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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趙珍珠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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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力求將二狗子從這件事情上摘出去,一番狠話放下來,剩下的都是村長安排人辦了。

人送去了官府,將前前後後都說了。二狗子揍人事情也是被一句“壯實的年輕人”輕描淡寫的說過去了。

被二狗子和李季一嚇,那二流子果然老實多了,整件事情後面就跟李季二狗子二人沒什麽關系了。

李季和二狗子這邊又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兔子繁殖的快,雞蛋也越來越多。再過些日子上凍了雞蛋就不好賣了,所以最近家裏吃雞比較多,多吃點冬天少下點蛋自家吃就夠了,來年再孵小雞挺好的。

縣城這邊縣衙,縣太爺剛判了那二流子蹲三年大牢。回到後堂正喝茶,就聽下人說縣丞求見,便讓人請進來了。

縣丞看上去比縣太爺還大一點,身上穿著官服,人頗富態。

“大人您到底是鞠躬盡瘁為國為民。這縣裏少了大人您那真是全縣百姓的一大損失啊。”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縣太爺也不例外。縣太爺三十多歲,保養的好人看著精神。

“你倒是學會撿好聽的話來說了,在其位謀其職,本官身為百姓父母官,自然是要為全縣的百姓做主。今兒處理了個潑皮無賴,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有本官身邊人的親戚,著實可恨。由此也能看出來,老百姓還是不相信衙門的多一些。”縣太爺嘆口氣。

縣丞有些疑惑道:“那那些人怎敢將人送咱們這來?”

縣太爺也是疑惑:“許是不信吧,或是相信本官會秉公執法。不過不論怎樣,他們的做法是讓人欣賞的。”

縣丞聽了目光一轉,嘿嘿笑了一聲:“不瞞您說,在下府裏有個丫鬟,跟那些人是一個村的,大人您要是想清楚這事,到可以讓她回村打聽打聽。”

縣太爺想了想,搖搖頭:“這事就不用麻煩了,這是好事,一個偏遠的小村子都能相信本官,想來整個縣裏對本官都是信任的,對本官信任本官還要差個清楚,被人知道的反倒不好。”

縣丞說出來這話是為了投其所好,縣太爺沒應下來,也就算了。

這時候有人進來了,正是那采買的管家,進屋瞧見縣太爺,先是搖搖頭,縣太爺的目光暗了些。

縣丞知道這事,忙安慰道:“這事本來就要看緣分,如今好歹知道公子尚在,剩下的倒是不用急了。”

“哪有當爹的不急孩子的。”縣太爺嘆口氣,“這些年也不知跟他娘吃了多少苦。”

“既然能拿出白狐貍皮,想來是有大本事的人,就算……就算年幼時候吃苦,現如今也享福了。”

這又勾起了縣太爺的心思,重重的嘆口氣:“可惜如今連那賣狐貍皮的是不是他都尚未弄清,如此尚且廢了這麽多的功夫,或許當真是福緣淺薄吧。我是真希望是他,有本事上山打獵,就有本事養活自己。不至於母子吃苦。”

“人若是還在縣裏,就肯定還有找到的一天,就算是公子想要出去闖蕩,夫人肯定不願遠走的……”縣丞話說完忽然腦袋靈光一閃,好像記得誰說過村裏有人打獵為生,不過這個靈光是一閃而過,縣丞也抓不住什麽。

“但願如此吧。”

“二狗子,去倉房抓一把辣椒來,這邊沒有辣椒了。”洗菜中的李季對著院中的二狗子喊了一聲。

燉兔子放辣椒才夠味,所以今年種了不少辣椒,這會兒都曬幹了放倉房裏。

陽臺上種的菜已經有部分能吃了,李季洗的正是這些。

等兔子燉好了上桌,一個大一點的盤子放上新鮮的蔬菜,外面寒風陣陣,屋子裏溫暖如春。吃一口生菜蘸醬,啃一塊香辣的兔肉,撅一筷子白米飯,這生活別提多享受了。

“過兩天咱得雇個人給咱家下醬了,咱家的醬都快吃沒了。”李季蘸著醬吃一口小蔥。

家裏今年吃的是買的醬,現在就剩缸底了,這也是最鹹的部分。

“嗯。”二狗子應了一生,將一只兔腿夾給李季。

李季咬了一口兔肉:“你說到現在一滴雨都沒下,一天比一天冷了也不見下雪,咱們那條溪水再也沒有過水,咱們吃水還要靠買,也不知道這還要堅持多久。”

二狗子筷子一頓:“我去山裏看看?”

李季搖頭:“你不說了溪水邊野獸多嗎?要是打源頭上就沒水了,你去也沒用。聽老人說好像是山上有眼泉水淌下來的,說不定泉水水流幹了,就沒水了。今年本來就旱,說不定來年好了。左右咱家不缺錢,買水也吃得起。”

人家要錢要的也不多,就一文兩文的,拿去縣裏一塊餅都換不來,本意就不是為了賺錢,只是告訴他們這水不是白要的,不能貪得無厭讓人家本村人沒得水喝。李季不是傻子,能明白過來這一茬。

二狗子不再說話,左右這家裏裏裏外外都是李季做主,李季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這個時候雞蛋是賣的最好的時候,因為天氣涼了,大部分雞都不下蛋了。這時候要是有老人孩子饞雞蛋了,或是家裏有孕婦產婦要多吃營養東西了,都會來李季這邊買。

不過也就這一陣,等入冬了天寒地凍都不走動了,除了必要的人家會買些外,剩下的都靠自家吃或者腌起來。

村裏總共就那麽幾戶人家,賣也賣不了幾個錢的,再往後上凍了,雞蛋不能拎出去鄉裏賣,會凍壞,所以家裏不能留那麽多母雞,必須盡快吃了。

可是兔子繁殖也快,二狗子雖說能吃肉,可也沒辦法兩頭消耗。

所以李季心裏算計著過些日子殺幾只兔子和雞去縣裏看看能不能賣出去,最好是跟某個酒樓聯系上,以後長期供應,這樣以後就能肆無忌憚的繁殖不愁賣了。

就是啥時候去城裏是個問題。前些日子村裏來了個無賴,讓李季的防範意識更強了,根本不想家裏離開人,可倆人誰單獨進城對方都不放心,這事情就擱置了。

又過了些日子,都開始上凍了,可老天爺一滴水都沒降下來,更別說雪花了。

這上凍以後再去拉水就遭罪了,村裏在吃水這方面也更加仔細了。

李季看著牛頭埋進水桶裏面喝水的樣子都覺得心疼,特別是牛喝完了水擡起頭後從嘴角躺下來的幾滴水,李季都覺得糟踐的厲害。

現在家裏兩天就要去拉一回水,洗衣服都舍不得了,身上出了汗發粘也只是用濕毛巾擦擦就算了,比起去年可真是天差地別。

這邊給牲口飲水呢,二狗子過來叫他,說有人找。

二狗子人聰明,可是對人那點聰明就不見了,至少村裏的人他基本都不認得,也從不主動跟人說話,生僻的厲害。

一開始李季為此沒少著急上火,不過現如今時間長了,李季倒是挺喜歡二狗子這樣孑然一身的樣子,一不沾花惹草,二也免了不少麻煩。

出去一看門口站個十三四的小姑娘,一身花衣裳應得小姑娘玲瓏嬌俏,可人極了。

“四叔您有空嗎?我姐回來了,說是想見見您。”那姑娘開口聲音清甜。

李季想起來了,這是趙錢家二姑娘趙翡翠,他姐姐就是那個給官老爺閨女當丫鬟的趙珍珠。

“找我?能有啥事。”李季笑了笑,回頭告訴一聲二狗子看家,就跟著趙翡翠過去了。

若是往深的講,李季是長輩,趙珍珠是晚輩,沒有晚輩要見長輩找個人打個招呼叫過去的,應該是帶點什麽東西上門去見。

不過李季對此都是沒多大的規矩,而且誰讓人家趙珍珠是給官家當丫鬟的,是個“大人物”了。

本來就不遠,進了村口走一會兒就到了。眼瞅著快到了,趙翡翠還挺不好意思的回頭跟李季囑咐道:

“四叔有件事要跟您說一下,您別見怪。我姐現在跟官老爺當丫鬟賜了名字,她說以前的名字不好叫了。現在她叫趙如月,叫珍珠姐她不樂意。您擔待著點。”

李季點點頭。

趙珍珠此時正坐屋裏聽著他爹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什麽有機會看能不能給他這個當爹的在縣丞府裏頭尋個來錢快的差事,左右她在人家府裏那些日子肯定有人脈。什麽有沒有認識的有錢人,幫著給他妹妹尋摸一家。

趙珍珠,或者說現在應該叫趙如月,手裏捏著帕子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只是那眼底偶爾閃著諷刺,顯然都沒聽進去。

李季抄著手進屋,擡眼打量了趙如月一眼,有些驚訝的發現趙如月梳起了婦人頭。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有的規矩,許是為了把未出嫁的姑娘和已婚婦人區分開來,避免沒鬧清楚人家是否婚配尷尬,所以姑娘出嫁前頭發可以只梳一半,散下來些頭發,已婚的婦女就要將頭發都盤上了。

雖說未婚的姑娘也有將頭發全都梳上去的,不過跟婦人頭還是有區別的。李季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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