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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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耳聽到李洋洋這樣說，配上那精致妝容下滿不在乎的表情，再看看林嘉良翹起的嘴角，木小檸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理解眼前的現狀。轉身將手中的玻璃酒杯放到旁邊的長桌上，口中說著：“你跟我來！”拉起李洋洋的手腕往後門出口走去。
後門出來是頗為開闊的樓梯間，此刻沒什麽人，適合談話。
“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木小檸還是不能相信李洋洋是出於自願的，真是擔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那個混蛋又搞出什麽事情來脅迫李洋洋。
李洋洋看著木小檸，沒有立刻回答。
“是不是他強迫你？他耍了什麽手段你說出來啊！”木小檸見李洋洋半天不回話，更加焦急起來。
“沒有任何手段，也沒有逼迫，是我自己願意的。”在木小檸焦急的目光的註視下，李洋洋輕笑一聲，緩緩地說道。看到木小檸驚訝的神情，李洋洋又補充道：“你不要管了。”說罷就要返回會場。
“為什麽？”為什麽呢？你明明知道林嘉良並非什麽良配，你也明明親眼見過他的那些胡亂做派，為什麽還要往火坑裏跳呢。
“為什麽？這個問題問得好！可是，木小檸你不應該很明白嗎？”說話間一直笑著，就好像這是多麽可笑多麽顯而易見無需提出的問題。
“別的女孩名牌服飾輪番更換的時候，我卻要為買一條幾十塊錢的裙子而糾結半天；別人空閑時間唱歌逛街旅行，而我卻要奔波忙碌在一個又一個的打工地點，忙得腳不沾地不說，還要看人臉色；別人沒畢業就有了好工作，而我明明成績更好卻連一個面試機會都拿不到。這些又是為什麽呢！”說到這裏，李洋洋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不似剛開始毫不在乎的樣子。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啊！”木小檸並不讚同。
“為什麽不能！”李洋洋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和林嘉良在一起，我想要的一切都有了，為什麽不能！就為了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尊嚴？幸福？木小檸，你不要天真了。”李洋洋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一下情緒，又笑了一下，輕聲說：“其實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是你，小檸。
”
啊？
“記不記得那天我去醫院探望你和你的父親，其實那天我本來是有事想要求你的，我的弟弟在老家把別人給打傷了，醫藥費賠償金湊不出來，弟弟就要去坐牢。一路上我都在想應該怎麽開這個口，可是在醫院見到你的時候，我卻下定了決心，出門便去找了林嘉良。你知道嗎？你父親住的病房，護士醫生殷勤的態度，絡繹不絕的探視人員，都在告訴我金錢權勢真是個好東西。”
“我——”木小檸想要解釋什麽，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是啊，有什麽不一樣呢？只能說自己足夠幸運，“買主”是顧忱。可為什麽這樣想的時候，心底卻又一個聲音拼命反駁：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你什麽也不要說，我們都是一樣的。而且我無比清楚地知道我和他根本不會有好結果，可是我會不後悔。看開點的話，我們就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他本就不在我的清單內。”李洋洋說完，長舒一口氣，推開門閃進了會場。
“你女朋友很年輕，也很漂亮。”作為今天酒會的女主人，Monica剛剛在臺上作了一個簡短的歡迎辭，臺下則要忙於和到場的嘉賓寒暄交談，好不容易抽出空閑來到落單的邵博身邊。
“謝謝。”邵博對於Monica的讚美毫不客氣地應下來，仿佛對於她的話無比認同而又十分驕傲。
聽到邵博冷淡而簡短的兩個字回應，Monica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今天的唇彩是艷麗的紅色，笑起來的時候愈發美艷不可方物。“只可惜太青澀了，” Monica說著向前一步，微微湊近邵博的右肩，吐氣如蘭，氣聲可聞：“你以前不是很怕酸的嗎？”
邵博身體一僵，待回過神來的時候，Monica已經自己退回到安全距離以外，就好像剛才的挑逗全然是一場幻覺。
正待邵博要說話的時候，音樂響了起來。“不邀請我跳這支舞嗎？斯卡保羅集市，你最喜歡的，我們相識的那天也是這首曲子。”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而第一支舞，我更應該和我的女伴跳不是麽？”即使是這樣直白地說著拒絕的話，邵博依舊是溫柔的口吻。
木小檸在聽完李洋洋的話之後，呆在原地有好幾分鐘沒有辦法移動，此刻即使是回到了酒會的現場，依舊是神思不屬。
聽到邵博的邀舞，也只是機械回應，將自己的手放進了邵博的手中。
好在邵博的社交舞蹈是專業級別的，即使自己尚存一半心思帶著一個十分不在狀態的木小檸也依舊讓人看不出端倪。
“剛才那個和林氏小公子在一起的女孩，是你的朋友？”
木小對於邵博的問話只是“嗯”了一聲，顯然不願多談。善解人意的邵博大概猜得出是怎樣一回事，語氣平靜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很多時候即使是錯誤的，別人也無法去幹涉什麽。”說完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聊起剛剛聽到的一樁趣聞，對於自己和Monica的事也是閉口不談。
酒會結束，木小檸堅決拒絕邵博送自己回去，邵博無法，只好招來出租車送木小檸。
“小檸，謝謝你今晚的陪伴，改天我請你吃飯可不許這樣推拒，太傷一個男人的自尊知道嗎？”臨分別，邵博趴在出租車的玻璃窗前和木小檸道謝。
“好。”如果可以，木小檸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現在的住址，邵博更是不可以。
回到昆玉河別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接近半夜，打開門看到黑暗一片，木小檸稍稍放下心來，至少顧忱沒有等自己。李洋洋“我們都一樣”的話猶在耳邊，在這樣一個夜晚，木小檸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面對顧忱。
“你去哪兒了？”黑暗中忽然響起起顧忱的聲音，緊接著整個客廳亮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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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出來是頗為開闊的樓梯間，此刻沒什麽人，適合談話。
“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木小檸還是不能相信李洋洋是出於自願的，真是擔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那個混蛋又搞出什麽事情來脅迫李洋洋。
李洋洋看著木小檸，沒有立刻回答。
“是不是他強迫你？他耍了什麽手段你說出來啊！”木小檸見李洋洋半天不回話，更加焦急起來。
“沒有任何手段，也沒有逼迫，是我自己願意的。”在木小檸焦急的目光的註視下，李洋洋輕笑一聲，緩緩地說道。看到木小檸驚訝的神情，李洋洋又補充道：“你不要管了。”說罷就要返回會場。
“為什麽？”為什麽呢？你明明知道林嘉良並非什麽良配，你也明明親眼見過他的那些胡亂做派，為什麽還要往火坑裏跳呢。
“為什麽？這個問題問得好！可是，木小檸你不應該很明白嗎？”說話間一直笑著，就好像這是多麽可笑多麽顯而易見無需提出的問題。
“別的女孩名牌服飾輪番更換的時候，我卻要為買一條幾十塊錢的裙子而糾結半天；別人空閑時間唱歌逛街旅行，而我卻要奔波忙碌在一個又一個的打工地點，忙得腳不沾地不說，還要看人臉色；別人沒畢業就有了好工作，而我明明成績更好卻連一個面試機會都拿不到。這些又是為什麽呢！”說到這裏，李洋洋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不似剛開始毫不在乎的樣子。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啊！”木小檸並不讚同。
“為什麽不能！”李洋洋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和林嘉良在一起，我想要的一切都有了，為什麽不能！就為了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尊嚴？幸福？木小檸，你不要天真了。”李洋洋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一下情緒，又笑了一下，輕聲說：“其實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是你，小檸。
”
啊？
“記不記得那天我去醫院探望你和你的父親，其實那天我本來是有事想要求你的，我的弟弟在老家把別人給打傷了，醫藥費賠償金湊不出來，弟弟就要去坐牢。一路上我都在想應該怎麽開這個口，可是在醫院見到你的時候，我卻下定了決心，出門便去找了林嘉良。你知道嗎？你父親住的病房，護士醫生殷勤的態度，絡繹不絕的探視人員，都在告訴我金錢權勢真是個好東西。”
“我——”木小檸想要解釋什麽，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是啊，有什麽不一樣呢？只能說自己足夠幸運，“買主”是顧忱。可為什麽這樣想的時候，心底卻又一個聲音拼命反駁：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你什麽也不要說，我們都是一樣的。而且我無比清楚地知道我和他根本不會有好結果，可是我會不後悔。看開點的話，我們就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他本就不在我的清單內。”李洋洋說完，長舒一口氣，推開門閃進了會場。
“你女朋友很年輕，也很漂亮。”作為今天酒會的女主人，Monica剛剛在臺上作了一個簡短的歡迎辭，臺下則要忙於和到場的嘉賓寒暄交談，好不容易抽出空閑來到落單的邵博身邊。
“謝謝。”邵博對於Monica的讚美毫不客氣地應下來，仿佛對於她的話無比認同而又十分驕傲。
聽到邵博冷淡而簡短的兩個字回應，Monica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今天的唇彩是艷麗的紅色，笑起來的時候愈發美艷不可方物。“只可惜太青澀了，” Monica說著向前一步，微微湊近邵博的右肩，吐氣如蘭，氣聲可聞：“你以前不是很怕酸的嗎？”
邵博身體一僵，待回過神來的時候，Monica已經自己退回到安全距離以外，就好像剛才的挑逗全然是一場幻覺。
正待邵博要說話的時候，音樂響了起來。“不邀請我跳這支舞嗎？斯卡保羅集市，你最喜歡的，我們相識的那天也是這首曲子。”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而第一支舞，我更應該和我的女伴跳不是麽？”即使是這樣直白地說著拒絕的話，邵博依舊是溫柔的口吻。
木小檸在聽完李洋洋的話之後，呆在原地有好幾分鐘沒有辦法移動，此刻即使是回到了酒會的現場，依舊是神思不屬。
聽到邵博的邀舞，也只是機械回應，將自己的手放進了邵博的手中。
好在邵博的社交舞蹈是專業級別的，即使自己尚存一半心思帶著一個十分不在狀態的木小檸也依舊讓人看不出端倪。
“剛才那個和林氏小公子在一起的女孩，是你的朋友？”
木小對於邵博的問話只是“嗯”了一聲，顯然不願多談。善解人意的邵博大概猜得出是怎樣一回事，語氣平靜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很多時候即使是錯誤的，別人也無法去幹涉什麽。”說完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聊起剛剛聽到的一樁趣聞，對於自己和Monica的事也是閉口不談。
酒會結束，木小檸堅決拒絕邵博送自己回去，邵博無法，只好招來出租車送木小檸。
“小檸，謝謝你今晚的陪伴，改天我請你吃飯可不許這樣推拒，太傷一個男人的自尊知道嗎？”臨分別，邵博趴在出租車的玻璃窗前和木小檸道謝。
“好。”如果可以，木小檸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現在的住址，邵博更是不可以。
回到昆玉河別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接近半夜，打開門看到黑暗一片，木小檸稍稍放下心來，至少顧忱沒有等自己。李洋洋“我們都一樣”的話猶在耳邊，在這樣一個夜晚，木小檸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面對顧忱。
“你去哪兒了？”黑暗中忽然響起起顧忱的聲音，緊接著整個客廳亮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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