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15)

關燈
這裏她不由地在心中暗暗發笑。

跡部瞇起了眼睛。事情竟然是這樣?不過……游枝一介是和她無話不談的朋友嗎?

啊嗯,真是有趣的女人~

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習慣性的點了點淚痣。

見跡部沒在詢問,她在心中長呼一口氣,看來這次算是有驚無險呢。回去後首當其沖,便是一定要先給阪田打一通電話,串通一致才好。

名曰:有備無患。

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於是乎她的肚子很默契的配合著放松下來的身體感到餓了。翻了翻提包,興高采烈的翻出一只顏色漂亮的龍蝦來,自顧自的啃著。

跡部的眼角微微抽搐。

他實在想不出來,這個笨女人究竟是長了一個怎樣的腦袋,才會做出把龍蝦塞到提包中這樣不華麗的事情來!

“唔~~~唔~大爺,這龍蝦真好吃。”

“……”

跡部蹙眉,這龍蝦真有這麽好吃嗎?!明明剛才她就吃了不少……

咬著龍蝦,“跡部大爺,我實在想不懂吶~”

“啊嗯?”

“就是說你和神宮寺奈奈美的事情啊。我猜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根本不喜歡神宮寺。你們兩人的父母也太固執了吧。”

說實在的,她真的一點也不想插手別人家的事,可是只有今天,她實在是有點抑制不住了。

聽她這麽說,跡部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

片刻後,他用一如往日的語氣道:“啊嗯~算是吧。”

略帶些嘲諷的又言,“如果你熟悉的游枝一介是女人的話,恐怕有關本大爺未婚妻的傳言就會指向他了。”

“噗——!!咳咳!!!”

正在優哉游哉啃著龍蝦的小島千枝,差點被自己嗆死。驚異的擡頭,對上跡部那副不明所以又好似看見白癡一般的眼神,咽了咽吐沫。

還好,自己當時圖好玩設定游枝一介是個男人!!否則……

不由在心中憤憤道: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好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明日喵要停更一天。

這幾天發的字數比較多,算是稍微補償一下了。~

☆、她的家

“笨女人,到了。”帶著絲笑意,跡部將車緩慢停靠下來。

她怔了怔,明顯一時沒有反應。

“你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先她一步下車,單手環胸點著淚痣環視四周。

這裏的一切給人的感覺都是那樣陳舊,讓人著實不敢相信這裏竟然地處於繁華的東京。窄窄延伸的街道,猶如一條長長的細線將他們與街道盡頭的那個老式公寓牽引在一起。

這裏給了跡部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和曾經偶爾路過時的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空蕩蕩的街道穿插著一種寂寥,秋夜裏冰冷的夜風似乎也席卷著一些莫名的蕭條,以及微不可查的淡淡陳腐味道。

淡淡瞟了旁邊的跡部一眼,她不發一言。直到望見他的那雙眉已皺得不能在皺。

“這裏很安靜不是嗎?”

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著淡淡的反問。如同蕭條的街道,她柔柔的聲音裏面也夾雜著一絲淡淡地寂寥。

“啊嗯?”不在意的點著淚痣,將視線從這街道,游移到她的臉上。

她還是如先前那樣靜坐在車中,微斜身子隨意靠著。卷卷地劉海傾到一側,露出彎彎的眉。高盤的長發讓她的脖頸看起來修長白皙,而隨意零落下的幾縷碎發,則淡淡勾勒出她的那絲慵懶、優雅。

黃橙色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海藍色的眸子熠熠生輝,而她臉上的斑點則被它淡淡暈染,淡了邊際。

跡部的身體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眼眸的深處閃爍著她的影子。

顯然她沒有看到這樣的跡部,只是側身望著窗外笑著說,“朦朦朧朧的東西很會欺騙人。因為你看不清它,所以你便不知道它究竟是美麗,還是醜陋……”

……

跡部沒有應答,只是若有所思的低眸。

將視線從靠近自己的車窗,移向已經走出車門的跡部。

聳聳肩,有些無奈。“吶,跡部大爺,你的車和你還真是一個秉性~這安全帶,我解不開……”

“嗯哼~笨女人!”

恢覆了往日那般傲氣十足,低著身子鉆進車中。白皙的指節只輕輕一壓,便將讓小島千枝無比無奈的安全帶輕松解下。

望著跡部帶著絲得意與微微鄙視的眸,她才慢一拍的點了點頭。

像是自語一般,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要壓這裏啊~~”

“所以才說你是笨女人!”挑了挑眉,像打量白癡一般打量著她。在無意對上她那雙湛藍似海的眸時,他楞了楞,蹙起了眉。

“怎麽了,跡部大爺?你怎麽有點怪怪的?生病了嗎?”

見跡部發楞,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身體不適’。因為她實在再想不出,時刻將華麗印刻在靈魂之上的跡部,會因為其他原因露出這樣的表情。

有些擔心的伸手向跡部的額頭摸去…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但額頭上涼涼的觸感卻讓他怔住了。

“咦~跡部大爺,你似乎沒有發燒。是有其他什麽地方不舒服嗎?”她蹙著眉,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的望著跡部。

“那種不華麗的事,才不會發生在本大爺身上!”

快速地從車中退出,跡部的臉色有些怪異。

啊嗯~這是怎麽了?本大爺為什麽會望著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發楞!難道真的是生病了?

本大爺才沒有那麽不華麗!

完全沒有發現跡部內心的糾結,小島千枝推開車門跳了出來。

“呼~啊~~~”張著雙臂深吸口氣,涼涼地夜風在她的胸腔中瞬間充斥。

“真是無藥可救的笨女人!”

瞟了一眼正傻呆呆地大口大口吸著涼風的某女,跡部開口說道。繼而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華麗的小糾結,‘他剛才一定是吃錯了藥,才會在一瞬間望著她發呆!這樣的蠢女人,才不會符合他跡部的美學!’

拍了拍微微皺起的衣擺,“跡部大爺,我……我要找的那個孩子他……”頓了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聽忍足的口氣應該沒什麽大礙。”

望了望自己眼前這個緊張到肩膀微微發顫的女生,“你這個笨女人,就不能擺出華麗點的表情來嗎?!”

“我……”

匆忙地低頭,完全是為了掩飾那被霧氣氤氳的眼眶。

沒有大礙是嗎?太好了……或許無人能理解、知道,這個小少年對於此刻的她有多麽重要。她在得知那個少年存在的時候便暗暗發誓,對於那個孩子她沒有盡到一個做姐姐該有的責任,沒有保護到她,但是這一次……

這一次絕對不可以!即使不惜餘力,付出任何代價也好。她也要保護這個小少年!

因為,這個少年是她與那孩子僅剩的唯一紐帶了……

“啊嗯~笨女人,你想要本大爺等多久。”

“唉?”

猛地擡頭,愕然的註視著眼前極為不耐煩的跡部。

“怎麽~?笨女人,你還要本大爺再說一遍嗎?!”

點著淚痣,更加不耐煩望著她。那個樣子還真是既傲慢又拽到可以。

眨巴了眨巴眼睛,這才後知後覺的懂得跡部是什麽意思。

原來他是要送她回家啊……

“沒想到跡部大爺也會做這樣不華麗的事情。”

默默地跟在跡部身後,小聲的嘀咕著。

“啊嗯?”

“沒、沒,我什麽都沒說。跡部大爺你幻聽了。”

懶得再搭理這個笨女人,跡部大步朝前走去,而小島千枝則不緊不慢的跟在跡部身後。

直至那個在夜晚中顯得頗為詭異陰森的老舊公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跡部才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

這裏真的能住人嗎?

不止旁邊的街道窄的連汽車都開不進來,就連這樓梯口的燈都是壞的,更甚至仔細去聞,都能聞到一股木材腐朽的氣味。

看出此刻的跡部在想些什麽的小島千枝,壞壞地朝著跡部笑著。

“餵,跡部大爺。這裏的租金只需不到四萬日元,千萬別給我提什麽華麗!”

跡部挑了挑眉,點著淚痣。

啊嗯~就算他不說,這裏也談不上什麽華麗。

朝著跡部咧嘴而笑,“餵,跡部大爺,謝謝你今天這麽晚了還送我回家。”

還沒等跡部開口,她卻又說道:“雖然,我之所以這麽晚回家,全都是托了你的福。”

……

無視一臉黑線的跡部,繼續道:“都已經到樓底下了,如果不請大爺上去坐坐,這也顯得我太不懂待客之道了。”

露出整潔白皙的牙,笑瞇瞇的望著跡部。

“啊嗯?本大爺……”

“不許拒絕!小孩子要聽話。”

跡部挑眉,而他的額頭也在瞬間,‘啪啪地~’冒出無數青筋十字叉。

這個笨女人,竟敢說他是小孩子!

“餵!我說跡部大爺,你別擺出這樣的表情來啊!難到是怕跟我上去後,我會把你生吞活剝了不成?”明明是為了感謝,可是人家卻似乎並不怎麽領情。便故作恍然大悟的調侃著跡部。

只見跡部額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多,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無奈的揉了揉額角,跡部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萬分頭痛,卻又……莫名其妙的有些感興趣。

不再多言,邁著步子向著樓梯走去。

啊嗯~不這樣的話,誰知道這個笨女人又會說出什麽不經過大腦的話!

而她則是望著跡部那剛正挺拔的背影淡淡笑著。

這一切都是她的習慣在作祟。

忘了是從多久以前開始,她便習慣了別人幫了她的忙,她一定要好好的道謝,否則她便會感到很不安。那種不安讓她很難受,就像是從別人那裏借了錢,卻又賴著不還……

而跡部,不論是在這件事上,還是上次有關於那些照片的事,雖不知這是否是他的本意,還是正如他對外所說的那樣,只是為了比賽,以及他那所謂的‘華麗’。

畢竟,相對於他們而言,小島千枝是一個與他們沒有太多交集的人。更稱不上朋友……

而且,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此時的她,在他們眼裏只是一個名叫小島千枝的普通女生。更或者,連普通都算不上,畢竟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突變的一切沒收了她普通平凡的生活。

她真的很感激他們能夠相信她,對她而言這份相信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可是,她卻不知道。在他們眼裏,負面傳言一個接著一個的女生,他們是真的願意向她伸出援手的嗎?

即使他們相信著她。可正所謂人言可畏,謊言說的多了,會滲透真實,與真實纏繞糾葛。所以她害怕著,即使是深信著他們,可內心卻還是再害怕著。

這就是所謂的杞人憂天嗎?她弄不清楚……

但總而言之,在實質上他是幫助了她的。這一切的事實,都不容狡辯。

旋轉鑰匙打開門,在黑暗中摸索到門旁的開關輕輕壓下,黑壓壓地房間瞬間變得異常明亮。

她走了進去,將提包隨手扔到沙發上,沖著跡部道:“跡部大爺,你坐下來等一下。我先去倒杯水,你要咖啡還是橘子汁?”

“咖啡……”

“OK!收到~”沖著跡部咧嘴一笑,轉過身去沖調咖啡。

“對了,提前聲明。我這裏可不是高級咖啡廳,這裏只有最便宜的速溶咖啡。跡部大爺你可別嫌棄哦~”

“啊嗯~知道了,你這笨女人廢話還真多。”

點著淚痣,一邊應答又一邊蹙眉掃了一眼她住的房間。

雖然在進來前,他已經根據這周圍的環境大概猜想到這裏的情況。可是,當她開燈時的那一瞬間,這一切卻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裏很小,在擺放了家具後甚至可以用擁擠這個詞來形容。

對這個只單單放置了一些勉強應對日常所需的家具後便狹小不堪的房間而言,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在這裏放上了冰箱或者電視後會怎樣……

再怎麽說,她也是一個女生,更何況她的身體又不怎麽好,甚至還要靠打工維系自己的生活。

越這樣想著,他的眉就蹙得越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追逐向日嗎?!

……

這還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女人!

不知怎麽地,此刻的跡部心情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雙手環胸,瞟了一眼似乎已經快要沖調好咖啡的小島千枝後又微微移眸,將視線鎖定在她寫字臺上的巨幅照片上。

相比矮小老舊的寫字臺而已,它的存在與寫字臺的比例看起來似乎有些太過失調。而從相框的新舊程度上看去,它明顯是最近不久才被放置在那的。

再仔細看,相框中是一個有著海藍色長發的少女,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彎著,鼻翼上架著一副厚如瓶底的眼鏡,臉頰上則是淺淡不一的各色小斑。

她的笑有些內向,又透著羞澀,給人一種很微妙的存在感。

跡部挑了挑眉,雖然很明顯那照片上的少女就是此時同自己在一起的小島千枝,可總是有種很不協調的感覺。

此時的她已經沖調好了咖啡,只見她端著熱騰騰的咖啡向著跡部走去。而跡部看到她走來,又不禁想起了那‘巨幅’的照片,只覺得有些好笑。

“啊嗯~還真是一個自戀的女人!”

“啊?”知道他之所以這麽說,全歸結於她為那孩子放大的照片上,她有些不爽的挑眉。

竟然被一朵大水仙花說自戀,這還真是讓她有摔杯子的打算。

忍了忍,從容地將咖啡端到茶幾上放好,不怒反笑道:“跡部大爺誇獎了,我們兩個其實是彼此彼此嘛~”

跡部黑線,懶得再理她,邁著步子走到沙發的中間準備坐下。

“啊!那裏不能坐。”

哢嚓——

隨著清脆地斷裂聲而來,是跡部抽搐的眼角和無奈扶額的某女。

“所以我就說那裏不能坐的嘛!那個地方很早以前就壞了,我懶得修就這樣湊合了,誰知道……”

……

此刻的跡部腦中一閃而過要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沈屍到東京灣這樣不華麗的想法。

只見他一反常態的華麗,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可惡的笨女人!本大爺饒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網王同人真的很多很多,我真的很感謝那些能看到我文的朋友。呵呵,雖然很不貼切但是給我的感覺真如同人海茫茫遇見了一個對的人,緣分或許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

能夠讓大家們看到,並且喜歡上,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很奇妙。

再次感謝支持我的朋友,收藏留言的朋友,此刻除感謝以外還多了一份期待,期待相遇的感覺。

感謝各位,也感謝奇妙的緣分讓我們彼此遇見。

各位應該在經歷萬分‘抓狂’的期末考,其實我也是,所以今天更新完明天和後天會停更兩天,希望大家能夠理解。

☆、不華麗的大爺

絢麗的燈光,輝映著夜間色彩斑駁的城市。在日本東京的一條馬路上,一輛寶藍色的跑車正在疾馳。

絢麗燈光的折射讓它變成了一道閃著光的飛逝身影。

只見,那個駕駛著它的少年眉頭微微蹙著,修長白皙的指節緊緊扣住方向盤,而此時車中正播放著的音樂則完全難入他耳。

他的右指尖有些不耐煩的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仿佛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他的耳邊還在不斷響起那個女人的叫囂聲。

“啊!!!跡部大爺,你竟然把人家中意的沙發弄壞了!”

“啊嗯?~”

糾結的蹙眉,本大爺還沒有和你算賬,你這個笨女人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有些不爽,卻又滿不在意的將手伸入自己的衣兜。

這種破沙發,壞了才好!竟敢讓他跡部大爺不華麗的摔到……屁股……

想到這裏,跡部又不由地黑了臉。

從衣兜掏出錢包。

“哈?”某女故作不明所以的一笑,隨後又邪惡的笑著。

“跡部大爺,我真的很中意這個沙發。”

在聽聞此言後,他只是帥氣的高挑眉毛,從錢包中瀟灑的抽出一張張萬元紙幣。隨後遞到了她的面前,滿不在意的點著淚痣道:“啊嗯,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她一楞神,卻又笑得更加燦爛。“跡部大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很中意這款沙發的意思就是說,它在我心中無價。我不要你的錢。”

看著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跡部道:“可是,它的確實是被跡部大爺你弄壞的,如果不負起責任來可不行。”

跡部搐了搐唇角,這個笨女人既不要賠償,又一定要讓他負責。結合這兩點,他怎麽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女人,莫非又要做出什麽不華麗的事情來?!!

值得恭喜的是,跡部不愧是跡部,腦筋就是轉的快。只單單根據這兩點,便知道某人一定又要做出什麽事來了。

可是,有些時候光知道可不行……

望著正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拿著錘子,一手拿著釘子,腳邊還放著一個碩大工具箱的某女。跡部黑線了……

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莫非……

此刻的小島千枝笑得頗為燦爛,而燦爛中又隱藏著一絲邪惡。聳著肩,理直氣壯地對著跡部道:“如果跡部大爺你還想回家,就快一點乖乖的給我修好沙發。”

……

有那麽一刻,華麗的跡部差一點就將他的華麗拋到腦後,對著她破口大罵。但憑借良好的家教,以及過人的自制力,跡部還是將未出口的話活生生的壓了下去。

高傲的揚了揚微卷的發絲,“啊嗯~笨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言下之意不過是告訴此女,竟敢讓他華麗的跡部修沙發,她是嫌活的太久了嗎?!

滿不在意的聳肩,又打了一個極其不淑女又誇張過分的哈欠。

“哈~……困死了!我說跡部大爺你怎麽這麽多事,快點快點,修好了我要睡覺!”

……

跡部算是徹底無語,只是一動不動的環胸而站,一點沒有想與她妥協的跡象。

在一陣彼此沈默又誰也不讓誰的對視中,小島千枝率先敗下陣來。

‘好吧,好吧,你跡部大爺太華麗,我對視不過你。不過你要是覺得我那麽容易放棄的話,那我就不是我了!’小島千枝在心中喃喃道。

聳著肩,“那隨便跡部大爺你好了,反正你不修好沙發,就別想從這裏出去。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輕蔑地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啊嗯~就憑你這個笨女人?本大爺看你還是省省吧。

不在意的咧嘴笑道,“當然,跡部大爺要走我肯定攔不住。但是我可是會喊非禮,搶劫之類……”

不等她說完,跡部已然是一頭密實地黑線。

趁著跡部微微分神之際,只見她將錘子、釘子、木板一股腦的全塞到跡部懷中。不等回神的跡部發怒,卻見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跡部。

“吶,跡部大爺。你看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我又不會修。再說,你今天都把我送回家了,就好人一下做到底唄。”

雙手合十,“拜托了嘛~我保證以後訓練再也不遲到了好不好?”

這個女人真是……

在跡部小糾結中又道:“你看這天黑了,我要是喊一聲打劫、非禮什麽的……”說著作勢張口深吸氣。

……

黑著臉,跡部的四周開始散發莫名的冷氣。她不由打了個哆嗦,這冷氣檔,怎麽和大冰山手冢有一拼。

一臉失落的嘟著嘴,小心翼翼的從跡部懷中將先前塞給他的工具一個不剩的取回。

蹲下身子,一邊抱怨一邊用錘子敲著沙發。

跡部沈默的撫著眼角的淚痣,帶些笑意專註的盯著一旁默默修著沙發的某女。

“哐嘡——”

“痛、痛、痛……”

跡部一臉黑線,無奈的扶額。

這個蠢女人,怎麽睜著眼睛就往自己手上砸!

當看到跡部認命的蹲下身子,一臉黑線開始修理沙發的時候某女賤賤地笑了。跡部此時的樣子,仿佛用盡了他畢生的不華麗……

本以為她會幫忙,可是卻見她只是拿了個凳子坐在跡部身邊,一邊看著他修理沙發,一邊又極其心平氣和的喝著方才為跡部泡好的咖啡。

雖然跡部口口聲聲表現出很不願意且不耐煩的樣子,可是真正修理沙發的時候卻是極其的認真細心,只三兩下工夫就修好了一大半。

這讓在一旁優雅啜飲咖啡的小島千枝,不由吹了一聲口哨。

“吶~不錯嘛,跡部大爺!我真沒想到,跡部財團的大少爺跡部景吾幹起這種活也能將一貫的華麗貫徹到底。”

望著就連修個沙發都渾身散發著‘華麗’的跡部說道。

白她一眼,他現在真是懶得理她。

可是某位顯然沒有自知之明,只是繼續對著黑著臉的跡部道:

“這樣好,以後萬一遇到什麽事,還有個副業。”

‘哢嚓——’

剛修好的沙發再一次損毀了……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你給本大爺等著!”

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反正剛才他已經說過一遍了。而她也已經做好準備,只等迎接為她特意定制的‘史上超華麗’特訓了……

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

在類似如此的一來二去中,沙發終於恢覆了未損壞時的狀態。可是跡部的臉卻是黑到了一定境界。

將手中的工具放下,二話不說的揚長而去,而某女則是望著跡部的背影壞壞地笑著。可恍然間,她似乎想起了什麽……

拍了拍自己頭。

啊!她是為什麽叫跡部去她家,不是為了表達謝意的嗎?她怎麽……

嘛嘛~既然如此就這樣吧,誰讓她今天在得知那個小少年平安後,一下子高興壞了呢。

揉了揉肩膀,打著哈欠。時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這個可惡的笨女人!”獨自一人駕車回家的跡部,不免又想到了那個不華麗又可惡的家夥。

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讓他跡部景吾幫她修沙發!

惱火中不免又有絲疑惑迎刃而生。他當時怎麽就幫她了呢?如果是別的女生對他說了同她一樣的話,那結果肯定是適得其反。

但是,只是對她……

明明知道不論是她的威脅還是流露的可憐,都是她假裝的。可當他對上她的眸子時,那海藍色泛著霧氣的眸,總讓他聯想到她哭的時候。

尤其是當她被釘錘砸到手的時候……

有了這樣的聯想,他便不由地……不由地任由她胡來……

不爽地挑眉。今天的他是怎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問題。看來,他真得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病了……

疾馳的車子終於停下,緊蹙的眉頭也稍事舒展,只見他推開車門邁步而出。

“跡部少爺,您回來了。”恭敬行禮後又言,“老爺說他在他的書房等著少爺。”

微微揚著下頜,註視著那個似乎已經在此等了他蠻久的上原管家。

“啊嗯。知道了。”挑了挑眉,差不多知道自家父親究竟是為了什麽事。眸中蘊含了一絲無奈,起身向著書房走去。

書房前,那時常緊閉的房門此刻竟是微開著的。

窄窄的門縫讓人無法看清房屋裏面的狀況,有的只是零零碎碎的一些燈光從裏面‘探’出來。

他擡起手正準備敲門,便聽到從裏面傳來的清冷男音。

“景吾嗎?進來吧。”

他挑了挑眉,從容地推門而入。

這裏是跡部父親專用的書房,常擺著一些他喜愛的讀物和一些有用的資料文件。書房的擺設很簡潔,卻是古色古香的味道。

隨意之中透著絲考究,完善的分類、涉及各個領域的書籍,無不透露著書房主人的隨性與寬廣的愛好樂趣。

實木書桌上,碼放著一厚沓文件,上面的標註整潔而嚴謹。

與跡部頗有幾分神似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端坐在書桌前,左手托腮,右手有條不紊地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

望見跡部來,他微斂目光,帶著絲不舍緩慢地將視線從書中游移開來。

“景吾,神宮寺家的奈奈美,我和你母親都很中意。”

跡部動了動嘴,卻沒有出聲。只是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漂亮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層陰郁。

跡部父親默默觀望著自己的兒子,原本板著的唇角漸漸上翹了起來。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 。他怎麽會看不出自家兒子的不樂意呢。

只是,興許是腹黑的通病,即使是自家的兒子他也想要‘欺負’一下。

只見他的臉上又掛上了冷峻,隨手從書桌上抽出一本文件。

“好了,今天也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在學校多關照點奈奈美。”說著他便低下頭,漫不經心地翻看起文件。

而跡部則是不爽地挑眉,隨後推門而出,只在心裏呢喃道。“啊嗯~本大爺才沒有那種空閑。”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考試考的怎麽樣?好吧,我悲催了。下午還有考試,明天最後一天。馬上就要解放了,解放了!!

☆、開幕,友誼聯賽

周六的陽光並不明艷,反而透著絲生冷,然而在東京的一所網球場館內,卻是人聲鼎沸。

一場不可多得的國際網球友誼聯賽,今天將要在此拉開帷幕。

雖場面不算過大,可是參賽的四所學校皆是在各自國家高中網球界享有一定盛名的院校。除此之外,這四所學校還全是高校中數一數二的名門貴族院校。

不論是嫻熟高超的球技,還是憑借貴族院校的招牌,這兩者都足足吸引了各色觀看者們的眼球。

或許僅有四所學校參賽的友誼聯賽,說是一場比賽更不如說是一場聯合訓練來得貼切。更何況這次友誼聯賽也是四所學校的理事長在私下決定的,這樣聯賽的性質便更為接近一場四校之間的球技切磋。

然而比賽宣言雖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試問哪所學校願意將第一的名號拱手讓人,於是這四所學校間表面上看起其樂融融,暗地裏卻是早已為第一爭得火熱。

因為時間的關系,但或許是為了更傾向於‘友誼的切磋’而不是‘比賽’,此次聯賽采用了男女搭檔制。

且每校只派出一對搭檔參賽,比賽順序按照抽簽的方式進行。

比賽共為三天,分為兩周舉行。這周會讓四個參賽隊伍根據抽簽的結果,選擇初賽的對手進行對決賽。

而獲勝的兩隊,將於下周六的下午進行最終的對決賽,從而決出四校之中唯一的第一。

“啊嗯~那個笨女人怎麽到現在還沒來!樺地,給本大爺去看看那個女人究竟在做些什麽!竟敢在聯賽第一天就不華麗的遲到!”

跡部不耐煩地單手環胸,望了望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WUSHI!”

樺地應聲離去,只留下冰帝的一幹人等在賽前登記處焦急的等著那個明明早該出現卻沒有出現的小島千枝。

“這個女人,到底幹什麽去了!平常訓練天天遲到就算了,怎麽正式比賽也遲到?!”宍戶的語氣帶著滿滿的抱怨,但轉而又有些擔心的說道:“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宍戶前輩,你別擔心。我想說不定是路上堵車,所以千枝才遲到了。”長太郎一邊安慰著宍戶,一邊卻也同宍戶一樣著急。

不會真是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才耽擱了吧?

“千枝桑真是的,竟然在這個時候遲到。距離賽前登記可是不足十分鐘了呢~”忍足帶著笑意推了推眼鏡,又調侃道:“千枝桑的話,百分之百是睡過頭了吧。到是跡部,上個禮拜你說她答應你不會再在訓練時遲到了,結果不是來得更晚了。”

“……”

跡部沒有應聲,只是那原本就因為某人遲到而黑著的臉,更黑了。

聽到忍足這麽說,眾人默。

睡覺睡過頭了嗎?呃……這還真像那個女人的作風。

宍戶壓了壓帽子道,“切,真是遜斃了。”

而長太郎則是哭笑不得的尷尬撓頭,“只要不是出了什麽事就好。”

日吉推了推眼鏡,保持沈默。但是這個動作卻引起了眾人的好奇。

“咦~日吉,你今天怎麽沒有戴隱形眼鏡。”

“……”

被眾人問到的日吉臉上有點難堪,到是一旁的忍足忍笑道:“還不是那個遲到大王,前一陣天天纏著日吉,讓日吉教她古流武術,說是為了防身。”

眾人有些不解,小島千枝天天纏著日吉讓日吉教她古流武術這點他們是知道的。而且他們也很讚成,這樣冰帝的那些女生就沒有辦法再欺負她了。

但是,這和日吉不戴隱形眼鏡有什麽關系。

知道事情前後因果的忍足強忍笑意,“千枝桑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女生了。竟然在打不贏日吉的情況下,提起水桶向日吉潑了過去……”

眾人黑線……

想來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也就無需忍足再敘述了。

日吉搐搐唇角,而忍足則壞笑的詢問。“那之後,千枝桑學的怎麽樣了?”

“……我不想回答。”

那個女生簡直是太可怕了。不光忽然向他潑水,還在他因為閃躲,將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