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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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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相信嗎?鄧布利多竟然讓斯內普給我補什麽勞什子大腦封閉術!”哈利一臉崩潰地對瑪麗說。

“可以想象,哈利你確實應該學學大腦封閉術了,不過讓斯內普教你……鄧布利多是用抽簽選的人嗎?”雖然瑪麗知道斯內普絕對是大腦封閉術這方面的絕頂高手,不過這時候還是要適當的向著哈利說話。

“梅林的胡子知道!隨便是誰都可以,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只要不是斯內普誰都可以。”

“相信我,斯內普總比烏姆裏奇或者特裏勞妮強。”瑪麗中肯地說。

“他們三個誰也不比誰強一點。”哈利嘟囔著,“我是說,我知道鄧布利多不想讓伏地魔再進入我的大腦了,可是這也不是完全沒用對不對?這次我就是多虧了這個才救了韋斯萊先生一命。”

“是啊,可是你看,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和伏地魔之間的聯系是什麽樣一種程度,但是伏地魔對你們間的聯系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他察覺到了這種聯系,他可能會故意做出一些事來誤導你,比如他會想一些用鉆心咒折磨赫敏、羅恩或者小天狼星和盧平他們的畫面,而哈利你就會傻不楞登地認為那是真事,於是沖動的誰的話也不聽,一個人或者帶著一些不放心你的人一起乖乖跳入伏地魔為你準備好的陷阱,是不是?”

“……”不得不說,瑪麗的話哈利還是會認真考慮考慮的,如果這話是斯內普說的,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但萬一是真的呢?”

“我不得不說,如果還有相同情況的話,那麽是真事的可能性還挺大的,伏地魔有可能會為了讓你依賴你在腦中看到的東西而真的做出像襲擊韋斯萊先生這種事。所以,我只有一個忠告,哈利。”瑪麗黑色的眼睛在鏡子中閃爍著,於是哈利突然覺得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念她並想見到她,盡管他們每天都要在雙面鏡上耗上至少一個小時時間。

“……你明白嗎,哈利?”

“嗯?是啊,我明白。”哈利回過神,忙不疊地回答,雖然他剛才其實走神了。

“是嗎?希望你不是在敷衍我,你——”瑪麗懷疑地瞇起眼,但她好像突然被什麽別的東西吸去了註意力,眼神突然移向了別處,“我突然有點事,回頭再聊,拜拜,哈利。”說完這句話,她就匆匆地切斷了聯系。

“餵?餵?瑪麗?”哈利叫了幾聲,但那邊什麽動靜都沒有,他也只能悻悻地放棄了。

“瑪麗,走了。”德拉科走過來,言簡意賅地說完,轉身就走,甚至不打算稍微停一下腳步等等瑪麗。

“知道了。”瑪麗從地毯上蹦起來,小跑幾步跟上了德拉科。唉,這些愛鬧脾氣的少爺們啊。

“大概是什麽事?”瑪麗收起所有表情,小聲問德拉科。

“不知道。”德拉科同樣冷聲回答。

其實能有什麽事?只不過是食死徒們的每天一訓話外加報告情況罷了,但這絕對是所有人——除了伏地魔以外最煎熬的時刻,尤其是盧修斯,他好像還是沒找到預言球的一點線索,伏地魔很不高興。

“你說,為什麽哈利和伏地魔之間會有聯系呢?我和湯姆是伏地魔的魂器,但是我除了對哈利抱有殺意以外似乎跟伏地魔也沒有什麽思想上的聯系了。”晚上,瑪麗和歐尼斯特和湯姆坐在沙發上聊天,雖然電視裏播放著《傲慢與偏見》,不過除了卡蜜兒以外似乎沒有人真的把心思放在上面。

“在有這種聯系的情況下波特竟然還能歡天喜地的跟你談戀愛,真是個感覺靈敏的小傻瓜。”湯姆諷刺道。

“如果沒有什麽建設性意見就閉嘴。”瑪麗也很幹脆地說。

“也許僥幸沒有死於阿瓦達索命咒的話就會與施咒者建立這種聯系?”卡蜜兒說,她的眼睛還緊緊盯在科林·費爾斯身上。

“非常合理的猜想,我簡直找不到任何可以推翻這條猜想的論點。”瑪麗說。

“哦,小瑪麗,你知不知道你和湯姆諷刺人的方式幾乎如出一轍?”卡蜜兒哀怨地終於舍得看了一眼瑪麗。

“這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嗎?”湯姆問。

“但也不是沒可能是不是?畢竟從阿瓦達索命咒下撿回一條命的這麽多年也只有那男孩一個人。”

“但這從理論上說不通啊。”瑪麗皺起眉。

“理論?你是拉文克勞嗎?”湯姆說。

“閉嘴!”

“我想,”眼看瑪麗和湯姆要掐起來,歐尼斯特突然開口,“哈利·波特會不會也是伏地魔的魂器?”

“……”一陣沈默,然後——

“哈哈哈哈!”卡蜜兒和湯姆忍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原來我後來做了那麽多魂器嗎?隨便抓個人就是我的魂器?”湯姆笑倒在沙發上。

“噗,這樣算起來,我們這間房子裏已經入住過三個伏地魔了。”卡蜜兒眼淚都笑出來了。

可是瑪麗沒有笑,她的表情非常嚴肅。“我的煉金術雖然還沒到爺爺的水平,但還不會連真人和人造人都分不清,歐尼斯特。”

“不,我想哈利確實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歐尼斯特看起來也不像在開玩笑,“就像卡蜜兒說的,哈利·波特從阿瓦達索命下活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把那道魔咒反彈給也是人造人了伏地魔,讓他元氣大傷。”

“嗯。”瑪麗示意他繼續說。

“也許在那天,伏地魔的靈魂又被震碎了呢?雖然他制造的魂器不至於滿大街都是,但我想也不會少,那樣的話,他的靈魂肯定非常不穩定,再被震碎也很有可能。所以我想,也許他的一片靈魂附到了哈利·波特身上也說不定。”

又是一陣沈默,然後湯姆開口:“我只能說,你的說法有理有據,但如果這是真的,你的腦補能力實在太強了。”

“這只是猜想?”瑪麗輕聲問。

“……當然。”歐尼斯特回答,“但如果這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辦?”

“如果你的說法是真的,”瑪麗眉頭緊鎖,“我就得找找有沒有能在不傷害載體的情況下把靈魂剝離下來的方法了。”

“我想是沒有的。”湯姆回答,他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我當初為了分裂靈魂做魂器,查了許多資料,已經盡可能把對自己的損傷減到最小了,但是——”他撇撇嘴,“你們也看見主魂現在的樣子了。更何況魂器是極其難以摧毀的,除了蛇怪的毒牙外目前還不知道什麽其他方法,但是如果你拿毒牙去刺一下波特……”

“他已經被刺過了,在二年級的時候,你們忘了嗎?”歐尼斯特提醒道,“但似乎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

“那只有兩種可能。”湯姆接著說,“第一種,你的猜想是錯誤的,波特根本就不是魂器。第二種,對於這種活著的魂器,只是受傷是不夠的,必須完全殺死他。”

“……”歐尼斯特和湯姆一起看向瑪麗。

“嘖,真麻煩!”瑪麗陰沈著臉,倒不像那兩人所想的一樣消沈,“都怪你!”她看向湯姆,“沒事做什麽魂器?!”

“什麽?你怪我?!要不是我做了魂器,你能碰見波特?”湯姆極其不服氣。

“切!”瑪麗又嘖了一聲,“明天就要返校了,你們早點睡吧。我先去洗漱了。”她轉身上樓了。

湯姆和歐尼斯特對視了一眼,也往樓上走去。

“欸?等一下?你們沒人陪我看《傲慢與偏見》嗎?我的達西先生啊!”只有卡蜜兒憤憤不平地繼續在客廳裏看著電視。

雖然瑪麗開過哈利的玩笑說他有假期綜合征,但是開學也並沒能讓哈利好受一點。壞消息不斷傳來:阿茲卡班有十個食死徒越獄了,一個魔法部成員被謀殺,烏姆裏奇還是想起了海格應該留用察看,他自己還要跟著斯內普學該死的大腦封閉術。除了又見到瑪麗之外,新學期的開始似乎沒有任何值得高興的地方……不,要說還是有一件。

事情發生在阿茲卡班越獄事件發生後,教員們總在走廊裏竊竊私語這件事,沒辦法,他們不能在教師休息室裏討論這些事,因為烏姆裏奇在那裏。

但就在第二天,烏姆裏奇就出臺了一條新規定:禁止教師向學生提供與其教學科目無關的東西——就好像有哪個教師想把那些食死徒投靠了伏地魔的消息用聲音洪亮在全校喊上二十遍似的。

這條新法令在學生中引起了許多玩笑,韋斯萊兄弟的好友李·喬丹甚至向烏姆裏奇提出她根據新法令不能幹涉他們玩劈啪爆炸牌,因為那和黑魔法防禦術不相幹。

結果可想而知,李被烏姆裏奇關了禁閉。

因為哈利的關系,格蘭芬多都知道被烏姆裏奇關禁閉是什麽樣的下場,但他們除了咒罵烏姆裏奇是個瘋婆子以外也愛莫能助。

但結局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去了烏姆裏奇的辦公室不到二十分鐘,李就狂奔回了格蘭芬多休息室,倒在沙發上狂笑,根本停不下來!

“所以,到底出什麽事了?”在李笑了十分鐘以後,韋斯萊兄弟終於插上了話,弗雷德翻了個白眼,問道。

“哎呦,簡直太……爽死我了,哈哈!”

雙子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

“李,我們知道——”

“你一直都沒有女朋友——”

“但是烏姆裏奇——”

“別說了!”李終於停了下來,似乎快要被韋斯萊兄弟的話惡心吐了。

“那麽到底怎麽啦?”

“哼,烏姆裏奇那個老妖怪。”李搖了搖頭,“我一到那裏,她就給我一支羽毛筆讓我抄句子,就是他讓哈利用過的那只羽毛筆。”

“可是你的手看上去沒什麽事。”羅恩看著李的手背,說道。

“是啊,讓我繼續說。我雖然知道會怎麽樣,但也沒辦法,就想:死就死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就打算開始寫句子,結果我的筆尖剛碰到羊皮紙,你們猜怎麽著?”

“不知道,別賣關子了,繼續說!”喬治催促。

“我就寫了一小筆,一個字母都還沒寫完,烏姆裏奇就尖叫起來,那叫聲,簡直和曼德拉草一樣有殺傷力。”

“你聽過曼德拉草的叫聲?”赫敏問。

“拜托,赫敏,那只是比喻,然後呢?”羅恩急不可耐地等著聽下文。

“我當時不明白怎麽回事,以為她撞著什麽東西了,就打算繼續寫,結果烏姆裏奇又開始尖叫。”

“該不會是……”哈利隱約有了些猜想。

“烏姆裏奇的羽毛筆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那支筆本來應該用的是使用者的鮮血,但是那支筆似乎用的是烏姆裏奇本人的血,所以……”李又埋在沙發裏吭吭直笑,似乎一想到烏姆裏奇當時的樣子就樂不可支。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我現在真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幹點什麽讓她關我禁閉的事,兄弟。”

“我也是。”

“不過,你們覺得烏姆裏奇的那只羽毛筆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雖然她一直穿的極其符合她老姑娘的身份,但是她那些折磨人的魔咒不得不說真是使得出神入化,不知道這次是怎麽回事。”

“是瑪麗。”另一邊,哈利、羅恩和赫敏圍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裏小聲討論著,“你們記得嗎?她說過,如果烏姆裏奇膽敢再關人禁閉,她就要送她一份禮物。”

“簡直太酷了!”羅恩幾乎是敬畏地說道,“她是怎麽辦到的?”

“不知道,我想她大概是給烏姆裏奇的羽毛筆施了個轉換咒,但是做成這樣確實有一定難度,她怎麽能讓羽毛筆分辨出是誰在寫字呢?萬一使用者是烏姆裏奇本人怎麽辦?”赫敏也百思不得其解。

“總之,簡直是大快人心,我敢說烏姆裏奇短時間內再也不敢關誰的禁閉了。”

“我不知道。”赫敏擔憂地說,“她一定不只有罰人寫句子這一種懲罰。”

“別掃興,赫敏。也許瑪麗給烏姆裏奇所有的東西都施了轉換咒呢。”羅恩興奮地說。

“這是個大工程,不過……”赫敏頓了一下,“我也不能否認有這種可能性。”

作者有話要說: 金斯萊·沙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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