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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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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自顧自的喝茶。

古鏡內,尹聽陌著急的到了慕家。轉了一圈只看到了氣嘟嘟甩著門出來的井玲兒和身後微微諾諾的丫鬟,唯獨沒有看見慕寒,焦急的在院子裏來回的走動,一時間居然迷失了方向。

“恩,去準備一下,此外還有一些婚期裏需要的東西,越快準備好越好。”尹聽陌在院子裏來回的走動也不見人,好不容易聽到了有人說話轉身卻見管家正專心的在一邊和下面的人說著婚期將至所要準備的東西。

“河伯,看見慕寒了嗎?”尹聽陌識的管家河伯。

河伯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聽力眼裏不是一般的好笑著向尹聽陌行禮:“尹公子,您怎麽來了?公子剛才回了房間,老奴這就遣人將您帶過去。”

感謝的看著河伯跟著家丁著急的向慕寒的院子去。

回了自己的院子慕寒在窗邊坐了許久,那張幾夜前被雨水打濕的信封還在桌子上,看著上面的字慕寒就覺得心臟被什麽壓得難受,倏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來人,備轎,去東南。”

門外守著的家丁趕緊應聲利索的吩咐著下面的人將轎子擡來。

“將轎子送往偏門。”

“公子,您是慕家的公子,怎麽能從偏門。”為難的看著慕寒,慕寒居高臨下用這死一般的眼神看著家丁。

“是,這就送往後門。”心裏發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趕緊退下將轎子送往偏門。

尹聽陌由著下人引到了慕寒的院子卻看見慕寒匆匆忙忙的向偏門去,步伐格外的快。

“慕寒,慕寒,等等。”尹聽陌放大了嗓門喊,慕寒只感覺有人在喊自己回了頭不見人繼續向偏門去。

親眼看著慕寒出了偏門坐上了轎子,尹聽陌急的拳頭砸在了一邊的假山上。

下人被尹聽陌嚇了一跳退到一邊不敢上前。

“你們家少爺是打算去哪裏?”轉頭問一直向後退的下人,下人如撥浪鼓一樣不住的搖頭。

甩著衣袖憋著那口惡氣離開。

沒事的時候總能碰到,一旦有事就完全找不到人了,尹聽陌急匆匆的回了府。

尹嫣兒還一個人坐在長亭裏,幹脆點了炭爐。拿了點花果,放了本書悠閑的看著。

“尹嫣兒,尹嫣兒,你給我出來!”正看到興起的地方耳邊忽然傳來了如此熟悉的聲音,無奈的將書本合上。太史淳雅提著茶水倒了一杯茶:“誰啊,在後院大吵大叫的?”

“還能有誰,井玲兒唄。”

“井玲兒?井府的掌上明珠?她來幹什麽?”恍悟的坐了下來。撚了一塊糕點。

漫不經心道:“還能來幹什麽。八成又是為了慕寒,這丫頭從小就喜歡慕寒,聽到慕寒和我定親了就來胡鬧發洩發洩心中的怒火唄。”

“尹嫣兒。你給我出來!”話間井玲兒已經帶著雨蝶已經到了長亭外,因為剛停雨的關系,泥土格外的濕潤,井玲兒還沒來得及到長亭裏人已經華麗麗的被腳下的泥土滑到了。大叫了一聲,雨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井玲兒。誰知道不巧的是,雨蝶腳下的泥土仿佛也與兩人不合,連帶著井玲兒和雨蝶一起滑到在地。

太史淳雅口中的糕點差點沒掐在喉嚨裏,使勁的憋著笑。臉頰都紅了。

尹嫣兒耐下心看著一主一仆的搞笑:“你們是來搞笑的嗎?”

“你——你欺負我!我,我要告訴慕哥哥。”井玲兒也不問自己是怎麽倒得,身上漂亮的衣衫已經沾染了一層的泥。雨蝶揉了揉屁屁為難的看著井玲兒:“小姐,我們回去吧。”

“不行。我不回去!”

無語的將課本放在了桌子上:“我說,井小姐,你喜歡慕寒你就去告訴他,我不喜歡他,也不想和他定親,你要是想讓我們解除婚約的話,拜托你說通說通我娘親,或是說通慕寒讓他解除婚約,我也好落得清閑。”

“你說真的?”井玲兒沒想到尹嫣兒的想法會是這樣的,天真的看著尹嫣兒,尹嫣兒卻懶得再開口。

“是真的,我們閣主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可惜不是你們家慕哥哥,所以拜托別再來煩我們了,每天想辦法解除婚約已經夠煩的了,還要對付你。”太史淳雅不屑的斜著眼看著井玲兒和雨蝶。

“你什麽意思,一個小小的侍女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不想活啦!”

“餵,這裏是尹府,不是你井府可以由你胡鬧。”太史淳雅被井玲兒態度徹底激怒了瞪著眼睛潑婦的看著井玲兒和雨蝶。

井玲兒被塞得無語:“我——我。”

“小姐,都說了我們回去吧,別鬧了!”雨蝶已經快要哭了拉著井玲兒不斷的往外去,井玲兒嘟著嘴巴怨恨的看著太史淳雅和一邊氣定神閑的尹嫣兒急的快要發瘋咬人了。

何天浩在前院正和紅衫藍衫練劍,無意看見井玲兒和雨蝶全身都是泥水的從後院的亭廊裏一步一個重腳印的向大門走去。

“井府的小姐?”紅衫瞇著眼睛打量好不容易才認出來是井玲兒。藍衫卻笑得得意:“都說這井府的小姐刁蠻,看看這走路的架勢難怪刁蠻呢,定是給慣壞了了啊!”

何天浩抵著頭看著井玲兒想到了慕寒又想到了瀟少,收起了劍:“紅衫藍衫,你們先練著,我去後院看看。”

“恩,好。”兩人異口同聲的應著。

出了前院練劍的地方,何天浩直奔尹夫人的院子。

到了尹夫人的院子後,丫鬟守在門外看到何天浩行了禮直接進了門報告。

“何師傅,裏面請。”領了何天浩進了院子,尹夫人正打著哈欠躺在貴妃椅上,格外的疲憊。

“何師傅,你來了?”懶散的吃了個橘子。

何天浩不客氣的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滿目為難:“相宜,你來古鏡也有十六年了吧?”

“是啊,十六年了,十六年前,要不是你收留了我和嫣兒帶我們來古鏡,現在的童相宜還不知道活不活著呢!”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一臉的疲憊和感激。

“那你有沒有想過哪天帶著嫣兒回長安,再去你原來住的地方看看?”

“住的地方?”諷笑的搖頭:“住的地方已經被一把火燒了,還有什麽留戀的。”

“難道你就不懷疑到底是誰這麽做的嗎?”

喝了口茶水:“我終究只是一個民女,有什麽資格去調查,即便是查了對方的靠山有多大,難道何師傅你身為嫣諾軒的主人還不知道嗎?當年秘密幫李世民,如今李世民卻要趕盡殺絕,好不容易脫了朝堂你還想回去?我沒掌管我嫣諾軒,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李世民絕對不會留一個勢力不斷變大而目標不確定的組織在身邊。”

何天浩低著頭,對啊,當年不就是因為李世民痛下殺手才會躲到這裏嗎?

“我只是替嫣兒不值,她從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雖然一直很乖但是尹老爺終究不是嫣兒的親生父親,如今嫣兒已經大了,也定親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至少應該為嫣兒考慮考慮,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就算不能相認見一面也是好事。”

尹夫人頭疼的擺手:“那個男人不配當嫣兒的父親。”

何天浩知道尹夫人的脾氣格外的倔,也不多說搖著頭離開:“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十六年了,嫣兒對自己的父親一定很好奇,總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到時你怎麽告訴她?”

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十六年前那個大火焚燒的晚上,自己拼命的帶著嫣兒從火裏沖出來,如今手臂上的燒傷依舊還在。

撩起左手臂的袖子,那一塊燒傷的疤無不在告訴自己不能原諒那個男人,就是因為她毀了自己的一生。

長亭裏,尹嫣兒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眼見天天快黑了伸了個懶腰:“雅雅,你最近和南宮很少吵架啊?是不是達成什麽交易了?說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太史淳雅送來手中的書簽:“什麽交易?只是最近他一見我就躲開,我也懶得理他了,所以就很少吵架了,偶爾碰面他還挺老實,所以比較安靜吧。”

“這樣啊。”離太史淳雅近了些;“其實我覺得,南宮和你挺配的,你看看哈,你們第一次見面就打起來了,再後來第二次見面你們簡直就是不打不相識,不吵不認識啊,現在能和平的相處了,不是緣分嗎?”

“閣主,你是不是發燒了?我怎麽可能會喜歡那個呆子。”無語的看了看天邊慢慢升起的月亮。L

☆、慕寒死已定,夜子軒重傷

尹嫣兒也不逼太史淳雅承認,笑著斟了一杯茶繼續看書。

“有時候啊,人的眼睛會說話,雅雅,你呢?”漫無目的的翻著手中的書本,太史淳雅的茶喝了一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八卦的看著尹嫣兒:“我說,既然閣主你那麽清楚,我想請問你,對於瀟少,你是怎麽想的,他對你那麽好,大老遠的從長安趕到古鏡,現在回去了,還不忘給你消息,而且死活不讓你嫁給慕寒,你難道對於這個瀟少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你胡說什麽?我和瀟少真的只是兄妹的關系,他是我認得哥哥不行嗎?”尹嫣兒嗔怪著,心卻想,如果你要是知道瀟少是女兒身就不會這麽想了。

“我胡說?我哪裏胡說了,想當初你在長安的時候和瀟少那叫一個恩愛無人,就算是最後你出了瀟少的院子,他還不忘三天兩頭跑去看你,這還叫胡說?”站了起來太史淳雅在尹嫣兒的身邊來回走動羨慕嫉妒恨。

尹嫣兒只是會意的笑並不多說話。

慕寒這邊出了府後直接去了東南,這一去不要緊,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裏的路居然這麽的破,周圍的家戶都格外的淒涼,又因為是冬天的緣故顯得格外的淒涼。

“公子,馬上就到東南的黑瞎子住處了,前面的路不是很好走,您坐穩了。”

“放我下來吧!”慕寒挑開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前面蜿蜒的路,轎子進去了的確不好走。

家丁哎了一聲:“放轎。”

掀開了簾子。

“公子請。”

擺擺手望著東南方向的一處小房子出神,因為下過雨的原因蜿蜒的泥路更加不好走。慕寒雖然練過功夫功底不錯,但是對於這種泥路的確是無能為力,身後的家丁也不知道跟著慕寒走了多長的時間。只知道到的時候整個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的力氣了,全部在身後那一段泥路中用的幹涸了。

慕寒喘著氣站在小屋的前面,這裏是一處比較幽僻的地方,周圍還有些水池,在水池的上面有兩三個亭子,彎彎延延的一直連到房子錢。

屋子是草屋,看上去還有些巍巍可及的樣子。可能再來一場大雨一場大風就等將草屋整個吹到。

“小弟弟。”慕寒打量完之後只能無奈嘆氣正要上腳前進卻看到從草屋裏走出一人。

身形矮小。面目表情,僵硬的將手中木盆裏的水潑到地面上然後起身端著木盆進屋,剛要進去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慕寒著急的喊聲。

“是你?”小孩眉頭挑了一下。

慕寒一路小跑著到了孩子的身邊:“我想請問。黑瞎子呢?”

“師傅?師傅在房間裏,您找他有事嗎?”

“我想問問關於信上幾個字的意思。”慕寒差異的看著孩子,雖然是一副孩子的身體說話奶聲奶氣的卻流利的比同齡的孩子更加有邏輯,感情豐富。

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請等一下。我去問問我師父。”孩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寒端著厚重的木盆進了房子。

慕寒就這樣站在外面一直等,寒風蕭瑟打在慕寒的身上。格外的冰涼,身後的家丁雖然衣著不算單薄但是長時間站在這裏也被凍的原地來回打轉。

“公子,我們回去吧,我看。這黑瞎子是不會見您了,成心的。”

“不,既然來到了這裏我就要抱著真心。問不到那幾個字的意思我是不會回去的。”搓了搓自己的已經冰涼的手臂。

屋內,孩童坐在一側翻著手中的書籍。簡陋的房間裏零零散散的沒有放多少的東西,放眼望去的確有些淒涼。

“老頭,慕公子大老遠的跑來,又過了前面那一片泥濘現在在外面等了那麽久都沒說話,你還不出去見見人家。”方才的孩童一口大人的訓斥聲招呼著此刻正睡在床榻上的人。

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毛絨的破爛外衫,頭發亂蓬蓬的,指甲也是異人的長,臉上皺紋肆意恒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麽,他是本來就要死的人,我可惹不起那些人,再說了,他生來就是無緣的人,命中已經註定要為那個小姐死,生前欠了人家那麽多,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再說了,他死後那個小姐可就不再是正常人了,兩個人註定沒有緣分,再怎麽問我也沒辦法啊!”黑瞎子並非是瞎子,雙眼精明的呢,之所以叫黑瞎子,是因為道上的人喊出來的,至於為什麽呢,原來這黑瞎子本名黑匣子,奇怪的名,因為精通占蔔算命被道上的人喊著喊著就喊成了黑瞎子。

“什麽意思?”

“能有什麽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唄,這慕寒的命我也是前不久才算出來的,那個人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沒威脅到那位小姐,現在不行了所以就說出來了唄,他也真是夠恨的居然這麽坑人家,這慕寒只怕這段時間非常的消極更會縮短壽命啊,我看啊,三個月不到估計就去了。”黑瞎子又翻了個身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孩童聽得。

孩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門外還在等著的慕寒:“沒有辦法幫他一下?”

“幫?我也想幫,但是你知道說出他壽命不多的人是誰嗎?”

“誰?”

指了指天空又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沈聲道:“女媧娘娘的使者啊!”

“你說我怎麽幫,幫他就等於和女媧作對。”

孩童的眉頭挑了一下站起了身推開了門。

慕寒在外面凍了許久見孩童出來一臉的希翼:“小師傅。”

“你別動了,要想活命就去找那個說出你壽命不多的人,那個人我師父惹不起,我師父還說你前世欠了你未婚妻太多的債所以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你註定與這個世界無緣。”孩童說完便匆匆關了門。

“小師傅。小師傅!”慕寒還沒明白是什麽意思,孩童就關了門任憑慕寒怎麽敲打就是不開門。

“公子,我們回去吧!”家丁全身打顫,嘴唇已經被凍的發青了。

慕寒還在想剛才小師傅的話最終無果苦笑了一聲:“回去吧。”

房內,黑瞎子從窗戶看著慕寒離去的身影除了嘆息再無他。

“宿命啊宿命,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碰上那個魔鬼呢,逃了千百年最終還是沒辦法躲開。終究是醉生夢也死。”

天已經黑去了大半。瀟少這才懶散的起了身,舞月和夜子軒在一邊坐了許久,雙腿已經麻木了。見瀟少終於站起來了心裏的喜悅瞬間溢了出來。

“少爺,我們去阿寶家看看吧!”舞月親昵的攬著瀟少的手臂,瀟少早就猜到了舞月的用心淺淺一笑:“恩。”

夜子軒恍然看著瀟少仿佛第一次認識瀟少一樣。

“發什麽呆啊,少爺都說了可以了。還不前面帶路。”舞月打了一下發呆的夜子軒,夜子軒趕緊哎了一聲領著兩人出了門。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瀟少能辦的到,沒由來的相信。

舞月一路上都在和夜子軒談天說地的,完全將瀟少忘到了腦後,當快到小村莊的時候才發現瀟少也在。夜子軒還嗤笑舞月記憶力不好。

依舊風輕雲淡的看了一眼天邊忽然眼裏閃過了一絲絲的肅殺:“走快點吧,天黑了看不見路了。”

“哎?”舞月疑惑的看向瀟少,少爺是從來不會在晚上說天黑看不見路的。這會怎麽了?不解的擺擺頭忽然驚訝道:“夜子軒,你快點。中午那些人可能已經找到阿寶娘了!”

“什麽?”夜子軒瞪大了眼睛看著舞月忽然著急的腳下加速沖著小村莊裏面去,果然剛到大娘的時候裏面傳來了大娘的求救聲。

“大娘,大娘!”夜子軒一腳踢破了被鎖上的門,周圍小村裏的人居然沒有一個出來看看的。

門被踢破後才見院子裏居然站了不下二三十人,各個身形魁梧,手中的砍刀軟劍一用俱全。年老體弱的大娘就這樣整個人躺在地上,若是不仔細看過去誰都會認為已經停了呼吸。

“是你,正瞅著找不到你,沒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領頭的正是今日中午的那個粗糙大漢,此刻大漢的腳就踩在大娘的背上仗著周圍的人高傲的看著夜子軒。

“我警告你,把腳給我放開!”夜子軒的雙眼已經猩紅了,氣憤已經達到了極點。

舞月想要進去卻被瀟少一把拉住:“這是他的事。”

“少爺,夜子軒是朋友啊!”舞月掙脫開瀟少卻見瀟少再次擋在了舞月的面前:“在我們魔的眼中沒有朋友,你的憐憫之心只會讓你萬劫不覆。”

“尹嫣兒呢?少爺當初為什麽會救尹嫣兒?不是憐憫之心嗎?”舞月推開瀟少徑自進了院子。

瀟少皺著眉頭卻似有似無的調笑了一聲跟著走了進去。

“哦?還帶了救兵啊?”大漢看著忽然出現的舞月和瀟少,正要將腳下的大娘踢開,卻見一道白色人影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接著整條腿都失去了知覺。

“大,大哥!”待到反應過來後,周下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只見大漢的腿居然扭曲了,而大漢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喊什麽喊!”粗魯的大叫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腿部的痛感,尖叫著整個人躺到了地上。

“大哥,大哥,你堅持住,我去,我去找大夫!”

“去什麽去,給我把這四個人給我砍了!”那大漢只顧著前面的四人絲毫沒有將自己的腿放在眼裏。

瀟少扶著懷裏的大娘慢慢悠悠的退到了一邊:“我只是有了點憐憫之心,下面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旁若無人的將大娘放到了一邊的木樁上。夜子軒還未成瀟少剛才的速度中反應過來,那邊的人已經接二連三開始攻擊了,舞月雖然是女子身手的確不差,但是卻看見瀟少意味深長的眼神,咬了咬牙退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只有夜子軒一人對戰二三十個大漢,各個身懷絕技,夜子軒不是神,就算是武功再好也經不起這麽多人的連番圍攻,很快便拜了下來,身上已經開始兩三處有了刀痕。

“好,就這樣,給我殺,把這小子給我殺了!”

漸漸的體力開始跟不上,舞月看著隨時快要奄奄一息的夜子軒懇求的看著瀟少:“少爺。”

大娘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阿,阿寶,我,我的兒。”身子一想前整個人向夜子軒的方向倒去。

“大娘,小心!”夜子軒分心去看大娘的方向,一身形略微矮小的男子手中的刀已經逼近了大娘的方向。

舞月卻驚叫著:“夜子軒,後面,後面!”話音剛落只聽到噗嗤一聲刀劍劃過皮膚的聲音從夜子軒的身上傳了過來。

“夜子軒!”

劍從後面插了進來,鮮血順著夜子軒的背部不住的流淌,還未來得及將身後的偷襲者制住,夜子軒的左邊又上來了一把刀。

瀟少雙眼冰冷將身邊想要偷襲大娘的人處理後身形幾乎是眼睛看不到的速度到了夜子軒的身邊一把將夜子軒攬了過來,那刺著夜子軒背部的劍就這樣從身體裏出來了,鮮血濺到了瀟少的臉頰上,手上,衣袍上。

舞月心疼的看著夜子軒,夜子軒卻看著瀟少的側臉出神虛弱道:“走...走啊。”

“你別說話了,有血。”舞月的雙手按在夜子軒的背部。

將夜子軒放到了舞月的懷中,雙眼猩紅的看著周圍的人。

“看什麽看,給我上,殺了這個小子!”那大漢幸災樂禍的看著瀟少幾人。

瀟少從身上掏出手帕將臉上,手上的血跡擦幹凈,舞月才恍然:“我勸你們最好快逃,少爺這輩子最討厭別人骯臟的血濺到自己的身上。”冷笑著提醒周圍的人,將夜子軒艱難的放到了大娘的身邊。

“子,子軒,子軒啊。”大娘老糊塗的喊著夜子軒的名字,夜子軒失血過多昏昏迷迷的應著。

“夜子軒,你挺住了,千萬不能暈知道嗎,別睡,馬上,馬上我們就回家了!”舞月緊握著夜子軒的手。

瀟少卻淡然的從一側走了過來將沾滿血的手帕扔在了地上,將大娘扶了起來,而身後的人已經倒了一片,那大漢痛苦的尖叫著,看著自己雙手雙腳的血和那已經斷掉的筋幾乎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嘴裏不斷的喊著有鬼有鬼。L

☆、輸法救人,半夜刺殺

夜子軒努力睜開眼迷迷糊糊中只看見瀟少的眼神格外的冰冷,帶有鮮血手帕被丟在一邊,身後則是東倒西歪的一地人,看傷痕雖然不致命但也不會太輕。

“夜子軒,你千萬別睡,馬上,馬上我們就到家了。”舞月使勁的晃著夜子軒的身體,夜子軒盯著瀟少遙遠的側臉淺笑昏了過去。

“餵,夜子軒,夜子軒!”

瀟少看了一眼昏倒的二人,打了個響指周圍忽然暗了下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幾人已經在四合院了,舞月趕緊將夜子軒帶回了房間,瀟少則是派人將大娘安頓了下來。

“大夫,大夫呢?”將夜子軒整個人反身放在床上,舞月一臉驚慌失措的起身撞上了站在身後的瀟少。

皺著眉頭:“這傷已經入了心臟幾分,能活的時間不久了,再找大夫也無濟於事。”

“不管,大夫,找大夫,夜子軒不能死,他不能死!”吼叫了一聲額頭冒著細汗推開了瀟少,瀟少的身子撞上一邊的桌子:“舞月,他是人,生老病死意外橫生本就是他的命運,你強行救他會——”

“什麽生老病死意外橫生,他現在還沒死,只是昏睡了而已,大夫來了他就能醒了!”舞月想也沒想踢開了門卻見一目光呆滯的中南男人早早立於了門外,看到舞月的時候恭敬的低下了腦袋:“小姐。”

舞月驚喜的跳下來拉著男人:“藥瘤,救救他,救救他。”藥瘤呆木的雙眼擡頭看向門口一直捂著自己手臂的瀟少,慢慢悠悠的走了上:“少爺。”

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床前,藥瘤轉了個身上前盯著夜子軒全身看了一遍。舞月滿含希望的望著藥瘤,卻見藥瘤什麽動作都沒有退了下來:“劍入心五分,失血過多,無法補救。”

話一出舞月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雙眼撲朔:“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換心呢?換心,有沒有心臟有沒有心臟?”瘋子一樣抓著瀟少的手臂又抓著藥瘤。

“所有交易來的心臟是夜子軒不能承受的,若是用了只會加快他身體機能的死亡,和現在已經處於半死狀態並未分別。”瀟少依舊面無表情。對於夜子軒的傷瀟少的心裏沒有一點的波瀾。甚至是連一絲絲的感想都沒有。

揮了揮衣袖示意藥瘤下去,看著舞月就這樣楞楞的坐在地上瀟少面色只有些僵硬跟著轉身離開。

床榻上的夜子軒因為傷的緣故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舞月轉頭雙眼模糊的看著夜子軒痛苦到發白的臉頰。外面的天空還是一樣的冷,已經快要到二月中旬了,天氣更是冷的有些嚇人,穿著單薄的衣衫出去極有可能回來的路上已經滿身冰霜。寒冷異常,舞月坐在地上。院子裏的月色格外的清涼皎潔。

瀟少站在離房間不遠的地方端著酒杯自己對我獨酌,半晌又似諷刺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三人啊。”眼神似有似無的飄向房間的地方,卻見舞月緩慢的站了起來走向夜子軒的床邊。只有眨眼的時間房間裏傳出了一陣陣橙黃色的光,淡笑了一聲又自顧自斟了一杯酒。

房間內,一切都是安靜的。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原地,至於舞月的心已經慢慢的脫離了原來的地方。被一個叫做夜子軒的人漸漸的奪走了。

舞月的眼裏強忍著痛苦的淚光,半瞇著眼看向床榻上的夜子軒,眼淚順著舞月的眼角不斷的滑落,腦海裏每次出現和夜子軒在一起的畫面,那張穿著新年服的男人一直和自己鬥嘴,那天廚房陽光下的男人帶著不羈調笑的看著舞月,神情那麽可惡,但是為什麽自己還是感覺到了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呢?

橙黃色的光束打入夜子軒的身體裏,舞月能感覺到體內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失。

“再一點點就好,只要一點點。”嘴唇發著紫色,舞月只能再把能力多一點點將力量打入夜子軒的身體中,窗外忽然飄來一陣冷風,瀟少嘆了一口氣攬著舞月的腰切斷了舞月繼續給夜子軒續命的路。

“少,少爺...”虛弱的躺在瀟少的懷裏,瀟少搖了搖頭點了舞月的睡穴,看了一眼床榻上夜子軒,因為剛才的緣故,夜子軒已經褪去了慘白卻依舊傷的很重。

將舞月放到了一邊的凳子上,瀟少的手間忽然傳來了一股熱氣流,這股熱氣流猩紅的沖向夜子軒,剛入夜子軒的身邊夜子軒就悶悶的哼了一聲,好一會瀟少才冒著冷汗停了下來,苦笑:“你是有多幸運,即便是瀕臨死亡也有人願意為你續命。”冷風吹過,窗戶碰撞發出格外清脆的聲音,嚇了瀟少一跳,面色難看的坐到了一側的凳子上。

此刻在‘古鏡’的某個地方,一名穿著黑披風的女子嘴角帶著笑意竄進了一件矮房子的拐角處。

“小姐。”低沈的聲音從矮房子後想起來,女子也不卸去披風淡道:“尹嫣兒必須死,她不死慕寒就不會看我,她死了我才能嫁給慕寒,你的任務就是...殺了她。”井玲兒的聲音從來沒有如此過,冷酷之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面前的夜行衣男子擡著頭半看著井玲兒:“是,小姐。”

“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殺了尹嫣兒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家小姐什麽都不缺,你——也將什麽都不缺。”妖嬈的伸出手撫摸著男子的面頰,男子的全身一顫猛地後退:“是,屬下這就去。”匆匆轉了身逃一般的離開了矮房後。

井玲兒不屑的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不成氣候。”

尹府裏,尹嫣兒一早便睡下了,門外的丫鬟守著守著便睡著了。

黑夜裏,一襲黑衣慢慢的從房頂上落下來,手中的匕首光格外的亮。透過月亮反光,這發光戲劇性的忽然照到了尹嫣兒的眼睛上,黑衣男子驚慌的收起了匕首躲到了一邊,卻聽見尹嫣兒砸吧了兩下嘴翻了個身,送了一口氣。

男子冷笑著眼睛裏閃過殺機,匕首對著尹嫣兒的心臟位置正要落下去,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幾聲爭吵聲。

“南宮。我念你是兄弟也是個仗義人士才將我的前塵往事與你說。你倒好被這個丫頭一威脅全部說出來了,正好,我看著這丫頭傲慢的樣子不順眼。這裏是尹姑娘的房子了,我現在就進去說清楚,除非今天你們倆給我道歉,否則今天我虬髯客還就不回去了!”開口大叫大鬧的正是一身邋遢的虬髯客。

南宮站滿含歉意的跟在身後。太史淳雅卻一個健步沖到了尹嫣兒的房間門口:“大環小環,把門打開。不就是見閣主嗎,誰怕誰啊,要不是看你和我們一起的,誰稀罕聽你的過去!”

被爭吵聲吵醒的大環小環惹不起太史淳雅這個潑婦。顫顫巍巍的開了門,卻見一黑影閃過,太史淳雅的神經敏感的繃了起來。忽然加大了聲音:“閣主,閣主。我來找你理論了!”

尹嫣兒睡得正香被火光和太史淳雅的大嗓門吵醒,門外的虬髯客和南宮站畢竟是男子不好進門只能在外面站著。

“你們又幹什麽,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尹嫣兒從床上坐起來,裹緊了被子,打了個哆嗦:“大環小環,把燈點上。”

“尹姑娘,不是我說這丫頭,太史這丫頭實在是做事太過囂張了,她居然威脅南宮將我的往事全部說出來,你看看,要是這麽長久下去,這丫頭肯定會被慣壞啊!”虬髯客在外面一把辛酸一把淚。

“你們進來吧,說說又出啥事了。”得到了應可,南宮站這虬髯客這才大步走了進來。

虬髯客斜著眼看了一眼南宮站:“讓南宮說。”話音剛落就感覺空氣裏的味道不對,嗅著鼻子正要說話,太史淳雅卻忽然給了虬髯客手臂一巴掌:“聞什麽聞,沒聞過女子閨房的香味!”

“你,你,你這丫頭,是不是找打!”

“停停停,到底發生了什麽?”尹嫣兒無語望天扶著自己的腦袋。

南宮站弱弱的開口:“剛才和虬大哥去長亭喝了點酒,然後虬大哥說起了自己以前當‘風塵三俠客’的事,還有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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