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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現代網游文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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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付總,您還能要點臉嗎?”顧安爵只感覺心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不過換了副殼子,怎麽突然就變成老流氓了。

明明資料上說這家夥清冷禁欲,不近女色的,結果調戲起人來半點不帶臉紅的,情話一句接一句,色氣滿滿,但又該死地撩人,差點就讓他控制不住反撲了。

手心裏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睫毛顫動時帶來的癢意,付辛放開蒙住他眼睛的手,勾唇笑得有些無賴,“臉是什麽?能有你重要嗎?”還順勢托住對方有些下滑的身體往上一提。

兩人靠得極近,臉頰幾乎快貼上,鼻尖也碰到了,顧安爵本來是想往後仰拉開些距離,卻被面前這人強勢地摁住後腦勺,腰間的手也一並使力,弄得他直接撲了過去,頓時變成投懷送抱的姿勢。

“這次可是你主動抱的我了。”付辛適時松開手,露出滿臉無辜的表情,然後又想是想起什麽,眸光陡然冷了下去,“至於那群人,你完全不用擔心,不過是些唯利是圖的家夥,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所有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絕對不會讓你受絲毫的委屈。”

“那群人?誰?”顧安爵還有些懵,銀眸裏帶著水汽,付辛忍不住又在他唇上啄吻了幾下,趁對方發火前便退開去,順勢把他往懷裏一帶,然後提氣往對面的巖壁飛去,一邊分了心回答剛才那個問題,“不是你說的嗎?擔心我家裏人不接受你,所以……”

聽到這話,顧安爵整張臉都黑了,皺眉打斷道,“等等,我什麽時候擔心過這種問題了?我的意思是你家怎麽說也算豪門世家,不可能會接受一個男戀人,別亂代入主角好麽?”

不過短短半分鐘,兩人便停在了對面,身後的浮島和鎖鏈像是慢鏡頭般,化作了黑色的煙塵消散,等將懷裏的人放開,付辛才緩緩開口,“我說過了,我的愛人只會是你,無可替代。”瞳色幽深,眼神也認真至極,最後那四個字更是帶著股誓言的味道。

“你……”顧安爵本來還想再刺激下對方,可一對上他眼睛,便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恰好這時兩人面前原本空蕩蕩的巖壁上突然出現了道石門,“我們先進去吧,秘境是有時間限制的。”

別說付辛了,連顧安爵自己都覺得這話題轉得略生硬,好在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和他計較,只沈默幾秒便點了頭,像是已經全然忘記剛才發生的事和說過的那些話,讓他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內又湧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小心,這是最後的關卡了,白骨夫人的修為至少在金丹後期,加上她還會媚術,又詭計多端,後院裏那群男寵厲害的少說也有十來個,各有各的手段,很不好對付。”

顧安爵也並非多愁善感的人,很快就將事情拋到了腦後,叮囑完付辛便把從三頭犬那拿來的青銅質地圓球嵌入凹槽處,伴隨著裊裊升騰的青色煙霧,石門緩緩朝兩邊打開,露出內裏景象。

洞內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白骨遍地,反而顯得十分幹凈整潔,地面鋪著厚厚的白虎毛皮,柔順又光澤,沒有沾染上絲毫的灰塵。

隱約浮動著一股血腥氣,但很快又被種不知名的香味給蓋了過去,混雜在一起便成了種怪異的味道。

真要形容,就好像是屍山上綻放的玫瑰,由腐肉和鮮血做養料,色澤艷麗,散發出讓人窒息的濃郁甜香。

四壁點著火把,最顯眼的便是中間那把用骷髏頭堆砌起來離地至少有幾尺的座椅,粗略看去,數百個大小不一的頭顱交疊在一起,表皮森白,眼眶空洞,明明是觸目驚心的景象,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壯麗感。

上面坐著個穿黑袍的女人,裙擺曳地,袖口,衣領和邊角都繡有精致暗紋,腰間用條同色束帶系著,低了頭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段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脖頸。

披散在肩頭,後背的發絲徑直垂落到地面,蜿蜒的模樣,像是一條條纏繞的水蛇,襯著周圍骷髏頭和幽綠色火光,無端生出了幾分妖異的味道。

“你果然還是來了,我就知道六道輪回也擋不住你。”

坐在骷髏山上的女人緩緩擡頭,原本扣在頭上的兜帽也滑落下去,露出一張小巧的臉,微弱的光線落下來竟像直接透過了皮膚,能清晰地看到黛青色血管。

五官其實生得很普通,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艷麗逼人,只能勉強稱作清秀,眼睛細長如狐,瞳孔黑得近乎發亮,隱約還夾雜了絲綠光,嫣紅的唇像是飲過大量鮮血,勾起時更是滲著詭譎的味道。

“只是有一件事讓我很納悶,天靈根的你竟然會選擇地獄道,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呢,原來你們修仙之人也相信地獄的存在嗎?”

她聲音竟十分好聽,標準的禦姐音,大概是修煉了媚術的緣故,還多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誘惑之意,對於男人來說就仿佛是天然的□□。

顧安爵下意識朝身旁的付辛看了一眼,見對方依舊沈著臉,沒有露出半分癡迷的模樣,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些,戲謔道,“夫人這話似乎有些片面了,既然世間存在妖魔,那為什麽不能有鬼怪?”

這回答聽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白茯卻立刻懂了,神色一變,拿在手上把玩的骷髏頭頃刻間變成白色粉末飄散,她嘴角的弧度也深了些。

聲音清晰地回響在洞府裏,“二哥說你很聰明,是個難纏的對手,我一開始還沒當回事,現在倒是有些相信了。”

說話間,她整個人都化作了一道黑色殘影,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短短兩秒就到了兩人身前,本來是想伸手觸碰顧安爵,卻被付辛冷著臉拿劍尖挑開了。

白茯也不生氣,站定後,動作優雅地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鬢發,又將袖口和衣領的褶皺一一撫平,然後才挑眉笑道,“護得這麽緊,看來你們的關系果然不簡單,是雙修伴侶吧?還是戀人?”

本來還是漫不經心的語調,等眸光落在付辛臉上,她眼睛立刻瞪大了,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走近他,聲音猛然提高,含著不加掩飾的訝異,“你,你是誰?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像,不可能啊。”

也不能怪她失態,實在是面前這人和重淵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疏離而冷淡,如果硬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年齡和氣質了,重淵看起來要成熟許多。

有那麽一瞬間,白茯竟以為時間倒回到了自己初遇重淵的時候,那人最初也是這麽副冷冰冰的模樣,從幾個妖修手裏把自己救了下來,話不多,卻有種奇異的安全感,似乎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心裏就滿足了。

白茯也並非打不過那幾個修士,純粹是起了捉弄的心思,加上想試驗下自己剛修煉大成的媚術,所以才裝得可憐兮兮,甚至還掉了幾顆金豆子。

天知道,她心裏早就計劃好了數十種折磨人的法子,絕對讓他們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重淵出現,大概再過幾分鐘,那幾人就只會剩下具光禿禿的骨架了。

重淵少與人接觸,一向獨來獨往,連門派裏最受寵的小師妹都和他不大親近,反而更喜歡溫柔的二師兄,但凡做了什麽好吃的,或者修煉遇到瓶頸時首先想到的也不會是他這個同門大師兄,寧願繞道去問其他的師兄弟。

突然間遇上白茯這樣的柔弱女子,重淵心內自然十分無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麽相處,尤其對方還滿副依賴神情,像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全世界,就算有再多的別扭也硬生生忍住了,變得格外耐心起來。

兩人共度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游歷秘境洞府,采集各種各樣的靈草,甚至是一起煉制法器和丹藥,感情慢慢變得親近起來,原本沈默寡言的重淵也偶爾會露出笑臉了。

白茯雖然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美男,但所有人都與初戀情人閻庭君有那麽一兩分相似之處,要麽是鼻子,要麽是眉眼,唯獨重淵是其中的另類,不止長相沒有絲毫像的地方,連氣質都截然不同。

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但也就是這樣的不同,令白茯再次動了心,無關其他,單純只因為他這個人,那時候,她是將重淵和閻君徹底分開了的。

可惜好景不長,兩人在進入一個新秘境時,白茯的身份被老對頭崆峒派掌門寧平子直接拆穿了。

重淵知道她就是修真界那位臭名昭著的白骨夫人後立刻變了臉色,以正邪不兩立為由要和她斷絕關系,稱日後老死不相往來,甚至還當場拔劍。

白茯雖然知道對方是有意想替自己解圍,但心內卻依舊很不甘,誰讓重淵竟然對她出手了,明明自己對他那麽好,一時間兩人竟打得十分激烈,飛沙走石。

在場的大多是正道宗門,硬拼肯定是打不過的,重淵也知道這麽個道理,雖然憎惡邪道,對相處了這麽久的白茯卻說不上討厭,甚至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覆雜心緒,索性在打鬥時漏了個破綻,借著自己受傷的契機故意放走對方。

白茯後來借著鏡之迷宮制造出來的幻像混淆視聽,在秘境中擄走了重淵,一開始是將對方軟禁在盤絲洞內,因為重淵對自己不理不睬,態度冷淡而感覺十分窩火,氣得直接對外宣布後院又添了個美男。

兩人後來經歷了數次分分合合,其實都在互相折磨,一個裝得漠不關心,另一個又肆無忌憚地流連花叢,明明是喜歡的,卻始終不願意承認。

在某次重淵誤闖冥域,白茯豁出命去救他,甚至差點因此而死時,重淵總算認清了自己的內心,也不再去考慮什麽正邪之分,徹底接受了白茯,從一開始的被強迫變成心甘情願留在盤絲洞。

大概是已經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又或者是因為對方現在太過溫柔,與以前那般冰冷的樣子大相徑庭,白茯反而沒了最初的心動感覺,雖然依舊寵著重淵,那頭卻又開始到處尋找與初戀相似的男人填充後院。

還在她沈浸於回憶時,耳邊便突然響起了顧安爵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冷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是有幾分相似而已,夫人何必過分糾結於表相。”言外之意不就是讓他別打付辛的主意嗎?

“也許吧。”白茯隱約覺得對方話裏有話,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用不著這麽防備我,我對你的小情人暫時還沒興趣,如果真要選一個,我大概……”說話間,眸光還在顧安爵身上掃了一圈,充滿挑逗意味。

“別碰他。”回應她的自然是付辛毫不客氣的一擊,銀白色劍光在巖壁上留下極深的一道痕跡,竟摩擦出了火花。

白茯躲閃不及,被他削掉了一小撮發絲,心疼地看了好幾眼,才收回視線,恨恨地瞪向兩人,“你們還真是沒有幽默細胞,都這麽兇殘,看來調戲哪個都不行了。”

“夫人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來的。”顧安爵拉住付辛,安撫性地拿指尖在他手心裏輕劃了幾下,等對方冷靜下來才擡起另一只手,“只是單純想把這東西還給胡不喜,再順道和他敘敘舊。”尾指上的青冥戒指十分顯眼,黑紅的花紋這會竟濃得有些妖異。

【“看我的,古娜拉黑暗之神,烏卡拉卡,盜文狗全身變!”

“你妹!不跟你玩了,不就鬥個地主嗎?還玩變身這一套。”】

作者有話要說: “變色了,你已經經歷過兩次性轉?”白茯本來就覺得青冥戒指這玩意兒挺坑,以前也沒少聽胡不喜抱怨,說是得四處勾引男人,尤其是當花紋越濃,就意味著需要越多的陽氣。

她還從來沒見青冥戒指濃成這種顏色,幾乎快滲出血來,語氣裏不由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我勸你還是別想著令牌了,盡快找個空房間吧。”末了,還不忘補一句,“你應該慶幸身邊還有個現成的純陽之體,否則結果只能是爆體而亡,那種感覺你應該不想體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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