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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羅曼海大海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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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5年9月4日上午,洛克島艦隊駛離洛克裏亞,準備主動迎戰赫拉艦隊。經過兩個月的準備,洛克島新征了10000民兵編入海軍,又新征用了100艘商船。現在,洛克島的艦隊已經有300艘艦船,4萬士兵。泰提修斯統帥艦隊中央,瓦西裏掌控艦隊右翼,左翼則由科斯馬斯統領。現在,這三位艦隊的主要指揮官正齊聚在泰提修斯的旗艦“斯特凡大公”號上,商量對策。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直接與赫拉艦隊正面交鋒我軍必敗。”泰提修斯面對著桌上的海圖,緊鎖著眉頭,“畢竟,敵軍在艦船數量和兵力兩方面都遠遠超過我們。”

“因此,我們必須誘使敵人分兵。”瓦西裏心領神會。

“我們要誘使敵人分兵,自己也必須分兵。我們兵力本來就少,再分兵的話豈不是更打不過了?”科斯馬斯攤著手說。

泰提修斯托著腮,思索了片刻說道:“所以,我們必須以一小股艦隊吸引敵軍分出一大股艦隊來追擊才行。”

“這怎麽可能呢?敵軍不會浪費大量兵力來追擊一支小艦隊。”科斯馬斯搖了搖頭。

“有辦法,只要讓他們以為那一支艦隊是主力就行。”泰提修斯堅定地說,“由我來當這個誘餌吧,當他們看到這艘巨大的旗艦和桅桿上的旌旗後,一定會確定這就是我所在的艦船。為了生擒我,他們也會派出一大支艦隊來追擊吧。”

“不行!”瓦西裏趕緊打斷泰提修斯的發言,“你是帝國的總理大臣,也是這次作戰的主帥,怎麽可能讓你承擔這麽危險的任務呢?”

“讓我來做這件事情吧。”科斯馬斯說,“這種事情,不應該由總理大臣和軍事大臣親自來做。我是一個武夫,這種危險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泰提修斯看著科斯馬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軍果然是帝國的忠臣,既然如此,那麽這艘斯特凡大公號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可不願意替你收屍。”

於是,斯特凡大公號被移交到了科斯馬斯所在的左翼,而泰提修斯則登上了另一艘戰艦芝諾大帝號,繼續指揮中軍。

艦隊行駛到深夜,抵達了羅曼海中的一座小島,名叫聖喬治島。這座小島方圓不過三裏,全島就是一座石山,也沒有淡水。但泰提修斯依然下令,全軍在此停泊休整。艦隊靠岸停泊後,海面突然大霧彌漫,四周一片混沌,一裏開外的事物完全看不清輪廓。

泰提修斯站在船頭,看見天降大霧,立即跪了下來,面向蒼天祈禱:“永恒的長生天,感謝你的庇佑,希望這場大霧能夠持續到明天,助我大破敵軍。”

泰提修斯雖然已經來到帝國12年,但依然沒有受洗禮,直到今天,他依然信仰著阿瓦爾人信奉的長生天。

大霧的彌漫顯然有利於泰提修斯的計策,可以讓敵軍難以確定洛克島艦隊的規模,也難以確定哪部分才是主力。

泰提修斯同時也明白大霧帶來的弊端,那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察覺赫拉艦隊的靠近。因此泰提修斯立即派出了十艘小船,往各個方向駛去,執行巡邏預警的任務。

大戰即將來臨,這一夜,整個洛克島艦隊都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中,幾乎所有士兵都無法入睡。面對他們的,是無人可知的宿命,能否活下來成為了縈繞在每一個士兵心頭的念頭,有些士兵甚至開始給家人寫最後的訣別信,交代自己的後事。但是,沒有一個士兵想過要當逃兵,即便感覺獲勝希望渺茫,他們還是決定拼死一搏,保衛洛克島,保護在洛克島上等待他們歸來的家人們。泰提修斯、瓦西裏和科斯馬斯也難以入睡,只能閉著眼躺在床上稍作休息。

9月5日清晨6時,海上大霧依然沒有消散。在聖喬治島正東方巡視的小船上,一位士兵昂起頭來,看到了本應在他意料之中卻仍然令他震驚的景象。赫拉艦隊正沖破海霧,破浪而來,光是頂在最前方的第一排,就有30艘巨艦齊頭並進。

“快!發信號!”士兵趕緊對船上的戰友喊到。

“砰”的一聲,一朵絢麗的煙花綻放在羅曼海的上空。

正在閉目養神的泰提修斯立即被士兵喊醒,他睜開雙眼,一下子跳起來。

“怎麽了?”

“巡邏船已燃放煙花示警,敵軍應在正東方,距我軍約六裏。”

“傳軍令,科斯馬斯將軍立即率50艘戰艦,到聖喬治島南側迎敵,一排25艘戰艦,共兩排。其餘所有250艘艦船隨我在小島北側迎敵,一排15艘艦船,共17排。馬上,不然來不及了!”

赫拉軍的龐大艦隊當然也註意到了那艘巡邏的小船所放的煙花,旗艦上的康拉德和提比略頓時興奮起來。

“好啊,好啊,看來洛克艦隊就在前方了!”康拉德激動地走到船頭,看著前方那團白白的濃霧,“傳令全軍,全速前進!”

提比略更是握緊了佩劍,熱淚盈眶:“我終於可以報仇了!”

赫拉艦隊全速向前開進著,沒過多久,一座小島就從海霧中浮現出來。

“這裏還有一座小島啊?”康拉德看了看手中的海圖。

“沒錯,這裏是聖喬治島。”提比略激動地說,“過了這座小島,再行駛一天就可以到達洛克島了。”

艦隊繼續前行,前方的事物漸漸清晰起來,沒過一會兒,甲板上的士兵就前來報告。

“報告康拉德大人,前方出現兩股敵軍艦隊,一支在小島北側,一支在小島南側。”

“喔,哪一支規模更大啊?”康拉德略帶疑惑地問。

“現在天降大霧,看不太清。但南側的那一支似乎規模更大一些。”

“望遠鏡給我!”提比略一把從士兵手中奪過望遠鏡,朝東邊望去。果然,洛克島艦隊分為兩支,在聖喬治島南北兩側嚴陣以待。海面霧氣翻湧,提比略也不敢確定哪支才是主力,直到他看見了小島南側的那艘巨大的戰艦。那就是斯特凡大公號,船上的桅桿頂端還飄揚著司令旗。

“大人,南側肯定是洛克島海軍主力!”提比略肯定地對康拉德說,“我看到他們的旗艦了,比其他戰艦大一半以上,還掛著司令旗,泰提修斯肯定就在上面,錯不了!”

“非常好!”康拉德點點頭,“先繼續前進,看他們要搞什麽花樣。”

赫拉艦隊保持陣型,繼續前進,離洛克島艦隊距離已不足一裏。

“快,傳令,讓我們南側所有艦隊全速後退!”科斯馬斯看到敵艦越來越近,連忙下令後撤。伴隨水手們一陣手忙腳亂的調整船舵和帆面,這50艘作為誘餌的艦船終於開始緩緩後退。

與此同時,泰提修斯率領的主力艦隊也同樣下令後撤。

提比略用望遠鏡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敵軍兩支艦隊同時後撤!”

“還沒打,就要撤退?看來泰提修斯的勇氣也不過如此,在我軍的兵力優勢下也不得不落荒而逃。”康拉德哈哈大笑道,“那我就下令了,讓威爾海姆將軍率領他的右翼向我靠近,我們400艘艦船一起去追擊島嶼南側的洛克艦隊主力。馬蒂亞斯將軍率左翼的180艘艦船,去追擊北側的洛克島艦隊!”

康拉德一聲令下,伴隨著傳令兵的旗語,龐大的赫拉艦隊一分為二,向前方的洛克島艦隊追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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