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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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吧，勒梅小姐。”斯內普朝瑪麗點點頭示意擺在他面前的一只三角凳，沒有感情地說。
瑪麗沈默地坐下來，她本來想表現的像是個乖巧可愛的好學生裝裝樣子的，但就在上午的魔藥課上，她還因為哈利又被斯內普刁難了而和斯內普互瞪了好長時間，現在再裝就顯得沒法再假了。
“這次的談話主要是為了確定你以後的就業志向，以確定你今後兩年內學習的科目。”斯內普公事公辦地又說了幾句，“那麽，勒梅小姐，你畢業後想幹什麽？”
“如果沒有太多意外的話，我想留在霍格沃茨當一名教授。”瑪麗望著天花板，百無聊賴地說，“教授黑魔法防禦術——對，就是您申請了十幾年也沒申下來那門課。”
斯內普眉間閃過一絲怒氣和訝異，但還是用飛快的語速繼續說道：“我認為從勒梅小姐你的平時成績來看，這不會有太大問題，但霍格沃茨教授還從來沒收過剛畢業的學生，我認為在畢業後你應該先去別的地方鍛煉一下，例如——”
“馬爾福莊園？”瑪麗打斷了斯內普的話，“你明明知道，斯內普，伏地魔一天不倒臺，什麽職業都只是偽裝罷了，我們真正的職業只是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間的間諜而已。”
“是斯內普教授，勒梅小姐，不要讓你的基本禮儀退到格蘭芬多的水平上去。”對於瑪麗突然的發難，斯內普還是表現得很平靜。
瑪麗沈默了一會兒，輕輕笑了笑：“您知道我為什麽想成為一名霍格沃茨教授嗎，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沒有回答，但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來，事實上，瑪麗知道他非常想知道。
“因為您是一位教授。”瑪麗柔聲說，“說我一點也不崇拜您是假的，畢竟，您也是我見過的最成功的間諜了。我突然就覺得模仿您的行為也許是個不錯的方法。”
斯內普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不過還有一點讓我有些困惑，您為什麽會心甘情願成為鄧布利多的棋子呢？又為什麽那麽討厭哈利卻依然保護他呢？”瑪麗假裝出一副很煩惱的樣子，“直到前幾天，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麽。”
斯內普的瞳孔縮小了，蠟黃的臉色也浮上一抹血色，咬牙切齒地說：“你——你看了——”
“沒錯，我看了。”瑪麗毫不隱瞞，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格蘭芬多真是一個個都遲鈍的要命，是不是？明明你眼裏對伊萬斯的感情都快溢出來了，哈利和他的母親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哈哈哈——哦，別這樣~”瑪麗懶洋洋地一揮魔杖擋下斯內普發過來的惡咒，“你現在這幅樣子只能讓我更加確認你現在依然對莉莉·伊萬斯念念不忘，加重我的籌碼罷了。”
“……你有什麽籌碼？”又瞪了瑪麗一眼，斯內普平覆好自己的心情，盡量用輕蔑的口氣對瑪麗說。
“伏地魔一定不知道這件事。”瑪麗跳下凳子，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裏輕快地邁著舞步，“你當然也可以去跟伏地魔說我跟哈利之間的事情，不過這個伏地魔早就知道了，而且一直保持著懷疑，我也不怕那懷疑再多一點——倒是你，我猜當初伏地魔去殺波特夫婦的時候，你求情了吧？”
斯內普在袍子裏攥緊了拳頭。
“不過我怎麽會去告發你呢？最壞的結果就是伏地魔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我們兩個兩敗俱傷，我還沒打算冒這種風險。”瑪麗聳聳肩，“但撇開這個不提，您也知道現在有著那雙綠眼睛的人和我是什麽關系吧？”
“你不可能拿哈利·波特威脅我。”斯內普警惕地看向瑪麗。
“我可不覺得我對哈利的感情有你對伊萬斯的那麽深，必要時我會幹什麽事可說不好。”瑪麗的笑容褪去，“您忘了我一年級時去找伏地魔的理由了嗎？”
“……”斯內普說不出話來。
“別一副這樣的表情啊。”瑪麗“苦惱”地笑笑，伸出一只手，“我還是喜歡哈利的，沒那麽輕易讓他去死。我只是希望我的話能讓我們的盟友關系牢固一些罷了，我可是很喜歡您的，當初您在黑魔王面前對我的維護我很感動。”
“而勒梅小姐您的回報方式也讓我印象深刻。”斯內普鐵青著臉，伸出一只手草草碰了瑪麗的手一下。
瑪麗不以為意地收回手，轉身向外走去。
“還有一件事。”
“什麽？”
“你還記得黑魔王給你的任務吧？盧修斯已經找到那個預言球在哪了。”
“嗯，什麽時候？”
“O.W.Ls考試的最後一天晚上，你可以通過我辦公室的壁爐去魔法部。”
“我知道了，最後一門考試一般是魔法史吧？我會提前交卷的。”瑪麗簡明扼要地回答，離開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斯內普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一切順利？”回到宿舍，湯姆從書中擡起頭，問道。
“再順利不過了。”瑪麗回答，“莉莉·伊萬斯就是他的死穴，一戳上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愛的力量，是不是？”湯姆諷刺地笑笑，意有所指地說。
瑪麗若有所思。
六月到來了，O.W.Ls考試也終於來臨了。
在一堆因為刻苦覆習而變得有點神經兮兮的五年級學生中，游刃有餘的瑪麗怎麽看怎麽欠打。
最可恨的是不覆習也就罷了，偏偏每門考試都表現的無可挑剔，考官們甚至讚許她已經可以直接參加N.E.W.T考試了。
不，最可恨的應該是明明已經被那樣表揚了，還表現的一臉雲淡風輕理所當然，不裝逼會死啊？！
哈利再一次走在神秘事務司的走廊上。
這是夢，隱隱心底有個聲音這麽說，可是他聽不清，而且他不想醒來。
在哪裏呢……他穿過一排排架子，心臟興奮的跳動著，聲音在安靜得大廳裏顯得格外突兀。
34排……55排……76排……啊，對了，是97排，他腳步一轉，走進一條狹長的過道。
在那裏，趴著一個人，哈利隱隱聽見了她啜泣的聲音，他的胃有些興奮地收緊，那是誰？
他的嘴不受他控制地說出了極其冰冷尖厲的話：“為我把它拿下來，勒梅，這樣你還能減輕點痛苦，痛快地死去。”
瑪麗緩緩從地板上撐起身來，她的頭發和臉全濕了，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的緣故，她的唇邊帶著血跡，額角和手上也血痕斑斑，她有些畏懼地看了哈利一眼，還是顫抖地扭過了頭。
“黑魔王沒有那麽多耐心。”哈利聽見自己冷酷地說，“不過我們還有時間，你覺得這已經是極限了？不，讓我們看看你還能忍受多少痛苦。鉆心剜骨！”
尖叫聲回響著，在層層架子間形成回音來回回蕩著，更顯得無比淒厲。
哈利猛地醒來，滿臉冷汗，腦門狠狠地磕在了桌子上。
他剛才……似乎夢見了瑪麗被伏地魔抓住了。
可是怎麽可能啊？伏地魔不可能闖進霍格沃茨來抓瑪麗，而且瑪麗正和他一起參加魔法史考試呢。
哈利往瑪麗的方向看過去——
空無一人。
哈利蹭的站起來，帶倒了椅子，在安靜考試的禮堂裏發出了極其巨大的聲音，所有人都朝他這邊看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嗎，波特先生？”主考官托福迪教授匆匆走過來。
“沒-沒什麽，先生。”哈利急促地呼吸著，“我-我覺得我答得差不多了，我可以——”
“好的，好的。”托福迪教授點點頭，擔憂地看著哈利，“你也許應該去趟校醫院，波特先生。我知道考試壓力很大，剛才勒梅小姐也是身體不舒服提前交卷了。”
“哦，是嗎？我知道了，謝謝您。”哈利胡亂點點頭，快步走出禮堂，一離開托福迪教授的視線就飛奔起來。
即使托福迪教授已經說了瑪麗只是身體不舒服提前交卷，可哈利覺得自己的心還是懸在嗓子眼裏，覺得毛毛的。
“龐-龐弗雷夫人。”哈利氣喘籲籲地破門而入，下了龐弗雷夫人一跳。
“波特，你在幹什麽？”
“瑪麗在這嗎？我聽說她身體不舒服。”
“什麽？她並沒有到醫療翼來。等一下，你是說你因為勒梅身體不舒服就提前交卷了？波特，這可不是什麽兒戲的考試，這是——”
“謝謝你，龐弗雷夫人。”哈利沒心情聽龐弗雷夫人絮叨，心裏不安的感覺又增強了。匆匆道了謝就跑走了。
“麥格教授！”哈利跑到麥格教授辦公室門前，拼命敲門：“麥格教授！我有急事！”
“麥格教授今天下午不在。”辦公室門口一只貓形的雕像回答他。
“她什麽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也許明天早上吧。”
他不可能再等一個晚上了！哈利有些絕望地想。
盡管再怎麽不情願，哈利還是又來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門前，開始敲門：“斯內普教授，我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跟你說！斯內普教授！”
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麽反應，哈利依然固執地敲著門。
門猛地打開了。“你在幹什麽，波特？”斯內普氣勢洶洶地出現了，那眼神似乎要把哈利丟進坩堝裏煮煮似的，“你現在應該在參加魔法史——”
“瑪麗被伏地魔抓走了！我夢見了！”哈利打斷了斯內普的話，“伏地魔抓住了她！對她用鉆心咒！”
“那是無稽之談，波特，根本不可能。”斯內普危險地說，“而且你是怎麽夢見的？你在考試上睡覺？而且你不應該夢見黑魔王的思想的，我們這半個學期的努力就換來了這個？好吧，我知道你沒有努力過！”
“你也覺得那不是普通的夢？”但哈利鮮有的把斯內普對他的諷刺一概屏蔽了過去，“那是真的，對不對？你知道伏地魔要幹這個？這不是你的工作嗎？”
斯內普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這不關你的事，波特。”
“什麽？瑪麗被抓走了！你說這不管我的事？”哈利也氣惱起來。
“不需要你做什麽，波特，你也什麽都做不了。”斯內普惡意地說道，“我再說一遍，黑魔王不可能從城堡裏抓走勒梅，你明白了嗎？”
“什麽？！”
哈利還想問點什麽，可斯內普砰的關上了門。
好吧，這個老蝙蝠！哈利氣憤地快步走開，心中的恐慌彌漫著無法散去。
他必須去救瑪麗！他下定了決心。
作者有話要說： [img=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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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沈默地坐下來，她本來想表現的像是個乖巧可愛的好學生裝裝樣子的，但就在上午的魔藥課上，她還因為哈利又被斯內普刁難了而和斯內普互瞪了好長時間，現在再裝就顯得沒法再假了。
“這次的談話主要是為了確定你以後的就業志向，以確定你今後兩年內學習的科目。”斯內普公事公辦地又說了幾句，“那麽，勒梅小姐，你畢業後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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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莊園？”瑪麗打斷了斯內普的話，“你明明知道，斯內普，伏地魔一天不倒臺，什麽職業都只是偽裝罷了，我們真正的職業只是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間的間諜而已。”
“是斯內普教授，勒梅小姐，不要讓你的基本禮儀退到格蘭芬多的水平上去。”對於瑪麗突然的發難，斯內普還是表現得很平靜。
瑪麗沈默了一會兒，輕輕笑了笑：“您知道我為什麽想成為一名霍格沃茨教授嗎，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沒有回答，但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來，事實上，瑪麗知道他非常想知道。
“因為您是一位教授。”瑪麗柔聲說，“說我一點也不崇拜您是假的，畢竟，您也是我見過的最成功的間諜了。我突然就覺得模仿您的行為也許是個不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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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有一點讓我有些困惑，您為什麽會心甘情願成為鄧布利多的棋子呢？又為什麽那麽討厭哈利卻依然保護他呢？”瑪麗假裝出一副很煩惱的樣子，“直到前幾天，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麽。”
斯內普的瞳孔縮小了，蠟黃的臉色也浮上一抹血色，咬牙切齒地說：“你——你看了——”
“沒錯，我看了。”瑪麗毫不隱瞞，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格蘭芬多真是一個個都遲鈍的要命，是不是？明明你眼裏對伊萬斯的感情都快溢出來了，哈利和他的母親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哈哈哈——哦，別這樣~”瑪麗懶洋洋地一揮魔杖擋下斯內普發過來的惡咒，“你現在這幅樣子只能讓我更加確認你現在依然對莉莉·伊萬斯念念不忘，加重我的籌碼罷了。”
“……你有什麽籌碼？”又瞪了瑪麗一眼，斯內普平覆好自己的心情，盡量用輕蔑的口氣對瑪麗說。
“伏地魔一定不知道這件事。”瑪麗跳下凳子，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裏輕快地邁著舞步，“你當然也可以去跟伏地魔說我跟哈利之間的事情，不過這個伏地魔早就知道了，而且一直保持著懷疑，我也不怕那懷疑再多一點——倒是你，我猜當初伏地魔去殺波特夫婦的時候，你求情了吧？”
斯內普在袍子裏攥緊了拳頭。
“不過我怎麽會去告發你呢？最壞的結果就是伏地魔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我們兩個兩敗俱傷，我還沒打算冒這種風險。”瑪麗聳聳肩，“但撇開這個不提，您也知道現在有著那雙綠眼睛的人和我是什麽關系吧？”
“你不可能拿哈利·波特威脅我。”斯內普警惕地看向瑪麗。
“我可不覺得我對哈利的感情有你對伊萬斯的那麽深，必要時我會幹什麽事可說不好。”瑪麗的笑容褪去，“您忘了我一年級時去找伏地魔的理由了嗎？”
“……”斯內普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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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勒梅小姐您的回報方式也讓我印象深刻。”斯內普鐵青著臉，伸出一只手草草碰了瑪麗的手一下。
瑪麗不以為意地收回手，轉身向外走去。
“還有一件事。”
“什麽？”
“你還記得黑魔王給你的任務吧？盧修斯已經找到那個預言球在哪了。”
“嗯，什麽時候？”
“O.W.Ls考試的最後一天晚上，你可以通過我辦公室的壁爐去魔法部。”
“我知道了，最後一門考試一般是魔法史吧？我會提前交卷的。”瑪麗簡明扼要地回答，離開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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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力量，是不是？”湯姆諷刺地笑笑，意有所指地說。
瑪麗若有所思。
六月到來了，O.W.Ls考試也終於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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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最可恨的應該是明明已經被那樣表揚了，還表現的一臉雲淡風輕理所當然，不裝逼會死啊？！
哈利再一次走在神秘事務司的走廊上。
這是夢，隱隱心底有個聲音這麽說，可是他聽不清，而且他不想醒來。
在哪裏呢……他穿過一排排架子，心臟興奮的跳動著，聲音在安靜得大廳裏顯得格外突兀。
34排……55排……76排……啊，對了，是97排，他腳步一轉，走進一條狹長的過道。
在那裏，趴著一個人，哈利隱隱聽見了她啜泣的聲音，他的胃有些興奮地收緊，那是誰？
他的嘴不受他控制地說出了極其冰冷尖厲的話：“為我把它拿下來，勒梅，這樣你還能減輕點痛苦，痛快地死去。”
瑪麗緩緩從地板上撐起身來，她的頭發和臉全濕了，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的緣故，她的唇邊帶著血跡，額角和手上也血痕斑斑，她有些畏懼地看了哈利一眼，還是顫抖地扭過了頭。
“黑魔王沒有那麽多耐心。”哈利聽見自己冷酷地說，“不過我們還有時間，你覺得這已經是極限了？不，讓我們看看你還能忍受多少痛苦。鉆心剜骨！”
尖叫聲回響著，在層層架子間形成回音來回回蕩著，更顯得無比淒厲。
哈利猛地醒來，滿臉冷汗，腦門狠狠地磕在了桌子上。
他剛才……似乎夢見了瑪麗被伏地魔抓住了。
可是怎麽可能啊？伏地魔不可能闖進霍格沃茨來抓瑪麗，而且瑪麗正和他一起參加魔法史考試呢。
哈利往瑪麗的方向看過去——
空無一人。
哈利蹭的站起來，帶倒了椅子，在安靜考試的禮堂裏發出了極其巨大的聲音，所有人都朝他這邊看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嗎，波特先生？”主考官托福迪教授匆匆走過來。
“沒-沒什麽，先生。”哈利急促地呼吸著，“我-我覺得我答得差不多了，我可以——”
“好的，好的。”托福迪教授點點頭，擔憂地看著哈利，“你也許應該去趟校醫院，波特先生。我知道考試壓力很大，剛才勒梅小姐也是身體不舒服提前交卷了。”
“哦，是嗎？我知道了，謝謝您。”哈利胡亂點點頭，快步走出禮堂，一離開托福迪教授的視線就飛奔起來。
即使托福迪教授已經說了瑪麗只是身體不舒服提前交卷，可哈利覺得自己的心還是懸在嗓子眼裏，覺得毛毛的。
“龐-龐弗雷夫人。”哈利氣喘籲籲地破門而入，下了龐弗雷夫人一跳。
“波特，你在幹什麽？”
“瑪麗在這嗎？我聽說她身體不舒服。”
“什麽？她並沒有到醫療翼來。等一下，你是說你因為勒梅身體不舒服就提前交卷了？波特，這可不是什麽兒戲的考試，這是——”
“謝謝你，龐弗雷夫人。”哈利沒心情聽龐弗雷夫人絮叨，心裏不安的感覺又增強了。匆匆道了謝就跑走了。
“麥格教授！”哈利跑到麥格教授辦公室門前，拼命敲門：“麥格教授！我有急事！”
“麥格教授今天下午不在。”辦公室門口一只貓形的雕像回答他。
“她什麽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也許明天早上吧。”
他不可能再等一個晚上了！哈利有些絕望地想。
盡管再怎麽不情願，哈利還是又來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門前，開始敲門：“斯內普教授，我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跟你說！斯內普教授！”
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麽反應，哈利依然固執地敲著門。
門猛地打開了。“你在幹什麽，波特？”斯內普氣勢洶洶地出現了，那眼神似乎要把哈利丟進坩堝裏煮煮似的，“你現在應該在參加魔法史——”
“瑪麗被伏地魔抓走了！我夢見了！”哈利打斷了斯內普的話，“伏地魔抓住了她！對她用鉆心咒！”
“那是無稽之談，波特，根本不可能。”斯內普危險地說，“而且你是怎麽夢見的？你在考試上睡覺？而且你不應該夢見黑魔王的思想的，我們這半個學期的努力就換來了這個？好吧，我知道你沒有努力過！”
“你也覺得那不是普通的夢？”但哈利鮮有的把斯內普對他的諷刺一概屏蔽了過去，“那是真的，對不對？你知道伏地魔要幹這個？這不是你的工作嗎？”
斯內普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這不關你的事，波特。”
“什麽？瑪麗被抓走了！你說這不管我的事？”哈利也氣惱起來。
“不需要你做什麽，波特，你也什麽都做不了。”斯內普惡意地說道，“我再說一遍，黑魔王不可能從城堡裏抓走勒梅，你明白了嗎？”
“什麽？！”
哈利還想問點什麽，可斯內普砰的關上了門。
好吧，這個老蝙蝠！哈利氣憤地快步走開，心中的恐慌彌漫著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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