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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遭水劫洛神出世,立元辰功德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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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日功夫,游天舟載著仲昊與十二元辰一並到了華胥部落附近,卻聽得一陣陣哭號之聲震天而起,仲昊探下神念一掃,竟發現華胥氏、太昊、風裏希皆是一臉的陰沈,立於黃河之濱。

而在他們的身前,一個十歲女娃正是雙目緊闔的躺在地上,細細查探之下,竟然沒了呼吸!仲昊立時一驚,當即降下游天舟,落於岸邊。“兄長,洛兒這是怎麽了!”

“自你走後,洛兒這一連幾月都往這黃河邊跑,吾忙於部落事物,此前都有族人撞見,倒是無礙,可不想昨日一時疏忽,竟!”太昊看著那渾身濕透,了斷生機的洛兒,恨聲道。

“嫂子,你也不曾知曉?”仲昊皺眉,轉頭看向風裏希。

“不曾。”風裏希亦是雙目含淚,眉目中有兇光閃動,這位功德至聖分身竟是已經動殺機。仲昊一楞,繼而大驚,究竟是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謀害自己這位小侄女,這可是天地間唯一一位聖人之子啊!

“仲昊,汝修行仙道,可有法子助洛兒起死回生?”太昊拉住仲昊,懇求道。

“仙道之法,哪裏是這般容易的,先將洛兒的屍首帶回去,再作計較!”華胥氏抹去淚痕,喝道。她到底是曾作為一部首領,卻是不曾在大悲之下失了清醒,當即吩咐族人將洛兒的屍首帶回。

待回至家中,仲昊才有時辰細細詳問。

“嫂子,汝非常人,吾亦不避諱於汝,”仲昊盯住風裏希,沈聲詢問道,“究竟是何人這般膽大,竟敢欺吾人族無人不成!”

那女媧為人族聖母,太昊也將證就天皇,洛兒之尊位堪當人族公主,謀害與她不正是與人族為敵!再且雖只是相伴不過幾日,但仲昊亦是十分喜歡這個機靈巧慧的小侄女,可再隔數日相見,不想竟是陰陽之隔!

“天道容不得她,你又能有什麽辦法!”風裏希一聲冷哼,雙目圓睜便淌下一雙淚來,“都是怨吾,沒能護住她!”

“天道?”仲昊大驚,繼而有所明悟。女媧為天道聖人,天道重均衡,女媧若有親子必待其情重,又如何容的下洛兒的存在。這便是那位高孤寂之說嗎?古之帝王多自稱寡人,卻不想在這洪荒之中,至高至上的聖人也有這萬般的拘束限制嗎,竟是連親子也是護不得!

“汝是何人,吾又是何人?”太昊聽聞仲昊之言,卻是如夢初醒。他從族人口中早就知曉自己來歷不凡,卻不想妻子、弟弟都是明了,只自己是個糊塗蟲。

“等汝一統人族之時,吾必然會以真面目相待。”風裏希闔眸一嘆,轉身離開,“總是你我夫妻情薄,此時便先不見了吧,容吾靜靜!”

太昊此時正是傷心之時,心煩意亂之下,便也沒有出言挽留。

“嫂子且先等會兒,難不成以嫂子之心智,便就如此放棄了不成?”仲昊連忙喚住了她,此事尚未解決,那有家中內訌之理。

“汝還有什麽法子,若是能救得洛兒,吾便替本尊再應下汝一個因果,又是如何?”風裏希頓住腳步,看向仲昊。

“若是吾能助洛兒覆生,嫂子要答應吾一事。”仲昊苦笑道,他又哪裏有什麽好法子,只不過是思及後世之事,才略有所猜測而已。

“何事,汝說來便是!”風裏希自然滿口答應道。

“如此,便請嫂子答應吾……”仲昊便一狠心,將自己的謀劃講來。

此日過後,華胥部落便開始大動土木,傾全族之力建造祭臺,不過月餘功夫,便建得二層高臺,以青石為基,漢白玉為欄,臺高兩米,廣闊十畝。共有八角,又立各色旗帆於其上,微風拂過,陣旗飄揚。

仲昊獨身上了高臺,將一方寶印尊於祭臺之上,那事物不是旁的,正是那老子聖人借以訂立三皇五帝的至寶崆峒印,因仲昊籌謀甚大,故而賜下。仲昊以此為祭,焚香祝禱,然後一聲輕喝,背後便立時現出十二道身影來,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等十二元辰分列其後。

“悠悠蒼天,容吾一稟,”仲昊朗聲喝到,面容肅瑾,混元萬泊衣身著其上,顯得一派仙風道骨,“吾今有三求,且由天靜聽!”

“一、求立十二元辰,以全地支之數,守護人族,自此人族得守護之靈庇佑,人族所在之地,皆有十二元辰庇護,邪道難侵!”

言畢,身後十二元辰皆是震天一吼,現出原身真形來,在空中游走不斷。再有洪荒大地之上,那十二元辰本族所在之地,亦是齊齊傳出十二道異獸嘶鳴,乃是這十二個洪荒大族承諾守護人族,從此成為人族守護靈,庇佑人族。

而後天穹之上,便是一團功德之氣開始匯聚,仲昊有感,因此其所做之事事大,便是那天道亦是註目於此。哼,天道,在自家侄女死後,仲昊便對那所謂的天道再無好感。

十二道功德之氣落下,將仲昊身後的十二元辰盡皆提升至金仙之境,這十二元辰皆是上古妖神轉世,故而也沒有什麽心境之說,便就是實打實的實力了。仲昊也因此得了十二個得力手下。便是那十二元辰的本族也分得了一成功德,從而提升了不少氣運。

而仲昊這個定立十二元辰之人,卻是沒得到功德,仍舊飄蕩在空中,只怕要他說完那三個祈求再一並降下了。雖是祈求,卻其實是三件功德之事。

“二,求立人族祖祠,請天道早開火雲洞,敬奉人族聖賢!”此舉乃是為助那些造福於人族的長者,在天皇證道之前,能有所保障,便是不入仙道,亦可借紅雲洞,從而得人族氣運、願力庇佑,從此無災無劫,在了解人族中的因果後,於紅雲洞中安享長生。

此時,太昊亦站上高臺,立於仲昊之後,攜華胥部落全部族人,並諸多歸附的臣屬部落的首領一起,大禮叩拜。花費的百般功夫,十分的心力,在此的人族部落已經占了人族數目的極大一部分,此時叩拜之下,便匯成一股子人族大願力,向著渺渺蒼天而去。

仲昊又取出此前得自部落先輩傳下的六件功德靈寶,並自己的那件游天舟一起,揮掌震碎成七團濃郁至極的功德之氣。又取出那得自龍族的上品後天靈寶九龍塔,與功德之氣混合,借此時浩瀚的人道願力祭煉,化作一座九龍盤繞的靈池。

仲昊攜所至人族再拜道:“此物為九龍塑靈池,願以此接引人族先賢,一應人族先賢,得大功德時不願入仙道,可先於人族之中了卻因果,待壽數聊盡,便自此池中轉為天人之身,入火雲洞鎮壓人族氣運,亦得享長生之機。”

天道感人族願力,因此事在天皇證道之後亦將出現,人族聖賢在壽數終結之時,便會受火雲洞感召,入其中重塑身軀,化作天人之體。故而,天道也不曾相阻,降下一道功德之氣算是應了仲昊等人族所求。

而因為此事,天穹中又多了幾分功德之氣,與原先訂立十二元辰的功德之氣匯到一處,變得越發渾厚起來。

“兩位爺爺,便就此歸來吧!”仲昊見狀,朗聲輕笑,對著那華胥部落附近族人安葬之地一指,只見一聲炸響,兩道人影飄飛而出,投入那九龍塑靈池之中,一尊棺木從土裏飛出,化作一團功德之氣,一並投入那九龍塑靈池中,得諸多靈寶功德,此物便化作一座後天功德至寶,可由借此塑形的人族諸多聖賢催動,永鎮人族氣運,使人族興盛之勢,代代不絕!

而洪荒之中,一處極為隱秘的所在,突然爆發出陣陣紅光,沖天而起,卻是那人族聖地火雲洞提前出世,它原是洪荒之中一尊先天大神的洞府,在其身死之後,便隱匿於洪荒之中,本應在天皇證道之時,才能再次出世,倒不想在仲昊的祈願推動之下,提前出世了。

一道道人族聖賢之靈也沖天而起,投入那九龍塑靈池之中,重塑身軀。繼而又立於虛空之中,與那最先塑靈的矛爺爺、陶爺爺一起,對著仲昊一禮拜道:“多謝小友!”

“諸位先賢不必客氣,”仲昊朗聲笑道,又對那矛爺爺、陶爺爺道,“小子不守承諾,將那些個寶貝換了這九龍塑靈池還望兩位老爺子莫要怪罪!”

“無妨,都是為了吾人族,值了!”二老齊齊一笑,說道。

“那便請二老為吾人族,看守此寶,並接引後世的晚輩賢人吧!”仲昊笑施一禮,又覆轉身對天,言道。

“三、求立人族水神,人族受黃河哺育,亦受水患水劫之災,今願立下人族水神一脈,協調天人,使人不遭水患,水亦不受人之侵擾,此水神,名洛!”此願乃是仲昊的一點私心,借此助洛兒重生,亦借此訂立人族水神,掌控黃河,使這條與人族關系極大的河流,真正與人族結合在一起。

後世小河小溪,都有河神,又多是龍族之屬,可龍族終究不是人族,那神農之女不就是被龍子淹死在了海裏?黃河為人族母親河,卻是不能由那異族掌管。而洛兒,後世的洛神,現今的人族未來天皇之女,掌管此河也能讓仲昊心安。

借此,洛兒不僅能夠覆生,也擺脫後世只為洛水之中神靈的宿命。到底,洛水說到底不過是黃河的一條支流,洛兒身為天皇之女,怎能位在他人之下?

此求一出,天穹之上卻是沒有似此前一般,出現功德之氣,反而出現一道道劫雲,顯示陣陣天道兇威。莫不是天道不允許人族執掌黃河?在場的人族部落首領皆是一驚。

而後,風裏希上前一步,對天喝道:“今日,吾在此斷絕與洛神之母女因果,其為黃河之主,人世因果,乃是前塵舊事,自當放下!”

“轟隆!”天穹之上一道驚雷閃過,繼而大量功德之氣降下,落於一旁華胥氏抱來的洛兒的屍首之中,待靈光漸漸斂去,洛兒飄身立於黃河之上,對天一拜道:“今吾為洛神,為黃河水神,並兼管人族水道!”

單是這一祈求,便使洛兒有了堪比太乙金仙的神道修為,此時神道不興,只三十三天之上有神道之流,又沒有封神之劫,神道不興。但見此事,倒讓不少人想著是否要投入此道了。

天穹中,有感此事對人族有益,又加厚了幾分功德之氣。

三十三天天外天之上,紫霄宮中,一仙風道骨的老者輕咦一聲,瞟了黃河之濱一眼,卻又覆闔眸,如此前一般清修去了,便好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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