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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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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項目之前的日子姑且還算平靜,哈利為未知的第一個項目焦慮了一陣子,但瑪麗似乎毫不在乎,該幹什麽幹什麽,讓哈利一度產生也許第一個項目其實很簡單這種想法。

“我不得不提醒你,哈利。”瑪麗嘆口氣,把頭從英法字典上擡起來,“我將會代表布斯巴頓參賽,你不要妄想我在第一個項目上給你提供什麽幫助,如果不想死得太難看,就別錯誤地把自己的實力和我比較。”

“可是我甚至不知道第一個項目是什麽。”哈利嘟囔道。

“所以你各方面都需要惡補一下!”瑪麗說,“我不能給你什麽太有用的建議,但我可以斷定,第一個項目絕對是什麽極其驚險,能夠吸引大家註意力的項目,所以不要專註於什麽理論性的東西,多掌握一些實用性的魔咒。”

“就算你這麽說……”哈利苦笑。實用性的魔咒多了去了。

在第一個項目的前一個星期的禮拜六,海格找到了哈利。

“今天晚上午夜到我那找我。”他神神秘秘地搓搓手,遲疑了一會,“如果勒梅願意來,請她一起過來也可以。”

“哦,要漏題了嗎?”瑪麗聽完哈利的轉述後,懶洋洋地說。

別說瑪麗,連哈利都知道海格讓他過去是幹什麽,瑪麗和海格的關系一向不太好,有什麽事需要他一起找哈利和瑪麗呢?

“那麽,你會去嗎?”他問。

“不去。”瑪麗果斷地拒絕了,“完全沒必要。”

哈利知道瑪麗一向很自負,但沒想到她已經自負到了考題就在眼前都懶得看一眼的地步。

不過瑪麗確實有這樣的資本就是了,哈利嘆口氣,還是準時去赴了海格的約。

“瑪麗!”哈利第二天風風火火地找到了瑪麗,“你必須聽我說,就算你覺得沒必要也必須知道!我昨天看見了第一個項目的內容,你絕對想不到!我們——”

“必須得從火龍身邊通過?”瑪麗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知道了?”哈利不可思議地看了瑪麗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馬克西姆夫人告訴你了!”

“Bingo,親愛的。”瑪麗勾起一絲淺笑,“我早就說過我沒必要去的不是嗎?”

“……”好吧,虧自己擔心了一晚上跟個笨蛋一樣,哈利悶悶不樂地坐下來。

“但我依然很高興看見你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我。”瑪麗說道,眼神覆雜地看向赫斯曼的方向,音量降低,“總比知道什麽卻打著信任我的名義瞞著我強。”

“抱歉,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瑪麗揚起一抹甜蜜的假笑,轉移了話題,“那麽,你想好怎麽對付那頭龍了嗎?”

“呃,對付?我們只是從它身旁經過而已不是嗎?”

“這樣也太沒挑戰性了。不是所有龍都對人富有攻擊性的,如果你不惹它,它們更可能直接無視你,為了更刺激,比賽絕對會要求你做出什麽激怒它們的行動的。”

哈利的臉慘白慘白的。

“確實比想象中還難對付。”瑪麗一反常態地沒有安慰他,繼續說道,“你得趕緊想點什麽辦法了,哈利。”

“哦,你不能告訴哈利該怎麽做嗎,瑪麗?”赫敏驚恐地問道,她的臉色不比哈利好多少。

瑪麗看向哈利:“如果你確實……”

“不,我不需要!”但哈利非常堅決地打斷了瑪麗的話,“我自己肯定也能想出辦法的。”

瑪麗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半晌,才用打趣的口吻說道:“如果想出了什麽好辦法,別急著告訴我,我倒很樂意在比賽當天大吃一驚。”

“哦,哈利,你為什麽要逞這個強呢?”在格蘭芬多休息室裏,赫敏憂心忡忡地說,“只有兩天時間了,我們根本毫無頭緒。我知道你不希望依靠瑪麗,但這一次不同以往,這次太危險了……”

她還在擔心地喋喋不休,讓哈利都覺得自己似乎只是一時逞強了,不過想起瑪麗充滿期待的眼神,他又突然覺得這次如果能憑自己的力量闖過去,就算死了都值了。

兩天時間眨眼即逝,哈利確實在一些人的提示和幫助下想出了通過火龍的方法,盡管他本人並沒有十足把握,不過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那麽讓我來介紹一下情況。”盧多·巴格曼依然活潑無比、興高采烈,拿著一只布口袋,“這裏面裝著你們將會面對的東西,一共有六個,不過每樣有兩個,所以抽到相同的東西的人將組成一組,你們的任務是拾取金蛋。”

“裁判員們會根據你們各自的表現打分,但如果配合默契的話,想來是會有額外加分的……嗯,大致就這些內容,現在,讓我們開始吧,女士優先。”他把袋子遞給瑪麗。

“瑞典短鼻龍?”瑪麗看了看那只銀藍色的小龍模型,“還挺簡單的。”

“……”塞德裏克和芙蓉都瞪著她。

“下一位女士。”盧多·巴格曼把口袋遞給芙蓉。

芙蓉顫抖著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只威爾士綠龍模型。

然後哈利和克魯姆抽到了中國火球,塞德裏克抽到了和芙蓉一樣的威爾士綠龍,剩下的一只瑞典短鼻龍自然歸赫斯曼。

“令人嫉妒的手氣啊。”赫斯曼沖哈利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不知道是在炫耀自己還是嘲笑他。

“那麽,愛因茲貝倫先生和勒梅小姐第一個上場可以嗎?”盧多·巴格曼問,”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商量一下戰略。”

“沒問題。”瑪麗點點頭,看了看已經率先往外走的赫斯曼,又小跑到哈利旁邊,“哈利。”

“什麽?”哈利還在瞪著赫斯曼。

“克魯姆是個很棒的巫師。”她頓了頓,“當然你也是,所以放松點,加油!”

所以她根本不相信我能獨自對付一條龍!哈利氣憤地想,但他還是氣鼓鼓地回答:“你也是,小心點。”

“還有閑工夫擔心我呢。”瑪麗調皮地笑笑,“那麽,我上場了。”

哈利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帳篷外的聲音。

瑪麗當然不會有問題的,他這麽告訴自己,可他還是緊張地緊緊抓住自己的袍角,仿佛下一個就輪到他上場似的。

帳篷外傳來一陣喧鬧,意味著瑪麗和赫斯曼已經進入了場地,盧多·巴格曼開始聲音洪亮地解說:“現在進場的是德姆斯特朗的赫斯曼·愛因茲貝倫先生和布斯巴頓的瑪麗·勒梅小姐!是啊,非常亮眼的一對組合,而且據說愛因茲貝倫先生和勒梅小姐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想必配合會非常默契……”

他提這個幹什麽?這是比賽又不是八卦節目!哈利氣惱地想。

“哦!哦!太棒了!……天哪,勒梅小姐的這招真是太漂亮了!……完全意想不到的分工!不過非常默契……哦,天哪,真沒想到一個女孩子能使出這麽強勁的魔咒!我敢說即使是成年巫師也不能做的更好了……愛因茲貝倫先生就差一點了……是的,他們成功了!僅用時不到五分鐘!真是難以置信!”

哈利松了一口氣,然後才想起來自己的比賽還沒結束呢,他尷尬地看了眼克魯姆,對方皺著眉頭,微微點頭表示理解,盡管不知道他理解了什麽。

下一組進場的是芙蓉和塞德裏克,他們也是這次比賽有名的俊男美女——是啊,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挺像個勇士的,就算是面孔不如塞德裏克和赫斯曼英俊的克魯姆至少身材很健壯,哈利想。

不過他們顯然不如瑪麗和赫斯曼那一對那麽有默契,他們花費的時間比一個人單獨對付一條龍也沒少多少。巴格曼的解釋也證明了這一點:“啊,他們的配合真是一團糟……他們同時沖向了金蛋,天哪……他們不得不重來一次……他們好像找到了點竅門……哦,是的,他們成功了!”

“下一組就輪到你們了,克魯姆先生,波特先生。”工作人員提示道,“你們有五分鐘可以溝通一下如何對付那頭龍。”

“……”哈利和克魯姆對視一眼,哈利先開口,“嗯,那麽,你是怎麽想的?”

“我去吸引那條龍的註意,你去拿金蛋。”克魯姆依然陰沈著一張臉,不過哈利想那只是他的慣用表情,並不是對自己表示不滿。

“那麽,你會怎麽吸引那頭龍的註意?”

“我會用一個魔咒擊中龍的眼睛,讓它暫時失明,你就趁機去拿金蛋。”

“可我聽說龍本身就有極強的魔力,一般的魔咒很難對他們起作用。”

“是啊,可是眼睛是龍最脆弱的地方了。”克魯姆回答,“你有什麽提議嗎?”

“呃,有一個,不知道你的飛來咒用的怎麽樣……”

“現在進場的是維克多·克魯姆和哈利·波特!不知道他們會配合得如何?”巴格曼的聲音明顯激動起來,看臺上也爆發出一陣陣尖叫聲,畢竟這兩個人的名氣比剛才那四個人大多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舉起魔杖,大聲喊道:“飛天掃帚飛來!”

如果說哈利和克魯姆有什麽共同的優勢的話,除了魁地奇還有什麽呢?

當他們飛到空中時,頓時覺得心中的恐懼全部消失了,有什麽可怕的呢?這裏是魁地奇球場,是他們最最如魚得水的地方,那兩個金蛋就像兩個金色飛賊,而這條龍只不過是一支有點難纏的魁地奇球隊罷了。

“來吧!”克魯姆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騎著掃帚升到和龍的眼睛一樣高的地方,對著龍的眼睛狠狠來了一記眼疾咒。

中國火球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觀眾席上齊齊抽了一口冷氣,不過克魯姆似乎完全不擔心,輕輕松松躲過了龍沖他咬來的血盆大口。

而哈利抓住這一瞬的時機,一個俯沖,繞過中國火球的大翅膀,直接來到它背後的那窩蛋中,極其準確地挑中了那兩顆金蛋,然後一連串急轉躲開火龍因痛苦而踩來踩去的大腳丫,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太精彩了!”克魯姆也忍不住為他喝彩,“你飛得真棒,波特!”

“太棒了!”盧多·巴格曼大聲說道,好像剛才是他自己通過了火龍似的,“完全不輸於愛因茲貝倫先生和勒梅小姐!”

但沒人能比哈利本人更興奮了,他做到了!他成功了!他不僅從火龍嘴下活了下來,而且贏得非常漂亮,而這一切並不是靠瑪麗才有的!

“哈利!哈利!”赫敏尖叫著朝他跑過來,德拉科和羅恩緊隨其後,瑪麗也正朝這邊快步走來。

“你太出色了!”赫敏興奮地說,盡管她的聲音顯出她還在後怕。

“確實還算合格。”德拉科也說道,“但你們就不能對那頭龍溫柔點嗎?”

“別理他,哈利。”赫敏堅決地打斷了德拉科。

“……我很抱歉,哈利,瑪麗。”羅恩臉色發白地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瑪麗,“我不應該——”

但瑪麗一把抱住他,讓他把下面的話全吞回了肚子裏,“沒什麽好抱歉的,羅恩。”

“……”我很感謝,但能把我放開嗎?我不想剛跟我兄弟和好就又決裂。

不過哈利當然沒這麽小心眼,他也如釋重負地說道:“沒關系,忘了這件事吧。”

“對了,其他人的比賽怎麽樣?“哈利突然想起來。

“……”一陣沈默,赫敏、德拉科和羅恩看看瑪麗,齊齊搖頭,“怪物!”

“……”瑪麗覺得很無辜。

“瑪麗和克魯姆的想法差不多,都是用眼疾咒,那確實是對付龍最有效的魔咒。”赫敏開始敘述當時的情況,“但是你能相信嗎?瑪麗就在地面上直直地沖火龍發出了眼疾咒,要知道那時火龍是仰著頭的!足足五十公尺啊,克魯姆還是飛上去才施咒的呢,這家夥竟然一下就打中了,還打得那麽狠!”

“然後愛因茲貝倫就過去拿那兩個金蛋——他們的分工確實挺出乎意料,所有人都以為會是愛因茲貝倫去吸引火龍的註意力,因為那非常危險,而瑪麗曾被認為是這屆三強爭霸賽最弱的選手……”

“……”在逗我?=口=

“不過愛因茲貝倫也不是只拿了金蛋,在瑪麗施眼疾咒的時候,他給那些蛋都施了加固咒,結果雖然那條瑞典短鼻龍也到處亂踩,不過沒有踩碎那些蛋。”德拉科有些遺憾地說,“這點比你和克魯姆做得好。”

“但最驚人的不是這個,在愛因茲貝倫快拿到金蛋的時候,那條龍突然像發狂了似的。”赫敏接著說,一邊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真是嚇死人了,它突然——真的是突然就朝瑪麗噴出了銀藍色的火焰,你知道,瑞典短鼻龍的火焰即使在火龍裏也太危險了。”

哈利聽得心驚肉跳,連忙看向瑪麗:“瑪麗你真沒事?”

“真沒事。”瑪麗一臉你太大驚小怪了的表情,“哪個巫師會怕火啊?”

“所以……”

“所以這家夥直接把那些火焰一氣凍住了,冰凍火焰咒。”德拉科木著臉說。

“中世紀時巫師們經常用這種方法享受火刑。”赫敏也木著一張臉,對瑪麗的表現作了總結:“變態。”

“……那塞德裏克和芙蓉·德拉庫爾呢?”

“他們配合的可真不怎麽樣。”羅恩搖搖頭,“你和瑪麗都是一個人吸引火龍的註意,一個去拿金蛋,可那兩個人似乎完全沒有分工,一上來都去對付火龍。”

“這也就罷了,可是芙蓉使了一種能讓火龍昏昏欲睡的魔法,可塞德裏克卻變出了一條狗想引起火龍的註意力。”羅恩不可思議地說,“還有比這更爛的搭配嗎?”

“好不容易讓火龍睡著了,火龍卻從鼻子裏噴出了一道火焰,他們可沒有瑪麗那樣的反應能力,芙蓉看樣子想給塞德裏克來個清水如泉,結果太過了弄得他一身都是水。他們浪費了太多時間,火龍沒一會兒就醒了……”赫敏不忍心再說下去,“但他們最後也成功了,盡管花了比你們多幾倍的時間。”

“我覺得就算他們一個人完全什麽都不做也不會比這更慢了。”德拉科說。

很快,第一個項目正式結束了,巴格曼讓勇士們到帳篷裏等他一會兒,他要宣布有關第二個項目的事情。

哈利和瑪麗早早就到了,帳篷裏還沒有人。

“瑪麗,你——”“哈利——”

“你先說。”哈利對瑪麗說。

“其實也沒什麽。”瑪麗說,“我就是想知道,用飛天掃帚這一招是你還是克魯姆想出來的?”

“是我。”哈利回答,“呃,你是不是覺得這有點投機取巧?但是我又不像你那樣——”

“不,這也是變通的一種形式。”瑪麗打斷他的話,慢慢露出笑臉,“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哈利。”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開學了,美好的日更就要結束了

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三位女孩子:安吉麗娜·約翰遜,艾麗婭·斯平內特,凱蒂·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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