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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想被人包養也是挺難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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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會兒,說:“老板,你是有多怕啊?合約上有寫不能談戀愛,這上面也有寫。”

“溫情,專業點,這是規定。”

鏡面折射的反光讓我看不見他此時此刻的眼神,我無趣的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電腦裏呻吟的聲音還在逐漸變大,我聽到那個尖細的男聲說我受不了了,我看了看老板,發現他正認真的盯著顯示屏。

文件下面還有一份資料。

姓名,年齡,性別,家庭住址,畢業的學校,還有社交平臺的賬號密碼。

我咬了咬筆桿,問:“管這麽寬的嗎?賬號密碼也要告訴你?都沒有隱私的嗎?”

他解釋:“只是為了藝人的公眾形象,把該刪的刪幹凈。”寫下最後一個字後我想告訴他今天的事,等我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顯示屏不知什麽時候轉向了我。

是季稍和別人做/愛的畫面。那個小男孩被季稍操哭了,眼淚流的滿臉都是,抱著季稍叫好哥哥我不行了,季稍沒說話,只是兇狠的幹他,幹的他哇哇亂叫。

我收了筆,很嚴肅的說道:“老板,這是犯法的,我有權舉報你。”

畫面的最後季稍推開了小男孩。

老板從高背椅上站了起來,松了松領帶,和我說:“你去告啊,賤人。”

我坐在旋轉椅上,被老板用腳踢到了門邊,一片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了我,老板在我面前抽開了皮帶,他摸著我的嘴唇,拿手把從我嘴巴上沾到的口水塗到了自己的性/器上。

屏幕停頓了幾秒之後,自動換了一個視頻繼續播放。

一對豐滿的胸/脯在鏡頭前亂晃,之後是季稍按著女人的胸操她,對著鏡頭無所謂笑了笑。

老板的性/器已經抵在我的嘴邊強迫我張口,我拿舌頭舔了舔,他就顫了顫,我又吻了吻他的龜/頭,他突然不動了。

他說:“溫情,你不該吻這裏的。”

我裝作無辜的問他:“那我該怎麽辦呢老板?我該吻哪裏呢?”

他趁我張口的間隙直接把性/器杵進了我的嘴巴裏,抓著我肩膀的那只手越收越緊,沈默的在我口中抽送起來。

第12章 老板對我很是物盡其用,好像兩個男人在一起就只有做/愛,可能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我為他口/交了十來分鐘,他始終都沒有發洩,視頻傳出的聲音讓我反胃,嗓子裏的腥膻味又讓我想吐,我趁空隙間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艱難的把褲子脫到了大腿根部,在老板的註視下為自己擴張了一會兒,才吐出他的性/器,和他說:“我想要了。”

可惜這十八年來我只和老板做過愛,不像視頻裏的那些小男孩那樣輕車駕熟,而老板也說過,我的演技很差。

老板又讓我閉嘴。

他瞪著我萎靡不振的小兄弟好一會兒,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來,我楞了楞,聽到他居然小聲的問我:“你可以……嗎?”

我想我怎麽能讓大老板朝我下跪呢,當即想要轉過身去讓他好好操我,卻被他制止住了。

他問:“……你可以,等等,我嗎?”

每個逗號之後的聲音都在逐級變小,卻在說完之後,俯下/身堅定的含住了我的小兄弟,我不受控制的蹬了蹬腿,腿肚子就蹭到了他的性/器,那東西硬/挺的讓人害怕,我只好雙手搭在扶手上用作支撐以免自己失控,又用腿不斷去蹭老板的性/器。

我在他口中很快的勃/起又很快的釋放,等我的精/液射到老板嘴裏的時候,我的腿上也沾滿了老板的精/液。

我想到了玫瑰裏的卡片。

你可以愛我嗎。

那六個字非常的小,就印在卡片的右下角,小的像一行英文字母,我像個變態一樣在保安的面前將那張卡片舉在離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使勁的看,看到眼睛酸澀後才徹底看清楚寫的是什麽。

老板走到辦公桌旁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嘴邊剩餘的液體,又矮下/身去把皮鞋上的臟東西也擦幹凈了,他在我的面前拉上褲拉鏈,系上皮帶,不一會兒就又變回了衣冠楚楚的樣子。

仿佛臟的只有我。

心裏有個聲音在說你要勇敢一點,求求你了,就勇敢一點,可是我好像被釘在原地根本就無法動彈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板走近我,看著他用紙擦幹凈我的身體,幫我穿上褲子。

我想問他那天之後為什麽要消失,可是我問不出口。

老板將視頻按了暫停鍵,平靜的開口:“季稍和我說你來之前和他在一起。”他把顯示屏轉了回去,坐回位置上,拿了一疊報告翻看,冷淡的說道:“溫情,我以為你已經明白了,但是你沒有。”他說:“我只好讓你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我說明白了老板。

像被人攥住了喉嚨,我失力地倒在椅子上,血液被人一點點抽走,我慘白著一張臉,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如果我不能愛他,那我可以愛你嗎。

第13章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小黑流著大哈喇子舔我的臉,從眉骨到眼角,又從鼻尖到嘴唇,最後它反覆的用舌頭舔我的嘴唇,把口水流的我滿臉都是。我一邊嫌棄它臟一邊又把它緊緊的抱在懷裏,生怕它跑了。

小黑是福利院外的一條黑色流浪狗。

我只有省下面包火腿腸餵它,它才願意穿過欄桿陪我,但是它很兇,不願意靠近我,只要我稍微離它近一點它就會沖我亂吠,丟下吃剩的東西跑走,然後在鐵柵欄外露出一雙發亮的眼睛謹慎地盯著我。

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和它做成朋友,可以靠近它一尺內看它吃東西,甚至在最後見到它的那天摸到了它的腦袋,毛絨絨的,手感特別好,雖然有點臭。

之後我就用了更加漫長的時間等它,我記不清多少天了,我的床底下堆滿了火腿腸和面包,可我不敢去數到底有多少,直到大掃除的那天被院長發現,院長說不喜歡就要說出來,不可以浪費食物,然後我就再也沒吃過這兩樣東西。

小時候我想我是被它丟下了,更大一點的時候我想可能它是死了。

前一個想法出現的時候我哭了兩天,後一個想法出現的時候我居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眾生皆苦,它比我早一點去更快樂的地方了,不知道在那裏它會不會等著我。

後來我就變得不敢看任何黑色的狗,只要看到就會無緣無故的心跳加快,不能呼吸,甚至以為自己在瀕死的邊緣。

再次摸到小黑,我感覺它的毛變硬了,一點也不軟,有些紮手,但是不臭了。

小黑的眼睛還是水汪汪的,我總覺得每只狗的眼睛都像在哭,後來老板總是哭,我又覺得老板的眼睛像狗的眼睛,尤其像小黑。

我想告訴它你別這樣看著我了,你別哭了,你哭我也會難過的。

小姐姐把我叫醒的時候和我說我睫毛上掛著淚珠,老板的真皮沙發六位數,不能沾水,用我的眼淚把它淹壞了可賠不起哦。

我身上披著老板的西裝外套,坐起來的時候有些腰疼,小姐姐一臉了然的看著我,遞給了我一杯豆漿和一袋油條,我沒接,問她:“老板呢?”

她說:“老板談生意去了,叫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去。”說著說著她又沖我豎了個大拇指:“小朋友,多虧了你我才可以在辦公室吃早餐,嗚嗚嗚我太感動了,你一定要牢牢的抓住老板的心,再多幫我說點好話哦。”

他又離開了。

我吸了口豆漿嘗了嘗味道,才在小姐姐的面前把熱豆漿倒在了真皮沙發上,去撿袋子裏的油條去吃。

我以為小姐姐會生氣,沒想到她和我說:“大人有事的時候小孩子不可以發脾氣。”

我又和她重申了一遍:“我不是小孩子。”

這回小姐姐沒有摸我的頭了,她捏了捏我的鼻子。

吃完早飯後她送我下電梯,我抱著老板的外套,路過垃圾桶的時候忍不住踮起腳尖向桶裏望了望,玫瑰還在,只不過已經枯萎了,我又想去找那張卡片,直到保潔阿姨推著小推車過來怪異的看著我,我著急的說:“我丟東西了……”

阿姨問我丟什麽了,她幫我找,許久之後,我冷靜下來,和她說:“沒有,是我記錯了。”

第14章 在車上的時候房東打電話來說我的房租還有一個星期到期,我讓司機掉個頭往回開,司機先是說好的您等等,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小姐姐,才嘟了一聲還沒接通他突然又把電話掛了,轉而戰戰兢兢的撥給老板。

“溫先生說要回租的房子收拾行李。”

我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戲,聽司機恭敬的像供奉皇帝一樣地對老板說話,居然有點想笑,蹉跎了許久之後,司機才打了方向盤,車一路駛向這個城市人口最密集的工業住宅區。

我租的房子旁邊就有兩個機械工廠,從早到晚都很吵,但是房租很便宜,我管這叫家。

到家的時候正值中午,太陽很敞亮,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有些不適應的瞇了瞇眼,先去鄰居老奶奶那裏拿了我放在她那兒的鑰匙,奶奶給了我兩顆大白兔奶糖,問我身上的西裝是哪來的,是不是季稍給我的。

我抱緊了西裝,笑著搖了搖頭和奶奶說了聲再見。

我的家很幹凈,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所有的家具都和我住進來的那天一樣,只是衣櫃裏多了幾件衣服,冰箱裏偶爾會有奶奶去菜場順便帶給我的菜。

我把老板的衣服掛在了衣帽架上,白天的時候它就待在那裏,晚上的時候我就抱著它睡覺。後來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覺得冷,我把衣櫃裏所有能保暖的衣服都找出來穿上了,西裝外套蓋在最上面,又用被子把自己圍起來。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前兩天的時候還能聽到奶奶叫我去她家吃飯,她說:“溫情,來奶奶家吃飯吧。”一聽到有人說話我就想哭,奶奶說:“你這麽好的一個孩子,他會發現你的,快別難受了,出來吃飯吧。”

後來奶奶不來了,我又被扔下了。

我知道是我活該,沒有人的關心是我應得的。

這天晚上門外的敲門聲特別的吵,我都沒有在意,直到有什麽東西破開了房間的門,老板生氣的走到我床邊,叫我溫情。

老板開了燈,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我不敢睜眼去看他,就被他拍著臉強迫著睜開了眼睛。

我感覺是因為燈光太刺眼了,我一睜眼眼睛就酸酸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老板楞了一下,然後拿看著就很昂貴的衣服袖口給我擦眼淚,又摸了摸我的額頭,暴躁不安的和我說你別哭了。

他很煩躁的沖我喊:“你他媽快給我別哭了!”

我說我哭的沒有你多,他一邊叫我賤人,一邊又手法粗暴的給我抹眼淚。

奶奶聽到動靜來的時候老板已經把我公主抱起來準備出去了,我不肯,奶奶拄著拐杖擋在他身前不讓他走,問老板:“你是季稍嗎?”

我感覺老板抱著我的手僵了一下,說了聲不是,我是他老板。

老板僵硬的抱著我站在那裏,很冷硬的問道:“我是他老板我不可以帶他走嗎?”

奶奶看了看我,走到床邊把那件外套拿起來披在我身上,和藹的笑了,她說:“沒有,你們走吧。”

一碰到那件外套我就不鬧了,任由老板把我抱了出去,車上暖氣開的很足,老板冷著臉開車,在等紅綠燈的空當氣憤的砸了砸方向盤,問我:“不是季稍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說:“你是不是後悔了?想離開門都沒有,別忘了我們簽過合約,你以為你能走嗎?你這個——”我在他邊上補充:“賤人。我這個賤人,對吧老板?”

老板不說話了,我沖他很開心的笑了,可惜我剛才哭過,現在的臉部表情肯定像鬼一樣。

我問老板我們去哪裏,老板說醫院。

“我不想去醫院。”

“你發燒了,溫情。”

“哦,那又怎麽樣呢?”

許久之後,我都快要燒迷糊了,老板說:“我們回家。”

我想說我才離開我的家,現在要去的是你的家,可我實在太困太餓了,累的沒有力氣反駁他。

第15章 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老板把燒糊塗的我叫醒,私人醫生早就在等著了,保姆給我煲了粥,老板把我放到床上的時候很無措的問了一句:“我現在該幹做什麽?”

醫生讓他陪著我。可他連給我蓋被子都做不好,還妄想餵我喝粥,笨手笨腳的連保姆都看不下去。

可能人一生病就會變得脆弱,變得脆弱就會想哭。我覺得哭是一件停不下來的事情,所以我很少哭,因為哭到抽噎會讓心臟也跟著抽痛,我一邊哭一邊打嗝,保姆在一旁拍著我的背給我順氣。

測溫槍量出來剛好39度,不高不低,醫生給我吃了退燒藥,又給開了一些消炎藥就走了,保姆也走了,房間裏就只剩下我和老板,老板撚了一下我的被角,背對著我開始解襯衫扣子,我哭累了又困了,眼神朦朧的看著他的背影,他喊我溫情,我沒回應,他一轉過身我就閉上眼睛了,聽他說了一聲對不起。

他說,傷害你,對不起。

老板的擁抱比西裝外套暖,可惜我不領情,他一抱我我就開始哆嗦,老板以為我冷,把我圈的更緊,然後我在他懷裏哆嗦了一個晚上。

我燒了兩天,在老板懷裏哆嗦了兩天,徹底退燒的那天清晨,我在老板的懷裏醒來,他的性/器頂在我的小腹上,我用手把它從褲襠裏放了出來,緩慢的擼動了兩下,老板皺著眉,仿佛很難受的樣子,我又鉆進被子裏含住了他。

老板被我弄醒了,慌亂的叫了我的名字,掀開被子看著我。

清晨的陽光意外的好像黃昏,暖黃的光線令人昏沈。我扶著他的性/器坐下的時候,老板虔誠又痛苦的閉上眼睛,啞著聲音問我:“你做什麽?”

後面出血了,有些疼,我慢慢的擡起身體又落下,容納他的東西在我體內進出,告訴他:“讓你舒服是我的義務啊老板。”

老板的眉頭越皺越深,他坐了起來,明明性/器熱的發燙卻從我身體裏退了出來,抵在了我的股溝處。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溫情,”老板的神情很是壓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只是想要激怒我。”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確認我退燒後才嘆了一口氣,然後很是陰郁的問我:“為什麽?”

他低下頭看了看我們身下相交的血跡,居然很慌張的用被子蓋住了我們的身體。

我笑著說:“因為我賤啊。”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老板的眼睛,使壞的夾緊了屁股,他的性/器立馬在我股縫裏跳動了一下,然後不受控制的摩擦起來,老板按著我的腰,動的很快,每次頂到入口的時候卻又隱忍的抿著唇,為了防止我會體力不支軟倒而把我抱在懷裏。

只有做/愛可以光明正大的洩露情緒,無論什麽表情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我靠在他肩膀上害怕的不停哆嗦。

我怕每次醒來都只有自己一個人。

我討厭自己是個膽小鬼。

老板以為我是碰到後面疼了,將性/器從我股溝處抽了出來,把我們的性/器挨在了一起,他低下頭握著我們勃/起的欲/望,讓它們緊密的貼合。

快感如潮水一般,我抖的狠了,斷斷續續嗚咽出聲,像小貓似的叫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討厭對不起,也討厭老板。

最討厭老板。

討厭我們都是膽小鬼。

第16章 因為簽了藝人協議,我正式成為了一名藝人,每天都要去星辰報告。

說句老實話,老板真的是一個很大方的金主,大方到捧自己的情敵出名,一上來就給我派了一個業內資深經紀人,經紀人還給我接了一部網劇的男二,又讓我去上形體課、表演課、聲樂課各種課,最重要的是,讓我去上季稍主演的那部電影的電視宣傳,而我在裏面頂多算是個瘋狂露臉的龍套。

最令我頭疼的是表演課。老師讓我演笑,我就笑,她說我笑得太假,又讓我演哭,我笑場了,她就問我:“你沒有什麽傷心的事情嗎?樂樂呵呵的給誰看?”

我非常誠懇的說:“我傷心的時候也喜歡笑。”

那天老板來了,拿著文件坐在後面辦公,小姐姐跟在他旁邊,我說完的時候轉過頭去看了眼老板,發現他握著的筆沒停,我轉了回去,想了想又說了一句:“笑又不是只能表達開心這一種情緒。”

老師氣到說不出話,讓我提前下課了,經紀人想要指責我但是當著老板的面也不好說些什麽,一整節課下來我也笑累了,擰開礦泉水喝了兩口,走到老板面前,發現他面前的文件上面沁了好大一塊墨水,老板面無表情的把文件遞給小姐姐,從我身邊走過了。

晚上老板壓著我的時候突然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久,然後很生氣的捂住了我的嘴,我喘不上氣,有好幾次都因為缺氧而暈過去又被操醒,有一點點空氣透過指縫進來我就拼命的呼吸,反反覆覆一場性/愛到最後,老板咬上了我的嘴巴。

“溫情,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都是笑著的。”他輕輕地舔咬著我的嘴唇,和我說:“你剛剛也在笑。”

我張了張口,用舌尖去碰了碰老板的牙齒,他的舌頭很快也纏了上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總是笨拙的接吻,雖然一不小心就會咬傷對方,但是卻樂此不疲。

我問老板:“為什麽讓季稍和我上節目?”

老板的嘴唇很幹,磨在我的嘴唇上有一絲刺痛,他低垂著眼,眉頭皺的很深,好像不想讓我說話,用舌頭使勁的糾纏著我,在接吻中又一次勃/起,我被他再一次進入。

我看著床頭空蕩蕩的玻璃瓶,笑了笑:“老板,其實你可以試著把玫瑰送出去讓他徹底明白的,做人不要那麽膽小……”一個深入,我說不出話了,老板又捂住了我的嘴,恨恨地看著我。

“不許笑,賤人。”

我掰開他的手,問:“那可以哭嗎老板?”

“只可以被操哭。”他說。

過了很久之後,他又說:“我送出去過,他不要。”

第17章 再次見到季稍是在節目後臺,他給我遞了一顆糖,和我說:“溫情,你經紀人已經和我這邊交涉好了,一會兒我先向大家介紹你是我師弟,然後你再接過話筒說幾句。不要害怕,我們都安排好了。”

我說了謝謝,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掌心裏的那顆糖好一會兒,聽到他說:“這次是甜的。”

糖紙是很眼熟的紅色包裝,黃色封邊,和他當初來福利院發的糖一模一樣。

我沒想到季稍還記得八年前的事情,我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一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糖的樣子。

他問我結束之後能談談嗎,我說好。

節目進行的很順利,我作為季稍的後輩簡單的向觀眾問了好,季稍果然很照顧我,節目組安排的游戲都是和我一起玩的,還經常CUE我,只為了讓我能多說上幾句話。

公司安排了車來接我們回去,回公司後,季稍帶我去了會議室。

這個地方我在老板的視頻裏看到過,他在裏面對著鏡頭肆無忌憚的做/愛,和出現在公眾面前的形象一點也不像,和我眼中的季稍也不一樣,他是老板喜歡的那個人,出現在老板面前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毫無意外的,支撐我喜歡的東西那麽空洞。

老板一開始就說對了,我的愛很膚淺。

季稍說:“溫情,那天之後我一直有想到你。”他疲憊地撫了一下額頭,站在窗邊看著外邊的夜景,有風吹過他額前的碎發,他背對著我說:“致遠私下裏找我談過。”

聽到季稍的話之後,我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問:“老板說什麽了?”

“致遠告訴我很多你的事情,他說你是個膽小鬼。”

“溫情,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也許我可以試著喜歡你。”

季稍把我和老板的那份包養合約遞給了我,老板進來的時候我正剛剛接過,我看到老板站在門口,氣喘籲籲的,他的整張臉都是濕的,我想老板肯定又哭過了,才掩耳盜鈴的洗把臉假裝無事發生。

我看著老板,老板看著我,我把手上的那份合約拿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笑著問:“老板,你後悔了嗎?後悔可以收回去的。”

“畢竟你那麽喜歡季稍,”我假裝無所謂的說道:“我怎麽好意思和你搶呢。”

我想,你都哭成這樣了,我怎麽好意思讓你傷心呢。

你都對我那麽好了。

老板揮手打掉了我手中的合約,紙張瞬間散亂的落到了地上,他冷著臉說了一句不用。

我哦了一聲,笑得更開心了,卻感覺到心裏的豁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空虛,我蹲下/身去撿那些紙,季稍走過來幫我,我小聲說了謝謝,起來的時候老板已經不在了。

我把那些紙小心翼翼的按順序疊好抱在懷裏,然後從兜裏摸出那顆糖還給了季稍,和他說:“謝謝你幫我撿紙,但是對不起,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老板是個混蛋,我一邊想一邊等電梯,電梯到達25層的時候小姐姐正站在電梯口,拿著份文件,看到我問:“小朋友,你怎麽哭了?我正要找你。”

我說我要找老板,小姐姐告訴我老板剛走,說是臨時出差,可是背影看起來像逃命。

小姐姐帶我進了辦公室,給我倒了杯水,問我怎麽了,老板剛剛回來臉色也很差勁,我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說沒有。

小姐姐讓我過一遍文件,我翻了一下,老板以我的名義給我從小長到大的福利院捐了兩百萬,紙上面有一塊熟悉的墨水漬,被我的眼淚一沾,墨水散開的範圍更大了。

文件中間夾著一張卡片,小姐姐說,這是她擅自放到裏面的。

卡片已經很臟了,還被折成兩半又重新攤平過。

我怕眼淚掉在卡片上,把卡片舉了起來,重新又看了一遍。

我看的很小心,生怕錯過一個字。

你。可。以。愛。我。嗎。

小姐姐揉了揉我的頭,和我說:“這才是老板真正的心意哦。”

我想到老板之前的支支吾吾,一開始他含糊不清的“你可以……嗎”,中間的愛這個字實在太過於難以啟齒,哪怕我有一瞬間的懷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他才問:“你可以等等我嗎?”

不愧是大老板,叫我愛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我等他說出口,我想和小姐姐嘲笑他的,可我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

我也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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