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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真的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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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吃完了,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滿臉是淚:“蔣東原,你幫幫我好不好?!告訴我要怎麽忘記他——我好難過,我在國外半年,我天天都想著他——”

他啃羊肉的動作一頓,再帥的男人張著大嘴巴啃著肉都像呆瓜。有些失了神采的臉孔,在女孩哭泣中,他合上嘴把嘴裏的肉嚼完吞下,才緩緩擡起頭望向她說:“很簡單,找個男人戀愛吧。”

她呼吸哽住。他視線移到手裏的羊腿上,嘴角微微勾起,痞笑道:“這羊肉味道真不錯,比上個廚房做的好吃多了。嗯,下次帶她來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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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三個小時,精神很好。鄒小包把飯菜都做好了,辛姐一邊吃一邊誇讚小包可真是個好孩子啊,這年頭又會賺錢又會做飯還疼妹妹的好男人不好找了。

康洛和她拌嘴:“你什麽時候看到他疼妹妹了?”

辛姐眼神暧昧嘖嘖有聲:“我剛一進這屋啊,就有個傻小子一直蹲在某某的身邊,見到我啊,嚇了一跳站起來,結果兩腿發麻摔地上了!”

“咳,辛姐……”鄒小包不好意思了。康洛挑眉望向他:“我睡覺你幹嘛蹲在我身邊?”

“我……幫你按摩啊……”他臉紅脖子粗,心虛地低下頭撒謊,他是看她看得渾然不知道時間流逝。

她聽了,臉色稍霽,說:“那手夠酸吧?”瞟向他手。他手一縮,搖頭說還好。

“下次別再這樣了,我睡著了也不會覺得痛的。”

“好。”

旁邊的辛姐看得偷笑不已,這兩兄妹,還真的挺般配的,幹脆就在一起得了……

飯後,康洛顧念著小包雙手使用過度,打發了他由她來洗碗。廚房衛生做好後,辛姐坐在客廳裏看著泰劇,眼珠子往鄒小包的房間一瞥,然後小聲地招呼康洛過來:“小雞,來來,不忙著洗澡吧?”

康洛洗完碗,想先歇會兒,於是點頭走了過去。辛姐努努嘴:“去看看你哥是不是在洗澡。”

康洛感到莫名其妙,跑去鄒小包房間瞅了一眼,屋裏沒人。轉身出來說:“洗澡去了吧。”這套房子三室兩廳兩衛,除主臥室有獨立浴室,其它兩個房間公用客廳的洗手間。

辛姐聽了,眼眸一閃,招手康洛坐下,清了下喉嚨問姑娘:“你家小包哥哥,現在可真是上進是吧?”

不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麽藥,點頭:“嗯,他很上進。”

“這年頭,上進的男孩不好找,你說是吧?尤其是你家小包還長得這麽俊俏。”

“所以呢?”愈發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所以你這當妹妹的覺得你家小包如何?各方面。”

康洛這時弄懂她意思,笑得暧昧調笑:“辛姐,你啥時候轉行當媒婆啦?!想給我家小包說媒了?”

“是啊是啊,這俗話不是說了嗎?肥水不落外人田……”

話還沒說完,就惹來康洛輕叫:“辛姐,你想老牛吃嫩草?!”

辛姐額上青筋一跳,康洛憋笑著求饒:“我開玩笑的啦……好啦,你就別拐彎抹角直說成不?”

辛姐清清喉嚨,正色道:“也沒啥,就是想聽聽你這個當妹妹的對自己哥哥有些啥正負兩面的想法。”

“好與壞嗎?”

“嗯嗯!”辛姐直點頭催促:“趕緊說,趁人還沒出來,甭等說人家壞話時給聽到了就尷尬。”

康洛認真地想了想說:“用一句話概括好了。”

“什麽話?!”辛姐期待地閃著星星眼。

康洛嘴角一彎站起來:“洗心革面的好青年!”

“我去洗澡了,辛姐你要是要當媒人,記得先問小包一聲,順便告訴我是誰家的女兒喜歡上他了,到時我也幫著鑒定下配不配得咱家小包。”

“沒人,你閃去洗澡吧!”辛姐扔了顆枕頭砸向姑娘的俏屁股,“屁股再大點就包能生個兒子了!”

“辛姐,你以後要是有媳婦了一定是個惡婆婆!”康洛把枕頭擲了回去,然後推門進屋。

沙發上趴坐的辛姐盯著小姑娘消失的身影,笑得意味深長:“洗心革面啊……嗯,真貼切。”

浴室的門開了,鄒小包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客廳裏只點了盞昏黃的小燈,鄒小雞的房門未關,從門縫裏洩出光亮。他走過去推開門:“小雞,該你洗了。”

結果姑娘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幹凈的睡衣還疊在床角,她一只腳擱在上面。肚皮上隨意搭了條薄毯。

這時主臥室的門一開,辛姐的腦袋湊了出來,鄒小包回頭,她暧昧一笑:“半個小時前你家妹子誇你是個洗心革面的好青年喲!加油,看來你還是有很有機會的!”

鄒小包一怔,辛姐已經重新關上門。等他意識到她的意思時,俊臉漸漸地染上了紅暈……驀然回首望著床上的年輕女孩,他喜歡她已經那麽明顯到連辛姐都一清二楚的地步了嗎……

那,她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呢?他眸色一黯,輕輕關上燈為她掩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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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原陪著尚寶寶喝酒,若在以往這姑娘是決計不會允許他近身三米,更何況是喝酒。蔣東原給尚寶寶出主意讓她移情別戀,可姑娘誤會他又想趁人之危,於是一巴掌扇下來,蔣東原倒是沒有發怒,只是舔舔被扇得有點痛的嘴角說:“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就送你回家。”

面對蔣東原不溫不火的態度,尚寶寶一時間覺得有些愧疚,有點不安,撇過頭去訥訥道歉:“對不起……”

“沒事。”他倒不在意,“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對你怎麽樣。我現在也在很努力把你忘記,成效頗好。”

她初時一怔,半晌後雙眸一黯,緩緩地垂下頭顱幽幽地說:“……真好……現在,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還裹足不前了……”眼眶微微地濕潤,然後牽強地笑著擡頭對他說:“蔣東原,我今晚想喝點酒,沒有人陪我,你陪陪我吧。”

他答應了,兩人就來到了清酒吧。太過覆雜的地方不適合她,她只是來買醉而不是尋找刺激,他坐在旁邊任她一杯接一杯,想喝多少他都沒阻止,冷眼旁觀著。

她喝醉了,他抱起她送上車,問她現在住在哪裏,她昏昏沈沈說了個酒店,“仲霖、別走……別走……”

她在車上鬧個不停,他是一直直視前方認真地盡好司機的責任。把姑娘抱回房間,她又開始哭,從斷斷續續到嚎啕大哭,哭得連鼻水都流了下來,嘴裏心裏只有秦仲霖這個男人。

他面無表情地給她擰來毛巾擦了臉,脫了鞋讓她躺好,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她拽住了他的袖擺:“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蔣東原緩緩回頭,淡淡地問:“我是誰?”她迷離著美眸盯著他半晌,才訥訥回道:“蔣、蔣東原……”

“那還要我留下來嗎?”他痞笑道:“我留下來,你得用身體補償給我。”

捏著他袖擺的小手輕輕地松開了,他表情透著幾許嘲諷,然後在下一瞬間聽到她幾不可聞地呢喃:“留下來吧……”

他身子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

“留下來吧……”她再次輕輕地說,頭垂得幾乎將脖子都折斷了,捏著他袖擺的小手輕輕地顫抖著。

不是他幻聽了,是她叫他留下來。他緩緩地擡起自己的手,覆上抓著他衣服的右手,他能感覺到那只小手因為他的碰觸而更加明顯的顫抖。

突然間,他很想笑。原來,早已結束了,真的……

他猛地握緊她右手將她從他袖擺上抓下來,在她驚慌中,他輕輕說:“我可沒興趣再趁人之危了。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再重新找個對你好的男人來愛你吧。”

她錯愕,他不再留戀地轉身離開,嘴角微微勾上。耳邊能隱約聽到她的嘶鳴。

出了酒店,他站在車前,雙手叉在褲袋裏,微微仰著頭仰望掛滿星辰的天空,喃喃道:“鄒小雞,你看,我成功了……”

終於,可以徹底放下了。

***

半夜被驚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這一年來,雖然胖了不少,但氣色卻差了好多。常常半夜突然了無睡意不再犯困。是壓力太大了嗎?明明生活已經夠如意了。

翻身下床,抱著那換洗的睡衣去浴室沖了澡,再出來完全沒有困意,於是去拿了瓶酒擰了個杯子,回到房間裏開了盞小臺燈獨自喝悶酒。

床頭櫃的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樂,怕是移動公司又來推銷某某“實惠套餐”了。漫不經心打開接收短信,卻意外地看著那條短信緩緩地瞇細了眼。

蔣東原:鄒小雞,我好像,愛上了你。

她罵了句:“神經病。”正要合上手機,猛地頭痛病再次襲來,疼得她差點想尖叫,手機滑落在腳邊,學鴕鳥一樣將頭埋進床單裏,雙手死死按著額頭,想要敲開頭骨讓它別再疼了……

良久後,恢覆過來,汗水濕了睡衣,第二條短信又來,她脫力地伸手拿起手機,點確認查看。

秦仲霖:鄒小雞,我們重新來過吧,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她臉蛋有些扭曲地笑了,怎麽搞的,這兩兄弟說好了同一天同一時間表白嗎?!

頭痛再次襲來,而這一次,她已經無法保持清醒了。明天,還是抽個時間去拍個腦部的片子吧,別長了什麽怪東西才好……

西方人迷信黑色星期五,耶穌基督死在星期五,恰巧這一天是十三號,於是當某個月的十三號撞在星期五,就結合成黑色星期五。在這一天非常的不吉利。

誰說西方人就只崇拜科學的?!

今天恰巧就是西方人口中的黑色星期五,康洛從來沒有關註過的一天。只是今天註定有些不同,譬如一大清早的蔣東原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門口,她打著哈欠開門,見到是他,砰地把門重重關上,拒絕見到那張欠扁的俊臉。

結果沒過多久門鈴再響,辛姐同樣哈欠連天出來:“是誰一大清早地按門啊?!”確實很早,才不過六點。

康洛睜眼說瞎話:“推銷保險的,我叫小區保安打發他。”手按在門把上打開,就看到鄒小包臉色不豫地提著早餐和蔣東原大眼瞪小眼。

蔣東原趁機將那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送到佳人懷裏:“鄒小雞,歡迎你回來!”

康洛捧著玫瑰花黑著臉,身後的辛姐燦爛地朝蔣少爺打招呼邀請他進屋坐,然後提過鄒小包手裏的早餐進廚房。又把鄒小包趕去鄒小雞身邊。

鄒小包從他站在門口就沒好臉色,本來要直接把人趕走,結果康洛就把門打開了。

大清早的,沒有茶給蔣東原喝,倒是辛姐很殷勤地端來茶水,隨後再次退場。康洛瞪著眼珠子,鄒小包坐在她旁邊一臉不歡迎他。蔣東原對這兩兄妹的態度,面不改色地端起茶喝了口,隨後再進入正題:“鄒小雞,你考慮得如何?”

“我拒絕。”她嚴肅回答,並指著門口說:“如果你只為了這件事,就馬上離開。”鄒小包表示疑惑靜觀其變。

蔣東原從善如流地起身走到門口轉過身來說:“不要急著拒絕我,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吧。”

人一走,康洛罵了句神經病,正準備回去補眠,被旁邊默不吭聲的鄒小包拉住:“你又和他攪和在一起了嗎?!”

“我沒有,這個人是神經病,以後看到他別放他進屋!”康洛頭又開始痛起來了,撐著額頭回房間,該死的,今天一定要去看醫生!

鄒小包走到窗口目送蔣東原離開的背影,俊臉籠罩在陰影中。半晌後,推開康洛的房間,她已經熟睡。他走過去,為她蓋好毯子,然後留意到她左手腕被玉鐲勒出條痕跡,便幫她將玉鐲取了下來……

七點鐘的時候,鄒小雞突然跑了出來,化了個漂漂亮亮的妝,匆匆地跑出門,連鄒小包叫她的聲音都沒聽到。鄒小雞給蔣東原打了電話,約在他在公寓裏。蔣東原表示挑眉,半個小時後迎接到她,她一見到他就猛地撲進他懷裏,將朱唇送上來,熱情得讓男人熱血沸騰。兩人從電梯裏一路吻到門口,竟然撞上秦仲霖站在他家大門口,三人一怔。

秦仲霖微微瞇眼,表情陰郁地望著她。鄒小雞俏臉緋紅,口紅全給蔣東原吃了精光,朱唇微微紅腫著。見到秦仲霖,微微一笑說:“我不和你在一起,秦仲霖,我要和蔣東原在一起。”

蔣東原聽得有趣挑眉,什麽時候自己兄弟又主動和鄒小雞攪和上了。

秦仲霖被拒絕,覆雜一閃而過,看了眼蔣東原,說:“我來還你車鑰匙。”先說出目的。

“要進去坐坐嗎?”蔣東原表示邀請,主動打開門,把鄒小雞拉了進去,秦仲霖站在門口輕輕搖頭:“不了,我要先回公司。”完全無視了鄒小雞。

男人轉身離開,背脊挺得筆直,鄒小雞笑容滿面低喃:“哎,看他好像很受傷呀……”

蔣東原從背後摟上她腰,將門關上,痞笑的聲音細語:“怎麽,想通了要和我在一起?”他的威脅大計還沒開始行動呢。

她笑顏嫵媚地轉過身摟上他脖子,嬌滴滴地說:“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嗎……”

他微微挑眉,表示疑惑,沒等到她的解釋,只有那張熱情的紅唇。她熱情十足地吻著他,他若分心便對不起這個新上任的戀人,於是霸道地捧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在墻壁上,回以火辣的舌吻。

他吻得專心,她陶醉地閉著眼睛,放在他脖子後面的左手臂上,那只玉鐲子微微發著光……可他沒有註意到。

“蔣東原,要是我沒有反悔,你會怎麽讓我答應你呢?”她在他意亂情迷時好奇。

他沒得紅唇親吻,抓來她的小手覆上他褲頭,“我會威脅一切能威脅你的人,逼你就範。”

她小手順著那布料誘惑地捏上小弟弟,那龐大的腫脹物,她有些興奮地舔舔嘴角:“我喜歡吃香腸……”她的暗示讓他情不自禁地呻吟,將她抓下來,急切地扯下褲頭:“那就讓我餵飽你吧!”

她卻雙手握住頭顱微偏:“蔣東原,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三番五次讓我當你的女朋友,老實說,昨晚你發來短信後,你的好兄弟又緊隨其後。你們兩兄弟商量好了的嗎?”

他的情欲因為她的問題而稍褪了幾分,低下頭凝視她,看到姑娘臉上一片嘲諷。於是彎彎嘴角,有些邪惡地扣住她後腦勺,將性器往她嘴裏塞。

她一時沒防備下吞了個正著,粗長的陽具撞進喉舌激得她欲嘔。

“鄒小雞,別玩花樣,也別自以為是。我不會再和尚寶寶有什麽糾纏,你也別在去和秦仲霖勾三搭四!”

“嗚嗚——”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掙脫掉他的束縛,美艷的臉一片陰冷地推開他,他被她推倒在沙發上,她居高臨下目光幽冷地威脅道:“那麽,蔣東原,如果你再跟尚寶寶有個什麽暧昧,別怪我鄒小雞饒不了你!”

他不以為然她能有這個能力,但是還是喜悅的躺在沙發上微笑按上額頭說:“同樣的話,我奉還給你。別和秦仲霖再糾纏!我蔣東原看中的女人,可以和任何男人糾纏,就是秦仲霖不行!”

她冰冷的眼眸微微一閃,突然有些扭曲地伸出雙手掐上他脖子質問:“所以你還是在欺騙我?!根本就不是愛上我而追求我?!只是為了不讓秦仲霖得逞?!”

她使了全力,在一個大男人毫無防備下還是具有幾分殺傷力。他眉一皺,把她推開,她癱倒在地毯上,披散的長發掩蓋了她一臉的憎恨。

他屈腿坐了起來,揉上喉嚨皺著濃眉:“你還真想殺我啊?!”還好他是個男人,一個力氣夠大的男人,要不然真被掐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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