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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出現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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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夕茫然的睜開眼, 月色從木格窗外映照進屋, 院前的千年桃樹映著點花影, 頭頂黃粱, 臺前倒掛著聊清昨日采來的花。

“夕兒。”

呂夕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他轉頭一望, 聊清躺在他身邊,接著是坐了起來。

聊清輕輕的說:“今夜月色皎潔,並無雷聲, 夕兒怎麽突然驚醒?”

呂夕茫然的坐在床上, 他摸了摸自己垂在胸前的長發, 烏黑柔順的頭發卷在他手心,冰涼柔軟如絲綢一般。

“我……….”

呂夕似乎想說什麽, 思緒與記憶一擁而上, 但到了喉嚨突然又盡數熄滅, 他喃喃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和你, 在另一個世界,車水龍馬、星光閃耀, 無需靈力也能在天空飛翔………..”

聊清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怎麽會有這樣的世界?夕兒乖, 睡覺了……….”

聊清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呂夕柔軟的長發裏, 他似乎在輕輕撫摸他的頭皮,漸漸的,呂夕感覺到他近了一些,他長長的睫毛在月色的光芒下呈現出花紋一般的陰影, 他垂著頭,突然開始親吻呂夕。

呂夕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推開:“師哥,你做什麽?!”

聊清的目光迷離,一只手摸在呂夕的後頸,聲音輕啞:“做一些夕兒喜歡的事,夕兒別怕,不會有人發現的,師父最近外出了。”

呂夕慌忙的起來,有些抗拒的將他推開,聊清輕笑著又將他按在床上:“夕兒不是最喜歡這樣嗎?今夜是怎麽了?”

“不、不是!”他幾乎是驚慌的喊道,“我沒有!”

“沒有?”聊清的眼睛在夜晚略顯狹長,上挑的弧度迷離深邃,瞧著人時帶著點魅惑,他的鼻尖貼在呂夕的耳畔,溫熱的氣息讓呂夕的耳朵發癢,他的聲音啞了起來,“可是,不是夕兒勾引我的嗎?”

“不是……….”

聊清嗤笑一聲:“夕兒別怕,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做爐鼎自然不再話下,反正我是你們呂家的一條狗。”

“你說什麽?師哥你說什麽?”呂夕驚訝的看著他。

“不是嗎?”他輕輕的解開呂夕的口口,口口呂夕的臉,“我是你們呂家的狗。”

呂夕張口想說什麽,但是聊清突然捂住他的嘴,然後沒有任何預兆的口口,一瞬間簡直疼得要命。他動作兇狠粗暴,像是報覆,又像是施刑,他不停不歇,又快又狠,呂夕掙紮著從口口爬出來,又被拖了上去。嘴被捂住,無法出聲、無法呼喊,他雙目睜大,遙遙看著身上的人。

聊清的眼神是那麽的冰冷。

他的衣服散亂,露出了胸口的劍傷,他身體的溫度漸漸冰冷,慢慢的,就好像冰冷的鋼鐵、無法融化的雪人,沒有任何生命氣息,他就像在被一具冰冷的機械肆意侵犯,但是他有著聊清的面容與皮囊、外加呂夕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冰冷眼睛。

“我自小家門全滅,承蒙師父撿回屍傀門修煉,性命修為皆是你父親所賜,彼時你尚在繈褓之中,你母親難產而死,你可是他唯一血脈,你的性命大於天,我正好作為保護你的盾牌,為你出生入死不在話下,你要是傷一根毫毛,我便遭一頓毒打………”他輕輕的笑,“少爺、夕兒、我的好師弟,你很崇拜、很仰慕我吧?勾引到了仰慕的人,很滿足吧?”

呂夕幾乎要窒息了,被侵犯的疼痛和被死死捂住嘴無法訴說的痛苦,永遠不及聊清輕描淡寫帶著笑意說出的話。

他睜大雙眼、湧出眼淚,無聲的哭泣也無法撼動他一絲一毫,他想反駁、想吶喊、想爭辯,但是聊清冰冷的看著他,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他雙目紅紅的,更多的眼淚流了下來。

“哭?你以為哭就行了?”

畫面一轉,呂夕突然出現在白天的廟裏,聊清冷冰冰的站在他面前,失望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師哥?我把你當弟弟一樣!你竟然是這樣對我!”

呂夕張口,他喉嚨啞啞的,沒有發出任何反駁的聲音,聊清似乎是痛恨的模樣:“我入魔道,犯下大錯,你殺我可是恩怨兩清了?可你為什麽要將我做成屍傀驅使,又將我用作爐鼎?你就這麽恨我嗎?”

呂夕連忙搖頭,他仰頭望著聊清的眼睛:“不、不是的師哥,我沒有恨你、從來都沒有!你相信我!”

“那為何玩弄於我!為何如此羞辱我?”

“我沒有……..”呂夕聲音發抖,“我只是、我只是很喜歡你,想對你好……….”

聊清嗤笑著逼近:“喜歡我?對我好?可是夕兒,你可知道我是你師哥。”他的眼睛裏滿是厭惡,“枉你自稱正派,枉我自小把你當弟弟一樣寵愛養育,你竟然有這種骯臟的心思。”

他的手指抹了抹呂夕的眼淚,溫柔的動作讓呂夕一抖,但是他眼神的失望與嫌惡又讓他入墜深淵,聊清又輕輕的說,“假如我是傻傻的一具屍傀,假如我永遠也記不起前塵,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和你的師哥保持這種關系?”

呂夕睜大眼睛看著他,他是這樣打算的,全被他說中了。

“是吧?我猜對了?調. 教自己的屍傀,又把屍傀當爐鼎、性.具。”他呵了一聲,不敢置信,“我的小夕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記得你可有不少屍傀的…….”他瞇著眼睛輕輕的說,“你就這麽欲求不滿嗎,連我也不放過?”

呂夕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抿著唇解釋:“沒有,他們都不是,只有你………”

聊清露出更為厭惡的神情,他似乎是憤恨的唾罵,又或者是覺得羞恥,而呂夕的耳膜裏嗡嗡的響,已經一個字也聽不見了。

“噗——!”

呂夕吐了一口血,窗外的微光照射進來,屋子裏靜悄悄的,他依舊坐在昨晚那個位置,現在時間是六點五十,天已經亮了。

他僵硬的摸了摸臉,眼淚已經冰冷,但似乎還沒幹透。

他感覺到自己氣息紊亂,心境已經相當糟糕。

他出現心魔了。

……….

直到林小王催命一般的拖著呂夕去趕通告,呂夕才從屋子裏出來,一天的工作塞得滿滿,呂夕的狀態非常不好,晚上九點林小王送呂夕回家,就說:“你是不是和聊清吵架了?他告訴我你在這兒的,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麽話說清楚啊,最近你火了,別感情上出了什麽問題,他語氣還挺好,讓我幫問問你怎麽了,還說了一大堆,我第一次見聊清這麽嘮叨,呂夕我告訴你,冷戰可不行的………”

林小王十分貼心的把他送到了家門口,並且幫忙敲了敲門,再囑咐呂夕冷靜一點,好好聽聊清說話,別小孩子脾氣等等。

幾乎是林小王一敲門,門就開了,林小王趕緊溜開,伴隨著門被打開的的同時,屋子裏溫暖的氣息和飯菜東西香味傳了出來,聊清系著一條暖棕色的圍裙高高大大站在門口,家裏還傳出來電視的聲音,十分幼稚的動畫片臺詞,估計是黃鼠狼和龍頭在看動畫片。

連照出來的光都是暖暖的,與昨晚的在冰冷黑暗的小房子裏是天壤之別。

這一瞬間呂夕就像離家出走的小孩、經受了饑寒交迫後回到父母身邊、回到溫暖的家時的心情,但情況又是不一樣。

呂夕的眼眶紅紅的,他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無法面對家長的孩子,聊清應該是溫柔的看著他,因為他的聲音是那麽輕、那麽好聽:“回來了呀,今天燒了一桌子菜,全是你愛吃的,黃鼠狼和龍頭都饞的不行……….”

黃鼠狼和龍頭也跑過來接呂夕,黃鼠狼抱著他的腿,龍頭扯著他的衣角:“呂夕哥哥昨天怎麽不回家啊,是不是工作好辛苦?我和黃鼠狼今天還修煉了,我們倆少吃點,呂夕哥哥不用這麽辛苦賺錢養家……..”

呂夕這一瞬間眼睛更紅了,他走進家裏,聊清在他身後輕輕的關上的門,家裏開著暖氣,桌子上還有各種零食水果,黃鼠狼和龍頭洗了手,乖乖的坐在餐桌前。

聊清給呂夕拉開椅子,他把圍裙取下來掛在廚房,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呂夕的旁邊,又忙著給呂夕夾菜,七八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要是以往,呂夕得能全部吃光。

但是他今天似乎吃得有些慢,聊清偶爾問一兩句,呂夕要麽點頭,要麽就“嗯”一聲,好在龍頭和黃鼠狼能活躍氣氛,呂夕稍微暖了起來。

吃完飯,黃鼠狼和龍頭搶著去洗碗,呂夕上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聊清正在門口,他似乎的等著呂夕洗完再去洗。

其實家裏好幾個衛生間浴室,但是聊清非常喜歡等著呂夕洗完再同一個浴室去洗。

呂夕吹好頭發就去辦公室書桌前看劇本和明天通告內容,聊清在門口瞧了兩次,見呂夕看得十分投入,便不去打擾,直到十二點十分,聊清終於進來輕輕的喚他:“夕夕,很晚了。”

呂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過了十分鐘,聊清又來問:“明天是電視臺采訪,我看了內容,要不我幫忙一塊彩排?”

呂夕表示不用了,聊清看了他兩秒,終於試探著輕聲問他:“夕夕,我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你生我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啦,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最近少出門呀,沒事多看書,看劇,看,玩游戲,陪父母說話,無聊也可以自我娛樂玩手工之類的。不得已出門就戴口罩,眼鏡等等,盡量少去人多的地方,家庭聚會能不去別去啦。

祝大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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