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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是體育課,她請假去醫院定期檢查身體。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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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識趣離開,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的敲門聲並沒有消去,反而漸漸急促起來。

皺著眉頭,咬了下唇,怕是躲避不是問題。

“請等一下!”

用盡力氣高喊了一聲,但並不知道這聲音是否真能被門外的人聽到,但仔細聽聽敲門的聲音明顯緩和,就好像那人安心地松了口氣。

側身從浴缸中走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件寬大的男士浴袍,又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一頂假發,換去了頭上已然濕透的那頂。

接著她麻利地補了個妝,以防被那人看出什麽端倪,最後拿起包中的黑框眼鏡戴上,從身邊的書架上隨手抽出一本書,裝作在書房看書睡著才沒聽到敲門的樣子,帶著幾分慵懶才去開門。

這幾分慵懶的樣子,倒也十足地隱藏掉了臉上的幾分憔悴。

門外,不善表達情感的樺地臉上,染上了幾分容易覺察的焦急。之前東野崇向小島千枝敬酒時他便暗覺不妥,可這種不妥只限於想到喝酒可能會影響到她的病情,至於這酒中的乾坤樺地並沒有想到。

甚至就連她借口勞累先回房休息時,樺地也沒有想到這酒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可因為知道她的身體和身份,樺地便比他人多觀察了幾分,剛開始她並沒有什麽異常,但隨著樺地視線的追蹤,他明顯看到小島千枝在門打開的那一瞬,不是邁進去的,而可以說是直接倒下去的。

心中不由擔心起來,可不好馬上離開,惹人生疑。只得壓著擔心,但好在宴會馬上就會結束。

然而一個不經意的斜眸,卻看見先一步離開的東野崇正鬼鬼祟祟地站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掛著陰狠的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島千枝的房間。

此刻,樺地才真正意識到那杯酒中的內容,並不一般。

在他的仔細觀察中,樺地發現遠處的東野崇在等待了一久後不見小島千枝出來,不禁有些憤怒,但卻很快勾起了笑,得意地離開了會場,東野崇變幻莫測的表情讓樺地一刻也等不住,好在宴會正好在此時謝幕。

趁著眾人都在聊天道晚安的時候,樺地以最快的速度向她的房間趕去。

他敲了很久的門可門內卻無人回應,正當他考慮要不要把真相告訴跡部的時候,裏面傳來了回應。

他覺得總算是松了口氣,便放慢了敲門,隨著時間一秒秒的推移,門內又再次失去了回應,加上遲遲不見小島千枝出來,這讓他不免又開始了緊張。

然而這時門卻開了。

小島千枝不知門外是誰,難免會有提防,但打開門卻看了身形高大的樺地,不由一時微楞。

樺地低下眸,望著此刻帶著眼鏡頗具書生氣質的小島千枝,隨之竟也是一楞。

看樣子她並沒有出什麽事,是自己多慮了嗎?

遲疑了一久,樺地輕輕開口,“助教……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藥助沖動

“我的樣子很像有事的樣子嗎?”輕推著眼鏡,小島千枝盡可能笑得明媚。從身體的感覺來看,方才的痛苦似乎已消散了幹凈,所以不必把樺地牽連進來,反正她這身子骨一直比她料想地結實。

樺地看著她,對她的話產生了質疑。

相比屋外濃稠的夜,走廊上的燈火倒是很炫目,只是相比這份炫目,隱於她身後的房間卻是一片晦暗。

而被她握在手中的書籍,倒更像是遮掩真實的‘掩體’,因為很少有人會抱著一本字典連燈都不開,熬夜苦讀。

至少,她不是這類人。

“助教,你……”遲疑著,凝視著她蒼白的臉,欲言又止。

“我沒事。”小島千枝笑著,但中間卻頓住了,片刻後她對樺地說:“樺地,能幫我個忙嗎?趁著現在夜深,帶我出去。我要以另一個身份再來參加一次宴會。”

樺地一楞,她卻仍微笑著看他。

這副身體變數無常,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猜不準也料不到。她不能以‘游枝一介’的身份繼續待在這裏,這樣下去萬一出個什麽事,先不說身份暴露的問題,留宿這裏的有那麽多的記者、名流,若是被什麽人宣傳出游枝一介身體抱恙的消息,難免會有惡人從中作梗。

況且,游枝一介在這裏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接下來,就該是小島千枝的舞臺了。

“跟我來。”

見樺地答應了她的請求,微道了聲謝後,她回房簡單整理了下行李,跟在樺地身後悄然離去。

或許是宴會鬧了太久人都乏了,外面除了夜巡的保安外,竟沒有他人。樺地給保安打了聲招呼,說是要送一個朋友。

保安們都認識樺地,倒也未多作盤問,只是畢恭畢敬將他們二人送了出去。

夜晚的風很涼,讓跟在樺地身後不及適應的小島千枝不由一陣咳嗽。

“助教……”

“我沒事。不用管我,我們繼續往前走就好。”

制止了回身的樺地,小島千枝用左手理了理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繼而,趁著月色,背著樺地偷偷攤開掩住嘴巴的右手。

她一楞。

蒼白的月色下,手中的暗紅駭人。

皺著眉,攥緊拳,尋了一棵離自己最近的粉櫻,在它的桿上抹上了暗紅。

轉而又是一笑,不知這樹桿上的血手印,會不會嚇到哪個半夜出來散心,恰巧在此小解的人。

她依舊不快不慢地跟在樺地身後,掛笑的臉上,眸色淡然如水。

此刻她比誰都清楚,恐怕……

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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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樺地會有人來接自己後,便催著讓樺地趕快回去休息,接著拿起隨身的手機按照約定給忍足打了電話。

為了不讓忍足生疑,小島千枝特意繞小路走到離跡部家別墅有一定距離的公路旁,找個了石階坐在上面等忍足。

從別墅出來到這裏,還需要一段距離,所以忍足至少還需十五分鐘才能到達。

於是她便趁著空閑,先給阪田打了電話,做了個簡短地交代。

仰起頭,流螢漫天。靠近公路的石階上風很大,總是一陣接一陣的盤旋,她的長發就那樣順著風四下飄揚著,美麗的空靈。

此刻她已換上了宴會的禮服,但因為對宴會並不上心的原因,禮服倒也沒特意準備,所以那只是一件很普通地白色露肩裙。

因為並不適應高跟鞋的高度,她並沒有穿鞋而是把鑲有鉆飾的高跟隨意放在身邊的石階上,光著腳,踩著風,仰頭看著星星哼著歌。

這讓接到她電話後便一路趕來,生怕這漆黑無人的山路讓獨身一人的她恐慌無措的忍足,帶著驚異呆呆地站在她身後,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只是望著那個純澈得如同神邸的少女,心跳無限加速。

夜風鼓滿了少年半開的衣襟,呼呼地吹著,月光透過樹枝傾瀉而下,柔了少年清澈的眸,融進暖暖地溫柔。

“千枝桑。”笑盈盈的對視著少女側身微笑的彎眸,心口驟然一緊,卻不露聲色。“千枝桑,怎麽這麽晚才來?不怕嗎?”

掀起唇角,小島千枝露出一個溫軟的笑,“不怕啊。因為有你來接我。”

少年的眸劇縮,驟然一緊的心口又泛起了一陣迷離的恍惚。

然而,那人沒有看見。

只見她恰巧彎下了身子,勾著一側的鞋子踩了下去。

穿好鞋子站起身又特意跺了跺腳,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不適後,少女滿意地笑了笑。

“走吧,侑士。”

忍足從來沒有想過,身邊從不缺美女的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看一個少女看得失神。他輕咳了一下,掩飾掉瞬然表露的尷尬,側過微紅的臉,模樣迷人。

一陣風忽然卷起,帶著淡淡酒氣襲來

“千枝桑喝酒了?”

忍足皺了下眉,柔情點點的眸寫上了擔憂。

“嗯,喝了一些。不過完全沒醉。”苦笑了一下,“喝酒從來不醉的人,其實一點也不好呢。遇到想要暫時逃避的事,卻連醉酒遺忘的權利都沒有。”

“千枝……”

“啊類,讓大尾狼誤會了嗎?”打斷一臉關切的忍足,笑得燦爛“放心啦,我沒有遇到什麽事,只是為自己怎麽都不會醉而抱怨一下。”

輕嘆了口氣,忍足揉揉眉心,放下了一段擔憂卻又有另一段擔憂提起。“為了身體的話,還是少喝酒為好。”

以她的身體而言,酒對於她就像是接近死亡的毒藥。

“嘛嘛~”小島千枝笑著敷衍過去,一臉認真地拍拍忍足的肩膀,“吶,大尾狼,實話實說以你今天這幅樣子,在宴會上沒少勾搭長腿姐姐吧?”

忍足故作苦惱的聳聳肩,“這樣說就太冤枉我了。千枝桑,我可是每分每秒都在想著你呢~”

……

在互相的調侃下,已到了跡部家的別墅下。

“千枝桑因為晚到,沒有拿到房間鑰匙吧?那要住哪裏好呢。”忍足笑得邪魅,“我的房間可是隨時歡迎哦~”

沒好氣地白了忍足一眼,而後從手包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鑰匙在忍足面前得意地晃著。

“這是?”

“鑰匙哦~游枝一介離開時特意留給我的。所以,大尾狼晚上就和你的長腿姐姐睡吧,我可要自己一個人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嘖嘖,千枝桑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淡淡勾起唇角,可眸中卻閃過一絲疑惑,游枝一介就這樣走了?

匆忙的讓人心生怪異……

跡部家的別墅實在大的讓人唏噓,忍足怕頭次來這裏的她迷路便堅持要送她回房,對此小島千枝沒有反駁,反正都是順路。

一路走來,和忍足聊天談心很是放松,可眼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見小島千枝一怔身子,猛地跪倒在地。

“千枝桑?!”

她倒下得很是意外,讓忍足措手不及,趕忙彎下身子去扶她。

“我……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她捂著額頭,在忍足的摻扶下站起身。

“頭暈?怎麽會突然頭暈?!”

透明的鏡片下,藍眸滿是焦慮,在看到她慘白的臉色時,忍足只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狠狠地抽痛。

小島千枝千枝擺了擺手,“估計是很長時間沒喝酒了,一時間不適應。”表面上不動聲色地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可內心卻亂成了一片。

這個感覺怎麽和剛才的感覺那麽像?東野崇下的藥,藥效不是已經過了嗎?可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

強壓下內心的燥熱與興奮,推開忍足攙扶的手,“侑士,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心中異樣的情緒漸濃,望著忍足生起一種莫名的沖動,這讓她惶恐。

“千枝桑……”

“侑士!!”小島千枝跌跌撞撞地扶著墻,壓著聲音大喊一聲,一把推開忍足。“你先回去!”

被她無情推開的手,僵在半空,指節漸漸收緊。不由想到那個雪夜、渾身是傷的少女,因怕牽連到他人,也像是這樣狠狠推開了他的關懷,試圖把一切獨自包攬。

那麽,難道她忘了嗎?

那一晚,他還是把她抱回了家。

“跟我來!”

二話不說。不顧小島千枝的抵抗,忍足攬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而起,帶入先前游枝一介落身的房間,反鎖上了門。

“躺在床上先不要動!我去給你倒水,你有帶藥吧?!”

望著被自己平放在床上,臉色潮紅不住粗喘的小島千枝,忍足的心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敲痛。

就這麽不願意讓我陪你嗎?

在你痛苦的時候,孤獨無依的時候,就那樣抵制我的出現嗎?

一邊倒著水,一邊強烈遏制住心中的抽痛。

她會不會知道,早在他為她擋下子彈的那一天起,被她依靠的肩,已經習慣了她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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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千枝躺在床上,眼前是一片朦朧,思維又像先前那樣,亂的不由自己。

望著不遠處忍足那匆忙焦急的背影,她的心跳得不停,不好的預感冉冉升起,為了避免心中繼續產生的異樣,她只得緊閉雙眸,不再看那個讓她產生異樣感的少年。

“千枝桑,快把藥吃了。”

溫柔地攙扶、磁性的聲音讓她的身子不由一顫,接著一把推開了忍足。

“藥,我會吃。侑士,你快點回去休息!”

可惡,她竟然小看了那藥的藥效,自以為藥效已經平息了,結果……

東野崇下得是什麽藥,此刻她已經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必須趕忍足走,否則在最後一點理智消散以後,她會做出什麽,連她自己都不敢想。

“嗨嗨,我會回去休息,你先把藥吃了。”忍足如同在哄一個鬧別扭的孩子,輕聲安慰著她。只是,望著她潮紅的臉,粗重的喘息,不由在擔心之餘暗自納悶。

她這個樣子不像是心臟病犯了,倒有點像……

忍足皺起了眉,他也不知該不該往下想。卻只記得曾經在醫院,自家父親接診過類似的病人,最後的結論是……

楞楞地仰著臉看她,心中慌亂的不能自己,“千枝桑,你是不是吃了什麽可疑的東西?!”

藥勁上來的小島千枝,已聽不進任何聲音,理智瀕臨瓦解,唯一僅剩的理智只是在一遍遍告訴自己,‘水,進水裏去!進水裏去!’

興許是藥的原因,此刻小島千枝的力量大的驚人,她再一次推開忍足,跌跌撞撞地滾下床,口中囔囔不清,

“浴室……水……”

“千枝桑!”忍足翻下床,拉住她的胳膊,她這個樣子,他怎麽可能放她胡來。

然而,忍足的動作卻讓小島千枝作勢一倒,撲倒在忍足懷裏。瞬間,淡香撲鼻,軟軟的觸感助長了藥勁下的沖動。

只見她撐起身子,將忍足猛地推倒,抓住他的手臂。接著,無視忍足的呆楞,扔了他的眼鏡,坐在他腰間,半彎下身子,勾著眸,緩緩俯下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話說,寫完這一章,我覺得節操君離我越來越遠了……讓我借此默哀一下。順便吸口鼻血,咱們繼續……(▼_▼)其實在壞笑,啊哈哈~

☆、紙醉金迷

失去了頻率的粗喘,在綿長的靜夜中沈重的嚇人。

忍足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跨坐在自己腰間,眼神勾起一汪迷離的少女,久久不見回神。

視線平行延伸,不偏不倚恰巧落在少女光潔的鎖骨處,再往下看,只覺腦袋‘嗡’地一聲,徹底中斷了思緒。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軟軟的發緩緩垂落在忍足臉側,湛藍的瞳孔在對上他的眸時,竟忽地一下燃氣一叢火焰,隱身在半瞇的瞳中,閃閃爍爍。

“聽話,不要動……”

在忍足耳邊炸開一個性感低沈的聲音,淡淡地沙啞充斥著撲朔迷離的誘惑。

“千……千枝、桑……”被少女壓在身下的少年想要開口,但是,喉嚨卻像被什麽硬物卡住,任憑唇瓣張合,卻發不出多餘的聲音。

只是看著那個少女,頭腦發熱、心跳加速、動彈不得,任由少女笑得魅惑,白皙的手指輕輕在自己鎖骨處游移、掠奪。

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那人的手輕撫在他胸口,風輕雲淡的劃過他胸前那片滑膩的肌膚。

他想要制止,但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同時,那溫潤的觸感讓他瞳孔深處,堆積起一層迷恍的薄霧。

繼而一股沖動從心中噴薄而出。

忍足一把抓住了她不住侵犯自己‘領地’的手,深情凝望她的藍眸,不言不語,不做任何回應。而那個少女倒像是刻意配合,也不掙脫,也不言說,只是靜靜坐在他的腰間,對視著他的眸。

柔柔的月光印在她的唇瓣之上,那是種無以言說的誘惑,而被她那雙藍眸鎖住的視線,隨著身子再次動彈不得。

此刻,忍足的大腦就像是中了毒一般,蜂鳴作響,一片混沌。

突然,少女勾起了唇角,那微笑對忍足而言是一種致命的蠱毒。她慢慢向忍足靠近著,嬌媚的面容在忍足眼裏逐步放大,直至……

唇瓣上突然多出的柔軟讓忍足呆住,良久才回神去看那個少女。此時她已經收回了覆在忍足唇上的香唇,但並沒有拉開他二人的距離,而是與忍足鼻尖對鼻尖,專註似火地盯著他看。

她的雙眸印滿了迷醉,她的唇輕柔似水又似霧,那個剎那,忍足的心房好似被什麽東西瞬間穿透,不再去壓抑狂跳的心臟,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涼薄的唇,輕埋在她鎖骨處,有些貪婪的深呼吸著。

意外的是少女對他的主動並不買賬,而是小手在他胸前一發力,將他再次壓倒在地。勾起彎眸,模樣似乎比先前更加興奮。

低頭又一次吻上他的唇,輕碰既走,而後又一次吻上……

那每一次輕吻,都如同針尖,不做商量地刺入了忍足心臟最柔軟的縫隙。望著她,神情恍惚,理智難尋,被他緊緊環抱的少女依舊自顧自的在他身上掠奪,而他只是抱著她,不想松手,不願放手。

終於,少女吻夠了,直身坐起,伸出手指緩緩滑過他平坦的腹部,而後,有些霸道地拉住了他腰間的皮帶扣。

邪魅一笑,接著只聽‘哢’的一聲,金屬的小扣被她打開。

她再次俯下身,想要去吻那個少年印滿錯愕的眸。隨著她的貼近,少年緩緩閉上了眼。

時間靜止,一切都在等那個吻輕落。

然而,避之不及的卻是腳下不知從哪來的一灘水,鞋底輕輕一打滑,身子便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那個本該輕輕落下的吻,卻是在少年的側臉落下一個野蠻又熱情的印記。

疼痛使忍足一怔,望著那個雙眸迷離的少女,這才驚醒過來,恢覆冷靜的他,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硬生生地壓下沖動,苦苦笑了笑,繼而勾起幾分無奈,對著那個想要再次吻他的少女道:“千枝桑,你的吻也太與眾不同了。”

這時少女有些不滿地動了動身子,仰頜勾住忍足的脖子。

“我說了,不要動……”

心頭又一次閃過一次顫動,只是先前失去的理智已經恢覆了大半,只見忍足笑笑,明知對被藥迷昏頭的她,說什麽都沒用,卻還是溫柔地扣好她胸前扯開大半的衣服,對她說道:

“夜晚天很涼,要註意身體,千枝桑。”

一陣風吹過,吹皺了少年半瞇的眸。

有時…近在咫尺的東西,其實最遙不可及。

少女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又一次用力想要推倒他,然而這次她的手卻被忍足死死地抓住了。接著便見少年在一瞬地苦笑後,勾起濃濃的戲謔,貼近她的耳畔,用極具誘惑的聲線緩緩道:“千枝桑,我不喜歡被人壓,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抓著她的胳膊,一個翻身,只一瞬便扭轉了被她壓在身下的姿勢。

然而他卻並沒有做出任何逾矩的動作來,只是用膝蓋死死抵住她亂動的雙腿,將她的手拉過頭頂,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

聽著她濃重的呼吸,帶著恍惚的聲音,忍足心疼地皺起了眉。

因為藥的關系,忍足知道她現在一定十分痛苦,雖說如果繼續剛才的事情,她便會得到一時的解脫,甚至連同起自己被她挑引起來的沖動也會得到發洩,然而,惟獨是她……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傷害到。

忍足深深吸了一口氣,更徹底地平靜了體內的那股沖動。

他望著那個在他身下,漸漸不再掙紮而是染上疲憊的少女,心痛的恍若窒息。

隔了一久,見少女不再掙紮,而是沈沈睡了過去,忍足趕忙放開了她,憐惜地看著她被自己捏得微紅的手腕,心痛不已。

對她的身體做了大致的檢查後,忍足松了口氣,俯身將她從地上抱起,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後在她淩亂的長發上,又輕輕落下一個吻。

“晚安,我的公主,做個好夢。”

少年露出一個陌生的笑容,望了她一久後,輕輕帶上了門。

雖然他並不知道是誰對她下了藥,但他一定會查出那個人,然後定不輕饒!

擡起指尖輕輕摩挲過留有她體溫的唇,眸光覆雜。

千枝桑,這樣的事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否則我無法保證…不會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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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叩門聲,讓小島千枝翻了個身後,睜開了眼。

“游枝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您下一樓用餐。”

“唔,我知道了。”半迷糊地應答著,頭痛地揉著眉心,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透過厚厚的窗簾,晨光稀疏的灑落在光潔的地板上,黃燦燦的像是鋪了一層會發光的寶石。

小島千枝揉著睡眼,拉開窗簾,半瞇著眼睛掃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卻一時微楞。

白色的露肩禮服,前襟處挨著扣子的地方,皺皺巴巴的很是難看。她皺起眉,實在想不出這衣服究竟是何時變成了這種模樣?

只記得昨夜是忍足送她回來的,再往下的事,她一點也沒有印象,反倒一想頭就疼得不行。

嘆了口氣,不願再去追究,只是轉身走到浴室好好沖了個熱水澡,以來緩解不知為何酸痛難耐的身體。

大概過了半刻鐘的時間,她才緩緩從浴缸中起身,大致梳理了一下後,向門外走去。

‘哢——’

腳下傳來一聲悉索地輕響,她低頭,發現了一副樣子簡單的圓框眼鏡。

“這副眼鏡是……”

腦中一閃而過那個有著藍色碎發、帶著平光眼鏡,總是淡淡勾起嘴角的家夥。

“真是的,怎麽把眼鏡扔在這種地方。”

彎下腰,小島千枝小心翼翼地拾起腳邊的眼鏡,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踩壞後,寬心地長出口氣。

拉開房門,想要先把眼鏡物歸原主,在做其他打算的。可剛門開,迎面而來的竟是那眼鏡的主人,還有跟在他身邊的一幹少年。

“唉?千枝!?”長太郎楞了一下,看著那扇門旁門牌上的名字一臉惑色。再看其餘眾人,皆是一副神情。

只有忍足,他看著小島千枝的臉,神情微露尷尬,臉上莫名浮起了紅暈。再一看,他左眼下方的側臉上,竟貼上了創可貼。

只一夜不見,怎麽在臉上添了道傷?小島千枝很是郁悶,因為忍足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大咧咧、比較好動容易受傷的家夥。

笑了笑,小島千枝先對眾人道:“這麽熱鬧的地方,我怎麽可能不來。”接著她走到忍足身邊,遞出眼鏡。“大尾巴狼,你怎麽把眼鏡丟到那種地方?”

忍足望著她和往日沒什麽不同的表情,楞了楞,好半天才倉促道:“千枝桑,昨夜的事你不記得嗎?”

說著,忍足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昨晚?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嗎?”沒等她開口,便見青學的菊丸從眾人身後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看到小島千枝後他直徑撲來過來,“千枝,你來了Nya~”

小島千枝點點頭,“來了。”卻又看向忍足,“昨夜?是什麽事?”

心房一顫,心中閃過一絲遺憾,但更多是一種慶幸。“不,沒什麽事。只是問一下後來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身體?千枝,你的身體出什麽事了嗎?”是不二的聲音。

見到不二臉上的擔憂,她笑了笑,“沒有,只是昨天受涼感冒,頭有些暈。”

“受涼感冒?!那可得註意呢,越前那家夥前些日子就感冒了。是吧,越前。”桃城揉了揉越前的頭發,而越前則是一臉的別扭,一邊囔囔著‘桃城前輩,很痛吶!’一邊卻又偷偷望了她幾眼,顯然是在擔憂。

“小光和蓮呢?”小島千枝望了望那群少年後道。

“手冢和蓮說要去晨跑。”乾推著眼鏡笑得燦爛,“感冒的話要不要嘗試一下我新研制的……”

“不要!”不等乾說完,她咬牙一口回絕。雖然她對乾汁是有免疫力的沒錯,可是卻實在不想在喝完烈酒後的隔天早上去挑戰青學有名的‘乾汁’!

望著和眾人打成一片的小島千枝,忍足微勾起了唇。

這樣就夠了,昨夜的事情她沒必要記得。記起來或許會讓她為此苦惱,那是他不願見到的。

況且,那只是被藥催生的,不是她真正的心。

如果讓他選,他寧願等一輩子換一句‘喜歡’,也不願因為藥效一時沖動,而束縛她一輩子。

這沒什麽理由,如果真要找理由的話,那也只有一句‘因為喜歡’罷了。

就在忍足決定將昨夜的事當做自己一人的秘密,永不再提時,一側睡眼朦朧的慈郎,打了個哈欠,望著忍足。

“吶,說到感冒,忍足不會感冒嗎?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臉就好紅,還跑到冰水裏泡了好久C~”

本是一句無心的話,卻在眾人的微楞後,忽然想到什麽。黑著臉,少年們望向小島千枝,又望了望忍足手中的眼鏡,接著望向忍足臉上的傷。

“侑士,你不是昨晚對千枝做了什麽吧?!”作為搭檔,對忍足的秉性相當了解的向日率先大喊出聲,接著是眾人密密麻麻黑著臉的註視。

忍足侑士頓時有了種把他沈屍東京灣也洗不白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我這幾章真的用完了節操。雖然我是個沒節操的人,但我寫我這麽久,第一次嘗試這樣寫。嘛嘛,,就這樣吧。節操沒了就沒了,,,,咳咳……

☆、幻夜之後

“啊嗯,你們這群家夥還真是不華麗,一大清早就在這裏吵什麽?”

離小島千枝不遠處的房門被打開,穿著暗色斜紋西裝的跡部從裏面走出。裁剪得體的西裝讓跡部的氣質更多了幾分宇磅礴,及紳士的優雅。

他揚著眉,望向那一幹少年,可在站立在少年們身邊的少女,卻讓他俊美的外表,凝上了一抹窘迫。

突然間,他不知道要怎麽說,只覺心中驟然一緊。從宴會開始至今,有誰會知道他的心,賓客面前無奈的寒暄,用盡一切鑄就起的無形圍墻,都單單只是為了不去想她,尤其不想在這場宴會上、那樣的目的下見到她。

這是他從小至今,頭一次被心中的慌亂幹擾理智。

這女人不會誤會什麽了吧?不會當真覺得他喜歡神宮寺?!

想到這裏跡部忽然很想開口解釋,可是,腦中‘家族責任’這一閃而過的詞匯將他的理智拉回。

見四下的賓客已經註意到了自己,他故作淡漠的點點淚痣,“啊嗯~你這個女人,本大爺似乎沒有給你請帖吧。”

跡部的話一脫口,氣氛未免一時有些尬尷。那句話的引申含義就像是在說,‘又沒有請你,你竟然還來了,未免臉皮過厚了吧。’

望著氣氛倏然沈寂,其實跡部內心比誰都追悔莫及,剛才腦中一直想的全都是怎樣才能不把她牽連進來,同時也為了讓自己不再被感情幹擾理智,想要同她拉開距離,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忍足望著跡部,淡然地推了推眼鏡,“千枝桑是作為我的女伴,受邀而來的。”接著有些高深莫測的沖跡部笑了笑,看向他身後。“跡部阿姨,早安。”

“呵呵。早,侑士,昨天忙的都沒有好好打個招呼。”對著眾人點點頭,“很感謝作為景吾朋友而來的你們。”

跡部紀香優雅而來,這才算是打破了先前莫名地尬尷。借著此時的氣氛,跡部找到了補救的機會。

只見他佯裝不介意的挑挑眉,對小島千枝道:“本大爺記得你這個笨女人說過,不喜歡宴會的,所以就沒給你發請帖。怎麽?~改變主意了?”

“跡部大爺,我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跡部大爺你和神宮寺學姐兩人…這麽大的事,不祝賀一下的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

跡部的眉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小島千枝殊不知自己的那句話,已觸及到了跡部最不想觸及的話題。

跡部的心房像是被一只手兀自攥緊,不由分說的逐步加力,他卻無可奈何。

對她來說,是怎樣看待神宮寺的呢……

一個還沒有洗清究竟和陷害她妹妹的人有沒有關系的嫌疑人?

還有,他自己呢……

曾經在她面前口口聲聲說要查出事情真相的人,現在卻興師動眾的在這種場合,在公共面前明確與那人的關系。

她,究竟會怎樣看他。

一側,跡部夫人已註意到了自家兒子的不尋常,她斜眸打量著那個讓自己兒子緊鎖眉頭,眸中卻盡是似水柔情的少女。

她不得不承認,少女很美。沒有刻意收拾、只是簡單盤起的長發,一點也無法影響到她與生俱來的氣質。小小的臉龐上,妝容並不濃艷,卻帶給人一種脫俗絕世的美艷。

只是她的笑,在溫暖他人的同時,引申下竟是一股淡淡地淒涼。

細看下,她的身體似乎並不好,修飾氣色的腮紅仍修飾不掉她面色病態的蒼白。她整個人,給了跡部夫人一種,風一吹似乎就要支離破碎的感覺。

原本對於她,應該落一個不錯的印象,最起碼也會是個中肯的印象。然而,少女身上那一看就是廉價貨的禮服,卻讓跡部夫人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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