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挺進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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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布拉部落祭司派出的三位向導的指引下,西路軍重新踏入了茫茫的沙漠。但這次,全軍將士的不安都減輕了不少。阿布拉綠洲的存在,讓他們對伊蘭人向導的信任大增。既然一個十年沒回過家的女人都能準確地引導他們找到阿布拉綠洲,誰還會懷疑部落派出的三名經驗老到的向導不能帶他們找到塞特河呢?
果然,在沙漠中又跋涉了5天後,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出現在西路軍的將士們面前。向導們指著這條河告訴伊薩克,這就是伊塔卡沙漠裏最大的河流——塞特河,沿著河溯流而上,就能找到伊西斯山。
從此,西路軍有了固定的水源,沙漠旅行的艱辛一下子減輕了一大半。到8月7日,士兵們腳下的松軟的沙丘漸漸變成了堅實的土地,一座東西綿延數百裏的大山橫亙在了軍隊面前。
伊蘭人向導向著大山跪拜了三下,才站起身來對伊薩克說:“這就是伊西斯山,就是這山巔融化的雪水匯聚成了塞特河。”
“翻過這座山,就是阿瓦爾草原了嗎?”
“對,大概要4天,才能翻過這座山。”
“這旅途,也太漫長了……”伊薩克嘆了一口氣,向士兵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伊西斯的山腳還有綠樹成蔭,再往上攀登,士兵們就只能看見低矮的灌木甚至是巖壁上的青苔了。氣溫也在迅速下降,仿佛在一天之間就從盛夏進入了深秋。
伊薩克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沒有想到這座山是如此險峻。伊蘭人向導告訴到,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軍隊嘗試過翻越伊西斯山,現在他們腳下的土地很有可能是自創世以來就從未有人走過的。有些地段,山間的天然小路也僅可供一人經過,另一邊則是萬丈深淵。那些腿腳發軟不慎跌下懸崖的可憐人的慘叫聲,時不時地在山間回蕩,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生怕會一腳踩空,重覆同樣的命運。
第二天黃昏時分,伊薩克終於抵達了伊西斯山的埡口,翻過這個埡口,軍隊就要開始下山了。站在此處,伊薩克眼前已經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他向北望去,壯麗的阿瓦爾草原就在前方。那聊無邊際的綠色仿佛從他的腳下,一直延伸到極北處的雲霧之間。
看到這景象,西路軍的士兵再次歡呼起來,這場遠征終於是要到達他的目的地了。
8月11日晨,伊薩克終於率軍走下了伊西斯山,踏上了阿瓦爾大草原的土地。伊薩克俯下身,深深地吸了一口青草和泥土的香氣,激動地站起身來,面對身後的士兵們大喊:
“兄弟們,為自己驕傲吧!你們完成了上帝創世以來從未有過的壯舉,你們是第一支踏上阿瓦爾草原的帝國軍隊!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了不起的勇士!”
“東帝國萬歲!”士兵們也一起歡呼起來。
“經過一個多月的行軍,我們終於抵達了這裏,現在我們再往北走100裏,就能抵達阿瓦爾汗國的首都薩萊了,我們即將完成偉大的功業,足以你們自豪一輩子了。”伊薩克揚起馬鞭向北方一指,“前進吧!勇士們!”
西路軍高唱著戰歌,士氣高昂地向北方進發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草原上星羅棋布的阿瓦爾人聚落。伊薩克毫不猶豫地命令軍隊襲擊這些平民聚落,掠奪他們放牧的牛羊。這些阿瓦爾平民看見帝國士兵的反應就如同阿布拉綠洲的伊蘭人那樣驚奇,他們也完全想不到帝國士兵會從天而降,出現在他們根本不應該出現的地方。跑得慢的阿瓦爾人落入帝國軍手中當了俘虜,跑得快的則一路北逃,去薩萊匯報這意想不到的軍情。
在薩萊的宮殿中,巴圖大汗正焦急地等待著前線的傳來的消息。他只知道泰提修斯正在進攻北海省和北境省,卻根本不知還有另一支軍隊離他已經只有兩天左右的路程。
這時,宮中侍衛一臉陰郁地走了進來,向巴圖匯報:“大汗,外面有幾十個牧民求見。”
“牧民?我現在哪裏有空見他們?我還在等前線的消息呢。”
“大汗,牧民們說的事情恐怕更緊急。他們說,草原南面出現了帝國軍隊。”
“什麽?南面?”巴圖大驚,“這怎麽可能?我們南面是伊西斯山和伊塔卡沙漠啊。”
“總之您快去聽一聽牧民們是怎麽說的吧!”
巴圖趕緊走出宮來迎接來訪的牧民,這些牧民一見大汗便泣不成聲,紛紛向他哭訴遭到的慘禍。
“也就是說,還有另一路帝國軍,是穿過沙漠,翻過伊西斯山過來的?”巴圖還是感覺難以置信。
“沒錯,這些帝國的士兵真是有神靈庇佑,居然能從這條路來進攻我們。”牧民們哭著說,“大汗,我們阿瓦爾人也要淪為帝國人的奴隸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巴圖堅定地說,“在草原上,我們阿瓦爾人是不可戰勝的!我馬上去召集整個草原的勇士們,我會讓帝國軍死在我們的箭雨下。”
雖然這樣說,但巴圖自己也很害怕,因為他知道阿瓦爾所有精壯男丁幾乎都在北境和北海兩省與泰提修斯的大軍廝殺,現在留在草原上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殘。但他不能退縮,如果現在放棄,阿瓦爾汗國就會徹底覆滅。
“快,點燃狼煙,召集所有拿得動彎刀和弓箭的人,與帝國人決一死戰!”
一股濃濃的黑煙從薩萊城的烽火臺沖天而起,在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上那麽顯眼。傳令兵們也以最快地速度在各部落間奔馳著,告知他們敵人來襲的消息。平靜的大草原一時之間戰雲密布,氣氛緊張。
8月13日,伊薩克的西路軍終於抵達了薩萊城,這座草原明珠果然與伊薩克見過的所有城市都不一樣。它是沒有城墻的,數以萬計樣式各異,五彩繽紛的帳篷組成了這座童話般的城市。城市的最中心,是大汗居住的宮殿,這是全城唯一的土木結構建築,但外觀看上去也像是一個巨大的帳篷一樣。然而,最讓伊薩克驚奇的,並不是薩萊城的壯觀,而是這座汗國的首都,現在居然空無一人。
“怎麽回事?”伊薩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好像真的沒有人。”
“先不要進城,恐怕有埋伏。”尼古勞斯提議道,“要不我們先繞城走一圈,看一看情況?”
“我讚成。”泰勒斯點了點頭。
“我也讚成尼古勞斯將軍。”安德烈斯也表示響應。
“行,那就先別進城,我們打探清楚虛實再說。”伊薩克隨手向東一指,“向去東邊看看吧。”
帝國軍行進到城東,東面的大草原上空空蕩蕩,連一只羊都沒有,這讓伊薩克更覺得奇怪了。於是他又帶著軍隊走向城北,這回他終於發現了北面草原上那支沈默無聲的騎兵。
“快看!是阿瓦爾騎兵!”伊薩克大喊著。
尼古勞斯拿起望遠鏡一看,只見阿瓦爾大纛下,正是大汗巴圖。他不禁興奮地大喊:“巴圖在軍中,殺死他,阿瓦爾汗國就滅亡了!”
這令人振奮的消息很快傳遍全軍,士兵們紛紛用佩劍敲打盾牌,歡呼著東帝國萬歲的口號,向敵軍走去。
巴圖花了一天時間,勉強湊起了3萬人,而且幾乎都是沒有戰爭經驗的新兵。唯一可以與帝國軍抗衡的就是,這3萬人中有一半都是騎兵,因此阿瓦爾騎兵的數量遠高於西路軍三個軍團合計的騎兵總數9000人。除此之外,無論是個人素質,武器裝備還是士氣,阿瓦爾人都處於絕對的劣勢。
“阿瓦爾的勇士們,今天你們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戰鬥,因此,絕不要憐惜你們的生命。”巴圖大汗拔出彎刀向前一指,“長生天會保佑我們的,也先不花將軍的在天之靈也會保佑我們的,全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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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沙漠中又跋涉了5天後,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出現在西路軍的將士們面前。向導們指著這條河告訴伊薩克,這就是伊塔卡沙漠裏最大的河流——塞特河,沿著河溯流而上,就能找到伊西斯山。
從此,西路軍有了固定的水源,沙漠旅行的艱辛一下子減輕了一大半。到8月7日,士兵們腳下的松軟的沙丘漸漸變成了堅實的土地,一座東西綿延數百裏的大山橫亙在了軍隊面前。
伊蘭人向導向著大山跪拜了三下,才站起身來對伊薩克說:“這就是伊西斯山,就是這山巔融化的雪水匯聚成了塞特河。”
“翻過這座山,就是阿瓦爾草原了嗎?”
“對,大概要4天,才能翻過這座山。”
“這旅途,也太漫長了……”伊薩克嘆了一口氣,向士兵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伊西斯的山腳還有綠樹成蔭,再往上攀登,士兵們就只能看見低矮的灌木甚至是巖壁上的青苔了。氣溫也在迅速下降,仿佛在一天之間就從盛夏進入了深秋。
伊薩克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沒有想到這座山是如此險峻。伊蘭人向導告訴到,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軍隊嘗試過翻越伊西斯山,現在他們腳下的土地很有可能是自創世以來就從未有人走過的。有些地段,山間的天然小路也僅可供一人經過,另一邊則是萬丈深淵。那些腿腳發軟不慎跌下懸崖的可憐人的慘叫聲,時不時地在山間回蕩,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生怕會一腳踩空,重覆同樣的命運。
第二天黃昏時分,伊薩克終於抵達了伊西斯山的埡口,翻過這個埡口,軍隊就要開始下山了。站在此處,伊薩克眼前已經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他向北望去,壯麗的阿瓦爾草原就在前方。那聊無邊際的綠色仿佛從他的腳下,一直延伸到極北處的雲霧之間。
看到這景象,西路軍的士兵再次歡呼起來,這場遠征終於是要到達他的目的地了。
8月11日晨,伊薩克終於率軍走下了伊西斯山,踏上了阿瓦爾大草原的土地。伊薩克俯下身,深深地吸了一口青草和泥土的香氣,激動地站起身來,面對身後的士兵們大喊:
“兄弟們,為自己驕傲吧!你們完成了上帝創世以來從未有過的壯舉,你們是第一支踏上阿瓦爾草原的帝國軍隊!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了不起的勇士!”
“東帝國萬歲!”士兵們也一起歡呼起來。
“經過一個多月的行軍,我們終於抵達了這裏,現在我們再往北走100裏,就能抵達阿瓦爾汗國的首都薩萊了,我們即將完成偉大的功業,足以你們自豪一輩子了。”伊薩克揚起馬鞭向北方一指,“前進吧!勇士們!”
西路軍高唱著戰歌,士氣高昂地向北方進發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草原上星羅棋布的阿瓦爾人聚落。伊薩克毫不猶豫地命令軍隊襲擊這些平民聚落,掠奪他們放牧的牛羊。這些阿瓦爾平民看見帝國士兵的反應就如同阿布拉綠洲的伊蘭人那樣驚奇,他們也完全想不到帝國士兵會從天而降,出現在他們根本不應該出現的地方。跑得慢的阿瓦爾人落入帝國軍手中當了俘虜,跑得快的則一路北逃,去薩萊匯報這意想不到的軍情。
在薩萊的宮殿中,巴圖大汗正焦急地等待著前線的傳來的消息。他只知道泰提修斯正在進攻北海省和北境省,卻根本不知還有另一支軍隊離他已經只有兩天左右的路程。
這時,宮中侍衛一臉陰郁地走了進來,向巴圖匯報:“大汗,外面有幾十個牧民求見。”
“牧民?我現在哪裏有空見他們?我還在等前線的消息呢。”
“大汗,牧民們說的事情恐怕更緊急。他們說,草原南面出現了帝國軍隊。”
“什麽?南面?”巴圖大驚,“這怎麽可能?我們南面是伊西斯山和伊塔卡沙漠啊。”
“總之您快去聽一聽牧民們是怎麽說的吧!”
巴圖趕緊走出宮來迎接來訪的牧民,這些牧民一見大汗便泣不成聲,紛紛向他哭訴遭到的慘禍。
“也就是說,還有另一路帝國軍,是穿過沙漠,翻過伊西斯山過來的?”巴圖還是感覺難以置信。
“沒錯,這些帝國的士兵真是有神靈庇佑,居然能從這條路來進攻我們。”牧民們哭著說,“大汗,我們阿瓦爾人也要淪為帝國人的奴隸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巴圖堅定地說,“在草原上,我們阿瓦爾人是不可戰勝的!我馬上去召集整個草原的勇士們,我會讓帝國軍死在我們的箭雨下。”
雖然這樣說,但巴圖自己也很害怕,因為他知道阿瓦爾所有精壯男丁幾乎都在北境和北海兩省與泰提修斯的大軍廝殺,現在留在草原上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殘。但他不能退縮,如果現在放棄,阿瓦爾汗國就會徹底覆滅。
“快,點燃狼煙,召集所有拿得動彎刀和弓箭的人,與帝國人決一死戰!”
一股濃濃的黑煙從薩萊城的烽火臺沖天而起,在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上那麽顯眼。傳令兵們也以最快地速度在各部落間奔馳著,告知他們敵人來襲的消息。平靜的大草原一時之間戰雲密布,氣氛緊張。
8月13日,伊薩克的西路軍終於抵達了薩萊城,這座草原明珠果然與伊薩克見過的所有城市都不一樣。它是沒有城墻的,數以萬計樣式各異,五彩繽紛的帳篷組成了這座童話般的城市。城市的最中心,是大汗居住的宮殿,這是全城唯一的土木結構建築,但外觀看上去也像是一個巨大的帳篷一樣。然而,最讓伊薩克驚奇的,並不是薩萊城的壯觀,而是這座汗國的首都,現在居然空無一人。
“怎麽回事?”伊薩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好像真的沒有人。”
“先不要進城,恐怕有埋伏。”尼古勞斯提議道,“要不我們先繞城走一圈,看一看情況?”
“我讚成。”泰勒斯點了點頭。
“我也讚成尼古勞斯將軍。”安德烈斯也表示響應。
“行,那就先別進城,我們打探清楚虛實再說。”伊薩克隨手向東一指,“向去東邊看看吧。”
帝國軍行進到城東,東面的大草原上空空蕩蕩,連一只羊都沒有,這讓伊薩克更覺得奇怪了。於是他又帶著軍隊走向城北,這回他終於發現了北面草原上那支沈默無聲的騎兵。
“快看!是阿瓦爾騎兵!”伊薩克大喊著。
尼古勞斯拿起望遠鏡一看,只見阿瓦爾大纛下,正是大汗巴圖。他不禁興奮地大喊:“巴圖在軍中,殺死他,阿瓦爾汗國就滅亡了!”
這令人振奮的消息很快傳遍全軍,士兵們紛紛用佩劍敲打盾牌,歡呼著東帝國萬歲的口號,向敵軍走去。
巴圖花了一天時間,勉強湊起了3萬人,而且幾乎都是沒有戰爭經驗的新兵。唯一可以與帝國軍抗衡的就是,這3萬人中有一半都是騎兵,因此阿瓦爾騎兵的數量遠高於西路軍三個軍團合計的騎兵總數9000人。除此之外,無論是個人素質,武器裝備還是士氣,阿瓦爾人都處於絕對的劣勢。
“阿瓦爾的勇士們,今天你們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戰鬥,因此,絕不要憐惜你們的生命。”巴圖大汗拔出彎刀向前一指,“長生天會保佑我們的,也先不花將軍的在天之靈也會保佑我們的,全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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