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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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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茶邊洗漱邊問:“徐妍做的事嚴重嗎?”

富貴恨鐵不成鋼的哇了一聲:“這哪裏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 這明明和你就沒關系,你不該管的。”

“我知道。”貝茶擦幹凈臉, 坐在凳子上,讓涼倦給自己梳頭發, 她來這個時代這麽久了, 竟然還沒學會梳簡單的發式, 實在是慚愧。

外面依舊下著小雨,天色也有些陰沈,灰蒙蒙的, 仿佛籠罩了層霧氣, 看不清遠處的景色, 無端使獸人壓抑。

涼倦替貝茶梳頭:“主人想怎麽辦?”

貝茶唔了一聲,徐妍出事, 孫采之求她,還是用這種手法, 實在是有點讓她……膈應。

畢竟徐妍惹的是魏家,孫采之要求也應該是去求魏家, 再者說了,她都沒見孫采之一面呢,孫采之怎麽就直接長跪不起了,半是祈求半是脅迫的。

在貝府門前, 獸人來來往往看到孫采之,指不定要怎麽腦補他們貝府欺負貧苦人民,或者說他們貝府無情無義。

“貝王爺說怎麽處理了嗎?”

涼倦提醒她:“貝王爺上朝還沒回來。”

貝茶哦了聲:“那沈……”

話說到一半就閉嘴了, 她還記得涼倦說,她不信任他,話裏話外都暗示她不相信她的辦事能力,出了事就去找沈修。

涼倦小奶音溫溫柔柔的:“主人是想問沈先生怎麽處理的嗎?”

貝茶莫名後背一涼,再看涼倦給自己梳頭,感覺自己只要點頭,涼倦都能將自己的頭擰掉。

這種想法實在太詭異了,先不說涼倦沒這種能力,就說涼倦心地善良也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

“畢竟沈修手中有人脈,而且我是給錢的,大家錢貨兩清,就像是我去店裏買東西一樣,只不過是掏錢請他辦事。”

涼倦聽她解釋這麽多,心中舒服了很多,只要能用金錢衡量的關系都是簡單關系。

那種金錢都撇不清的關系才是最覆雜的。

涼倦心情好了,溫聲細語:“那主人還要找沈修幫忙嗎?”

貝茶聽他溫聲細語還是覺得後背發涼,難道她真的有受.虐癥?非得要涼倦對她冷言冷語?

她說:“不用了,我們先去看看。”

“先讓冬夏把孫采之請進來。”

冬夏也很為難,她勸孫采之勸的嘴皮子都要破了,孫采之都沒同意。

想她也是能說會道,但這雌性,就是繃著張臉一言不發,跪在雨中,跪在他們貝府門口,一動不動。

她給孫采之打傘,孫采之直接將她推開。

她勸孫采之進屋,說他們小姐正在等她,結果孫采之說非得讓她家小姐出來。

聽聽,這是求獸人辦事的態度嗎?

求獸人辦事還得讓主人家出來請你進去?

這是請神的吧。

她好說歹說,孫采之就一句話,讓貝茶出來,其餘的時候,就繃著臉一言不發。

也虧是雨天,街上獸人不算很多,但也有不少圍在這裏指指點點,還有不明情況的問是怎麽回事。

看戲久了的,總結道:“昨日她女兒大鬧了魏家的婚禮,被魏家人扣住了,說要好好教訓一番,這婦人擔心自己的女兒,就來貝府這裏跪著求貝王爺他們救救她。”

旁邊的獸人奇了:“她女兒的事,和貝府有什麽關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正準備科普徐妍占了貝茶的身體,本來是假千金,偏偏將自己當個真的,用貝茶的身體追求魏家大公子,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敗壞人家貝家的名聲,現在竟然還能舍下臉求他們救她女兒,這獸人正準備好好說說這家獸人的不要臉。

結果孫采之截過話語:“不久之前,在狩獵場,貝小姐與其奴仆摔下懸崖,是我救了他們,我不需要貝小姐給我任何錢財,我只想要貝小姐救救的我女兒,求求貝小姐救救我的女兒吧!”

說完沖著地上磕了好幾個頭,額頭上浮出了一塊紅腫。

圍在這裏看戲的大多是平頭老百姓,雖然聽過貝茶的名聲,但具體什麽事,有些傳言他們知道的並不清楚。

再加上,本來就更同情弱者,所以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開始替孫采之說話。

“人家對你家小姐還有救命之恩,就求求情的事情,你們幫幫忙怎麽了?”

“難道你們忍心大娘一直跪在這裏嗎?今天還風吹雨打的,你看大娘衣服都濕透了。”

“做獸人不能忘恩負義,大娘當初救了你們貝王爺的女兒,現在讓貝王爺救救她女兒,不是理所應當嗎?”

原本想科普的獸人見他們群情激奮,他連話都插不上,只得閉了嘴。

冬夏見解釋不了,連忙跑回去和貝茶說這件事。

貝茶聽完了之後,實在是惱火,她不是不記恩情,從狩獵場回來之後,她給孫采之送了不少錢,名醫也去了好幾個幫徐妍治病。

但孫采之這樣做,請她進府裏面談,她也不進,擺明了要讓貝茶必須去救徐妍,只要不救,輿論就直接將她逼成了不仁不義。

可徐妍占了她兩年的身體,在這兩年期間,貝辭從來沒有克扣徐妍的吃穿用度,好吃好喝的供著,還送徐妍去上學,然而徐妍後來還汙蔑她是孤魂野鬼,想再次成為貝家千金。

但她和貝辭都看在孫采之幫過她,沒為難徐妍,甚至都沒刁難她。

冬夏看貝茶一點都不急的模樣心急如焚,孫采之多在外面跪一分鐘,他們就愈發被動,誰也不知道言論最終會被傳成什麽樣。

想說什麽,見涼倦沖她揮了揮手,冬夏就下去了,她說的話,確實沒枕邊獸人說的有用。

涼倦餵貝茶吃了塊點心:“主人想怎麽辦?”

貝茶想拿過涼倦手中的點心,但他偏偏不讓,非要體驗餵獸人吃東西的感覺,索性就讓他餵:“就讓她跪著吧。”

她如果真救了徐妍,那得是多大的心,能救了之前妄圖將自己當孤魂野鬼弄死的獸人。

早知道會有這種事,她當時就應該騎著熊跑遠一些,或者露營湊合一晚,實在不該住在孫采之家裏。

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貝茶咬完最後一口點心,嘴巴不小心碰到涼倦的手指,擡眸就看到他小臉蛋紅撲撲的,耳尖也冒著粉色。

“……”

都親了快四十次了還這麽羞澀?

涼倦眨巴眨巴眼:“主人,你嘴角有碎屑。”

貝茶那些手帕就要去擦,被涼倦眼疾手快的制止,隨後感覺嘴角被舔了一下。

楞神了一瞬,回過神就看到涼倦臉更紅了,乖巧的對她說:“現在幹凈了。”

貝茶後知後覺的摸了摸唇角,似乎哪裏不對。

剛剛涼倦湊過來的那一下,她特別想要和涼倦接觸,特別想要和涼倦發生些什麽,那股沖動,很迫切。

貝茶沒有特別壓制自己,站起身勾著涼倦的脖子就吻了過去,自我摸索中,已經漲了不少的經驗。

而且,的確是那樣,她就是對涼倦有股渴望,這種渴望來的很奇怪,明明心中沒有那麽多充沛的情感,但身體卻很想和涼倦接觸。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身體很誠實嗎?

貝茶一直覺得自己是表裏如一的獸人。

最後還是涼倦輕輕推開了她,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眼神含著水光亮晶晶的,表情又羞澀又渴望,紅潤的嘴唇讓貝茶特別想再來一次。

就是那種身體最本能的驅使。

但她很確定自己並沒有很強烈這方面的欲.望,是一股不知道是什麽的力,驅使著她想要和涼倦融為一體。

涼倦見貝茶眼神不是很對,怕她察覺到什麽,如果讓她知道他給她下咒,那這輩子他都要和貝茶劃清界限了。

貝茶對這種事肯定是零容忍。

連忙開口:“主人,讓她一直跪著沒問題嗎?”

貝茶幾乎是在理智和不理智這兩個區域反覆跳躍,最後果斷對不理智臣服,她畢竟才十幾歲,平時就算再自律,也沒法抵抗這種摻雜了魔力的渴望。

如果從未體驗,或許還能夠抵抗,但偏偏,她體驗到了,就像大壩洩洪一發不可收拾。

涼倦沒想到那個咒效果會這麽大,喝一次酒就完全刺激出來了,明明以前效果並沒有這麽大……倒也不是,貝茶不抵觸和自己睡在一起,咒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後悔了。

後悔給貝茶下咒,而且那時貝茶已經很信任自己了,沒有絲毫防備就讓他成功。

涼倦想沈迷在溫柔鄉,但他又想要貝茶的真心,而不是在咒的影響下,才如此。

貝茶疑惑的捧著他的臉:“你在想什麽?”

涼倦跟著貝茶找借口越發熟練:“在想,孫采之該怎麽辦。”

“事情是她女兒惹的,是魏家要收拾徐妍,她不管跪多久都和我們沒關系。”貝茶說,“而且,惹了事就要擔責任,徐妍活這麽大也得懂這個道理了。”

說了那麽多,貝茶感覺身邊少了什麽,似乎有些安靜,左右看了看,終於想到少了什麽:“富貴呢?”

涼倦茫然的看了一圈:“沒見啊。”

難道是見他們做少兒不宜的事就跑了出去?

富貴是個暴脾氣蛋。

龍很少有好脾氣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神話故事中提起龍就是惡龍,而且還是做了一堆傷天害理的事情。

再者,富貴是個重義氣的蛋。

貝茶和涼倦照顧他這麽久,富貴跟著他們實在是太過瀟灑,生活太有趣了,心裏早就將他們當成親人。

如今孫采之竟然如此逼迫獸人,富貴自然就直接沖了出來,準備火力全開,罵孫采之一個狗血淋頭。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就發現風向似乎已經改變了。

“大娘,是你女兒自己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你求人家貝小姐有什麽用?”

“你女兒占人家貝小姐那麽久的身體,貝家沒缺吃少喝,還送你女兒去整個王城最好的學院,你一個獵戶能送她去王城最好的學院嗎?要我看,你才是不懂得知恩圖報的那個。”

“我還聽說,貝家沒少給您送錢,為了您女兒的病,還請了好幾個名醫給你們,現在你們女兒犯錯事了,還想讓貝家給你們擦屁股,誰給你們的臉?”

“就你女兒做的事,趁人家成親攪和人家婚禮,汙蔑人家名聲,還想要和魏家大公子牽扯不清,我要是魏夫人,我都恨不得當場弄死她。”

“誰說不是呢?真想救自己女兒,去魏府跪著求啊,跪在這裏算怎麽回事?”

富貴轉悠了一圈,發現都是替貝茶他們說話的,似乎沒他出場的機會,一時間有些憋屈。

反正就是,一肚子的火憋在心中內部消化了,但還是渾身燥.熱,格外煩躁。

孫采之不明白,明明剛剛風向還是站在自己這裏的,怎麽一轉眼就變了呢?

如果是這樣,那她跪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她一開始就知道貝茶不會救徐妍,這是肯定的,誰會救一個占了自己身體反手還要弄死自己的獸人。

所以孫采之只能想出這種辦法,希望周圍的路人看她可憐,替她說說話,大家一起和貝茶求求情,說不定貝茶就會心軟,去救她女兒。

但她壓根沒想到風向變得這麽快,更不知道自己女兒在魏府竟然如此荒唐,她是聽到消息就來了。

這種情況,孫采之只能賣慘:“不管我女兒犯了什麽錯,她畢竟還是孩子,她只是一時糊塗分不清對錯啊,求求貝小姐救她吧,我為您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只要貝小姐這次救了她,我以後一定好好教育她,好好管教她!”

富貴心想,終於到自己登場的時刻了。

正準備開口,結果人群中傳來了道低沈的聲音。

“我貝家奴仆如雲,輪得到你來當牛做馬?”

富貴飛得高了一些,看到貝辭從人群中走出來,身上穿著官服,應該是剛剛下朝。

他嘆了口氣,蛋生艱難,竟然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但並不妨礙他捧場:“就是,就是,你這樣子,貝家招奴仆都不要你,心思不純。”

孫采之聽到聲音就想撲過去哭的聲嘶力竭賣慘,在看到貝辭冷冽的眼神後,嚇的根本不敢動,只敢哭的聲嘶力竭求貝王爺救救她女兒。

貝辭並不喜歡和獸人爭論,目不斜視,越過孫采之,對著門口的守衛,聲平坦:“你們就放任她在此鬧事?”

守衛也是有苦難言,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周圍這麽多獸人看著,手段強硬的話,回頭再路人再罵貝府,貝王爺發火,受罰的不還是他們。

“替她去報官,讓縣令處理,魏家如果真無緣無故扣押了你女兒,縣令絕對會秉公處理的。”

孫采之:“不,不能報官,他們官官相護,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懼怕魏家權勢不放我女兒。”

富貴聽的覺得心中越發煩躁:“你說來說去就是想讓貝家管,貝家憑什麽管?你女兒害得茶茶做了兩年的孤魂野鬼,無家可歸,茶茶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身體,你女兒又要冒充茶茶,連你都不認,如此狼心狗肺的女兒,你要她有什麽用?”

“再說了,你昨天是沒去魏府,你要是去魏府看到你女兒的荒唐樣,你絕對會後悔生了這個女兒。”

貝茶和涼倦打著傘走到門口就聽到富貴替她說那麽長的一段話,頓時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平常果然沒有白疼他。

貝辭輕咳一聲,試圖引起她的註意力,淡淡道:“我剛剛說要送孫采之去報官,交由官府處理。”

貝茶:“哦。”

貝辭皺皺眉,不明白這種口舌之快有什麽用,對沒臉沒皮的還是直接采取手段來的合適。

但明顯貝茶更喜歡聽這種口水罵戰。

富貴最後霸氣放狠話:“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就讓你明白什麽叫惡龍咆哮。”

孫采之被一個蛋教育了,大人被小孩罵本來就沒面子,但這種情況,簡直是被胎盤罵,直接將她的面子和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孫采之已經不理智了:“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女兒,你不就是貝茶和她奴隸的蛋嗎?貝茶未婚先孕,生了顆蛋,一點都不自尊自愛……”

她話音漸漸變小,一方面是貝辭眼神太過嚇人,另一方面是這顆蛋竟然開始放金光了。

富貴只要聽她說話就覺得身體越發燥.熱,一股又一股的暖流,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要破殼了!

貝茶看著眼前的金光以及從龍蛋裏掉出來的金銀珠寶,都能在貝府門口堆成小山了:“我以前不信,現在我信了,我覺得我的眼真要被閃瞎了。”

“這得是搜羅了多少金銀財寶!”

完全忘了自己將人家爹花費了成千上萬年才堆滿整個洞穴的金銀財寶給坑了過來。

涼倦不知道貝茶到底有多少錢財,貝茶和巨龍做交易的時候,他也不在,但看貝茶閃著金光的眼神,他說:“主人,我也有好多好多的金銀珠寶。”

貝茶身為這倆人的頂梁柱,不能在錢財上輸給他們:“我也有。”

貝辭默默插話:“我也有。”

富貴的金光終於閃完,破殼而出,落在他的珠寶堆上面,他們龍就喜歡這種金閃閃的東西,爬上上面實在是太舒服了。

龍出生,必須得有排場。

貝茶掏了掏自己腰包,實名感謝巨龍資助給她的儲物袋,給涼倦和貝辭塞了點的珠寶玉佩之類的貴重東西:“小家夥出生,得給點禮。”

涼倦也知道這個,龍破殼而出,幾乎所有的龍族都會出現撒下金銀珠寶,給小龍洗禮。

但現在富貴在王城,龍族也沒法給他送禮物,自家養的小孩,怎麽能失了排面?

貝茶和涼倦一人給了富貴一大捧的金銀珠寶,涼倦上次去海裏攢下了點小金庫,他攢小金庫挺容易的,反正多的是蚌給他送珍珠。

於是又自掏腰包給富貴了許多珍珠,貝辭出門一般不帶貴重東西,想了想,又給富貴添了個隨身帶的玉佩。

此刻,跪在門口的孫采之就顯得格外尷尬。

根本沒獸人會再註意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絕無僅有的龍吸引了,有些獸人已經跪下開始叩拜了,更有些也開始找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恭恭敬敬的放在龍身邊,期望能得到點好運。

那可是龍啊!

龍!

傳說中打噴嚏都能毀天滅地的龍!

他們竟然見到了。

誰敢質疑龍?沒人敢。

難道你想嘗嘗被火噴的滋味嗎?

所以那些沒錢的想要討龍歡心的,都開始討伐孫采之。

富貴美滋滋的護著自己身下的寶貝,吼了一聲,嘴裏冒出來些許火星,非常欣慰:“你們終於有當父母的模樣了。”

貝茶:“……”

這龍崽子可能真的忘記自己親爹是誰了。

金燦燦聽到了怕不是要哭死。

正想著金燦燦,貝茶所站之處出現了一片陰影,她擡頭一看,金燦燦的身影出現在上空,遮雲蔽日,在蔚藍的天空形成一道巨大的陰影。

貝茶沖他打了個招呼,金燦燦沖貝茶頷首,然後龍爪子沖富貴扔了幾顆鉆石,冷漠的轉身就走。

隨後,成群結隊的龍族飛了過來,原本明亮的天空頓時變得沈沈,

貝茶眼睜睜的看著一堆又一對的珠寶砸在富貴身上,富貴滿臉享受,她嘆了口氣。

涼倦疑惑:“主人怎麽了?”

貝茶心生向往:“我也想要這種生活。”

出生即巔峰。

太有排面了。

就是皮不厚的容易當場嗝屁。

涼倦沒見她對錢有什麽追求,以為她對這種東西沒什麽特別的需求,而且平常貝茶花錢也沒什麽節制,看到好看的好玩的就買了,不像是在意錢的主。

貝茶當然在意錢,她沒穿書之前,活得孤苦伶仃,除了錢實在是不知道能有什麽能慰藉自己的心靈,再說了,活在世上總得有點追求,不然拼死拼活的幹什麽。

涼倦抿抿唇:“我和主人說過的,我地宮裏面有很多錢財。”

貝辭插話:“我也有很多。”

頓了頓,“你出生的時候,整個海洋都為你慶祝,禮物比富貴多的多。”

貝茶聽貝辭說,覺得格外可惜,自己剛出生是不記事的,不然如此壯觀的景象,她都能炫耀一輩子。

涼倦看了眼跟孔雀開屏一樣炫耀的貝辭,隨即奶聲奶氣的開口:“主人,我可以讓整個海洋給您慶祝。”

貝茶眼神一亮:“真的嗎?”

那得是什麽景觀?

涼倦點頭:“只要我們成親,就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貝辭:距離我的劍出鞘還有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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