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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北海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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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了哈迪斯隘口後,剩餘的11萬共和國軍便暢通無阻地開始了北上的旅程。伊薩克當上了第一軍軍長,而瓦倫斯也在他的力薦之下被任命為他的參謀。這下,本來死守隘口造成共和國軍死傷慘重的兩個家夥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共和國的軍官,這讓其他將領很不滿意。第2軍軍長康拉德就非常氣憤,經常在營地裏故意大聲叫喊:

“媽的,我們陪執政閣下從藍港起兵,直到今天,經歷數十戰才混到一個軍長。結果,一個帝國那邊投降的毛頭小子,一來就和我們平起平坐,太不公平了!”

至於切薩雷,更是怒火中燒。這個砍傷過自己的劍盾手,居然在兩個月之內就和自己並駕齊驅當上了軍長,自己可是花了12年的時間才做到這一步的啊。但切薩雷不動聲色,見到伊薩克還會主動和他打招呼,和他攀談:

“伊薩克將軍,兩個月前你砍我那刀我可還記得呢,你欠我一個人情喲!”

伊薩克聽到這種話也只能尷尬地笑笑,不好回應什麽。

在行軍途中,海因裏希還給伊薩克介紹了幾位帝國人,那就是之前被俘的前軍事大臣西蒙、前軍團司令福卡斯和普羅科比。但這幾個家夥卻沒被海因裏希授予任何職務,只是一般的隨軍人員。伊薩克疑惑地問海因裏希為什麽不給這三個人封個一官半職,海因裏希呵呵一笑:

“他們被俘時,你還沒有從軍,所以不了解。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是合格的將領,全是靠溜須拍馬混到高位的官僚。一到打仗時,個個都懦弱無能。”

“那閣下為什麽還要留著他們呢?”

“誒,他們雖然打仗無能,但並不是沒有利用價值。”海因裏希攤開手,“至少,他們還有一定名望。”

“難道,閣下希望依靠他們統治帝國人?”

海因裏希聽罷只是哈哈一笑,沒有正式回答。

而在泰提修斯這邊,10月12日,他們終於抵達了尤裏安堡城下。但泰提修斯下令,全軍不得休息,繼續北上迎戰阿瓦爾人。於是,15萬帝國軍一路向北,於4天後到達了北海省首府尼祿波利斯。

看著尼祿波利斯高大的城墻,泰提修斯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一貫以平原野戰威震四方的阿瓦爾軍居然會固守城池,不肯外出。

“給我罵!把這群膽小鬼給我罵出來為止!”泰提修斯憤怒地說。

於是15萬帝國軍搜刮著各自能想到的一切臟話,大聲謾罵著阿瓦爾人和他們的首領。

過了許久,巴圖大汗從城墻上露出了頭來。

“泰提修斯!”巴圖哈哈大笑,“或者我該稱你為阿魯渾?你不會不記得你以前的名字了吧?”

泰提修斯高昂著頭顱,直視著這個殺害了他一家老小的兇手,目光如炬,但卻一言不發。

巴圖見泰提修斯不肯應答,便又嘲笑起帝國的士兵來:

“帝國的士兵們,你們自己的統帥就是一個阿瓦爾人,你們居然還在這裏辱罵阿瓦爾人,真是滑稽啊!七千萬帝國人裏,竟然選不出一個合格的軍事大臣,真是個懦弱無能的民族。”

帝國軍的士兵們受到這種侮辱,頓時群情激奮,鼓噪著要攻打城池。但泰提修斯卻阻止了他們,命令全軍在尼祿波利斯城外安營紮寨。

“大人,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瓦西裏焦急地在泰提修斯的營帳裏繞著圈,“要不了多久,赫拉共和國的大軍就會趕到這裏,我們就會被南北夾擊!”

“我知道。”泰提修斯一邊抓扯著自己的頭發,一邊看著地圖發愁,“可是現在,敵軍多於我們,還堅守不出,如果強攻,我們必定是傷亡慘重。”

“那怎麽辦?”

“讓我想想。”

泰提修斯手扶額頭,飛快地整理著自己的思緒。雖然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但越是在這種時候,越需要冷靜地分析。

“我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避免阿瓦爾人和赫拉人會合。”泰提修斯的聲音有些顫抖,“所以,我們只能賭一把了。”

“您的意思是?”

“兵分兩路,你率領一部分人繼續圍城,我南下阻擊赫拉人。”

瓦西裏倒吸一口涼氣:“真的嗎?我們的人根本不夠啊。”

“我知道我們人不夠,但這樣做還有贏的可能性。否則,他們兩軍會合人數能達到28萬,差不多是我們的兩倍,那我們就幾乎是必敗了。”

“好吧,我聽從大人的安排。”瓦西裏語氣中也帶著忐忑。

“阿瓦爾人雖然多,但裝備不精,缺乏火器。並且就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想保存實力,赫拉援軍不到就不開戰。所以我給你8萬人,繼續圍城。”

“8萬……是不是有點少了……”

“是有點少,但我還是認為阿瓦爾人短期不會突圍。所以他們應該不會耗費太多人命來和你打。而我,帶著剩下7萬人回到尤裏安堡去阻擊赫拉人。擊敗赫拉人後,阿瓦爾人失去援軍必然士氣低迷,到時候再把他們趕出去。”

10月20日,泰提修斯部已經抵達了尤裏安堡城外。也就在當天下去,他們看到赫拉共和國的軍旗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7萬帝國軍和11萬共和國軍在帝國都城外展開了對峙。

海因裏希冷峻地看著泰提修斯的部隊,一眼就察覺出不對。

“泰提修斯的人怎麽會這麽少呢?他們應該有15萬人左右吧。”

“一定是泰提修斯分兵去了別處抵抗阿瓦爾人。”切薩雷高聲回答。

“看來帝國軍恐怕只剩泰提修斯這一點人了。”海因裏希哈哈大笑,“帝國,必將毀滅在我手上。”

這時,一個斥候驅馬來到海因裏希面前:

“報告,我們剛剛在路上審問了一個北海來的商人。”

“喔?他說什麽了?”

“他說,現在有大量帝國軍正在包圍阿瓦爾人占據的北海首府尼祿波利斯。”

“果然如此。”海因裏希冷笑一聲,“這個泰提修斯想靠他那一點點人擊敗我之後再回援尼祿波利斯,簡直是不自量力。”

“那執政閣下,您作何打算。”伊薩克恭敬地問道。

“其實,我現在就可以擊敗泰提修斯,然後再與阿瓦爾人在尼祿波利斯會合,但我還嫌這樣太慢。”海因裏希哈哈大笑,“這樣,今晚,你就和切薩雷將軍帶著你們的軍隊,一共6萬人,走山路繞過尤裏安堡,去解尼祿波利斯之圍。我和康拉德將軍留在這裏,進攻泰提修斯。”

“閣下,你只用5萬人就有把握擊敗泰提修斯嗎?”

“沒問題的,就算打不過,我也一定能撐得住,等你們和阿瓦爾人會合後來救我嘍。”

“遵命!”

於是在20日晚,共和國軍同樣兵分兩路。伊薩克和切薩雷這對互相砍過對方一刀的仇敵,現在居然還得並肩作戰。命運的詭異安排讓伊薩克也不得不為之折服。

“也許,這就是上帝的選擇吧。”伊薩克這樣默念著。

當泰提修斯第二天醒來時,驚詫地發現共和國軍少了一半多。他暴怒著質問昨晚值崗的哨兵,為什麽會在眼皮底下放跑敵人,哨兵們也個個支支吾吾,不敢認錯。

“這下好了,肯定已經有部分赫拉人繞道去尼祿波利斯了。”泰提修斯懊惱地拍著腦門,“沒辦法了,只能和海因裏希拼命了!”

在共和國軍這邊,海因裏希也已經在做最後的戰前準備了。共和國的執政跨著駿馬檢閱了士兵,接著,他將馬鞭指向了對面的帝國軍:

“我的士兵們!對面,就是混亂不堪的帝國軍,在他們身後,就是全羅曼尼亞的罪惡和專制的堡壘——尤裏安堡!今天,將是一場充滿光榮與激情的戰役,為了自由,為了羅曼尼亞,沖啊!”

5萬帝國軍在海因裏希的鼓舞下,如同雷霆一般,裹挾著狂野的戰吼,極速向帝國軍的陣地沖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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