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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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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堂而皇之地進去,咱們也可以。”程喬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大踏步邁進酒店,柳齊和常山楞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緊跟著程喬步入酒店。三人的目的很簡單:各開一個房間。

三人故意裝作互不相識的樣子,只是恰好都在夜裏趕到這邊入住。柳齊說自己不喜歡乘電梯,要求前臺人員安排低樓層的房間,程喬和常山一見,也紛紛要求住在具體某個樓層。酒店前臺人員也沒有多想,分別為三人安置好房間,程喬的房間在十六樓,柳齊的在三樓,常山被安排到二十三樓,如此一來,他們算是把整個酒店都控制在掌控的範圍裏,不管“司機”住在哪兒,都不會離他們太遠。

三人拿好各自的房卡回到自己的房間,常山還是頭一次住這麽高檔的酒店,適應了下環境,立刻抱著座機給程喬打電話:“下一步怎麽辦?”

一開始他只覺得住進酒店是混進來的唯一方法,可現在真住進來了,他才發現這酒店有成百上千的客房,貌似樓上還有幾層不對外公開的區域,他們總不能一間一間去敲門吧。他就算再不懂現代社會的生活規則,也知道這麽做會被其他客戶投訴,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們。

程喬根本沒想那麽多,既然他們不能一直在酒店門口蹲守,那麽還不如先到酒店裏就近觀察,碰碰運氣唄,再說,“司機”的目標是她,只要他們一天不離開這裏,那兩人恐怕也不會輕舉妄動。

即便他們聽信了自己的話,決定回去向幕後之人求救,至少也會留一個人在這裏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程喬覺得,不管“司機”是留下監視他們的那一個,還是回去向幕後之人求救的那一個,他們都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挖到更多未知信息。至於怎麽在偌大的酒店裏找到“司機”住的房間,大概只能依靠柳齊了。

她想得沒錯,打從住進來,柳齊就沒閑著。在他看來,守株待兔的都是傻子,不想被動挨打,那就主動出擊唄!他把手機通訊錄翻了個遍,把那些平時不聯系的有錢朋友全部挖了出來,挨個地問,看誰和這家酒店能攀上關系。

折騰了三個多小時,還真被他挖到一個人有這家酒店的投資,又費了老大的勁,欠了好大的人情,他終於要到這家酒店的內部信息。經過查實,“司機”用化名陳靖住在15樓,從房間位置來看,就在程喬的斜下方。

雖然一夜未睡,柳齊卻還是像打了雞血似的一路殺到程喬的房間,為了圓自己“不想乘電梯”的謊,他楞是一路爬樓梯上來的。

再把苦苦等消息的常山也挖過來,三人湊到一起,把陳靖的情況分析了下。據酒店方面說,陳靖是兩天前住過來的,這麽一算,陳靖應該是在程喬和柳齊剛到這邊的時候就盯上了他們,只是他沒想到程喬和柳齊的目標是另一夥邪修的大本營,所以就沒敢輕舉妄動。

等兩人潛進去,又把常山救出來,陳靖才和另外那個人聯合動手,鬧出了一場出租車爆炸的鬧劇。

“還有一點,”程喬說,“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就算爆炸時車上的司機是假的,但是那輛被損毀嚴重的出租車卻是貨真價實的,咱們是不是可以查查看那輛出租車來自哪裏?”

這條線索或許沒有太大價值,但眼下,他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希望,反正也沒其他可以調查的。

“對呀,我怎麽又沒想到!”柳齊一拍大腿,立馬又開始動用他的人脈圈。

查車可比查酒店的監控容易多了,才過了一個小時,柳齊那邊就得到確切的線索,爆炸的出租車是本地出租公司的車輛,登記的車主也是本地人,可這位車主在出租車爆炸當天的上午報警,說自己的車丟了。

他這車原本是分白班和晚班的,車主開白班兒,另外雇個人開晚班,可那天到了交接的時候,夜班的司機卻沒有準時地把車開過來。車主多次給晚班司機打電話,但是都沒能打通,他覺得可能是出事了就報了警,警方還沒來得及分派人手查這輛車,就發生了爆炸事件,在核對爆炸車輛信息的時候才找到這位車主,以及他的報案記錄。

警方目前懷疑車內死亡的人是那位夜班司機,但是從死者體態等方面的線索判斷似乎又不太像。夜班司機又高又壯,而車內死者的身材卻很瘦小,胖子經過爆炸可能變成瘦子,可高個子卻不會變成矮個子,所以警方正在做dna對比。據夜班司機的家屬說,那天晚上出車之後就沒有再和家裏人聯系過,第二天早上沒有按時回家。家裏人打了兩個電話也沒有人接,以為他是有什麽事情耽誤,就沒當回事,直到警方找上門才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現在警方和家屬還在尋找失蹤的夜班司機,暫時沒什麽線索,不過我猜那哥們八成是……”柳齊邊說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程喬的心狠狠地沈了一下,雖然不想承認這一點,但這確實是邪修的一貫風格。邪修既然看上了他的車,就沒有留著司機活口的必要。

出租車的來源搞清楚了,可事情卻仍是毫無頭緒,死者身份的調查只能交由警方,結果出來前,他們只能等。至此,他們今晚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三人一商量,反正暫時也沒辦法做其他事,幹脆留一個人在酒店以及門口附近蹲守,另兩個人抓緊時間休息,三人輪班倒。要是陳靖還敢離開酒店,他們務必趁機下手,將人抓走。

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天內三人發現,陳靖根本就沒有出過房間,連一日三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務,柳齊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服酒店,讓送餐的服務員仔細打量陳靖房間的室內布置,卻毫無所獲,司機除了不願不愛外出之外,和其他的客人沒有任何不同。

不過在這兩天之內,警方的調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經過DNA對比,車內死者的DNA和失蹤的夜班司機DNA完全吻合,基本可以確認車內的死者就是夜班出租司機,只是二者的身材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別,法醫也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死者家屬死活都不肯相信那具焦屍是失蹤的夜班司機,已經在警局內鬧過好幾次了。警方一面安撫家屬情緒,一面調查夜班司機的社會背景,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推進案情。

程喬等人心裏明白,順著夜班司機的社會關系是絕對查不到兇手的,不管死者是不是那個夜班司機,邪修劫車殺人的目標都是隨機的,那個司機和那輛車都是完全無辜的受牽連者。哪怕真被警方查到陳靖和另個人,邪修也有一萬種方法脫身。

不過……

“不對呀!”得到這條線索,程喬頓時納悶了,她記得那天詢問那個人,司機是死是活的時候,陳靖突然走出來說“你找的是我?”由此可見,當時在車上的那個人就算不是陳靖,至少也應該是一個和他有關聯的人。然而無論怎麽看,那個夜班司機都是一個背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普通人,和這幫邪修八竿子扯不上關系。

這其中到底夾了多少他們不曉得的秘密?難道邪修已經逆天到能改變死人的DNA了?

柳齊也是滿心的問號,不過想要弄清楚事情是怎麽回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去警局看一眼屍體,如果是普通人“正常死亡”,程喬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也不必繼續揪著這個點絞盡腦汁。

可柳齊在本地沒什麽熟人,能得到這些線索就已經很難得了,想進警局,還得好好安排一下才行。

柳齊離開酒店去拉人情走關系,程喬和常山則百無聊賴地守在酒店,自打知道陳靖的具體房間,他們就沒必要總去酒店外面盯著了,常山沒事兒就往15樓跑,一臉若無其事地在陳靖的門口轉悠兩圈。要不是柳齊提前和酒店方面打過招呼,他早就被保安當成變態抓走了。

程喬雖然沒有像常山那樣坐不住地去盯梢,但心裏同樣很著急,和陳靖等一幹邪修相比,他們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萬一幕後之人把攻擊目標從她和柳齊換成常山,他們未必時時刻刻都防得住,一旦常山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之前最擔心的情況就真的要發生了。因此他們不可能無限制地在這裏靠下去,看來他們得適當行動一下,逼陳靖或者他背後的人出手。

還有一點讓程喬心裏有些疑惑:兩天的時間,那天晚上見過的另外一個邪修完全沒有露過面,他們跟蹤陳靖入住到這家酒店,之後又針對陳靖和汽車爆炸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她不信那人毫無所覺,以那人謹慎的性子,沒道理任由他們這麽折騰。

是因為兩個人分開單獨行動,各不相幹,還是說那個人已經離開,向他幕後的人請示這邊的情況?如果幕後的人知道了這邊的情形,是否會改變策略,直接出手對付他們,還是派更多的蝦兵蟹將過來圍剿?

此外,還有那天來攔截他們的兩個妖怪,兔子精還被他們按在手裏,但另外一個早跑了,相信已經把他們這邊的消息回報給了那邊的邪修,那邊的邪修說不定也派了其他人馬過來騷擾他們,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可就是腹背受敵,萬一兩邊的邪修達成了某種共識,就憑她和柳齊根本對付不了這麽強大的勢力。

不行,他們不能再等了!

想要在酒店裏動手腳,不把監控先搞癱瘓是絕對不行的,程喬知道酒店對監控的管控非常嚴格,一旦出問題最多十分鐘就會有人來查看情況,想動手,必須要快,且準備充分。

因此,她提前找了幾個在酒店附近游蕩的游魂,給他們燒了不少紙錢元寶才求得他們同意幫忙暫時擾亂監控的信號,方便她出手抓陳靖。

常山眼巴巴地看著程喬和那些游魂做交易,整張臉都是臭的。雖然修道者和游魂之間並不是對立的關系,但他們自命清高,向來是不肯與這與這些沒什麽修為的低級生物打交道,平時遇到大多是順手超度掉,他一直以為,在面對鬼魂的態度上,程家會比修道者更高冷。

他怎麽都不會想到堂堂程家唯一的傳人竟然會和這些游魂做交易!

程喬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們沒辦法對那種現代科技動手腳,你以為她願意給這些貪得無厭的亡魂燒那麽多的紙錢啊!燒紙錢還不夠,事後還要幫他們超度,有個別不願走的,她還得暫時通融一下,短期內不強行將其送走,她這個審判人大概是程家有史以來最窩囊的一個。

當天夜裏,被收買的鬼魂們按照約定在同一時間將酒店的十五樓的所有監視器弄成雪花狀,程喬和常山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陳靖的房門口,程喬單手按在門鎖上,哢嗒一聲,門開了。

按照預想,程喬會在門開的瞬間沖進,和常山合力制住陳靖,然而在門打開的那一刻,程喬的心忽然動了動,一把抓住常山向後退了兩步,幾乎就在同時,一陣讓人頭暈目眩的爆炸聲響起,熱浪從門內噴湧而出,楞是將半開的門完全撞開了,要不是程喬和常山躲得及時,這會兒已經像鐵餅一樣貼在墻上。

“怎麽回事兒?”常山甩了甩發暈的腦袋,不敢置信地問。

程喬緊抿雙唇,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在門打開的那一刻,她預感到極度的危險,本能地躲開了。

爆炸並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害,似乎爆炸範圍只局限在房間內,但是爆炸造成的聲響非常大,整個十五樓的客人聽到聲音後全部跑了出來,紛紛詢問怎麽回事。程喬和常山迅速整理表情,假裝自己也是住在這一層的客人,混進人群裏,張頭張腦地往爆炸的房間看。

原本上來查看監控的工作人員見狀急忙開始疏散人群,並叫其他人員上來,邊叫人報警,邊派人保護現場,防止其他客人因好奇靠近發生爆炸的房間。

警方來得特別快,和警方一起來的還有柳齊。柳齊原本是要跟程喬和常山一起行動的,奈何天黑的時候接到一通電話,是一個認識這邊警方的朋友要找他幫點忙,柳齊打心眼裏不願意去,但為了能夠打好人際關系還是去了,也正是在這個朋友的搭橋牽線下,柳齊總算和處理車禍屍體的警方連上線,正想什麽時候帶上程喬去看看屍體,酒店這邊就發生了爆炸。

聽到消息的柳齊心差點沒飛出來,急吼吼地跟著警方回到酒店,看到程喬和常山好好的站在人群裏,這才舒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混到兩人身旁,小聲問到底怎麽回事。

程喬沖他搖搖頭,意思是現場人太多,有什麽話等他們回房間之後再說。

現場一片混亂,在警方確定房屋內沒有其他爆炸源,危險警報解除後,各個房間的住戶才在酒店人員的安撫下,重新回到房間休息,程喬柳齊和常山這三個不屬於十五層的住戶趁機溜走,返回樓上程喬的房間。雖然他們很想在現場看一看到底怎麽回事,但他們也明白,如果這個時候在現場逗留太久,肯定會讓警方把他們當成頭號嫌疑人,就算好不容易和警方搭上線,也很難洗清自己的嫌疑。

“你們沒事兒吧?”關上房門,柳齊上上下下打量著程喬和常山,再次確認兩人沒有缺胳膊少腿兒,也沒有任何猙獰的外傷,這才徹底放心,急忙追問,“到底為什麽會發生爆炸?”

程喬攤手,她也想知道為什麽會發生爆炸,然而她什麽都不知道。

“幸好程姑娘及時拉開了我,要不我現在……”常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修行多年,他更習慣於用冷兵器以及各種道門陣法做武器,像這種爆炸,他以前想都沒有想過。

可現在,短短的幾天內他竟然遇到了兩次爆炸,而且兩次都是因為程喬的機敏而死裏逃生,常山越想越覺得後怕,看向楚喬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看來程家的人就是不簡單,不光能感知到鬼魂的秘密,連爆炸這種危險,竟然也能嗅到氣息。

“那陳靖呢?”柳齊又問。

這次程喬和常山都沈默了,爆炸發生的瞬間,兩人大腦一片空白,加上房內漆黑一片,他們根本無法斷定屋內是否隱藏著危險,所以兩人誰都沒敢冒然進去看看陳靖是死是活,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房間的住客已經擁到走廊裏,再想進去已經不可能了。

這場爆炸到底是邪修設計的,用來殺掉他們,還是邪修內部發生了矛盾,要借助這場爆炸殺人滅口還不好說,因此陳靖是死是活,對於眼下的他們來說只能是個謎了。

柳齊還想問什麽,門鈴忽然響了,三人互看一眼,柳齊一臉警惕地過去開門,卻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他今晚去見的那個朋友。那位朋友一臉陰沈,進門後二話不說,揪著柳齊的脖領子,大聲質問他到底搞什麽鬼。

柳齊心裏憋著股火兒,可他也知道不能隨便向人發現,加上那人態度很強硬,鬧得他有點兒懵,只好問對方為什麽要這麽說。

朋友說,警方排查了整個酒店的監控,發現在爆炸發生的前後幾分鐘,十五樓的全部監控都呈現雪花狀態,酒店方面正是因為發現這個異常,才會在那個時間段派人上樓查看情況。

由於二者的時間過於巧合,所以警方為了尋找更多線索,把整個酒店的監控全部看個遍,發現在爆炸發生前幾分鐘,也就是十五樓監控出現故障的同時,一男一女兩個人從十六樓沖了下來,進入十五樓,緊跟著,爆炸發生了。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程喬和常山和這次爆炸案有直接的關系,但眼下,兩人的異常舉動引起了警方的註意,經過調查,警方發現程喬和常山似乎和柳齊是一夥兒的,這三人明明相互認識,入住的時候卻好像誰都不認識誰,三人開的房間也分布在不同的樓層,這個舉動,實在太引人懷疑了。

這個朋友聽到消息後,立刻跑來質問柳齊,他剛幫柳齊和當地警方搭上線,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自然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另一方面,他也擔心爆炸真和柳齊有關,會牽連自己,所以才趕在警方來找他們調查之前過來詢問整件事情到底跟他們有沒有關系。

看看柳齊被這人勒得臉都紅了,常山站起來想說什麽,卻被程喬一把拉住。程喬很了解柳齊,知道他身邊的朋友分為兩類,一類是知曉或者大概能猜到他身份不一般的人,這類人在發現他卷入一些奇怪的事情的時候是不會過多詢問的。而眼前這個人大概是第二類,就是完全沒察覺柳齊並非常人,也不曉得他接觸的是怎樣的人,處理的是怎樣的事,只單純地把他當成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第一類人能在柳齊遇到難題時,不問緣由地伸出援助之手,大開方便之門,但這類人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柳齊身邊大部分的朋友,其實都是第二類人,也正是第二類人的存在,才讓柳齊像個正常人那樣,毫無障礙地融入到普通的社會生活中。

可一旦第二類人卷入到某些非常人所能理解的事件中時,往往會給柳齊增加不少麻煩,程喬知道,不管這件事多麽難解釋,都得由柳齊自己去說,他們不了解這位朋友知道多少,稍有不慎,就可能讓這人把他們都當成精神病,這對柳齊的人際交往不好,對他們眼下的處境更不好。

柳齊費勁巴拉地跟那人解釋,那人從一開始的憤怒到慢慢的沈默,時不時地看程喬和常山一眼,似乎是相信了柳齊的說法。柳齊解釋說他們之所以會盯著陳靖不放,是因為他們剛到本市的時候,曾在不經意間看到陳靖跟著一個小男孩。

一開始他們以為陳靖和那個小男孩是認識的,後來發現陳靖竟然試圖綁架小男孩,只是在動手的過程中被不可抗的原因打斷了,但柳齊等人懷疑陳靖還會對那個小孩下手,所以三人才會住進酒店,就近監督陳靖。

朋友問柳齊遇到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報警,如果陳靖真的涉嫌綁架孩子,那麽有警方介入,不比他們自己調查要好的多嗎。柳齊無奈地攤手,說:“我們在本地人生地不熟的,就那麽在大街上指著個人說他綁架孩子,誰會信啊?所以我們這不是想跟著他看看,如果能找到更多證據的話,我們再報警,好歹抓他個人贓並獲,誰能想到他的房間竟然爆炸了,也多虧到我這倆朋友沒往跟前湊,不然他們兩個恐怕早已經被炸成灰了。”

柳齊邊說邊神秘兮兮地湊到那人耳邊,小小聲地說:“我覺著吧,那個叫陳靖的很可能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這才會制造這次的爆炸,目的就是想嚇退我們,要是能直接把我們炸死,反而省了他的心!這麽猖狂的人,得早日抓到啊!”

“這你放心,如果爆炸案真是陳靖自導自演,警方絕對會盡快將他捉拿歸案!”聽柳齊這麽說,那個人徹底放松下來,隨即嘆了口氣,拍拍柳齊的肩膀說,“我也知道爆炸這事兒不是你們做的,警方看過你們入住酒店,以及這幾天出入時的監控,發現你們都是輕裝簡行,連個包都沒拿,你們總不能把炸藥裝兜兒裏吧!再說了,警方檢查過陳靖的房間,屋裏除了陳靖和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的指紋外,沒有其他發現,房門也沒有暴力破壞的跡象,所以原則上,整件事和你們無關。可誰讓你們非得在事發之時出現在十五樓呢!待會兒啊,警方會過來向你們做深入的調查,你們也不用擔心,既然事情和你們無關,你們老實跟警方交代就行了。“

他這麽一說,程喬三人立刻緊張起來,想騙普通人容易,想騙警察就沒那麽簡單了,何況他們從小到大都是老實孩子,跟警察睜眼說瞎話什麽的,會不會露餡啊?誰都清楚陳靖綁架小孩子的事是子虛烏有,警方按照這個思路調查,指定是什麽都查不出來,到頭來他們要怎麽圓謊?只是話已出口,他們再想改也來不及了,三人快速交換了個眼神,意思是:待會兒警方來了,他們就咬死陳靖要綁架小孩子的事,至於被盯上的小孩子是誰,陳靖為什麽要綁那孩子,他們一概都說不知道,畢竟他們都只是路過本市的熱心青年,什麽都不知道才更符合邏輯和他們的身份。

柳齊剛把這位朋友打發走,警方的調查人員就到了,三人又是一陣緊張,不過好歹總算是暫時把局面給穩住了,沒有進一步的把嫌疑轉到自己身上。通過警方所述,引起客房爆炸的炸藥用量不大,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造成更大範圍的破壞,不過讓警方比較好奇的是,那麽一點兒量是根本不會起到那麽驚人的爆炸效果的,具體是什麽原因,只能等警方的專業人員繼續深入調查。

還有一個消息,那就是原本住在爆炸房間的陳靖,在事發時並不在房間內,也就是說此次爆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從監控錄像顯示,陳靖並沒有離開過酒店,這人到底是怎麽不見的,簡直是個謎。警方本來就好奇這個人是怎麽憑空消失的,聽過柳齊說這人涉嫌綁架小孩之後,便打算進一步調查。

如果這個人沒有問題,是沒有必要躲過酒店的監控,偷偷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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