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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夜,夢魘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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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把這章更成正文。下一章在七號發,8號之後 或者九號的樣子恢覆日更。。我不知道下個星期有沒有榜單......最近我這邊出了點事情,很覆雜的事情,讓我對寫文這個事情險些就要絕望了,再加上今天收藏沒有動【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周一的緣故】 ,難受了一整天。

我第一篇把文章發在雜志上面是十六歲,此後再無建樹。現在十八歲了,一事無成,簽約之後寫過兩篇短的,因為沒有特別用心,寫得之爛,現在連我自己都不想去看,恨不得刪文......所以才有了這一篇江山文,這是我喜歡的設定,我想認認真真的把他寫下去,然後再去寫我熱愛的武俠,雖然那時候我不知道會不會依舊沒有人理我,但我愛。

我最近遇上了一些事情,再加上我的責編離職了,群裏動蕩不安,我也一直是透明和真空,我開始懷疑我到底適合不適合寫文,可是寫文這個事情啊,從我小學六年級就開始了。今天我我跟我男朋友說起這個事情,我說我好難受啊,他沒有講話,其實也怪不得他,畢竟在一起四年,兩年多的異地戀了,如今不懂我的心思也是常態;我告訴他寫文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熱愛它,就像是你的足球對你那樣重要一樣,是我生命的另一半......可是我們最後還是吵架了,因為我心情不好,而他不懂文字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

最後我還是難過得沒辦法,碼這堆字的時候哭得一塌糊塗。我明天下午期末考試要考會計,今天竟然稀裏糊塗的覆習了一天的數學。想想也是可憐,哀哉哀哉。

最後,叨擾大家看我牢騷了半天,如果大家喜歡這篇文章,告訴我,我寫完之後會去寫武俠的,不管有沒有人看,不管冷門不冷門。

葉檀眉心有傷,怕懸河公見了問其原因,在院子裏呆了許多天沒有出門。

他起先夜夜無眠,極度疲憊,後來蘇欲晚給他熬了些藥,勉強定了定神,他才稍稍安心。

可這夜他仿佛夢魘,夢中是血色長河,燃燒的城池,坍塌的石像,他一個人站在火中,像是被送去焚燒祭天的祭祀品,孤獨的看著被輕煙扭曲的天空,遙遙的不知是誰打著拍子,哼起一首《滿庭芳》,那聲音飄飄渺渺,穿梭在戰亂中。

“塞上風光,高遠風物,可還是鑄風流?

長河遺跡,可記萬兜鍪。

無定河邊舉兵,升旗曾擁萬貔貅。

長城立,征人含恨,卻教落花愁。

其間千百載,英雄人物,掛印封侯。

憾闖王敗北,客死南州。

誰道英靈安在?空惆悵霸業東流。

想必是,斷魂千裏,明月照荒丘。”

這曲子戳中葉檀心中的痛楚,他怔怔站在火中聽完,火舌已經舔上了他的衣物,灼得皮膚發燙。蘇欲晚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墻上,朝著他伸出手來,笑道:“跟我走罷,這北國算是毀了。”

依稀又回到初見她的那天晚上,她將匕首輕輕的擱在自己肩上,道:“不如你隨我回蘇家,相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或者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自己笑言婉拒,她便懶懶的蜷在車中:“你不答應我也罷,反正我總有辦法讓你跟著我。”

後來一切如她所言。

葉檀痛苦的擰著眉頭,從夜中驚醒,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條縫隙,冷風吹了進來。他再無睡意,穿了衣裳下床,推開門,只見夜色如水,蘇欲晚竟也沒有睡,坐在庭院中那株大樹上,借著月光拭擦自己的匕首,寒芒將她的眸子映得雪亮。

葉檀沈默了一下,問道:“傷好些了嗎?”

蘇欲晚擡起頭來,笑了笑:“那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倒是你,還是睡不好?”

“你天天都守在這裏?”

“本來沒有的,前些天你開始夢魘,胡言亂語,我怕你夢中做出什麽來,毀了自己可不好,我才來這裏守著的。”

“九爺辛苦。”

蘇欲晚將刀收回去,輕聲道:“你這是心中執念太甚,災難和過往都無法釋懷……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怕命了,知道自己未來的命數之後,竟然會病成這樣。”

她一針見血,把葉檀的狀況說得清清楚楚。葉檀的確是那天觀星樓之後神思恍惚,整個人都變得沈默了起來,蘇欲晚見他這個模樣,雖然不說什麽,心裏也是擔心得很,故夜夜守候。他又何嘗不明白她的苦心,只是心墻摧毀,總會悲傷一段時間。

蘇欲晚見他不答話,朝他招了招手,道:“走,我帶你去散散心。”說著往外面一翻,徑直翻出了墻…….她愛翻墻這個毛病還是沒改過來。

葉檀靜立了一會兒,還是跟隨她出了相國府。夜晚的風很涼,蘇欲晚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風一吹便翻飛起來,凍得她打了個寒顫,葉檀脫下外衣給她披上,輕聲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跟我走就行,說帶你出去散心,這次可不會騙你。”蘇欲晚笑笑,沿著街往前走。

夜間寂靜,蘇欲晚裹著葉檀的外套在前面,葉檀默默的跟著她,不多時看到前方出現一個小寺廟,入目是長長的石階,石階邊是兩株大大的菩提樹,枝葉繁茂,沿石階而上是寺廟的大門。

蘇欲晚走上去輕輕的敲了敲門,等了許久,門緩緩的開了,一個小沙彌探出腦袋來,恭恭敬敬合十行禮道:“施主,不知施主這麽晚了前來,是為了何事呀?”

蘇欲晚笑道:“香花節的時候我本想來許個願,但那天晚上有事耽擱了,這幾日寢食難安,總想來看看,故深夜叨擾。”

小沙彌微笑道:“施主請便吧。”說著將門敞開,把兩人迎了進去。

蘇欲晚拾步而入,只見院中一株參天菩提,四面墻壁寫著沙彌十戒,正前方是大雄寶殿,香火充足,須彌座上奉本師釋迦摩尼佛,左文殊菩薩,右普賢菩薩,她踏入寶殿前猶豫了一下,問道:“進這個門有什麽講究嗎?”

“右腳跨入,莫踩門檻。”葉檀道。

蘇欲晚依言進去,燒了香,跪在蒲團上拜了拜。葉檀跪在她的右邊,極為虔誠的叩首,起來的時候雙手合十,閉著眼也不知想些什麽,等他睜眼,蘇欲晚問道:“你許了什麽願?”

葉檀沒有回答她。

“本來那天這裏會有很多佛家教徒來此的,只是我們錯過了時間,今天來的時候才冷冷清清。”蘇欲晚說著站起來,從旁邊的小桌上取了幾只矮矮的蠟燭,“不過我們今天也可以點許多的燈。”

蘇欲晚把小桌上所有的燈都燃了起來,全部擺在門口和院中,頓時燈火通明,連菩提樹上的葉子都映得通紅,她又取了紅紙和筆墨遞到葉檀面前,讓他把心事寫下來。

葉檀擡頭問道:“都許過願了,怎麽還要寫這個?”

蘇欲晚把東西塞進他的手裏:“要掛在菩提樹上,這樣菩薩才能知道你的心意。”說著自己咬著筆鋪開面前的紙。起初葉檀沒有動筆,看著蘇欲晚專心致志的寫著自己的,快收尾的時候才提筆寫下第一個字。

蘇欲晚看著他寫了,悄悄的湊個腦袋過來,葉檀往旁移了一點,蘇欲晚只得悻悻的縮回腦袋。

葉檀這心事寫的艱難,蘇欲晚等了他很久,他才顫抖著把句子寫完,吹幹墨跡把紅紙折了起來,系上紅繩,走到院子裏面掛到那株大大的菩提樹上。

蘇欲晚歪著腦袋問:“你寫了什麽?”

葉檀依舊沒有回答他。

蘇欲晚知道他看了觀星棋、知道未來命數之後一直很難過,輕輕嘆了口氣:“你至於這樣怨我?”

她不提還好,一提這些事情,葉檀就覺得心緒煩亂,蹲在門邊看著庭中跳躍的燭火,很久才低聲問:“九爺,蘇家讓你去做女皇?”

“你這是哪裏的話?”蘇欲晚笑了:“你看我這個樣子是做女皇的嗎?要我真有這個心思,我多年前就該乖乖在家學習,讀完爹爹給我規定的那些書,努力跟著大哥攻城略地,也不至於在江湖上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算是大哥有這個想法,我也是不願意的。”

“那為何你們蘇家非要毀了南北之隔?”

“你想知道?講個笑話給我聽,我就告訴你。”

葉檀看了她一眼,蘇欲晚頓覺索然無味:“行了,看你這個愁眉苦臉的樣子。”

她知道葉檀今日來精神不佳,本來想說些好聽的哄哄他,事到臨頭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只得順著他的話頭接了下去:“我記得曾經有個商人,只憑一己之力搞垮了通國的生意,天下的生意只要他一開口,就會隨之顛覆。他自己沒有錢,只靠著別人富甲給他的救助和他自己的人脈達到了這種境界,那時候他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一個人就代表著整個天下。”

“然後呢?”

“其實這天下和經商之道很像,商人牟利通常不會想到和整個市場的競爭者一起繁榮,而是要處心積慮的搞垮和自己競爭的人,這樣自己才能得到最多的錢。而這天下麽,窮兵黷武,毀鄰國吞萬象,也不過是為了多爭幾分土地,你說是麽?”

“是。”

“你以為我是孤身往北,其實不然。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不是傾國之力,不是精良三軍,兩個人足以:一個是你…….”

她說到一半頓住了,葉檀問道:“另外一個呢?”

蘇欲晚嫣然一笑:“我不告訴你。”

她知道方才這番話已經撥動了葉檀的心弦,故意賣弄玄虛,想看看葉檀是什麽表情,誰知葉檀眸子隨著燭火跳躍,臉上一如既往什麽也看不出來。蘇欲晚不由得嘆了口氣,伸出手去把他的臉捏得變形:“不許傷心了。”

葉檀看著她。

“我說個笑話給你聽。”蘇欲晚又道。

葉檀扯了扯嘴角。

“看你笑得跟鬼似得,好啦,方才我不該提這些事情的,你忘掉就好。”說著她松開手,把手掌覆在他的頭上,低聲道:“以前我愛哭,大哥就會罵我,他說我蘇家兒郎怎會這般軟弱!我總會跟他爭辯,我說我不是軟弱,我只是忍不住要掉眼淚,他看著我還在哭,就有些不忍心了,把大大的手掌放在我的腦袋上,跟我說小九莫哭了!”

“後來長大了些,這愛哭的脾氣老是改不掉,也沒少招他的氣。可是他總是教我,他說為人啊,對命數和得失都要看得開一些,不然事事計較,那也太累了些。你說對嗎?”

葉檀擡眉看她,只見她睫毛長長的撲灑下來,細碎的燭火在睫毛上微微跳動,像是星光,她覆蓋在他頭上的掌心也很溫暖…….葉檀不由得微微一窒,仿佛心頭的積雪一下子崩塌,緩緩的化作一泓春水,初春的白花飄落下來,在水面上輕輕的打著旋。四周寂靜,心底也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那不是阿洛翁所說的噩夢,你信我。葉檀無由來的想起那日蘇欲晚說的話。

許久,葉檀伸手覆在她的手上,問道:“九爺,掛在菩提樹上的心願,你寫的什麽?”

蘇欲晚微微一笑:“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葉檀怔了怔,恍恍惚惚念道:“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不知是在重覆她的話,還是在念著自己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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