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棺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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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統的個頭估計有一米九, 身材魁梧, 面貌冷峻, 穿著系統特定的制服西裝, 男性荷爾蒙爆棚。
看著對方，易秋白覺得自己嬌小得像只小鳥。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打死他都不敢讓眼前這個男人變女聲。
易秋白努力露出得體而不失尷尬的微笑，“你好, 系統君。”
主系統居高臨下瞅了瞅他, “聽說你打算投訴我？”
易秋白：“不，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停頓片刻, “畢竟讓您變女聲為玩家服務確實有違您的人設。”
系統007：“？？？”
等等，讓主系統變女聲？！
系統007暗戳戳地偷窺亞洲片區的大佬, 由衷的感嘆，168你真他媽會玩！
易秋白的求生欲是非常強烈的，如果不幸被盯住，那以後他在系統裏就別想好好混了。
也幸虧目前主系統的註意力並不在他身上，十六號副本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必須親自下來過問。
稍後系統001從BUG事務組那邊過來，一進門就嚷嚷道：“我他媽受不了那個女玩家了，一直不停的叨比叨比嚶嚶嚶……”
三道目光落到他身上。
主系統問：“那個女玩家怎麽了？”
系統001差點跪了，想起在黑桃皇後副本中被罰小黑屋，被主系統支配的恐懼，小聲的嚶嚶嚶。
主系統看他的眼神罕見的露出柔和，“明天你到住宅區一趟。”
系統001繃著神經道：“大佬, 我沒有犯事……”
主系統：“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系統001的表情徹底裂了，系統007沖他使眼色道：“你把168帶下去吧。”
那貨一副壯烈犧牲的表情。
我他媽為什麽要被調到這裏來，為什麽要碰到主系統？
前往BUG事務組途中，易秋白好奇地打量周邊環境。
跟中轉站不同，這裏的建築風格全是工業朋克風，色彩是統一的冷灰色，奇形怪狀的像個巨型怪獸。
雖然整體感覺很不協調，但你不得不承認，看起來真他媽炫酷！
易秋白發出疑問道：“這裏是你們的工作區嗎？”
系統001“嗯”了一聲，點評道：“我討厭回行政中心。”
易秋白：“是討厭主系統嗎？”
系統001看了他一眼。
易秋白無奈道：“如果我當初知道在七號中轉站會碰到主系統，我肯定不會冒犯他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他扔到十六號副本來埋了。”
系統001：“主系統一般不會出現在副本或中轉站的，只是偶爾他會例行巡查。”
易秋白：“意思是我運氣倒黴啰？”
系統001：“可以這麽說。”又道，“你怎麽招惹他了？”
易秋白：“要求他變女聲。”
系統001先是楞住，而後面部表情不受控制的裂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他媽會玩！”
易秋白：“……”
系統001意猶未盡，“我這樣跟你說吧，主系統又稱T先生，在亞洲片區擁有絕對的控制權，他是所有人的上司，如果能在會議上讓他用女聲的話，那就更美妙了！”
易秋白：“……”
系統001：“他的女聲怎麽樣？”
易秋白：“挺嗲。”
系統001忍不住腦補十八摸大全。
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易秋白似想起了什麽，問道：“十六號副本的劇情設定跟屎一樣，有玩家能闖關成功嗎？”
系統001：“當然能，每一個副本都有生路的。”
易秋白半信半疑。
系統001：“反正副本已經損毀了，我不妨告訴你，裏頭有一條關於時間的線索，可以把它扭轉回到最初事情還沒發生的那一刻，從而把劇情徹底改變。”
易秋白翻白眼。
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十六號副本損毀的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因為他對自己裂變成麒麟怪獸的經歷沒有任何印象。
那段記憶就像被上了鎖似的，被抹除得幹幹凈凈。
把他送到BUG事務組，系統001便離開了。
易秋白在裏頭看到了胖子，兩人非常高興，無奈雙方被隔離著，並不能交談。
事務組調查的方式采取視頻和口供相互結合。
胖子在副本裏的情況他們已經弄清楚了，不過為了防止串供，全都被隔離起來。
易秋白百無聊賴地坐在狹小的玻璃格子裏，整個背部都靠在椅子上，兩條腿隨意交叉，非常放松。
輪到審問他時，工作人員過來道：“168，該你了。”
易秋白起身，問道：“玩家被副本埋了，是不是可以向系統申請精神賠償？”
工作人員：“……”
易秋白：“要不漲漲積分也行。”
工作人員：“……”
把他帶到審問室，那位工作人員沒好氣道：“如果查出來是你幹的，我們會集體把你分屍。”
易秋白：“……”
我有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審問室的空間挺大，裏頭除了一張椅子外，什麽都沒有，就連審問者是誰都看不到。
易秋白非常配合的走到椅子邊。
四周的墻壁全是鏡子，他大大咧咧地坐下，頭頂的電子眼全面監控，360度無死角。
一道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168，十六號副本出現異常時你在做什麽？”
易秋白：“打架。”
“跟誰？”
“玩家155。”
“為什麽要打架？”
“屎一樣的劇情，不打架難道等死？”
“……”
易秋白看著鏡中的自己，椅子是鐵制品，坐起來很不舒服，他試著尋找一個舒適的姿勢。
“168，根據我們的觀察，這起鬥毆事件引發的背景崩塌，你應該負相應的責任。”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
“玩家155在副本裏打死了當地神父，他們發生暴動，是符合劇情需要的，憑什麽讓我背鍋？”又道，“如果副本脆弱得打個群架就崩了，我認為需要反思的是你們。”
“……”
伶牙俐齒把審問室外的人們惹惱了，有人道：“這玩家太狡猾了。”
系統013不斷查看易秋白和高野打架時的視頻，雖然場面很混亂，但大多數時間都能看到他們，只有那麽一兩秒二人被其他人遮掩。
“頭兒，這個玩家的心理監測好像沒什麽問題，就是嘴巴討厭了點。”
“是啊，關於他的視頻片段也挺正常的。”
系統013：“先把他弄出去隔離。”
“好的。”
工作人員前來打開鐵門，“168，你可以出來了。”
易秋白頗覺詫異，“這麽快？”
工作人員：“別瞎比比耽擱時間。”
易秋白起身離開審問室，被帶回方才的玻璃間隔離起來。
胖子見他回來了，連忙趴過來打招呼，易秋白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沒遇到問題。
在玻璃間待了許久，易秋白才看到高野被扒拉出來了。
那廝面無表情的走進審問室，像機器人那樣坐到椅子上。
“玩家155，請問十六號副本崩塌時你在做什麽？”
高野：“不知道。”
山。與。
三。夕。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是NPC，不知道。”
“……”
外頭的審問者噎了噎，忍不住發出疑問，“玩家被NPC同化後是一點意識殘留都沒有的嗎？”
有人回答道：“應該是的。”
“那咱們還繼續問嗎？”
“當然要問，可以測試他的心
心理值。”
於是工作人員繼續審問，高野的回答全是不知道。
更令人稱奇的是他的心理值沒有任何波動，跟機器人一樣，毫無情緒。
“老大，這是玩家被NPC同化後的後遺癥嗎？”
系統013：“得問007，玩家畢竟是被強制退出來的。”
稍後把高野弄出去後，進來的是NPC。
高野回到隔離區，像木頭似的坐著，表情冷峻，跟副本裏的狀態一樣，有點瘆人。
胖子指了指他，易秋白也覺得他不對勁。
整個通宵BUG事務組的人都在工作，而易秋白這些犯罪嫌疑人全都被隔離監控。
易秋白實在太困，索性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敲玻璃墻，他困頓擡頭，是吳月，就在隔壁呢。
看著她活蹦亂跳，易秋白覺得心裏頭暖暖的，五人組就差向強沒撈出來了。
待到天亮時，全部玩家從十六號副本裏弄了出來，還剩幾個NPC遺留在裏頭。
系統013把他目前掌握到的情況匯報給主系統。
主系統挑眉道：“沒有任何異常？”
系統013面色凝重道：“每個人的監控記錄和口供都能匹配。”
主系統：“心理監測呢？”
系統013：“除了被NPC同化後的玩家沒有波動外，其他都正常。”
主系統皺眉，“把他們交給007，再做一遍檢測。”停頓片刻，“采取模塊化分析。”
系統013：“好的。”
一行人像犯人一樣被帶到了檢測中心，裏頭的工作人員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像冰冷的工作機器。
“195。”
緊閉的防爆門自動打開，玩家195溫順的走了進去。
外頭的玩家忍不住竊竊私語。
稍後輪到易秋白，他帶著好奇心窺探防爆門裏頭的世界。
走進去後，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把他全身掃描一通，隨後在他的手臂上註射了一管藍色藥物，讓他躺進圓筒輸送帶裏。
輸送帶啟動，裏頭被紅光籠罩，機械化聲音響起，“玩家168，程式數據系統檢測中……”
起先易秋白還有意識，隨著輸送帶緩慢移動，他漸漸昏迷過去。
與此同時，工作人員的控制面板裏已經出現了易秋白的數據庫。
系統007做完上一個檢測後，過來看下一個的情況。
“怎麽樣？”
“正常。”
系統007不禁郁悶了，“十六號副本是闖了鬼嗎，被攻擊了不吭聲，甚至連蛛絲馬跡都沒有。”
工作人員：“這次攻擊事件可以當案例分析了。”頓了頓，“會不會是副本內部出現BUG自行分裂？”
系統007：“你這是在懷疑設計者的權威。”又道，“他們那群牛逼的創造者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再有BUG也不會崩得這麽徹底。”
工作人員無奈攤手，“如果從玩家和NPC身上都檢測不出來，那該怎麽辦？”
系統007：“涼拌。”似想起了什麽，“把玩家的道具回收做個檢測，以防萬一。”
最終的結果令人沮喪，玩家沒有檢測出問題來，NPC也沒有問題，甚至連道具都篩查過了。
一切正常。
這是系統創建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巨大的攻擊，並且莫名其妙。
氣氛壓抑的會議室裏，行政中心的所有部門高管全都大氣不敢出。
主系統的棺材臉刀都砍不進去。
與會議室不同的是，易秋白等人正在食堂吃早飯，高野和向強漸漸變得像個人了。
兩人對副本裏的情況一無所知。
胖子一個勁吐槽，“野哥你太他媽狠了，我一直認為跟你混有前途，直到你變成NPC……”
高野：“？？？”
易秋白：“有心理陰影了是吧？”
胖子：“……”
向強一本正經，“所以副本裏到底發生了啥？”
吳月把大劇情講了講，高野似乎覺得挺妙，看著易秋白道：“所以我究竟在副本裏把你搞到手沒？”
易秋白：“……”
你他媽的節操呢？！
胖子和吳月嘿嘿嘿。
人們廢話了陣子才談起了正事，胖子道：“咱們下個副本得找個耐操的，動不動就崩，太坑爹了。”
十六號副本：“……”
怪我啰？
吳月：“進十九號副本吧。”
易秋白調侃道：“還這麽執著呢？”
吳月：“專註。”頓了頓，“還不知道咱們什麽時候能回中轉站呢。”
胖子：“管他呢，反正這裏有吃有喝，待多久都行。”
向強：“玩家好像是極少有機會來行政中心的，我們算是漲了見識。”
易秋白發出疑問：“如果玩家在副本裏死亡後會被轉送到這裏嗎？”
高野：“這裏還是系統世界，他們應該會被送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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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打死他都不敢讓眼前這個男人變女聲。
易秋白努力露出得體而不失尷尬的微笑，“你好, 系統君。”
主系統居高臨下瞅了瞅他, “聽說你打算投訴我？”
易秋白：“不，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停頓片刻, “畢竟讓您變女聲為玩家服務確實有違您的人設。”
系統007：“？？？”
等等，讓主系統變女聲？！
系統007暗戳戳地偷窺亞洲片區的大佬, 由衷的感嘆，168你真他媽會玩！
易秋白的求生欲是非常強烈的，如果不幸被盯住，那以後他在系統裏就別想好好混了。
也幸虧目前主系統的註意力並不在他身上，十六號副本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必須親自下來過問。
稍後系統001從BUG事務組那邊過來，一進門就嚷嚷道：“我他媽受不了那個女玩家了，一直不停的叨比叨比嚶嚶嚶……”
三道目光落到他身上。
主系統問：“那個女玩家怎麽了？”
系統001差點跪了，想起在黑桃皇後副本中被罰小黑屋，被主系統支配的恐懼，小聲的嚶嚶嚶。
主系統看他的眼神罕見的露出柔和，“明天你到住宅區一趟。”
系統001繃著神經道：“大佬, 我沒有犯事……”
主系統：“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系統001的表情徹底裂了，系統007沖他使眼色道：“你把168帶下去吧。”
那貨一副壯烈犧牲的表情。
我他媽為什麽要被調到這裏來，為什麽要碰到主系統？
前往BUG事務組途中，易秋白好奇地打量周邊環境。
跟中轉站不同，這裏的建築風格全是工業朋克風，色彩是統一的冷灰色，奇形怪狀的像個巨型怪獸。
雖然整體感覺很不協調，但你不得不承認，看起來真他媽炫酷！
易秋白發出疑問道：“這裏是你們的工作區嗎？”
系統001“嗯”了一聲，點評道：“我討厭回行政中心。”
易秋白：“是討厭主系統嗎？”
系統001看了他一眼。
易秋白無奈道：“如果我當初知道在七號中轉站會碰到主系統，我肯定不會冒犯他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他扔到十六號副本來埋了。”
系統001：“主系統一般不會出現在副本或中轉站的，只是偶爾他會例行巡查。”
易秋白：“意思是我運氣倒黴啰？”
系統001：“可以這麽說。”又道，“你怎麽招惹他了？”
易秋白：“要求他變女聲。”
系統001先是楞住，而後面部表情不受控制的裂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他媽會玩！”
易秋白：“……”
系統001意猶未盡，“我這樣跟你說吧，主系統又稱T先生，在亞洲片區擁有絕對的控制權，他是所有人的上司，如果能在會議上讓他用女聲的話，那就更美妙了！”
易秋白：“……”
系統001：“他的女聲怎麽樣？”
易秋白：“挺嗲。”
系統001忍不住腦補十八摸大全。
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易秋白似想起了什麽，問道：“十六號副本的劇情設定跟屎一樣，有玩家能闖關成功嗎？”
系統001：“當然能，每一個副本都有生路的。”
易秋白半信半疑。
系統001：“反正副本已經損毀了，我不妨告訴你，裏頭有一條關於時間的線索，可以把它扭轉回到最初事情還沒發生的那一刻，從而把劇情徹底改變。”
易秋白翻白眼。
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十六號副本損毀的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因為他對自己裂變成麒麟怪獸的經歷沒有任何印象。
那段記憶就像被上了鎖似的，被抹除得幹幹凈凈。
把他送到BUG事務組，系統001便離開了。
易秋白在裏頭看到了胖子，兩人非常高興，無奈雙方被隔離著，並不能交談。
事務組調查的方式采取視頻和口供相互結合。
胖子在副本裏的情況他們已經弄清楚了，不過為了防止串供，全都被隔離起來。
易秋白百無聊賴地坐在狹小的玻璃格子裏，整個背部都靠在椅子上，兩條腿隨意交叉，非常放松。
輪到審問他時，工作人員過來道：“168，該你了。”
易秋白起身，問道：“玩家被副本埋了，是不是可以向系統申請精神賠償？”
工作人員：“……”
易秋白：“要不漲漲積分也行。”
工作人員：“……”
把他帶到審問室，那位工作人員沒好氣道：“如果查出來是你幹的，我們會集體把你分屍。”
易秋白：“……”
我有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審問室的空間挺大，裏頭除了一張椅子外，什麽都沒有，就連審問者是誰都看不到。
易秋白非常配合的走到椅子邊。
四周的墻壁全是鏡子，他大大咧咧地坐下，頭頂的電子眼全面監控，360度無死角。
一道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168，十六號副本出現異常時你在做什麽？”
易秋白：“打架。”
“跟誰？”
“玩家155。”
“為什麽要打架？”
“屎一樣的劇情，不打架難道等死？”
“……”
易秋白看著鏡中的自己，椅子是鐵制品，坐起來很不舒服，他試著尋找一個舒適的姿勢。
“168，根據我們的觀察，這起鬥毆事件引發的背景崩塌，你應該負相應的責任。”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
“玩家155在副本裏打死了當地神父，他們發生暴動，是符合劇情需要的，憑什麽讓我背鍋？”又道，“如果副本脆弱得打個群架就崩了，我認為需要反思的是你們。”
“……”
伶牙俐齒把審問室外的人們惹惱了，有人道：“這玩家太狡猾了。”
系統013不斷查看易秋白和高野打架時的視頻，雖然場面很混亂，但大多數時間都能看到他們，只有那麽一兩秒二人被其他人遮掩。
“頭兒，這個玩家的心理監測好像沒什麽問題，就是嘴巴討厭了點。”
“是啊，關於他的視頻片段也挺正常的。”
系統013：“先把他弄出去隔離。”
“好的。”
工作人員前來打開鐵門，“168，你可以出來了。”
易秋白頗覺詫異，“這麽快？”
工作人員：“別瞎比比耽擱時間。”
易秋白起身離開審問室，被帶回方才的玻璃間隔離起來。
胖子見他回來了，連忙趴過來打招呼，易秋白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沒遇到問題。
在玻璃間待了許久，易秋白才看到高野被扒拉出來了。
那廝面無表情的走進審問室，像機器人那樣坐到椅子上。
“玩家155，請問十六號副本崩塌時你在做什麽？”
高野：“不知道。”
山。與。
三。夕。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是NPC，不知道。”
“……”
外頭的審問者噎了噎，忍不住發出疑問，“玩家被NPC同化後是一點意識殘留都沒有的嗎？”
有人回答道：“應該是的。”
“那咱們還繼續問嗎？”
“當然要問，可以測試他的心
心理值。”
於是工作人員繼續審問，高野的回答全是不知道。
更令人稱奇的是他的心理值沒有任何波動，跟機器人一樣，毫無情緒。
“老大，這是玩家被NPC同化後的後遺癥嗎？”
系統013：“得問007，玩家畢竟是被強制退出來的。”
稍後把高野弄出去後，進來的是NPC。
高野回到隔離區，像木頭似的坐著，表情冷峻，跟副本裏的狀態一樣，有點瘆人。
胖子指了指他，易秋白也覺得他不對勁。
整個通宵BUG事務組的人都在工作，而易秋白這些犯罪嫌疑人全都被隔離監控。
易秋白實在太困，索性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敲玻璃墻，他困頓擡頭，是吳月，就在隔壁呢。
看著她活蹦亂跳，易秋白覺得心裏頭暖暖的，五人組就差向強沒撈出來了。
待到天亮時，全部玩家從十六號副本裏弄了出來，還剩幾個NPC遺留在裏頭。
系統013把他目前掌握到的情況匯報給主系統。
主系統挑眉道：“沒有任何異常？”
系統013面色凝重道：“每個人的監控記錄和口供都能匹配。”
主系統：“心理監測呢？”
系統013：“除了被NPC同化後的玩家沒有波動外，其他都正常。”
主系統皺眉，“把他們交給007，再做一遍檢測。”停頓片刻，“采取模塊化分析。”
系統013：“好的。”
一行人像犯人一樣被帶到了檢測中心，裏頭的工作人員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像冰冷的工作機器。
“195。”
緊閉的防爆門自動打開，玩家195溫順的走了進去。
外頭的玩家忍不住竊竊私語。
稍後輪到易秋白，他帶著好奇心窺探防爆門裏頭的世界。
走進去後，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把他全身掃描一通，隨後在他的手臂上註射了一管藍色藥物，讓他躺進圓筒輸送帶裏。
輸送帶啟動，裏頭被紅光籠罩，機械化聲音響起，“玩家168，程式數據系統檢測中……”
起先易秋白還有意識，隨著輸送帶緩慢移動，他漸漸昏迷過去。
與此同時，工作人員的控制面板裏已經出現了易秋白的數據庫。
系統007做完上一個檢測後，過來看下一個的情況。
“怎麽樣？”
“正常。”
系統007不禁郁悶了，“十六號副本是闖了鬼嗎，被攻擊了不吭聲，甚至連蛛絲馬跡都沒有。”
工作人員：“這次攻擊事件可以當案例分析了。”頓了頓，“會不會是副本內部出現BUG自行分裂？”
系統007：“你這是在懷疑設計者的權威。”又道，“他們那群牛逼的創造者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再有BUG也不會崩得這麽徹底。”
工作人員無奈攤手，“如果從玩家和NPC身上都檢測不出來，那該怎麽辦？”
系統007：“涼拌。”似想起了什麽，“把玩家的道具回收做個檢測，以防萬一。”
最終的結果令人沮喪，玩家沒有檢測出問題來，NPC也沒有問題，甚至連道具都篩查過了。
一切正常。
這是系統創建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巨大的攻擊，並且莫名其妙。
氣氛壓抑的會議室裏，行政中心的所有部門高管全都大氣不敢出。
主系統的棺材臉刀都砍不進去。
與會議室不同的是，易秋白等人正在食堂吃早飯，高野和向強漸漸變得像個人了。
兩人對副本裏的情況一無所知。
胖子一個勁吐槽，“野哥你太他媽狠了，我一直認為跟你混有前途，直到你變成NPC……”
高野：“？？？”
易秋白：“有心理陰影了是吧？”
胖子：“……”
向強一本正經，“所以副本裏到底發生了啥？”
吳月把大劇情講了講，高野似乎覺得挺妙，看著易秋白道：“所以我究竟在副本裏把你搞到手沒？”
易秋白：“……”
你他媽的節操呢？！
胖子和吳月嘿嘿嘿。
人們廢話了陣子才談起了正事，胖子道：“咱們下個副本得找個耐操的，動不動就崩，太坑爹了。”
十六號副本：“……”
怪我啰？
吳月：“進十九號副本吧。”
易秋白調侃道：“還這麽執著呢？”
吳月：“專註。”頓了頓，“還不知道咱們什麽時候能回中轉站呢。”
胖子：“管他呢，反正這裏有吃有喝，待多久都行。”
向強：“玩家好像是極少有機會來行政中心的，我們算是漲了見識。”
易秋白發出疑問：“如果玩家在副本裏死亡後會被轉送到這裏嗎？”
高野：“這裏還是系統世界，他們應該會被送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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