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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今天後兩章字數有點少啊,大家原諒啦!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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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悄聲道。

花滿樓疑惑地一皺眉:“我總覺得這些人不對勁,感覺……就跟沒生氣的木頭人似的。”

小千眼中閃過讚賞,這些人確實是他做出來的傀儡人。

陸小鳳細細觀察了一番那些白衣人,點點頭道:“都是面無表情的高手,你說,是不是某個組織訓練出來的,就跟殺手一樣。”

“小鳳,你有把握打過他們嗎?”

陸小鳳搖搖頭:“一個還好說,這麽多人,難說。”

這時,又有一個人被白衣人扔出來,好巧不巧,這人正好被扔往陸小鳳的方向。只見那被扔的人大叫了一聲“哎呦餵”,在空中幾個連番,在陸小鳳的一聲“死猴子”中,落在了眾人面前。

“氣死我了,沒想到憑我這天下第一的輕功都沒法闖進去。”

魏雪無奈地一攤手:“看來我們只能花錢進去了。”

“可惜身上沒有那麽多銀子。我別的不多,就錢多!”

魏雪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說著,用手一摸,又從小千袖中抽出一疊銀票。這下,眾人都用看金子的眼神看著小千,這身上到底放了多少票子啊!

眾人順利地過了關卡。到底江湖上土豪占少數,到了山頂,只見能上來的人已經很少了,加上魏雪等人,也才二十幾人。

陸小鳳看了一圈,沒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影子,推測道:“不知西門和白雲城主誰會先到。”

“誰知道呢。西門可能還在忙著沐浴焚香,那葉孤城,誰知道他有什麽特殊愛好呢。”魏雪吐槽道。

魏雪的話剛落,眾人的頭頂忽然落下一片片花瓣,眾人轉過身去,只見從上路上行來一定轎子,與一般轎子不同,這擡轎的轎夫不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而是幾個身穿白衣、面若冰霜的妙齡女子。轎子前開路的也是兩位同樣裝束的白衣女子,她們邊往山頂走來,邊撒著花瓣,加上那轎子上隨風飛揚的白紗,那陣勢,怎一個仙氣十足。

魏雪看這瑪麗蘇標準出場模式,覺得葉孤城真是B範兒十足。

“瞧著陣勢兒,不知是哪家的小姐?”陸小鳳摸了摸胡子,道。

到了山頂,轎子落下,侍女們掀開轎簾,在陸小鳳期盼的眼神下,只見轎內走出一個容貌秀麗端莊、氣質冷若冰霜,手持長劍的白衣男子。

……男子?陸小鳳瞪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啊,最近不是要填志願嘛,我每天下班後就到表妹家幫他們一起分析,沒時間碼字。表妹是理科,可這孩子想念漢語文學,可悲的是所有的重點大學漢語言文學都是文科的。她考了662,浙江生,不知道有什麽好建議沒?親愛的們。

PS今天看到一個好笑又無奈的帖子,一個女生和一個帥哥談了三天戀愛,結果發現他竟然是個她,真是哭笑不得。

☆、番外二十三

魏雪不經意地插了一句:“這就是白雲城主葉孤城。”

陸小鳳心中如何轉折不知道,最後只出口感嘆了一句:“果然是“天外飛仙”。”

司空摘星看著滿地的花瓣,道:“果然高手……是有點特殊愛好的。”就像自己,喜歡翻跟鬥和挖蚯蚓,這麽想,瞬間覺得自己高大上起來。

葉孤城已到,眾人紛紛往山路上看,翹首以待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一個紅衣女俠滿臉激動地往一條山路上一指,一副現代追星腦殘粉見到自家偶像的表情。

眾人往“西門吹雪”看去,只見他一身如雪白衣,挺著脊背不疾不徐地往山頂走來。那氣勢、那風姿,果如傳說一般,像一把寒光湛湛、威風凜凜的寶劍。一些沒有見過西門吹雪真面容的人皆對著走進的“西門吹雪”行註目禮,陸小鳳眉頭一皺,然後呲笑出聲:“這哪來的小鬼,要不是我對西門的了解,還以為哪兒冒出來個西門的兒子呢。”

眾人聽到陸小鳳的調侃,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剛剛那出聲的女俠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葉孤鴻相當享受被別人當成西門吹雪的感覺,這說明,他離自己偶像的目標更進一步了。總有一天,他能變得和西門吹雪一樣厲害,然後就可以將他的族兄——葉孤城打敗。卻不想,還沒享受多久呢,就被一個多事精攪合了。

要說這葉孤鴻會崇拜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西門吹雪,這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當葉孤鴻還小的時候,跟很多弟弟一樣,對自己天才般的大哥崇拜的不要不要的。那時候,葉孤鴻的夢想就是葉孤鴻,他跟大部分的腦殘粉一樣,總是時不時找機會往葉孤城面前湊。誰知葉孤城不怎麽鳥他,總是將他一顆火熱的放心扔進臭水溝。終於有一次,葉孤鴻的一片真心卻換來葉孤城的嫌棄眼神後,葉孤鴻已經千瘡百孔的小心臟終於碎成了渣渣,因愛生恨了。

那時候,他發誓,他一定要打敗自己這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族兄,而他的奮鬥目標,從葉孤城變成了西門吹雪。蓋因葉孤城此時在江湖上已經破有名氣,而能與他比肩的劍道高手,就是西門吹雪。

葉孤城見來人竟是那個不省心又煩人的族弟,微微皺了皺眉。葉孤鴻見葉孤城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又一副嫌棄的表情,心裏已經炸了毛,面上卻端得越發冰冷。他越過葉孤城身邊,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也不跟葉孤城打聲招呼,自顧找了個視野不錯的地兒抱著劍站好。

陸小鳳對這個盜版西門吹雪頗有興趣,便自來熟的過去搭訕:“這位少俠好生面善,在下陸小鳳,敢問少俠高姓大名?”

葉孤鴻剛剛還挺不待見陸小鳳的,聽了他的自我介紹,轉怒為喜,偶像的好友主動來結交自己,葉孤鴻覺得自己離偶像又更近了一步,對陸小鳳的親近也頗為受用,也沒像剛剛那般端著了,道:“在下葉孤鴻。”並不說自己來自白雲城。

陸小鳳心下一轉,問道:“哦?葉少俠可是跟白雲城城主有何淵源?”

葉孤鴻心中再次炸毛,臉上也顯了出來:“我跟他會有什麽關系。”

陸小鳳滿足了心裏的八卦欲,再自來熟地與葉孤鴻寒暄了一番,便已將葉孤鴻的性格摸了個七七八八。

魏雪頗為感慨的來了一句:“這葉孤鴻看著就像是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兒子。”

魏雪話音剛落,正版西門吹雪便出現在眾人視野中。陸小鳳與魏雪混了這兩月,時常被魏雪的驚人之言雷得不輕。可不知怎麽的,也許是雷著雷著雷成習慣了,陸小鳳不知不覺間受了魏雪的影響,後來但凡魏雪說了什麽驚天動地的言論,雖然陸小鳳臉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但內心卻已經會不由自主的腦補。

這不,剛剛誤認為葉孤城是哪位小姐,現在被魏雪這麽一說,陸小鳳腦中出現了一副冷面妻子葉孤城被冰山之父西門吹雪擁進懷裏,旁邊還站著兒子葉孤鴻的場景。陸小鳳一抖,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不過看著西門吹雪的眼神還是帶出幾分來。

西門吹雪腦門青筋一跳:“陸小鳳,你這是什麽眼神?”

陸小鳳連忙換上粉無辜的表情:“西門,幾日不見,甚為想念。”

西門吹雪罕見地翻了個白眼:“幾日不見,你倒學會花言巧語了。”

“你,來了。”不遠處的葉孤城道。

西門吹雪轉向葉孤城,兩人相視一眼,湧起無限戰意:“我,來了。”

此時天已近黃昏,晚霞燒紅了半邊天,山頂兩抹白色的身影,映襯在一片紅光中,倒影在眾看客的眼中,甚是恢弘壯麗。突然,伴隨著兩道幾乎同時響起的“嗆——”的拔劍聲,兩道銀光射向眾人眼睛,讓好多人猝不及防下忍不住閉上了眼。再急急睜開時,只見那兩道白色的聲影已站在一處靜止不動了。

高手過招有時只是一瞬,葉孤城一招天外飛仙,西門吹雪一招人劍合一,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練習、鉆研,盡凝在這一招中。兩把寶劍,均分別插在對方的體內,兩人眼中均閃過對對方的讚賞。

“你,很不錯!”

“你,也很好!”

眾人沒想到想象中的驚天動地的一戰就這麽快速的結束了,那些不小心閉眼的看客,頗為懊惱可惜;又有一些看清比試結果的人,心下或狂喜或沮喪,紛紛在心中算起虧損營利來;也有為兩個絕頂高手的隕落心裏惋惜的。

葉孤鴻臉色發白,握著劍的手不住地發抖,自己還沒有超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他們還沒有等自己打敗他們,他們怎麽可以死,怎麽可以死……

魏雪見陸小鳳、花滿樓等人露出哀傷的表情,一副要死人的模樣,咬牙拍了陸小鳳的後腦勺一下,又溫柔地拍了拍花滿樓的手臂表達安慰:“做什麽這幅表情,他們又死不了。”

陸小鳳與花滿樓一瞬間都驚喜地看著魏雪,陸小鳳感動地淚汪汪,差點忘了還有魏雪這個神醫,沒想到魏雪不但治好了七童的眼睛,現在又救了自己的好朋友,真是自己的大恩人!陸小鳳發誓,就算以後魏雪再擠兌他,他也會笑著受了。

幾人跟著魏雪幾步趕到西門吹雪與葉孤城身邊,此刻他們的半邊身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兩人分別被一把劍插在心臟的位置,一副搖搖欲墜、不久於人世的模樣。

魏雪雖然對這兩人的死腦筋有點無語,至於為了比試,拼上命嘛!像自己這等俗人,魏雪覺得就算穿幾輩子都不會有為了某種愛好拼上命的覺悟。不過這兩只這麽執著,魏雪還是佩服的,也沒說什麽。說時候,要不是讓小千在寶劍入體的時候做了些手腳,這兩人恐怕今天真要死翹翹了。

西門吹雪捂著傷口安慰道:“不必擔心,沒有傷及心脈。”陸小鳳聞言放心了幾分。上前扶住西門吹雪,好心的花滿樓則扶住了葉孤城。

“小鳳,幫他們把劍拔了。”魏雪心安理得地差遣陸小鳳當小護士。魏雪掏出傷藥和紗布,麻利地為他們處理了傷口。陸小鳳更感動了,沒想到阿雪平時不著調,卻是個最細心不過的好人啊!你看,救她記得帶紗布,誰都沒他考慮得周全。

包紮好後,魏雪一塞了一顆鵪鶉蛋大的藥丸:“補血促進傷口愈合的,快吃了吧。”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眼含嫌棄地看著那顆烏漆漆的藥丸。魏雪一挑眉:“怎麽,某非堂堂西門吹雪竟然害怕吃藥。”

西門吹雪看了魏雪一眼,皺眉將藥丸塞進嘴裏,困難地一咽,便閉目打坐起來。陸小鳳奸笑地摸了摸胡子,他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原來西門真的害怕吃藥,他發現,剛剛咽下藥丸的時候,他的眼裏竟然藏著一絲委屈。

陸小鳳現在心情甚好,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沒事,魏雪還贏了賭局,沒有輸了身家,他陸小鳳都快忍不住要翻幾個筋鬥歡呼一下啦!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買荔枝時候,心裏不由的念叨出: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瞬間被自己雷到了。。

☆、番外二十三

南王世子恭敬地為南王奉上新泡的茶:“父王,這是今年新上貢的明前龍井,嘗嘗。”

見穿著龍袍的兒子顯出的恭敬樣,南王頗為受用,接過茶盞喝了小半,臉色也不若剛進門時那麽差了,捋了捋精心保養的美須道:“我上次給你的名單,為何到現在都還沒什麽動靜?”

南王世子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順手給南王添了茶水,道:“父王,這朝中之事,你又不知道。原先那冒牌貨不濟事,一個朝堂整得一團亂麻一般。這朝中之人,牽一發而動全身,我總得想個穩妥的法子才好。”

南王將茶一飲而盡,將茶盞重重一方放,冷哼一聲:“你小子可是我的種,莫給我做些不入流的把戲。我能推你上天,也能將你擼下來。別睡了兩天龍床,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南王世子臉上不見一絲怒色,反而露出滿臉濡慕中帶著羞愧之色:“孩兒年幼失母,是父王含辛茹苦撫養孩兒長大,又一心為孩兒籌謀。孩兒心中最敬重父王不過,就算我上天做了神仙,也是不敢忘了父王分毫的。”

南王這才滿意:“名單的事兒,你上點心,務必這兩月內給我辦妥了。”

“是……”

**

魏雪和小千出宮數月,接了阿雕,認識了一幹人物,又看了心心念念的絕世之戰,估摸著也該回宮盡盡職責,順便收拾一下南王一家了。

見那些看熱鬧的江湖人都下了山,魏雪皺眉一嘆:“如今見西門兄平安,我這心事也算了了。出來許久,我也是時候歸家了。”

陸小鳳與花滿樓等人皆面露不舍,魏雪突然說出歸家之言,委實出乎他們的意料。再者相處了這數月,他們還對魏雪與小千的來歷一無所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有緣再見。但不管是花滿樓還是陸小鳳,都是懂得分寸的人,明白魏雪與小千不提起,不是不將他們當朋友,可能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罷了。

果然,只見魏雪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與你們認識相處這數月,種種暢快,自不必說。這些日子來,你們以誠相待,我們卻隱瞞來歷,實在慚愧。”說著,魏雪面露愧色。

花滿樓善解人意地道:“誰人沒有一個難言之隱,阿雪與千兄的情誼,我們都明白。”陸小鳳等人亦在旁邊點頭讚同。

魏雪心下感動,不過自己身為皇帝的事情,還是不打算說。江湖朝堂,還是不要太混淆為好。魏雪握住花滿樓的手,滿眼感動地道:“我與小千此生能識得你們,真是一大幸事。實不相瞞,我們生來兩張口,為黃衣人辦事,其他的,便不能多說了。”

魏雪站起身,來到葉孤城身邊,低聲道:“你答應我們主子的諾言,該兌現了吧?”

葉孤城一驚,還沒搞清楚緣由,只覺得身子一輕,人已被魏雪擄到原先的轎門口。魏雪與小千對著眾位友人一拱手:“我們這就告辭了。至於白雲城主,因一約定,我便將他順路帶走了。”說著,不待葉孤城反抗,將阿雕塞進轎子,自己和小千坐上轎頂,吆喝一聲“起轎”,只見八個白衣男子蹁躚而至,正是原來駐守在山腰的那些神秘守衛。

他們整齊地自發分成兩隊列於轎子兩邊,單手輕輕一擡,轎子便輕飄飄地從地上起來。只見八條左腿齊整地一邁,人和轎子便如同淩空而渡一般,出去好遠,轉瞬便消失在視野之中。

“這、這些收黑錢的竟是……是他們的人,這魏雪也太、太TM聰明了,我怎麽沒想到這麽好的主意。”司空摘星都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到結巴了。

陸小鳳與花滿樓雖說剛聽到魏雪三人要告辭時,有點吃驚倒也理解,再聽到魏雪提及自身出身,便是對他們曾經隱瞞之事都自發為他們腦補好諸多身不由己了。只是沒想到,沒有最吃驚,只有更吃驚,想不到這設卡斂財之事,都是魏雪幾人的手筆,憶及那些白衣人的身手,陸小鳳與花滿樓相視一眼,俱倒吸一口冷氣。

陸小鳳攙扶起西門吹雪:“咱們也離開這兒,回去再說。”

葉孤鴻見自己那一向眼高於頂的族兄竟然如此輕易地便被劫走了,心裏又暗爽又有死擔心,遂攔住花滿樓,道:“等一下,剛剛那幾人明明跟你們是一夥的,他們為何劫走葉孤城?”

陸小鳳眼珠一轉,起了戲弄之心:“你也見了,葉孤城並沒有反抗,這是葉孤城的事,與你何幹?”

“……我,作為一個正義之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何不可?更何況……看在這葉孤城跟我同姓的份上,這事……我也得管上一管。”

陸小鳳聳了下肩,無可奈何道:“葉少俠,葉城主此去只是為履行一個約定,安全無虞,無需擔心。”

葉孤鴻一下子炸毛了:“誰擔心他了!”他眼珠一轉,瞟了一眼抿著嘴站在的西門吹雪,道:“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不行,我要跟著你們,直到葉孤城平安歸來為止。”

司空摘星氣得跳腳:“你這小子好沒道理,哼!有本事就跟,別跟丟了才好。”

**

花家一處別莊內,陸小鳳拈著他兩撇小胡須輕嘆:“千想萬象,再沒有想到阿雪與千哥竟是朝廷的人。”

司空摘星面露不解:“小雞,什麽朝廷的人?”

花滿樓貼心地解釋:“官字兩張口,穿黃衣的不就是皇帝。”

“啊——想不到朝廷竟還有這樣的人物。”

“朝廷積累百年,定是有些底蘊的。”

陸小鳳想著魏雪出神入化的醫術,那用不盡的銀票和武功高深莫測的白衣護衛,感嘆道:“何止是有些底蘊啊……”簡直是大大有底蘊,出乎意料啊!

“只是不知,孫秀青為何會與朝廷扯上關系?”

“不管如何,我亦當阿雪他們是朋友。”花滿樓毫無芥蒂地道。

陸小鳳想起魏雪最後一刻的坦白,眼中露出笑意:“我們當然是朋友。”

**

葉孤城堂堂一城之主,絕頂高手,沒想到竟被人輕輕松松擄了過來。葉孤城一雙美凝著冰霜朝阿雕射去:“你們是南王的人?”

阿雕粉無辜地道:“什麽南啊王的,我不知道啊!”

葉孤城氣得胸口起伏,紗布上都透出血色來。其實雖然他是收到南王的書信,雖然對可以償還掉南王的恩情松了口氣,但是內心還是不願意的。葉家作為前朝遺嗣,讓他這逝去的皇族去伺候新的皇族,那是將他葉家臉面往地上踩的事,他是斷不會答應的。葉孤城本打算比試之後,如有幸活命下來,便親自去與南王相談,沒想到卻遇到了一夥強盜。

離著皇宮還有些距離,魏雪一行人便先在一個小院歇了下來。魏雪端出帝王的氣勢,無視葉孤城刀子般的眼神:“葉城主有何疑問?”

“你們到底何人?”

魏雪淡淡裝B一笑:“何人又有何要緊?葉城主盡管放心跟我們走,你還了情,也好了一段心事。”

葉孤城連看都不看魏雪一眼,不為所動。

魏雪自顧自繼續道:“南王吃飽了撐著,偏偏喜歡做些沒腦子的事兒。這不,前段時間,他一時腦抽幹起了謀反之事來。我念在他也是辛辛苦苦拼搏一場,便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南王一時感動的無以加覆,便將你兩家的這場緣分跟我說了,並自作主張,讓你來伺候我。”

葉孤城倏然睜眼,冷冷盯著魏雪。魏雪不為所動,將袖子往背後一甩:“要說這南王爺真是天真,我貴為天子,天下焉有我不知之事。葉氏的身份,我當然心知肚明,不過念在你們尚且安分,便不與你們計較。不過今日見了你與西門一場比試,你那出劍的小模樣倒是不錯,你便隨我回宮,還了你葉家欠的恩情,我心情一好,也可保白雲城繼續安全無虞。”魏雪哈哈一笑,做足了反派強調,才在葉孤城源源不斷的冷氣攻擊下意猶未盡地退場了。

魏雪在葉孤城這人過足了反派的癮,又閃身來到紫禁城。南王世子剛送走了南王這尊大佛,正處於滿身陰暗無處發洩的狀態中,眼角餘光見一雙羊皮靴,立馬警覺擡頭:“誰?”

待看清眼前身影,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一口氣哽在喉中,眼珠子幾乎脫眶而出。他以為,繼鬼王安之後,那被自己除掉的皇帝的冤魂也找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些人,初時占著一些優勢(或他人的好心、或手中的些微權柄),叫人為他做自己本該完成的事;到得後來,他偶爾自己完成一回,便會向那個一直為他做活的人討功:你看,今天我為你做了什麽什麽,仿佛做了什麽天大的恩典,實在讓人無語;更無語的事,我還遇到了這種人,我真是沒有見過如此智商情商的人,真是一入社會深似海!!

☆、番外二十五

雖然王安鬧鬼事件讓南王世子被迫減了20斤瘦肉,從此聞男人味色變,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南王世子自以為參透了一個冥界機密,那就是這鬼似乎只能出來嚇嚇人,並不能真的做點什麽實質性害人的行為。

南王世子站起身,兩袖一甩,高高地擡起下巴,輕蔑地瞟了魏雪一眼:“手下敗將,也敢來朕面前獻醜!”

魏雪並沒有搭理南王世子的炫耀,她看著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意味深長地道:“你和南王,可真是父子情深啊……”

南王世子瞬間明白了魏雪的意思。面對這個直接影響了自己小半生的鬼,南王世子心中的陰暗、怨恨、不甘,在這一刻噴薄而出。他的臉上露出一種癲狂又扭曲的笑,看得魏雪渾身起雞皮疙瘩:“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用活得像一只老鼠;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受那些苦;如果不是你,奶娘也不會死。”

南王世子緩緩地摸上自己的臉,曾經這張臉讓他痛恨至極,現在卻是覆雜難言。

“哈哈哈……”南王世子口中發出詭異的笑聲:“現在,這張臉只屬於我了。沒人再可以左右我;哼哼,那個老不死的,沒讓他死,已經便宜他了。”

魏雪憐憫地看著處於癲狂的南王世子,好好一個高富帥,被他爹折磨成了一個神經病。

南王世子幼年失母,父親的心又被側妃勾了去,讓他著實過了幾年小透明的日子。後來,側妃又為他生了個兒子,更讓南王寶貝的不得了,也讓南王小世子更加不好過了。如果不是還有奶娘不離不棄、精心照顧,南王小世子搞不好就跟著南王妃去了。

直到一次偶遇讓南王再次記起了自己這個透明了多年的兒子,並且激動地發現,他還長了一張跟當今太子一模一樣的臉。於是,南王心中隱隱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南王世子也遭了秧。

從此以後,南王世子不能再做他自己。他每天除了要學多到是數不清的課程,還要花很多時間去模仿、學習另一個人。要記熟那個人今天幹了什麽經歷了什麽重要的事;要學習他的神態語氣、甚至吃跟那人一樣的菜肴點心。南王世子覆制著另一個人的生活,但凡出錯,就要挨一頓打。他雖然獲得了南王另類的重視,卻再沒有自由,只能被南王拘在一個密室裏,日覆一日的做著一個提線木偶。幸好,還有奶娘留在身邊陪他。

南王世子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被這樣對待,直到有一天,南王神色覆雜地來找他,臉上是又憤恨又期待喜悅的表情,告訴他:那個人登基了。離他的霸業又更近一步了。南王世子這才知道,他一直扮演的人,是他的堂兄,現在的皇帝。他之所以遭受這些,是因為他們長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南王世子憶起往事,憤恨在體內流竄,讓他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他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到地上,臉上迸射出刻骨的仇恨,從牙縫裏惡狠狠地擠出幾個字:“對不起我的人,都得死!”

魏雪嘆了口氣:“真是對不住,我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你看看我腳下……”

南王世子不屑地往魏雪腳下一瞥,一切表情戛然而止。怎麽可能會是有影子的?

“你也瞧見了,我是有影子的。我並沒有死。”

“怎麽可能,不可能……難道老不死的騙我?”因為在宮中不便,南王世子並沒有看到所謂的皇帝和魏子雲的首級。

“你都說他是老不死的,年紀大了,難免老眼昏花,認錯了人也是有可能的。”

南王世子反應過來,見魏雪一身便裝,馬上高呼出聲:“來人吶,有刺客——”南王世子的呼聲並沒有喚來侍衛,南王世子這才發現,整個宮殿安靜得不可思議。

魏雪搖了搖頭:“你跟你爹一樣天真。你以為你們做的事,我真是一無所知?本來我想著你這麽渴望當皇帝,我還特意離開皇宮,給你騰位子。沒想到你光張臉不長腦子,簡直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想來真把位子讓給你,你也坐不穩。”

南王世子大受打擊,世上最刺激人的莫過於你一輩子汲汲營營拼命追求的東西確是人家唾手可棄的。南王世子氣得雙眼發紅:“偽君子,莫把自己說得如此高尚。除了出身,你哪點比得過我?”

“你愛怎麽想便怎麽想吧!總之,你輸了。”魏雪欺身上前,將一顆藥丸塞進南王世子嘴中,袖子拂過南王世子的臉,只聽喀拉拉幾聲骨骼錯位的響聲,在南王世子咬牙呻吟聲中,那困擾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的臉已然換了一個模樣。

南王世子剛被塞了藥,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疼痛過後,見自己還安然無恙,十分弄不明白魏雪的目的,驚疑不定地盯著魏雪。

魏雪喚來小千,對著南王世子莞爾一笑:“誰叫我是如此善良的人。雖然你謀圖皇位,還追殺我,不過我大人大量,就饒過你了。以後你乖乖當你的世子,孝順你爹,我保證不會找你茬。”

魏雪向南王世子俏皮地眨了眨眼:“我這就送你回家。”

南王剛要就寢,突然發現有人闖入,正要大呼,發現來人是那本該待在皇宮的兒子。火大之下便要開口大罵,然而,瞅見另外兩人的臉,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魏雪上前一搭脈,對著南王世子一挑眉:“你下的藥,起效得挺是時候的。”

“既然如此,你幹的事兒你收拾,你以後可要用心伺候老南王啊,啊?”

接下來,魏雪又當著南王世子的面將南王寶庫的所有珍寶金銀收進儲物手環裏。魏雪坦然地對著南王世子投來的驚疑眼神,傲然一笑:“世子,你總怨恨上天不公,為何同樣的皮囊,卻擁有不同的命數。你卻不知,真正得到上天承認的天子,自有其不凡之處。”魏雪將手腕在空中輕輕一揮,又一箱珠寶飛入囊中:“蛟蛇裝得再像,永遠也變不成真龍。”

南王世子受不了打擊,一口鮮血噴出,昏倒在地。

第二日,南王府派人來報,南王府昨日被盜,南王被發現流著口水、歪斜著臉,全身無法動彈地癱在床上,而南王世子受打擊之下也暈了過去。聖上大怒,大大懲罰了一批守衛不利的官差侍衛,又重新賞賜了一批得力的侍衛守衛南王府,並點了幾個能幹的大臣速速查清此事。半月後,因為調查的毫無進度,魏雪又以此為由頭發作了一堆人。南王府所失財產追回無望,聖上十分憐憫,欲賜銀以填補。卻不想,南王世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聖上十分感動,便招了南王世子進宮相見。

從來不出現在人前、比皇上還要神秘的南王世子,終於出現在人前。傳說中,南王世子身來體弱,常年得病,於是被南王送到一深山道觀中調養,故此從不出現在人前。這次南王世子出現,充分滿足了眾人的好奇心。

一見之下,果然驚為天人。讓京城的官宦宗親紛紛露出見了鬼的表情。無他,這個南王世子,跟已故的大太監王安長得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要不是清楚王安少年時便凈身入宮,大家都要懷疑已故的南王妃是不是跟王安有一腿了。怪不得南王使勁藏著自己的兒子不讓見人了,這誰生了個跟太監總管長得一樣的兒子,沒掐死他算任慈了。

南王世子機械地對著魏雪行了禮,面無表情地道:“你贏了。”死也死不了,每天還要頂著王安的臉照顧那個死老頭子,對方雖然沒讓自己死,卻讓自己比死還難受。

“我從來都沒想和你比過。;老南王還需你的照料,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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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南王世子走後,魏雪走到後面的小隔間,對閉目打坐的葉孤城道:“南王謀反,我放他們一條生路,條件便是你。”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天仙,這麽冷酷做什麽?人家可是憐香惜玉的人,怎麽舍得殺你。”不顧葉孤城充滿殺意的眼神,魏雪繼續自說自話:“怎麽說你也是前朝皇族後代,我請你來,可是請你幫我代幾天班,你替我當一月皇帝,讓我偷偷懶,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南王世子的身世是我腦補杜撰,跟原著無關啊~~~

我的男主是道具,突然發出這麽一個感嘆~~~

還有一章陸小鳳傳奇就結束了,我的這篇文也要進入倒計時了

PS:分享生活中的一二:今天聽說我們隔壁鎮的一三歲小孩,在父母去購物時,將他關在車裏,結果被悶死了。這個事以前只在一個宣教片中看過,沒想到發生在自己身邊。希望可愛的小天使們也跟身邊的人講講這種常識。很多家長出去,可能中途想買個東西,心裏想想用不了多少時間,帶著孩子不方便,便將孩子留在車裏。又擔心人不在小孩亂開車門或者被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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