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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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全國大賽總決賽的原因，涼井少女和美麻子等人一起走進比賽會場的時候裏面幾乎已經滿是觀眾了，有些地方還用三腳架架著攝像機，後面站著的應該都是報社記者一類的。
礙於幸村一行人太受矚目，涼井少女果斷就沒有選擇和立海大網球部一眾人一起進入會場。
但因為總歸有一定的“裙帶關系”，涼井少女等人的位置在幸村和柳有意無意地安排下，與網球部眾人的選手席極近，就在看臺第二排的地方，選手席則在第一排。
涼井少女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同時，往下方看了一眼，幸村這時候已經坐在了立海大這邊的教練席上。
如往常一樣，只要進了網球場，他就會將外套在肩膀上。
涼井少女之前也有好奇問過，為什麽一定要這樣。
幸村當時的回答說是為了匹配王者立海大的外在形象。
一時無言以對的涼井少女默默只能勉強相信，他可能就是真的、單純地只是覺得這樣比較拉風……
雖然在涼井少女的印象裏，幸村不算是一個喜歡拉風耍酷的人。
於是最後她只能自己強行解釋成了，這是在打網球的時候才會有的怪癖。
在雙方隊員在網前對立鞠躬之後，他們便陸續地回到了選手席。
按照對戰表，第一場是單打三，也就是真田出場，而他的對手，在美麻子的一番人物身份梳理之下，涼井才知道對方是青學的部長——手冢國光。
當場上兩人分別站在自己半邊球場底線上的時候，涼井忽然感覺自己身旁落下了一片陰影，與此同時，身旁僅剩的一個空位上也坐下了一個人。
雖然之前就知道這裏既然被留了五個位置，那除自己和美麻子等三人外，剩餘的空位應該就是為另一個還沒有來的人所留。
但在那人來之前，涼井少女一直都有些猜不到來的人會是誰。
直到那人坐下，涼井少女側頭看去，才發現那人是昨天晚飯時有見過面的那個被幸村叫作“南裏姐”的人。
“石田，我應該沒叫錯，對吧？”
涼井少女點了點頭，回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兩人就沒有對話了，因為場上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真田和手冢的球技於涼井來說，她只知道雙方勢均力敵，從剛開始就打得十分激烈。
至於那些扣殺還是削球，風林火山還是千錘百煉，涼井少女再怎麽聽柳在前排解說都是聽不懂的，雙方再怎麽打，她也只是單純知道那一顆小球被兩個人用球拍打到了對面半場，當小球終於在哪一個半場落下的時候，對面的人就得了一分。
大概，是這樣……吧。
只是看著那球總是能以詭異的弧度打來打去的時候，涼井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只是近視了，甚至有些幻視。
比如真田的球拍為什麽拍面與地面垂直都能將球準確無誤的回過去，比如真田本來還在前半場怎麽突然就到了後半場。
涼井到後來已經自動忽略了。
當場上比分由裁判喊出【4-0】的時候，涼井少女看向教練席上幸村的背影。
她感覺他此刻心情應該不錯，嘴角可能還會帶著些弧度。
下一球依舊是真田發球局。
看了這麽多場網球比賽之後，涼井少女再怎麽是個網球白癡也知道，若是真田能拿下接下來這一局，那麽就是臨近賽點了。
作為一個外行人，都已經到了這個比分，涼井自然認為這一局的輸贏已經無法逆轉。
因為真田看起來就是穩贏的樣子，盡管對方青學那個叫做手冢國光的人好像一點想要放棄的念頭都沒有。
然而下一秒，對於涼井少女來說比真田從前半場一下子瞬移到後半場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那就是真田明明筆直打過去的球，好像是經過了一個無形的漩渦，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弧度out了。
……
依靠著涼井少女這個外行人根本看不出門道的操作，真田接下來發出的每一球都出界了，在第四次打出出界球的時候，裁判那邊的比分從【4：0】變成了【4：1】。
切身可以體會到，無論是場上和場下，這時候的氣氛都開始有些凝重了起來。
就這麽你來我往之間，時間一分一秒緩慢流逝，所有人都屏息看著場上的對局。
涼井少女坐在看臺上，無意間註意到那個叫做手冢國光的人，左手手臂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紅腫不堪，就像是內部淤血了一樣，而反觀真田膝蓋以下部分亦是如此。
直到比分來到【4:5】的時候，球場上的兩人終於在雙方教練席要求暫停的申請下得以走下場開始中場休息。
還沒有反應過來，涼井少女發現本該坐在自己身側位置上的南裏桑竹這時候已經去到了看臺邊上的圍欄處。
只見她拿過了立海大某一替補隊員手上用來冷敷真田腿部的冰袋，喊了一聲真田的名字以後，便將東西以一個十分精準的拋物線扔到了坐在教練席真田的手上。
“弦一郎——你的腿，是不想要了嗎？嗯？”
“……”
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誰”以及“她竟然敢對副部長直呼其名”。
只有昨天已經接觸過此人的涼井少女心裏默默地想著另一個問題，這說話的語氣……為什麽覺得和生氣時候的阿市別無二致？
“南裏姐說得對。”
“所以——真田，放棄正面對決吧。”
涼井少女聽到幸村這樣說。
不是打著商量的語氣，更偏向於下達了一個命令。
為了贏下比賽，避免正面對決無非不是一種策略。
只是真田顯然是持反對意見的。
他是一個多麽追求公平公正的人，涼井根據以往和此人的接觸下來自然能猜到了他內心的持方。
只是她同時也知道，真田大多時候都會聽阿市的。
在個人英雄主義面前，真田不得不先為立海大的三連霸考慮周全。
盡管真田在重返賽場之前都沒有給幸村一個明確的答覆，但當後來聽到切原在欄桿前大喊“真田副部長真的放棄了正面對決？！”的那一刻，涼井少女便知道她猜對了。
真田放棄了自己的立場，為了立海大的三連霸。
耳邊充斥著立海大網球部亦或是啦啦隊為真田加油吶喊的聲音。
涼井少女在此期間偷偷瞟了一眼在真田上場之後就坐回原位的南裏桑竹的臉色。
一如比賽剛開始時候的沈靜。
只是涼井少女每次垂下頭的時候，總是覺得，越是臨近比賽結束，南裏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指尖捏著長裙衣料的力度就越是大。
終於，臨近賽末點，最後一球。
當看到真田在揮出最後一球的時候因為膝蓋承受不住跪在了網球場上，手冢因為手肘已經到達極限，而讓球拍飛出了手中，然後重重砸落在地。
涼井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那顆明黃色的小球，在球拍飛出去之前，被擊中了。
看著眼前的場面，涼井心中一窒，屏住了呼吸。
就像是慢動作回放一樣，那顆球慢慢地，慢慢地，在眾人的註目下掉落在了網球場的中心線上，並在網上左右搖擺不定。
【掉到青學那邊去】
目光片刻不離那顆小球的同時，涼井少女在心中如此祈禱著。
也不知是真田那一句“給我掉到對面去”的氣勢太強還是立海大的幸運，那顆球眾望所歸的落在了青學的半場。
第一局，終於是贏了。
涼井少女調整了一下剛剛因為太過緊繃而直挺起來的背部。
松了口氣的同時，她發現一旁的南裏竟然和她的動作意外地一致。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沖著涼井少女笑了笑，然後下一秒便站起身離開了座位，去到了被隊友們半攙扶回來的真田身邊。
聽著她當著眾人的面，再次面目和善地數落著真田，涼井看了看幸村的側顏，再看向蹲著身子為真田的膝蓋進行冰敷的南裏，一時陷入了深思，她現在甚至有些懷疑，幸村和南裏是不是存在血緣關系。
這時的幸村，正和準備上場比賽的柳還有切原說著些什麽，應該是賽前的一些叮囑，所以說的聲音並不是很響，涼井少女坐在觀眾席第二排更是聽不到聲音。
待那邊所有東西都交代完畢，幸村的視線一轉對上了涼井少女。
他忽然有這麽一種感覺，好像是自己負擔的是整一支隊伍，而涼井少女卻負責支撐著他，這讓他感到十分安心。
在幸村視線對上自己的時候，涼井忽然對面部表情做了調整，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也不知道是加油鼓勁還是什麽其他意思，就是單純希望幸村此時此刻可以看見這樣的她。
至於柳和切原的雙打，因為切原個人的惡魔化，導致形勢完全一面倒。
最後是以對手因為體力不支，受傷嚴重倒在場地上，不得已而選擇棄權。
涼井在這場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沒忍心看了。
說實話，她並不茍同這樣血腥殘忍的打球方式。
但無法理解的是，立海大的其他人，不論是正選還是普通隊員，對此竟然都毫無意見，其中仁王甚至還有意刺激出來了切原這種幾近病態的精神狀態。
涼井一直以為，在運動賽場上導致他人受傷是一種嚴重的違規行為，且並不認為切原在賽場上的這種精神狀態有利於他的身體健康。
可直到對面的那個選手被醫用擔架擡下了賽場，阿市他也沒有對此置予一言。
“勝利”一詞，對他們來說好像真的比她想象中還要重要。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這份執著，涼井反而擔憂。
她擔心，這種一定要贏下來的負擔越是沈重，今天的比賽——就越是難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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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幸村一行人太受矚目，涼井少女果斷就沒有選擇和立海大網球部一眾人一起進入會場。
但因為總歸有一定的“裙帶關系”，涼井少女等人的位置在幸村和柳有意無意地安排下，與網球部眾人的選手席極近，就在看臺第二排的地方，選手席則在第一排。
涼井少女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同時，往下方看了一眼，幸村這時候已經坐在了立海大這邊的教練席上。
如往常一樣，只要進了網球場，他就會將外套在肩膀上。
涼井少女之前也有好奇問過，為什麽一定要這樣。
幸村當時的回答說是為了匹配王者立海大的外在形象。
一時無言以對的涼井少女默默只能勉強相信，他可能就是真的、單純地只是覺得這樣比較拉風……
雖然在涼井少女的印象裏，幸村不算是一個喜歡拉風耍酷的人。
於是最後她只能自己強行解釋成了，這是在打網球的時候才會有的怪癖。
在雙方隊員在網前對立鞠躬之後，他們便陸續地回到了選手席。
按照對戰表，第一場是單打三，也就是真田出場，而他的對手，在美麻子的一番人物身份梳理之下，涼井才知道對方是青學的部長——手冢國光。
當場上兩人分別站在自己半邊球場底線上的時候，涼井忽然感覺自己身旁落下了一片陰影，與此同時，身旁僅剩的一個空位上也坐下了一個人。
雖然之前就知道這裏既然被留了五個位置，那除自己和美麻子等三人外，剩餘的空位應該就是為另一個還沒有來的人所留。
但在那人來之前，涼井少女一直都有些猜不到來的人會是誰。
直到那人坐下，涼井少女側頭看去，才發現那人是昨天晚飯時有見過面的那個被幸村叫作“南裏姐”的人。
“石田，我應該沒叫錯，對吧？”
涼井少女點了點頭，回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兩人就沒有對話了，因為場上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真田和手冢的球技於涼井來說，她只知道雙方勢均力敵，從剛開始就打得十分激烈。
至於那些扣殺還是削球，風林火山還是千錘百煉，涼井少女再怎麽聽柳在前排解說都是聽不懂的，雙方再怎麽打，她也只是單純知道那一顆小球被兩個人用球拍打到了對面半場，當小球終於在哪一個半場落下的時候，對面的人就得了一分。
大概，是這樣……吧。
只是看著那球總是能以詭異的弧度打來打去的時候，涼井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只是近視了，甚至有些幻視。
比如真田的球拍為什麽拍面與地面垂直都能將球準確無誤的回過去，比如真田本來還在前半場怎麽突然就到了後半場。
涼井到後來已經自動忽略了。
當場上比分由裁判喊出【4-0】的時候，涼井少女看向教練席上幸村的背影。
她感覺他此刻心情應該不錯，嘴角可能還會帶著些弧度。
下一球依舊是真田發球局。
看了這麽多場網球比賽之後，涼井少女再怎麽是個網球白癡也知道，若是真田能拿下接下來這一局，那麽就是臨近賽點了。
作為一個外行人，都已經到了這個比分，涼井自然認為這一局的輸贏已經無法逆轉。
因為真田看起來就是穩贏的樣子，盡管對方青學那個叫做手冢國光的人好像一點想要放棄的念頭都沒有。
然而下一秒，對於涼井少女來說比真田從前半場一下子瞬移到後半場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那就是真田明明筆直打過去的球，好像是經過了一個無形的漩渦，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弧度out了。
……
依靠著涼井少女這個外行人根本看不出門道的操作，真田接下來發出的每一球都出界了，在第四次打出出界球的時候，裁判那邊的比分從【4：0】變成了【4：1】。
切身可以體會到，無論是場上和場下，這時候的氣氛都開始有些凝重了起來。
就這麽你來我往之間，時間一分一秒緩慢流逝，所有人都屏息看著場上的對局。
涼井少女坐在看臺上，無意間註意到那個叫做手冢國光的人，左手手臂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紅腫不堪，就像是內部淤血了一樣，而反觀真田膝蓋以下部分亦是如此。
直到比分來到【4:5】的時候，球場上的兩人終於在雙方教練席要求暫停的申請下得以走下場開始中場休息。
還沒有反應過來，涼井少女發現本該坐在自己身側位置上的南裏桑竹這時候已經去到了看臺邊上的圍欄處。
只見她拿過了立海大某一替補隊員手上用來冷敷真田腿部的冰袋，喊了一聲真田的名字以後，便將東西以一個十分精準的拋物線扔到了坐在教練席真田的手上。
“弦一郎——你的腿，是不想要了嗎？嗯？”
“……”
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誰”以及“她竟然敢對副部長直呼其名”。
只有昨天已經接觸過此人的涼井少女心裏默默地想著另一個問題，這說話的語氣……為什麽覺得和生氣時候的阿市別無二致？
“南裏姐說得對。”
“所以——真田，放棄正面對決吧。”
涼井少女聽到幸村這樣說。
不是打著商量的語氣，更偏向於下達了一個命令。
為了贏下比賽，避免正面對決無非不是一種策略。
只是真田顯然是持反對意見的。
他是一個多麽追求公平公正的人，涼井根據以往和此人的接觸下來自然能猜到了他內心的持方。
只是她同時也知道，真田大多時候都會聽阿市的。
在個人英雄主義面前，真田不得不先為立海大的三連霸考慮周全。
盡管真田在重返賽場之前都沒有給幸村一個明確的答覆，但當後來聽到切原在欄桿前大喊“真田副部長真的放棄了正面對決？！”的那一刻，涼井少女便知道她猜對了。
真田放棄了自己的立場，為了立海大的三連霸。
耳邊充斥著立海大網球部亦或是啦啦隊為真田加油吶喊的聲音。
涼井少女在此期間偷偷瞟了一眼在真田上場之後就坐回原位的南裏桑竹的臉色。
一如比賽剛開始時候的沈靜。
只是涼井少女每次垂下頭的時候，總是覺得，越是臨近比賽結束，南裏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指尖捏著長裙衣料的力度就越是大。
終於，臨近賽末點，最後一球。
當看到真田在揮出最後一球的時候因為膝蓋承受不住跪在了網球場上，手冢因為手肘已經到達極限，而讓球拍飛出了手中，然後重重砸落在地。
涼井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那顆明黃色的小球，在球拍飛出去之前，被擊中了。
看著眼前的場面，涼井心中一窒，屏住了呼吸。
就像是慢動作回放一樣，那顆球慢慢地，慢慢地，在眾人的註目下掉落在了網球場的中心線上，並在網上左右搖擺不定。
【掉到青學那邊去】
目光片刻不離那顆小球的同時，涼井少女在心中如此祈禱著。
也不知是真田那一句“給我掉到對面去”的氣勢太強還是立海大的幸運，那顆球眾望所歸的落在了青學的半場。
第一局，終於是贏了。
涼井少女調整了一下剛剛因為太過緊繃而直挺起來的背部。
松了口氣的同時，她發現一旁的南裏竟然和她的動作意外地一致。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沖著涼井少女笑了笑，然後下一秒便站起身離開了座位，去到了被隊友們半攙扶回來的真田身邊。
聽著她當著眾人的面，再次面目和善地數落著真田，涼井看了看幸村的側顏，再看向蹲著身子為真田的膝蓋進行冰敷的南裏，一時陷入了深思，她現在甚至有些懷疑，幸村和南裏是不是存在血緣關系。
這時的幸村，正和準備上場比賽的柳還有切原說著些什麽，應該是賽前的一些叮囑，所以說的聲音並不是很響，涼井少女坐在觀眾席第二排更是聽不到聲音。
待那邊所有東西都交代完畢，幸村的視線一轉對上了涼井少女。
他忽然有這麽一種感覺，好像是自己負擔的是整一支隊伍，而涼井少女卻負責支撐著他，這讓他感到十分安心。
在幸村視線對上自己的時候，涼井忽然對面部表情做了調整，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也不知道是加油鼓勁還是什麽其他意思，就是單純希望幸村此時此刻可以看見這樣的她。
至於柳和切原的雙打，因為切原個人的惡魔化，導致形勢完全一面倒。
最後是以對手因為體力不支，受傷嚴重倒在場地上，不得已而選擇棄權。
涼井在這場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沒忍心看了。
說實話，她並不茍同這樣血腥殘忍的打球方式。
但無法理解的是，立海大的其他人，不論是正選還是普通隊員，對此竟然都毫無意見，其中仁王甚至還有意刺激出來了切原這種幾近病態的精神狀態。
涼井一直以為，在運動賽場上導致他人受傷是一種嚴重的違規行為，且並不認為切原在賽場上的這種精神狀態有利於他的身體健康。
可直到對面的那個選手被醫用擔架擡下了賽場，阿市他也沒有對此置予一言。
“勝利”一詞，對他們來說好像真的比她想象中還要重要。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這份執著，涼井反而擔憂。
她擔心，這種一定要贏下來的負擔越是沈重，今天的比賽——就越是難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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