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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趕在老二和老六之前處置了他,誰知道因為人太多卻被他給跑了。

安筱潔看到有人出來了,趕緊招呼弟弟和外甥往黑暗的地方溜去。也幸好那人現在心神不寧,沒有發現他們。安筱潔他們趴在夾板上面,看著面前波光粼粼的水。現在剛剛正月啊,他們怎麽逃走才是一個大問題啊。

再說了,自己和弟弟身邊還有幾個暗衛呢。就算是因為人太多,把他們給跟丟了。這麽久,怕是府中和王立楠都要知道了吧?而且,自己一項很少得罪人,最看他們不順眼的就是安聞程了,不知道祖母會不會懷疑是大伯父做的?

此時的侯府大廳裏面,卻是一陣沈寂。老夫人和安聞程的臉色都是很不好,老夫人的確猶如安筱潔所想的那樣,懷疑是大老爺做的。因此,心中又是難過,又是寒心。當初老三生病,可以說是他妒嫉弟弟,現在老三都已經不在了,難道連著兩個孩子都不放過麽?

安聞程的臉色也是黑的可以潑墨了,很是難過。沒錯,自己當初是派人刺殺了安筱潔,可也不知道被那個倒黴的給碰上了。

現在老夫人對自己剛剛有點兒改觀,卻偏偏遇到這件事兒。

安聞程惱怒道:“我說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就算是沒有別的本事,但敢作敢為我還是有的。”

老夫人看著安聞程特別生氣的臉,也有點兒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他了。可,三娘根本不認識別的人,不是他做的,難不成是別人?想著老夫人看著大老爺的眼神,就變得鄙視了起來。上不得臺面,就是上不得臺面。

“當初為了逃學,就能夠裝病,甚至是被老三推進水裏。誰知道這麽多年了,你什麽事兒做不出來。”老夫人諷刺道,她一輩子都是敢作敢為的,就算是當初老三為了一個女人頂撞他,都沒有現在的生氣。

老大畢竟是整個侯府的希望,想當初自己就算是偏向於老三,可對著老大還是抱有期望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老大就像是要和她做對似的,什麽事兒都不聽自己的,反而是母子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差。

“真不知道你是像了誰,我一輩子都是清明的很,怎麽就有你這個糊塗的兒子?”老夫人說著,就嗚嗚的哭了起來。年紀大了,沒了以往那麽多的約束,說哭就哭了起來。

安聞程看著老夫人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哭了起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什麽樣子呢。

難不成自己出去了,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的說自己不孝?想著,就是腦袋一熱,粗聲道:“反正是不像你就是了。”老夫人的性子說一不二,連著老三她那麽喜歡的兒子,忤逆了老夫人還不是就這麽被趕了出去!想著,安聞程看著老夫人的眼光就沒了以往的顧忌,侯府的名聲不要就不要了,反正自己也夠了這一輩子。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生你,養你,難道就是讓你來害人的?”老夫人也是大聲吼道,以往自己對著兒子真是太過的縱容了。這一次,她定然要問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哼,你養我倒是真的,生我?不見得吧,為什麽我出生的時候碧姨娘沒了,碧姨娘當初也懷孕了八個月了。碧姨娘的孩子呢?”大老爺想著,就覺得碧姨娘是自己的娘,因為他和老夫人很少有相似的地方。

☆、生病

老夫人聽了老大的話,直接就楞在哪裏了。擡頭就看到兒子那自以為是的眼神,氣的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力氣,直接抓著他就打了起來。

“我打死你這個不分是非的狗東西,你若不是我兒子,我會讓你當侯爺,你不是我兒子,我會連著十幾年都沒打聽老三的情況。你這個狗東西,不要臉,良心都被狗吃了,你怎麽不去死啊。”

老夫人猶如潑婦一般的打罵,讓廳裏面的人都驚呆了。吃驚的看著老夫人揪著大老爺的耳朵罵了起來,不過安聞程聽到老夫人的話,心中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惱怒。

自己被人給戲耍了十幾年的功夫,若不是今天自己把話說開了,怕是自己一輩子都帶著懷疑和憤怒去。老夫人逮著兒子狠狠地發洩了一捅,心情倒是好多了。幾人總算是把剛才的事兒,都集體的遺忘過去,趕緊下去找安筱潔和安筱禾。

大老爺尷尬的蹲在地上,擡起頭看著老夫人那生氣的模樣。幹巴巴的笑了一聲,伸出手給老夫人捶腿。這活兒,他都已經幾十年沒做過了,當初自己有的時候想要什麽東西,或者是做什麽事兒,就會給老夫人如此撒嬌。

老夫人先是陰著一張臉,不一會兒看著兒子如此討好的模樣。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都忘記了。他們母子就沒有如此的親近了,這一次的事兒,不講是好是壞,但對他們母子之間的誤會卻是解除了。

“那些個混帳話是從什麽地方聽到的?我都不知道我兒什麽時候竟然有了那種心思。”

大老爺聽著母親陰陽怪氣的聲音,臉上火辣辣的。自己聽到這話的時候,已經十三歲了。因為母親的偏心,沒少和弟弟生氣。每一次,不講是母親還是父親,都會偏向於弟弟,這讓他內心更加的不好受了。

“都是兒子不好,是兒子分不清楚好壞。”大老爺想著,自己這些年因為和母親鬥氣,連著嫡親的弟弟生病,都被自己給耽擱了。幫著那個賤人的兒子在府中,沒少做壞事兒。

老夫人看著已經年近半百的老大,也是感傷。嘆了一口氣道:“都是我不好,其實你和你舅舅很像,都是對於親情特別的在意。”當初李家的大老爺就因為被父親誤會,寧願一死了之,也不願意獨活在世上。可,也正因為他的早逝,才使得李家漸漸的敗落了。

老大的手段不差,就是一直用在內宅裏面,多少有點兒浪費了。安聞程卻是有點兒愧疚,明明這麽拙劣的手段,自己硬是看不出來,做了幾十年的糊塗事兒。想著,等到弟弟的兩個孩子回來了,自己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

兩人各有心思的想著彼此的心事,而外面的人卻已經鬧了起來。畢竟有人趕在元宵燈節上面綁架侯府嫡女,這可不是小事兒。就連著皇帝都覺得自己項上人頭,隨時有著可能掉的覺悟,責令禁軍一定要嚴查。

再說安筱潔他們這一面的,好不容易在一個破舊的船艙裏面找到了一艘小船。雖然三人都不會劃船,但總比跟著不知道方向的大船強得多。一路上,不知道掉進水裏多少回,又哆哆嗦嗦的上了船。

李氏的突然離去,讓蕭老夫人知道安家出了事兒,因此就讓孫兒時刻註意著安家的舉動。安家的家丁和侍衛都集團出動尋找人的時候,蕭家的人也知道了消息。蕭舉譽得知是安家三房的女兒和兒子,連著韓家的孫子韓耀文同時失蹤的時候,也是驚了一下。什麽時候京城的治安,如此不好?

不過,還是讓下人瞧瞧的去打聽一下,到底是出了何事?畢竟當初他們一行人出去游玩,暫時的失去蹤影和失蹤始終是兩個概念。不過,明顯的誰都沒有想到他們三人竟然能夠自己找回去。

等到安筱潔他們三人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敲開了安家的大門。看門的人,一看到三人已經凍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嘴唇青紫。一面趕緊招呼人去稟告老夫人,一面趕緊拿來趕緊的小被子,把三人給緊緊的包裹著。

老夫人扶著大老爺的手,趕緊到了三房的院子裏。三房的人都已經忙的不知道幹什麽好了,氣的老夫人狠狠地罵了一聲。一面讓人去請大夫,一面讓人準備熱水,給娘子和少爺沐浴,同時又趕緊讓人準備姜茶,讓他們喝。

三人連話都沒說,洗了熱水澡,就集體發起來了高燒,染得安倍淩和許慧娘哭號不止。

三天之後,安筱禾是最先清醒的。老夫人聽到孫子醒過來了,連著手中的筷子都扔了,就讓人擡轎子,自己要去看看孫子。

到了門外面,就聽到許慧娘那比著死了親娘都要大的聲音。走了進去,就看到許慧娘撲倒孫子身上大聲的哭嚎,孫子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此時更加的難看。

氣的老夫人直接一個花瓶就砸了過去,想到自己的兒子說不定就是被這個女人給哭死的,就恨不得吃了她的心都有了。現在偏偏還要為了孫子和孫女好好的養著這個女人,真真是一肚子的氣。

許慧娘摸著自己的頭,不敢吭聲。嚇得哆嗦,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麽。

“我不是說讓三夫人在佛堂裏面給三老爺念經的麽?誰讓三夫人出來的。”老夫人的眼神狠辣,嚇得幾個婆子一生都不敢吭,就拉著三夫人趕緊下去了。

老夫人聽說三人自己劃著小舟回來的,只不過因為小舟太小,就有點兒掉進水裏了。

安筱禾說著,眼眶一紅。姐姐在水中的時間是最長的,韓耀文的水性不好,雖然也能夠支持一會兒,不過姐姐害怕傷了他們的身體就只是讓他們在水中呆了一會兒。若不是自己看到姐姐趴在木板上面浮浮沈沈,怕是姐姐現在都沈在護城河裏了。

安筱禾想著,心中就升起來一股戾氣,若是被他知道了是誰做的如此好事兒,他定然要千刀萬剮了他們。

老夫人聽孫子如此說,對著孫女更是高看了一層。現在更是寒冬臘月的,身為女子,不說是長時間在水中就是洗澡都是府中的丫頭婆子一桶桶的熱水不斷的送進去。老夫人雖然心疼孫女,卻更舍不得責怪孫子。

“嗯,我已經找了五城兵馬司的人,等到找到那些人了,咱們再說啊。”老夫人說著,就讓人趕緊給孫子端上熱粥。畢竟睡了幾天的時間,一點兒食物都沒進,就算是餓的難受,也不能吃太多的東西。

老夫人看著孫子吃了粥,親自看著孫子吃了藥,躺了下來才慢慢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想到這一次孫子和孫女遭受這麽大的磨難,那個大個子卻不在了。心中不知道是否慶幸還是難受?

當初他被孫子和韓耀文從河裏救出來,若是因為他惹得自家人遭受了如此大的折磨,她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想著,老夫人臉上的神色就不是那麽好看,就連著身邊的姜嬤嬤都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瞅了老夫人一眼,想到三夫人的娘家人還是挺為難的。

老夫人最是看不得別人如此的模樣,罵道:“有什麽話,就老老實實的說,我最見不得別人如此模樣。”

姜嬤嬤嚇了一跳,趕緊低聲說道:“是三夫人的娘家人來了,門房上面的人攔不住。”

老夫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姜嬤嬤,徐家的人不是已經被自己下令趕出去了麽?什麽時候又讓進門了,自己到時不知道了。

姜嬤嬤感覺到老夫人那陰沈沈的目光,自己也是心口一跳。趕緊道:“前段時間吳氏在府門前大鬧,大夫人看著太過的難看,就讓人通知了三夫人,誰知道三夫人就讓人進去了。”

姜嬤嬤的話,就算是再好聽,老夫人卻是不信的。這件事兒,若是背地裏沒人慫恿,打死那個怕死的東西,她也不敢上門,竟然還在他們安家的大門前大鬧。什麽嫌棄別人難堪,自己不知道做什麽了呢?

老夫人嗤笑了一聲,關於小李氏知道大老爺和自己不和的原因,卻是一直在背地裏幫著夫君給自己作對。就算是是自己的侄女,她也不能原諒。自己的兒子,不講是錯還是對,都是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卻是對不住了。

姜嬤嬤跟著老夫人這麽長時間,不能說很了解老夫人但至少知道一點兒老夫人的性子。老夫人定然對大夫人已經怨怪上了,要不然這一會兒明顯的厭惡,卻還讓人把徐家的人給請到前面的花廳裏面。

老夫人自己又是慢悠悠的去看了看孫女,知道孫女這一次算是傷了身體。

“可會在身體裏有寒癥?”老夫人最是擔心的就是這個,女子的身子最是嬌貴。這一次在冷水之中泡了這麽久,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孫女的子嗣有礙。若是真的有影響的話,怕是自己就要重新考慮孫女婿的人選了。畢竟若是嫁入大家族,卻不能生育,那不是給自家添加砝碼而是拉仇恨了。

就算是有小妾生育的庶子,但聯系著兩家血脈的孩子卻是不容取代的。嫡子,不是一個人的事兒,而是一個家族的代表,一個家族的根基。

老大夫聽了老夫人的話,沈吟了一會兒就道:“三娘子這次是有點兒傷及根本了,不過若是好好調養的話,以後孩子也會有的。”

老夫人聽了老大夫的話,就點了點頭。雖然需要無數的好藥材來調養,但若是能夠嫁入大家族,有一個聯系安家和大家族的血脈那是值得的。就比如韓耀文,雖然是韓家的子孫,但以後若是出息了對外祖家定然是有所幫助的。尤其是現在安家的血脈如此的不豐,老二的性子最是溫和,又是一個不喜歡官場的,現在只有一個還未長大的安筱禾,以後的性子還不知道怎樣呢。

☆、清醒

老夫人一路想著,就慢悠悠的到了花廳。吳氏正對著侯府裏面的丫頭挑三揀四,能夠在花廳留下來的丫頭都是府中比較體面的丫頭。雖然心中對著這個上不得臺面的三夫人娘家人很是不屑,面上卻是一點兒都不顯。依舊笑盈盈的對著挑剔的吳氏,讓吳氏說不出話來。

吳氏看到老夫人過來了,臉上的笑容一僵。趕緊訕訕的站了起來,心中暗恨。怎麽大夫人沒給自己帶個信兒,若是知道老夫人回來了,她定然是不會過來的。卻哪裏知道,現在大老爺和老夫人正處於蜜月期,哪裏會把徐家給放在心上。

當初老夫人把喪子之痛轉嫁到了徐家一部分,徐家弄來的東西都被搜走了。雖然還有一點兒田產,但對於已經大手大腳慣了的徐家人,哪裏夠用。

吳氏一身紫色的紗衣,頭上戴著金鑲玉的簪子。老夫人看著,心中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做的不夠徹底,讓徐家的人以為自家是好欺負的。老夫人坐在那裏,幾個丫頭趕緊又是端茶又是端果子的,把吳氏晾在那裏,好不尷尬。

若是知趣的,定然會主動提出告辭,誰知道吳氏的臉皮堪比那長安城拐角處的城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嘿嘿笑了兩聲,拍起來老夫人的馬匹起來。

老夫人很是不耐,最後只得讓人從庫裏面拿出來一些不用的布料,打發了吳氏。上一次自己把人給趕出去,都已經在京城惹來了非議,自己已經老了,倒是給孫女還有孫子添加了不少麻煩。

看著吳氏欣喜的抱著那些東西,老夫人的目光很是淩厲。

“記著,以後要是無事就不要來了。若是讓我知道你在背後做的那些事兒,就算是不要了名聲,我也會給筱禾他們掃清路上的障礙。”

吳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了下來,上一次自己被趕走後,大肆宣揚了安家的做為。雖然沒有給安家帶來什麽大的危害,卻也讓安家被人議論紛紛。知情的,倒是好說,只會嫌棄徐家過分,不知道的說是安家仗勢欺人。

吳氏對上老夫人那比著刀子還要鋒利的目光,嚇得一個哆嗦。

“老夫人既然如此說,那我也不能不聽話不是。不過,我們家的老爺還有幾個娘子兒郎,畢竟是三娘和小少爺的舅娘。若是能夠把我們家的二娘送入府中,好好的教養,我和老爺定然會感激不盡的。”

老夫人聽了吳氏那不要臉的話,氣的一把摔了手邊的茶杯。冷笑道:“我看你是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等到老夫人氣勢洶洶的帶著人走了,吳氏才捂著撲通撲通跳的胸口,雙腿發軟。剛剛看著老夫人那模樣,真的是想要殺了她。

吳氏被身邊的丫頭扶著離開了侯府,雖然心中不甘,可還是想點子寫信給許慧娘。讓徐慧娘想點子把二娘接到侯府,她還就不信了,憑著女兒的花容月貌,還不能找到一個好女婿。

安筱潔在昏睡的期間,王家的人和蕭家的人都上門探望。王立楠對孫女的心思,老夫人不是不知道。只是,現在的她主要看著的就是蕭家老夫人的意思。至於韓家,大老爺已經說清楚了韓家的狀況。

相對於王家,韓家的情況也是覆雜的很。而且他們這一次介紹的是韓家的二爺,雖然是韓家的家主,可那一臉的冷硬,的確是讓人害怕。韓家的家主已經定了,比著王家未確定的家主好處多了那麽一些。可,卻是遠在邊關。

在她看來還是蕭家最為合適,自家有點兒高攀,卻也不是高攀不上。主要是三娘的父親當年是探花,比著蕭家也差不了多少,因此老夫人對於這門親事抱著觀望的態度。若是蕭家真的不行,那就在尋找其他的。

安筱潔總算是在第四天繼韓耀文清醒之後醒了過來,安筱禾被府中的婆子背著過來探望阿姐。老夫人和徐氏也是看著她,很是高興。

身邊的丫頭婆子,尤其是麥芽又是哭又是笑的。等到老夫人和徐氏過來了,又是一陣的慌亂。

徐氏只是看了一會兒,就被老夫人給趕走了。說實話,老夫人真的一點兒都不想看到這個兒媳婦。等到屋子裏的人都出去了,老夫人才嚴肅的看著孫女。雖然老大堅決的否認了不是他做的,可老夫人卻是很好奇,到底是誰綁架了孫女?

安筱禾也說了他們的經過,可老夫人卻是不相信。只是簡單的把人給扔到底艙裏面,其餘的什麽都沒做,這讓老夫人抱著懷疑的態度。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麽背景,不過聽著語氣不像是京城的人。”安筱潔說著,就咳嗽了一聲。這一次在寒水中泡了這麽久,怕是養病都要好久了。

老夫人讓人給孫女端了一杯溫水,說道:“既然是不清楚,那就先記在心中吧。這一次怕是咱們就要吃了一個啞巴虧了,根本就不知道敵人是誰?不過,既然不是京城的人,那我就讓你大伯打聽一下,這段時間進京的世家。”

能夠包了一艘花船的人,不是世家就是富商。要說是商家,老夫人完全是不相信。士農工商,他們那些個商戶討好他們都來不及呢,竟然敢綁架侯府的子孫。老夫人想著,就不由得想到了韓家。韓家不但有那個能力,更有那個膽量。比著王家,韓家更是土皇帝的存在。

老夫人如此想著,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你先好好的休息吧,有什麽需要的就讓麥芽去我那裏要。就是你大伯母,也不用客氣。”老夫人說道大伯母,就是心中暗恨。若不是侄女那麽一個糊塗的東西,自己和兒子也不至於越來越遠,可惜現在自己騰不出來手,等到這件事兒了解了在慢慢的算賬。

安筱潔看著老夫人有點兒急迫的模樣,就趕緊順著老夫人的心思道:“我這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祖母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有麥芽和紅柚就可以了。”

老夫人也是真的有事兒,就點了點頭。同時又點了自己身邊的一個老嬤嬤沈嬤嬤留下來伺候安筱潔,沈嬤嬤以前是太後宮中的嬤嬤,被派到自己身邊說是伺候,其實還不是監視的作用。

不過,沈嬤嬤在自己身邊都已經十年之久了,早就被老夫人給買通了。現在老夫人和太後兩人沒什麽太大的沖突,沈嬤嬤的作用也就沒了。因此,被派給孫女也是可以的。

安筱潔聽到把沈嬤嬤留下,她就擡頭看到老夫人身後一個穿著深藍色坎肩的老嬤嬤。笑著點了點頭,笑道:“沈嬤嬤最是細心的,我很喜歡。”

老夫人對於孫女的知趣兒很是滿意,因為李嬤嬤的關系,讓孫女對自己派到她身邊的人很是不滿意,這一次沒有拒絕甚至是欣喜的接受了,這讓老夫人歸結於兩人這段時間在莊子裏的好生活。

等到老夫人走了,安筱潔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她還是有的話沒有說的,尤其是那個大兒子的失蹤。就算是自己不說,怕是老夫人也應該猜到一點兒了。不過就是現在,他們一家人都不知道那個大兒子的身世。這一次,有人綁架了他們,不但是得罪了自家,連著大兒子身後的人也知道了。

雖然以後他回來了,自家不會再如此的喜歡了,可對於綁架了自己的敵人,安家更是喜歡不起來。麥芽看著三娘臉上的愁容,自己也是唉聲嘆氣。

安筱潔聽到身邊的嘆氣聲,扭過頭去就看到愁眉苦臉的麥芽。撲哧一聲就笑了:“你皺著眉頭幹什麽呢?”麥芽今年不過十四歲的年紀,當初跟著自己在莊子裏什麽活兒都能幹。上山打獵,打水做飯都能幹。到了內宅之後,雖然手段不夠,卻對自己和弟弟忠心耿耿的。

“好了,別嘆氣了。”安筱潔說著,就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閉上眼睛睡覺了。

老夫人到了前院,就讓人把大老爺給叫了過來。讓大老爺這段時間盯著韓家的人。

大老爺聽了母親的吩咐,皺了皺眉頭。有點兒不解的問道:“可是韓家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若是不好的話,這門親事不要也罷。”自從解開了大老爺心中的心結之後,他心中甚是高興。看什麽都是好的,就連著自己不務正業的兒子,也誇獎了兩句。

“不是,三娘說這一次的人不是京城人士。現在進京的那些人中,我是不知道,但韓家卻是外地人。”老夫人也是覺得可疑,什麽線索都沒有,就懷疑韓家放在誰身上都說不通。但,寧可錯殺三千,不放過一人。

大老爺知道母親最是謹慎不過的人,這一次有人綁架三娘和筱禾,的確是讓安家的臉面不好看。只是,韓家的人都是武義高強之輩,要說是跟蹤,怕是自家的侍衛還不夠格兒。

老夫人聽了兒子的話,也是楞了一下。沒想到自家已經如此敗落了,皺了皺眉頭,隨機就道:“那你請王家的侄兒來一趟,王立楠的身邊有著胡家安排的暗衛。那些人打探消息什麽的比不上咱們家的人,但跟蹤一個人還是可以的。”再說了這一次跟蹤的是韓家的二爺,以便跟蹤,一邊讓自家的人去打探消息,她還就不信找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了。

大老爺點了點頭,就讓人準備馬,打算自己親自去一趟王家。

蕭舉譽看著手中的消息,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安家三娘竟然撿到了韓家丟失的少爺,因為那位沒有記錄在韓家的族譜,因此別人都只稱呼少爺,卻是沒有排行。但,族譜這件事兒,還不是家主說了算。現在韓家的當家人是韓家的二爺,心狠手辣,對於這個親弟弟雖然有點兒懷疑,可就是為了爭口氣,都會讓弟弟上了族譜的。

更沒想到的是,韓家的那位失敗者大爺也來到了京城。雖然抱著破壞弟弟婚事的態度,可一進京就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怕是京城也沒了他的容身之地了。

想到祖母說的安家的三娘,在救人這件事兒上有點兒魯莽了,但她對待自己弟弟和親人的態度上面,讓他很是喜歡。自己不需要多麽厲害的妻子,只要是以後全心全意的對他好,稍微有點兒腦子就行了。

☆、蕭家宴請

在韓家的家主戴著嫡親的兩個弟弟,韓克明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是喜歡,可當大哥隱晦的提及兩家的婚事的時候,卻被老夫人含含糊糊的帶過去了。

等到韓家的人走了,老夫人的臉色才開始不斷地變換了起來。韓家的這幾個孩子都是好的,尤其是韓家的二爺,不論是心計還是手段,都要強硬。只可惜的是,是自己的孫女怕是和他不合適。

孫女看著性子柔弱,不愛說話,其實卻是一個心腸冷硬之人。若是韓克明,倒是還可以考慮。可惜,韓克明不能給他們家帶來他們想要的東西。

老夫人對著身後的屏風喊了一聲,臉色依舊有點兒蒼白的安筱潔就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安筱潔的臉色不好,尤其是自己照顧了那麽久的人,竟然在危難時刻拋下了他們跑了。尤其是,自己在水中泡了這麽久,在自己清醒之後沒有一點兒表示。

安筱潔不是在乎那一點兒東西,而是覺得自己的心意不被在乎。

“你可是覺得我的決定不好?”老夫人雖然已經做了出來,可還是詢問了一聲孫女的心思。她現在已經懶得猜忌別人的心思了,這樣的日子太累了。

“沒有這樣挺好的。”安筱潔無奈的笑了笑,老夫人又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答案了,反正不管是自己說什麽,老夫人都已經做過了,自己又何必呢?

“等到二月二花朝節的時候,蕭老夫人請咱們蕭家的別院裏做客,到時候你好好的打扮一下吧。”老夫人說著,就扶著姜嬤嬤的手走了,這段時間不講是府中還是外面,她都參加了,真的是累壞了。

安筱潔擡頭吃了一驚,看了一眼老夫人,就低下頭想到定然是蕭家這一次就有了決定了。內心之中有點兒忐忑,不同於被人求婚時候的驕傲,而是真的忐忑。

擔心自己過得不好,擔心到了蕭家之後的日子。

“蕭家的二娘子現在是太子府中的側妃,聖上登基之後,就被冊封為貴妃。其實說是貴妃卻比著長孫氏在宮中還要有話語權。”沈嬤嬤扶著她,一路說著蕭家的關系網。其實當初李乾留下的這道旨意雖然出發點是好的,可卻也是害了張孫家。長孫家自從長孫無忌去世之後,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李乾自己沒有娶長孫家的女兒,但在兒子冊立太子妃的時候選擇了長孫家,雖然讓長孫家又是繁榮了一會兒,但卻抵擋不住敗落的腳步。

現在的長孫家,能夠進宮的女子都不是特別的優秀的女子。雖然被冊立為太子妃,卻往往因為沒有背後的支持,在東宮寸步難行。蕭家的二娘雖然不是東宮的主人,但因為太子妃不掌管庶務,被一個出身一般官宦人家的吳氏掌管。

沈嬤嬤說著,就嘆息了一聲。“那個吳氏,若是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寵妃,怕是也不會那麽的不招人待見。掌管庶務,卻約束不了底下的人,以至於現在的太後對皇上很是不滿。皇上一力支持吳氏當家,撇過去了出身貴族的蕭氏這就已經失去了蕭氏的心,更別說其他女子的娘家了。”

“蕭家應該不會只出嫁了這一個女兒吧?”安筱潔記得蕭家曾經是皇族,尤其是歷史上的蘭陵蕭氏,真真是一個顯赫了幾百年的歷史,歷經了幾個朝代都繁榮昌盛的家族。

現在蕭氏家族的家譜和家訓,依舊被許多人引薦。

“那是自然的,現在的蕭家,不提留在蘭陵本家的幾百人,就是在京城的你知道有多少人麽?”沈嬤嬤問道,看著安筱潔老老實實的點頭,就語帶驕傲的笑道:“在京城的七品官裏面,蕭家有一十八人,五品的和六品的共用一十二人,四品官的就有六人。”

安筱潔聽了,也是吃驚的人。若是自己不了解秦朝的管制制度,怕是也不以為然。可,秦朝的官員最是講究一官一職的。沒有宋朝以後的那種多餘的官員,身為四品官的人都能夠上朝儀征了,可見天天在皇帝的眼皮子低下晃悠的蕭家人,就有十多人了。

這還只是京城的,更別提外地的。安家的官員,總共也不過有三四十人,和蕭家在京城為官的能夠打成平手。

“老夫人還是為你操心了呢,這一次老夫人打聽的是蕭家的七爺。是宋國公的第三子,雖然不能繼承了爵位,可以後也是能夠靠著蕭家的祖上,得到一個六品的官職。”

六品的官職,已經是不低了,比著現代的縣長的職位還要搞那麽一點兒,而且秦朝的官員比著現代的那種官員可是值錢多了呢。

安筱潔露出來一個笑容,對著沈嬤嬤笑道:“我知道呢,祖母也是為了我好。再說了,韓家這一次能夠就因為我救了他,綁架人,下一次說不定還直接動手殺人了呢。”

二月二,天氣雖然依舊寒冷,但人們都已經能夠感受到了春天的腳步了。蕭家的大少夫人看到安家的馬車來了,很是歡喜。越氏滿臉歡笑的迎著老夫人,高興地說道:“老夫人,您可算是來了,我們家的老祖宗可是都年到您好久了呢。”

越氏不是京城本土的貴女,出身南方的她,說話帶著一點兒南方的口音,清脆卻又讓人覺得軟軟的。李氏對著她,一點兒都不陌生,很是歡喜的笑道:“哎喲,讓我這個老婆子看看,這是哪家的小姑娘出門了呢?真真是喜歡的緊,跟著我這個老婆子回家去吧。”老夫人如此說著,卻還是伸手挽著越氏的手,往裏面走去。

越氏和蕭家的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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