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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如果我是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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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了搓指尖,真想把它解剖。

“最後一場,一千零一號對戰巨人喪屍!開始!”

比起之前的千人群毆,給她安排的比賽顯然是具有很大的針對性。

“餵,那女人是得罪了誰吧?”

“靠!你還有心思想這個?你不覺得基地裏有喪屍才是最值得關註的嗎?”

“反正……反正有區長在,有喪屍又怎麽樣?等那喪屍要作亂的時候,區長一下就給秒了好嗎?”

“他娘的,司徒德勝那老賤人!”鐘震洪急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幾步就走到看臺邊,對離巨人喪屍只有五十米的裴澀琪吼道:“閨女!給你老子滾回來!”

真操蛋!他還以為司徒德勝頂多弄個沒有任何威脅力的普通喪屍來嚇嚇他閨女,沒想到竟然弄出了這種級別!這場比賽越來越詭異了!不行,回頭他一定要好好問一下……手緊緊握拳,不能直接去找司徒德勝,老奸巨猾的東西眼線太多了。

裴澀琪對鐘震洪揮揮手,然後手往口袋裏一探,一把才小拇指大小的黑劍被她捏在指尖,正當有人不識貨要笑出來嘲諷兩句時,她手一甩,擬態的黑劍突然長長了兩米!

黑亮的劍身帥氣逼人,幸災樂禍的人恨不得那劍是屬於他們的!

等負責把喪屍牽到比賽場地的人離開後,她才毫無顧忌的沖上去,反手將長劍掄出個半圓,犀利的風聲呼呼作響,呆楞在原地的巨人喪屍動也沒動,讓她砍了個正著!

鏘——!

果然不出所料,一般的力道沒辦法砍傷它!

借著攻勢向一旁跳開十幾米,避免自己跟它正面接觸。

比起裴澀琪的謹慎,這只巨人喪屍就像一根木頭一樣,打它不動,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這場比賽沒有時間限制,除非其中一名倒下才算終止。她,要怎麽做才能讓這龐然大物倒下?

一邊想著對策,一邊進行攻擊,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她的劍都砍不動它。既然砍不動,那它手臂上的傷口是怎麽來的?是她實力太渣?沒到那段數?

呸!一破喪屍都搞不定怎麽在末世混!打死她也不信是自己沒本事!

這麽一想,動作就更加發狠的淩厲了,星火不斷的倚著她的攻擊在碰撞時綻放,她正想像之前一樣從喪屍正面戳穿它的喉嚨時,它動了!

僅僅只是挪動一下腳步,地面就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掌印,可攻勢已經送出去了,不可能半路收回,她向前跨了一步,當劍尖在觸到巨人喪屍的喉頭,並且劃出一條血痕時,異變,突生!

------題外話------

我可愛的小夥伴們~嚶嚶嚶!

☆、144.兇殘後被看光光,嚶!

巨人喪屍那圓鼓鼓的肚子突然破開了一條縫,冰冷的黑血有著高壓水槍噴射力道,瞬間把臨近的人從頭淋到腳!

裴澀琪眼皮一跳,然後很淡定的抹掉臉上的粘液,施力以它的頸骨為支點,蹬足一躍,躲過從喪屍肚子裏鉆出來的物體攻擊後,一個前空翻穩穩落地!

緊接著足踝一旋,長劍衡於胸前,成功擋住了黑色怪物的襲擊!巨大的沖力讓雙方都向後退出了一段距離,一身黑血的裴澀琪身上還滴著粘粘的液體,面無表情的她眼底有著一抹深思,喪屍能自行孕育?那頭巨人喪屍顯然是公的,怎麽可能懷孕?喪屍只是一具還保留行動能力的屍體,身體的各種機能已經停止,不可能受孕,就算是變種也不可能逆陰陽。

除非……這是人為?

不遠處的黑色怪物像沙漠蜥蜴一樣匍匐在地上,全身通黑,皮膚看似龜裂幹燥,實則粘膩非常。鋒利的前爪差不多有一米多長,帶著勾刺的尾巴尖跟蠍尾差不多,高高的吊在半空。寄生型?

她快速的看了眼被她翹掉了頸骨,腦袋成一百八十度僅僅靠著一張皮吊在後背的巨人喪屍,如果這黑色怪物是的寄生的,可能要換一個宿主了。

嘶……

它向前爬了兩步,裴澀琪跟著後退四步,只可惜她才後退了一步,就被黑色怪物那詭異的速度撞飛!直接撞上堅固的水泥墻!沒等回過神,足踝酒杯那怪物用尾巴纏住,在半空輪了三個大圈後又被狠狠地摔飛撞壞了另外一堵墻!蜘蛛網一樣的龜裂痕跡讓看臺上的人已經不好奇結果了,他們逃命一樣爭先恐後的向出口湧去,不乏相互怒罵!

鐘震洪坐不住了,他身側的兩人更坐不住!正要跳下看臺去幫助她,就看見她從一堆水泥塊裏跳了出來,速度快到出現了殘影,揮劍直砍怪物,哢嚓一聲,怪物的尾巴被其根斬斷,噴出濃稠的黑血!

脾氣爆棚的裴澀琪沒有給怪物任何機會,在砍斷它的尾巴後,她單手抓住它比例稍短的後腿,如法炮制的甩到空中,然後狠狠地砸入地面!直到把怪物砸暈了,她才沈著臉走到墻邊,然後繼續砸!

砰砰砰的撞擊聲比拆房子的動靜還大,已經逃出去的人們加快了逃離的腳步,太可怕了!那個怪物竟然沒有放過那個女人!

開始還在擔心被怪物連續甩飛撞墻兩次的裴澀琪會遭遇不測,現在看來,他們或許應該更擔心那個已經被砸到腦漿迸裂還沒有停止被砸命運的怪物?

幹凈的墻面已經被裴澀琪的舉動砸出了一朵朵黑色的巨型花卉,嫌棄的把怪物丟到一旁,用腳狠狠地踩碎它的骨頭,直到它軟成一灘爛泥後,她才收腳,用長劍劃開它因為死亡而變得脆弱的皮膚,翻看肌理和碎成渣的骨骼,從碎骨上是看不出什麽,但這黑色的肌肉的韌性卻不容輕視。

“閨女!”直接跳下看臺的鐘震洪跑向蹲在怪物屍體旁不知道在幹嘛的裴澀琪,看她那些奇怪的動作,他也跟著蹲了身子,問:“身體怎麽樣?”把兩面墻都砸出個坑出來了,身體素質再怎麽強硬,還是會感覺到痛的吧?

“能忍受。”背很痛,但眼下的情況更值得她關註:“我們先回去。”主持人都被嚇跑了,還有什麽好待的。

“琪琪姐?”喬安正要去扶她,卻被她拒絕,“身上臟,別靠近。”

“裴小姐,人不可貌相啊?”司徒德勝站在看臺上拍手,和藹的笑容裏帶著隱隱的期待。黑色怪物他不知道,但巨人喪屍確實是他刻意安排的。

他想著他好歹是基地的首領,就算對新人,哪怕是區長級的人做出了不公平的對待,也不會遭冷臉或者是嘲諷。但這個人再次出乎他意料,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帶著她的人從另一邊的出口離開了。

偌大的鬥獸場只剩下他一人,笑得詭秘……

—*—

二環。

關上浴室門的裴澀琪把花灑打開,用水桶接水。制造出來的聲音足夠擋住客廳裏的人的耳朵。

她快速的把衣服脫掉,把水桶輕輕踢開站在花灑下,冰冷的液體讓她不由得輕顫,身上的血汙慢慢的被水沖掉,露出她白皙的肌膚。等身上沖洗幹凈了,她又重新把桶子踢回花灑下面,轉身面對鏡子,肚子上被黑色怪物劃開的傷痕差不多有小拇指寬,共三道,中間那一條格外嚴重。

她冷靜的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真是夠倒黴的,動作都那麽快了,還被弄傷了。

因為被淋了黑血,她的傷口也受到了感染,鮮紅傷口邊上的血管已經呈現出黑色,像纏繞在古樹上的藤蔓一樣印在雪白的肌膚上,分外醒目。

雙手捧臉,難道這是變成生化危機女主的節奏?

她一個末世的小配角終於熬到了翻身之日?

吸血鬼就是好,流掉一大半血後就自動不流了,喉嚨幹的要死還不想喝水。舔舔幾乎都快要幹裂了的嘴角,洗幹凈就出去吧,浪費水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摸到衣架,額……

淡定的把浴室門打開一條縫,躲在墻後伸出腦袋,看了下正在拖地的牧涵,然後對註意到她的喬安揮手,道:“我忘了拿換的衣服。”

被傳喚的人不帶任何停頓的進了她房間,在拿她小內內的時候臉紅了一下,然後拍拍心口平覆心跳,等面色如常後,才出了房間,把衣服遞給她,在看到她蒼白的小臉時,問:“水溫又低了嗎?”現在的天氣很詭異,完全是在挑戰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

搖搖頭,“不是。”關門,穿衣服。

肚子,好痛。

齜牙彎腰穿褲子,可無奈實在是彎不下去,只能重新站直緩口氣,太不科學了,她被砸進墻壁都沒頭破血流肝腦塗地,反而被那怪物的爪子給弄得這麽苦逼!

正當她苦哈哈的自我安慰時,周圍的空氣在變得稀薄後就扭曲了起來,完蛋了,病毒已經侵入大腦讓她產生幻覺了嗎?可是她頭不暈啊?

喝!眼前的人不證實她基本每天晚上都要罵一次的人嗎?現在出現是怎麽回事?人說死前都會看到最重要的人,她果然是要死了吧?她不要LUO死在浴室裏啊!

“喲~?小貓竟然敢受傷?”

憑空出現的男人語調慢慢,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雪白長發乖順的披在身後,隨著他歪頭的動作自成一道風景。華麗的古裝白袍被他穿出了一種不可忽視的仙氣,加上他俊美到不忍直視的五官,看得裴澀琪那小心肝是怦怦跳!

然而,她心中的驚艷並不被嘴巴允許,所以她說:“你這廉價的白袍子打哪來的?”

“cos店。”擁有空間異能的皇甫宙要比其他人早到,能讓全人類都嫉妒的天賦讓他把這空間異能發揮的是淋漓盡致,幾乎是想去哪就去哪,不過距離長短跟時間掛鉤,不能瞬移。他纖長的手指指向她的肚皮,簡單的動作卻又道不盡的優雅,像畫裏的謫仙一樣微笑著問:“這是怎麽回事?”

“……”她抿唇沈默,然後雙手捂住關鍵部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你不覺得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在你面前光溜溜嗎?”

反正遲早會被看光,時間地點無所謂嘛~?

皇甫宙心裏是這麽想的,嘴上卻說:“小貓喲~如果再轉移話題……”

“參加了個活動,不小心受傷了!”她想舉手發誓沒撒謊,但光溜溜的,還是繼續遮著吧。

這麽大聲……

嗙——!

“琪琪姐!誰在……裏……?宙斯——!”喬安眼睛瞬間睜大,震驚過後才意識到剛才似乎瞥到了一具白花花的人體,他僵硬著脖子扭頭一看,困難的吞了吞口水,不過在看到她肚子上的傷時,面色潮紅的臉瞬間鐵青:“靠!”

小受你這聲靠實在是太爺們了……

裴澀琪弱弱的移動,想利用皇甫宙的身高來藏住自己。

緊隨在後的牧涵自然也看見了光溜溜的人,同時也註意到了她肚子上的傷,他在鬥獸場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除了那股濃郁的黑血腥臭,還有另一種淺淡的味道。他看她走路和面色都很正常也就沒有多想,再加上她一身黑,就算衣服被劃破,也沒辦法一下子看出來。

她腰上的紋路一看就是被感染了,普通的藥物根本就沒用!

牧涵的心裏突然升起一股邪火,也不知道是氣她,還是氣自己,又或者是,想立刻殺了安排這一切的司徒德勝!

皇甫宙脫下外袍把已經挪動到身邊的人罩住,他沒有想到他們會沖進來,隔著房門說話確實分辨不出聲音,因為關心她而沖進來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她的美好都被人看去,這一點讓他非常不爽,不過更不爽的是……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他,說:“來,讓我們好好暢談一下人生觀,然後讓我為你可愛的腦袋做一做側寫,順便……讓你長一長記性吧?嗯?”

------題外話------

宙斯無敵不解釋!

☆、145.老臉紅了or鐘老爹的心思

“長記性可以,但是,能不能先讓我把內褲穿上?”

別的什麽話她基本是聽不進去了,她的關註點全在自己的赤條條上,誰光著身子在別人面前會舒服?說舒服的在她面前拖幹凈了站五分鐘!還有,“喬小受,你對我的罩杯還滿意嗎?”涼涼的睇去一眼,那人立馬縮回客廳,順道把牧涵也拉走了,他治不了宙斯,難不成還治不住這獸耳男?!

坐在客廳裏的鐘震洪塞了一坨紙在鼻孔裏,銜接處還有可疑的暗紅,他瞪向牧涵:“你他媽沒事兒給老子一拳幹什麽!”

他也聽到了浴室裏的動靜,速度沒他們快就落後了一步,腳才剛剛踏到門框的位置,裏面什麽樣兒都沒瞅見就被牧涵一拳頭送回了客廳,臥槽!都揍出鼻血了!

“不好意思。”牧涵笑著也不解釋,從容的坐到沙發上,等裏面的人出來。

浴室裏,皇甫宙撚著那粉紅的小內褲,輕瞥了她一眼,然後很自然的單膝蹲下,說:“擡腳。”

那輕輕的聲音像一片羽毛落在她的心間,讓她有一瞬的窒息。她抿唇依言擡腳,讓他給她穿上遮羞的小內褲,當他的氣息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而挨近時,她那張單槍不破的老臉轟的一下紅透了!

“那那那什麽,我我內衣自己穿。”雙手顧不上遮住胸前的美景而抵住他的。已經把小罩罩拿在手裏的皇甫宙沒搭理她,徑自把罩罩兩邊掛上她的手臂,然後呈擁抱的姿勢給她扣上扣子,下巴順勢輕抵在她的頭頂,把她抱個滿懷,嘆息般的說道:“你啊……太讓我擔心了。”

“唔……”臉還是紅的,雙手卻自動的揪住他腰側的衣角,說:“我這不是沒死嗎?”

前一刻的溫馨被她這句話給擊碎成渣,皇甫宙周身的氣息也跟著她的話而驟冷,“啊哈~?沒死啊?”他揪住她的發,讓她擡頭看他,嘴角掛著笑怎麽看怎麽邪氣:“傷口再深點就可以死了,你躲什麽呢?”

“這不是……”眼睛滴溜溜的轉,然後討好一笑,道:“這不是要留著小命見我們偉大的宙斯先森麽~”

“好好說話。”刮了下她的鼻子,說:“傷口還疼嗎?”他指的是能不能大動作。

手自動環上他的脖子,說:“忍得住。”腰都彎不下去了,那黑色還有蔓延的趨勢,真倒黴。

把她打橫抱起,聽到她壓抑的痛呼,眉頭一緊,出了浴室後快走幾步一腳踢開她的房門,並快而輕的把她放到床上,粉色成套的內衣搭上她被改造後而變得奶白的肌膚,怎麽看怎麽誘人,也讓她肚子上那幾道傷疤怎麽看怎麽礙眼!

盡管他的動作已經非常非常的輕,但平躺在床上的她還是感覺到痛,似乎有無數的小針在紮著內臟,四肢冰涼,腦袋也暈暈的,這是要變成喪屍的過程嗎?

她不要,變成那種怪物!

手緊緊的攥住身下的被單,死也不要變成喪屍!決不!

一種灼燒的痛開始從傷口蔓延,她以為只是單純的痛,卻不知道從她傷口處蔓延的黑色已經漸漸的被鮮紅取代,仿佛是紅色正在吞噬黑色。這一現象讓皇甫宙吃驚,他不在她身邊的這段時間,她遇到了什麽?

把鐘震洪關在門外面的牧涵和喬安也站在了床邊,想問這是怎麽了,卻隱隱的知道這不是一個適合開口的時機。牧涵悄悄的捂住肚子,他感覺到了被火燒的輕痛,不強烈,但足以引起他的註意。

因為初擁,所以他多多少少能感覺到她的痛?意識到這一點,他柔了眉眼,他擁有其他人沒有的,獨一無二的感受,真好。

等紅色完完全全覆蓋了黑色,一團紅霧就從她身體裏冒出來把她圍住,她的姿勢也由平躺變成了如初生嬰兒般的卷縮著,紅霧越來越濃,直到形成了一個球形才停止了濃郁的趨勢。

皇甫宙伸手輕觸那仿佛沒有外殼的紅霧,可是一碰到那紅霧,指尖就附上了一點點碎冰,他低眸看著帶了些冰渣的指尖,笑了笑,說:“小貓,真是意想不到的強大呢?”竟然有自我修覆的能力。

他將視線調到喬安身上,說:“既然小貓現在沒有時間跟我暢談人生觀,不如就換你吧?喬、安?”

“額……”

慘!

—*—

懸浮在紅霧形成的球型物體中,裴澀琪的傷口處開始溢出黑色的絲線,這絲線一出傷口,就被紅霧攪碎吞噬,反反覆覆,很快就把侵蝕她身體的毒素清除的幹幹凈凈,而傷口也開始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覆。

被紅霧包裹著的她似乎感覺到有樣東西在悄悄改變,那是她一直在堅持的本心。

不主動去侵犯別人,息事寧人的心正在被紅霧洗去,紅霧是從血統中繁衍出來的一種極具攻擊力和防禦的寶物,尤其是修覆能力驚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把主人的身體修覆到最佳狀態。

但這修覆能力僅僅只能被主人所用,用在其他人身上,只會被凍成冰渣,而後化為枯骨!

就在裴澀琪被紅霧修覆的這段時間,鄭耀祖已經聞聲而來。

“裴澀琪呢?”經過上次的教訓,鄭耀祖的態度顯然有了變化,他不再堅持裴澀琪的姓氏。進了屋的鄭耀祖從別人那聽說一身黑汙的裴澀琪在基地殺了一頭高等級的喪屍,剛剛舉辦的比賽活動也因為她的傑出表現宣告停止。

因為,在暗處從頭看到尾的首領發話了,區長級以下的人,都沒有那個能力擊殺那樣一頭高級喪屍。

首領都這樣通知了,誰敢不信?只是,為什麽在他們賴以生存的基地裏,會有高級喪屍?

基地外的世界危機重重,基地裏也有喪屍,但同時也有身手不凡的高手在,多多少少又有點保障。

雖然這裏面有高級喪屍存在,弄得人心惶惶,他們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的只能無奈選擇留下,活一天算一天。

“你找我閨女什麽事?”鐘震洪很不爽的把紙團扯掉,正打算隨手扔在地上時,就被喬安一句話給打住了:“琪琪姐不喜歡臟亂。”手一斜,帶血的紙團正中垃圾桶。

等鐘震洪意識到的時候,他就想掀桌!憑毛因為這少年的一句話他就改變動作啊!

“我是她父親,你說我找她能有什麽事?”鄭耀祖看了一眼鐘震洪,他知道這個人在二環的勢力很大,他得罪不起,但他是來找他女兒的,他權利再大,也伸不到別人的家事上吧?

“要錢?”鐘震洪第一反應就這個,但想想不太對,又道:“要吃的?”末世裏的錢就跟廁紙一樣,沒多大價值。

鄭耀祖不答反問:“難道就沒有誰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喲喝?敢無視老子?”這屋裏頭的人也只有他會無聊到搭理這個不請自來的東西,給點顏色還真當自己是個角了?

鄭耀祖嘴角一抿,稍稍側過身不再理會這個粗俗又野蠻的人。

他不走,也沒人主動趕他走,雙方就這樣耗著,當他的腳站酸了打算弄把椅子坐下時,一直沒出聲的皇甫宙一個眼神就讓他頓住了動作,恩賜的首領怎麽會在這?鄭耀祖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把椅子放下,繼續站著。

“好了,喬安,我想你已經想好了怎麽跟我暢談人生觀了吧?”皇甫宙優雅的仰臥在單獨的沙發上,白袍墜地也不管,穿臟了就要丟掉,他原本以為穿成這樣能讓她驚艷一下,沒想到他反倒是被她驚艷到了,如果她肚子上沒那幾道傷口的話,他會更驚艷。

“末世哪有什麽人生啊……”喬安雙手拘謹的放在膝蓋上,哥哥,快來!

“活著就是人生。”皇甫宙撩了一下長發,半瞇著眸子說道:“恩賜出來的人,竟然敢說沒有人生?”

這不是無論說有還是沒有都會被你批鬥麽?

喬安縮著肩膀,很沒出息的弱了氣勢。跟宙斯比氣勢?作死?

“宙,你又欺負安了。”揉著眼睛出來的裴澀琪穿著嫩黃的睡裙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在瞄到某道人影時,她前進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邁,“末世真不好,正規小區都沒個保安來驅逐閑雜人。”

剛想叫她的鄭耀祖被這麽一句話給噎住了,可有求於人,他又不得不收斂了脾氣。跟這幫子人硬碰,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小琪,聽說你在比賽中打死了一只高級喪屍,司徒首領說要好好重用你呢!”鄭耀祖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像那麽回事兒,“你要好好努力啊?”

抱著抱枕的裴澀琪盤腿坐在沙發上,懶懶的打個呵欠看向他,說:“我努不努力跟你有什麽關系?”

“這……司徒首領知道我是你爸爸,所以也格外關照了我。”鄭耀祖有點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可欣和蓉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就住你樓下,平時如果有什麽忙要幫的,就來找我們吧?”

好言好語,只差沒有卑躬屈膝,真是太汙人眼球了。

裴澀琪調離視線,冷漠的說道:“裙帶關系總有一天會斷掉,請閃人。”

聽到她這麽不客氣的話,鄭耀祖也沒生氣,只是假惺惺的叮囑了她兩句註意身體後就離開了。她現在是他的財神爺,怎麽能跟她動氣?他只是負責傳個話,套套近乎。本來就不怎麽指望這個女兒了,沒想到因為這次活動掉了這麽大個餡餅下來!

到了樓下新家,一開門就看見他心愛的老婆和女兒在客廳裏開了兩肉罐頭和幾包餅幹在吃,反正現在有好地方住,有好東西吃,他們什麽都不用愁!他走到桌邊坐下,接過賈可欣遞過來的餅幹和肉罐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樓上。

裴澀琪摸摸完好如初的肚皮,斜眼對鐘震洪冷冷的說道:“司徒德勝為什麽老惡心我呢?”她不認識他,而他也不在她的客戶名單裏,當做出的事情卻總是在針對她。會不會是平時被這家夥打壓久了,知道他認了個閨女後就對他閨女下手?竟然給鄭耀祖一家住好的吃好的,這不是惡心她惡心誰啊!

“回頭老子就扒了那老賤人的皮!”鐘震洪被那一瞥凍傷了。

“做不到的事別輕易說出口,失望是由欺騙和輕諾堆積而成的。”裴澀琪對那種做不到的話聽過就算,“樓下那堆賤人殺不掉又吃不了,真鬧心。”話雖這麽說,但她的殺氣已經驚動了對殺氣敏感的幾人,她擡頭一看,茫然的問:“你們幹嘛跑那麽遠?”尤其是她老爹,人都成大字型貼在門上了。

皇甫宙還好,他還臥在沙發上,僵硬的肌肉提醒他,剛才從她身體裏迸發出來的濃烈殺氣並不是錯覺。

她,正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第二天,司徒德勝的辦公室就被一二三環的區長和副區長以及幾十名主力隊長填滿了,率先發話的是一環東區區長,“首領,之前你執意公開鬥獸場就是在冒險,昨天竟然還出現了高級喪屍,要不是那新人實力超群,後果將不堪設想!現在基地裏的人都在偷藏物資,隨時準備離開,你倒底想讓我們這些負責管理的人怎麽做?”

其他人相繼點頭稱是,開始還算好,但經過了一個晚上,恐懼還是戰勝了普通人對異能者的信任,想必過不了多久,基地裏就會出現暴動。

“管不住了。”司徒德勝坐在辦公椅上,透過玻璃窗看著眼前的一切,“人實在是太多了,收集的物資根本就不夠,遠遠不夠。”越來越多的人聞訊而來,物資也越來越少,不犧牲一些麻煩,基地是得不到重生的。

“不夠?每天三大環的人都會出去做任務,怎麽會不夠?”

“幾千人搜尋來的物資,怎麽夠幾萬人的開銷?”司徒德勝看著無界限的天空,他忽視了人懶惰的天性,那些沒能力生存的人得到依仗後就開始肆無忌憚。為了維持他是一個好首領的形象,他自己又不能親自動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堵住了眾人之口。其實,每天出去做任務的異能者也會感到厭煩和疲憊,他們憑什麽要養著那些毫無關系的陌生人?沒用的人去死不就好了?幹什麽活著拖累他們?

起了殺心又礙於規矩和基地裏某種微妙的平衡,一個人的力量在集體中是渺小的,他們只能單純的想一想,不能枉自做出任何行動。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家人要守護,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司徒老賤人!你幹嘛針對老子閨女!”鐘震洪一腳踹壞了大理石辦公桌,氣勢逼人的瞪著裝高人的司徒德勝:“基地裏怎麽會有高級喪屍你就不用解釋一下?老子跟他們歸了你名下給你效力,你就是這樣對待老子們的?”

司徒德勝一楞,似乎沒有想到鐘震洪竟然會在這麽多人面前不給他面子,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會在一二三環的管理者都在的情況下這樣威脅他。

“鐘震洪,你想說什麽?”他以不變應萬變,鐘震洪為人本來就有些粗魯和霸道,也沒多少人是真正的信服於他。

“我閨女懂事,叫我不要跟你計較昨天發生的事情。但是!關於那只高級喪屍,你總要好好解釋解釋吧?”他收回腳,雙手抱臂站的筆直,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閨女的原話是他見到司徒德勝後不要給她留任何面子,直接沖上去扇他兩巴掌最好扇掉他門牙。可是,抱歉了閨女,司徒德勝還有點用,暫時不能動。

不過,損損他面子還是可以的。

你閨女懂事?呵,在暗指他為老不尊嗎?司徒德勝終究是個能忍的,他敲了敲沙發扶手,說:“那只是個意外。”他不著痕跡的透過玻璃的反射朝人群中的某人睇去一眼,然後那人竟然也註意到了這小動作。

“那巨人喪屍是我讓人偷偷弄進來的,為的就是噱頭。”一環北區區長站到了人群前面對鐘震洪解釋道:“我想鐘區長也知道咱們基地周邊的市區和縣城都有了大小不一的基地,尤其是H市的騰凰和L市的天賜。這兩大基地本不叫這名,據消息稱是有兩個超群的天才帶領了幾個手下在極短的時間內收服了整個基地,首領對裴小姐特殊,也是因為這個。”

“騰凰和天賜?”騰起的鳳凰遨游青天,上天的恩賜降臨大地,一個俯視蒼生督看變亂動蕩,一個恩澤大地掌管人間興亡?他敲了敲他的渾腦子,怎麽突然想到這種奇怪的東西?

“對。”

“你們……想利用我閨女?”有野心的基地首領肯定會帶領基地裏的能人異士侵略周邊基地,司徒德勝把他自己定位到了一個弱勢群體之中,想要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氣就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哼,想得美!

他閨女是很厲害,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低調的很,怎麽就被這老東西惦記上了?宋勇的片面之詞怎麽可能讓他動真格?難不成是閨女身邊出現了有異心的人?不可能,那幾個男人對她是死心塌地的,絕對不可能背叛她。難道是鄭耀祖他們?那也沒可能啊?他們又沒長時間的待在他閨女身邊伺候,說出去的話誰信?

有秘密,司徒德勝一定有秘密!

☆、146.司徒的算計or被搭訕

“怎麽能說是利用呢?”司徒德勝笑容可親,“我和她只是互利而已。她的實力已經被認可,我也下達了命令,給她的家人最好的待遇,這還不夠她為我們奧頓效力嗎?”

“你以為你給的就是她想要的?”鐘震洪壓根就沒想給他面子,直接呸了回去。

“呵呵,看樣子是我誤會了什麽吧?”沒有權勢的人就必須接受掌權者賦予的一切!

一顆實力強勁的棋子擺在自己面前,哪有不用的道理?有系統支持的司徒德勝肆無忌憚的計算著身邊能利用的一切,就算是一個剛剛加入基地的新人他也不會放過!

“誤會?哼,人多不跟你扯私事,先說說公事,你倒底是怎麽打算的?”說到底,這個基地有發言權的還是司徒老賤人,就像他故意把他閨女推到風口浪尖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收到消息,我們基地的人在臨近H市和L市的地方做任務時,遭到了其他基地的人的攻擊,傷亡不大,但物資被搶去了一半。”三環的一區長沈聲說道:“他們還揚言總有一天他們基地的新首領會占領奧頓。”

“膽兒肥了啊?”分批去H市和L市,附近的物資難道已經不夠了?他怎麽覺得應該還有很多呢?畢竟他們這個市區挺繁榮的。

鐘震洪半信半疑的挑眉,但也沒說出什麽過份的話。

司徒德勝的行為從他帶著閨女回來後就開始變得奇怪,這讓他不得不去懷疑,他是認識他閨女?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讓他註意到了她?

總之,那個原因不會是宋勇,他朝著那個隱於人群中的宋勇投去一眼,會議過後,得請他喝喝茶了。

“呵呵,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得不關註裴澀琪這名新人。雖然跟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實力也不低,但她的潛力似乎更高一些。”司徒德勝直視鐘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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