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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也是改了好幾次,發布晚了,見諒見諒~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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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掛住了他的脖子,等著他來抱自己。昨晚上他也是這麽橫抱著她的。傅桃燃那時候雖然已經昏過去了,但是還是感覺到了男人胸口的溫度。

經過昨晚的噩夢般的經歷,她就像是下了降頭一般,無比地信賴這個最後在緊要關頭拉了她一把,給予她依靠的男人。之前她對他是有好感,但那並不足以支撐起一段戀情。現在有了信任與依賴,傅桃燃非常想……讓這個男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讓自己依靠。

他的車子就在外面,上了車後,傅桃燃說了個地址,“這地方我掛在別人名下買的,我哥他們還不知道,你陪我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好不好?她就這麽放心自己嗎……江逾白從來就喜歡獨居,不喜歡麻煩,可是對象換成傅桃燃之後,他卻不覺得麻煩了。不過他還是猶豫著說道:“……我不太會照顧人。”

“我很好照顧的。”怕他又扯出別的理由來,她又說道,“你剛才和昨天晚上都抱了我,之前還親過我。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對我負責了?”

江逾白自然樂意負責。昨晚上看到她那副模樣時他就心疼得想要當場解決了那個男人,現在好事送上門,他自然樂意。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負責,堅決負責到底。”

車子沒出醫院多久,江逾白便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他狐疑著接起來,那邊男人直說道:“讓桃桃接電話。”

傅桃燃接過電話,那邊傅柏洲就一股腦兒說她不懂事,讓秋姨白跑一趟,還胳膊肘往外拐,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不過他到底語氣不敢說重,“桃桃,乖點,回家,我會派人好好照顧你。”

“我不要回家,也不要你派人照顧我,”她說道,“你們都不常回家的,爸媽又都在外面,爺爺也不見個人影,我回家幹嗎?我就要江逾白親自照顧我。”

親自照顧……傅柏洲聽得酸溜溜的,卻也無可辯駁。

車子很快到了傅桃燃說的地方。是個高層的覆式公寓,江逾白估摸著,這兒離他辦事的地方也不遠,陪她住一段時間也不是問題。甚至以後……想要長住都不是問題。

下車後,他又去了另一邊幫傅桃燃開門,再抱她出來。不過這一拉一扯,她胸前的扣子終於堅持不住,真的崩開了。

這一回不用她自己解開扣子,江逾白再一次看見了她胸前的風光。那雪膚玉峰,一肌一容,妙不可言,又盡態極妍。他只覺得喉頭發癢,鼻根發燙。

傅桃燃連忙捂住了胸口,江逾白把人放回了車裏,而後又蹲下/身,“我背你,擋一擋就好。”

擋一擋確實不錯,直接阻隔了別人的視線。可是……他自己的感覺就不太妙了。沒有了外層衣物,她那處宛如一對兒小兔子,直接貼在他背上,走起路來仿佛在跳呀跳的,一磨一擦,撩撥得他心癢癢。

這感覺不僅江逾白覺得難熬,傅桃燃也覺得煎熬,連勾著他脖子的手都不自覺緊了緊,江逾白被她這樣環著,硬是憋了一路氣,才從電梯上去送她進了公寓。

一進她這公寓,他腦袋裏面的原本藏地老深的各種想法都冒了上來。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他使了點力,直接單手把她從身後撈到了身前,雙手托著她,把人壓倒了門廊的墻壁上。

她人還沒穩下來,只能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托著後,兩人之間便處於平視的角度。胸前的衣物已然遮不住什麽,她連忙縮了一只手回來掩住。看似驚慌失措,心裏卻想著,他要幹什麽,會不會……她要不要倒退時間,回到剛進門的時候,然後在那時候攔住他?

可是如果她真的想退回那一刻,又怎麽會猶豫呢?

兩人就這麽直楞楞看著彼此,直到最後,江逾白微微嘆了口氣,略微傾過身子,吻住了她的眼睛。她雙睫輕輕顫動,呼吸也逐漸短促起來。

他的吻一寸一寸往下,點過她圓潤的鼻頭,而後便是一點一點濡濕她有些幹裂的唇,耐心叩啟她的牙關,終於撅住了肖想已久的甜蜜。

比起上一回帶著點抗拒的一吻,這一次她的配合顯然取悅到了他。只是他原本托著自己的手,也不安分起來,在她的腰際游移摩挲。那兒偏偏又是她敏感的地方,她下意識想往後躲,背上貼著的卻是冰冷堅實的墻體。她只好一巴掌往他那手上拍下去,拍得他的頓時安分起來,也清醒了過來。

第一次進她屋就這樣……似乎顯得太急了。江逾白深刻反省著自己,而後怪不舍得地就把人抱著放到了沙發上。

傅桃燃看著他耳朵尖又是紅紅的,人靠在沙發背上,看向他緩緩說道:“身上弄得臟兮兮的,我現在想洗澡。”

才不過進入她家幾分鐘,江逾白又即將面臨一大考驗。

作者有話要說: 【傻逼兒子江警花】

今天微博被唐七洗白的事情氣了一天。原創真的維權太難了。哎。感謝還在這裏支持原創訂閱的每一個小天使~愛你們麽麽啾。這章五個紅包~

感謝【到爸爸這來】小天使的地雷包養和營養液灌溉~

感謝【裁判員8132】小天使的營養液灌溉~

☆、與你同回一分鐘前9

浴缸裏已經滴滴答答開始放水, 傅桃燃讓他把自己抱進去後,便也沒有再麻煩他。雖然腳受傷了, 不過也沒有到完全喪失自理能力的水平。

她坐在浴缸邊, 正要脫衣服,便又聽外邊傳來敲門聲。

“門沒有鎖, 你進來吧。”她沒有鎖門, 也是怕自己突發意外摔倒了,能有個照應。

江逾白拿著一卷保鮮膜進來, 剛才他在廚房找了好久,才在櫥櫃裏找到了這玩意兒。

“傷口還是不能碰到水。我給你保鮮膜包一層, 更穩妥一點。”

“好啊。”她配合擡起一只腳, 江逾白蹲下身替她一層一層包裹起來。傅桃燃低頭看他, 真是越看越喜歡。

她一雙腳就十個腳趾頭露出來,放他手心裏時還動來動去。江逾白捏了捏她的小腳趾,她才安分下來。

江逾白起身時, 她又拉住他的衣袖,“其實……我完全可以自己包保鮮膜的……”

“不過, 你幫我,我很喜歡。”

說完,她就看向她的耳朵。果然, 又開始紅了呀。

洗完澡後,她渾身濕漉漉,擦了半幹後換上衣服,才又窩回了臥室補覺。昨晚上還沒休息夠, 今天又起得早。江逾白見她安穩睡下,才出門去超市購置點東西。

這房子定期有人來打掃,生活用品也不怎麽缺,但是日常吃的東西,還是需要再去補充一些的。

傅桃燃安安穩穩睡到中午,而後……就被廚房裏的焦味給熏醒了。

著火了?

傅桃燃一腳下床,隨即痛得直皺眉頭。意識到自己腳上還有傷,她只好安安分分在床上坐好,喚道:“江逾白?”

江逾白迅速收拾了燒焦的雞蛋,統統倒進垃圾桶後,又開窗通了風,才回屋,“怎麽了?”

“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怎麽了?”她坐下後再聞了聞味道,大概猜出了點。

他卻扯開話題,直說道:“嗯……我們午飯點哪家外賣?”

“吃什麽外賣呀。你剛才去買了什麽?”她邊說著朝他伸出了手,江逾白上道地把人抱起,正要把她放沙發上,傅桃燃卻又說:“你搬條椅子放廚房,再抱我過去。”

“你做菜?”他狐疑,“不行,你現在這樣不方便,萬一油花爆到你,躲都躲不了。”

“我不做,你來做。”她笑瞇瞇,“我這個大廚在一旁指導你,敢不敢來?”

他哪裏還有拒絕的理由。廚房裏他雜七雜八的東西買了很多,傅桃燃選了幾樣簡單的小菜讓他練手。至於他買的豬蹄的鵝掌啊打算讓她以形補形的東西……還是省省吧。

江逾白切菜的功夫倒是不錯,涼拌的白糖黃瓜,他一片片切下來,薄厚分外的均勻。番茄切的一塊塊也均勻,傅桃燃讓他直接燒開了水,把番茄和打碎的雞蛋倒進去,撒了鹽和蔥花,一碗湯就做好了。

之前蒸飯時,便在電飯煲上層蒸了一盤鴉片魚頭。魚頭蒸熟後出鍋,再撒上蔥花,熱油澆上去,滋啦滋啦作響,鮮香味卻飄了滿屋。

“是不是覺得自己有做大廚的潛質?”她在一旁看著他緊盯著油鍋時問。

“特別有。”他說著開了鍋,最後一盤肉末豆腐也出了鍋。

“下次回家裏,我得露一手,我媽肯定特別喜歡,而且還能讓我爸閉上嘴吃飯,也就沒有功夫說我了。”

三菜一湯,就這麽快做完了。江逾白收拾好一切,再把傅桃燃抱過去坐好。

傅桃燃聽他之前那麽說,動筷子的時候便問了一句:“你媽媽喜歡你做菜?”

“不,她做菜特別難吃,所以非常執著於培養下一代的廚藝。”

哦,那她未來大概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她想著,看向江逾白,“我廚藝非常好,真的不是我吹。”

午飯後,江逾白還要回局裏處理後續事情。傅桃燃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我要不要找個人來陪你?”

“不用,我會找我朋友過來的。”

“那你有事隨時要打我電話。”他說著,拿出了手機,“無聊的話,也可以發我微信的。”

“你會用微信?”她笑道,“那我上次給你我的微信號讓你加我好友,你怎麽沒加?”

“嗯?我就存通訊錄了。”她上次給自己號碼,還真的是讓他加微信的?可是不是查不到嗎?還是說她……

她當然知道他存通訊錄了,只想著老男人雖然看著花裏胡哨的挺會來事兒,不過給個號碼卻只會存電話簿……想當初,她可是能憑著一個手機號碼把人祖宗八代都給翻出來,前十八代的前前前……前女友都能找出來呢。

她索性也不再逗他,“你直接搜我手機號,就是我的微信號。”

他遲疑:“我搜過……不是該用戶不存在嗎?”

“現在允許你查到了,別那麽多廢話。”當然,她這還是有點心虛的。他竟然搜過了,是什麽時候開竅的?當時不行現在又行了,他發現自己早就對他心思不純了吧?

江逾白也不傻,這一茬一下就想明白了,哎女人的心思喲真是比山路還九轉十八彎。

江逾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可臨出門時,他一回頭看到傅桃燃乖乖趴在沙發背上看著他出門,便又忍不住回來,彎下腰就親了親她的唇。

“我們……算是在交往的,對吧?”

“看你接下來表現。”她輕輕推開他,眼睛還是咪咪笑著,眼角兒泛紅,這雙桃花兒眼真是名不虛傳。

江逾白沒忍住,親了親她的眼睛,方起身出門。

回到局裏,已經有專人開始審查昨晚抓到的男人了。他們之前鎖定的範圍沒有錯,他正是三個嫌疑人中的其中一個,叫沈嘉捷。

沈嘉捷算是圈內比較有名的一位設計師了,這麽多年下來,在圈中人脈也不錯,前兩年還成立了自己的建築事務所。年紀三十出頭,也算是青年才俊。

不過他為什麽會想不開,犯下這樣一出案子呢?

江逾白看著林科科記錄的筆錄,果然同自己猜測的幾乎一致。

沈嘉捷初中那會兒,父母就離異了,他母親再嫁,卻被謠傳成先出軌另攀高枝。父親常年責打辱罵他,說他是破鞋生的野孩子。成年後獨自求學,後來遇到了志同道合的女友。可惜女友為了博出位,抄了他的設計,又攀上高枝幫她牽線搭橋,成了圈內的設計新秀。

他質問了女友無數次,可是給出的答案就是一句:“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想要出路。”

她想要出路,硬生生搶走了他的東西。

沈嘉捷硬拼著一口氣,告她抄襲,自己也終於混出了點名頭,而後繼續拼了十年終於拼出了名堂。他再回頭看他那前女友,拿了他的作品出名,後面卻再沒有別的好作品出來,誰抄誰的,一眼分明。後來他沒有再關註過她,聽說色衰之後又被之前的男人拋棄了。

他等著那女人回來找自己,沒想到卻找不到人了。後來有幾次,他跟著朋友去半廚房吃飯,就這樣,遇見了第一個姑娘。

一樣的境遇,拋棄了前男友,跟了富二代男友。他那天便偷偷跟著他們回去。那女孩自己要走小路,正好方便了他。

第二個就更是方便了,回家的路摸黑走到底,他拿個袋子套住人,就直接塞進了後備箱。

為什麽要來抓傅桃燃?

這麽騷浪賤的女人,他不抓來,還留著她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嗎?

江逾白聽完他的故事,隨即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位前女友的下落?”

他剛才說了名字後,他便讓人去系統裏查了查。結果……

沈嘉捷視線看了過來,問道:“她肯定過得很慘吧?”

“她七年前就去世了。”

“照理說,你們之間的朋友圈是有重合的,她去世的消息你不應該不知道。想來喪事是私下辦的,沒有通知很多人。至於再深入點的東西,需要你自己去想明白了。”

沈嘉捷當晚供出了藏那兩個女人的地方,一間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也難為他找得到這個地方。兩個姑娘被綁著,人倒是沒什麽事,就是驚嚇過度,送醫院找了心理醫生後就好了。

回去之後,傅桃燃聽他說清楚了全部案情,嘆息道:“我覺得他的前女友,沒有出軌。”

江逾白看向她:“為什麽?”

“她那麽年輕一姑娘,怎麽不過三年就死了呢?我猜測她是生病了。假設她提前發現自己病了,然後索性假借抄襲出軌,讓男人對她死心,自己也可以安心去了。而且,她作為創作者,明知道抄襲是沒有出路的,但是還是拿著他的作品冒名頂替,等他告了自己,就讓他出名了。這件事情,最後獲利的是誰?全都是沈嘉捷啊。”

“如果真是這樣……那沈嘉捷知道後……”

“就要讓他知道,又蠢又壞,自己有心理創傷不去看醫生,還差點害了另外兩個女孩。”

江逾白聽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還害得我的女孩受傷。”

“誰是你的。”她抓住他話裏的關鍵,翻身坐到了他身上,“我是我的,照現在看,你住在我家,所以你才是我的。”

他怎麽就,成了她的了?

傅桃燃正對著他,見他神色有遲疑,就立馬一個眼神回了過去。

他連連道:“那這樣,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公平點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了一部劇!

顫抖吧阿部!

原來竟然是瘋丟子太太的《顫抖吧ET》改編的!

我要為太太打Call!!雖然改編的面目全非原著他媽都不認識了但是還是蠻搞笑的哈哈哈~就在優酷,我已經去借VIP看了~碼完字繼續看哈哈哈

☆、與你同回一分鐘前10

能有什麽不好呢?

傅桃燃蹭了蹭他湊過來的臉, 而後說道:“我想吃西柚。”

家裏的柚子是沒有剝開的,江逾白幾刀子下去刷刷刷剝開, 又把裏面的皮兒也給剝開, 才遞給了傅桃燃。就這麽一邊看電視一邊吃了一個柚子,半個晚上就過去了。

晚上傅桃燃睡主臥, 江逾白睡在客房。大概是白天睡得多了, 晚上她便一直睡不著,腦中回想的也一直是剛才江逾白說的案情。

其實她的內心還算強大, 恢覆得也不錯。可是夜半入夢後,她卻又仿佛回到了那晚, 沒有人的後院街道與小巷中, 男人拿著鐵棍摩擦著地面, 像是貓捉老鼠般看著她跑,而且無論她跑到哪一個路口,他總能在路盡頭等著你, 眼睛裏都是鮮血,而後說道:“抓到你了。”

傅桃燃嗚咽著醒來, 開了房間裏所有的燈,裹緊了被子。坐了好一會兒後,她又裹著被子忍痛踮起腳尖走出房門, 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江逾白還在沈睡,她便偷偷摸上床,睡在了他身側。就這樣,心好像就安下來了。

江逾白大半夜的, 在熟睡中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掉進了水底,水底的艷鬼見著他模樣俊俏,便說:“公子可願與我一度春/宵?”

他可萬萬不敢應下,直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比你漂亮一百倍,還是不約了。”

艷鬼頓時就化作了八爪魚,把他給團團困住。他只覺得難以呼吸,努力睜開後,夢終於醒了。

而此時他才發現,剛才他推開的八爪魚,正霸占著自己的另一邊床,被他掙脫後,又抓了枕頭來抱。

她怎麽會到自己床上?什麽時候過來的?不過看她抱著枕頭那乖巧的模樣,他還是幫她攏了攏被子,又仔細查看了一番她腳上的傷口。還好,已經沒有再繼續出血了。他放下心後,便下床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

這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他也不再繼續睡,換了身衣服出門晨跑。

等江逾白回來時,傅桃燃已經裹著被子回自己屋了。這一晚的事情誰也沒有提起。不過當天晚上,傅桃燃估摸著他應該睡著了後,又偷偷跑進了他屋裏,正躺下時,江逾白卻打開了床頭的燈。

兩兩相對,江逾白擡手撫著她的側臉,“是不是做惡夢了?”

她點頭又搖頭,而後把腦袋埋進她的胸膛。江逾白撫著她的後頸輕輕拍了拍,而後便是一夜無夢。

於是第三天晚上,傅桃燃直接洗完澡就攤在了他半邊床上。江逾白洗完澡出來,她還拍了拍另外半邊枕頭說:“快來吧,等你呢。”

江逾白把擦頭發的毛巾扔一邊,就直接撲到了床上,把她壓/在/身/下,“等我來幹嘛?”

她手指頭戳開他的胸膛,“你還想幹嘛呢,關燈,睡覺。”

今天卻是連被子都是一床的了。江逾白睡前問她:“要不要給你找一個心理醫生?”

她此時已是快要睡著的狀態了,心裏的防線也是最低的時候,於是說道:“不要,我要你就夠了。”

他還能怎麽辦呢,只能任由她像八爪魚一樣把自己抱住了。

第二天早上江逾白難得睡了會兒懶覺,傅桃燃把他踹醒:“今天不用去警局?”

他又自覺滾回來,埋進了被窩中,“今天輪到我休息。”

難得的,大早上還能看到他在睡覺。前幾天晚上,她就催眠自己是怕做噩夢才來打擾他。而且黑夜總能使人厚起臉皮,不過一到這大早上,她看著他就睡在自己身邊,看著看著,就面皮發燙起來。

“江逾白,你會不會覺得,我們之間發展得太快了?”

“快什麽?”他聲音含糊,顯然還有濃濃睡意。

“我們直接省過了告白就同居,略過牽手就直接睡一張床上了,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

“那怎麽樣才算不是太快?”他已然有些清醒,睜開眼睛看向她,“要不要等你好了,我再重新追你一遍?”

她美滋滋答應:“要!”

大概是心情好,傅桃燃身上的傷口也好得很快。等到看到她腳底心結的痂都脫落後,江逾白便整理了東西準備搬回自己的公寓。

傅桃燃看著這公寓裏基本都有他一半的東西了,便索性說道:“都留著吧,反正遲早還是要搬回來的。”

省去了搬東西的時間,江逾白下午便帶她去了醫院拿祛疤膏。這麽好看的一雙腳,腳底心如果都是坑坑窪窪疤痕縱橫,那就不美了。他也不舍得。

醫院取藥不過一會兒的事情。他們等他們拿到了藥,江逾白又陪傅桃燃逛了會兒商場。

結果去了才知道望江大廈今天被劇組借了,借的還是頂層。為了防止洩露,頂層今天只允許高級VIP入場。傅桃燃是自然是允許進的,她上了電梯還對江逾白說:“我還沒看過劇組怎麽拍戲的,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哪個劇組?”

江逾白指了指那邊的牌子,說道:“我的AI女友。”

這部劇……傅桃燃有印象。她雖然不關註娛樂圈的事情,不他們十一組的群裏有倆大明星呢,這部劇還是她們其中一個拍的。是誰呢……噢,小隱演的都是男主角,那肯定是南雪了。

她倒是在電視上見過林南雪幾次,不過本人還真沒見到過,還真的蠻想看一看大明星怎麽演戲的。

傅桃燃過去時,也沒有被阻攔。主要能成為這高級VIP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大家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哪位權貴。何況傅桃燃全身從臉開始看,就是一副我很貴你們惹不起的模樣,就更沒有人敢攔了。

於是等男主帶著AI女友挑首飾的這一幕拍完後,傅桃燃便主動去找了林南雪。

南雪看到她,一下子就臉紅了。她演技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被認識的朋友見著自己拍戲,那就尷尬了。於是她連忙上前抓著她的手就想劇組遠一些,緩解一下自己心裏的尷尬:“我們去那邊喝一杯咖啡吧?”

“行啊。”可是話音剛落,便聽那邊一聲巨響,劇組搭好的幾處景都倒了下來,而後從幾個安全出口進來一好三個包著頭的男人,手上拿著違禁的刀具,順手挾持了一位孕婦:“都不許動,我們的目標只有那家珠寶店!”

江逾白第一時間拉著傅桃燃讓她們躲在了一處裝飾物後面,而後才上前,舉起手道:“這位孕婦經不得驚嚇,我願意換下她。”

林南雪縮在角落,看著江逾白說道:“我靠,你男朋友真帥。”

“帥吧,”她壓低了聲音說,“他是警察。”

“帥是真帥,”她嘆息,“但是他這麽去不危險嗎?哎,只怪我們的異能太沒用了,如果你能把時間倒退個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直接帶警察來守株待兔了。如果我瞬間移動能帶走人,那位孕婦我也能直接帶走了。可惜我這瞬間移動,連自己的衣服也帶不走。”

那邊三個搶匪看起來也是有點點惻隱之心的,畢竟也是從娘胎裏出來的,所以也同意的換人。但是不同意換江逾白,畢竟一個大老爺們兒,萬一掙脫了怎麽辦。他又看到了傅桃燃,隨即眼睛都瞇了起來,說道:“就她了,換她吧。”

林南雪覺得換她還不如自己上安全,悄悄說道:“讓我上吧,我有危險就瞬間移動逃跑。”

“你想大變活人嚇死別人呀。”她拍拍她的手,“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

那幾個劫匪顯然對於她的婆婆媽媽不是很滿意,換了人後就一把把她摟過來,還吃了點豆腐。傅桃燃咬咬牙,忍了。

她看向江逾白,江逾白給了她一個穩定的眼神,她心裏就放下了半顆心。

眼下三個人一個綁著她一個在掃貨,還有一個控場。照理說控場的是三人中的老大,所以江逾白在另外兩個都沒註意的時候,一個掃腿打下那個控場的人,身上常備的槍也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

一方一個挾持對象,而裏面那個掃貨的男人終於反應過來,竟然也掏出了一把槍,想也不想就朝江逾白掃了過來。怎麽,裏面那位才是真正的老大?

傅桃燃還來不及說“小心”,思緒已經早了一步控制了時間,在子彈打在他身上前,時間又倒退了一分鐘。江逾白頭暈了片刻又馬上醒轉,還未等傅桃燃說話,已經一個翻身入店,被後背控制住那人,拿到了槍後,一切就解決了。

那槍還是人工做的,打鳥的槍。

怕是遇上了三個臭皮匠,想搞件大事,於是找了把□□大著膽子就摸上來了,沒想到撞到鐵板上了。

他失笑,把三人困在一起,等著自己幾位同事來處理。劇組又忙活了起來,來來往往好不熱鬧,沒一會兒警/察也來了。

傅桃燃卻在他沒經過自己提醒,直接未蔔先知一般控制了店裏面那個有槍的劫匪後,就一直悶聲不說一句話。其實此刻她的心裏已經有了萬千種猜測,他之前的種種不同於別人的反應,她也漸漸想起來。為什麽調戲完他回來後,耳朵又會紅?為什麽她之前親了他,倒退了時間,結果他還親了回來?難道……難道……

但是不可能啊!這明明是她一個人的異能!異能局的人都不會知道她在倒退時間的時候做了什麽,他怎麽會知道?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那她之前做的那些蠢事……

江逾白以為她又是害怕了,於是把人拖到了角落,貼在她耳邊輕輕安撫她。

傅桃燃卻把人推開,直接看向他的眼睛,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知道……什麽?”

“剛才,你為什麽為先去拿下裏面掃貨的男人?”

倒是他疏忽了。索性他也不再裝傻,既然她要戳破,那他便開誠布公好了。

“我確實知道,十幾年前就知道了。”

什……什麽?

她還沒完全接受這是現實,他又繼續說道:“你高考聽力聽了六七遍,四六級也是,我都不得不跟著你一起聽,也就沒辦法比平時都多考了幾十分。還有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為了搶到捧花,也倒退了時間,音樂會的時候,琵琶被你彈斷弦了,你也倒退回去了……”

聽他一件一件細數,傅桃燃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夠了,別說了!”

“……還有,那天晚上,你倒退了幾百次時間,我才趕到救了你。真的很自責,我沒能早點趕到,讓你受了這麽久的驚嚇。”

正是知道你的特別,知道你所有的經歷,才能感同身受的,心疼你。

他摸了摸她的鬢發,卻直接被她抱了個滿懷。

作者有話要說: 【惱羞成怒傅桃燃】

匪大在微博發言了,直接懟了抄襲的流瀲紫,還有唐七。哈哈哈真是喜大奔普,開心了一天。

餘額還有五百多閱讀幣,發完為止~

最近大家的留言熱情降低了呀嗚嗚嗚T.T

感謝【萌爆啦】小可愛的地/雷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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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喲~營養液破五百了,明天家裏有我外甥外甥女來玩(我),我盡量努力多寫點~

☆、與你同回一分鐘前11

她就這麽靠在他懷中, 許久沒有說話。

斜陽從西窗灑入,兩人的身影在黃昏的斜陽中重合在了地面與白墻上。重合在一起的身影, 已然辨別不出誰是誰, 只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傅桃燃看著那靜止的一幕,而後蹭了蹭他的肩膀, 在他耳畔問道:“之前, 我總是是不是就倒退時間,會不會很影響你?”

“當然……沒有。”他絲毫不覺得愧對自己的良心, 不覺得愧對從前收到無數次驚嚇的自己,“雖然一開始很無法理解, 後來卻也習慣了。有時候籃球賽時, 遇上時間倒退, 我還能知道對手下一步要去哪裏。還有……剛入職那會兒,抓一個跨省的殺人犯,我被他一刀捅進了肚子裏, 結果那時候正好你把時間倒退了。所以……我欠你一條命。”

她的手下意識就拂過他心肺的位置,他疊上後說道, “放心,沒有傷口。”

“那你要記著,你欠我一條命哦。”她說著又自得起來, “我是隸屬於雞肋十一組的異能者,以前我經常想著,自己能不能讓時間倒退得多一點,一天一周甚至一個月一年。不過現在, 能救到你,我已經很滿意了。”

聽她這麽說,他有感而問:“如果有這個可能,讓你無限制的倒退時間,你想倒退到哪一天?”

哪一天?說來她過去二十多年,也沒有留下多少遺憾。真要重來的話……“那就倒退到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吧,那天如果我依舊搶到了捧花,那麽我就直接把它送給你。”

這個難度有點大啊……總不能讓葉疏桐和褚沈閣再結一次婚吧?

“再換一個。”

“那就……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吧,我一定好好彈完我的琵琶,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正水平。”

“成,那就見識一下你的真實水平。”

這一場帶著點滑稽色彩(畢竟拿著打鳥槍就來搶劫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但確實是實打實的搶劫案件,很快便上了新聞。這新聞除了讓未拍完的《我的AI女友》又上了一回熱門,同時傅家那邊也知道了傅桃燃再次遇險的經歷。

傅柏洲終於能把妹妹接回家,順便還黑了江逾白一句:“你真是到哪哪沒好事。”

江逾白也自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或許真的有點兒柯南體質。

傅桃燃跟著哥哥回到軍區老屋,家裏幾位長輩也都回來了。知道她經歷了兩場生死大難,紛紛圍過來又是抱又是捏的,直說著:“我們老傅家的乖囡,怎麽就這麽可憐哦,改天一定要找葉大師算一卦。”

傅桃燃也是認識了葉疏桐後才知道,長輩口中的葉大師,正是她的父母。

葉大師難請,不過對於她家來說,也算不上太難請。

葉爸爸上門來時,後面還跟了個小尾巴,那尾巴正是葉疏桐。她閑來沒事也跟著一道兒來慰問慰問傅桃燃。

眾人圍著他們父女,葉疏桐看著這長輩清一色藍色而到傅桃燃這一代,粉粉藍藍紅紅的一堆時,還真有點兒落差。她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傅桃燃了,以前見她,身上明明泛著金光,還帶點兒藍粉色,顯然是沒有定性。不過現在一看,卻是妥妥兒的藍色了。

而此時,她老爹看了傅桃燃的手相面相,又掏出幾枚銅錢算了算後,說道:“傅小姐劫後餘生,以後定然大吉大利,再無大災大難,並且也將有一位良配。”

良配……眾人的眼神頓時就不一般起來。

傅桃燃也是眸中含笑:“借叔叔吉言啦。”看完相後,就是他們長輩間的寒暄了,而傅桃燃為了躲開其他長輩的追問,便直接拉著葉疏桐去了自己那屋。

一進屋,葉疏桐便拉著她問:“哪兒來的良配?就上次你和我說的那個?”

“嗯。”她點頭,“也是在你們婚禮上認識的。”

“不錯不錯,”葉疏桐找了個位置坐下,“你們發展得可真不錯,我見你身上已經是純粹的藍色了,改天你也把他拉我面前溜溜,我看看他對你有幾分真心。”

“成啊!”

家裏長輩難得都在家裏聚著,傅桃燃也就繼續把半廚房的生意交托給別人,自己每天待在家中陪著爺爺下棋,和奶奶一起彈琵琶,然後再幫媽媽一起下廚。日子過得井然有序,當然這日子裏卻是漏了一個人。

江逾白近期,竟然也沒有怎麽聯系她。反而上回民樂團的龔叔又來找她,問道:“小傅,近期我們又有一場演出,缺了位彈琵琶的,你有沒有空,要麻煩你救一下場了。”

傅桃燃想著自己近來琵琶練得還算勤快,便又答應下來了。譜子送來後,一看,其中一首竟然還是《春江花月夜》。

曲子不難,而且她還很喜歡,所以練習的時候,就特別的認真。

之後她又去樂團合著一起練習了幾天,終於又到了演出那天。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燈光,甚至她覺得,觀眾都似乎是同一批。

而後在茫茫的觀眾群中,她竟然又看見了江逾白。看得出這一身他是精心準備過,竟是比以往幾次看起來都覺得讓人心動難抑。

他這幾天一直沒有發她消息,她也就連帶著不怎麽理他,也沒有告訴自己又要開一場音樂會,他怎麽就又給湊上來了?這麽巧?

隨後觀眾席的燈光暗下,一束追光打到了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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