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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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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忱一方面忙於資金籌備,另一方面還要提前布置項目方案,連帶著顧忱在星宇的嫡系員工,全都忙得恨不得腳踩風火輪。

木小檸雖然不能完全理解這些幕後的運作,但是也能感受到這其中的緊張氣氛 ,而且顧忱和邵博並不刻意回避木小檸,所以從一定意義上來講,木小檸比很多不能深入核心的高管還能接觸到星宇最高的商業機密。

“這報告你們自己看!狗屁一樣的東西也敢交上來?要是真按這份計劃行事,不賠得連褲子都當掉就奇怪了!”木小檸隔著門就聽見了顧忱的咆哮,不禁感慨:當老板能力是一方面,體力好才是最重要啊!從早上9點開會到現在,已經將近六個小時,中氣還是這麽足,不佩服不行。

木小檸從中飯的點兒就在想是不是該敲門提醒,但是一直下不了決心,實在是怕一推開門先被魔王噴一頓。不過想起朱迪曾經分析過的助理工作的意義,其中有一項就是:我們有責任照顧好老板,是為了讓他為大家賺更多的錢。

“顧董,要不要休息一下?午飯再不吃就完全冷掉了。”木小檸推門進來的時候,明顯感受到有人向自己投來了欽佩和感激的目光。

顧忱先是面無表情地看了木小檸一眼,然後擡手看看表,說:“好吧,先吃飯,之後繼續!”

得到“敕令”,大家紛紛起身往外走去,終於可以透口氣了。“顧董,你的午餐已經給你放到辦公室了。”

顧忱目不斜視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向前,但就在臨出會議室的那一刻朝木小檸招招手,氣場真是強得不得了。

木小檸心裏默念助理的意義,先去茶水間倒了杯咖啡,後腳跟著顧忱進了辦公室。

看來老板也不是電動機器人也得靠吃飯補充能量,木小檸一進門就看見顧忱埋頭苦吃,想來也是餓得狠了,不過對於自己特意搭配的涼拌苦瓜卻是一筷子也沒動過。

“苦瓜不好麽?”木小檸覺得清熱去火的功效非常適合這一階段的顧忱。

顧忱撇撇嘴,不屑吐槽一般,但是擡眼看到木小檸期待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夾了一塊放到嘴裏,木小檸發誓顧忱是直接吞下去的。

“味道怎麽樣?”木小檸也不是個善良的姑娘,故意接著問。

“好了,我吃飽了。幫我把桌上的財務分析書拿過來。”顧忱左顧而言他,並不正面回答。木小檸心中暗笑,不料起身的時候一個不穩往前撲去,報應來得也太快一些了吧?顧忱被這平地摔跟頭的架勢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去扶,木小檸也算靈活了,趁勢抓住顧忱的衣袖,沒有跌在地上。但是姿勢暧昧得如同木小檸投懷送抱,掛在顧忱手臂上一般。

距離如此之近,四目相接的瞬間,都在彼此的眼眸看得見自己的倒影,吐納之間,也能感受對方溫熱的氣息。木小檸為自己毛躁的摔跤尷尬不已,趕緊往後退去,就是個寸勁兒,木小檸右手一撐旁邊的圓形高腳茶幾,原先上面放著的咖啡杯打翻,大半潑在了顧忱的襯衣上。

好在咖啡已經不是最開始的滾燙,但是兩人還是忍不住手忙腳亂,木小檸更是非常愧疚,連忙抓起桌上的面紙,去擦,但是白色的襯衣早已不是原先的模樣。

“對不起,對不起,顧董,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燙到?”木小檸一邊擦,一邊忍不住道歉。

“好了,不要弄了!”木小檸近在咫尺,還在自己胸前“摸來摸去”,顧忱只覺得自己心火更旺,實在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顧忱糾結懊惱,鄙視自己自制力的同時又覺得這樣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木小檸聽到顧忱的話,覺得語氣裏帶了惡狠狠的意味,聯想到這幾天顧忱罵起人來的架勢,實在不敢想象自己還會不會活著出門。

“你去後面休息室,幫我找件衣服來。”

“好的好的。”木小檸忙不疊點頭,推開原先一直好奇的那道門,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配備的休息室。只有一床一桌和一櫃,簡單到有些空曠,打開衣櫃,裏面掛著幾套西服,但看得出都是重要場合的禮服規格,一時間不知該怎樣決斷。

“怎麽這麽慢!”身後響起顧忱不耐的聲音,木小檸轉身,忍不住“啊!”了一聲,只見顧忱裸著上身,走了進來。

“叫什麽?又不是沒見過!”顧忱自己徑直來到衣櫃前,直接從衣櫃最旁邊拉出一件藍色V領針織衫套在了身上,修身的版型即使隔著衣服也隱約看得見顧忱的腹肌,木小檸忍不住臉紅起來。

顧忱又隨手扯出一件西服,搭在手臂上,往外間走去。木小檸殷切跟上,生怕顧忱一個不爽,想起自己幹的蠢事來。

兩人剛前後腳出了休息室,木小檸一下子楞住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邵博和公司的另外一位女性高管林穎站在了那裏,只有顧忱若無其事地繼續整理了衣服的下擺,順便把黑灰色西服外套穿上。

四人面面相覷,林穎先是一楞,接著看向木小檸的目光大概包含了意料之中、鄙視、憤恨、嫉妒這幾個意思;邵博也意外,但目光裏不帶絲毫惡意的揣測。

“我,我不小心打翻咖啡,弄濕了顧董的衣服。”木小檸趕緊解釋,林穎的看法無所謂,可是真不想被邵博誤會啊。

林穎完全不信,嗤笑一聲,木小檸已經顧不上分析裏面有幾個意思,眼睛一直偷偷看向邵博,見他露出“原來是這樣”的表情,心裏一松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滿足。

顧忱自始至終根本不發一言,看見木小檸著急忙慌地解釋,先是覺得很有意思,接著又覺得這樣急於和自己撇清關系很不上道,故意對木小檸投來的“你快配合解釋“的目光視而不見,直接沖著顧忱和林穎問道:“你倆有事嗎?”

木小檸知道他們肯定是有機密公事要談,主動說:“我去重新泡杯咖啡。”

是真的相信沒什麽呢?還是根本不在意呢?木小檸陷入了新一輪糾結之中,聯想到邵博一貫的無差別溫柔,覺得自己大概沒有希望了。但是想到在雲城的那幾天,溫柔相待,體貼細致的照顧,說“你很好”,“謝謝你”時的鄭重,木小檸又覺得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呢?爭取一下應該是可以的吧?到底該怎麽說出口呢?木小檸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優秀,根本配不上邵博,即使空間距離已經如此之近,木小檸還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自己當初高考前為了夢想中的男人努力奮鬥的沖勁兒去哪裏了呢?如果被蘇南知道自己此刻的糾結和猶豫,一定會無比毒舌地嘲笑吧?真是沒有用!只會偷偷地看他,做些生怕被發現的小事情,得到一個微笑和讚美就能開心好幾天,木小檸心裏也鄙視自己。

“泡杯咖啡也要這麽久?今天是怎麽回事!”

顧忱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背後突然發聲,木小檸差點又打翻手中的咖啡。

“潑在自己身上的話,我可沒有衣服給你換。”顧忱拿過咖啡喝了一口,很好,終於記得要放三塊糖了。

“你們談完了?”

“嗯,等不到我的咖啡,只好自己出來了。”

木小檸偷瞄一眼顧忱身後的辦公室,果然已經見不到邵博的身影。

“你去召集大家,半個小時候後繼續開會!”

木小檸收斂心神,決定繼續加油,重新堅定了邵博一定會註意到自己的信念。“是!”元氣滿滿的回答,讓顧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情緒一會高一會低,是女人太善變,還是自己的情緒感知系統出了錯誤?

愛情和咳嗽是隱藏不了的,那麽八卦也絕對是捂不住的,即使是顧忱氣場全開,壓迫力十足,下屬們看向顧忱煥然一新的造型,聯想到剛剛傳出來驚天八卦,不自覺地瞄向正在分發文件的木小檸。

“即使本身各種高端大氣上檔次,口味還是很親民的。”“什麽嘛,明明還只是個小丫頭片子!”“早知道冰山這麽容易上手,老娘就該自己出馬的!”“嘖嘖,真人不露像啊!”“我應該沒有對這個年輕小助理甩過臉色吧?”木小檸如果能夠聽到人們的心聲,那麽她就會聽到上述內容。可惜大家都是千經百戰的人物,心裏油鍋翻滾,面上靜若死水。木小檸心裏想的也只是:邵博為什麽沒有來參加下午的會議呢?

下午的會議主要是總結和重新分派任務,戰線沒有拉得很長,趕在下班的點上結束。但是之後沒有一個人先走,紛紛主動留下加班。倒是顧忱伸展了一下身體,決定按時下班,明天再來驗收成果。

木小檸作為雜事助理,一向跟著顧忱和邵博他們的節奏上下班,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也收拾東西,穿好外套,準備下班。

顧忱停在電梯口,對已經打開的電梯門視而不見,顯然是在等人,等見到木小檸的身影,才長腿一邁,進了電梯。

等到木小檸也進了電梯,財務部的副總監,也是這次新項目的財務負責人王佳慧道出了大家的心聲:“原來真的是真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給我留言鼓勵的菠蘿、豆包、kissking、番茄、runrun、超值套餐、我愛紅燒肉、路人甲~然後,你們發現了嗎?我是吸引吃貨的體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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