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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風箏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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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呢?

趙漠一方面覺得自己應該放手,可另一方面又擔心馮初晴和嘟嘟兩個人在榆樹巷子住著不舒坦,堂堂一位藩王王爺,在馮初晴面前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卷起袖子打掃衛生、做飯、洗碗樣樣都能來。

還好他事先便把身邊的李貴留在了外面,要不然非得把李貴嚇壞了不可。

洪大山夫婦倆當真去了盧府和常滿夏住去了,馮初晴微微松了一口氣,畢竟兩位老人要是在她和趙漠之間杵著那才有些為難呢,避開了倒也好。

只是,如今的趙漠臉皮厚了不少。馮初晴趕了幾次都沒把人趕走,反倒是讓趙漠收拾了東西住到了院子的西廂房。

幸好趙漠還算知趣,雖然和馮初晴住在一個屋檐下,但他盡量減少在馮初晴面前出現的次數,只是每天帶著嘟嘟玩耍,到了時間便買菜做飯,倒是做起了謹言慎行的家庭婦男。

不過,趙漠有一點絕對不會躲著馮初晴。每到夜晚來臨,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收走馮初晴的繡架,第二天早上才歸還。因此風粗去很是惱火,只得將全副精力都放在繡品上,忙得都沒時間去管趙漠是不是又以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慢慢在入侵她的生活。

規律的生活向來過得很快,轉眼便進了二月,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春日的暖陽伴著微風送來榆樹巷子裏淡淡的花香,拘了好些日子的嘟嘟成天就想往外跑,趙漠想起益州踏春的時候他和馮初晴帶著穗兒在山上賣竹蜻蜓的那些日子來。

京城的天比益州冷,但京城只要一化凍,周邊郊外的景色就要比益州好多了。特別是京城西郊河灘上。每年二月二到二月初五都會舉辦風箏盛會。到時候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卒,都會帶上自家做的或是買的風箏去放一放,玩一玩。

聽嘟嘟說關在家裏不好玩,趙漠第一時間便找了李貴打聽來了這京城難得的盛會,思量了一會兒,吩咐李貴去幫自己準備風箏,他則一大早就等在了馮初晴和嘟嘟的房門口。

娘倆是睡的一張床。馮初晴惦記著繡品收尾的一些活兒。每日裏辰時不到必是不會起身的。拉開房門就被杵在門口的趙漠給嚇了一跳,拍著胸脯不由嗔道:“你站在這兒幹什麽?”

往天這時候,趙漠會在廚房竈上一邊溫著水。一邊熬著粥,她只需要進去盛了飯開吃,趙漠才會順著墻邊去臥室給嘟嘟穿衣裳、洗臉;等馮初晴吃完飯回西屋,被趙漠收走的繡架又會放得好好的。

“初晴……。天氣好,我想帶嘟嘟去郊外走走。”趙漠瞧著馮初晴的動作吞了吞口水。除了馮初晴,別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想看上一眼,馮初晴人生得嬌小,胸前肉可不止二兩。這一點趙漠可是親自驗證過的,人強精壯的漢子此時見她拍得胸口波濤洶湧,恨不得伸手幫她揉一揉。怕她拍疼了自己。

趙漠知道自己是著了魔無藥可救,可是想著二月十九之後馮初晴要跟著常滿夏回益州。自己又要遠赴那荒涼的西京,他還是不想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多看馮初晴一眼,回去之後便能多支撐些時日。

馮初晴要是還看不出趙漠對她的狼性來那就枉費和他夫妻一場,只是她心裏頭那“被拋棄”的傷心感還沒過去,牛角尖一鉆,是打定主意不想吃趙漠這“回頭草”了。擡眼看了下高高的天空,微微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趙漠卻沒有因為這個答案就滿足,依舊杵在原地沒動彈,垂在身側的拳頭是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直到馮初晴面上都浮現不耐煩的神色才囁嚅著又補充了一句,“你也陪陪孩子吧。”

馮初晴一楞,趙漠連忙又是搖手又是擺頭,“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這些日子太辛苦,哦,不是,是嘟嘟說你這些日子太辛苦,繡品又不是趕著急用,休息一天又怎樣?天氣這麽好,城外又有風箏會,挺熱鬧的……常滿夏怎麽能這麽對你們……哎呀。”

趙漠翻來覆去越說越亂七八糟,幹脆眼睛一閉,“我舍不得看你受苦受累,想帶你和兒子出門散散心。”

“好!”馮初晴看他窘迫的樣子不自覺就溫和了臉龐,溫柔了語氣,待得一個“好”字出口方覺不妥。

可趙漠卻是猛地睜開眼睛,雙眸清澈透底全是喜意。這個笨蛋,他難道就一點都沒發現嘟嘟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嘟嘟開心的眼神也和他一模一樣嗎?還時不時長籲短嘆,合著別人都看不出他是在遺憾麽?念及他是自己孩子的親爹,馮初晴別扭地轉開頭,“那還不做早飯去,我去給嘟嘟穿衣裳。”

“出去吃吧,我給你說,西城門那邊有一家早點鋪子,米糕加了葡萄幹,你肯定喜歡吃。”趙漠離開益州後被人帶著見識了不少,可是每當吃到或是看到什麽東西,腦海裏總是會跳出類似“初晴一定會喜歡”這樣的念頭來,好不容易見著馮初晴能真真分享給她,這種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

馮初晴把嘟嘟收拾好了出來,趙漠已經打開了院門,院門口停著一輛看起來結實大氣的雙轅馬車,除了馬車夫,車旁還站著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人,見著趙漠,中年人神情有些激動,“爺!”

李貴怎麽能不激動,他們家王爺好像開竅了,都懂得尋花問柳了,總算是不辜負老王妃和太後一番著急上火的心意。之前,他們家王爺連碰到個女人在身前六尺範圍內都會紅著臉嗖的一下子躲得老遠,老王妃還以為王爺是有什麽隱疾呢,後來還是楊朝福說王爺在益州曾經成過親,可是王爺當上王爺之後不能露出和益州相關聯的跡象來。王爺許多次提及要去益州,都被老王妃和楊朝福給攔了下來,再後來也不知道楊朝福給王爺說了什麽,王爺這才安心在西京待著守孝,不過精氣神就像是被剝了似的。

從大年初一開始,王爺雖然時不時精神恍惚那麽一下,但好歹又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半個多月前進了這榆樹巷子一個院子裏,更是一日高興過一日,成天樂呵呵的像個傻子。但不知道為什麽,李貴就是覺得這樣的王爺才更快活,主子快活了,他這做奴才的才會快活。至於主子為什麽快活,李貴看過了那孩子也能夠猜出來一二,不過楊朝福回了西京,這事兒暫時還不知道怎麽定論,自己去了信,也不知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初晴,這個是李貴。我家裏的管事。”嘟嘟之前就見過李貴,很歡樂地在一邊叫了聲,“李爺爺管事。”

“小少爺,奴才說了不敢當您叫我一聲‘爺爺’,”李貴苦著臉惶恐地回了一禮,又給馮初晴見了禮,“夫人好。”

馮初晴側身躲了開去,覺著趙漠家的管事怎麽有些娘炮,“不敢當,麻煩李管事了。”

馮初晴神情坦然地和嘟嘟踩著板凳上了馬車,趙漠站在原地一時怔楞,他是進車廂呢還是在外面趕車啊?

“爺,您不進去嗎?”李貴暗暗咋舌,自家王爺也太木頭了吧,也難怪夫人一副不想理會他的樣子,戳了戳趙漠的後背,李貴踮著腳在他身旁低聲面授機宜,“爺,烈女怕纏郎,要想夫人原諒您,你還得厚著臉皮子磨。”

不得不說,這李貴內心底子也是充滿惡趣味的,三年多和趙漠的相處除了對主子的忠心外還多了一種屬於長輩的關懷。他一雙眼睛有多毒,結合趙漠這些日子做的事情看,想必主子和馮初晴之間是有什麽隔閡,左右是一家子事情,他看馮初晴品貌也不差,有了孩子,又有王爺恩寵,最不濟也會是英王側妃,自己在一旁推波助瀾總是沒錯的。

趙漠半推半就進了車廂,坐到了娘倆對面,殷勤地取了馬車內的東西給娘倆用,服侍得處處周到,不過笨嘴笨舌的還是讓前面的李貴在心裏不斷腹誹。

吃過了早餐,來到西郊恒河邊,遠遠就能聽見嘈雜的人聲,可見真是熱鬧。

“嗚哇,好多人;好多風箏!”剛被抱下馬車的嘟嘟就興奮地直叫喚,被趙漠抱著不停地指著河岸兩旁此時擠滿了人的河床,以及天空高高低低綿延數裏的風箏。

恒河水因為上游冰還沒開始融化,只有淺淺的一股小溪流,沿著溪流兩側朝廷搭了不少棚子,延展開來至少好幾裏。棚子有簡簡單單的是一些小商販擺著形形色色吃的用的,最多的還是和風箏有關的周邊,可以買材料自己做,也可以花錢買上一個去兩邊河床空地上放飛。

河床邊上有些不高的丘陵小山,此時看去,山頭上也立著形形色色的棚子,不過看上去要比河灘上的高檔多了,那些便是京城裏的官宦大戶人家結伴出來游玩的,條件好的帶著戲班子、廚班子,端是熱鬧無比;就是那些條件不怎樣的也是帶了點心吃食,搭起棚子鋪開毯子玩得也不亦樂乎。

趙漠的馬車剛剛到,便有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到李貴面前說了什麽,李貴點了點頭便往正看稀罕的一家三口走來。(未完待續)

ps:全都出來蹦噠了,蹦噠完了本書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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