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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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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可能是昨天晚上整理校場的時候被兵器刮傷了,你也知道天黑看不見有時候就會被兵器刮傷。”說著將自己的手拿了出來,的確有道疤痕赫赫然的立在柳含雙的手面上。

瀟少沒有多加詢問恩了一聲進了學堂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書桌上的課本還沒合起來,顯然瀟少已經看了一點了。

兩人都沒有多說話合著早日的餘暉坐了下來。自顧自的讀著面前的課本。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後陸陸續續來了很多的學子,看見瀟少的眼神都是一種不可思議,更多的是詫異。

“他今天來的好早。”

“第一次啊第一次。”周下的學子們看著瀟少紛紛打趣。

待到所有的學子們都到齊了之後瀟少這才擡起眼簾環顧了一眼四周。依然沒有邱明的身影,但是他卻聞到了自己隔壁付堯身上的血腥味。

轉頭一臉凝重的看著付堯:“你也受傷了嗎?”

不明所以的看著瀟少:“什麽?受傷?我沒有啊。”起身轉了一圈的確沒有受傷的痕跡。瀟少冷哼的一聲轉頭看向柳含雙:“邱明受傷了吧?”

柳含雙面色一緊幹笑道:“沒有啊。他又沒有仇人怎麽會受傷。”

“是啊,瀟少,你是不是想錯了。他的確是肚子不舒服現在估計已經在蹲茅房了,不可能受傷。早上起來我看他說話之類的都還沒問題呢。”

“是嗎?那可能是我聞錯了,這血腥味未免大了一些。”低手垂額,瀟少打了個哈欠趴著睡覺,腦海裏卻已經將昨日的黑衣人慢慢的勾勒出來了:“邱明啊邱明,你到底為什麽要殺我呢?”

早課結束之後,瀟少一直呆在校場裏沒離開過,這可讓平日裏明白瀟少習性的人差異了許久。若是論以前,除了幾日隔幾日來一次早課,結束後便會離去,今日倒好不僅沒來晚還在早課後去了食堂同武科的人一同用飯,再然後回了校場,如此聽話般的和先生們進行對打,什麽麻煩也沒引起來。

但是現在對於柳含雙來說是絕大的壓力,因為瀟少每留一刻他便能感覺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麽,很害怕。瀟少敏感的不像一個正常人...

正走神的階段,付堯拍了一把柳含雙的肩膀,敏感過度的柳含雙嚇了一大跳:“你幹嘛,嚇死我了。”

“我還想問你幹嘛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瞞了什麽事情?說,關於邱明的對吧?”斜著眼逼問柳含雙。

一把推掉了付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哪有,只是最近感覺很不對勁。”

“很不對勁?”

“恩..你沒覺得瀟少有點不對勁嗎?要是平日裏他可不會一直呆在武科學子這裏這麽久,更不會去食堂用飯,現在你看,不僅去食堂用飯了,而且還一直呆著校場裏沒離開。也沒和先生們說錯任何的話。怎麽想怎麽奇怪。”

付堯歪著腦袋想了一會讚同的點頭:“這麽一想,瀟少的確是有些奇怪。”擡著頭看向瀟少。剛好點到了瀟少射箭,兩人看著瀟少一副松軟的狀態便知肯定中不了,誰道瀟少連發三箭,箭箭都中紅心,嚇得柳含雙和付堯後背發涼。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柳含雙特地準備了一份飯帶回去給邱明。

瀟少看著離開的人呵呵一笑起了身將面前的飯菜推開淡聲對著身邊的付堯啟唇開口:“邱明看來傷的不輕啊。居然連午飯也不來吃了。”

吃了一口青菜。付堯道:“邱明沒受傷啊。”

“受沒受傷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罷起身離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付堯想了想點了點頭:“對啊,都一個宿舍的,受沒受傷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匆匆扒了兩口飯便飛奔似得回了宿舍。

長安城外的西郊內。尹嫣兒正準備著午飯,輕歌站在一邊幫忙。剛擺完一盤菜,就聽到了門外的叩門聲。

“你繼續吧,我去看看。”尹嫣兒阻止了輕歌要開門的動作。輕歌哦了一聲繼續擺弄。

尹嫣兒邊走邊擦了擦手:“誰啊?”打開了院子的門。還沒看清來的人是誰嘴巴就被捂住了,緊接著鼻子不能呼吸。一股濃重的迷藥香沁入了鼻子中。輕歌聽到身後有動靜,擡著頭看過去,卻沒看到尹嫣兒的身影,好奇的往前走了兩步。邊走邊喊:“嫣兒?嫣兒?”出了門輕歌特地在門前看了一圈,卻只見門前方才尹嫣兒擦手用的手帕。心裏一慌趕緊往後院跑。

“出事了,出事了!”輕歌揚著手中的帕子。正好剛過後院就撞到了舞月,舞月差點倒地一把拉住了輕歌斥道:“你跑那麽急幹嘛?”

“嫣兒。嫣兒不見了。”

“什麽?你沒開玩笑吧?”

“真的真的,剛才有人敲門,嫣兒去開,結果我一轉頭人就不見了,只有手帕落在門前。”抓著舞月的手眼裏透著慌張和著急。舞月眉頭一皺反手抓著輕歌:“你去告訴其他人,讓玉龍去找少爺,我現在就出去追。”急急的出了門,卻不知道往哪邊跑。

揚著手臂,做了個結印:“閉門封路。”暗暗的喊了一聲,只見從舞月的手印中跳出了一道藍色的光束,這光束隨著舞月結印的手法慢慢的飄向了西郊院子的西邊。往長安的路在東邊,而綁架了尹嫣兒的人去了西邊,舞月想了想便知:“看來那些人以為我們會追往長安。”呵笑了一聲,身形一轉便消失在了院子前。

尹嫣兒昏昏沈沈的只覺得有人扛著自己一直在跑一直在跑,顛的她異常的難受,咳嗽了兩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又被人用手刀一把給砍暈了。

院子裏,幾人聽到尹嫣兒被綁架的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太史淳雅急的連手中的盤子都打碎了。

“還等什麽,趕緊快去找啊。”虬髯客性子急躁的將一邊的武器扛上了背,想也沒想的直接沖出了門,結果腦力不太好的虬髯客在幾人的喊聲下沖向了東邊。

南宮站一臉無奈的看著虬髯客急道:“現在還不知道尹姑娘被綁到哪裏了,虬大哥這麽急,萬一跑錯了怎麽辦!”

“好了,你們也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找少爺,你們先在樹林裏找,舞月已經追出去了,現在要是沒回來的話說明已經知道了那些人往哪裏去了。”說罷急匆匆的往東邊去。

太史淳雅在原地走動急的要死:“那輕歌你和優雅留在這裏,要是有人來了也好有個信。南宮,你和我分兩邊找,如果一個時辰後還沒找到就趕緊回來。”說完也沒等南宮站說答應便出了門,著急的往樹林裏去。

“南宮...”輕歌看了一眼南宮喊道:“如果你遇到了虬大哥,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他性子太急了。”

“知道了。”應了一聲也步入了林子裏。

舞月在林子裏一會現身在這裏,一會兒現身在那裏,完全找不到方向。就在要原路返回的時候,一道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現在舞月的身後不遠處,看見舞月的身影後趕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舞月冷哼了一聲身形一轉不過一秒的時間已經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

面對忽然出現的舞月,那人眸子裏寫滿了驚異,但是很快就恢覆過來,輕功一踏往後一跳就要躲開。舞月手一拉那人的身子便緩緩的向後來。

“說,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架嫣兒?”冷聲的質問,那人的身軀動彈不得,舞月身子一轉便站在了那人的面前。

看著一雙害怕的眼瞳舞月伸出手放在了那人的面紗下:“我倒要看看你是誰。”手剛要觸碰到面紗,卻覺得手心一熱,整個人面臨這被攻擊的危險。

連連被一陣火光逼退好幾步。

擡著眼警惕的環顧著周圍。

“看來也是同類,不妨出來,何必躲躲藏藏的,你們到底為什麽要綁架尹嫣兒!”說完再一看面前居然沒了人。狠狠的跺著腳,結著手印瞬間只見數幾十的劍鋒在樹林裏飛來飛去,一瞬間倒了許多的樹木。樹木剛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和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入了舞月的眼中。

眼尖的認出了白袍的人,厲呵了一聲:“白千夜!”

白千夜一聽被認出來了,也不再躲藏了,光明正大的合著身後的人落在了舞月的對面。

冰著臉看著舞月,口氣帶著一點點的溫怒:“我以為你們會離開瀟少,沒想到居然回來了。”

呵笑了一聲不屑的雙手環胸:“那麽多廢話,把尹嫣兒交出來,他可不是你們能夠綁走的。如果你們不怕被少爺發現後狠狠的打一頓的話,就趁早交人。”

“交人?今日我就是來將尹嫣兒帶走的,我不會留一個對我威脅如此大的女子在瀟少的身邊。瀟少,他只能是我的!”

“白千夜,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什麽叫我們家少爺是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和少爺比起來,拜托你看看你有什麽資格,真是想人想瘋了。”舞月給了白千夜一個白眼。這才註意到身後扛著尹嫣兒的蒙面人,雙手一擺沒給白千夜說話的空隙:“你身後的人是花決還是曲月初?又或者是你收的小弟?特地來幫你綁走尹嫣兒的?”L

☆、瀟少的底線,白千夜的愚昧

白千夜原本還想反駁舞月的話,但是聽到舞月一副啷當兒的樣子說著自己身後的人是收來的小弟。頓時想到舞月喜歡夜子軒,那麽如果將身後的人面具亮出來,舞月會怎麽選擇?哼笑了一聲,白千夜突然趁著身後人的不註意一把扯掉了那人臉上的面紗。這一扯,連舞月都傻了眼,更別說本人了。

夜子軒懵著腦袋趕緊捂住自己的臉。

不相信的搖著頭,舞月的眼睛瞪得異常的大:“夜子軒...怎麽是你?你不是去揚州了嗎?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夜子軒對不對?”

達到了自己的預想,白千夜揚了一個笑容:“他怎麽不是夜子軒,你也看到了,如假包換的啊。”

夜子軒千想萬想沒想到白千夜會忽然拿掉自己的面紗。

“舞姑娘,你聽我說,不是你看的那樣。”夜子軒緊張的將懷裏的尹嫣兒放到一邊。

舞月傻著眼看夜子軒,眼裏寫滿了失望:“那你說,到底是什麽樣?難道不是我看到的這樣?不是你綁架了尹嫣兒,幫著白千夜一起!”越說舞月越激動。夜子軒根本無法解釋清楚,只能在原地亂走:“舞姑娘,真的不是這樣的。綁架尹姑娘只是因為...只是因為...”

“只是因為什麽?你不要告訴我只是因為白千夜求你對付尹嫣兒,所以你身為朋友就答應了?”

仔細一想,夜子軒忽然覺得貌似真的是這樣的。舞月見夜子軒一副默認的狀態徹底寒了心:“夜子軒,你真的辜負我對你期望了。白千夜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人,你就這樣替他辦事,他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了。你還幫他。”一把推開了夜子軒,夜子軒身子連連向後退。

“舞姑娘...”

“子軒,你和她解釋什麽。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我了要幫我對付尹嫣兒的,你不是也說你喜歡瀟少嗎?既然我們是同一條戰線的,那你可就不能出爾反爾啊,只要除掉了尹嫣兒。我們就可以緊接著對付夏夕。之後我們就可以和瀟少站在一起了。”白千夜的手搭在夜子軒的肩膀上。

聽完這話。夜子軒和舞月都是一臉透著震驚看著白千夜。

“白千夜,你胡說什麽!”夜子軒一把打開了白千夜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舞月的呼吸有些緊:“你是什麽?你是說夜子軒也喜歡少爺,所以他才答應你對付尹嫣兒?還要對付夏夕?”眨著眼。舞月感覺心特別的疼,眼裏的淚好像馬上就要下來一樣。夜子軒嘴笨根本解釋不清楚:“舞月,不是千夜說的那樣,真的不是。”

“不是?還有什麽不是!滾。你滾!”嘶叫著。

“舞月,真的不是千夜說的那樣。你聽我解釋,我解釋完你就知道了。”

“不要解釋了,我已經知道了。”絕望的看著夜子軒。夜子軒被舞月的眼神驚到,頓時覺得此刻再怎麽說也沒用。風卷起地上的殘草顯得格外的荒涼。風在兩人的身邊吹過。

舞月拿掉了夜子軒抓著自己手臂的手:“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馬上少爺就來了,你不走一會兒就真的偶走不了了。我們之間就算完了吧。”

“舞月,你說什麽?什麽叫完了。我們可是朋友,一起說笑的朋友。”夜子軒盡力的挽回舞月的想法,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又得罪了舞月。

“朋友...”嘀咕著:“你走吧,別再回來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我求求你,走吧!”推搡著夜子軒。白千夜越看兩人鬧越高興:“對啊,就這樣,你們註定不能在一起。”

夜子軒被舞月狠狠一推倒向了一邊,正要起身解釋卻忽然聽到太史淳雅的喊聲。

“閣主,閣主,你在哪兒?”

想解釋卻不能留下來,夜子軒只快速開口:“舞月,我不會騙你的,你相信我,我有苦衷。”說完便匆匆離開了,留給了白千夜一個警告的眼神。

白千夜無辜的攤開雙手要將地上的尹嫣兒抱起來,卻忽然一道冰冷的空氣閃過,頓時傷了白千夜的手臂。身子向後一躲白千夜這才擡頭。舞月冷著臉將手中的冰刃往前一放對著白千夜的脖子:“都是你,要不是你夜子軒也不會綁架尹嫣兒。”

“怎麽?你怪我?你也聽到了,他也喜歡瀟少。之所以綁架尹嫣兒就是因為想讓瀟少喜歡人的消失,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站在瀟少的身邊了。而且你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綁架了尹嫣兒,而是因為他不喜歡不是嗎?你也聽到了他說什麽了。他說你是他的朋友啊,只是朋友。”故意惹怒舞月。

舞月努力的去平息自己的怒火,但是看到白千夜這張嬉皮笑臉的面容她就恨不得將這張臉給毀了。

“白千夜,我要殺了你!”身形一轉手中的冰刃已經對著白千夜狠狠的刺去。白千夜已經不是普通人了,雖然能力修為沒有舞月來的高,但是也已經小有修為了。利索的躲避,然後一個回旋對著舞月踢去,還沒來得看清發生了什麽,舞月的冰刃已經刺中了白千夜的脖子。索性白千夜躲的快只劃破了一道皮。捂著自己流血的位置,白千夜自知一定打不過舞月,快速的移動到尹嫣兒的對面。一把抱起了尹嫣兒。

還未來得及消失,便覺周圍一陣風過懷裏的尹嫣兒已經不見了。舞月也沒反應過來,便見白千夜的身後已經站了二人。

花決看著尹嫣兒熟睡的容顏不住的砸吧嘴:“熟睡之後的尹嫣兒反倒是更加的可愛了,若是就這麽換回去的話,豈能對得起我們。”

沒想到花決和曲月初也來了,舞月只覺得事情好似又大了。

太史淳雅在樹林裏還在找人,只是人沒找到,卻和南宮站碰上了。兩人對視著搖頭表示都沒有找到。

“我們再往前一點。”南宮站道上前一把拉住了太史淳雅的手。太史淳雅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已經和南宮站往前走了好些步子。

這裏白千夜看著忽然出現的花決和曲月初冷呵一笑:“把尹嫣兒交給我。”

“交給你?別忘了,你可是我們的人,尹嫣兒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交給你作甚,你又不是少東家。”曲月初給了白千夜一個冷眼。

“尹嫣兒是我抓來的,自然由我來處理,你們憑什麽搶走。”

“憑什麽?就憑我是你的主人。白千夜。你別以為現在有了能力就可以對我們大呼小叫的。我隨時都可以收回你的能力!”花決一看白千夜態度這麽強硬就異常的後悔以前怎麽就想到用他來牽制瀟少,結果現在人沒牽制到,反倒讓白千夜更加的猖狂了。且不說平日的行動都是獨自一人。就連做交易也從不動手。

白千夜也知道自己這份能力是花決給的,閉著嘴站在一邊不說話卻默默的將氣給收了回來。

看著幾人內訌,舞月不覺冷笑:“看來你們是早就打算將尹嫣兒帶走了,只是可惜。瀟少不允許。”

“是嗎?那怎麽到現在瀟少都沒出現呢?既然他真的在意尹嫣兒那麽在尹嫣兒被綁走的那一刻他就應該知道了才是,現在反倒是沒人了。我看。他就是一個假把式,永遠只會說不會做。”說完將尹嫣兒往肩上一扛,花決馬上揮著袖子離開。舞月也趕緊追過去。

眼見著人要跑了,忽然一陣如同冷風的雲氣在空氣中顯現。將花決幾人硬生生的從半空中給劫了下來。

舞月恰好停在了外面,見花決幾人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也趕緊下來,警惕的看了一眼對面。玉龍將手中的網收了起來在一旁的樹木邊打了個結。哼笑了一聲拍了拍有些臟亂的手對著身後的空氣道:“少爺,已經網下來了。”剛說完。花決幾人便在網中現了身。

看著網住了自己的東西,花決頓時一陣暴跳這才發現扛著的尹嫣兒居然不見了。

“你是在找她嗎?”正要開口問尹嫣兒去哪兒了,空氣裏不緊不慢的傳來了一聲詢問聲。格外的清冷清零。瀟少穿著一身黑色絨袍,披著黑色的披風,抱著懷裏昏睡的尹嫣兒眼神半閉著看著網中的幾人。

“綁了嫣兒,你們想用她做什麽?”落在一邊,剛要坐下,便見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軟榻。舞月急匆匆的跑過來:“少爺..”做了個阻止的手勢:“是誰將嫣兒綁了過來。”

舞月眉頭一挑,白千夜忽然勾著嘴角,他倒不信舞月會將自己喜歡的人拱出來。

果不其然聽舞月道:“是花決他們。”

剛說完邊聽到幾聲慘叫聲,舞月張大了嘴巴被聲音嚇了一大跳。

僵硬的轉頭看向網中的花決三人。卻見三人躺在地上,身上還帶著鞭子的血跡:“少..少爺...”

玉龍吃疼的嘶了一聲將傻眼的舞月拉了過來:“你別說了,少爺的心情很不好。”剛說完耳邊又傳來了慘叫聲。

“瀟少,你他麽瘋了。”花決從網中站了起來捂著自己身上的鞭痕。

將身上的披風脫掉給尹嫣兒披上:“我沒瘋啊,只是我覺得你們觸碰到了我的底線而已。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和你們說過誰也不能動尹嫣兒,她是我最後的底線。但是現在你們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不能忍。”揚著手鞭又要打下去。玉龍卻忽然道:“少爺,算了吧,他們畢竟也是一個空間的人,萬一要是被其他的長老知道您這麽對其他的少爺怕是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是啊,少爺,尹嫣兒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只是暫時昏了過去。您剛才已經給了花決應有的懲罰了,我看還是算了吧!”舞月也擋在了花決幾人的面前。

瀟少歪著腦袋看著網中的幾人:“下不為例。”說罷將一邊的尹嫣兒抱了起來一轉身不見了。

好不容易從網中出來,花決直覺全身酸疼。舞月搖搖頭看著三人:“少爺剛才說的你們也聽到的,別再打著尹嫣兒的註意了。”故意將後面的話說的聲大一些,還特地往白千夜那裏挪了挪。

冷冷的哼了一聲,白千夜壓根感覺不到全身的疼:“尹嫣兒竟然是瀟少的底線。那我偏要踩過去!”

花決聽這話切了一聲:“你以為瀟少是那麽容易對付的?看沒看見那兩人?”指著已經離開的舞月和玉龍:“你要是能夠把他們給騙過去了,騙瀟少就有指望了。連我們都想不到辦法將尹嫣兒綁走,更別說是你了。像是剛才,只要一不註意原先搶到手的也會很快的消失。”拍了拍白千夜的肩膀。曲月初也道:“想要將尹嫣兒從瀟少的身邊剔除也不是沒辦法,既然我們不能明著將尹嫣兒綁走,但是我們暗地裏操作。比如:引她來我們這裏...只要她來我們這裏了,那麽和瀟少就變成敵人了。到時候你的身份和尹嫣兒的身份就是平等的了,你還怕瀟少不會正眼看你?”呵笑道。

兩人剛走白千夜就開始琢磨曲月初的話。

“白千夜啊白千夜,表面上精明的狠,一旦落入網中可就是飛入蜘蛛網中的蛾子了。”曲月初將手中的扇子轉了好幾個圈又落回了手中。花決嘴角一勾:“你就那麽確定白千夜會被你的話給迷昏了腦袋,真的去引尹嫣兒來我們這裏。他連自己到我們這裏多久都不清楚,他能有什麽能力將尹嫣兒帶進來。”

“也許呢?白千夜對瀟少理解不透徹,一心想要站在她身邊,現在我們可是給他機會了。剔除尹嫣兒,或是讓尹嫣兒和瀟少成為對手,白千夜不就有機會插縫了?我可是在幫他,他應該感謝我才對。”曲月初揚著腦袋,腦子想的什麽一清二楚。

這個也許可能是胡攪蠻纏,但是一旦說多了就成真的了。就像白千夜一樣,嘴上說著是多麽想站在瀟少的身邊,其實還不是因為瀟少從未正眼看過他而心中不滿,執意要瀟少對他刮目相看,於是在這種心理狀態下漸漸的漸漸的,白千夜已經脫離了自己原本單純的想法了。

而曲月初和花決就是掐中了白千夜的這份心理對癥下藥——於是白千夜便深信不疑,哪道自己才是被抓住的那個。L

☆、客棧裏的異樣

帶著尹嫣兒回到了院子裏,除了輕歌和練優雅在,整個院子便是空空的。玉龍吩咐這兩人在門外等著其他人的回來,而自己則是隨著舞月去了後院準備熱水。

此刻正是黃昏,院子裏格外的蒼涼。瀟少將尹嫣兒抱回了房間,也顧不得自己此刻全身的露水,趕緊替尹嫣兒褪去了身上潮濕的衣衫,蓋上了一身厚重的被子。

雖然心裏擔憂但是面上卻依舊是紋絲不動。玉龍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看到瀟少雙手握著尹嫣兒卻面上淡然心中嘆息:“哎。”將熱水端了進來。

沒有看玉龍只道:“你出去吧。”應了聲也沒有多留,即便是此刻留了下來也無濟於事。

舞月站在門外看著瀟少和尹嫣兒,生起了一種淒涼的感覺。玉龍從房間裏出來拍了拍舞月的肩膀:“你發什麽呆呢?”

拍著雙手坐到了石凳上:“沒有,只是看到少爺和尹嫣兒在一起我就覺得我很淒涼。”

“淒涼?你不是還有夜子軒嗎。我聽說他已經從揚州回來了。”

“是啊,是從揚州回來了,只是...”

“只是?”玉龍疑惑的低著腦袋。

舞月點點頭不知道這話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心煩意亂的蹂躪著腦袋:“我實話告訴你吧,但是你,可千萬別告訴少爺。”

“什麽話這麽隱秘還不能告訴少爺?”

“不行,不能說。”做了個錯誤的手勢擋在了嘴邊。

玉龍看到舞月這個樣子也失去了知道要說話的興趣,笑了一聲:“這馬上就是晚上了,還有幾日我們就要回去了,你要是不趁現在和夜子軒多多聊幾句。到時候就再也看不到他了。”起了身只留下了這麽一句話。舞月精神一咣當:對啊,還有幾日就是三月之期,馬上她就要離開了。再也見不到夜子軒了,那自己到底是在和夜子軒鬥什麽氣?也許...也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呢?舞月身形一緊馬上站了起來便朝門外去。

雲來的酒樓裏,夜子軒從剛回來到現在一直在買醉。把玩著面前的酒壺雙眼酒後的迷暈深深的嘆了口氣:“為什麽...心裏很痛。”

自顧自又飲了一杯酒。就在不知道第多少杯要下肚的時候手中的酒杯忽然被人搶了空。舞月將酒一飲而盡,卻品不出味道,生著悶氣將酒杯按到了桌子上。

夜子軒看到舞月苦澀的笑著厚臉皮似得搖頭:“舞月。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讓我滾嗎?”一把抓住了舞月的手臂。舞月卻無情的甩開:“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只是想問你,你為什麽要幫白千夜。”

“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就是幫了。我,我更沒想到的,是——瀟少竟然是個女子。他那麽的有本事,那麽的吸引人。怪不得我總感覺對他的心情很特別。原來,原來是女子...難怪千夜會如此鐘情與他了。”端著酒壺醉醺醺的指著外面的月亮。

舞月的雙手攢的很緊。她不能怪瀟少,因為他是主子。但是她也不能怪夜子軒,因為這是本性,那麽現在她到底該怪誰?心碎的看著夜子軒對著月亮說瀟少。深呼吸的一口氣卻壓制不住眼裏有淚水打誑。

“哎。你,你為什麽,為什麽不說話?”夜子軒自顧自的說了半天也沒聽到舞月的聲音腦袋一暈轉頭看向已經沒有人的桌子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身子不穩的倒向了一邊:“人,人呢?”

長安的城中。虬髯客一身粗獷的在已經人聲熙攘的街道上到處找人,一點頭緒都沒有,正要轉頭回去的時候卻忽見不遠處一婦人穿著黑紫色的衣衫,身邊跟了一個穿著毛絨俠衣的男子還有四個婢女。而此刻正坐在一家酒樓的二層,對面還坐了一個面容異常光華的男子。那男子一身墨藍色的衣衫,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卻依舊掩蓋不住一身的氣勢。眉宇之間透露的滄桑讓人一目了然,甚是覺得不可比擬。男子的身後也站了幾人,都是一些老人了,但是虬髯客卻能一一認出來。

趕緊躲到了一邊的柱子後安靜的看著酒樓二層發生的情況。

疑惑的低著頭看地面又轉頭看過去:“尹姑娘的娘親怎麽會和李世民在一起?連房玄齡都在。”

二層樓之上。

尹夫人再見面前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迷戀,眼裏透著冰冷,完全喝不下面前的茶水:“陛下,十六年前的相宜已經死了,現在坐在你們的叫做尹相宜。陛下有什麽要找民女,大可派人前來傳喚便是了,怎麽好意思請陛下親自前來。”這話說的很客套,但是在場的人無人不發現了話中隱隱的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李世民看著面前已經和自己隔了十六年的女子心中有那麽一絲絲的悸動,但是當聽到尹相宜說的話李世民只感覺全身的冷。

“朕知道朕對不起你們母女倆,但是當年真的不是朕秘密下令刺殺你們母女倆。那晚之後朕便命令人去了你和‘玉扇公主’住的地方,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是滿目的荒涼了。朕派人找你們整整找了十六年,今日總算是...總算是...”李世民眼裏帶著激動,卻見尹相宜面露寒霜的冷哼道:“我的女兒不叫‘玉扇’,你永遠都不可能見到她,也永遠別想著見到她。除非我死。”

何天浩冰冷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男子,十幾年前他也曾是這個男子的手下,只是不被世人所知罷了,沒想到多年之後自己竟然會站在同樣恨他女人的身後用同樣冰冷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

“夫人,我們先回去吧,井小姐昨日派人來說今日晚時便會到酒樓裏。”何天浩低著腦袋說道。李世民眉頭一挑:“天浩。”

“陛下,十幾年前的何天浩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陛下面前的是另一個何天浩。還請陛下看清楚了。”說罷伸著手將尹夫人攙了起來。

兩人一路往前走連頭都沒回,壓根沒有將李世民這個天子放在眼裏。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李世民便派了人跟著,房玄齡點點頭將劉越派了過去。

待到人都走後,李世民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房玄齡坐到了一邊淡聲道:“陛下,他們不會傻到去找玉扇公主,若我們現在派人跟去的話只怕會落得了空。”

揮了揮手李世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氣勢依舊不減當年:“跟著便是了。”

“是。陛下。”

樓下,虬髯客看著李世民還如往昔一樣,便自甘嘆息。一邊好奇李世民到底和尹夫人說什麽,一邊又疑惑為什麽尹夫人和李世民認識。一邊想一邊轉了身要離去,哪知還未來得及完全抓過來,便覺得被人用石頭砸了腦袋。吃痛的捂著痛處:“誰。誰暗算我,出來!”

卻見不遠處一年輕貌美的女子拍了拍臟亂的手。一臉警惕的看著虬髯客:“你是誰啊,為什麽躲在客棧門口鬼鬼祟祟的?”

虬髯客見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冷不丁的呵了一身,粗獷的讓井玲兒嚇了一大跳:“你是誰啊。為何拿石子砸與我!”

“你問本小姐是誰?你配嗎?”井玲兒從慌神中回神給了虬髯客一個白眼:“既然你想呆與門前那便呆著吧,瞧你一身裝束也不像是能夠住得起客棧之人,想來定是紈絝之徒。”踏著小碎步。井玲兒將腦袋揚的格外的高。

“你...”虬髯客看著井玲兒離開的身影竟然沒有話反駁,只能看著井玲兒大搖大擺的往客棧離去。

自顧自的生悶氣虬髯客步子一跺轉身往西郊的院子去。

剛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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