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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網球+合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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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黃色的小球輕輕拋起,念秋將球拍用力一揮,看著小球向前飛出,她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緊接著,她又發了一球,再一球。

“念秋,你以前學過打網球。”藏之介很認真的說,“發球的姿勢不錯,力量需要提升。”

“吶,小藏,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較真,念秋不是你的部友~”友香裏對此很不滿,“她是女生,還是大病初愈的女生。”

“這……”藏之介尷尬的紅著臉,看上去竟有些羞澀。

“白石哥哥是對網球認真才會這樣的。”念秋如解語花般笑著說,“友香裏,你就不要為我抱怨啦~”

友香裏一聲嬌嗔,而後說道:“吶,念秋,依我看,不是我為你抱不平,而是你為小藏說話~”

“念秋,我餵球給你,你再試試接球。”

“好。”

藏之介將球發到念秋的球拍處,力量不大不小,念秋只要揮動球拍,就能把球打出。每一次揮拍,她內心的情緒都會變得覆雜無比。很久以前,哥哥也這樣餵球給她過,後來為了鍛煉她,他總是把球往各個方向打,讓她想辦法去接球,這才有了後來的一步步成長。她喜歡和哥哥一起練習網球,他們都覺得網球是一項優美而激烈的運動。她欠缺力量,就練了許多球技,即使在高手面前華而不實也足以在同齡的女生中出類拔萃。

突然,小球落地,發出咚咚的聲響。這個球,她沒有揮動球拍去打。

“念秋,怎麽了?”藏之介不禁上前關切的詢問。在一旁觀看的友香裏也快步走了過來。

“我沒事,只是越來越覺得對網球很熟悉。”

“吶,念秋,剛才你一發球,小藏就說你以前學過就肯定學過。跟網球有關的事情,小藏是不會看錯的。”

“白石哥哥,謝謝你餵球給我,你控球很好。”聽了友香裏的話,念秋覺得白石藏之介的網球說不定比哥哥還要厲害。

“你有打網球的基礎,現在只是忘記了那些事,多練習練習就會找到感覺了。”

友香裏做了個嘟嘴的動作,說道:“白石哥哥這稱呼,我聽著真不習慣,吶,念秋,跟我一樣,叫他小藏,小藏~”

用過晚餐後,白石惠子得知念秋找到打網球的熟悉感後,便提議要不要試試練習劍道。

劍道?念秋立即明白了,美夏習過武。

“念秋,阿姨希望你再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你自從病了一場後,現在的身體很虛弱。”

看著惠子阿姨期盼和關切的神情,念秋說不出拒絕的話。正當她要答應的時候,白石藏之介說道:“念秋,如果不想練劍道,也可以試試其他武術。”念秋的心暖暖的,有人細心的註意到了她的猶豫。

“我可以試試。”

次日,白石夫婦通過朋友聯系上了一家道場。惠子約好時間,就帶著念秋前去拜訪了。

走進大和道場,聽著那些格鬥的聲音,念秋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從小喜歡安靜的佐伯念秋只喜歡網球一項運動,她知道現在的反應也是源自柳生美夏。

可是,當她看到比賽中的兩個人用看似優雅的動作在進行對戰,念秋看得目瞪口呆,同時也入了迷。

比試分出勝負後,念秋不由自主的跟著觀戰的人一起鼓掌。

大和道場的館主是位慈祥的老人,念秋對他有種鄰家爺爺的感覺。館主向她們簡略的介紹了道場收學生的規則和日常訓練,白石惠子聽到一半就後悔帶念秋來這裏了。

“請問,剛剛在比試的是什麽武術?”

“那是合氣道,講究借力打力,以巧制勝,以柔克剛。剛才他們不是在比試,而只是切磋。”

念秋似懂非懂的點頭,卻十分認真的說:“館主,阿姨,我想學合氣道。”

“念秋,事實上阿姨已經後悔帶你來了,我不希望你那麽辛苦。”

“阿姨,謝謝您,這是我自己的意願。”得到白石惠子的首肯後,念秋真誠的對館主說道:“館主,請問我要通過怎樣的入學考試?”

自那以後的一個星期內,念秋開始了體能訓練。

看著每天把自己訓練到脫力的念秋,白石一家人都心疼不已。白石惠子每天都特別為她準備豐富美味的料理,白石姐姐為她泡好茶,友香裏在她訓練時陪在身邊,就連白石叔叔也為她提供了放松肌肉和恢覆體能的方案建議。白石藏之介則是指導她訓練,看著她那樣拼命,白石的心不禁一點點的變得柔軟,他發覺有種感覺叫做心疼。

砰——

“念秋!”友香裏驚呼出聲。

藏之介連忙跑過去將脫力得倒在地上的念秋打橫抱起,往屋裏跑去。

白石惠子連忙拿來熱水和毛巾,一邊為念秋拭臉,一邊碎碎念的說:“幹脆放棄吧,這還沒開始學呢,就已經把人折騰成這樣了。”

“阿姨,我沒事。”念秋喘著粗氣,聲音中盡是疲憊。

“別說話,省點力氣。”白石惠子氣惱自己提議念秋習練武術,她把念秋視如己出般照顧,現在卻讓她辛苦至此。

念秋乖乖的躺著休息,她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碎了一樣,肌肉像被撕裂一般,可此刻的心裏卻是甜甜的暖暖的。她遇到了真心對她的家人。家人?念秋瞬間被自己的想法楞住了,她已經把他們當做家人了。

到了大和館主定下的入學考試那天,念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興奮舒暢的感覺,反而是陪她一起來到道場的白石惠子和友香裏一直憂心忡忡。

大和陽太作為館主的長孫,從小在道場生活,從小接受各種武術訓練。他和館主不一樣,館主擅長合氣道,他卻擅長劍道。大和看著面前文弱的女生,絲毫不敢生出輕視之意,他知道每個來求學的人都不能小覷。正式交手之後,他發現這個女生沒有武術基礎,只是胡亂揮拳踢腳。一絲疑惑突然出現在陽太的腦中,就這瞬間的出神,念秋抓住機會進攻,陽太迅速反應。結果,念秋毫無招架之力。

白石惠子和友香裏見她失敗卻沒受傷,除了些許遺憾,倒是松了口氣。

念秋對館主鞠躬道:“館主,我盡力了。”此時,她的心情很平靜。

“可想再來一次?”

念秋不禁一楞,心想館主是要再給她一次機會嗎?可是她沒有實力,再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館主,不需要了。”念秋淺淺的笑著說,她很高興館主肯再給她一次機會。

“你不想學了嗎?”

“不是的,館主。”念秋解釋道,“我想學合氣道,不會輕易放棄。可是,我清楚自己的實力,目前還達不到入學資格。”

大和館主滿意的笑了,說道:“你的力量有所欠缺,但觀察力和精神力可以勉強過關,最後還能夠平心靜氣的對待失敗。合氣道追求的是不爭而勝的境界,力量和輸贏都是次要的。如果你今天選學的是其他武術,只怕就與我這道場無緣了。”

念秋楞楞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館主的意思是,她通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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