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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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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子看著眼前說完這句話就陷入昏睡狀態的義勇,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僵在那邊沒有了動作。

說啥呢?!

什麽叫她喜歡對方!

你給我說清楚再睡!!!

她擡頭就看到宇髄天元那戲謔的神情,不知為何慌亂的移開視線。那雙碧綠色的眼瞳裏閃爍著微光,她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半晌才幹巴巴的說道:“我不喜歡富岡先生。”

說完以後她覺得這句話意思還有點不對,搞得好像自己討厭富岡義勇一樣。

隨後她補充了句,“但是我不討厭他。”

“哦吼。不討厭啊。”宇髄天元拖著長長的語調,不明意味的看著茜子。

茜子:“......”總感覺你是在內涵我。

“哈哈哈, 不逗你了。”宇髄天元大笑,擡手拍了拍茜子的腦袋。看著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的義勇, 隨後將視線落在茜子因為喝酒泛紅的臉上, “這麽看我們的酒局也進行不下去了。”

他手撐著腿站起身, “我去找點醒酒湯過來。”在看到茜子也準備起身後, 宇髓天元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在這裏看著義勇吧,我怕他出問題。”

他特地還補充了句, “義勇之前沒有這樣喝過。”

這句話成功讓站起身的茜子又坐了回去,喝酒後的人總是需要照顧一下的,況且富岡義勇以前還沒有喝多過。她囑咐著眼前的宇髄天元, “那您出去的時候也註意點。”剛剛見對方可是也喝了不少。

“才這麽點酒沒什麽。”宇髓天元擺擺手示意這都是小問題, 他在關門時回頭深深看了眼義勇。

他可是該做的都做到位了, 就是不知道對方自己能不能努力到手了。

在聽到和室門關上的聲音後, 茜子低頭看向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的義勇。對方臉頰處泛著淡淡的紅暈, 嘴唇微張淺淺呼吸著, 濃而密的睫毛顫抖不停。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看起來睡得並不舒服。

她上手點住義勇額間,試圖讓緊緊鎖在一起的眉頭舒緩開。才多大的人啊就天天皺眉頭,老了以後不得是滿臉褶子。

茜子戳著對方眉間,在看到眉頭舒緩後她眼底劃過滿意。

不過話說回來,富岡先生的皮膚還挺好。

她又將視線停留在對方微紅的臉頰處,擡手戳了戳。那彈性的感覺讓她愛不釋手,當她試圖再戳一下的時候,義勇睜開了眼。

嚇得茜子立馬將手指收回去,“富岡先生你醒了啊。”她心虛的看著對方,“要不要喝點水?”

義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盯著眼前的茜子看。看的她心底直發慌,“我臉上有東西嗎?”

義勇慢吞吞道:“有。”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打在他臉上,讓茜子能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的每一根細小絨毛。那雙蔚藍色的眼眸迷蒙的看著她,眼底沁滿了光。“有我喜歡的樣子。”

茜子頓了下,忽略耳邊的這騷話給他倒了一杯水,誠懇的看著義勇,“來多喝熱水。”雖然醒酒湯還沒到,但是喝熱水還是能消除點酒意的。

只是沒有想到對方喝醉酒竟然是這個樣子。這說話水平可比他清醒時高多了好嗎?要不是知道對方沒那個心思,她剛剛都心動了。

她扶著義勇起來,將手中溫度剛好的熱水遞給對方。然而對方並沒有接過水,還是執著的盯著自己看個不停。

“要餵。”義勇眼睫微顫,撒嬌般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茜子:“......”真的是喝醉酒不是腦子受傷嗎?

她覆雜的看著眼前巴巴看著自己的義勇,那雙深藍色的眼瞳澄澈明亮。

說實話他這個樣子,不由地讓茜子想到之前在無限列車上做的那個夢,此時的義勇和夢裏的那個叫她老婆的人影重疊起來。她真的不是那會兒的血鬼術還沒清醒吧?

見茜子沒有搭理自己,義勇再次重覆了遍,“要餵——”

“好好好,我餵。”茜子頭疼的看著對方,畢竟喝酒的人最大。她斂回心思,將杯子放到對方嘴邊勸哄道:“喝吧。”

義勇垂眸看了眼杯子,嗓音裏的委屈更甚,“不是這樣餵。”

什麽不是這樣餵?

大哥你喝個水怎麽還這麽多要求啊,不是這樣餵那是哪樣餵啊!

有那麽一瞬間,茜子是崩潰的。她發誓以後在她能看見的地方絕對不會讓對方再喝酒了,這也太難伺候了。

“應該是這樣,”義勇歪頭思考了下,擡手握上水杯,將杯子推到了茜子的面前。但是因為他此時頭腦眩暈的緣故,眼前的場景看的並不真切。身子傾斜微晃,整個人向身前的茜子身上倒去。

哐當——

水杯跌落在地上發出聲響,因為周圍有緩沖的緣故並沒有摔碎。然而杯子裏的水卻都灑到了茜子的身上,她外面披著的外套幾乎濕透。

躺在地板上的茜子等那陣眩暈過後,就覺得身上濕漉漉的。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上壓著的義勇的分量,以及從對方身上飄來的淡淡酒香。她擡眸對上義勇泛著三分茫然的眼瞳,嘆息道:“富岡先生能先從我身上起來嗎?”

這都是什麽事,以後看來找別人喝酒要慎重了。萬一都是富岡先生這種,那喝的就不是酒了,是折磨。此時的茜子完全忘記自己當初在喝酒後也曾跟童磨說出了自己穿越時空的事情。

“渴...”義勇低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茜子,並沒有起來的打算。

茜子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跟喝醉酒的人生氣。她好生氣的勸道:“先起來才能有水喝啊。”她這個樣子也根本不能給對方倒水喝。

然而義勇此時根本聽不清她說的話,註意力全都在她動個不停的嘴巴上。她唇色很好看,即便未曾塗抹胭脂都泛著淡粉色,像是一顆等待人采摘的車厘子看起來就很好吃。

義勇也確實這麽做了。

他低頭堵住茜子叭叭個不停的嘴巴,在茜子震驚的眼光中咬了下後離開。輕舔自己的唇瓣,他若有所思道:“甜的。”

甜你大爺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麽占我便宜啊!!!

“咳,看起來我打擾你們了?”宇髄天元倚靠在和室門口看著兩人暧昧的模樣,唏噓不已。他剛進來就看到了這麽刺激的場景,不禁感嘆道:不愧是水柱,該出手時就出手一點都不含糊。

茜子回頭對上宇髄天元趣味的眼神,猛地將身上的義勇掀下去坐起身,“沒有沒有,剛剛只是個誤會。”她忽略掉一旁被推開整個人還處於懵狀態的義勇,將一旁的杯子拾起來後對宇髄天元說道:“既然宇髄先生你回來了,我就先走了。”

“哎,這麽著急嗎?”宇髄天元可惜的說道,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回來太早了。

茜子抽了抽嘴角,你看起來很可惜沒有戲看了是嗎?她抖了抖自己濕漉漉的外套,“畢竟衣服濕了,得回去換一套。而且宇髄先生照顧富岡先生的話,我在這裏也確實不方便。”

“衣服都濕了啊...”宇髄天元不明意味的感嘆著,富岡義勇挺牛啊。

茜子:“......”你在高興什麽?

或許是註意到了茜子的神情,宇髄天元輕咳一聲將自己面上的開心收斂起來,“既然衣服濕了還是快點回去換掉吧,別再感冒了。”說著,他回頭看了眼已然暈乎乎的義勇。對方這個樣子恐怕也不會有什麽發展了,況且剛剛那一刺激也夠兩個人緩兩天。

只要等兩個人明天睡起來都清醒後好好聊一聊,想必感情也會更加深厚。然後再約會幾次,穩定感情然後表白。這麽看他是不是今年能喝到義勇的酒席呢?

茜子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宇髄天元已經將她和義勇的未來安排的明明白白,她微微欠身,“那我先回去了,宇髄先生你也早點休息。”她離開前將和室門關好。

屋外涼風習習,風略過茜子半濕的衣衫帶來絲絲涼意,卻讓她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她指腹輕點自己的唇瓣,濃而密的眼睫微微垂下遮擋住她眼內的情緒。耳畔回想起義勇低沈清冽的嗓音,“甜的。”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輕聲喃語:“騙人,明明沒有味道。”

隨後她被自己的這個操作鬧紅了臉,“難道我也喝的腦子不清醒了嗎?”她帶著這份懷疑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簡單洗漱後換下了那身濕了的衣服,穿著舒適的衣物她走到床邊將鶴丸的刀劍本體舉起來。相比之前,上面的黑霧淡了很多,因著屋內靈力充足的緣故,他刀身上的碎痕肉眼可見的在慢慢恢覆。

“你也很努力了啊。”茜子指尖凝聚起一團靈力灌入刀劍中,她捧著刀身似乎找到了情緒的抒發口。半晌,她緩緩說道:“吶鶴丸,富岡先生剛剛親我了。”她若有所思的想著,“你說他這個人怎麽是這個樣子?喝醉酒怎麽能亂親人呢?”

說著茜子又想起來那個柔軟的觸感,臉上熱度又有回升的架勢。她將頭埋在枕頭裏,努力讓自己整個人放空不去想這些事情。

也就忽略掉了放在一旁的鶴丸,那柄刀劍在茜子話音剛落後閃過璀璨的金光。

第二天,

當茜子還沒從睡夢中清醒的時候,她的那只鎹鴉就落在她的枕頭邊叫個不停。昨天因為那件事情的緣故,茜子折騰到很晚才睡著。她睜開自己困乏的雙眼疲憊的問著它,“你沒完了?”

鎹鴉蹦到茜子手裏啄了啄羽毛,“有消息。”

茜子狐疑地看著對方,將它腳上纏著的紙條取下來,不時喃語著,“為什麽還是紙條?”她以為鎹鴉傳送消息,只要口述就可以。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傳紙條。

她將紙條打開,看著那白紙上用紅色寫出來的字跡:自己滾來刀匠村。整個人嚇得一機靈,頭腦瞬間清醒也不困了。

茜子吞咽了口唾沫,最近在鬼殺隊的好日子呆多了,她都忘記自己將刀碎掉的事情了。本來見刀匠沒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她還松了口氣來著。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在這裏等自己。

她總覺得自己去刀匠村的這一趟路不太好搞。但是沒有日輪刀就沒辦法出任務,沒辦法搞錢,沒辦法養活自己,這是惡性循環。所以為了搞錢,她還是要去。

茜子嘆了口氣,不過在去刀匠村之前要先吃點東西。

她拉開和室門就對上了一雙深藍色的眼瞳。那雙澄澈眼睛的主人手指停在半空,看起來正是要敲門。

“早啊,富岡先生。”茜子看到他就想起昨天那尷尬的場景,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心情平靜,“今天天氣不錯。”

義勇看了眼烏雲密布的天空,一本正經的說道:“是挺好的。”

茜子:“...所以富岡先生是找我有事嗎?”

“昨天我們都喝了不少——”

茜子看著對方開開合合的唇瓣移開視線,連忙打斷他的話,“沒什麽,本來昨天也就是個誤會所以沒必要這麽道歉。”

義勇頓了頓,慢慢地將自己後半句話補全,“怕你頭疼所以我來給你這份醒酒湯。”

這時候茜子才註意到對方手裏端著的那碗醒酒湯,這也太尷尬了吧。說實話,現在如果有個地縫她絕對鉆進去。

“不過你剛剛說的道歉是什麽?”義勇疑惑地看著茜子,“昨天我們有發生什麽誤會嗎?”

看著那雙深藍色眼瞳裏寫滿了我忘了三個字眼的義勇,

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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