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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神獸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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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發生了一件事, 呂夕和六師弟打了架,把六師弟打傷了。

這個六師弟是青山王氏子弟,年紀和呂夕相差不多,可能還比呂夕大上一兩歲。屍傀門的輩分師兄弟是按先後入門排列的,呂夕排列第三,頭頂兩個師兄, 底下師兄弟姐妹無數。

六師弟認錯態度良好,表示是自己有錯在先, 全不怪呂夕,呂夕抿著嘴不說話也不認錯, 但是在父親的教訓下還是和六師弟握手言好。

“你之前不是老愛和六師弟玩的嗎,他也對你好, 做什麽要打他?欺負他入門晚啊!你這個做師兄的可出息了!回去面壁思過不準吃飯!”

呂夕十分委屈回自己院子裏面壁思過,好在當天晚上聊清給他送了只雞腿,聊清問他為什麽打架。

呂夕說:“他老是想親我, 我不讓他還過來, 一時間下手重了,我錯了師哥!我不該打他,六師弟其實挺好的他剛才還給我送了兩只肉包子來………..”

聊清:“肉包子呢?”

呂夕:“吃了。”

聊清一時間恨鐵不成鋼有點想揪他耳朵,呂夕是萬千寵愛下長大的孩子, 沒見過什麽壞人, 以為全天下都是好人,他一心修煉,不管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身邊沒有母親給他細說長短,聊清說得也生硬,只兇巴巴的說:“以後別和六師弟玩,聽見沒有!”

聊清甚至覺得這個六師弟可能是經常幹這種事,以前聊清沒提醒呂夕也不知道什麽輕重,呂父就是“男孩子嘛玩玩鬧鬧”從來不放在心上,他肯定覺得自家弟子心思純正。

而這個六師弟,心思可不是純正,自打出了這件事,聊清就經常盯著他,某天,他發現了端倪。

追查下去查出了一件極其惡心的事。

這個六師弟玩弄屍傀。

當時聊清氣憤得握不住劍,因為他發現這些屍傀有好幾個長著呂夕的臉。

那屋子裏烏煙瘴氣,幾名世家子弟玩得不亦樂乎,還點了助興的香。

聊清一開始並沒有看見有屍傀帶著呂夕的臉,只見一群世家子弟拿屍傀淫. 樂,六師弟就在其中。

聊清本來是想抓住這幫紈絝,帶著六師弟回門派處置,這種販賣屍傀、拿屍傀淫. 樂的行為得受重罰。

直到聊清聽見幾名子弟哄笑:“王公子怎就好那一口?時常也是見著,要不偷偷摸摸把人帶回去辦了?拿屍傀撒氣可沒意思,你們王氏還怕呂氏不曾?”

聊清聽見了“呂氏”,心下一咯噔,就聽見六師弟笑道:“兇得很,我就想親親都把我給打了,他經常和大師兄在一個屋,也不知道被大師兄親過多少回,也就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天上月水中花夠不著啊!”

眾人哄笑:“他可別早給你們家大師兄辦了吧?”

六師弟一陣大笑:“我們家大師兄可寶貝他了,他那懵懵懂懂的可愛模樣必然是未經人事,我們家大師兄可舍不得!也不敢,師父盯得他狠。”他突然一聲滿足嘆慰,氣息不穩的笑,“真想和大師兄分享分享這個事……….”

聊清認真看去,見服侍他的兩只屍傀仰頭露出了臉——竟是呂夕的臉!

三只屍傀,一只跪著承歡,兩只乖巧服侍,聊清眼睛發紅腦袋瞬間沖血,門“嘩啦”一聲破裂,重響如驚雷,聊清執劍闖了進來!

屋子裏的世家子弟一片驚慌失措,這些個屍傀都是些低等的屍傀,沒什麽戰鬥力,聊清長劍一指,殺了個七七八八,屋子裏黑血一片,聊清轉過臉冰冷的對著六師弟,如是玉面修羅。

六師弟嚇得趕緊躲避,聊清一劍過去,罡氣差點將他掀翻,六師弟見聊清殺氣騰騰,心裏涼了一片,他眼眸一轉,突然露出笑臉:“大師兄別生氣,這屍傀,我送你幾只……..”

聊清聽罷了更是憤怒到發抖。

可是這位六師弟觀察仔細,聊清在這裏大殺特殺,卻沒有傷到這三只屍傀一根毫毛,三只屍傀衣衫輕薄,不僅是臉被做成了呂夕的模樣,連身形都與呂夕相似至極,屍傀聽命而動,他們早就被調. 教得淫.媚不堪,圍上聊清並不是攻擊,而是開始了服侍男人的步驟。

他見聊清別過臉躲避,又把屍傀推開,卻絲毫不傷這屍傀,六師弟終於松了口氣:“大師兄,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去,我回師門也老老實實認錯,我要是死在這兒,我們王氏定然會追究的,到時候呂氏吃不了兜著走……你放過我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的勸說還沒完,脖子上就被架上一柄鋒利的玄刀。

六師弟睜大眼睛看去,聲音有些發抖:“離、鵑!”

離鵑是聊清的屍傀,這是一具化神修為的屍傀,十分強悍,擅用刀,在江湖上頗有兇名。

聊清退了兩步,下令:“把屍傀殺了!”

離鵑手起刀落,殺掉一只屍傀,那屍傀倒在聊清的腳下,頂著呂夕的臉生機全無,聊清睜大眼睛渾身發抖:“住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下令,“先把臉毀掉,再殺。”

呂夕站在那裏目瞪口呆,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屋子裏一片鬼哭狼嚎,聊清雖然怒氣沖天把人打得鼻青臉腫,但是沒殺人,留了幾具屍傀、一些證據,再將人帶回師門。

他是屍傀門的大師兄,不能給門派惹禍,他便是氣極了恨極了也得隱忍不發。

可是帶回去後,世家來要人,王氏理直氣壯的派了大能來接六師弟。

聊清這一次是第一次頂撞呂父:“師父不明白他做了什麽事嗎?屍傀門的門規何在?威嚴何在!往後如何服眾?”

呂父說:“屍傀販賣歷來已久,如靈寵門派一般,只是小六沒上報罷了,王氏自願交了十倍罰金,小六立刻認錯,也在刑堂領了罰,如今王氏接他回去閉門思過,也算是罷了。”

聊清咬牙切齒:“師父!您沒聽我匯報嗎?您知道他拿屍傀做什麽嗎?淫. 樂!這是正派該做的事嗎?”

呂父疲憊的嘆了口氣:“不必再多言,此事就此打住,你押送他回王家便回來。”

這種事實在太多了,呂父見過諸多,但是沒法制止,更何況王氏施壓,屍傀門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大能全部隕落,又有什麽辦法硬氣?當真要撕破臉皮嗎?

呂夕楞楞的站在那裏,仿佛是第一次看清自家師門的模樣,在他的記憶裏,父親剛正不阿不畏強權,屍傀門有鐵一般的紀律。

他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事不知道。

聊清咬了咬牙,終究沒說出來有幾具屍傀頂著誰的臉,聊清重重的給呂父磕了個響頭,轉身便走了出去。

幾名王氏一臉輕蔑的瞧著他,六師弟還站在一旁和幾名師兄弟有說有笑,呂夕也在那裏。

呂夕悄悄問聊清:“六師弟犯了什麽罪?聽說回家閉門思過了!”

聊清抿唇不答,六師弟滿臉歉意的走過來說:“師兄,過些時日再見了,前幾日手頭緊便做了幾具屍傀販賣並未稟報,如今被罰了。”他遞給呂夕一個包囊,“這是前幾日給三師兄買的法器………”

呂夕並不接東西,他的世界非黑即白,他冷冷的說:“六師弟,師門法規不可違背,你要是缺靈石師兄弟們可以借,何必如此?你的東西我不要。”

六師弟輕輕的把東西放在呂夕的腳邊,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聊清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一腳把東西踢回他手上,押著他出了師門。

回王家的路上一路太平,聊清把人押到便開始回程,可走了不久,他遇見了一個人。

是當年他和呂夕遇見的魔修,那魔修修為長進了許多,比聊清修為高,聊清如今是元嬰巔峰修為,那魔修是化神期,而離鵑出去執行任務並沒在聊清身邊。

聊清如今已經身經百戰,再也不是當年的魯莽少年,修為比他高他也並不懼怕,雖然沒有帶離鵑,但是他帶了好幾具屍傀。

然而那魔修只是跟著他,並不動手,最終聊清停下腳步:“要殺要打出來便是,藏頭藏尾的魔修,連比你低階的修士都不敢正面對抗了嗎?”

那魔修哈哈大笑現出身影:“藏頭藏尾也總比認賊作父得好!”

“你什麽意思?”聊清拿出了劍,冷冷盯著他,他心中郁結諸多,正愁沒處發氣。

“你是雲州蘇氏的人吧?”

“我不是!我自小是孤兒,聊氏給我取的名!賊人!你有何目的!”聊清拿劍與他打鬥,那人游刃有餘也沒殺意,邊打邊說。

“你知道蘇氏怎麽被滅滿門的嗎?”

“你仔細想想當年是怎麽遇見你的好師父的?在哪個地界?他在追什麽?”

“不知道吧?他可是在追蘇氏餘孽!雲州蘇氏勾結魔修,名門正派聯盟誅殺!呂氏、王氏、趙氏、聊氏,各大名門可是出了大大的力啊!要不要我給你細細說來?”

呂夕渾身發冷,往事如碎片一般拼湊——他並不了解什麽往事,但他記得在八重仙門讀書時學過一首曲子,名喚《雲州》。

講的是名門正派誅殺魔修的英勇事跡,其中好像提到過雲州蘇氏,說他們與魔修勾結。

而聊清的記憶起點,那名死去的奴仆喚他“蘇少爺”。

“你是誰?!”聊清一劍滑過,那魔修又躲開了,“你這魔修胡言亂語挑撥離間!胡編亂造!”

魔修哈哈大笑:“我乃是蘇氏遺孤,是你堂兄,那日在山上偶然遇見你,見你瀕死之際渾身異常,我便知道你是蘇氏血脈!我胡編亂造?血脈總做不得假吧?你如此義憤填膺,可是認賊作父安然享樂慣了,舍不得了吧!”他咬牙切齒,“你便做你的名門正派好了,就讓蘇氏一千三百口怨魂無處安身,你親生父母此時在天上看著你呢!”

天空中驟然電閃雷鳴,聊清的臉在在雷光下無比蒼白。

呂夕知道聊清動搖了。

呂夕能看見的東西,聊清全部記得,包括自己姓“蘇”,他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但是呂夕看見聊清開始查這件事,查當年蘇氏怎麽被滅門的,哪些人參與,蘇氏究竟犯了什麽錯,也查了自己的血脈。

蘇氏一脈有上古神獸血脈,千百年難得得有人傳承,而有傳承者瀕死時、或是遇見及其危險的事,體內血脈異常,隱隱約約呈金色狀。聞言其蘇氏聰慧異常,根骨極好,其血食之大補,年年益壽,有助登仙。

哪裏是什麽與魔修勾結,哪裏是什麽窮兇極惡!

不過是垂涎血脈罷了。

雲州蘇氏一千三百二十一名修士,一夜之間被抽筋拔骨,熱血放了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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