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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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瑪麗這一組算是準時掐著時間來的，雖然沒有贏得多餘的時間，好在也沒有花費救援的時間去吵架。
在瑪麗他們率先作出決定後，其他兩組也沈不住氣了。
“好吧，你來救我。”塞德裏克第一個退步，緊接著芙蓉也咬著牙萬般不情願地去找穆迪了。
但毫無疑問哈利他們還是領先的，哪怕只是五分鐘在這樣激烈的比賽中都顯得無比珍貴。
哈利的救援算是進行得相當順利。瑪麗說的沒錯，腮囊草讓他就和天生的水生動物一樣靈活，而格林迪洛這種小怪物他也一一輕松解決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瑪麗，她被綁在石柱上，旁邊是塞德裏克和芙蓉，他們都陷入了昏迷，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只有瑪麗和芙蓉的長發隨著深水中的水流微微擺動著，也許是湖水反光的原因，他們的臉色不但毫無血色，甚至透出了一種灰綠色。
哈利不敢逗留，盡管瑪麗說沒有人會真的死在這場比賽裏，但在水下待這麽長時間肯定不是什麽愉快的體驗。他找到尖銳的石塊砸斷了繩子，攔腰抱起瑪麗，兩腳一蹬，離開了水面。
簡直太簡單了，哈利甚至不敢相信這就是第二個項目。
突然，瑪麗抽動了一下。
哈利一驚，低下頭看過去。
瑪麗的眉頭緊緊皺著，臉色並沒有比被綁在湖底好多少，反而更加慘白了，眼珠不安地動著，似乎極力想醒過來，眼皮卻緊緊地黏在一起，無論如何都睜不開。她難受地微微張開嘴想吸入一點氧氣，卻只吐出了一串氣泡。
哈利立馬意識到出了什麽問題。難道自己超時了，所以穆迪教授施的魔法失效了？
如果只是魔咒失效也沒關系，瑪麗醒過來給自己施上一個泡頭咒，什麽問題也不會有。但問題就在於：她似乎醒不過來。
哈利不知道是穆迪教授的魔咒出了問題還是這本來就是第二個項目的一個環節，他只能更加拼命地游著，努力地盡快到達水面。
但黑湖說深不深，說淺也絕對不算淺。它可以讓巨章魚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水底，可以讓人魚們修建自己的村莊，可以讓德姆斯特朗那艘大船沈在水下時連最高的桅桿都看不到。
就算游得再快，沒有三分鐘也絕對到不了水面。
憋氣三分鐘，對一個意識清醒的人都不是容易的事，對此刻昏迷著的瑪麗來說根本不可能做到。
很快，沒過幾十秒，瑪麗就出現了呼吸暫停的情況。
“瑪麗？瑪麗！”哈利絕望地奮力向上游著，他想去試試瑪麗的呼吸，但一只手抱著瑪麗，一只手在拼命地劃水，根本空不出手來，他想把瑪麗叫醒，可是無論他試圖發出什麽樣的聲音，也只能吐出幾個大大的氣泡。
只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還是不夠快，哈利感受著瑪麗的心跳慢慢減弱，著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劃水，但湖面似乎並沒有比剛才更近一些。
他必須……
“呼——”長出一口氣，一浮到水面上，瑪麗立刻醒了過來，大口呼吸著空氣，卻又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這滋味真不怎麽樣，我差點以為自己溺水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能說話了，眼睛裏還帶著因為咳嗽而泛起的淚花，但還是揚起笑容，“嘿，哈利，我說什麽來著，你一定——”
沒等她說完，就被一下子抱住了。
哈利緊緊摟住瑪麗，整個人都微微打顫。
“……怎麽了？”有些不明所以，但瑪麗還是伸出胳膊回抱住哈利，“你在發抖，哈利，太冷了嗎？我們先上岸吧。”
“哇哦。”看臺上，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不管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都不約而同地開始起哄。
瑪麗和哈利本來不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能得到其他學生的支持，就算他們不介意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宿怨，但說白了也只有他們不介意而已。
但出乎意料的是，格蘭芬多完全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幹的好啊哈利！”弗雷德和喬治大力拍打著哈利的後背，“早就看他們斯萊特林不順眼了，竟然拐走了我們格蘭芬多的姑娘，現在你可是拐到了斯萊特林最漂亮的女孩，就勉強算扯平好了。”
不光格蘭芬多，就連斯萊特林也沒有人明目張膽地反對——當然啦，這其中不乏瑪麗自身氣場的原因。
其實小蛇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討厭格蘭芬多，明明從來沒見過面，甚至在分院前還能一起聊聊天，僅僅因為分院帽的四個字就變成了仇敵，要說也是有點莫名其妙。只能解釋為這是霍格沃茨的一種傳統，盡管這傳統實在是無趣的很。
盡管並不看好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這樣的配對，但心裏沒有一點羨慕是不可能的，他們畢竟還是年紀輕輕的孩子們，多少也向往著這樣“羅密歐與朱麗葉式”轟轟烈烈的愛情。
更何況《預言家日報》上的那篇文章真是太感人了！（抹眼淚）
自己是真的溺水了這件事，瑪麗還是後來從哈利嘴裏聽來的。
“可你們根本沒有超時！哈利只用了五十分鐘就回來了！”羅恩說。
“那就是穆迪教授的魔咒出毛病了？可是怎麽可能呢？他是那麽優秀的傲羅。”赫敏說。
“是人就免不了失手。”德拉科說，可是他的眉頭也是皺著的。
“我覺得那混蛋就是單純想弄死我。”瑪麗陰著臉。
“不可能。你們只是關系比較緊張，斯內普也沒有想弄死哈利啊。”赫敏提穆迪辯解。
“那只是斯內普沒找到機會而已。”哈利反駁。
“你們為什麽要扯上斯內普教授？”德拉科語帶不滿地說。
“好了！”赫敏大喝一聲，把從斯內普開始就跑題跑到沒邊的話題拽了回來，“我們不是在說第二個項目嗎？”
“是啊。”瑪麗放開了揪著羅恩頭發的手——剛才他們差點因為斯內普的關系打起來，“那麽，哈利，”她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是怎麽幫我成功浮到水面上的？嗯？”
“是啊，你是怎麽做的？”迅速領略了瑪麗意思的其他三個人也八卦兮兮地湊上來。
“什麽怎麽做的？就那樣做唄。”哈利感到他們的反應有些不對。
“那樣是哪樣？”德拉科懶洋洋地問，但語氣裏也壓抑著一絲激動。
“就是那樣！沒什麽好說的，我想去趟廁所！”哈利果斷站起來。
“你十分鐘前剛去過。當然，如果你有急性膀胱炎或者腎功能不好的話，當我什麽都沒說。”瑪麗開口。
“……”哈利硬生生又扭個身坐了回來。
“所以，水底下到底發生什麽了？”瑪麗又問了一遍，她本來只是隨口調戲一下，但看哈利這反應……
“就是說，瑪麗你當時極度缺氧，所以……”哈利幹巴巴地講述水底的事情。
“所以……”四個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
“所以我想，要是讓你能在水下呼吸就好了，於是我就又試了試泡頭咒，本來沒指望能成功的，沒想到真的用出來了！”哈利一臉興奮。
“………………………………………………”一陣沈默。
“就這樣？”羅恩問。
“不然呢？”哈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揮了揮魔杖，給自己施了一個泡頭咒，“現在我能很熟練地用這個魔咒了。”
德拉科和羅恩看哈利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如果就是這樣，那你直說不就好了，幹嘛各種藏著掖著？”赫敏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們四個人同時露出那種邪(wei)惡(suo)的表情，誰敢說實話啊。
“聽我說，哈利。”瑪麗撩了一下頭發，把哈利的臉扳過來正對著自己，“其實，在發現有人缺氧的時候——當然，我說的是我——有一種比泡頭咒更簡單的方法為她補充氧氣。”
“什、什麽？”哈利突然意識到了瑪麗指的是什麽，說話有些結巴。
瑪麗當然沒有回答，她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哈利應該怎麽做。
“哦，梅林在上，真是夠了。”羅恩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哈利你居然要瑪麗主動，雖然我承認大部分時候她確實比你爺們，但是……你們說是不是？”他自顧自說了半天，哈利依舊在和瑪麗熱吻中，完全沒有聽見了他的話的樣子，於是他轉過頭尋求德拉科和赫敏的支持。
那兩個人正牽著手相視而笑，一副眼裏只有對方一個人的樣子，顯然也沒聽進去羅恩的話。
“……”左邊是哈利和瑪麗，右邊是德拉科和赫敏的羅恩看了看兩邊，翻了個比剛才更大的白眼。
但其實羅恩的話哈利確實聽見了一些。
自己不如瑪麗爺們兒嗎？他還為這個問題苦惱了一個晚上。
但他沒打算向羅恩或者德拉科尋求幫助。德拉科一定會先嘲笑自己一番，然後給些也許對赫敏適用但對瑪麗根本沒用的建議，最後告訴瑪麗“你的男朋友覺得你太man了”，然後瑪麗會處處小心地表現的溫柔或弱勢一點……但那根本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希望總是瑪麗來遷就自己。
至於找羅恩幫忙？他先自己找個女朋友再說吧！╮(╯_╰)╭
羅恩：“……”(‵o′)凸
不過還有一個人也許能給他些幫助，雖然那個人不怎麽喜歡斯萊特林。
“你們……想單獨聊聊？”瑪麗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小天狼星，“好吧，當然沒問題，我和羅恩在三把掃帚酒吧等你。”
在快走出小天狼星藏身的山洞時，小天狼星突然叫住了瑪麗：“勒梅！”
“什麽？”瑪麗轉過身。
小天狼星看上去想說什麽卻不知道怎麽張嘴，在那裏抓耳撓腮了半天也沒有說半個字。
“……”瑪麗皺著眉耐著性子等了他一會兒，“如果你是想讓我幫你買瓶花露水祛除跳蚤的話直說就行了。”
“……”我果然跟這丫頭聊不來！小天狼星擺擺手，示意瑪麗走得越遠越好。
“好吧，那麽哈利，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小天狼星坐下來，他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你剛才想跟瑪麗說什麽？”哈利卻先問了另外一件事。
“……其實也沒什麽。”小天狼星盡力好像隨意地回答，“只是感謝那丫頭每天給我送吃的罷了。”
“瑪麗？”哈利睜大眼睛，“她都沒跟我們說。我很抱歉，小天狼星，這本來應該是我為你做的。”
“女孩總是比男孩心細一點。”小天狼星聳聳肩，“你不用為這種事抱歉，哈利，你很像你父親，詹姆就絕對想不起來這麽做。來一塊蛋奶餅幹嗎？”
“謝謝。”真不知道這是不是誇獎。
“而且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噗——咳咳！”哈利頓時被噎住了，“你怎麽知道？”
“報紙上寫的。”小天狼星指指那一疊現在是他的床墊的報紙，“雖然一看就知道大部分是假的，不過也能提取出一些真相。”
“咳，那……你怎麽想？”
“這是你的選擇，哈利。只要你有足夠思想準備，我什麽也不會幹涉，而且她對你確實是真心的。”小天狼星笑笑，“再說，就算我反對也沒什麽用。詹姆當時追莉莉可是追了七年……”
“我媽媽，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天狼星思考了一會兒，“很美。”他慢慢開口，“而且聰明，勇敢，堅強，是個典型的格蘭芬多。”
“她是個強勢的人嗎？”
“那倒說不上，比起瑪麗·勒梅差遠了，不過非常執著。”
“那我爸爸在媽媽面前是什麽樣的？”
“詹姆每次見到莉莉就像個傻瓜一樣。”小天狼星露出笑容，“出過不少次醜，好在臉皮夠厚……”
所以，要臉皮厚是嗎？在一堆廢話裏，哈利(自以為)精確地抓到了重點。
作者有話要說： 文森特·克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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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瑪麗他們率先作出決定後，其他兩組也沈不住氣了。
“好吧，你來救我。”塞德裏克第一個退步，緊接著芙蓉也咬著牙萬般不情願地去找穆迪了。
但毫無疑問哈利他們還是領先的，哪怕只是五分鐘在這樣激烈的比賽中都顯得無比珍貴。
哈利的救援算是進行得相當順利。瑪麗說的沒錯，腮囊草讓他就和天生的水生動物一樣靈活，而格林迪洛這種小怪物他也一一輕松解決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瑪麗，她被綁在石柱上，旁邊是塞德裏克和芙蓉，他們都陷入了昏迷，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只有瑪麗和芙蓉的長發隨著深水中的水流微微擺動著，也許是湖水反光的原因，他們的臉色不但毫無血色，甚至透出了一種灰綠色。
哈利不敢逗留，盡管瑪麗說沒有人會真的死在這場比賽裏，但在水下待這麽長時間肯定不是什麽愉快的體驗。他找到尖銳的石塊砸斷了繩子，攔腰抱起瑪麗，兩腳一蹬，離開了水面。
簡直太簡單了，哈利甚至不敢相信這就是第二個項目。
突然，瑪麗抽動了一下。
哈利一驚，低下頭看過去。
瑪麗的眉頭緊緊皺著，臉色並沒有比被綁在湖底好多少，反而更加慘白了，眼珠不安地動著，似乎極力想醒過來，眼皮卻緊緊地黏在一起，無論如何都睜不開。她難受地微微張開嘴想吸入一點氧氣，卻只吐出了一串氣泡。
哈利立馬意識到出了什麽問題。難道自己超時了，所以穆迪教授施的魔法失效了？
如果只是魔咒失效也沒關系，瑪麗醒過來給自己施上一個泡頭咒，什麽問題也不會有。但問題就在於：她似乎醒不過來。
哈利不知道是穆迪教授的魔咒出了問題還是這本來就是第二個項目的一個環節，他只能更加拼命地游著，努力地盡快到達水面。
但黑湖說深不深，說淺也絕對不算淺。它可以讓巨章魚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水底，可以讓人魚們修建自己的村莊，可以讓德姆斯特朗那艘大船沈在水下時連最高的桅桿都看不到。
就算游得再快，沒有三分鐘也絕對到不了水面。
憋氣三分鐘，對一個意識清醒的人都不是容易的事，對此刻昏迷著的瑪麗來說根本不可能做到。
很快，沒過幾十秒，瑪麗就出現了呼吸暫停的情況。
“瑪麗？瑪麗！”哈利絕望地奮力向上游著，他想去試試瑪麗的呼吸，但一只手抱著瑪麗，一只手在拼命地劃水，根本空不出手來，他想把瑪麗叫醒，可是無論他試圖發出什麽樣的聲音，也只能吐出幾個大大的氣泡。
只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還是不夠快，哈利感受著瑪麗的心跳慢慢減弱，著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劃水，但湖面似乎並沒有比剛才更近一些。
他必須……
“呼——”長出一口氣，一浮到水面上，瑪麗立刻醒了過來，大口呼吸著空氣，卻又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這滋味真不怎麽樣，我差點以為自己溺水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能說話了，眼睛裏還帶著因為咳嗽而泛起的淚花，但還是揚起笑容，“嘿，哈利，我說什麽來著，你一定——”
沒等她說完，就被一下子抱住了。
哈利緊緊摟住瑪麗，整個人都微微打顫。
“……怎麽了？”有些不明所以，但瑪麗還是伸出胳膊回抱住哈利，“你在發抖，哈利，太冷了嗎？我們先上岸吧。”
“哇哦。”看臺上，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不管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都不約而同地開始起哄。
瑪麗和哈利本來不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能得到其他學生的支持，就算他們不介意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宿怨，但說白了也只有他們不介意而已。
但出乎意料的是，格蘭芬多完全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幹的好啊哈利！”弗雷德和喬治大力拍打著哈利的後背，“早就看他們斯萊特林不順眼了，竟然拐走了我們格蘭芬多的姑娘，現在你可是拐到了斯萊特林最漂亮的女孩，就勉強算扯平好了。”
不光格蘭芬多，就連斯萊特林也沒有人明目張膽地反對——當然啦，這其中不乏瑪麗自身氣場的原因。
其實小蛇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討厭格蘭芬多，明明從來沒見過面，甚至在分院前還能一起聊聊天，僅僅因為分院帽的四個字就變成了仇敵，要說也是有點莫名其妙。只能解釋為這是霍格沃茨的一種傳統，盡管這傳統實在是無趣的很。
盡管並不看好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這樣的配對，但心裏沒有一點羨慕是不可能的，他們畢竟還是年紀輕輕的孩子們，多少也向往著這樣“羅密歐與朱麗葉式”轟轟烈烈的愛情。
更何況《預言家日報》上的那篇文章真是太感人了！（抹眼淚）
自己是真的溺水了這件事，瑪麗還是後來從哈利嘴裏聽來的。
“可你們根本沒有超時！哈利只用了五十分鐘就回來了！”羅恩說。
“那就是穆迪教授的魔咒出毛病了？可是怎麽可能呢？他是那麽優秀的傲羅。”赫敏說。
“是人就免不了失手。”德拉科說，可是他的眉頭也是皺著的。
“我覺得那混蛋就是單純想弄死我。”瑪麗陰著臉。
“不可能。你們只是關系比較緊張，斯內普也沒有想弄死哈利啊。”赫敏提穆迪辯解。
“那只是斯內普沒找到機會而已。”哈利反駁。
“你們為什麽要扯上斯內普教授？”德拉科語帶不滿地說。
“好了！”赫敏大喝一聲，把從斯內普開始就跑題跑到沒邊的話題拽了回來，“我們不是在說第二個項目嗎？”
“是啊。”瑪麗放開了揪著羅恩頭發的手——剛才他們差點因為斯內普的關系打起來，“那麽，哈利，”她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是怎麽幫我成功浮到水面上的？嗯？”
“是啊，你是怎麽做的？”迅速領略了瑪麗意思的其他三個人也八卦兮兮地湊上來。
“什麽怎麽做的？就那樣做唄。”哈利感到他們的反應有些不對。
“那樣是哪樣？”德拉科懶洋洋地問，但語氣裏也壓抑著一絲激動。
“就是那樣！沒什麽好說的，我想去趟廁所！”哈利果斷站起來。
“你十分鐘前剛去過。當然，如果你有急性膀胱炎或者腎功能不好的話，當我什麽都沒說。”瑪麗開口。
“……”哈利硬生生又扭個身坐了回來。
“所以，水底下到底發生什麽了？”瑪麗又問了一遍，她本來只是隨口調戲一下，但看哈利這反應……
“就是說，瑪麗你當時極度缺氧，所以……”哈利幹巴巴地講述水底的事情。
“所以……”四個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
“所以我想，要是讓你能在水下呼吸就好了，於是我就又試了試泡頭咒，本來沒指望能成功的，沒想到真的用出來了！”哈利一臉興奮。
“………………………………………………”一陣沈默。
“就這樣？”羅恩問。
“不然呢？”哈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揮了揮魔杖，給自己施了一個泡頭咒，“現在我能很熟練地用這個魔咒了。”
德拉科和羅恩看哈利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如果就是這樣，那你直說不就好了，幹嘛各種藏著掖著？”赫敏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們四個人同時露出那種邪(wei)惡(suo)的表情，誰敢說實話啊。
“聽我說，哈利。”瑪麗撩了一下頭發，把哈利的臉扳過來正對著自己，“其實，在發現有人缺氧的時候——當然，我說的是我——有一種比泡頭咒更簡單的方法為她補充氧氣。”
“什、什麽？”哈利突然意識到了瑪麗指的是什麽，說話有些結巴。
瑪麗當然沒有回答，她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哈利應該怎麽做。
“哦，梅林在上，真是夠了。”羅恩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哈利你居然要瑪麗主動，雖然我承認大部分時候她確實比你爺們，但是……你們說是不是？”他自顧自說了半天，哈利依舊在和瑪麗熱吻中，完全沒有聽見了他的話的樣子，於是他轉過頭尋求德拉科和赫敏的支持。
那兩個人正牽著手相視而笑，一副眼裏只有對方一個人的樣子，顯然也沒聽進去羅恩的話。
“……”左邊是哈利和瑪麗，右邊是德拉科和赫敏的羅恩看了看兩邊，翻了個比剛才更大的白眼。
但其實羅恩的話哈利確實聽見了一些。
自己不如瑪麗爺們兒嗎？他還為這個問題苦惱了一個晚上。
但他沒打算向羅恩或者德拉科尋求幫助。德拉科一定會先嘲笑自己一番，然後給些也許對赫敏適用但對瑪麗根本沒用的建議，最後告訴瑪麗“你的男朋友覺得你太man了”，然後瑪麗會處處小心地表現的溫柔或弱勢一點……但那根本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希望總是瑪麗來遷就自己。
至於找羅恩幫忙？他先自己找個女朋友再說吧！╮(╯_╰)╭
羅恩：“……”(‵o′)凸
不過還有一個人也許能給他些幫助，雖然那個人不怎麽喜歡斯萊特林。
“你們……想單獨聊聊？”瑪麗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小天狼星，“好吧，當然沒問題，我和羅恩在三把掃帚酒吧等你。”
在快走出小天狼星藏身的山洞時，小天狼星突然叫住了瑪麗：“勒梅！”
“什麽？”瑪麗轉過身。
小天狼星看上去想說什麽卻不知道怎麽張嘴，在那裏抓耳撓腮了半天也沒有說半個字。
“……”瑪麗皺著眉耐著性子等了他一會兒，“如果你是想讓我幫你買瓶花露水祛除跳蚤的話直說就行了。”
“……”我果然跟這丫頭聊不來！小天狼星擺擺手，示意瑪麗走得越遠越好。
“好吧，那麽哈利，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小天狼星坐下來，他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你剛才想跟瑪麗說什麽？”哈利卻先問了另外一件事。
“……其實也沒什麽。”小天狼星盡力好像隨意地回答，“只是感謝那丫頭每天給我送吃的罷了。”
“瑪麗？”哈利睜大眼睛，“她都沒跟我們說。我很抱歉，小天狼星，這本來應該是我為你做的。”
“女孩總是比男孩心細一點。”小天狼星聳聳肩，“你不用為這種事抱歉，哈利，你很像你父親，詹姆就絕對想不起來這麽做。來一塊蛋奶餅幹嗎？”
“謝謝。”真不知道這是不是誇獎。
“而且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噗——咳咳！”哈利頓時被噎住了，“你怎麽知道？”
“報紙上寫的。”小天狼星指指那一疊現在是他的床墊的報紙，“雖然一看就知道大部分是假的，不過也能提取出一些真相。”
“咳，那……你怎麽想？”
“這是你的選擇，哈利。只要你有足夠思想準備，我什麽也不會幹涉，而且她對你確實是真心的。”小天狼星笑笑，“再說，就算我反對也沒什麽用。詹姆當時追莉莉可是追了七年……”
“我媽媽，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天狼星思考了一會兒，“很美。”他慢慢開口，“而且聰明，勇敢，堅強，是個典型的格蘭芬多。”
“她是個強勢的人嗎？”
“那倒說不上，比起瑪麗·勒梅差遠了，不過非常執著。”
“那我爸爸在媽媽面前是什麽樣的？”
“詹姆每次見到莉莉就像個傻瓜一樣。”小天狼星露出笑容，“出過不少次醜，好在臉皮夠厚……”
所以，要臉皮厚是嗎？在一堆廢話裏，哈利(自以為)精確地抓到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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