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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走屍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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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身旁的穆子清以為丁池魚發現了什麽, 可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外面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景色, 只有大片街區正在緩緩消失, 然後遺留下成片的荒漠而已。

“咱們剛才不是已經知道這些了嗎……”商煬擡手阻止了穆子清的話頭,他立刻就註意到丁池魚不對勁的源頭——丁池魚整個人定在了地上, 一步也動不了了。

“糟糕, 動不了了。”丁池魚努力的嘗試著,但是整個人就像塊石頭一樣, 不要說動一下,就連彎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別著急, 慢慢來。”商煬安慰著丁池魚的同時嘗試著幫忙, 但是各種方式都試了個遍, 丁池魚卻仿佛長在了地面上,推不動,擡不起, 轉不了,維持著一個姿勢的同時, 雙腳牢牢地跟地面保持著親密接觸。

穆子清見狀也上來幫忙,可是他跟商煬兩人的合力也沒有任何效果。

後面被堵住的人一見如此異狀,非但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反而很快有了意見,紛紛要求商煬和穆子清讓開點道,好讓他們走出客棧跟苗裝他們會合。

商煬專註於思考丁池魚到底發生了什麽,沒跟他們計較, 穆子清卻哼了一聲,特意挪了半步,反而將門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眼見如此,其他人知道這不是商量能解決得了的,有人想要動手,卻被勸了下來,一個個趕緊避之不及的從三人的身側小心擠過,生怕沾上三人哪怕一丁點衣角,商煬拉了穆子清一把,將空間讓開的更多些,穆子清雖然不願,但還是忍住了想要動手的心思,順著他了。

地面是黃色水泥,商煬估計了一下,敲開需要費些工夫,正要去找工具,苗裝走了過來:“發生了什麽嗎?”

“看不就明白了!”穆子清沒好氣的來了句:“一個個假惺惺的。”

商煬把他推出去找工具,然後跟苗裝簡單說了下剛才發現的事。

“是嘛。”苗裝有意無意的掃了眼丁池魚後,皺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和肆虐的風沙,這才遺憾的說道:“我是很想留下來幫忙,不過,天色眼見著就要暗下來……”

“想走就走,說什麽好聽的給自己臉上貼金!”穆子清找了錘子和鑿子回來,一聽苗裝的口氣,不等他說完就懟了回去。

跟過來的看情況的道裝眉毛一豎:“小兄弟,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之前你們該動手時不動手,反而自己趁我們被漢服給吸引註意力時去亂翻,那個時候怎麽沒見你們有點合作意識,現在碰到事了,反而想起咱們這幫人了……”

苗裝伸手攔住了道裝,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抱歉,生死攸關,咱們還急著趕路,你們自己慢慢來,希望後面有緣再會吧。”

言畢,苗裝也不啰嗦,拉著死瞪穆子清的道裝徑直出去上了駱駝。

穆子清將工具遞給商煬,就要出去搶下幾頭駱駝,卻被商煬給攔了下來:“這邊的事更重要。”

眼見著駝隊就要開拔,丁池魚終於忍不住勸兩人道:“你們還是先別管我了,趕緊跟他們一起……”

丁池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穆子清給瞪了回去:“你要是再敢說這種話,信不信我用羊排堵住你的嘴,我要想救的人,就沒有救不了的,你給我乖乖閉嘴等著,這個人情你是欠定了!”

商煬替還要堅持的丁池魚理順了下頭發,“阿空,沒事的,不如你趁著這個功夫好好想想,之前碰到過什麽異常的事情沒有。”

丁池魚知道商煬說得對,不再啰嗦,專心思考了起來。

外面的駝隊逐漸消失在風沙之中,誰都沒有註意到,離開前,漢服意味深長的用餘光仔細瞥了丁池魚一眼。

風沙在徹底變成荒漠的外面肆虐著,商煬和穆子清將客棧大廳的門好不容易才關緊並頂住。

商煬給丁池魚吹眼中沙子的工夫,穆子清說幹就幹,也不讓商煬幫忙,自己錘鑿齊上,很快就把丁池魚腳邊的水泥啟開了一圈,並將丁池魚腳下黏住的水泥塊下方的土給弄松了。

可是,讓他和商煬意外的是,明明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兩人卻還是無法挪動丁池魚分毫。

兩人正頭疼間,丁池魚已經理清了頭緒,把昨天開始覺得有異常的事都跟兩人說了一遍。

沒想到,商煬聽到丁池魚提及那包符紙和從小胖子那摸來的護身符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依次試試。

穆子清想要替商煬,商煬卻堅持要自己來,從背包裏取出一副防割手套帶上,先將那包符紙從丁池魚的懷中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

等了一會,符紙也被從包裹裏取出,丁池魚卻仍舊僵硬原地。

商煬又把手伸到了丁池魚的懷裏。

護身符放在貼身的口袋裏,商煬掏摸時雖然小心,卻也不免碰到胸口的肌膚,讓丁池魚感到癢的難耐,不過好在商煬動作輕而快,很快取出了護身符,商煬的手抽出後,丁池魚反而感到了一絲絲的遺憾。

丁池魚摸來護身符後就貼身放了起來,一直沒來得及好好看看,現在看來,護身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茶漬般的老舊顏色,紅色的線繩系著,只是比普通的護身符稍微大了些,上面的“禦守”兩字更古樸些罷了。

商煬脫下手套,用手指捏了捏護身符的厚度,然後將護身符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

眼見護身符取出一會後,丁池魚依然僵立原地,觀察了護身符好一會的商煬,還是跟穆子清交流了幾句後,這才取出隨身的折疊刀,小心翼翼的將護身符給拆了開來。

護身符是用麻紙做的,因為歲月的浸淫,顯得格外堅韌,商煬沿著上面的折痕,小心翼翼的將封口的油線挑了開來,露出了護身符的裏面。

讓他意外的是,裏面既沒有香灰,也沒有什麽開光符紙,而是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商煬皺眉間,仔細瞧去,在護身符內壁上似乎看到了什麽,沒有任何的猶豫,手起刀落,沿著護身符縫制的線頭,將護身符給徹底分解,最後展開折疊的護身符後,竟然得到了一張巴掌大小的完整麻紙。

麻紙上並沒有什麽字跡,光滑油潤的紙上,只有七個像是汙漬的黑色芝麻大小原點不規則排列其上,看不出一點的頭緒。

商煬將麻紙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幾遍,甚至湊到鼻尖聞了聞,用手電筒光照射過,但是所有的手段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他和穆子清正皺眉思索間,只聽到丁池魚長長的一聲後,竟然整個人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商煬反應奇快,在丁池魚倒地前將他牢牢抱緊,穆子清幫手下,將丁池魚給扶著坐了下來。

雙腿發麻的丁池魚用力的揉著腿,恢覆了自由的視線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折騰了這好一會,外面已經是月上中天,眼見丁池魚恢覆了自由,商煬自是放下了心,隨手點起了煤油燈。

三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商量要不要立刻出發趕上大部隊。

“晚了這麽多,恐怕趕不上了吧。”穆子清看了看外面,風沙已經弱了不少,窗戶上只是偶爾傳來撲落撲落沙土掉落的聲音,但是夜色濃重,仿佛化不開的墨汁似的。

“總好過發生什麽吧,這裏恐怕也沒有那麽安全。”丁池魚想起漢服遭遇的事情,雖然並不害怕,但是總也是心有餘悸:活就活,死就死,不死不活的是鬧哪樣。

商煬卻仿佛沒有聽到兩個人的話似的,專註的研究著那張麻紙,忽然,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將麻紙雙手展開拿穩,在煤油燈上合適的高度擺好,就這樣烤了起來。

丁池魚和穆子清知道商煬此舉必有發現,住嘴看著商煬。

果然,沒有多久,麻紙中央部分的顏色逐漸變淡,幾行字就這樣顯了出來:“引魂撒錢行,無符不得行,夜行晝不行,正行逆不行,準行亂不行。”

丁池魚看得仔細,出聲將這幾句話逐字讀完,一直沒有頭緒的心裏像是一道閃電驟然劃過,籠罩心頭的迷霧登時消散了一半。

“煬煬,難道這些是這個盲點的提示嗎?!”丁池魚看著商煬,雙眼放光的問道。

“似乎是。”商煬專註的看著這幾行字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擡頭看向丁池魚:“阿空,你剛才叫我什麽?”

丁池魚一本正經道:“煬煬啊,你看,我也叫你哥,子清也叫你哥,萬一有事時豈不是分不開,所以我就改口了。”

“哦,也好。”商煬似乎並不排斥,低頭繼續分析起那幾行字來。

“……”一旁的穆子清似乎要說些什麽,但是看兩個人都專心在那幾行字上,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放棄了,抱著掙紮不能的二八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茶藝”灌溉的營養液

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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