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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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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裏只認大哥是兒子,那就讓大哥自己給自己鋪路。”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劉大人還在驚愕中便見劉百福步伐穩重的走了出去。

瀟少在外面聽了許久看見劉百福出來後只是微微一笑,劉百福面色淡然帶著低沈的失望:“瀟兄見笑了。”

瀟少不作答擡眼看向還在錯愕中的劉大人剛好碰上了劉大人的目光,帶著諷刺的嘴角撇了一眼劉大人道:“不是說去看戲嗎?”

“好!”應著瀟少二人離開了書房,剛走不遠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打砸的聲音。

到了晚上,長安更是燈火通明,雖然不如現代一樣有二十四小時的紅燈酒綠,但是也能玩到半夜。劉百福領著瀟少去了長安比較出名的戲班子‘萬家燈火’,一更末前來聽戲的人也多的數不清,瀟少和劉百福坐在前排,咿咿呀呀的催睡了下面不少的人。

戲班子的不遠處,一名身著紅色披風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從樹後探出了頭,好一會才招呼著身後的人道:“你們記住了,一會若是白茗兒來了就給我帶過來,什麽都不要說只管好好的樂樂,然後等到這邊的戲班子下了戲你們就大叫。”從身上掏出了幾錠銀子。這些人都是衣著邋遢,身形粗獷的粗魯男子,見到銀子立刻就應了:“小姐放心,一定會完成的。”

薛芙蓉透著笑意帶上帽子離開了這裏。剛走後不久戲班子那邊就傳來了大吵大鬧聲。

“大哥,你確定劉公子在這裏?”薛芙蓉鬧哄哄的面上因為跑得急帶著羞紅。L

☆、兩個男人一臺戲

身後的白戈聽到薛芙蓉如此無形象的大聲吵鬧嘆了口氣嗔道:“晌午劉府的丫鬟親口說的,我想應該不會錯——”

白茗兒藐視的目光盯著戲班子的牌子聽著裏面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就煩得慌:“那你進去看看,這麽臟的地方本姑娘才不想進去!”知道妹妹被慣壞了,白戈只得領了話彎腰進了戲班子。白茗兒無聊的在戲班子外面走來走去,好一會不見白戈出來,那原本壓著的火氣又上來了氣得直跺腳,提著裙角就要沖進去只覺得腦袋一暈缺氧的倒了下去。

“嘿嘿,這個小丫頭長得挺水靈啊,比剛才我們看到那個女人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開口說話的是一名身著短衣的男子,眼裏透著的貪婪盯著白茗兒。

隱隱約約覺得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白茗兒頭疼的睜開了雙眼,卻見兩名流著口水的男子不住的盯著自己全身上下來回的打量,眼裏濃濃的qingxu此刻正伸出手要摸白茗兒的臉頰。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你,你們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們別碰我,否,否則我不會對你們客氣的。”

“小美人,你想怎麽對我們不客氣啊?”

白茗兒越是驚慌失措男人就越是心裏激動,此刻雙眼流露出來的*已經快要將兩人焚燒。

“大哥,別廢話了,趁現在人還沒出來,我們趕緊快些。”另一名男子扒拉著不含糊的將自己的手敷上了白茗兒的胸部,柔軟的感覺透過指尖傳到手上,不自覺的shenyin了一聲,叫的另一名大哥心裏直蕩漾。

白茗兒驚恐的打掉了男人的手:“xialiu。”

那男人一聽這話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臂箍住了白茗兒的身子:“你想我們怎麽對你xialiu啊?沒關系。馬上就讓你見識見識哥哥們的厲害。”

“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白茗兒已經嚇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口中苦苦的哀求,兩人絲毫沒有聽進去,手上已經開始將白茗兒的衣裳往下拉扯。白茗兒被捂住的嘴發著嗚嗚的喊聲,淒涼的回蕩卻無人聽見。

暗處,一名紅衣女人將所有的過程看在了眼裏邁著愉悅的步子離開了這裏:“白茗兒啊白茗兒。哈哈哈哈。從此刻起你還有什麽能力和我鬥?”

白戈面色不好的從戲班子裏走出來,觀察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沒看到白茗兒以為白茗兒等不及已經回去了,揮著衣袖見目光重新撤回到戲班子裏。冷冷的哼了好幾聲才離開。白茗兒從樹林間看見白戈離去,眼神從希翼變成了絕望,身體上傳過來的顫抖侵蝕了整個思緒。

“公子,大晚上的您幹嘛非要出來逛逛!”埋怨的聲音從戲班子的一邊傳出來。

兩個男人聽到漸漸跟進的聲音提起了警惕心。立刻將白茗兒連帶整個身子拖了過來。白茗兒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想到了一直不被自己所正視的三弟‘白千夜’原本絕望的心情又生氣了希望。

白千夜笑的有些苦澀:“沒事。就是想出來透透氣。”眼角劃過了整條街道。

“三根,這裏什麽時候來了個戲班子?”

三根打著哈欠:“請說是劉公子特地從外地請過來的,說什麽有個很在意的人非常喜歡看戲,輾轉費了好大的勁才請到的。價錢可不少呢!”

白千夜哦了一聲,擡腳就要離開敏捷的聽覺卻在這個時候收獲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停住了腳步,眼神帶著冰冷:“三根。你去那邊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指著白茗兒被拖起來的地方。

“公子,您大晚上的不休息也就算了。還在這裏疑神疑鬼的,那裏是小樹從能有什麽啊!”嘴上說著腳下卻已經邁開了步子。兩個圖謀不軌的男人額頭上已經開始冒著冷汗了,身子不自覺的向小樹從的一側移動,白茗兒瞅準了時機張大了嘴巴就對著男人的手咬了下去。

男子叫了一聲,隨手撒開了白茗兒,白茗兒衣衫不整的從樹叢後跑了出來,因為太過急衣服拖拖踏踏的還有的已經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三根被這麽一幕楞到了:“二——二小姐!”

白千夜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脫掉了自己的披風準確的披在了白茗兒的身上,眉目透著凝重和嚴肅。

藏起來的兩個男人見不好轉身就要逃,但是白千夜怎會放過兩人。

“三根,把他們的去路堵了。”

得了令,三根身形利索的跑到了兩人的前面,這二人一看沒辦法逃轉身就要對著白千夜攻擊,卻見白千夜攬著白茗兒的腰際一個轉身躲開了,動作流利不含任何的雜質。

白茗兒從側臉看著白千夜,向來都是不睜眼瞧,又因為是庶子所以更是從不上心。此刻看過去,白千夜面容生的非常好,若不是生在白家,自己只怕是會愛上白千夜。

“我白家的千金豈是你們這等粗魯鼠輩可以染指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這兩人被白千夜如寒窖的眼神嚇到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更是提不上話。

“我——我們——”

“哎,這不是白姑娘與白公子嗎?”粗獷男人的話沒說完,另一道帶著調笑的聲音從戲班子裏面傳來出來。

劉百福一身白衫,面若桃花,朱唇紅絳,眉目含情,眼睛如天上的繁星,完全與以前的眼睛成了反比。白茗兒心裏咯噔了一下躲到了白千夜的身後。

白千夜點頭笑笑:“劉公子,素問劉公子為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特地花了大價錢請了一個戲班子,原以為是三根胡說的誰道居然是真的。”似有似無的將眼神遞到白茗兒的衣角,似乎在提醒劉百福白茗兒的地位。

跪在地上的二人趁著白千夜與劉百福的談話間悄悄的打了個手勢要逃開,卻被白千夜一聲冷喝給嚇住了,無奈的給三根又給踢得跪了下來。

“謠言而已,請了個戲班子並未花了多少的價錢,也只是為了陶冶一下情操。”劉百福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沒有刻意去註意白千夜的小眼神。見白千夜不說話,劉百福這才轉過身親自撐起了戲班子門口的簾子,口中帶著愉悅:“瀟兄,該出來了,戲班子該收了,明日我再陪瀟兄前來看戲。”

瀟少的思緒沒有放在外面的吵鬧上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眼神盯著那些收場的戲子便聽見劉百福的聲音響起,嗯了一聲優雅的從簾子裏走了出來。

“啊,瀟公子!”三根看到了瀟少從戲班子裏走出來驚叫了一聲,白千夜只覺得心裏被什麽刺痛了一下,卻依舊面上不動容的打著招呼:“瀟兄也在。”

瀟少出來第一時間註意的不是白千夜而是白茗兒,臉色一沈:“白姑娘可真的是不死心,走到哪裏都能見到。”

白千夜面色一尷尬向一側走了走將白茗兒露了出來。白茗兒今天的醜出大了,不僅被兩個沒禮貌的人占了便宜,現在居然被喜歡的人還有仇家看到了這個樣子,心中更是火氣無處撒。

“你,一定是你讓這兩個人來染指本姑娘的!”白茗兒腦袋一哄脫口而出。

劉百福眉頭一皺:“你說你被染指了?”

被劉百福這麽質問,白茗兒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將話鋒轉向了瀟少:“是他,一定是他,他一定是看不慣本姑娘說的幾句話才這麽做的,他是個小人,百福,你千萬不能被他騙了!”

幾人都將目光轉向了瀟少,瀟少卻冷冷的哼了一聲:“打你的幾巴掌是為了讓你記住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們‘白家’世代尋找關家後人,我很感激,我也會給你們你們應得的恩惠。但是——你口出狂言妄加猜忌汙穢我關家祖先,理當受懲罰,這是你應得的,與我何幹!”

“瀟公子是關家的後人?”三根拉了拉白千夜的衣角,白千夜雖然是庶子,但是關於尋找關家後人的話是從小就記在了心裏,對於瀟少是關家後人的話不免心生震驚。

“瀟兄,我二姐因為寵壞了所以口出有些話得罪了瀟兄希望見諒,只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家被人如此欺負總歸有些過意不去。”

瀟少把玩著腰間的佩子沒有因為白千夜說的話而有所動容:“我說過了,這些人不是我帶過來的,與我說有何幹,人在做天在看。”

“你——你胡說,一定是你幹的,一定是你,我要殺了你!”白茗兒赤手空拳的發了瘋向瀟少沖過去,劉百福本想拉開瀟少,卻不道瀟少一個側身完美的躲開了撲過來的白茗兒與想要拉他的自己,而白茗兒因為身子太過用力整個人撞到了搭戲班子的柱子上,鼻尖離開傳來了血腥味。

三根看到白茗兒如此狼狽心裏正暗爽:讓你平日欺負我家公子,活該!

“胡鬧夠了,就把白姑娘帶回去,免得被不識趣的人看了去明日傳出什麽閑話。”

白千夜不好說見瀟少要離開伸出手抓住瀟少的衣袖,卻被瀟少一把給抽了回來,劉百福合著諷刺的笑看著白千夜。

“白兄是否也覺得白茗兒有些無理取鬧,而相對瀟兄卻有些讓人著迷的無法自拔?”

“你——”顰蹙著眉頭感受到了敵意側著眼一陣陣殺意散發出來。

劉百福欣賞的看著白千夜此刻的神情:“瀟兄每日都住於我劉府,接觸的時間更是多的數不清,白兄可要加把勁了。”

“不勞費心!”L

☆、想不到的結果

白茗兒未聽到二人的談話,但是卻也不是傻子已經從劉百福滿含著諷刺的笑臉上看出了什麽,這也顧不得自己鼻尖還留著血便聲先出口:“劉百福,是不是薛芙蓉那個小賤人和你說了什麽勞什子的話!”

劉百福撣了撣自己身上掉落的雪面色溫和如玉道:“薛姑娘與我素未謀面她又何來說的了你的閑話。”

“那為何你不同往常多情看我反倒是幫著那個人嗆我,你可知我心裏的委屈?”劉百福頓時無語也不願得多說只清淡一笑。

白千夜循著瀟少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此刻再一看白茗兒兩眼淚汪汪多情的向劉百福哭訴心裏直道白茗兒看不清現在的狀況,一個勁的往別人懷裏送。

扯了扯白茗兒的衣角:“二姐,今日且回去吧,若是大哥回去見不著二姐只怕整個府邸都要跟著遭殃了。”話雖如此,但是依照白茗兒的性子怎麽會就此回去,一聽白千夜勸著自己回去立刻的瞪了白千夜幾眼:“你便回去罷,今日我非得要得到這個答案,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

劉百福冷冷的笑了一聲也沒了往日的迷茫直道:“白姑娘,從我劉百福到你白府提親未成的那一刻起我便於白姑娘藕斷了。而且從始至終這場政治的聯親便是你父親與我父親操縱的,若論以前我對你是有些感覺,但是現在——”頓了頓。

“白姑娘,我與你並未有任何的情感,還望仔細斟酌這番話。”

白茗兒從來沒有料想到劉百福前些日子還在自己的耳邊說著甜言蜜語這不過幾日便改了性子,楞生生的留下了眼淚看著劉百福決絕離去的背影蹲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扔過去:“劉百福,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白茗兒長這麽大從未吃過這樣的虧,劉百福,你這個賤人!”

劉百福將白茗兒的大吵大鬧丟到了身後,白千夜是看出來了劉百福早就已經將心思轉到了瀟少的身上無心在白茗兒的身上。自然也不會在意白茗兒的情緒,瞇起眼睛甩了一下自己的袖袍:“三根,送二小姐回去。”口氣帶著冰涼沒有意思的情感。白茗兒本就在氣火上此刻再被白千夜這麽一說也是氣的不知自己在說什麽。

“白千夜。別人和我這樣說話也就算了,你一個小小的庶子也敢和我這樣說話,你什麽身份啊!“

三根氣得滿臉通紅楞是跺著腳道:“二小姐。今日可是我們家公子救了你,你不但不恩情反倒是如此對我們家公子,莫不是二小姐你真當我家公子是懦子不成!”

“三根,送二小姐回去。”白千夜向前行了兩步理不得白茗兒的胡鬧。

“是。公子——二小姐,這邊請!”主子有命不可不從。三根忍著氣請白茗兒回去。反倒是那白茗兒見白千夜如此闊綽的擺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礙於現在只得怒怒的罵了一句轉身回了白府。

回到了薛府,薛芙蓉便直直遣了人要去請尹嫣兒,但是丫鬟站了不動好半天,薛芙蓉正要發火才曉得原來尹嫣兒臨走時並未說明自己的住處所在。唯一提到的也只有劉府。仔細斟酌細細想來若是現在去劉府的話萬一碰上了那劉百福豈不是全部露了餡。

搖搖頭道:“花楹,你去劉府門口守著,若是見到了劉公子的表姐便立刻請了過來。”花楹領了命立刻去了。

薛芙蓉向門外的丫鬟招了招手:“和弦。你和姑娘說說那劉公子既已說明不喜那白茗兒,而又與我提過親。你道他會不會對姑娘我有意思?”

被稱作和弦的丫鬟身著一身粉嫩的窄袖裙袍,頭戴菱綢帶子,面如紅桃,聽得薛芙蓉這麽說輕笑了一聲:“小姐,這劉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前些日子也來提過親,雖然也去了白府,但是連正門都沒進去。而今日也是說明了和那白茗兒不可能,小姐且想想劉公子還有誰可喜?”

薛芙蓉聽和弦這麽一說立刻面帶著喜色,隨手捏了盤子裏的糕點,心情頗為愉快:“賞你的,去帳房找管家拿幾點銀子,聽說你母親今日肺癆又犯了,早些醫治也是好事。”

“小——小姐,和弦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下去吧!”和弦哎的應了聲眼裏含笑激動的去了帳房。

且說這瀟少一路由著幾個家丁護著去了劉府,剛進劉府大門便見那劉大人守在了門口,因為天冷的原因臉上帶了一層寒霜,蒼老皮膚發著白。剛一見瀟少進來正要開口諷刺幾句又見劉百福一臉笑意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動作幾位親昵的提著手裏的酒壇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劉大人便轉過了頭對瀟少道:“今日天色晚了,本想請瀟兄飲酒怕是不成了,瀟兄回房休息明日與我一同再去看戲。”

瀟少未做答行了抱拳禮便被幾個家丁迎了去。

路過劉大人的身邊時,瀟少輕笑的聲音傳到了劉大人的耳邊,這劉大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倏地轉過頭卻不見瀟少的身影。

劉百福將手中的酒壇子遞到了身後的書童知書,知書一臉的擔憂去拉劉百福的袖子卻被劉百福給撒了開。

“父親找我所謂何事,何苦等到這番。”

劉大人面如死灰低喝了一聲:“和我去書房!”

劉百福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隨著劉大人進了書房。燭光下,劉大人仔細打量著自己的二兒子——頭戴百朝金竹冠,身著白色綾羅墨竹襖,腳踩尖頭小合靴,腰間別著細細的革帶,革帶上垂掛著裝飾的包囊,面如三月裏的桃花帶著喜色,那一雙眼原本應是死魚一般,而此刻竟然開始發著亮光。劉大人一拍桌子伸出手掌給了劉百福一巴掌,劉百福沒躲接了這麽一巴掌。

“劉百福,我劉家養你這麽久就是為了劉家的前程著想,我讓你和白家聯親也是為了劉家以後的路,而你現在卻終日與那名來路不明的男子飲酒作樂,居然為了他花了大價錢請那些入不了堂的戲子,我劉家怎生出你這個孽障!”

劉百福冷笑了一聲:“先是為了大哥,現在是為了劉府,是不是以後我就要為了皇家,父親你死心吧,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娶白茗兒。”跪倒了地面上,劉大人恨鐵不成鋼的對著劉百福連踢了兩腳。

“是不是那個男人讓你這麽做的!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父親——”劉百福下意識的一把抱住了劉大人的腿帶著央求:“父親,瀟兄是無辜的,是我不愛白茗兒不願娶與瀟兄無關——”

劉大人頓感不對低下了頭帶著憤怒:“百福,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男人?”

心裏一顫眼瞳慢慢的擴大只要一想到那日闖進‘雲來’後又闖入瀟少的廂房中所看到的景象劉百福便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出柔軟被觸動了。劉大人看著劉百福失神的樣子失望的踢開了劉百福:“劉百福劉百福,我劉家做的什麽孽居然出了你,你可知若是你是龍陽之癖的消息傳出去,我劉家的顏面何在。”

“父親——我——”

劉大人不再看劉百福只是笑了帶著冰窖的寒意:“別說了,明日我親自去白府提親,我不問你到底喜誰,白茗兒你非娶不可!”說罷揚袖而去。劉百福跪在地上心如寒霜。

低低的笑了,慢慢的變成了嗤笑,眼淚順著眼角滑下:“瀟兄啊瀟兄,你若不是男兒該有多好!”

書房外,劉大人聽到劉百福的嗤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怎知自己的兒子居然喜男人,這他如何也接受不了。

劉百福還跪在書房裏,窗角被低低的打開了一角,一面色帶著笑意的男子撇著嘴明了的看著劉百福直直搖頭:“嘖嘖,看看,一副好皮囊,偏偏喜歡上了我們少爺,可惜了,又一個帥哥被瀟少帥到了。”

玉龍隱了便去了瀟少的廂房,因為聽戲累了,瀟少早早的躺下了,剛躺下被一陣寒風侵襲而來,放下了簾子:“你可探到了劉百福的過去了?”

玉龍嘿嘿笑了一聲頑笑的坐到了貴妃椅上,口氣帶著調侃:“少爺,又一個帥哥被你的外貌給迷倒了。”

“怎麽說?”

“劉大人剛才說要殺了你被劉百福給抱住了腿,劉大人覺得劉百福反映過大所以就問他是不是喜歡少爺你,劉百福當時就沈默了。這劉大人也真狠心,明早自己親自去找白老爺非要這劉百福娶白茗兒——少爺,你怎麽看?”

翻了個身子打了個哈欠:“劉百福喜歡誰與我無關,我本只想呆在他身邊推推事情的發展,誰道什麽都沒有辦成反倒是找出了我母親留下了的佩子。”笑了一聲:“我倒覺得來這唐朝是個錯誤,而且以後還會發生更多我無法預料的事情...”

“真的是個錯誤。”喃喃的說了句玉龍拿起了桌子上的蘋果哦了一聲離開了瀟少的房間。

這一夜又下了雪,只是小了一些,紛紛揚揚的連下了好些日子,這些日子裏,劉府張羅著和白府的親事,喜氣洋洋的一片,瀟少趁著這個時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那邊劉大人給白老爺施了壓,必嫁不可,白茗兒為此鬧了很久。口裏喊著非要將劉百福給五馬分屍了,對於那日被染指之事絲毫未提。L

☆、愁上加愁

而薛芙蓉聽花楹回報劉百福居然真的在白府提親成功了氣得將整個‘薛府’給鬧過來一遍,薛老爺又極為疼愛薛芙蓉問清了原因後厚著老臉遣人去約那劉大人,誰道卻被劉大人一口回絕了;薛芙蓉為此又大鬧了一番,這才想起還有劉百福的表姐尹嫣兒遂又遣了花楹再去劉府探。這次花楹滿心歡喜的回來了,身後跟著也著實是薛芙蓉念叨了幾天的人——尹嫣兒。

“姐姐...”薛芙蓉見了尹嫣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湊了上來,尹嫣兒心裏顫了一下被惡心的不行卻面上淡色如故。

“何苦哭的這般傷心,只道是那白茗兒吃了甜頭,我那表弟如今更是一表人才,若是白茗兒嫁了去只怕是日日歡快啊!”

聽尹嫣兒這麽道薛芙蓉哭的更加傷心了,一張原本就可怖的臉因此更加的駭人,尹嫣兒吞了口唾沫一想到瀟少交代一定要讓薛芙蓉足夠恨白茗兒的話,她就硬生生的將惡心頂了下來。

“莫哭莫哭,我倒是有一法子可以讓他們的親事不成,不道你可願意?”拉著薛芙蓉的袖袍。

薛芙蓉一想到上次就是尹嫣兒給出的法子要染指白茗兒卻不成,此刻又出的法子可還真的有用,疑惑道:“上次的法子便不成,這次姐姐可有把握?”

“哦?你這是不信我?既不信我如何請我來?那我便去罷!”臉色一正起身要離開。

“別,好姐姐,快坐下,快說是什麽法子,只要劉公子與那賤人親事不成。我什麽都願意!”

尹嫣兒重新坐了下來,滿臉大度:“你真喜歡我那表弟?他到底哪裏好值得讓你如此喜歡他——什麽都願意?長安城的人都知我那表弟生性頑劣,好se成災,為人乖張!”

“不是的——劉公子不是那樣的人——”薛芙蓉一把推翻了尹嫣兒的話,尹嫣兒被楞生嚇了一跳:“為何這麽說?”

薛芙蓉不道尹嫣兒這麽問,臉色羞紅低下了頭,尹嫣兒知道一定有戲便拉了拉薛芙蓉的帕子:“難道是你早就心儀我那表弟了?”

輕盈的點了兩下頭這才嗔道:“其實在芙蓉五歲那年。便知自己容貌有缺陷。終日不敢出門生怕被人恥笑....”思緒慢慢的飄回到了十一年前,那時薛芙蓉五歲,而劉百福七歲...

十一年前:

“小姐——這已是春初。小姐何不出去看看,終日悶與院中遲早會憋壞的。”先入耳的是丫鬟的聲音,丫鬟一身水藍色的束身大袖衫,雖是春初但天氣卻依舊寒冷身上穿的有些厚實。挽著流雲髻,用了五束金簪挽著青絲。披帛從臂彎纏過,呵著熱氣將手中的暖爐遞了過去。

女孩一身綠色寬榮襟儒襖,頭上用綠帶紮了兩個小髻,卻只見女孩面色灰黃。一雙劍眉,眼如死魚,左臉頰生著一塊紅色的胎記。嘴角下長著一塊黑色的痣。咋一看確實有些嚇人,丫鬟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這是糟了什麽孽竟如此折騰小姐。”

薛芙蓉不出聲抱著暖爐出了房間。初春到處吐綠芽,鳥語花香,一派靜好。

“小姐,慢些——”丫鬟見薛芙蓉快步跑出了院子跟在身後直喊,薛芙蓉抱著暖爐在院子裏橫沖直撞,正轉身過一處假石轉角硬生生的撞上了一堵肉墻,暖爐從手裏脫出,整個人被撞到了地面上。驚叫了一聲,嚇壞了身後追來的丫鬟。

被撞的人也倒了下去,叫了一聲正要起身一擡頭楞是被薛芙蓉的面貌嚇了一跳整個人再次倒了下來。

薛芙蓉見被撞的是個男孩子自是不好意思,又見男孩被嚇到趕緊捂起了自己的面頰倉惶逃開。身後追來的丫鬟卻直福身歉意:“原來是劉府公子——我家小姐多有失禮,切勿怪罪!”

年幼的劉百福起了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無礙,既是你家小姐便好好看著,方才是我失禮了,代我向薛小姐賠禮道歉。下次若是還能見面,一定當面賠禮。”

丫鬟笑著福了身離去,薛芙蓉並未走藏於假山之後,聽聞劉百福這麽說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

劉百福面色很安靜一直在這院子中轉來轉去,性子非常的安靜,或是偶一處頓下,又或是盯著初春的植物傻笑,偶爾口出一句詩,卻不見有其他的動作。

從早日到午時,晌午便有家丁來報可以回府了,劉百福這才起身離開。

薛芙蓉被劉百福的安靜氣息吸引,卻一摸自己的容貌:“若我天生麗質倒也不怕,只是....”

尹嫣兒見薛芙蓉沈默了,推了推薛芙蓉,激靈了一下這才憨憨笑道:“其實劉公子並不是他人心中所想,劉公子其實非常的好,我早便見過劉公子,他並未嫌我容貌缺憾,而且——劉公子其實很善良...”

“雖我不知你為何這麽說,但是我倒是也知道你一定是有依據才這麽說。既然如此,我便道,其實我那表弟並不想與白小姐成親,只是我那舅舅逼得。其實只要你勸我那表弟毀了這婚豈不是正好,既讓那白茗兒出了醜而我表弟也能解脫,芙蓉你也可能與我表弟發展,豈不是妙?”

“姐姐說的容易,劉公子見我如鼠了貓一味的逃,怎麽會安下心來聽我好好說。”

“哎呦,我的傻妹妹,你想想,白茗兒揚言不再嫁我表弟,我表弟的心也已經不在白茗兒的身上,兩個都不情不願我們只是讓他們如願罷了,再說你若是用偏法去阻止他們倒不如名正言順的勸阻,萬一要是被知道了也有個說頭不是。”

薛芙蓉想了想也對,畢竟自己也不想他們成親,若是真的用了偏法到時一旦白府和劉府追究起來,自己還真的怕是頂不住。

“你放心,至於百福那邊我先幫你安排安排。相信姐姐我一定會讓百福前去見你,只是有一點我要囑咐與你:切記不可在他面前提起我,我怕他因為此事與我鬧翻,倒也不值。”

薛芙蓉滿心歡喜應著趕緊送了尹嫣兒出門,這邊出門那邊便見兩個身著長袖衫的人來了,恭敬的上前請了禮隨道是劉公子請來的,薛芙蓉這才不得已放了尹嫣兒走。自己晃回了府中。

這邊剛走。尹嫣兒便原型暴露的,一把拉了那邊的兩人趕緊離開薛府的門前,拐到了一出巷子裏。邊走邊吐苦水。

“你二人是不知道薛芙蓉的樣貌,真的是把我給嚇了個半死,還要裝文雅和她皺文,累死我了。”

舞月嘿嘿一笑將尹嫣兒攬到了懷裏:“瞧你說的。你現在可是劉百福的表姐,這薛芙蓉當然要依仗你這個近親了。快說說薛芙蓉是不是和劉百福是不是有一段孽緣?”

玉龍也提起了興趣,將袍子一甩:“真的假的?我可告訴你們,這劉百福最近對少爺動了心,你們要是不趕快讓薛芙蓉嫁給劉百福的話。我怕他會反著追少爺。”

“你說啥?”舞月一個激靈提高了嗓門,尹嫣兒卻露出了愁容,她不是不知瀟少本是女兒身。只是這劉百福現在對瀟少動了心只怕事情難辦啊。

“真的,少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劉百福喜歡他。而且他更不知道原來薛芙蓉和劉百福有一段過去。”

“餵,你不是在亂說吧,怎麽可能。”舞月扯著玉龍的袖子低下了聲音:“少爺通知人的未來過去,怎麽可能不知道。”

玉龍哎了一聲道:“是啊,但是少爺說他不想窺探別人的*,所以一直沒用,我倒是用了,只是根本看不到以後只能看到過去,而且,劉百福喜歡少爺這點可是劉百福自己承認的。”

“你倆背著我說什麽悄悄話呢!”尹嫣兒撐著腰對這倆人吼道。舞月和玉龍這才分開:“沒,我們就是在討論如何快速的讓劉百福愛上薛芙蓉,然後娶薛芙蓉...”

尹嫣兒面上又帶了無奈嘀咕:“瀟少是個有魅力的人,只怕瀟少這步棋走錯了啊,本就不該去攤這事,現在倒真的出事了。”

“你嘀咕什麽呢!”舞月伸出手在尹嫣兒面前晃了晃。尹嫣兒搖著頭示意無事,一行三人只能又回到了院子裏。

尹嫣兒褪去了披風正要推開門便聽到了院子裏傳來的聲音,舞月和玉龍趕緊停下了打鬧將尹嫣兒拉到了一邊,裏面緩緩傳出了聲音。

“瀟兄,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我二人離開長安,游覽天下?”院子裏,瀟少坐在鋪了毯子的石凳上,喝了杯暖茶輕笑了一聲將看著劉百福的眼睛轉向了天邊的那團雲彩:“你我均為男子,游覽天下自是可以,但是請劉兄放下那份心思,你我二人也應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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