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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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圖書館的大門，所見果然又是昨天那種安靜中夾雜著硝煙的氛圍。
丸井正苦惱的糾結著試卷上最後一道數學題，胡狼桑原正在默默的背著手上的國文課本，仁王——他在教丸井解最後一道數學。
這大概是涼井少女為數不多的看見仁王在教室之外的地方沒有和柳生坐在一起。
走向裏邊的位置，路過的時候轉頭看向柳生，他手上正捧著一本小說在看，完全不care自己的搭檔在不在自己身邊。
話說仁王的數學很好嗎？
涼井少女疑惑地看著仁王難得一臉認真的模樣，階段考的時候沒有關註過，她只知道年級第一是他的搭檔柳生比呂士，對，就是那個現在在看偵探小說的人。
還未落座，涼井就被柳蓮二叫住了。
“石田桑，關於校園論壇的事情，我想和你討論一下。”
“哦，好。”
視線被拉回來的涼井少女跟著柳走到靠窗的位置，清泉則再次走進了一行行書架裏挑選自己喜歡的書籍去看。
面對面坐在位子上，柳蓮二攤開了他的筆記本，從中間的某一頁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涼井。
接過照片，不就是貼吧那張幸村送自己回家的照片嗎？疑惑地看了一眼柳蓮二，“這張照片……怎麽了嗎？”
“這張照片的視角來自斜上方，不覺得奇怪嗎？尾隨的話最多是從平視的角度進行排上。”柳蓮二指出幸村和涼井所站的位置。
涼井仔細看了一下，的確，能拍到這個角度的方位，除非拍照的那個人會飛，不然一定是站在比一樓高的地方。
怪不得自己當初覺得這個角度怪怪的。
看方向，自己和幸村位於這張照片拍攝人的左下方位，那也就是說如果要拍下照片，拍攝者就一定要在石田宅右邊住宅的隔壁二樓。
那也就是說，是自己的鄰居拍的這張照片？
“柳君你的意思是，是青川宅裏的人拍了這張照片並且發了帖子？”
“雖然也有可能是發帖的人從不同的拍攝者那搜羅了很多關於你的照片，但我覺得幾率不大。”要真有人從別人那搞到這麽多照片，只為了把石田送上立海大校園論壇的頭條，不是腦子秀逗了，就是真的是和石田苦大仇深。
而顯然，作為國中生的石田，在剛剛轉校來立海大不到一個學期，沒可能有能力去拉出這麽大的仇恨值。
“若是沒有猜錯，那個帖子裏的所有照片應該都拍攝於一人之手，也就是住在青川宅的那個女生。”
“青川惠子？”涼井少女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在做作業前和柳蓮二聊天的短信內容，“可我不認識她。”
“還是仔細回憶一下，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或許你們見過。”柳蓮二手拿著筆，時刻都打算記錄下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
等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時間，柳蓮二等來的只有兩個字——沒有
柳蓮二嘆息一口氣，將筆記本中的另外一張照片拿了出來，“那你看看，這上面的女生你認識嗎？”
“……”涼井少女湊近仔細看了一下，是一張類似於證件照的照片，“柳君你是利用了職務之便調取了他人隱私嗎？”
……
柳蓮二默默地將照片收回了筆記本，這就是為什麽他一開始不肯拿出來的原因。
他在之前就有一種可能會因此被懟的預感，只是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咳，所以——認識嗎？”
“不認識。”
這個女生從證件照裏看起來，就是超級文靜的那種類型。如果不是和這件事有所牽扯，涼井覺得自己完全不會把一個這樣的女生往壞的方面想。
“欸？這個人——”
兩人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涼井少女抽了抽嘴角，什麽時候這邊站了這麽幾個人，自己竟然沒發現，在自己剛剛看照片的時候過來的嗎？
涼井少女默默地往旁邊他們剛剛坐著的地方目測了一下距離，好說歹說也有個五六米的樣子啊。
“這人你認識？”柳蓮二追問。
“也不能說是認識，她之前貌似也上過校園論壇的帖子，有點印象。”丸井用手指指著太陽穴，努力回想著，“不過我沒怎麽在學校碰見過她，說不定是三年生。”
“那就是和石田有過一樣的經歷咯？”仁王倚著旁邊的窗臺，也瞥了一眼筆記本裏的照片。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的吧？”
丸井拆開一粒泡泡糖含進了嘴裏，開始咀嚼起來。
“這麽說我也有點印象了，學生會當時好像還處理過這件事情，算是一起校園暴力事件。”柳生比呂士記得那時候自己還沒有進網球部，也剛剛進入學生會任職不久，幫著當時的學生會會長處理過這件事情。
“這個女生好像是受害人，後來聽說還因此得了輕微抑郁癥。”
“吶，大家在討論什麽呢？要不要帶上我一個？”幸村的聲音突然陰惻惻地插了進來，目光微涼地看向了正嚼著泡泡糖的丸井，“文太你的數學錯了好幾道題知道嗎？還有，雅治，我不是讓你負責文太的數學麽？你們兩個……是不想參加合宿了嗎？”
丸井和仁王在剛開始聽到自家部長的聲音時就意識到大事不妙，果然。
兩人連忙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副認真刻苦，勤奮好學的樣子。
至於柳生，一向是學習全能的他，幸村自然不會去說什麽。
網球部裏面，最需要擔心的只有丸井的數學，桑原的國語，切原的——全科。
看到那幾個不安生的都在自己位子上認真學習之後，幸村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回柳蓮二和涼井少女這邊，“是發現什麽了嗎？”
“有一個女生，我猜測她和校園論壇這件事情有關，不過現在看下來可能性或許降低了一些。”柳蓮二將筆記本再次攤開，翻到夾有那張女生照片的那一頁。
幸村拿起照片。
看著看著，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女生有點眼熟。
在哪裏見過呢？
將照片遞還給柳蓮二，幸村開始在腦海裏回憶翻找關於這個女生的記憶，“她的名字是？”
“青川惠子。”
青川——惠子？
嗯……不記得吶，但應該是在校園裏見到過她。
柳生這時候也在努力重建當時的回憶，校園欺淩，原因是——橢圓的鏡片白光一閃，“幸村，或許她和你告白過？”
幸村對這個問題只能說是很無奈，如果是告白的話，那他肯定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在意，自然不記得。
無論是鞋櫃裏花樣百出的情書或者是當面情真意切的告白，他的確會用最禮貌的態度去拒絕，但是這種無意義的告白，總不能讓他全都記住吧？
“我記得——當時學校對於那樁校園欺淩的處理意見是，對涉事同學進行公示警告，被害人青川惠子則是因此事休學一年。這樣想想，她好像是這個學期初才回來上學的。”柳生比呂士僅憑殘存的那一點點記憶，慢條斯理地敘述著。
幸村在旁邊聽著，在【校園欺淩】這四個字上停留了一會兒註意力。
他好像，記起來在哪裏遇見過這個女生了。
應該是學校後面垃圾回收處的焚燒點，那次是輪到他值日倒垃圾，所以才會在放學的時候經過那裏。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遇見傳聞中的校園暴力事件。
記憶力被欺負的那個女生的臉，恰好和這張照片上的重合了些。
這樣一個女生，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嗎？幸村習慣性地雙手抱臂，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依據性。
“蓮二，帖子上的那張照片，你有嗎？”
憑借著相處了一年半的默契，柳蓮二一聽就明白幸村指的是哪一張，可巧他正好也只打印了那一張照片而已。
將另一頁中所夾的那張照片遞給幸村，便疑惑地問道，“這張照片怎麽了嗎？”
幸村搖了搖頭，“石田，你家右邊的鄰居，不會恰巧姓青川吧？”
雖然沒有參與進來剛剛的討論，但是這照片和那女生被一並提及，他大概也猜到為什麽蓮二會懷疑青川惠子和這件事情有關了。
“對啊，恰巧。”涼井少女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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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正苦惱的糾結著試卷上最後一道數學題，胡狼桑原正在默默的背著手上的國文課本，仁王——他在教丸井解最後一道數學。
這大概是涼井少女為數不多的看見仁王在教室之外的地方沒有和柳生坐在一起。
走向裏邊的位置，路過的時候轉頭看向柳生，他手上正捧著一本小說在看，完全不care自己的搭檔在不在自己身邊。
話說仁王的數學很好嗎？
涼井少女疑惑地看著仁王難得一臉認真的模樣，階段考的時候沒有關註過，她只知道年級第一是他的搭檔柳生比呂士，對，就是那個現在在看偵探小說的人。
還未落座，涼井就被柳蓮二叫住了。
“石田桑，關於校園論壇的事情，我想和你討論一下。”
“哦，好。”
視線被拉回來的涼井少女跟著柳走到靠窗的位置，清泉則再次走進了一行行書架裏挑選自己喜歡的書籍去看。
面對面坐在位子上，柳蓮二攤開了他的筆記本，從中間的某一頁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涼井。
接過照片，不就是貼吧那張幸村送自己回家的照片嗎？疑惑地看了一眼柳蓮二，“這張照片……怎麽了嗎？”
“這張照片的視角來自斜上方，不覺得奇怪嗎？尾隨的話最多是從平視的角度進行排上。”柳蓮二指出幸村和涼井所站的位置。
涼井仔細看了一下，的確，能拍到這個角度的方位，除非拍照的那個人會飛，不然一定是站在比一樓高的地方。
怪不得自己當初覺得這個角度怪怪的。
看方向，自己和幸村位於這張照片拍攝人的左下方位，那也就是說如果要拍下照片，拍攝者就一定要在石田宅右邊住宅的隔壁二樓。
那也就是說，是自己的鄰居拍的這張照片？
“柳君你的意思是，是青川宅裏的人拍了這張照片並且發了帖子？”
“雖然也有可能是發帖的人從不同的拍攝者那搜羅了很多關於你的照片，但我覺得幾率不大。”要真有人從別人那搞到這麽多照片，只為了把石田送上立海大校園論壇的頭條，不是腦子秀逗了，就是真的是和石田苦大仇深。
而顯然，作為國中生的石田，在剛剛轉校來立海大不到一個學期，沒可能有能力去拉出這麽大的仇恨值。
“若是沒有猜錯，那個帖子裏的所有照片應該都拍攝於一人之手，也就是住在青川宅的那個女生。”
“青川惠子？”涼井少女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在做作業前和柳蓮二聊天的短信內容，“可我不認識她。”
“還是仔細回憶一下，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或許你們見過。”柳蓮二手拿著筆，時刻都打算記錄下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
等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時間，柳蓮二等來的只有兩個字——沒有
柳蓮二嘆息一口氣，將筆記本中的另外一張照片拿了出來，“那你看看，這上面的女生你認識嗎？”
“……”涼井少女湊近仔細看了一下，是一張類似於證件照的照片，“柳君你是利用了職務之便調取了他人隱私嗎？”
……
柳蓮二默默地將照片收回了筆記本，這就是為什麽他一開始不肯拿出來的原因。
他在之前就有一種可能會因此被懟的預感，只是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咳，所以——認識嗎？”
“不認識。”
這個女生從證件照裏看起來，就是超級文靜的那種類型。如果不是和這件事有所牽扯，涼井覺得自己完全不會把一個這樣的女生往壞的方面想。
“欸？這個人——”
兩人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涼井少女抽了抽嘴角，什麽時候這邊站了這麽幾個人，自己竟然沒發現，在自己剛剛看照片的時候過來的嗎？
涼井少女默默地往旁邊他們剛剛坐著的地方目測了一下距離，好說歹說也有個五六米的樣子啊。
“這人你認識？”柳蓮二追問。
“也不能說是認識，她之前貌似也上過校園論壇的帖子，有點印象。”丸井用手指指著太陽穴，努力回想著，“不過我沒怎麽在學校碰見過她，說不定是三年生。”
“那就是和石田有過一樣的經歷咯？”仁王倚著旁邊的窗臺，也瞥了一眼筆記本裏的照片。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的吧？”
丸井拆開一粒泡泡糖含進了嘴裏，開始咀嚼起來。
“這麽說我也有點印象了，學生會當時好像還處理過這件事情，算是一起校園暴力事件。”柳生比呂士記得那時候自己還沒有進網球部，也剛剛進入學生會任職不久，幫著當時的學生會會長處理過這件事情。
“這個女生好像是受害人，後來聽說還因此得了輕微抑郁癥。”
“吶，大家在討論什麽呢？要不要帶上我一個？”幸村的聲音突然陰惻惻地插了進來，目光微涼地看向了正嚼著泡泡糖的丸井，“文太你的數學錯了好幾道題知道嗎？還有，雅治，我不是讓你負責文太的數學麽？你們兩個……是不想參加合宿了嗎？”
丸井和仁王在剛開始聽到自家部長的聲音時就意識到大事不妙，果然。
兩人連忙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副認真刻苦，勤奮好學的樣子。
至於柳生，一向是學習全能的他，幸村自然不會去說什麽。
網球部裏面，最需要擔心的只有丸井的數學，桑原的國語，切原的——全科。
看到那幾個不安生的都在自己位子上認真學習之後，幸村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回柳蓮二和涼井少女這邊，“是發現什麽了嗎？”
“有一個女生，我猜測她和校園論壇這件事情有關，不過現在看下來可能性或許降低了一些。”柳蓮二將筆記本再次攤開，翻到夾有那張女生照片的那一頁。
幸村拿起照片。
看著看著，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女生有點眼熟。
在哪裏見過呢？
將照片遞還給柳蓮二，幸村開始在腦海裏回憶翻找關於這個女生的記憶，“她的名字是？”
“青川惠子。”
青川——惠子？
嗯……不記得吶，但應該是在校園裏見到過她。
柳生這時候也在努力重建當時的回憶，校園欺淩，原因是——橢圓的鏡片白光一閃，“幸村，或許她和你告白過？”
幸村對這個問題只能說是很無奈，如果是告白的話，那他肯定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在意，自然不記得。
無論是鞋櫃裏花樣百出的情書或者是當面情真意切的告白，他的確會用最禮貌的態度去拒絕，但是這種無意義的告白，總不能讓他全都記住吧？
“我記得——當時學校對於那樁校園欺淩的處理意見是，對涉事同學進行公示警告，被害人青川惠子則是因此事休學一年。這樣想想，她好像是這個學期初才回來上學的。”柳生比呂士僅憑殘存的那一點點記憶，慢條斯理地敘述著。
幸村在旁邊聽著，在【校園欺淩】這四個字上停留了一會兒註意力。
他好像，記起來在哪裏遇見過這個女生了。
應該是學校後面垃圾回收處的焚燒點，那次是輪到他值日倒垃圾，所以才會在放學的時候經過那裏。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遇見傳聞中的校園暴力事件。
記憶力被欺負的那個女生的臉，恰好和這張照片上的重合了些。
這樣一個女生，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嗎？幸村習慣性地雙手抱臂，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依據性。
“蓮二，帖子上的那張照片，你有嗎？”
憑借著相處了一年半的默契，柳蓮二一聽就明白幸村指的是哪一張，可巧他正好也只打印了那一張照片而已。
將另一頁中所夾的那張照片遞給幸村，便疑惑地問道，“這張照片怎麽了嗎？”
幸村搖了搖頭，“石田，你家右邊的鄰居，不會恰巧姓青川吧？”
雖然沒有參與進來剛剛的討論，但是這照片和那女生被一並提及，他大概也猜到為什麽蓮二會懷疑青川惠子和這件事情有關了。
“對啊，恰巧。”涼井少女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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