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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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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時小雨簌簌,再過三個月便是預產期,漩渦椿的肚子隆起,就跟個西瓜似的。近期,她吃的比以往多,睡得也比以往多。神谷麻矢和瀨戶那岐命說好今天過來探望她的,可現在都過十二點了,他們還是沒來。

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心就一直惶惶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踏著半月木屐,挺著大肚子,漩渦椿打著傘站在離小鎮不遠的路口。雨絲淅瀝瀝下著,細綿的雨隨風一絲兩絲吹進傘內,落在她的身上,空氣中夾雜著的濕漉漉水汽,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漩渦椿時不時會擡起手腕看下腕上佩戴的手表,一分一秒,指針的時針已經指向下午一點二十五分,再過五分鐘便是下午一點半了。說好十一點三刻到的,怎麽都快一點半了還沒到呢?漩渦椿越等越心焦。

附近隱隱有什麽人在過來,那是異樣的查克拉,不知為何漩渦椿總覺得自己明晃晃站在這裏不大好,稍微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或許才是對的。於是,漩渦椿悄悄躲到了一座比較隱蔽的巖洞裏,這裏是她某一次跑出來遇上下雨天忘記帶傘在找躲雨地方時發現的地方。

樹蔭環繞,如果不是很仔細,壓根不會發現這裏有一個巖洞。

漩渦椿躲在裏面,將傘收起,並將傘放靠在邊上,她透過錯綜覆雜交纏在一起的樹枝縫隙中看到了一名身著曉制服的人,那人戴著一張面具,一張漩渦椿就算白發蒼蒼,老得牙齒都掉光了,也絕對不會忘記的面具。捂住嘴巴,胃裏忽然湧起一陣酸意,令她忍不住嘔了出來。

手扶著巖洞壁,彎著腰,捂著肚子,她大吐特吐了一番,早上吃的還沒完全消化的食物以及到最後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只剩下苦澀膽汁的金黃色液體。比較封閉的巖洞立刻彌漫著酸臭味,漩渦椿用袖子抹去嘴角邊的穢物,撥開枝葉,跑出了巖洞,她忘記拿傘,只記得要快點回小鎮去通知白和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已出院,他現在跟白在家裏。

沒跑幾步,她就開始喘氣,一手捧著肚子,她跑跑走走,雨絲一會兒工夫就將她的頭發給淋濕了。身上的衣服染上雨絲,黏黏膩膩的,特別不舒服。漩渦椿小跑著,肚子開始隱隱作痛,已經七個月了,身上有個比西瓜還大的肚子,能不吃力嗎?

小鎮上,路上行人來往的非常少,這個天氣,基本沒什麽人會出來,漩渦椿忍著肚子的疼痛,終於跑到了家門口。剛走上樓梯,拐彎,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白色的硝煙開始彌漫,捂住口鼻,瞇著眼睛往前看去,只見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從她家裏面走了出來。

“竟然都不在,去哪裏了呢?”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低喃著。

說完,他將頭轉向了漩渦椿這邊,當彌漫的硝煙散去,漩渦椿那張酷似漩渦玖辛奈的臉出現在面具男的眼前的那一刻,漩渦椿看到他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變成了血紅,那是寫輪眼。

“漩渦椿。”他知道漩渦椿的名字,但漩渦椿對他的了解不過片面。

沒多想,直接轉身往樓下跑,漩渦椿腦海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快點跑,跑快點。抱著越來越疼的肚子,漩渦椿只能跑,她現在不能回頭,不能停下來,因為她知道,她一旦不逃跑,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漩渦椿跑不快,沒幾步就被追上了,看著站在她前面的面具男,漩渦椿戒備地捂著自己的肚子,側著身體,往後退。

“你準備跑哪裏去?”不知道是不是漩渦椿錯覺,此時的小鎮太過安靜,安靜到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

“你是誰?”開場白很俗套,但她沒閑工夫去問其他的,她的肚子疼得厲害。

“不認識我,竟然就跑?”面具男反問。

“你從我家走出來,弄壞了我家的門,我能不跑嗎?”她說,臉色白的毫無血色。

面具男聽了漩渦椿的話沒有多說,只是將視線下移來到了她的肚子上。

隆起的肚子怎麽看都七個多月的身孕,面具男感慨時間過得真快,當初那個才不過兩歲的孩子,已經是當媽媽的年紀了。

雨水順著漩渦椿的臉頰至下頷滾落,將她那張蒼白的臉映襯的更加白,捂著肚子的手在顫抖,她心裏一邊慶幸著白和宇智波鼬的不在,一邊又擔心自己的孩子。肚子疼得她快站不穩了,剛才跑得太急,又加上對面具男的恐懼,她怕是……

有什麽熱熱的東西順著下面滑落,她疼得漸漸沒有了知覺。

“拿你去威脅漩渦鳴人好了。”盯著漩渦椿那張蒼白的臉,面具男擡手敲擊了下另一只手的掌心。

捂著肚子,漩渦椿知道不打就是她和孩子一起死,打了還能有希望。於是,就看到她沖過去與面具男打了起來。手裏的苦無蹭蹭甩出來往面具男身上甩,漩渦椿揮拳上去,發現她的攻擊穿過了面具男的手臂。

拳頭穿過對方的身體,在她怔楞的時候,面具男突然從後在她的後頸處給了一記手刀。不知道是不是漩渦椿夠毅力,那一記手刀沒有讓她暈過去,反而給予她動力,讓她對面具男進行了反擊。

當身體越來越沈重,漩渦椿只能氣喘籲籲地瞪著面具男。那雙眼對面具男來說越看越像漩渦玖辛奈,而當他低頭看著地面上很快就被沖刷掉的紅色,腦海裏不知為何掠過了一個人的面容,那張面容對他來說,特別重要。

擡手貼在面具上,他在漩渦椿沒任何反應之前,突然從原地消失了。

全身的細胞都松懈下來,漩渦椿捂著肚子,慢慢地彎下腰,甚至最後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等白和宇智波鼬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倒在外面的漩渦椿,白扔掉手裏的袋子,跑過去,將漩渦椿整個人抱起,送往了醫院。

到達醫院,醫生在看到漩渦椿的情況後,明確提出要將嬰孩催產,否則兩個都得死。在輝夜君麻呂不在的情況,白簽下了手術同意書,看著漩渦椿被推進了手術室。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白將自己的臉埋在雙掌之間,他沒擡頭去看周圍的情況,他臉上的表情,自從到醫院後就沒在出現過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了。

剛才,宇智波鼬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查克拉,那是宇智波斑的查克拉。

漩渦椿會變成那樣子,跟宇智波斑脫不了幹系。

“你知道是誰吧?”突然,白問道。

空洞無光的眼眸對著白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宇智波鼬緩慢地點了下頭。

“誰?”他問。

“宇智波斑……大概……”宇智波鼬在曉組織潛伏那麽多年,也不能確定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就是宇智波斑,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什麽是大概?”

“他是不是真的宇智波斑,我一直在懷疑,但可以肯定,他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宇智波鼬順勢坐到了白的邊上。

“不管他是誰,我都會殺了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白的眼底掠過冰冷寒意。

那時候,白跟宇智波鼬在小鎮上的丸子店,他們一直沒等到漩渦椿,以為瀨戶那岐命和神谷麻矢遲到了,所以想著去丸子店買些丸子回來,沒想到,就那麽一會兒工夫,漩渦椿就出事了。

孩子不能有事,漩渦椿也不能有事,否則輝夜君麻呂會瘋掉的。

如果被漩渦鳴人知道,估計會沖出妙木山找宇智波斑去單挑吧。

自從自來也犧牲後,漩渦鳴人都沒怎麽笑過了,而漩渦椿這邊,還不知道自來也逝世了,如果她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我現在求的只是他們母子平安。”白喃喃道。

白已經不求其他了,他求的很簡單,漩渦椿和他肚子裏的孩子安好,否則他無法原諒自己。

輝夜君麻呂離開前,交付給他的責任,他……沒做到。

攬住白的肩膀,宇智波鼬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白,他不希望看到少年太過自責,這件事錯不在他。

不過,宇智波鼬比較在意的是……宇智波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明明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了,到底是為什麽呢?

宇智波鼬想不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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