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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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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秘密出行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也只能撿著說。原先還擔心房玄齡的出現會威脅到自己,讓尹嫣兒及早的知道真相對於魂魄生長不利,看來完全是多餘的。

“學院?”練優雅沒上過學院眼睛裏冒出一陣精光。

“我父親說學院的存在就是為了朝廷選拔有才之人所設立的。”

房玄齡摸了摸胡子:“是的,再過幾日‘淺淺學子苑’就將在長安北面完全的開放了,接下來的十天內會不斷有學子前來參加入學考試,一旦過了就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名學子。你若是願意的話不妨來試試。”

“真的?”練優雅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的希望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瀟少的身上帶著祈求。房玄齡也註意到了這道目光好奇的轉向瀟少,只一會他就已經知道瀟少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和核心。

尹嫣兒雖然與皇家有醜,但是剛才說的那個故人她很在意,若真的能夠證明他是自己的父親,她倒寧願走這一遭。太史淳雅看穿了尹嫣兒的想法:“閣主,不行啊,夫人交代了不能與皇家有任何的關系。”

“閉嘴。”低聲呵了一聲太史淳雅乖乖的閉起了嘴巴。

南宮站拉著練優雅坐下來:“瀟兄,優雅現在還很小,應該得到學習的機會,再說了還有個入學考試,若是過了是好事,不過就罷了。若是瀟兄覺得麻煩,那我南宮站便獨自帶著優雅供他入學。”

“還有我呢!雖說我是個大老粗,但是我覺得優雅的確應該得到這樣的機會,畢竟他才十三歲。”虬髯客也跟著附和道。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事不關己道:“我並未說不允許,恰好我也想見識見識,既然如此那優雅便於我一同參加入學考試。”

“你也去?”尹嫣兒驚叫出口卻見瀟少投了一個你知道的表情,尹嫣兒識趣的閉了嘴巴還在想事情。

一頓飯吃了過去也沒多少夠消化的。

各自回了房後,尹嫣兒便找到了瀟少。

站在月光底下的瀟少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感覺,仿佛寒窖讓人無法靠近。

尹嫣兒拍打著雙手釋懷的站到了瀟少的身邊:“你幹嘛也要跟著一起去?”

“這不像你。”L

☆、一種不需要的感情

瀟少雙手環胸依靠著回廊的柱子調笑道:“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幫你找找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尹嫣兒忽然眼皮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怕是瀟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過去:“你已經知道了?”

“恩..去古鏡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所以對於先生剛才說的比較在意,既然你已經和我在一起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對你負起責任。至少應該幫幫你..反正優雅一人去我倒有些不放心。”

“但是我們不知道怎麽找,時間不多,娘親和慕寒隨時都可能找上我們。”

瀟少坐在了柱子邊:“真的很期待以後發生的事情。”

“你這麽幫我你家裏人不會怪你嗎?”尹嫣兒坐到了瀟少的身邊。

“不會,他們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動。”聲音很小,尹嫣兒沒聽明白湊過來:“我娘親從來沒告訴過我,我爹爹長的什麽樣子。小的時候府裏的人總是會偷偷的笑我沒有父親,那個時候我就很好奇,我爹爹明明在府中為什麽會有人說我沒有爹爹。我就跑去問娘親,娘親聽完後總是會拿著棍子打我然後讓我到祠堂罰跪。再大一點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開始學會不說話,那些下人見我不再生氣也不再理會後就再也沒說過。再後來七歲的時候娘親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但是就是不說我的爹爹是誰,放火燒了我家的人是誰。”

“沒關系,很快就知道了。”瀟少拉著尹嫣兒看著外面的月亮:“月亮能看穿許多的事情。”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第二日幾人還未起身,玉龍就已經逐個敲開了眾人的門。

原因無他,因為今日就是尹嫣兒出嫁的日子。而尹夫人的人已經到了長安,天還沒亮整個長安已經被何天浩,藍衫紅衫帶來的人站滿了,包括井玲兒,和貼身的丫鬟雨蝶以及侍衛瞿揚已經全部到了長安,入住‘雲來酒樓’。

尹嫣兒緊張的拉著太史淳雅:“怎麽辦,我不想回去。”

“你先別急。尹夫人沒來已經算是個好消息了。”南宮站輕聲安慰卻被太史淳雅瞪開:“夫人是沒來。但是相當於夫人的何天浩來了,還有藍衫和紅衫,他們可都是夫人身邊的好手。一旦找到我們,我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這可怎麽辦,照這個樣子下去他們遲早找到我們。”虬髯客為難的攤開雙手著急的在原地打轉。

練優雅揚著小腦袋不說話卻面露難色看向瀟少:“瀟哥哥,你想個辦法吧。”

簡單的打了個哈欠略帶疲憊:“天色還不是很早。回去歇息吧,他們不會找到你們的。這裏除了你們誰也不會來..”這所房子雖然在的地方怪異但是也不是什麽特別安全的地方。遲早有一天會找過來,瀟少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讓眾人都有些不安。

“萬一呢?凡事總有個萬一啊。瀟公子你不能就這麽簡答的回答啊!”虬髯客攔住了瀟少的去路,下一秒整條手臂都開始發麻。

舞月拍了拍手掌警告的看向虬髯客:“少爺對你們客氣完全是出於交情和禮貌,但是希望你們明白的是別攔著少爺的去路。說什麽就是了。少爺都說了他們找不到大可放心住下去,不用你們擔心。若是呆著無聊,找玉龍給你們弄些好玩的。萬事都完備著呢。”扶著瀟少擔心的查看瀟少的身體。

“無礙,休息去吧。我有點累了。”瀟少沒有出口反駁反倒是咳嗽了兩聲步伐不穩的進了房間。

虬髯客不敢相信的甩了甩發麻的手臂:“好大的力氣。”

“虬大哥,你怎麽樣?”南宮站關心的詢問拿起虬髯客的手臂卻聽到痛叫聲:“輕,輕點。”

“瀟少的怪癖怎麽這麽多,一點都不好相處。”太史淳雅不屑的看著瀟少的房間卻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涼氣。

玉龍面色很不好的盯著太史淳雅:“少爺不是怪癖多,是因為經歷的事情多所以養成的習慣。他不喜歡沒經過同意的人碰到他的身體,因為會沾到奇怪的氣息,會讓他的身體很不舒服。還有,你們既然現在都住在一起,特別要註意的是不要流血,讓少爺看到可以,千萬不能濺到少爺的身上,不然你們很有可能...”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這還不多呢?他不就是個商人嗎?有必要這麽多怪癖嗎?”太史淳雅繼續說卻被尹嫣兒止住:“你少說點,聽著就是了。”

努了努嘴,舞月攤開了雙手無奈道:“少爺以前被主人泡在滿是鮮血骨肉池子裏七七四十九天養成的,被血濺到會覺..。”

“閉嘴,瞎說什麽!”玉龍不懂聲色的給了舞月一巴掌。舞月捂著腦袋才恍然回神,自己貌似又說漏了嘴。趕緊閉起了嘴巴;‘對不起,我好像又說錯話了。”玉龍無語望天翻了個白眼,舞月什麽都好,就是說話一順什麽都抖出來了。

尹嫣兒啊了一聲:“啊?池子,是不是屍骨寒池?”

“對,對啊,就是那個。”舞月一聽嫣兒答對了激動的附和。玉龍根本阻止不了,緊了緊身上的外衫回房去了。

尹嫣兒對於瀟少的過去知道的太少了,帶著委屈和起球的看著舞月:“我想知道瀟少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就只是想好好的報答他,看著他的背影我覺得特別的孤寂,哪怕是一點點也可以。”拉著舞月的手。舞月為難的看了一眼瀟少的房間,誰不想多多對瀟少好一些,但是少爺他...動容的點了點頭。至少還有人關心少爺,就算是討厭的人也沒關系...

“屍骨寒池?那是什麽地方?為什麽瀟哥哥會在那裏呆了七七四十九天?”練優雅好奇的揚著腦袋問道。

呼吸了一口空氣坐到了一側的石凳上,其實這話也不是說不得,就是一說起來就會讓人很心疼瀟少。

“那是因為少爺愛上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得了肺癆..”尹嫣兒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和瀟少去街上看到的那塊做衣衫的布輕聲道:“是蘇姑娘嗎?”

“恩。嫣兒你應該知道,因為少爺第一次帶你上街的時候和你說過。就是因為蘇姑娘...在我們的家族裏規定接受生意的少東家是不允許嫁娶的,一輩子,不..應該說永生永世只能為家族做事。而少爺就是少東家,按照規定是不可以愛上任何人的,除非他的父親,也就是主人答應才可以嫁娶。即便如此嫁娶也只能在本族最高貴的人中尋找。務必保證下一代的血統是純正的繼位人。”苦笑了一聲:“但是主人不會放過少爺,他只需要一個幫他做生意的少東家,而不是一個帶有感情的人。少爺因為做生意受了傷。被蘇姑娘救了,只有就一直在蘇姑娘那裏逗留,不願離開。被主人知道後,勒令帶回。並且要求少爺親手殺了蘇姑娘..少爺不同意提出交換。交換的條件就是在‘屍骨寒池’裏呆上七七四十九天。不斷的循環人死亡前的那一刻。”舞月的記憶力忽然出現很久以前的一幕,玉龍和自己跪在獨怵的面前替瀟少求情。

眼裏忽然有些水霧哽咽道:“玉龍帶著所有的人跪在池外求主人放過少爺。耳邊就一直傳來少爺的叫聲,特別的心疼。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特別的撕心裂肺,很多人求情。但是依舊不能改變主人的看法。在寒池的第四十八天,發生了一場意外。夏夕帶著人打入了我們的地方,身為少東家必須出面..那時候他全身都是傷。滿身的鮮血傷痕,替少爺穿衣服的時候。衣服就貼在傷疤上怎麽也撕不下來,每次輕輕一動血就不住的往下流,少爺就忍著不出聲。”舞月趴在石桌上,那個時候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這是後來玉龍告訴她的,玉龍說那個時候自己基本上都是哭著幫瀟少穿完了衣服。悔恨的擡起頭:“為什麽當時我不在身邊。”

尹嫣兒的眼裏帶著心疼安慰的握著舞月的手:“這不怪你。”她從來沒想過瀟少的過去是這樣的。

“怎麽可以這樣,你們少爺不是你口中那個所謂的主人的兒子嗎?哪有父親對孩子這麽狠的。都傷成這樣了還讓他出面。”太史淳雅打報不平的拍著石桌。

“就是,這樣的爹爹實在是太狠了,要是我虬髯客的老爹是這樣,我一定不認。”

南宮站皺著眉頭:“後來呢?”拉著激動地兩個人坐了下來。

“後來,後來少爺帶傷出戰和夏夕打了整整幾天幾夜也沒能分出勝負。這個時候突然傳來消息,蘇姑娘去了..”

“這...”幾人面面相覷。

“不可思議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就這麽忽然的去了,少爺丟下了整個戰場趕到了蘇姑娘的喪禮,但是只迎來了蘇母蘇父的追趕。出來後就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一睡就是一年..整整一年的假死狀態。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記得誰是蘇欒寧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偶爾提起來這個名字他還記得以前。”舞月深呼吸了一口:“我曾經以為少爺是故意丟下蘇姑娘的,所以恨了他很久,還和他因為蘇姑娘留下了的琴吵了起來。他沒有反駁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我當時一氣之下離開了瀟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我錯了。”

幾人低著頭,練優雅趴在桌子上:“爹爹說過,失去愛的人是最痛苦的。我爹爹失去了我娘親,很痛苦,但是最後還是當成了回憶。我失去了爹爹和娘親也很痛苦,但是爹爹和娘親說過他們一直在我身邊。但是瀟哥哥是是失去了愛人,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甚至是連他們在不在身邊都不知道..”

舞月揉了揉練優雅的腦袋不說話轉頭看向了瀟少的房間,起身留下了幾人。

“我經歷過死一樣的感覺。”南宮站看著瀟少的房間:“那種感覺很痛苦,一次足以讓人痛苦不堪,而瀟兄卻要不斷的承受,的確讓人欽佩。”

尹嫣兒站起身:“真的很希望可以幫到他。”

“閣主,要不你回頭多陪陪他吧,至少他不用一個人這麽難過。這樣說起來,從剛開始見到他就覺得他好像一直是一個人。舞月和玉龍仿佛也走不進去。現在只有閣主你能和他多說一點話了,畢竟他以前對你那麽好。”太史淳雅總算有一次不和瀟少做對了,難得說出這樣的請求。

“你們這是在同情,還是在憐憫他?”尹嫣兒正要說話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房玄齡已經穿戴好了也將剛才的話聽了進去:“雖然和瀟公子不是很熟,但是依照他的性子來看,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憐憫。也許對於他來說,你們的遠離才是真的對他好。”

“先生..”幾人都站了起來恭敬的行了禮。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和你們不同。也許讓他自己處理事情才是最好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可能都不希望有人打擾。”

尹嫣兒看著瀟少的房間心裏多少都不是滋味,想幫忙到頭來卻只能站在一邊看著一點忙都幫不上。

“閣主。”太史淳雅拉著尹嫣兒,知道尹嫣兒心裏難過只能嘆氣不做聲。

舞月敲開了瀟少的門,進了房間的時候,玉龍也在。玉龍躺在貴妃椅上,瀟少則是睡在了床榻上。

“說完了?”不緊不慢的詢問。舞月嗯了一聲:“對不起,少爺,我只是想讓更多的人來關心你而已。雖然我不喜歡尹嫣兒他們,但是他們是真的想要幫少爺。而我也想讓少爺知道我們對少爺的心意...”

“舞月!”玉龍丟下了手中的書不耐煩的道:“舞月,他們是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關心少爺,少爺要怎麽關心他們,我們始終要走,他們也不能和我在一起。少爺有我們兩個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更多的人。”

怒瞪著玉龍:“你怎麽可以這樣想,讓少爺多一點其他人的感情不好嗎?你很冷血哎!”L

☆、互鬥

“這不是冷血不冷血的問題。”玉龍坐到了桌子上:“我問你,萬一我們要是對他們生出了感情,那麽任務還做不做?你是想回去被主人關在‘屍骨寒池’裏被打散魂魄還是想僥幸的留在這裏?”

舞月被玉龍這一句話說得情緒有些低沈。

躺在床榻上,瀟少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略加疲憊道:“將我的過去說給他們聽,換來的不過是同情和可憐罷了。而恰巧的是我不缺這些,你們先出去罷,我有些累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眉上擔心。

“少爺,最近您總是喊累,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去把藥瘤請來幫你看看。”玉龍站在一側。

“是啊,少爺,尤其是這兩天,您每天都很早就休息了,但是每天起得最晚,而且總是睡不夠。”

“出去罷。”沒有接受兩人的要求力氣不足的讓兩人出去。

見瀟少不肯看大夫,玉龍和舞月都很急。

“瀟少怎麽樣了?”尹嫣兒守在外面見兩人表情凝重的出了門關心問道。

房玄齡也走了過來關心道:“瀟公子可是身體不舒服?”

兩人點了點頭:“這兩天少爺總是睡得多起得少,很少吃飯,氣色也很差,不肯找大夫。”

“這樣吧,我認識一些醫術比較高明的大夫,不如待我回去後便遣人前來幫瀟公子看看,也算是答謝你們昨天一晚的招待了。”知道幾人並未有惡意,房玄齡也放下了心回道。

練優雅小心翼翼的拉了一把玉龍的袖子:“玉哥哥..”

玉龍感覺練優雅有話說將練優雅帶到了一邊:“怎麽了?你看出來什麽了?”

小聲附在玉龍的耳邊:“是瀟哥哥身上的黑色氣息。今天早上我看到瀟哥哥身上的黑色氣息越老越重了。瀟哥哥之所以這麽累可能就是因為那股氣息。瀟哥哥整天呆在房間裏沒有陽光很快就會被黑色氣息吞掉的,你快帶瀟哥哥出來。”

“怎麽了?”舞月看到玉龍臉色很不好關心的問道。

“是主人,主人把黑氣註入了少爺的體內。現在那團黑氣不斷的開始在吞噬少爺。最近少爺懶動,我怕過些日子更加嚴重,我去找夏夕,讓他施法把少爺體內的黑氣趕出去,一會房大人走了,你將尹嫣兒等人支開,好讓夏夕一會施法不至於嚇到他們。”

轉身小跑離開。

“他上哪去?”尹嫣兒疑惑的看著玉龍離開的身影。

房玄齡好似知道了什麽:“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多留了。回頭遣些大夫過來替瀟公子看看。”也要告辭。

舞月卻笑著回絕了房玄齡:“勞先生費心了,但是少爺的病並非大夫可以看好的。先生不必再遣人過來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費心了。若有事可去‘雲來酒樓’找老板。老夫與那老板是舊交,到時一定幫忙。”尹嫣兒,舞月練優雅趕緊起身送房玄齡一等人離開。

“希望這馬車能送先生一行人安全到府。”舞月看著房玄齡進了馬車才放心的拉著尹嫣兒道:“過會你們聽到什麽還是看到什麽都不要出來,聽見沒有。一會吃完早飯。你就帶著優雅幾人去後庭院,不要到前面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慕寒還是娘親找到這裏了?”尹嫣兒的心瞬間被舞月提了起來。

“不是。是另一個人要來了,我怕波及你們,等會你們別出來就是了。”趕緊推搡著兩人進了院子。

二人進了院子聽了舞月的話直接去了後院,一時間大前院就這樣被空了下來。

舞月親眼看著尹嫣兒練優雅去了後院。之後施法將後院與前院隔開了,這樣一來後院的人進不到前院,前院的人也去不了後院。

後院內。太史淳雅正和兩個大老粗做飯,抱怨之際還不忘將鍋裏的東西來回的攪拌。忽然聽見尹嫣兒和練優雅的談話聲高興的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閣主。你怎麽來了?”

尹嫣兒還想著剛才舞月說的話,滿臉的擔心,沒有聽進太史淳雅的話。練優雅擡頭看了一眼尹嫣兒道:“剛才舞姐姐說過會有人找他們,怕波及我們所以讓我們來後院,不要去前院。”

“有人來找麻煩?誰啊,這種打架的事我虬髯客當然要插一腳了!”虬髯客半晌被太史淳雅指使燒鍋已經煩到不能再煩了,聽練優雅這麽說當即來了精神。

南宮站也站起了身子:“瀟公子畢竟救過我們,有人找麻煩豈有在一旁站著的道理。”

“你們別去了..”尹嫣兒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嘆了一口氣:“他不喜歡別人沒經過他的同意就雖然幫他,你們還是乖乖呆著吧。”

“怎麽可能呆著,不行,我一定要去前院看看!”邁開腿就朝前院走去,南宮站緊隨其後。

“哎,你們...鍋,鍋怎麽辦?”太史淳雅看著離開的兩人揚著勺子大叫,卻見兩人速度更加的快了。

太史淳雅知道尹嫣兒擔心拉著尹嫣兒走到一邊:“閣主,你別擔心,瀟公子本就不是等閑之人,更何況還有舞月和玉龍在一邊。”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瀟少的身體,萬一那夥人要是真的來了,瀟少現在的身體根本吃不消。不行,我得去看看..”

“閣主..閣主..你慢點。”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跟著跑了出去。練優雅呆在原地不緊不慢的跟著走。

太史淳雅追著尹嫣兒到回廊就看見了南宮站和虬髯客正面色憂腫的在回廊中間來回的走動,時不時雙手在空氣中亂摸。

“你們幹什麽呢?”尹嫣兒厲呵了一聲虬髯客和南宮站都嚇了一跳。

舒了一口氣南宮站道:“好像有什麽將回廊中間和前院隔開了。現在我們進不去..”

“什麽?”兩人半瞇著眼角以為南宮站開玩笑。但是當雙手觸碰到空氣中那透明的玻璃後終於明白了:“是舞月他們,一定是他們怕我們去前院,所以隔開了。但是這個是什麽...”

“我們先回去吧,反正也去不了前院。也看不到,與其站在這裏不如先去後院想想怎麽辦,還有這個奇怪的東西。”太史淳雅拉了一把尹嫣兒,對於擋住了去路的奇怪東西,幾人都是面面相覷。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決定聽從太史淳雅的話。

練優雅是最後才到的,眼睛盯著回廊自言自語道:“有舞姐姐的氣息。”

玉龍請夏夕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兩人匆匆忙忙出現在院子裏,由於之前玉龍告訴舞月支開眾人的原因。所以夏夕和玉龍都是利用了瞬移的能力。

“你們可算來了。”舞月著急的在原地來回的走。見夏夕和玉龍來了臉上送了一口氣。

夏夕點點頭看著舞月著急的面色道:“匆忙喊我來也沒說什麽事,是不是瀟少又出事了?”自從知道瀟少是女子之後夏夕便很少出現在瀟少的面前,甚至是連想都不敢想。因為現在的夏夕對瀟少來說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不像是對敵人更不像是對家人朋友,反倒像是戀人一樣。所以夏夕很害怕,自己會喜歡上瀟少...也很害怕瀟少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和性別。

“少爺最近臉色越來越差,而且總是睡覺。每天睡得多起得少。藥瘤看出來什麽,所以只能找你來。你是光的後人一定知道少爺是怎麽回事。”舞月激動的抓著夏夕的手臂。

皺著眉頭,聽完舞月說的話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是獨怵。獨怵拿走了瀟少的感情,並在瀟少的體內強行註入了自己的黑氣,想讓黑氣來只賠瀟少的身體。所以這段時間瀟少才會覺得身體極度不舒服。”

“拿走了少爺的感情?”舞月和玉龍異口同聲的驚叫。

“恩..前段時間。瀟少醒了之後一個人行屍走肉的去了城外的樹林,我感應到不對就跟去了。在樹林的小黑屋裏獨怵將瀟少帶走了。因為沒有感情,所以才會像行屍走肉一樣。獨怵為了能夠讓瀟少繼續替他辦事,在瀟少的體內註入了黑氣。並且拿走了不該走的情緒。”

玉龍氣得牙齒咯吱響:“主人怎麽可以這樣做,少爺畢竟還是他的兒子,哪有親生父親會這樣對自己兒子的。不行,我要找主人要回少爺的感情...”

“玉龍,你冷靜一點!”舞月一把抓住了玉龍轉頭看向夏夕:“有什麽辦法可以救少爺?”

搖搖頭:“我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回了‘第一條街’查閱古籍,並且詢問了大長老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依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將這團黑氣暫時封在瀟少的體內,卻不能完全將黑氣驅散。”

“能封印總比現在來的好,只要能夠救少爺什麽都可以。”

“恩,好,我們先進去看看。”

三人進了屋,動作不算很大但是卻也不是很輕卻沒有吵醒瀟少。在三人聽來呼吸格外的均勻。

玉龍深感不對:“平日裏進來一點聲響都能吵醒少爺,今天是怎麽了?少爺怎麽沒有說話?”

“我看,怕是那團黑氣已經開始慢慢的侵蝕瀟少了,我們要快點了。”夏夕也顧不得此在是在瀟少的房間。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瀟少的床前,一把挑開了床紗。

久違的面容出現在夏夕的眼神,夏夕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處貌似多跳了兩下。但是看到瀟少蒼白的面容後卻也心疼的無話可說。

“你們先出去,我怕等會施法會出現變動。去外面守著誰也不能進來...”

兩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立刻走到了外面將門關了起來。

夏夕輕盈的上前將瀟少上半身抱了起來:“黑氣已經開始侵蝕五臟六腑了,睡得這麽死。”伸手要去解開瀟少的衣衫忽然想到了瀟少是女子手停在了半空中。

“夏夕啊夏夕,現在不是你胡思亂想的時候,救人要緊。”夏夕照著自己的面頰打了兩下,好不容易清醒了卻又開始擔心萬一解開了瀟少衣衫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怎麽辦?

“啊,拜托你,別再亂想了,救人,救人啊!”

掙紮了半盞茶的時間夏夕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盤腿坐在床榻上閉起了眼睛去解瀟少的衣衫。

不敢睜開眼睛,就這樣一直只剩了裏衫。夏夕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狀態進入了狀態。

夏夕的口中不斷地念著,雙手在空氣中擺成了各種的形狀最後全力將法術註入到了瀟少的體內。火光四射的在房間裏來回的流竄。

門外舞月和玉龍看見房間內一白一黑的氣息竟然在互相搶奪房間的主權。

“怎麽會這樣?”玉龍不敢相信的看著屋頂上空出現的兩道影子。

兩道氣息在屋頂上空打鬥居然難分伯仲,整個房頂上空的瓦磚幾乎都要被吹了起來。前院的風一陣一陣的,舞月和玉龍身子不穩卻也無法移開關註的眼睛。

“看來是我們來晚了啊。”兩人專註的觀察戰況。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道調笑似的聲音。

猛地轉身,花決,曲月初白千夜居然出現在了院子裏。舞月和玉龍的深情立刻緊張起來。

“你們來幹什麽?”

花決理了理自己的寬袖指著自己:“我們?我們當然是來瀟少的了。”

“找我們少爺?”

“別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瀟少這幾日的不正常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只是沒想到獨怵竟然將他的親生兒子害成這樣,還將沒有感情的氣息註入瀟少的體內。瀟少本就可怕,若是有了這氣息豈不是更加的駭人。以前就老搶我們的交易,如今若是那東西沒被封印,他豈不是就無法無天了。趁著他現在沈睡的時候當然要一把解決了,識趣的就快交出瀟少。否則就別怪我們今天拆了這院子!”

舞月和玉龍瞬間緊張起來看著站在一邊不說話的白千夜:“白千夜,你這麽對少爺,你會後悔的。”

“別說那麽多廢話了,他現在可是我們的人!”曲月初冷笑了一聲諷刺的看著舞月和玉龍。周圍的冷風陣陣,黑和白兩道氣息還在房屋上空不斷的糾纏。L

☆、真相

“剛才是什麽聲音?”太史淳雅手中的碗筷摔了一地,剛才那一聲巨響嚇得她差點丟了魂。

尹嫣兒面露擔心:“可能是舞月口中的那些人來了。”

虬髯客雙手癢癢的垂在石桌上:“都是那個奇怪的東西,我現在就去把那個東西給砍了。瞧瞧前院的聲響,萬一要是瀟公子幾人應付不來如何辦?”

“虬大哥,你冷靜一點。”南宮站及時看住了沖動的虬髯客:“優雅,你去幫太史姑娘將飯菜端上來。”推著練優雅,卻見練優雅盯著院子的上空發呆。

“優雅,你看什麽呢!”太史淳雅推了一把練優雅將盤子端了過去。

練優雅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院子的上空,時不時的微閉雙眼打量上方。被太史淳雅推了一把練優雅茫然指著院子的上空道:“那裏有兩道光在互相對打,白光已經慢慢的弱下來了。”

“什麽兩道光?”

“那裏!是瀟哥哥的,還有好幾個其他的光。”練優雅依舊沒有停下口中的話。尹嫣兒幾人的心忽然揪了起來:“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出什麽事了。”

“我們也去。”南宮站幾人附和著趕緊放下了手中的飯菜奔著前院就跑去。

這一去不要緊,還未到奇怪的隔離處就覺得眼前一晃,緊接著耳邊便是傳來了打鬥聲。

舞月和玉龍兩人敵三。雖然是護法,但是論內力法力都不及花決和曲月初,再加上白千夜兩人很快不及就被一陣內力震到了離尹嫣兒等人不遠的地方。

“舞月,玉龍!”捶打著光圈幾人的心都跟著緊了起來。

兩人被震得吐了血聽到尹嫣兒的喚聲慌張的叫喊:“你們來幹什麽,快回去。回去!”

“快把這個東西去掉,我們雖然武功不高但是也能幫上一些忙。”南宮站著急的抽出了佩戴的劍想用劍劃開光圈,卻整個人被光圈一震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太史淳雅及時扶住了南宮站:“別沖動,再想想辦法,一定能出去的。”

“出來?你們想從jiejie裏出來?”花決三人已經到了幾人的面前,面帶著諷刺的笑意看著幾人:“你們要是出來了只有死路一條。”

“你閉嘴,有本事把我們放出去。laozi和你大戰三百回合!”虬髯客情緒激動的沖著花決大叫卻聽的曲月初和花決一陣陣響亮的笑聲。帶著蔑視:“想出來也可以,只要你們願意交出你們自己,這個困住你們的東西我就可以分分鐘去掉。”

“不要相信他。他在騙你們!”玉龍冷叫了一聲猛地站起了身子:“想奪走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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