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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章 驚覺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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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孩子,性子會正過來一點。一開始趙皇後的確也收了不少,也算有一個做皇後的樣子了,可是她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對她的小小懲罰,趙皇後竟然恨她入骨!

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而且趙皇後的確是犯下了大錯,對其禁足只能說是輕的,她雖然說過要關兩年,可那也不過是為了嚇嚇趙皇後,讓她收起那些臟心思,最多關上幾個月,她便會找個由頭,放她出來!

但是第二天,她就得知了趙皇後以後有了身孕,她當時說不欣喜是假的,雖然她有幾個皇孫,但畢竟都不是嫡出的,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嫡出的皇孫,她當天就下旨,解除了趙皇後的禁足令,還賞賜了無數珍品,雖然多少也帶了安慰的意思,但對這個未出生的皇孫她是很期待的,同時也希望趙皇後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是皇後,母儀天下,還想要什麽?

這次的祈福,也是以皇後及肚裏的皇孫為主要,讓住持念了不少賜福經,但是她沒有想到,趙皇後居然這麽大膽!

“太後,皇後娘娘也是一時糊塗,您可要保重身子!”代王妃一心為劉太後著想,情真意切道。

毫無疑問,她這個計謀是極為出色的,她精準地把握住了一個上位者的心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於一切想加害自己的。劉太後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而且還是宮中最為忌諱的巫蠱之術,劉太後的人生其實並不平穩。劉太後雖然在先帝的後/宮,椒房獨寵,可是恨劉太後入骨的人實在是多如牛毛,並且她聽老王妃說過,當年劉太後盛寵之時,宮裏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豁出性命般好幾個妃子一起對其施巫蠱之術。而劉太後也深受其害,在床上躺了足足六個月。雖然那幾個妃子都被先帝株連九族,可那段時間足以讓劉太後心有餘悸!

當然,要完成這個計謀,她收買了不少人。第一個就是趙皇後宮裏的常喜,常喜極為愛財,雖然是趙皇後娘家的人,可是卻對趙皇後很是不滿,說趙皇後並沒有把她當做親信,連女官之位都沒有許過她,隨後當時代王妃也笑了,常喜能當女官,那宮裏不是遍地都是女官了。再說,這當女官也不是皇後能說了算的,得是太後的懿旨啊!

準確來說。並不是太後親自下旨,而且底下的高級女官向太後稟告,太後點頭就可以了,冊封女官的懿旨都是擬好了的,只是太後點頭,就可以去領了。

所以。皇後其實也有點冤,身邊都是些這樣的人。

好吧。言歸正傳,這下趙皇後離廢後也不遠了,而且趙皇後肯定會不服,心裏積著氣兒呢,趙皇後才懷孕一個多月,頭三月是胎兒最不穩當的時候,她若是悲傷過度,滑胎的可能性也是極大了。

皇後沒了孩子,那麽大秦就沒有名正言順的嫡皇子,這是重要的第一步,而且趙皇後這是頭胎,如果滑胎了,依照劉太後現在心裏的氣,說不定會將自己損失皇孫的氣全都按到趙皇後的身上,那趙皇後就真的完了。

劉太後本來就不待見她,之前還說關禁足的,若不是懷了皇嗣,現在還關著呢,孩子沒了,那麽趙皇後唯一的底牌也就沒了。

代王妃想到這裏,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掩不住了,只好垂眸,遮住了眸子裏的得意。

她自己都不得佩服自己,還有劉太後身上的針紮感覺,那是因為她讓人將金銀花幼葉上的細毛灑在了劉太後的裏衣上,再加上她的表演,說劉太後身後有人拿針紮,劉太後不信也難啊!

這時彩蝶郡主又說道:“太後!在佛寺裏出了這種事,實屬不吉,肯定是有災星降世啊!”

這些話,都是代王妃之前交待她說的,雖然她並不清楚所有的過程,但多少能猜得到。

眾人的視線果然都落到了彩蝶郡主的身上。

聯想到當時在涼亭外面看到的一排字,頓時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顧清萱看了看秦政,見他眼裏多了一絲嘲諷的笑,便明白對著自己的事兒,來了。

“彩蝶!”劉太後瞪著她,她現在已經夠亂的了,這災星一事,若是傳了出來,足以讓人人心惶惶。

彩蝶郡主並不在意,眼睛掃了眾人一眼,視線落在了顧清萱的身上,雖然只是一掃而過,卻帶了一抹冷笑和厭惡,就這個蠢貨,還想跟她搶!

顧清萱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長眼,原本你我無冤無仇,可是你非要找死,就不要怪她心狠,她就不信,母親精心布置的局,顧清萱還不死?!

“太後,上天既然有這樣的暗示,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事關大秦,太後您不可不信啊!”代王妃及時地接著說道。

這句話聽在長璇公主耳裏,心裏更是生出一抹不安。

“公主。”蕓香縣主見她緊鎖眉頭,拉了拉她的衣袖,“放心,不會有事的。”

長璇公主皺眉,“這兩母女,真是令人厭惡!”

隨後,長璇公主本想去安慰顧清萱的,卻發現顧清萱和秦政兩只,是令人發指的淡定!

就在這時,劉太後身邊的宮女卻驚呼,“太後,曇花開了。”

一股淡淡的幽香彌漫在室內,眾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正中的那盆曇花上。

代王妃臉上的神情越發激動了,這下她的笑意無論如何也遮不住了。

“太後!您看,那曇花裏有東西!”代王妃激動地大叫。

劉太後也站了起來,因為那花瓣裏真的有東西。

彩蝶郡主心中不由一笑,原來母妃是在曇花裏做了手腳啊!

看了看顧清萱,發現她正在和阿政哥哥有說有笑,絲毫不在意這裏的事,心裏更是氣憤,不過今晚,顧清萱是逃不掉了!

代王妃原本細滑地臉蛋都要笑成菊花了,顧清萱是永安公府的嫡女,被賜予丹書鐵券,又得到了秦政的庇護,所以要將其一擊斃命,必須要在劉太後的面前制造天意,將災星的苗頭指向顧清萱,那麽她這條命也算是到頭了,就算有秦政又如何,還不是鬥不過她!

突然,外面的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狂風將屋裏的紗幔吹地飄了起來,木窗也嘎吱嘎吱作響。

代王妃勾起唇角,露出一絲殘忍無情的笑容,這也是她安排好的,窗戶邊上早有宮女守著,只要自己的一個手勢,便會打開窗戶,這樣才可以加深這件事的真實性!

就在此時,大風將曇花吹得東倒西歪,然後一張白紙從花瓣裏飄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宮女也連忙關好了窗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地上的白紙,這的確讓人很不可思議,曇花裏怎麽會飄出白紙?

宮女立刻將白紙撿起來,遞給了劉太後。

劉太後拿著白紙,臉色有些蒼白,眼神裏很是覆雜疑惑。

“太後,您可記得,剛剛我們在曇花的底下看見了一行字,如今曇花裏又飄出一張白紙,也許這是上天的告示,告訴您誰才是大秦的災星!”代王妃不放過機會,立刻跪在了地上,一副忠心為國的樣子。

彩蝶郡主不用想都知道,那張白紙上寫了什麽,面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也跪了下來,“太後,您且打開看看,一定要將這個禍害給除掉啊!”

劉太後捏緊了白紙,她現在腦子裏也有些混亂,今天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她現在有些分不清誰是真誰是假了。

“太後,為了大秦,您一定要嚴懲此人!”代王妃幾乎要興奮地瘋狂了,她的智商不當太後實在是屈才啊!

劉太後聞言,只好低下了頭,展開手中的白紙,仔仔細細地看著,隨後,整張臉都白了,眼睛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代王妃見其這副神情,便知自己的計劃又成功了,除掉了顧清萱,接下是誰呢?她得好好想想,不如先探探這些親王的口風,如果誰支持她,她就放過誰,若是不長眼,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便對著劉太後高呼:“災星必會霍亂大秦,臣妾懇請太後,為了天下百姓,將災星當場擊殺!”

“當場擊殺……”劉太後勉強穩住了身形,不敢相信地看著代王妃,隨後將白紙丟在了代王妃的面前,聲音極淡,“哀家就給你這個權利,你來替哀家執行!”

代王妃只認為劉太後是氣憤才將白紙丟在地上的,所以並沒有拿起來看,因為白紙上寫了什麽,她最為清楚不過——顧家之女,萱在秦亡!

代王妃慢慢地站了起來,揚起一抹微笑,看向了顧清萱,道:“顧八,沒想到你竟會是危害大秦的災星!大秦是留你不得了!”

顧清萱卻瞥了一眼地上的白紙,已經是攤開了的,屋內燈火通亮,所以她將上面的內容看得一清二楚,笑瞇瞇地看著代王妃,“王妃還沒看,怎麽就知道災星是臣女?”

“這還用……”她本來想說這還用看的,只是這樣有些不妥,所以還是轉頭看向了地上,而彩蝶郡主此時還跪在地上,那張白紙就在她的面前。

代王妃便看見,她的女兒彩蝶整個人都抖得不行,甚至一滴滴汗水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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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入宮(12K)

代王妃看著腳下不斷顫抖的彩蝶郡主,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裏快速地蔓延開來。

她快速的撿起地上的呃白紙,紙上畫了一幅畫,一只蝴蝶展翅,將底下的一個“秦”字震得四分五裂!

代王妃不敢置信的看著上面的東西,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安排好了一切,從一開始的曇花,她特意讓人在地下用蜂蜜刷成了一行字,然後將螞蟻黏在上面,做成上天的暗示的假象,然後就是曇花裏面,她明明放了一張寫有顧清萱是災星的白紙放在還未開放的花苞裏,就等著曇花一開,站在窗戶邊上的宮女就會裝作不小心打開了窗,將裏面的白紙吹出來,好讓太後看到!

可是,這白紙根本就不是她放的啊!

“太後,這不是……”代王妃臉色煞白,抖著嗓子,手中的白紙幾乎要被她揉碎,可是她不敢,揉碎了只會更加惹得太後懷疑。

劉太後只覺得自己被猴耍了一般,臉上有無盡的憤怒,“不是什麽!是你們口口聲聲說這是天降災星!現在你們看到了,這災星就是彩蝶!”

“太後……”彩蝶郡主恐懼地跪在地上,小臉上已經是布滿了汗水,不停地搖頭,“彩蝶不是,太後,您要相信彩蝶,這都是假的,是假的!”

“太後,這肯定是有人陷害!太後,這不過是一張白紙。這又能說明什麽?”代王妃現在唯一只能一口咬定,這張白紙是有人刻意放進去的,不然後果……她不敢想。因為前一秒她還在劉太後面前說那樣的話。

劉太後卻幾乎是暴怒,目光極為陰冷淩厲,“陷害?別人都沒有說災星的事,就你們兩個在提,你不是說要讓哀家相信災星亂國嗎?!上天既然給了哀家這樣的警示,哀家肯定會相信,哀家不僅要相信。還要讓災星遠離哀家的身邊!”

彩蝶郡主整個身子都軟了,雙腿不由自主的在抽筋。臉上一直冒著冷汗,上面的胭脂早已糊成了一團,她放聲大哭:“太後,太後。彩蝶不是,彩蝶不是災星!”

母妃明明說是為了對付顧清萱,為什麽現在變成了她呢!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代王妃現在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終於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在以後的計劃裏,彩蝶可是很重要的一步棋!

“太後,彩蝶從小在您身邊伺候您,如果彩蝶真是災星,大秦還能到現在嗎?太後。您是知道的,彩蝶一直安分守己,性格也極為單純。她懵懵懂懂的,什麽都不知道,怎麽會害大秦,怎麽會是災星?!”代王妃跪在劉太後腳下,嘶聲喊著。

彩蝶郡主跪伏在地,淚水一顆一顆地滾落了下來。死死地咬著下唇,鹹腥的液體在她的舌尖蔓延開來。心裏憋屈地幾乎要吐出血來,嬌小的身子惶恐地顫抖著,“太後,您要相信彩蝶啊!”

可劉太後的眼睛越來越冷,看著彩蝶郡主的目光已經沒有了以前的疼愛和慈和,仔細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劉太後心裏已經是痛徹了,如今在她的眼裏,彩蝶郡主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幹凈會哄她開心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個心狠手辣,癡心妄想,敢將她玩弄於掌中的女子!

代王妃也被劉太後目光中的無情、冷冰嚇到了,簡直和平日裏看到地判若兩人,她一直都清楚的,劉太後手握天下大權,這樣的人本來就多疑,再加上如今年紀這麽大了,剛剛還出現了巫蠱之術,所以受到刺激的劉太後已經變得怒火沖昏!

正是因為她算計到了劉太後的反應,她才想著借此收拾掉顧清萱……可是現在,顧清萱還好好地站在那裏,她的女兒卻……

代王妃真的已經慌了神了,她不知道,這個局到底應該怎麽破!

劉太後冷眼看著,揮手道:“剝奪彩蝶郡主封號以及封地,將為縣主,今後沒有哀家的傳召,不許進京城半步!現在就連夜送彩蝶縣主回代王府,哀家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她!”

彩蝶郡主哭著搖頭,白凈的小臉上布滿了淚水,苦苦哀求著,“太後,不要,彩蝶不是!彩蝶不是災星啊!”

可惜,無論她怎麽哭訴,劉太後仿佛沒聽見一般,看也沒有看她。

“阿政哥哥!”彩蝶縣主跪著撲倒了一旁秦政的腳下,小手用盡全力地抓著他的衣服,揚起滿是淚痕的嬌美小臉,聲音委曲至極,“阿政哥哥,彩蝶不是,彩蝶沒有,你要相信彩蝶,你去跟太後說說,彩蝶不是災星啊!”

顧清萱淡淡地看著哭成了淚人一般的彩蝶縣主,若那張紙條上寫的是她,劉太後連皇室的金枝玉葉也狠下心來治罪,更何況是她,也許她會被判個就地處斬吧!

所以,顧清萱一點都不同情彩蝶縣主,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嗎?

她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秦政。

“阿政哥哥……”彩蝶縣主如絕望的貓兒,苦苦哀求著秦政。

“太後。”秦政轉身看向了仍在暴怒邊緣的劉太後。

彩蝶縣主立刻破涕為笑,目光甜蜜地看著秦政俊挺的背影,她就知道,她的阿政哥哥是不會讓她有事的,她的阿政哥哥心裏一直把她放在第一位的,隨後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看向了一旁的顧清萱,顧清萱還想和她相比?

癡人說夢!

代王妃也終於安心了,有秦政出面,彩蝶這次肯定會沒事的!等到這件事過去後,她一定不會放過顧清萱,本來是為顧清萱準備的,沒想到居然讓彩蝶背上了!

只是。那張白紙到底是誰給換了?!

顧清萱?不會,她跟秦政還在劉太後的後面才來到涼亭!

在她前頭的……趙皇後!!!

代王妃露出了憤恨的目光,趙紫妍真是該死。竟敢這樣對她,不過有了這巫蠱之事,趙皇後已經很難翻身了!

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後,她堂堂王妃,就不信鬥不過她!

“阿政!”長璇公主瞪著眼睛看向秦政,這兩母女明明就是在設計小萱,阿政居然還為彩蝶那個小婊砸求情?小萱會怎麽想?他就不顧小萱的感受了嗎?!

見秦政無動於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顧清萱身上,盡是嘲諷。在秦政眼力,顧清萱也就是一玩物!

代王妃嗤笑,這下顧清萱該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癡心妄想!

“太後。彩蝶這事……”秦政淡淡地說著,“跟臣沒有什麽關系,臣累了。”

說完,一轉身就抓著顧清萱的手腕,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代王妃的笑僵住了,楞楞地看著那兩人背影,心裏的怒火幾乎瞬間就燒了起來,如果可以,她都要在兩人的背上燒出兩個洞來!

“阿政哥哥……”彩蝶縣主望著那背影。眸子有一瞬間的迷茫,為什麽,為什麽阿政哥哥會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阿政不肯救她。如果她真的錯了,只要阿政哥哥說出來,她一定會改的啊!

為什麽要這樣看也不看她的離開?!

為什麽還要牽著顧清萱這個賤人?!

彩蝶縣主不停地搖頭,她無法相信,阿政哥哥會這樣對她!淚水一遍一遍地沖刷著她蒼白的臉,眸子徹底失去的光彩。

劉太後也實在累的緊。疲倦地看了眾人一眼,“都散了吧。派一輛馬車將代王妃和彩蝶縣主送回代王妃吧。”

彩蝶縣主整個身子都是癱軟的,現在的她都已經忘記要求饒了,只是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代王妃眼神也黯淡了下來,這一局她輸了!

“你在生氣?”秦政在顧清萱的禪房面前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一路沈默的少女,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會不會被她看不起,他這樣對付一個女孩子。

顧清萱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天知道她只是困極了,才不說話的,她現在只想好好睡覺,可是秦煞神為嘛要來個這樣的問題,“你在說什麽?”

秦政只覺得腦上突然多了三根黑線,嘴角幾乎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顧清萱,你一天到晚腦子都在做什麽?”

“想你。”顧清萱幾乎是脫口而出,不行了,她真的好困好困。

秦政雙眸含笑,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顧清萱睡意一下子就沒有,等等,她剛剛說啥了?

“我,我,我困了。”顧清萱臉上一紅,秦政一靠近,她心幾乎不由自主地狂跳,她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你親下我,我就讓你進去。”秦政伸出手,撫上她露在空氣中的細嫩粉脖,白皙如玉的滑嫩肌膚令他眷戀不已,他瞇著雙眼,淺淺地勾起唇角,俊美的臉上盡是無限溫柔寵溺。

“無賴你!”顧清萱心跳飛快,忍不住說出來心裏話,明知道她不會,還故意逗弄她,簡直是大無賴!

“那下次。”秦政輕輕嘆了嘆,臉上帶著莫名的無奈和深刻的執著,只在那雪白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我親就是了。”顧清萱見他那失望樣,心裏既好笑又有著淡淡地喜悅,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仰起頭將唇瓣輕輕地貼在他的薄唇上,感覺雙唇之間柔軟的觸碰,也感覺自己的心正隨著這樣的觸碰而緩緩落地。

沒有激情可言,有的只是一種踏實和溫柔,顧清萱靜靜想著,不過還是有些奇怪的感覺。

對於秦政來說,這是極為珍貴的,以前小萱一直有些抗拒,能讓她主動,表現越來越良好了,看來他得獎勵她一下。

雙手正準備扣住她的腰,嬌俏的少女突然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是極不自然的粉紅,“好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也不看秦政,直接進了禪房。更加將房門重重地關上。

秦政失笑,轉身也走了,暗衛一直跟在他身後,“大人,已經安排好了。”

“嗯。”秦政淡淡點頭,希望這次能抓住那人的尾巴。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起來了。足足聽了一個多時辰的佛經,才用了早膳。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宮了,今日是選秀女的日子,劉太後早已安排好,先讓蕭貴妃帶著昭聖帝進行初選。等到下午她們回去後,再進行殿選。

顧府門外,停了一頂宮轎,一名絕色美人從永安公府大門走了出來,嬌美動人地對著曾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宅子,微微一笑,“終於離開了,從今日起,我才能開始我真正的幸福生活!”

帶著對未來無盡的憧憬。顧清穎坐上了宮轎,只是宮裏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麽呢?

“蕭貴妃,一切都已經準備得當。就等著您去見了。秀女們現在在儲秀宮裏,待會女官便會帶她們去大殿內。”宮女在旁邊這樣細聲細語的說著。

蕭貴妃不在意的拿起手邊的那茶杯,淡淡的說:“這皇宮之中,秀女又有什麽用?不過是為了想要傳宗接代而已,這後宮中的女人,拼的已經不是身家和爭寵了。我們爭的,便是這肚子。誰的更爭氣而已。”

蕭貴妃說的便是真的,這後宮之中,守著一個癡傻的皇帝,到底有幾個人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照顧好他的?無非就是不想要在這後宮之中碌碌無為,終其一生,便是想要拼個皇子,日後這皇子若是登基,成為大帝,自己的日子便是也就青雲直上了。

“那,這秀女們到底如何安排是好呢?”宮女小心翼翼的問著,蕭貴妃無所謂的擡眼,看著外面的日頭,說道:“先去看看那些秀女們到齊沒,如今太後和皇後正在白雲寺為國祈福,太後娘娘可是吩咐了,讓本宮帶著皇上初選。。”

在這後宮之中過了如此多年,便是也知道了一些生存的法門,左右都是在這後宮之中一生,蕭貴妃只想要安安穩穩,但這卻是最難。

“你看看,那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啊?”進宮的秀女穿的衣冠整齊,倒是也都楚楚可人。這能夠進宮的秀女,便是都一等一的,無論是相貌還是這身材,便是才學也都是上等,不然如何才能夠輔佐在皇帝身邊?可這些秀女心中,想的便是都是不甘心。

即便如此,一想到宮中的榮華富貴,便是也都紛紛穿戴整齊,希望能夠獲得恩寵。秀女們紛紛都是一臉緊張的模樣,一想到就要見到這宮中的蕭貴妃,也都是緊張萬分。可唯獨有一個人,便是在這中間,氣定神閑,且穿的與他人不同。

顧清穎身著一身炫麗的華服,淡定的坐在一旁的桌子前,吃著茶水點心。幾個人發現她這般,道是也都紛紛指指點點,不禁議論起來,問:“你們知道這到底是誰嗎?”顧清穎的相貌,絕對傾國傾城的那種,美人多有,可是絕色美人可是難得的,男人見到,便是眼睛都會黏在上面,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更何況是女人之間的嫉妒心。

幾個秀女已經紛紛的在背後詛咒起來,可其中一個眼尖的秀女,便是捂著嘴,小聲的說:“這莫不是,那顧清穎?”

“顧清穎?那是誰?”有幾個孤陋寡聞的秀女便是也不知死活的這般說著,可旁邊的連忙碰了碰她,說:“你還不知道?我們這次進宮的秀女之中,唯一一個能夠免去讓蕭貴妃選擇的機會,便是直接的進入殿試的那個女人!據說已經定下了,這必定是伺候在皇帝身邊的人!”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傳進顧清穎的耳朵裏,她微微的勾起一個笑容,眼睛連擡起都懶得擡起,便是高傲的很,她今日來,便是胸有成竹,這皇宮必定是她的天下,那個癡傻的皇帝,便是會讓她收服的服服帖帖,一想到自己日後的生活,一想到她會把顧清萱壓在身下,讓她永世不得翻身,這心裏便是興奮的很。

“她憑什麽?不就是個永安公府的……”旁邊有幾個看不過去的女人,便是這樣紛紛說著。顧清穎一言不發。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宮女,她們見到眼神,便是兇神惡煞的走了過去。也不顧對方也是秀女的身份,便是都把她們一個個的推了出去。

這後宮,是個什麽地方?和血吃肉的地方,一步走錯,便是永無出頭之日,且不說這些,勾心鬥角。便是也都常事。我若是不害你,有朝一日便是要死在你的手上。這後宮之中,有些人便是從秀女時,心心相印,定下了義結金蘭。可日後,哪個不是你死我活,爭奪這恩寵。

這太後之位,如今看著慈愛不已,可她之所以能夠坐上來,這背後做出的手段,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想得到的?顧清穎在心中這樣想著,冷哼了一聲,自己受到的那些。前世所經歷的那些,自己定然都要討回來,這一世。自己便是再也不會坐在這萬人之下,她定然要俯瞰所有的人。

尤其是那顧清萱。

“各位秀女,請隨下官來,去朝華殿面見蕭貴妃娘娘!”一個女官揉著清細的嗓音,走了進來這樣開口說著。眾位秀女便是紛紛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後。可是只有顧清穎一個人,坐著紋絲不動。只是眼皮稍微的擡了擡。女官倒也是好心,走到了顧清穎的面前,說道:“這位秀女,你為何不起身?這時辰可不能誤了。”

顧清穎雖然心中不滿,但在眾人面前仍舊要坐著樣子,她今日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宮袍,臉上畫著清新的梅花妝,這薄唇和那臉上淡淡的紅暈胭脂,便是看見了,連見慣了美人的女官都不敢直看,便是低頭,輕聲的說:“這時辰,可萬萬不能耽誤了啊。”

“是嗎?難得你不知道,我已經免了初試,太後娘娘親自下旨讓我直接參加殿試,我想我不用去見貴妃娘娘了吧?”顧清穎擡頭,雖然是跟著女官說的話,但卻眼神瞥向了不遠處的那些秀女。盯著她們,高傲之意盡顯。

女官想了想,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難道,您是永安府的顧七小姐?可是見見貴妃也是好的,您……”女官說完之後,忽然發現,自己便是多嘴多舌了。

這後宮不是沒有人權,便是有著這金山銀山的依仗,能夠如此做派的,便是心中有底的。女官想到這兒,便是輕輕的說:“下官便是貿然打擾了,那就請您在這裏稍微等片刻,若是等這前面有時間,就會來尋你。”女官說完之後,便是匆匆的帶領著秀女們朝朝華殿內走去。

新進宮的秀女,便是都沒有見過這宮中的景色,看見那禦花園和這院落的模樣,便都是十分的興奮,可中間,卻只有一個女子,淡定的如同一株水蓮花般,一點兒都不為這些東西所迷惑,只是輕輕的走在女官身邊,輕聲道:“大人來帶領我們便是也疲憊了,今天寒風極大,大人可別受涼了。”

“多謝小主關心了,我們這些下人,便都是這卑賤的身子,不值得小主子對我們如此的關心。”女官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臉上的表情道是也比剛才稍微的好了一些。這後宮之中,所謂人並不缺,可是能夠掌握得住下人心的,便是也得了這後宮的一半了!

這人言可畏,想要害人,便是也都通過這下人太監和宮女,這女子,便是也真的知道。她清秀的面容和自己身上那淡定的氣場,讓她人也都多看了兩眼,紛紛議論不已。眾人心中也都開始變得忐忑,這如今便是有兩個不好對付的女子,自己這前路,是否能夠進入這後宮之中,也倒是有點兒懸乎。

蕭貴妃端坐在朝華殿之中,品著茶,看著底下那些秀女們臉上露出的緊張的神情,忽然覺得有點兒恍惚,自己當年進宮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呢?當年也是這般的表情嗎?當初,自己好像是懷著對這後宮之中的憧憬來到這裏的,可是這麽多年,她卻已經忘記了,什麽叫做緊張,什麽叫做興奮。

昭聖帝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她也懶得去找,反正還是她在選。

這後宮之中,如同一潭死水,她也不想要再去爭取什麽了。

“你們這群秀女,便是都層層篩選進宮中的,如今也是該到了教導你們的時候。皇帝是什麽情況,想必你們都是知道了,可知道該如何服侍?”蕭貴妃這樣的問著。

底下卻有幾個想要爭奪註意的秀女。連連跪在地上,回稟著說:“我知道……”

“起來說話!”蕭貴妃把茶杯放在一邊,看著她,輕聲的問:“這後宮該如何服侍皇上的,嬤嬤應該都已經教導過你們了,我如今倒是想要問問,若是這皇上並不想要去行事。你們該如何做?”

這後宮之中的癡傻皇帝,已經是眾人皆知的秘密。算不上是什麽恥辱。可這些未經人事的秀女,說起這事情,便是也都紅了臉龐,低頭不語。那個回答的秀女。也支支吾吾的站在原地,輕聲的呢喃著說:“那就奴家去主動,便是服侍皇帝,近了那事情。”

“錯。你便是可以回去了!”蕭貴妃絲毫不留情面的這般說著,看著剛才回答的那個女子,這小女子,若是能夠知道她能夠出宮去,是多麽幸福的事情,便是好了。蕭貴妃甚至是有些羨慕這些能夠被駁回的秀女。她們未來也許不會在皇宮般衣食無憂,富貴榮華,可是能找個穩穩的人。安心過日子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能夠尋求一個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人,哪怕只是粗茶淡飯,卻也過的日子平坦舒心,沒有那麽多的勾心鬥角,甚至也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威脅。這男子能夠對她一心一意的好,便是得到了天下。在這後宮之中。就算是這身份尊貴,如今她已經是貴妃了。可又有何用?這天下仍舊不是自己的。

當然,這也只是蕭貴妃這樣想。

“奴家錯在什麽地方了?”秀女眼中都是憤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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