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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可能葉寧城還真是比較親睞溫柔小女人,可自從蘇堇兒出現了,又是往身上撲,又是下藥,做盡了各種見不得光的事,還差點離間自己好不容易修覆的兄弟感情,葉寧城是別提有多煩這種類型的女人了,恨不得避個幹凈,這麽一想,就是那記不起容貌的趙妙琪都比蘇堇兒強上千倍百倍。

蘇堇兒果然在當天就被開除了學籍,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的,甚是可憐。但徐常德已經跟葉寧煜打好包票說是嚴肅處理了,況且這麽個德行敗壞風氣不正的學生,退學的處理都算是輕的了。蘇堇兒央求無果,又沒什麽家世背景,只好收拾東西,頂著眾人唾棄的目光灰溜溜離開了Z大。

聽到這消息,顧安爵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桃花眼裏暗芒閃現,直覺受到女主光環眷顧的蘇堇兒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沈寂下去。

☆、霸道總裁文13

“這裏是新娛TV現場報道,我是特派記者楊娟,於22日下午三點08分,檢察機關以貪汙瀆職罪正式逮捕朝陽市監察局原副局長董承志。據知情者檢舉,董承志貪汙數額巨大,數次挪用公款,甚至利用職務為他人行方便以謀取利益,本次涉案官員人數眾多,檢察機關正在進一步調查取證之中,身負人民群眾的信任卻貪贓枉法,等待他們的終將是法律的制裁。”

“董承志,農村出身,02年考取中南政法大學,以優異成績畢業,最初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因為能力出眾而被一層層提拔到監察局副局長的位置。”

“官場腐敗,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權利的誘惑?且看法制欄目特邀嘉賓林家成先生為您一一揭曉。”

“啪——”地一聲,顧安爵伸手按掉了遙控器。

還是貪汙瀆職罪啊,只是這次被拉下馬的不是朝陽市市長,而是個副局長,還恰好是董承志,董琳琳的父親。

顧安爵可不認為這是個巧合,蘇堇兒那照片才貼出來幾天,董承志就被雙規逮捕了,看來不管怎樣,女主還是有些本事的,葉寧城和楚穆不出手,自然還是有人幫她。

“就讓我看看作為女主的你如何反敗為勝。”顧安爵交疊起雙腿,換了個更為舒適慵懶的坐姿,下頜微擡,眼神冷洌,姿態說不出的高貴優雅。

夏諾冉做的事他自然清楚,甚至找來拍照的張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顧安爵在楊明腦海裏安裝了一個智能芯片,可以說是全程目睹蘇堇兒被下藥的經歷,當然顛鸞倒鳳的那一段自動屏蔽了,顧安爵可沒興趣看那種低劣的春宮戲。想來,張明這時候應該也是身首異處了。

正如顧安爵所料,22日淩晨5點,一位拾荒老人在垃圾堆裏發現了一具血肉模糊嚴重毀容的屍體,經過對隨身物品的調查,找出一張身份證,正是已經失蹤一天多的張明。

張明的父母就這麽一個兒子,平時混是混了點,可畢竟還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到了現場看到兒子的慘狀,頓時哭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尤其是張明的母親,嗓子都嚎啞了,倒地便哭暈了過去。

此時,某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內,寬廣的King Size大床上,兩具肉/體正抵死纏綿,嬌/喘唏噓,熱汗淋漓,律/動不已,淫/靡不堪。

壓在上面的男人最後沖刺了一下,伴著一聲粗/喘,釋放在女人體內。

男人點了支煙靠在床頭吞雲吐霧,胸膛起伏,一身結實的肌肉上覆滿亮晶晶的汗珠。

身材倒是不錯,只是那張臉著實普通,皮膚黝黑,加之右眼角一道猙獰的刀疤直接貫穿到耳際,襯得這人兇戾異常。

一雙狹長的眼睛裏還帶著些未褪盡的情潮,更多的卻是陰冷。

“阿虎哥,我讓你幫忙做的事情……”終於平覆過來的女人像條滑膩的蛇攀上男人手臂,語氣忐忑。那張臉倒是清純漂亮得像朵小百合,可不就是被Z大開除學籍的蘇堇兒。

“嗯。”男人,也就是趙虎,黑虎幫老大,擡手將煙蒂在床頭煙灰缸裏摁滅,又把趙堇兒攬進懷裏,陰冷的眸光帶了些柔情,“董承志已經被逮捕了,董琳琳我也扔到紅燈區了,至於楊明,我讓人把他剁碎了。堇兒,你放心,既然你跟了我,我趙虎的女人誰敢欺負,得罪了你的我都會幫你一個個討回來。”

蘇堇兒順從地偎進他懷裏,臉上帶著乖巧感激的笑,垂下的眸子裏一片冷然。

要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委身你這麽個醜男人,只等借助你的手除掉這些礙事的人,我便去韓國整容,再回來找我的寧城,我可是註定要嫁入豪門的,哪是你這麽個粗鄙之人配得上的。

…………

一個廢棄的工廠,堆著些破爛的紙箱,似乎是受了潮,散發出一股濕潤的氣息。

顧安爵挑眉,笑得諷刺,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時隔半個月,蘇堇兒突然出現,一臉梨花帶雨的表情,說是要跟自己談談。

顧安爵答應了,跟著她去了一家餐廳,其實無非是想看看女主要玩什麽花樣。但是在蘇堇兒眼裏葉寧煜這是對她舊情難忘深情不悔癡心不改。

然後便是很老套的情節了,喝了杯摻有迷藥的紅酒,被趙虎綁架到這個廢棄倉庫,作為要挾楚穆的籌碼。

雙手被反扣在身後,用一根粗糙的麻繩捆綁著,貌似打了個死結,還真不是一般的謹慎呢,對著自己這麽個柔弱少年也下這麽重手,從腳步聲來看,倉庫外面似乎也站了十多個人守著。

顧安爵瞇眼掃了一眼緊鎖的倉庫大門,舔了舔幹涸的唇瓣,幾道細細的血絲滲出來,襯得他嘴角的笑越發魔魅妖嬈。

楚穆果然來了,就像趙虎早已預料到的那般。但他沒有料到的是原本以為的柔弱少年竟是一株食人花,自己帶來的三十幾個手下被他以快速又詭異的手法擰斷了脖子,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沒有一滴血卻如同人間煉獄。

透過倉庫唯一一扇窗戶灑進來的陽光照在少年那張精致美好的面龐上,明明笑得很溫柔,趙虎卻只感到遍體生寒。

顧安爵其實並沒有想到楚穆會像趙虎要求的那樣一個人單獨來了,甚至答應把原本屬於閻幫的東面地盤讓給趙虎,自己要是再不出手這人怕是連閻幫都要讓出去了。

顧安爵以狠戾的手段解決了除趙虎以外的所有人,可他沒有想到,楚穆死了,死在了他的懷裏。

楚穆的死是個意外,就連趙虎都沒有想到,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蘇堇兒拿著他慣用的那把黑色手/槍就朝顧安爵開槍了。

不是一槍,而是連發數槍,該說不愧是女主嗎,槍法也準,楚穆只是瞳孔一縮,便撲了過來,替顧安爵擋了子彈,甚至有一顆直接打在心臟。

怎麽發生的呢?躲在幾個貨物箱之後的蘇堇兒,越想越不甘,葉寧煜是校園男神,音樂天才,有個總裁哥哥,還有個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黑幫老大。

在看到楚穆那張俊美深邃的臉時,蘇堇兒是驚訝又癡迷的,憑什麽葉寧煜就能有這麽好的運氣,就連夏諾冉那個高傲的千金小姐也為他癡迷,而自己卻是名聲盡毀,到頭來還得委身於趙虎這樣一個又醜又老的男人。

此時的蘇堇兒完全忘記了當初葉寧煜對她的溫柔體貼,也忘了趙虎對她的柔情呵護,甚至幫她報覆董琳琳和張明,她只感到一股濃烈的不甘。

如果,葉寧煜死了?是不是這一切就都是自己的,葉寧城,楚穆,這些尊貴的男人明明都該屬於自己。

是的,在看到楚穆的第一眼,蘇堇兒就立刻認了出來,十多年前在小區附近的廢棄公園,自己遇到過一個小哥哥。看他神色悲傷,還把自己最喜歡的棒棒糖送給了他,說了很多安慰鼓勵的話,或許這就是原文為什麽楚穆會對蘇堇兒有那樣的莫名情愫。

那時候的楚穆正是最落寞的時候,母親自殺,作為前一任閻幫幫主的父親卻依舊尋歡作樂,夜夜留宿情人,漠不關心。

於他而言,蘇堇兒便是他黑暗生活的一束陽光,只可惜,現在的楚穆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太陽,蘇堇兒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罷了。

蘇堇兒無意間摸到褲兜裏的黑色硬物,神色幾經掙紮,終於下定了決心。

就像是慢鏡頭一樣,顧安爵神色平靜,看著楚穆帶著滿足的笑慢慢倒入自己懷裏,鮮紅的血液從胸口沁出,有幾滴濺到唇角,舌尖舔了舔,原來這就是楚穆血的味道。

趙虎沒敢動,只覺得這場面詭異到駭人,而蘇堇兒開完槍之後便嚇得癱倒在地。

“我……愛……你……”楚穆忍住劇痛,緩慢而清晰地說了這麽一句,極虔誠的口吻,眼裏的愛意似乎一瞬間撥開了重重迷霧,濃烈而熾熱。

他其實知道顧安爵有能力避開子彈的,沒有為什麽,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當看到蘇堇兒對著少年開槍時,身體就已經自動撲了過去。

死又如何,甚至楚穆存著點小心思,用一場死亡換不愛他的顧安爵記住他一輩子,並不吃虧不是嗎。

顧安爵不愛他,他早就知道,可還是貪心地希望那個少年眼裏能夠有那麽一絲愛意。

顧安爵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地半跪在地上,將楚穆牢牢抱在懷裏,桃花眼一片暗沈,執拗的楚穆沒有等到那盼望的一句‘我也愛你’,源源不斷流失的生命力伴隨著一聲嘆息而徹底消逝。

顧安爵知道懷裏的人已經沒了生息,他貼近他的耳畔極輕地說了一句,“若有來生。”

韓奕帶著大批人馬趕來的時候,倉庫裏只剩下三個活人,滿臉驚駭之色,止不住發抖的趙虎,癱坐在地不斷自言自語哭得一臉淚水的蘇堇兒,以及坐在一片屍體之中懷抱著楚穆的顧安爵。

楚穆死了,閻幫並沒有像大多數人以為的那樣被黑虎幫吞並,淹沒在時間潮流,而是以一種更傲然的姿態崛起。勢力更是拓展到了鄰近的Y國,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大黑幫,徹底碾殺了曾經實力只是略遜一籌的黑虎幫,甚至不少黑虎幫的幫眾也加入了閻幫,黑虎幫的底盤很快被幾個小幫派瓜分了。

至於趙虎,被淩遲了,就是古代那種最殘酷的死法。

而蘇堇兒不知所蹤,只是在她失蹤的同一天,紅燈區多了一個手筋腳筋皆被挑斷的叫做素景的啞女,接的客人都是些粗鄙的農村漢子還有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投地雷的小可愛們~mua mua mua愛你們,等暑假我要多多存稿,最後希望基友早點來陪我~

☆、霸道總裁文14

“老大,Y國軍火出了些問題,威爾遜先生不滿意之前談好的價錢,想要提高2%。”韓奕恭敬地對著上首端坐看不清容貌的男人道。

“呵,真當我閻幫是吃素的嗎?”隱在陰影裏的男人嗓音異常磁性好聽,直到他擡頭,一張精致的臉才徹底暴露在燈光之下,眉眼鋒利,唇色鮮紅如泣血,妖嬈的桃花眼裏一片冷然之色,赫然便是已由少年蛻變為俊美青年的顧安爵。

當年楚穆身死,閻幫內部分崩離析,顧安爵卻未發一言,拋下楚穆連夜去了S國。

韓奕內心是替老大不值的,費盡心思到死也護著的少年根本就沒把老大放在心上,其實他也知道不應該遷怒少年,有‘音樂新貴’之稱的葉寧煜怎麽可能接受得了這樣血腥殘暴的黑幫現實。

可是,在S國直播的音樂盛典上,那個少年卻以決絕的姿態宣布退出音樂界,甚至連他的導師黛西也沒能挽留住他。

第二天淩晨,韓奕便在混亂的閻幫總部見到了風塵仆仆的少年,一貫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帶著倦怠之色,隱隱有些熬夜之後的青黑。

少年以鐵腕手段處理了閻幫內亂,神色冷戾,似乎生來便屬於血腥的黑道,音樂少年化身黑道霸主,所以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顧安爵沒有理會韓奕的胡思亂想,指尖一下下輕叩著扶手,姿態慵懶清貴。

楚穆的死就像是一顆種子在他心裏落了地,萌發出一種莫名的情愫,從未有過卻契合無比。

………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左右,陽光穿透雲層,輕灑而下,並不十分刺眼。卻更襯得站在葉氏集團門口的青年俊美如神袛,路過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眼露癡迷。

“寧煜?”尤帶著些不確定的清脆女聲在耳畔響起,一身紅色裙裝,容貌嬌艷的女子表情訝異。

顧安爵笑應了一聲,回頭,“是我,妙琪,不對,嫂子。”桃花眼裏一片促狹之色。

“別打趣我了,你哥在辦公室呢,上去看看吧。”趙妙琪嬌笑著,披散的波浪長發也隨之微漾。

顧安爵忍不住感嘆,趙妙琪果然是個大美人,比蘇堇兒那朵小白花好多了,這次葉寧城倒是有些眼光。

趙妙琪終於還是如願追到了葉寧城,兩人在法國辦了一場豪華婚禮,一場原作中本應該屬於蘇堇兒的婚禮。

顧安爵收到請柬的時候,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女配逆襲啊,這女主當得可真是憋屈,可他不會同情那個此時正碾轉在各色男人床上痛不欲生的蘇堇兒,那是她咎由自取不是麽?

趙虎被淩遲的時候趙妙琪是在場的,她只是神色漠然地看著趙虎哀嚎,最後更是癲狂大笑不止,帶著解脫,帶著釋然。

無疑,趙妙琪是恨趙虎的,這個她名義上的哥哥,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顧安爵卻知道,趙虎竟然喪心病狂地想要侵犯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這是趙妙琪難以磨滅的陰影,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迫切地想要找一個依靠。

趙妙琪敢愛敢恨,但凡愛上一個人便真摯無比,濃烈熾熱,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讓葉寧城最終接受了她。

總裁辦公室內,葉寧城只是神情專註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一組照片,鼠標滑動,每一張都是同一個主角,正面,側面,甚至是背影,咖啡色發絲的少年,眉目精致,唇邊泛著溫柔笑意,純凈美好如同天使。

“哥。”顧安爵推門進入,有些好笑地看著葉寧城一臉驚惶,活像見了洪水猛獸,起身手忙腳亂地關掉電腦。

葉寧城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自己還能再見少年一次,當傳出楚穆深身死的消息,葉寧城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少年在S國音樂盛典上以決絕的態度宣布推出音樂界,然後徹底失去了蹤影。好不容易收到一條少年回覆的消息,卻是說也許自己大婚之日他會出現,於是才有了葉寧城與趙妙琪的那一場浪漫婚禮。

當然,作為婚禮女主角的趙妙琪只會以為自己是被她的堅持感動了,而少年,應該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哥哥對他抱著那樣的心思。

趙妙琪端著茶水進來的時候,顧安爵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俊美青年笑起來好看得過分,就是一心只有葉寧城的趙妙琪也被狠狠驚艷了一把。

葉寧城知道挽留無用,只是用一種深沈眷戀的目光深深望著顧安爵的背影。

趙妙琪看似火辣開放,其實性子單純,對情愛之事並不怎麽了解,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他,丈夫的神情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哥哥對弟弟的關愛那般簡單。

置身事外的人往往看得更清楚,那種眼神壓抑而沈重,充滿愛而不宣的苦楚,外人眼中冷酷不凡的總裁大人葉寧城竟然有著這樣一個沈重的禁忌般的秘密。

不是自己不夠好,也不是他不愛,只是心有所屬,僅此而已,趙妙琪眸光晦澀,卻並不打算開口質問。

………

二十八歲的顧安爵死了,被瘋狂的軍火商威爾遜報覆,數量巨大到足以炸平一個城市的火藥,他就那樣葬身火海之中,也許在別人眼裏他是英年早逝,畢竟那樣一個俊美無儔的黑道霸主,不知有多少男人嫉妒多少女人癡迷。

蘇堇兒早在兩年前就用酒杯的碎片割喉自殺了,以前漂亮清純的臉蛋早已經變得暗黃無光,眼裏也沒了剛入Z大那會的神采飛揚,而是黯然萎靡,二十多歲的如花年歲卻活似已有四十好幾,死前帶著解脫的表情。

顧安爵自然不是那麽點火藥就可以奈何的,楚穆死了,蘇堇兒也死了,葉寧城和趙妙琪已經成婚三年,夏諾冉也放下了對葉寧煜的執念,留學海外,後來與一個苦苦追求她的富家公子組建了家庭。

顧安爵還是單身一人,為他癡迷,向他告白的男男女女不勝枚舉,甚至娛樂圈的偶像王子洛琰在數十家大型媒體前公開表示出櫃,對象正是顧安爵,當時的網絡電視報紙就像是瘋了一樣大肆報道。

如果洛琰戀慕的人是別的什麽明星或者富家公子,可能也就只是暫時的花邊新聞,可偏偏是有著‘羅剎’之稱的閻幫新任幫主,也是那個以決絕姿態退出音樂圈曾被老一輩音樂家寄予厚望的葉寧煜。

傳說“羅剎,訛也(中略)乃暴惡鬼名也。男即極醜,女即甚姝美,並皆食啖於人”,然而被冠以羅剎之名的顧安爵卻是眼帶桃花,眉目精致,連嗓音也像是上帝最慷慨的饋贈,磁性魅惑,聲線誘人,知名星探葉琛曾表示惋惜,說他不去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顧安爵漫不經心看著這些報道,唇角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娛樂圈又如何,作為影帝安景軒的那一世已經體會過了不是嗎?粉絲的愛真是有趣到可笑啊。

平淡的幾年過去,顧安爵越發對這個世界沒有了留戀,索性借著那一場火海脫離了這個世界。

不管是愛他的,恨他的,還是惋惜癡戀,亦或是嫉妒憎惡,這個世界再無葉寧煜。

已經成婚數年的葉寧城看著報紙上白色的巨幅字體‘閻幫幫主葬身火海,疑似仇殺’,眼淚一滴滴無聲落下。

☆、嫡女重生覆仇文01

“所以,我是愛楚穆的?”星辰漫天的浩瀚空間裏,本是寂靜無比,卻突然被這樣一句僵硬無比的問話打破。

顧安爵只覺得這麽幾個字像是舌尖抵在刀刃上吐出來一樣,心臟處彌漫著尖銳的疼痛感。

“從生物學的角度解釋,愛情是性激素不斷分泌後的副產品,而宿主你,對那個名為楚穆的生命體正好產生了這樣一種激素。”001的聲音帶著冰冷的金屬質感。

“呵。”顧安爵冷笑一聲,不置可否。星海空間裏堆滿了他在上個世界收集來的各種碟片,全是關於愛情的,男女之愛,甚至所謂的搞基百合。

從葉寧煜身上脫離之後,顧安爵並沒有急著去下一個世界,穿梭了無數個位面,扮演了各種角色,西方貴族,落魄青年,娛樂圈影帝,古代帝王……

前一秒對你深情款款,下一瞬立刻拔刀相向,不管是哪一個世界都能輕易抽身,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夠擁有與主神相抗衡的力量,無欲則強。

然而楚穆的出現卻讓顧安爵有了極強烈的情緒波動,甚至萌發了一種新的情感,早在001回答之前顧安爵就已經隱隱猜到了。

“宿主,逃避是沒有意義的。你對那個生命體的確分泌了過多的性激素,與之伴生的副產品正是被人類稱之為愛情。”001冰冷的機械音再度強調。

“下一個世界,立即傳送。”顧安爵已經懶得再去跟系統爭論了,幹脆地下達了命令,覆滿冰霜的桃花眼裏掩下莫名情愫。

就算明白又能怎樣,那個人連靈魂都已經消散了不是嗎。

荒蕪空間裏突然出現了一顆小樹,嫩綠的葉片悄無聲息地擦過顧安爵衣角。

…………

明永樂元年,靖遠侯家嫡小姐雲錦瑟在自家後院不慎落水。

精致的雕花木床,四周垂落下淡紫的流蘇絲絳,瓔珞串成的珠簾後擺放著一面菱花銅鏡,梳妝臺前疊著幾個梅花紋路的首飾盒。

花梨木的案桌上鋪有幾張宣紙,最上面的一張描畫著含苞粉荷,風中搖曳,姿態可愛,幾只粗細不一的狼毫筆掛在筆架上,旁邊是一張烏楠木的暗沈古琴。

處處流轉著女兒家溫婉細膩的閨閣內,點著一支熏香,浮動著好聞的紫蘇花味道。

躺在床上的女子姿容韶秀,白衣如雪,黑發如墨,說不出的清絕脫俗,臉色略有些蒼白羸弱,更顯得楚楚動人,膚白似玉。

“那賤人倒是命大,蓮池的水也沒能把她淹死。”另一間女子閨房內,說話的是個容色極美的少女,聲線輕柔婉轉,眉目流盼,漂亮的杏仁眼裏卻滿是陰沈毒辣。

一旁站著的貼身丫鬟雲珠神色平靜地給那少女斟了一杯熱茶,她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向來不喜雲錦瑟,雖然在人前裝著一副好妹妹的模樣,背地裏卻沒少詆毀雲錦瑟,也就雲錦瑟那單純性子看不出來,但凡有什麽漂亮衣物首飾的都往妹妹這送。

可這靖遠侯最是註重身份尊卑,向來很分得清嫡庶,況且大小姐雲錦瑟還是靖遠侯愛妻風絕華所生,雖然風絕華身子骨弱,生下孩子就去了,現在也是二小姐的母親祁宛心在當家。

但靖遠侯說了風絕華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二夫人也不過就是占著個主母位置,頂了侯爺夫人的名頭,靖遠侯對雲錦瑟這個嫡女才是真正寵到了天上。

“姐姐這次落水恐怕受了不小的驚嚇,作為妹妹的我自然得去看看。”雲錦繡縱然心裏再不甘,面上卻依舊掛著溫軟甜膩的笑,一身淡粉的輕紗襯得她愈發明麗,嬌媚動人,“雲珠,把抽屜裏那支千年老參帶上,送去給姐姐正好驅驅寒氣。”

雲珠輕聲應下,尋了個匣子小心翼翼把那老參裝上。心內不由嘀咕,明明這人參就是雲錦瑟的,小姐也好意思往回送,聽說還是西域進獻的貢品,楚帝連著一堆奇珍異寶一起賞賜給了靖遠侯。

靖遠侯拿回來就一股腦送去了雲錦瑟那,恰好小姐過去撞上了,變著法從雲錦瑟那討來了,一並拿過來的還有顆名貴的夜明珠。

躺在床上本應沈睡的雲錦瑟像是做了什麽噩夢一般,額頭冷汗涔涔,一雙細嫩白皙的手使勁抓扯著錦被,手背上青筋暴起,猛然睜開的眼一片赤紅,翻滾著滔天恨意。

雲錦瑟嗤笑一聲,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呵~果然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給了我重來的機會。雲錦繡,楚子恒,這一世,我定要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不得好死!”

與此同時,西北蠻夷作祟,擾亂邊境百姓生活,祁家庶長子祁西泠領命,率大軍出征,得楚帝城樓相送。

西北邊塞的某一軍帳內,顧安爵神色淡然地聽著案下士兵的回報,蠻夷大軍猖獗,隔著護河叫囂不止,我方軍心大亂,特向主帥請示,戰還是守?

顧安爵穿到這具身體上時,一支箭矢正從頰側擦過,帶著凜冽的風聲。

耳邊是兵戟的摩擦聲,刀劍相擊,號角聲聲,渾厚雄渾,兩方的人馬似乎都殺紅了眼,伏屍遍野,血肉橫飛,極濃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裏。

顧安爵伸手劃過面頰上的淺淺傷痕,幾顆細小的血珠被他舌尖一卷便舔了進去,桃花眼微瞇,望著眼前煉獄一般的戰場,笑得甚是妖異。敢傷他,就得付出代價。

“退。”顧安爵只是沈聲下達了命令,奇異的是這不大不小的一聲卻仿佛傳到了每一個浴血拼殺的士兵耳中,晉西軍皆是一楞,然後仿佛潮退一般整齊而飛快地撤離。

只留下蠻夷大軍舉著兵器面面相覷,蠻夷主將賽魯格還保持著拉弓的姿勢,手指搭在弓弦上,布滿絡腮胡的粗獷面龐上滿是不解怔楞,一雙銅鈴樣的大眼赤紅著,顯然是戰至酣處,正欲大殺四方,而剛才那一支擦過顧安爵臉頰的箭矢顯然也是這賽魯格的傑作。

賽魯格原本就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後得蠻夷王賞識,經過這些年的浴血拼殺,更是威猛異常,力大無窮,便是他手上那把玄鐵弓也足有上百斤重,常人連拉都拉不開,故而這箭一旦離弦,便是傷人利器,威力無窮。

賽魯格剛才那一箭可是拉滿了弓,滿以為會穿心而過,一舉擊殺對方主帥,哪料只是擦著臉頰過去,更詭異的是那年紀極輕的少年竟然遙遙對著他唇角勾笑,燦若桃花。

早在蠻夷軍開拔之前,自己就從王上那知道楚軍派來的竟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娃娃,甚至軍中有許多兵士盛傳那少年姿容無雙,氣度不凡,年歲輕淺就已打了不少勝仗,自己當時沒怎麽當回事,只當那少年不過是個年輕氣盛運氣好的。

今日一見,果真是好看得過分,只是最後那一笑著實詭異,賽魯格這只單細胞生物哪會知道他這是被顧安爵那個黑心肝的惦記上了。

對戰另一方退了,西夷大軍自然也是吹響勝利號角,喜笑晏晏地撤回營帳。

甫一交戰晉西軍就潰不成軍,連連敗退,蠻夷方自然是備受鼓舞,士氣大振,甚至大戰剛停歇不到半刻鐘就有幾個士兵臉紅脖子粗地對著晉西軍嚎開了。

顧安爵跟著來報的小兵踱步走到河邊,身上的銀白甲胄還未來得及脫下,在餘暉下閃著粼粼白光。

眼帶桃花的俊美少年笑得張揚肆意,高高束起的墨發用一條紅纓絲帶綁著,鬢角散落著幾縷發絲。

這是某叫囂得最厲害的蠻夷士兵眼中的顧安爵,然後,他就發現自己胸口插著一支羽箭的尾端,精準地對準了心臟部位,還未來得及吐出一言,他就已經仰面栽倒在面前湍急的泯河裏了。

旁邊嬉笑著的幾個蠻夷士兵皆是滿臉驚懼,眼看著同伴一頭栽入河水,忙手忙腳亂地去撈。

這少年,其實是怪物吧,看起來柔弱得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樣子,隔著一條河的距離不說,那箭矢竟然穿胸而過。

“好久不碰弓箭了,有點手生。”顧安爵面不改色地將手裏弓箭拋給一旁的小兵,頂著眾人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晃回軍帳準備洗個熱水澡了。臨走前視線還輕飄飄地落在蠻夷主將賽格魯的大帳,露出個極漂亮的笑容。

賽魯格得了部下的稟報,說是軍中有人挑釁晉西軍,被祁西泠一箭給射到泯江裏去了。

賽魯格本來還認定是士兵誇大其詞了,畢竟隔著一條河的距離便是他也不敢說一定能把箭射到對岸去,況且此時東風盛行,而晉西軍所處的位置正是逆風向。

可當他真正看到了被撈上來的士兵屍體,箭矢穿胸而過,只留了一小撮艷紅的尾羽,色澤紅艷而張揚,透著股諷刺的意味。

賽魯格擡眼看去,似乎那少年就在對岸,頰邊一道血痕,笑顏如花,不由心裏一寒,莫名打了個冷戰。

是夜,月黑風高,兩道黑影渡過泯河,避開重重防線,悄無聲息地靠近蠻夷主帳。

“將軍,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合適啊。”壓低的聲線來自祁西泠身邊一名叫趙瑾的小將,黑巾覆蓋下的黝黑面龐透著股憨厚傻氣。

沒有人知道這看似不起眼的人會成為日後祁西泠手中的一把利劍,伴他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

顧安爵最初見到趙瑾是在馬廄,據副將薛麟說眼前這瘦小的青年叫趙瑾,從軍還不到一年,是個飼馬高手,便是極難馴服的烈馬也能被他餵得服服帖帖的。

薛麟說起趙瑾來也頗有些佩服,顧安爵但笑不語,他當然知道了,日後的趙瑾便是與他的那匹白色隱雉被稱為‘雙煞’而聞名軍中。

“夜襲,還用顧忌什麽道義,你莫不是心軟了?”顧安爵穿著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極為惹眼,偏偏警戒的蠻夷士兵卻沒一個發現他,只因他腳程極快,幾個錯落便躍到另一處,像是一縷輕飄飄的白煙,就是有士兵眼尖看見也只以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便換一處巡邏。

現在的趙瑾遠沒有日後的兇煞,血腥見得少,性子軟,顧安爵不由有些失望,語氣裏也帶了絲徹骨的冷意,“既如此,你妹妹的仇我祁西泠自會替你報,你還是回趁早回京。”

“將軍,是我太過婦人之仁,趙瑾一定親自摘下蠻夷人的頭顱,以慰我妹妹在天之靈。”一想到被蠻夷人侮辱而慘死的妹妹,趙瑾的心性頓時堅定了,隱隱透露出嗜血的意味,倒是有了幾分日後雙煞的模樣。

顧安爵唇角勾笑,白衣翻飛,只輕飄飄撂下一句“跟上”。

此時,西夷主賬內,賽魯格正準備脫衣就寢,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少年,一身白衣,氣質翩然。心內吐槽,大晚上穿這麽招搖明目張膽跑來敵軍主帥的營帳,這是鬧那樣啊。

“賽魯格是吧,有什麽遺言要交代嗎?”顧安爵姿態自然地在案桌前坐下,隨手拿起酒杯斟了一杯紅艷的葡萄酒,就像是待在自家庭院一樣。

“……”其實我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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