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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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沈綰盈點的菜，江瑾看著服務員端上來的一盅菌菇湯，問沈綰盈：“你什麽時候喜歡吃菇了？”
“唔……”沈綰盈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最近有點兒上火，清熱。”
江瑾打量她幾眼，轉過頭去問霍城：“你喜歡吃菇嗎？”
霍城： “嗯。”
“……”沈綰盈的耳朵一下子就有些燒。
江瑾果然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拿起碗和勺子幫她盛了一碗湯：“那你多喝點，清熱。”
“……謝謝小姨。”
吃完晚飯，江瑾先開車送霍城回家，才載著沈綰盈慢慢往回走。她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排的沈綰盈，對她道：“霍城看著還不錯，長得帥又聰明，不過他之前一直待在國外，你知道他在國外交過女朋友嗎？”
沈綰盈下意識地躲開她的視線，盯著窗外的夜景：“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那必須打聽啊，太花心的可不行。”江瑾說著，又自己搖了搖頭，“不過像他那麽冷冰冰的，也不太可能。”
沈綰盈沒搭腔，江瑾接著問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小姨，你跟一個高中生說這些真的好嗎？”
江瑾道：“高中生怎麽了，高中生也十七八了，會春.心萌動很正常。”
沈綰盈：“……”
“但你們大學打算怎麽辦？如果真想在一起，大學還是盡量考在一個城市的好。”
沈綰盈聽了她這話，也不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大學是想去法國留學的，他們的香水設計專業很出色，但霍城想學金融，最適合的地方並不在法國。
她沈默了一會兒，又像是想到什麽，開口問江瑾：“小姨，你知道霍城媽媽的事情嗎？”
江瑾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稍稍一楞：“你說方軻？”
之前她找人查霍城的資料的時候，也打聽到一些有關方軻的事。小小年紀媽媽就去世了，想想還是有些可憐。
“知道一些，怎麽了？”
“嗯……當年她媽媽的車在三琴灣出了事故，你知道是當時是誰負責這個案子的嗎？”
“這我怎麽知道？”江瑾訝異地看她一眼，“你們找這個人做什麽？”
“呃，就是關於事故有些細節想跟他打聽。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嗎？”沈綰盈考慮過了，她和霍城都是高中生，能夠動用的人際關系很有限，但這件事，他們又不能找其他大人幫忙。
想來想去，都是她小姨最適合。
“怎麽，你們在查當年的事故？”江瑾問了一句。
沈綰盈沒有正面回答她：“你能幫我查查嗎？不要告訴我媽媽他們。”
江瑾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道：“行吧，我讓人幫我打聽打聽，但不一定找得到。”
“好，謝謝小姨。”
江瑾和江瑜不一樣，雖然他們是親姐妹，但性格南轅北轍。江瑜為人處世有些離經叛道，很不受江瑜待見，每次見面，身為姐姐的江瑜都會教育她。
但江瑾不是沈綰盈，她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江瑜心中完美的妹妹。
也是江瑾的性格使然，她察覺到沈綰盈一直在勉強自己，她沒法說服江瑜不要給女兒太大壓力，只能暗中幫沈綰盈一些小忙。
那個甜品店就是如此。
但江瑾也知道，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很擔心沈綰盈的情緒哪一天會崩潰。但這次見面，她發現沈綰盈比以前輕松了很多。
是因為霍城嗎？
想到自己的一些經歷，江瑾不免唏噓。能在這麽小的年紀的就遇到對的人，是何其幸運。
到家後，沈綰盈跟江瑜和沈謙打了個招呼，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寫作業。江瑾這幾天就住在這兒，本來她想跟著沈綰盈一起上樓，結果還沒邁開腿就被江瑜叫住了。
江瑾也是挺佩服江瑜的，這麽堅持不懈地批判了她這麽多年，也是不容易。
沈綰盈一個人回到房間，登上了她和霍城一直用的那個語音房間。
霍城已經在線上了，看見她的頭像登錄上來，便問了一句：“到家了？”
“嗯。”沈綰盈一邊答話，一邊把自己沒寫完的試卷攤開了，“你做了多少題了？”
“做完了。”
沈綰盈：“……”
“不過我可以再做一套。”
“……行吧。”沈綰盈打開筆蓋，看著試卷上的數學題，“對了，我剛才讓我小姨幫我們去打聽當年的警察了，你不介意吧。”
霍城微微一楞：“你小姨？”
“嗯，她朋友比較多，說不定認識警局的人。”沈綰盈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她不會告訴別人的。”
霍城知道沈綰盈跟她小姨關系很好，沈綰盈的一些小秘密，江瑾也沒告訴任何人：“嗯，謝謝。”
“不客氣，我就怕你會不開心。”
“為什麽？”
“呃……”
“我知道你是想幫我。”霍城的聲音溫柔，“我不會不開心。”
沈綰盈的耳朵又紅了，好在這會兒也沒人看到。
樓下隱隱傳來一些爭執聲，看樣子是她媽媽和小姨談得不怎麽愉快。
霍城也聽到一點兒動靜，開口問她：“你那邊怎麽了嗎？”
“沒有，是我媽媽和我小姨。”沈綰盈道，“我媽媽一直不喜歡我小姨的生活方式，可我小姨她又管不住，所以就……”
“嗯。”霍城輕輕應了一聲，“對了，之前跟你提過的這周去看我媽媽……”
“嗯，我記得，我們就周六過去吧。”
“好。”
“你上次說你媽媽喜歡香檳玫瑰吧？明天我在花店定一束。”
霍城微微勾了勾唇，對她道：“不用，我來準備就好。”
“還是我來吧，第一次去看阿姨，我也不好空著手去啊。”
霍城的嘴角又翹起一些，應了聲好。
第二天，沈綰盈在花店定了一大束香餅玫瑰，跟他們約好周六一早去取。她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發現她小姨停在車庫的那輛紅色跑車不見了。
“爸爸。”沈綰盈叫了一聲同樣準備出門的沈謙，“小姨今天出門了嗎？”
這麽一大早，她應該還沒起床才對。
沈謙道：“沒有啊，怎麽了？”
“那她的車怎麽不見了？”
沈謙聽她這麽問，搖了搖頭才道：“她那天跟你媽媽吵完架，就跑出去了，回來後車就沒了。”
沈綰盈沈吟了一下：“小姨不會又去賭錢了吧？”
“嗯，你媽媽這個人雖然嚴格，但她說的話還是有道理。你小姨的生活作風確實有些問題，你平時也別跟她走太近了。”
“嗯……”沈綰盈點了點頭，見霍家的車開過來，便跟她爸爸道，“爸爸，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沈謙看著沈綰盈跑出去，心中又免不了升起一股憂愁。為什麽他有種嫁了女兒的感覺？
霍城回國後，跟沈綰盈一直走得很近，周圍的人全看在眼裏。就算他們兩人現在還沒什麽，但許多人都在猜測霍家和沈家要聯姻了。
沈謙聽著心裏雖然不太高興，但也不好否認，因為最後要是真聯姻了，那不是自打臉嗎？
沈綰盈完全沒有他想得這麽多，她上了霍城的車後，就先去花店取了鮮花。店裏幫她挑的都是最好的花，包裝得也十分精美，沈綰盈看著很滿意，跟店主道了謝便抱著花走回去。
“好看嗎？”坐上車後，她小心翼翼把花捧到霍城跟前。霍城點點頭，看著她：“很好看。”
沈綰盈明明覺得他應該是在說話，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公墓後，還是沈綰盈抱著花，跟霍城並肩走到了方軻的墓前。
今天她的墓前沒有雛菊。
霍城來墓地，一方面是想讓沈綰盈見見他媽媽，一方面也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那個叫向沖的人。
果然，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的。
“方阿姨你好，我是霍城的同學，我叫沈綰盈。”沈綰盈對著方軻的照片自我介紹完，將手裏的花放到了墓碑前。
“媽媽。”霍城站在沈綰盈的旁邊，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我們正在查你當年的車禍，如果真的是有人害你的，我一定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沈綰盈看了看他，陪他一起靜靜地站著。
兩人在公墓待了二十多分鐘，就一起離開了。時間還早，但要趕去別墅的話，又有些急，霍城便和沈綰盈找了一家書吧，一人點了一杯飲料，坐下來看書。
“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周六這麽認真看書吧？”以前周六都打著學習的幌子，其實是去別墅唱歌的。
霍城道：“你要是不想學習，我也可以陪你到處去逛逛。”
“那好啊。”沈綰盈看了看時間，跟他道，“我們在這裏坐半個小時，然後去……看電影？”
“好。”霍城點點頭，“你想看什麽，我提前訂票。”
沈綰盈道：“最近不是新上了一部探案題材的電影嗎，班裏好多同學都在說，我們就看那個吧。”
“好。”霍城在訂票軟件上找到沈綰盈說的電影，挑了一個小時候的一場。買完電影票後，他看沈綰盈已經開始寫題了。
她的耳朵戴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麽，只不過嘴角上掛著一點兒笑。
霍城看了她一陣，好奇地問：“你在聽什麽？”
沈綰盈擡起頭，水潤的眼睛看著他：“你要聽嗎？”
“嗯。”
沈綰盈笑了笑，將自己左耳的耳機摘了下來。她沒有遞給霍城，而是直接幫他戴在了耳朵上。
霍城一怔。
沈綰盈的手在放上耳機的同時，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耳廓，還有他右耳上的那顆痣。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小姐好心機。[牛逼]
沈綰盈：哼哼。[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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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沈綰盈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最近有點兒上火，清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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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 “嗯。”
“……”沈綰盈的耳朵一下子就有些燒。
江瑾果然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拿起碗和勺子幫她盛了一碗湯：“那你多喝點，清熱。”
“……謝謝小姨。”
吃完晚飯，江瑾先開車送霍城回家，才載著沈綰盈慢慢往回走。她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排的沈綰盈，對她道：“霍城看著還不錯，長得帥又聰明，不過他之前一直待在國外，你知道他在國外交過女朋友嗎？”
沈綰盈下意識地躲開她的視線，盯著窗外的夜景：“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那必須打聽啊，太花心的可不行。”江瑾說著，又自己搖了搖頭，“不過像他那麽冷冰冰的，也不太可能。”
沈綰盈沒搭腔，江瑾接著問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小姨，你跟一個高中生說這些真的好嗎？”
江瑾道：“高中生怎麽了，高中生也十七八了，會春.心萌動很正常。”
沈綰盈：“……”
“但你們大學打算怎麽辦？如果真想在一起，大學還是盡量考在一個城市的好。”
沈綰盈聽了她這話，也不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大學是想去法國留學的，他們的香水設計專業很出色，但霍城想學金融，最適合的地方並不在法國。
她沈默了一會兒，又像是想到什麽，開口問江瑾：“小姨，你知道霍城媽媽的事情嗎？”
江瑾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稍稍一楞：“你說方軻？”
之前她找人查霍城的資料的時候，也打聽到一些有關方軻的事。小小年紀媽媽就去世了，想想還是有些可憐。
“知道一些，怎麽了？”
“嗯……當年她媽媽的車在三琴灣出了事故，你知道是當時是誰負責這個案子的嗎？”
“這我怎麽知道？”江瑾訝異地看她一眼，“你們找這個人做什麽？”
“呃，就是關於事故有些細節想跟他打聽。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嗎？”沈綰盈考慮過了，她和霍城都是高中生，能夠動用的人際關系很有限，但這件事，他們又不能找其他大人幫忙。
想來想去，都是她小姨最適合。
“怎麽，你們在查當年的事故？”江瑾問了一句。
沈綰盈沒有正面回答她：“你能幫我查查嗎？不要告訴我媽媽他們。”
江瑾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道：“行吧，我讓人幫我打聽打聽，但不一定找得到。”
“好，謝謝小姨。”
江瑾和江瑜不一樣，雖然他們是親姐妹，但性格南轅北轍。江瑜為人處世有些離經叛道，很不受江瑜待見，每次見面，身為姐姐的江瑜都會教育她。
但江瑾不是沈綰盈，她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江瑜心中完美的妹妹。
也是江瑾的性格使然，她察覺到沈綰盈一直在勉強自己，她沒法說服江瑜不要給女兒太大壓力，只能暗中幫沈綰盈一些小忙。
那個甜品店就是如此。
但江瑾也知道，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很擔心沈綰盈的情緒哪一天會崩潰。但這次見面，她發現沈綰盈比以前輕松了很多。
是因為霍城嗎？
想到自己的一些經歷，江瑾不免唏噓。能在這麽小的年紀的就遇到對的人，是何其幸運。
到家後，沈綰盈跟江瑜和沈謙打了個招呼，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寫作業。江瑾這幾天就住在這兒，本來她想跟著沈綰盈一起上樓，結果還沒邁開腿就被江瑜叫住了。
江瑾也是挺佩服江瑜的，這麽堅持不懈地批判了她這麽多年，也是不容易。
沈綰盈一個人回到房間，登上了她和霍城一直用的那個語音房間。
霍城已經在線上了，看見她的頭像登錄上來，便問了一句：“到家了？”
“嗯。”沈綰盈一邊答話，一邊把自己沒寫完的試卷攤開了，“你做了多少題了？”
“做完了。”
沈綰盈：“……”
“不過我可以再做一套。”
“……行吧。”沈綰盈打開筆蓋，看著試卷上的數學題，“對了，我剛才讓我小姨幫我們去打聽當年的警察了，你不介意吧。”
霍城微微一楞：“你小姨？”
“嗯，她朋友比較多，說不定認識警局的人。”沈綰盈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她不會告訴別人的。”
霍城知道沈綰盈跟她小姨關系很好，沈綰盈的一些小秘密，江瑾也沒告訴任何人：“嗯，謝謝。”
“不客氣，我就怕你會不開心。”
“為什麽？”
“呃……”
“我知道你是想幫我。”霍城的聲音溫柔，“我不會不開心。”
沈綰盈的耳朵又紅了，好在這會兒也沒人看到。
樓下隱隱傳來一些爭執聲，看樣子是她媽媽和小姨談得不怎麽愉快。
霍城也聽到一點兒動靜，開口問她：“你那邊怎麽了嗎？”
“沒有，是我媽媽和我小姨。”沈綰盈道，“我媽媽一直不喜歡我小姨的生活方式，可我小姨她又管不住，所以就……”
“嗯。”霍城輕輕應了一聲，“對了，之前跟你提過的這周去看我媽媽……”
“嗯，我記得，我們就周六過去吧。”
“好。”
“你上次說你媽媽喜歡香檳玫瑰吧？明天我在花店定一束。”
霍城微微勾了勾唇，對她道：“不用，我來準備就好。”
“還是我來吧，第一次去看阿姨，我也不好空著手去啊。”
霍城的嘴角又翹起一些，應了聲好。
第二天，沈綰盈在花店定了一大束香餅玫瑰，跟他們約好周六一早去取。她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發現她小姨停在車庫的那輛紅色跑車不見了。
“爸爸。”沈綰盈叫了一聲同樣準備出門的沈謙，“小姨今天出門了嗎？”
這麽一大早，她應該還沒起床才對。
沈謙道：“沒有啊，怎麽了？”
“那她的車怎麽不見了？”
沈謙聽她這麽問，搖了搖頭才道：“她那天跟你媽媽吵完架，就跑出去了，回來後車就沒了。”
沈綰盈沈吟了一下：“小姨不會又去賭錢了吧？”
“嗯，你媽媽這個人雖然嚴格，但她說的話還是有道理。你小姨的生活作風確實有些問題，你平時也別跟她走太近了。”
“嗯……”沈綰盈點了點頭，見霍家的車開過來，便跟她爸爸道，“爸爸，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沈謙看著沈綰盈跑出去，心中又免不了升起一股憂愁。為什麽他有種嫁了女兒的感覺？
霍城回國後，跟沈綰盈一直走得很近，周圍的人全看在眼裏。就算他們兩人現在還沒什麽，但許多人都在猜測霍家和沈家要聯姻了。
沈謙聽著心裏雖然不太高興，但也不好否認，因為最後要是真聯姻了，那不是自打臉嗎？
沈綰盈完全沒有他想得這麽多，她上了霍城的車後，就先去花店取了鮮花。店裏幫她挑的都是最好的花，包裝得也十分精美，沈綰盈看著很滿意，跟店主道了謝便抱著花走回去。
“好看嗎？”坐上車後，她小心翼翼把花捧到霍城跟前。霍城點點頭，看著她：“很好看。”
沈綰盈明明覺得他應該是在說話，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公墓後，還是沈綰盈抱著花，跟霍城並肩走到了方軻的墓前。
今天她的墓前沒有雛菊。
霍城來墓地，一方面是想讓沈綰盈見見他媽媽，一方面也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那個叫向沖的人。
果然，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的。
“方阿姨你好，我是霍城的同學，我叫沈綰盈。”沈綰盈對著方軻的照片自我介紹完，將手裏的花放到了墓碑前。
“媽媽。”霍城站在沈綰盈的旁邊，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我們正在查你當年的車禍，如果真的是有人害你的，我一定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沈綰盈看了看他，陪他一起靜靜地站著。
兩人在公墓待了二十多分鐘，就一起離開了。時間還早，但要趕去別墅的話，又有些急，霍城便和沈綰盈找了一家書吧，一人點了一杯飲料，坐下來看書。
“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周六這麽認真看書吧？”以前周六都打著學習的幌子，其實是去別墅唱歌的。
霍城道：“你要是不想學習，我也可以陪你到處去逛逛。”
“那好啊。”沈綰盈看了看時間，跟他道，“我們在這裏坐半個小時，然後去……看電影？”
“好。”霍城點點頭，“你想看什麽，我提前訂票。”
沈綰盈道：“最近不是新上了一部探案題材的電影嗎，班裏好多同學都在說，我們就看那個吧。”
“好。”霍城在訂票軟件上找到沈綰盈說的電影，挑了一個小時候的一場。買完電影票後，他看沈綰盈已經開始寫題了。
她的耳朵戴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麽，只不過嘴角上掛著一點兒笑。
霍城看了她一陣，好奇地問：“你在聽什麽？”
沈綰盈擡起頭，水潤的眼睛看著他：“你要聽嗎？”
“嗯。”
沈綰盈笑了笑，將自己左耳的耳機摘了下來。她沒有遞給霍城，而是直接幫他戴在了耳朵上。
霍城一怔。
沈綰盈的手在放上耳機的同時，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耳廓，還有他右耳上的那顆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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