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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107】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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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又囑咐了顧之澄幾句, 無非是讓她今日務必要擇好如意郎君,並且交換了玉牌帶回來。

太後顯然將這件事看得極重要, 顧之澄硬著頭皮應下了, 知道她若是不拿塊男子的玉牌回宮, 太後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了, 時辰也不早了, 你便快些出宮去吧。”太後忽然推了顧之澄一把,將她送出了慈德宮外。

顧之澄:......她還沒來得及看太後到底把她打扮成了什麽樣子。

但是太後已經命人將大門緊緊合上了,她再回清心殿又要耽誤好一番功夫, 只好心裏很沒底的坐上玉輦出宮了。

胡海看她的眼神倒是有幾分驚艷,讓她有了一丁點兒的自信。

可顧之澄平日裏穿的都是男子衣裳,就算偶爾著裙戴釵, 也不如今日這般精心打扮。

更何況今兒太後還給她敷了粉, 塗了口脂,這是顧之澄從前都不曾體驗過的, 所以總覺得臉上多了層東西似的, 不大自在。

然而方才太後又叮囑過她不能輕易往臉上抹,免得妝面花了,所以她只能強忍著手癢,心裏頭七上八下的出了宮。

馬車早就在宮門口候著了,顧之澄下了玉輦, 跨過高高的門檻,便踩著蘭花凳上了馬車。

上去後,顧之澄發現陸寒竟坐在裏頭, 頓時一楞。

“小叔叔?......你不是回府了麽?”顧之澄輕軟的嗓音裏滿是疑惑,杏眸圓睜,晶亮動人。

陸寒望著她的臉,眸色越發深幽,目光更是讓顧之澄七上八下的心裏越發忐忑了。

她甚至來不及等陸寒的回答,就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臉去,小聲問道:“朕......朕今日這身打扮如何?”

“......”陸寒嗓音沈冽,帶著一抹很明顯很直白的嫌棄道,“請陛下恕臣直言......”

顧之澄從陸寒的語氣裏,聽出來了些一言難盡的味道。

“小叔叔但說無妨。”顧之澄咬了咬唇,忍住了擡手將這張臉遮起來的沖動。

陸寒聲音響起,深沈又直率地說道:“陛下今日的打扮,以臣作為男子的眼光看來,實在不算好看......這臉上塗得......反正若是臣與陛下相逢,是不會將腰上的玉牌解下交換的。”

“......”雖然陸寒的說法已經很委婉,且她自個兒也覺得今日打扮得有些奇怪,但顧之澄的臉上還是生出了些火辣辣的感覺,只覺得氣氛越發尷尬起來。

她有些忿忿地揉了揉手裏的帕子,小聲嘟囔一句,“反正朕又不是想要你的玉牌......”

“陛下在說什麽?”陸寒蹙眉問道,沒聽到她在說什麽。

“沒......沒說什麽。”顧之澄忙擺擺手,訕笑一聲。

陸寒深幽的眸光落在顧之澄的臉上,努力抑制著眼底的驚艷,還有自個兒寶貝即將被旁人發現的不爽......

其實陸寒心知肚明,他是在睜著眼說瞎話騙顧之澄。

今日她打扮得哪裏是不好看......反而是非常好看,好看得讓人看一眼就容易淪陷進她的眼睛裏,小臉精致好看得不像話,瓊姿玉貌,傾國傾城,無論怎樣華麗誇張的詞語來形容都不為過。

起碼在陸寒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瞬的失神。

但是很快他又意識到,他們待會兒還要一同去,盡管他無比想將她藏起來,可是卻並不可能。

所以他沒有旁的法子,只能說她不好看,然後再想辦法擦掉她殷紅的唇瓣上那惹人想要嘗一嘗的芳澤。

“陛下,可要將臉上的脂粉擦去?”陸寒慢條斯理,諄諄善誘著問道。

顧之澄後知後覺,點了點頭,杏眸中還有一縷小白兔似的懵懂無知。

陸寒計謀得逞,臉上卻是不顯,依舊沈著而冷靜地看著顧之澄拿起帕子在臉上使勁擦了幾下,嫩□□致的小臉頓時就泛起一片微紅來。

陸寒有些心疼,他知道這小東西慣是不會心疼自己的,連忙擡手將她手裏的帕子奪走。

顧之澄茫然地看著他,卻見陸寒不急不緩道:“馬車上沒有銅鏡,陛下若是自個兒擦,只怕這張臉是要擦花的,不如讓臣來。”

“......”顧之澄聽罷,忙想拒絕,卻見陸寒已經俯身壓了過來。

她眼前的天光全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住,眼前只剩下他胸前衣襟上繡著的竹枝暗紋,放大到占據了她的整個視角。

再然後,便是陸寒的指尖伸了過來,修長白皙,雖好看,顧之澄卻無暇欣賞。

因為陸寒竟然扔了那帕子,只用指尖替她擦著臉上的脂粉。

陸寒的指腹微涼,動作溫柔細致,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嫩生生的小臉上剮蹭而過,仿佛是在擦拭著什麽稀世珍寶。

本就是夏日,雖太陽已落山,但空氣裏浮動著的燥熱並未消減,如今隨著陸寒指尖撫過,顧之澄只覺得更熱了。

臉上像是發燙一般,灼得陸寒的指尖都漸漸有了滾熱的溫度。

他修長的指尖一抹,便似在她白嫩的臉頰上畫出一抹緋紅的晚霞,比當下天邊絢爛鋪開來的殘陽晚霞還要美上三分。

陸寒眸色越發幽深,顧之澄卻再也受不了,往後一躲避開陸寒的手指道:“小叔叔還是用帕子替朕擦吧......”

陸寒卻自顧自地伸出手來,攬著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依舊認真而溫柔地替她擦著臉,“帕子粗礪,臣怕用力稍稍重些便會刮傷了陛下的臉,還是如此這樣最好。”

“......”顧之澄本想告訴他,她的這條帕子用的是雲煙緞,是最柔軟不傷肌膚的錦緞。

可是擡起眼望見陸寒眸光認真又專註地替她擦著臉,長睫輕輕顫著,那深邃的眼睛裏看不出半點其他心思,顧之澄又有些怏怏的住了口。

或許......他真的只是想替她將臉擦幹凈,並沒有別的想法。

顧之澄勾了勾指尖,對於腦海裏冒出來的這個觀點,莫名有些沮喪。

這時陸寒收回了手,她也立刻調整好表情,淡聲道:“好了?”

“還沒有。”陸寒拿起那帕子將指尖全仔細地擦幹凈後,忽而又傾身過來,眸光認真似有溫度般,落在她桃花似的唇瓣上。

顧之澄心尖一顫,忙搶先一步從懷中又掏了條帕子出來,胡亂在唇上擦了一通。

她的唇瓣很軟,輕松就被她自個兒揉搓成了不同的形狀,看得陸寒眸光越發暗了起來。

可她卻絲毫不自知,待到覺得擦幹凈了,才擡眸看向陸寒道:“小叔叔,如今怎樣......?”

望著她已被擦得有些紅腫的唇瓣,陸寒開口,這才發覺嗓子已經半啞了,“差不多了......”

顧之澄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嫩生生的臉頰上緋紅的薄霞總算褪去不少,但仍舊是不施粉黛卻精致絕色的容顏。

陸寒恨不得將她就此帶回府上去,可是又知道如今不能沖動,免得功虧一簣。

快了......

陸寒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個兒,再忍耐一番。

直到掌心被自己掐出了一道淺淺的暗紅印子,這才將方才因顧之澄而燃起的一團熱焰平息了下去。

身上沁出的一層薄汗,也悄然地退散了。

“......要等月亮出來燈市才會開啟,陛下不如同臣一道先用晚膳?”陸寒吩咐馬車停在一處酒樓,轉眸問道。

顧之澄眸光微閃,有些好奇地問:“小叔叔也要去燈市?”

之前不是明明還說不去的麽?

“嗯......”陸寒隨口應了聲,忽而從袖口裏取出一枚小玉牌來,“臣也吩咐人做了這個。”

“如此看來,小叔叔也動了凡心,想要瞧瞧哪位姑娘看得上眼,娶進門當媳婦兒了?”顧之澄微微抿唇問道,看到陸寒掏出來的那枚小玉牌,總覺得心裏有些慌。

可能是餓了,餓得慌。

聽到陸寒輕輕應了一聲,淡聲答道:“七夕這樣的好日子,臣也來湊湊熱鬧。畢竟臣也不想孤苦一生,只是之前......”

提到之前,顧之澄臉上就燒得慌。

他知道,他是在說之前一腔情思錯付於她的事。

陸寒話鋒一轉,眸色輕淡道:“之前的事不提也罷,只是若今夜真能僥幸遇到對的人,臣不想辜負了這上天賜予的佳緣,還望屆時陛下莫要忘了,許臣一道賜婚聖旨才是。”

顧之澄扯了扯唇角,越發覺得心裏餓得慌,挑開馬車的簾子就往下走,只是朝他冷哼一聲道:“你且放心,朕不會食言。”

跟在她身後的陸寒,指尖輕輕在玉牌上撫過,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

這一頓飯,顧之澄吃得很沒意思。

明明這間酒樓在她心裏是澄都三大味道頂尖的酒樓之一,可惜今日嘗起來,卻覺得味道不似從前了。

索然無味。

“今日這酒樓的廚子是不是心情不大好?做出來的菜肴完全不似之前的味道......”

她不過嘗了幾口,就埋怨著將筷子放下來,正巧看到陸寒腰間系著的那枚小小玉牌。

用的是成色極好的玉,碧色通透,隱隱還有光華流轉,上頭刻著陸寒的名字,還有攝政王府幾個字,隨著他夾菜時的動作而輕輕擺動的。

顧之澄總覺得那玉牌小小一塊,怎麽就那麽紮眼呢?

她咬住唇,忽然低頭,纖細嬌嫩的手指從袖口中將她的玉牌也取出來,系在腰間。

“啪!”對面突然傳來一聲脆響,驚得剛系好玉牌的顧之澄擡起頭來。

原來是陸寒放筷子的聲音,只見他重重將筷子往桌面上一按,臉色似乎不大好,眸色深幽難辨,總之似乎是一瞬就心情變差了。

“......”顧之澄挑了挑眉梢,眸色動人地看著他。

這樣一張精致白嫩的小臉,眉如遠山黛,眸似天上月,換了誰見到這樣的美貌都不可能不為之傾倒。

陸寒眸底浮浮沈沈的霧霭越發深,臉色也越發沈,冷哼一聲道:“臣也覺得這間酒樓廚子的手藝,越發差了。”

顧之澄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起身撫了撫袖口的褶皺,便道:“如今天色也全黑了,小叔叔若是也不想吃了,咱們就快走吧。”

顧之澄瞧起來很是急切,一點兒也不想耽誤時辰。

陸寒臉色越發地難看了。

這小東西......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相看麽......?

陸寒黑著臉,大步流星地跟在顧之澄身後,出了酒樓。

恰好幾個年輕的姑娘擦身而過,看到陸寒腰間那枚小巧玉牌眼睛亮了亮。

這樣俊俏的郎君,本是讓人心動無比,可是望著陸寒臉上那“生人勿進”的神色,她們躊躇片刻,還是埋著頭往酒樓裏面去了。

雖然她們再沒見過比眼前這位還要好看的人,但也沒見過比眼前這位還要讓人膽顫心驚的表情。

......

顧之澄走在陸寒前頭,不知道方才他在身後是何等可怕的表情。

因為等她轉過頭去,他又已經恢覆了往日裏矜貴清冷的神色。

顧之澄朝他眨了眨眼,使眼色道:“方才走過去的那幾位姑娘,似乎想要遞玉牌給你呢。”

陸寒心莫名有些痛。

忍著心痛,他板著臉答道:“沒緣分。”

“......”顧之澄也不知道他這有沒有緣分是如何判斷的,只能茫茫然點點頭,繼續和他往繁華的燈市裏行去。

越往燈市去,路上的行人也就越多。

遠遠望去,燈市已漸漸一盞一盞亮起了燈,逐漸連成一片火樹銀花的海,讓人目眩神迷,為之陶醉。

還未進入燈市,只從酒樓裏出來走了不過十步,顧之澄就已經遇到想要遞玉牌給她的人了。

是一位清秀的小郎君,瞧起來似乎十六七歲,朝顧之澄走過來的時候他的臉紅就一路蔓延到了耳尖,紅得不像話。

他仿佛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額間已經蒙起了一層汗珠,紅著臉,用袖口擋在身前將玉牌遞到了顧之澄的跟前。

“這位姑娘,不......不知你是否願意......”他應當是十分緊張,開口的聲音顫抖無比,甚至連眼睛都不敢與顧之澄直視。

顧之澄原本還打算接過那玉牌瞧一瞧他的名字和身份,可是卻有一只大手搶先一步將他的玉牌奪走了。

“做夢!”陸寒壓抑著森然怒氣的聲音在顧之澄耳邊響起,而後便是玉牌砸在地上的碎裂聲。

顧之澄杏眸圓睜,那位小郎君也睜大了眼,紅著脖子指責道:“你......你這人怎麽......”

陸寒卻已是怒氣沖沖地扣住顧之澄細白的手腕,拉著她往前走。

顧之澄忙回頭語速飛快地安慰那位少年,“這位是我兄長,他腦子不大好,你莫要......”

話未說完,就已經被陸寒拉著走遠了,剩下的聲音只能揉碎在微熱的晚風裏,只留站在遠處快要哭出聲來的少年。

因陸寒一路怒氣沖沖地拉著顧之澄走,所以這一路走來許多想要遞玉牌給他們二人的男男女女都只來得及意動,卻沒跟得上二人的步伐。

進了燈市,陸寒第一件事就是買了一頂帷帽,直接大手一擡一按,給顧之澄戴上,將她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顧之澄:......

“聽聞我腦子有病?”陸寒見周圍的人不再將目光放在顧之澄的身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又翻起舊賬來。

“......我我我是擔心那位小郎君傷心,所以才......”顧之澄忙解釋道,雖然事實是她也常覺得陸寒有病。

但是說人壞話,怎麽能當面說呢?

所以當然要解釋一下。

陸寒冷哼一聲,語氣和眼眸裏全然是不屑之色,嘴裏碎碎念了一句,“什麽癩□□也想吃天鵝肉......!簡直是癡心妄想!”

方才他都看了,那小子是鴻臚寺少卿的兒子,明天他就給鴻臚寺少卿穿小鞋去!

“......”燈市人來熙攘,顧之澄並未聽到陸寒小聲說了句什麽,忙掀開帷帽遮在眼前的一層紗,疑惑道,“什麽?”

“快戴好。”陸寒沒有重覆之前的話,反而大手覆過來,重新將她帷帽邊沿的輕紗整理熨帖,淡聲提醒道,“莫要輕易將臉露出來。”

只是這短短的幾瞬,就已經有年輕公子驚鴻一瞥看到了帷帽下顧之澄的瓊姿花貌,躍躍欲試想要過來遞玉牌。

然而......被陸寒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望而卻步。

這樣美麗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有個這麽兇神惡煞的兄長,真是好可怕QAQ

顧之澄有些悶悶的聲音從帷帽底下傳過來,“戴上帷帽還如何相看?我今日出來是答應了母......母親,定要與人換了玉牌才回去的。”

陸寒在顧之澄身側走著,指尖漫不經心地摸了摸他自個兒腰間的玉牌,才淡聲道:“你不戴這帷帽,只怕這滿條街的男子都要遞玉牌與你,你又有何功夫一個一個細看?”

顧之澄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也是,小叔叔你真聰明,倒不如我先看一看,瞧上了哪位公子,再過去將我的玉牌給他,將帷帽摘下便是。”

“......”陸寒被顧之澄這一番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又不能說,也不能發作,更不能被她瞧出異樣,只是憋在心中,仿佛心痛得更厲害了。

不過陸寒不愧思維敏捷,很快他就想到了應對的法子,“摘下帷帽倒是不必,若他真心喜歡你,又怎會在乎你的相貌?若能尋到一位不摘下帷帽便真心喜歡你的,我看才是上上之選。”

顧之澄眼睛亮了亮,忙點頭道:“小叔叔真是厲害,這倒是個好法子。人總有年老色衰的時候,若我找到的是一位因看中我容貌而喜歡我的,那大可不必。”

陸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不愧是他。

將這小東西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絕對不會有人愚蠢到連對方的容貌都未見過,就願意交換玉牌定終身的。

顧之澄卻不知道陸寒心裏的這些小九九,反而是認認真真打量著周圍路過的每一個人。

見她看得這般認真,陸寒心裏又不是滋味地酸起來。

他負手走在她身側,忍不住諷了一句,“看來真是嫁人心切了。”

顧之澄卻搖搖頭,忙道:“不止是我的,我也在幫你看呢。你瞧,那位姑娘是不是不錯?”

陸寒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立刻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色道:“沒感覺。”

“那這個呢?”

“沒眼緣。”

“還有這個。”

“太瘦。”

“這個這個!”

“太高。”

“......”顧之澄的聲音已經興奮了起來,“不是,這個不是替你看的,是我瞧上的。”

原本興致缺缺神色懨懨的陸寒不知哪裏來了勁,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地順著顧之澄的指尖看去。

可是卻不料顧之澄趁他不備之時,已經小碎步跑過去和人家搭訕了。

“......”陸寒忙跟上去,生怕顧之澄真就成功了。

顧之澄這會兒已經和人在說話了。

陸寒無比挑剔地審視著眼前這容貌豐神俊朗的男子,這小東西眼光倒是不錯,這應當是今日在這燈市上除了他以為能見到最好看的了。

果然這小東西是個貪慕色相的。

不過他倒是覺得這男子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哼,反正是誰也不要緊。

這男子沒他長得好看,看這穿著打扮雖然貴氣,但想必家中再有權勢,也是比不過他攝政王府的。

再則,這男子氣質溫潤如玉,卻仿佛被打磨雕琢得太過,沒有一點脾氣,完全比不過他攝政王的氣場。

怎麽想,都是處處比不過他。

更何況,這小東西臉都不露,這男子又應當是個不愁婚假許多女子擠破了頭都願意嫁給他的。

所以這樁事應當如何都成不了。

果然,這位貴公子與顧之澄交談了幾句後,便疑惑著問道:“為何姑娘一直戴著帷帽?”

顧之澄正要說話,卻被陸寒搶先答道:“小妹貌若無鹽,怕嚇到公子。”

顧之澄:......罷了,這也正好可以考驗對方。

那公子怔了片刻,倏然輕笑著解下腰間的玉牌,遞給顧之澄道:“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想與姑娘換玉。”

“自然不會,還望你莫要嫌棄才是。”顧之澄笑吟吟地與他交換了玉牌。

陸寒:......他可以當街殺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桑崽:嘻嘻,玩脫了吧?

陸寒:我想殺人我想殺人我想殺人我想殺人……

感謝在2020-03-26 16:40:11~2020-03-27 16:26: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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