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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激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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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感受那無聊的東西。因為那新天使已經來到我面前了。而其他的大天使,早就和我的魔神們幹起來了。

“撒旦。”他的聲音冰冷,而充滿了殺意。不得不承認他的擁有與我一般完美無缺的面龐(大家別吐,我開玩笑的),而閃著淡淡金光的雙眼以及潘紅的長發洋溢著他無邊的殺氣,不得不說,他開頭帶出來的氣勢十分不錯。

“米加勒。”我帶著些須嘲諷的語氣對他說。

“那不是你所能玷汙的聖名!以神的名義,讓平衡重新到來吧!”說話間他眼中的金光暴長,長發也猛然舞動,手裏的武器帶著他聖潔的領域之力向我發動了進攻。

那力量如風暴、如海嘯、如地震、如一切表示毀滅的力量。我體內的血液在這一瞬間瘋狂地沸騰著,腦裏全是歡愉的興奮,這是一種多麽完美的力量,這是一種多麽純粹的力量,這是一種多麽強大的力量!它沒有安的瘋狂,沒有淩風的迷幻,沒有路西法的張揚,沒有奧米加的凝重,沒有薩麥爾的深邃,沒有亞巴頓的暴躁,沒有阿斯莫德的精練,沒有我的霸道,但是,它就是強,非常強!

“哈哈哈哈!”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這會是一場激烈而刺激的戰鬥,我不會殺了他,我還要享受更多的樂趣。我的領域隨著笑聲一並迸發,深紫色的炎火從四面八方向天使襲去,封鎖了他的攻擊。

米加勒毫不在意這些脆弱的炎火,依舊盡全力舞動他手裏的雙手利刃。他的判斷是對的,不由我身體發動的混亂魔炎對他這種高位天使來說,實際殺傷力並不大,他只要註意躲開我的身體,就可以毫發無傷——但是他要擊殺我,必然要進攻我的身體,縱使他的力量足夠強,能夠傷到我,但是他也逃不過被我擊傷的命運,因為我的身體就是最純粹的混亂魔炎,我的身體每一個地方就可以是鎧甲,也可以是武器。

米加勒的武器當頭劈來,我微微一笑,沒想到他對我這個敵人的了解還是挺全面的,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我手一擡,紫火立刻竄到我的手上,將它包裹得密密麻麻不見任何縫隙。“當!”米加勒的長劍往後一彈,帶動著他向後退了一小段距離。我的手臂上也傳來一陣疼痛——他居然能擊傷我!

我將手臂收回來,確認傷口——我的手臂上多了一條紅痕,盡管手臂沒有任何破損,但是疼痛感卻十分清晰。在我所能到達的位面裏,能夠在我身上留下這種痕跡的人不超過五個,而這個新的天使很榮幸地名列其中。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的第一次常規進攻就已經能夠突破我本身的魔炎領域擊傷我的手臂,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也足以證明他的強大。

米加勒沒有再次發動進攻,他比我還要驚訝。作為天堂第一戰力,他的攻擊竟然只在我手臂上留下一條不深不淺的紅痕,這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好吧,這些是我自己猜測的,我只看到他滿臉驚訝以及牙關緊咬。

這短短的停頓使得雙方都重新定位了對手。而我更是滿腔的戰意,力量不自覺地澎湃起來。面對越強大的對手我越興奮,力量的發揮幅度也會越大,現在我的面前站著這麽一個令人期待的對手,我又怎會有所保留?

“米加勒。”我直直盯著他的雙眼,帶著殘忍的微笑,“記住你的榮耀,沒有一個人能夠擁有這樣無上的榮光——即便是神。記住!我將放棄所有防守,而你是唯一一個能夠讓我如此的人!向所有人誇耀吧!天使!”暴喝一聲,我將體內所有力量釋放出來,在我體表形成了最為強大的領域。

顯然那天使並不能完全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但是當他聽到我語氣裏的輕蔑,他亦立刻怒火中燒,暴出所有力量舉劍向我突進,當我的話語結束的時候,他的劍尖已經抵在了我的喉頭。但是他的攻擊並沒有傷到我,在劍尖接觸到我的前一瞬間,我晃開身體隨後一挺來到他的面前,劍尖僅僅擦過了我的脖子而沒能突破領域留下傷痕。我的右手在此同時用盡全力揮向天使,熊熊飄燃的紫火吞食了一切它接觸到的東西,我揮拳的痕跡形成了一段真空。

如此突然的變故讓天使猝不及防,只能用左手臂硬生生地接下我的重拳,我清晰地感覺到我的混亂魔炎吞噬了他的領域,並嚼傷了他的手臂。

“砰!”一聲巨大的響聲向四面傳開,天使保持著防守的姿勢向後猛退。讓我欣慰的是,他在被我攻擊的瞬間還能用利刃劈過我的胸口,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那一陣清淡的刺痛讓我更為興奮,我竟然又情不自禁地大喝一聲。

聲音還沒傳到天使的耳朵,我已經沖到了他面前。而天使亦十分機警,在我揉身貼近之前用利刃在他胸前劃出一個華麗的符陣,這符陣將他的力量凝聚之後向我噴射出來,這威力比他的利刃要強上許多——而一切也僅僅是一瞬而已。天使也緊跟著身前那道淩厲的能量向我突襲而來,嘴裏還喃喃:“以父神的名義,斬殺!”

還是太小看我了!我在心裏大喊,隨即雙手展爪,左右手交錯反向猛揮,硬生生用領域將這道力量撕得粉碎,然後右手停也不停地向上猛揮,擊向天使的頭顱,左手繼續呈爪狀轟向已經近在咫尺的天使的胸膛。天使揮動手上的利刃向我右肩砍來,但這個角度已經被我向上攻擊的右手封住了。那利刃與我手臂接觸之前突然聖光大盛,當我的右手與之接觸之後,我竟然感到一沈,沒能以手將劍推開然後繼續進攻,身子也不由得頓了頓,好在左手的攻勢沒有任何停頓。

天使躲無可躲,再一次硬接了我的力量,被我這一爪轟得向後猛飛。但是他的動作並不狼狽,再向後飛離的時候還能保持下砍的姿勢,並利用後退的速度,狠狠地劃動利刃。

“喝!”這次攻擊可以說不相上下,他的利刃突破了我的領域,在我右手上劃出一個流血的傷口——這次是真的被傷到了。而他也並不好受,站在離我百米遠的地方大口喘氣,那華麗的白色長袍上多了一個黑紫的窟窿,窟窿裏是五個流血的傷口。

米加勒一直狠狠地盯著我,眼裏沒有任何驚訝或恐懼或憤怒,那雙眼裏有的只是平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的平靜,以及那潛藏著的戰欲。如此完美的眼神出現在對手的眼睛裏,我的戰意史無前例地高漲起來,盡管我不會殺了他,但是,會盡情享受這次戰鬥的!

這時,其他幾對原本纏鬥著的人已經退到剛開始的位置,靜靜地觀看著我與米加勒的戰鬥。

是的,我和他的戰鬥決定了天堂與地獄未來的形式,也決定了勒普列斯那預言的是否準確。盡管現在,在天堂的裂縫裏站著無數的天使,但是他們僅僅能在現在阻止我們惡魔的侵入,卻怎麽也不能保證未來日子的安全。

如果米加勒真如預言所說,是能夠調和我這個平衡的存在的話,那麽天堂將會被一種安定的氛圍所籠罩,這對他們的好處是不言而喻。反之,整個天堂,都要被深深的不安與惶恐所包圍著。因為平衡並沒有回歸,那麽,天堂始終都只是我眼中的一個果實,一有機會就能夠摘取的果實。

七大天使都沒有受傷,僅僅是衣服被戰鬥破壞了些,看上去有些狼狽。其中衣服保存最好的就是加百列,簡直是絲毫無損,看來奧米加真的手下留情了。我甚至懷疑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牽制著加百列並以加百列是他的獵物為借口,好遠離我們這些危險人物,特別是安——你要知道,加百列曾是放逐愛妮露的人。而奧米加那家夥又完全有能力壓制著加百列卻又不會使她致傷。好吧,其實我只是在感嘆一下這戰爭中的愛情而已,沒準那天打著打著,奧米加就和加百列打出個孩子來......

終章 慶典

我與米加勒都沒有任何停頓,再次對對方進行直向沖擊。

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在極其緩慢地提升——很明顯,剛才他已經到了極限,而現在的能力卻還能緩慢提升,可見他是個遇強則強的家夥,這種對手最有意思不過。別人如此賣命,我又那裏有再保留的理由?

我要用身體融合領域的力量。作為各個位面唯一一個能量具現化的生命,我擁有將領域與能量本體融合的能力。盡管領域全開的力量幾乎是我95%的力量,但是還不是我的極限。只有當領域與我本體融合之後,才是我所有能量的體現,而此刻,面對這個拼命的天使,我終於使用了自己的極限。

體表的領域一陣微弱的顫抖之後,消失不見了,而我的全身,也終於變化成人型的深紫色火焰,唯有那琥珀色的眼睛保持不變——那是安告訴我的,他是最早看到我這個形態的人。

“來吧。”我平靜地沖上前,開始了與米加勒的對攻。

米加勒的長劍自左上方砍來,而我躲也不躲,挺進後直通通地揮出右拳。拳頭在天使的劍落到我脖子之前擊中了他握劍的手,這個力道讓他身子一晃。但是天使沒有停頓也沒有調整,反而借著這個力道猛地轉身,再次揮舞起利刃。我自然不會為他這種舉動而停留,繼續挺進之後我的左拳猛力砸向天使的面龐。

似乎受了我這種禦攻於守的打法的影響,天使也開始毫不顧及我的攻擊,而不做任何防守。自然我的左拳毫不費力地轟在他的面龐,而他的利刃則劃過我的腰間。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的進攻奏效了,利刃帶著一絲紫紅的火焰離開我的身體,我知道那是我的血——領域融合之後,我不再有任何知覺,因此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看著他已經高高腫起血肉模糊的右臉夾,我不禁露出一陣微笑,有些無奈也有些欣慰。

無奈的是這就是所謂的平衡,讓一個帶有能夠傷害我虛無身軀能力的天使作為平衡。鬼知道勒普列斯有沒有參與這個天使的能量灌輸,只有他那老鬼與我老娘知道我這身體是怎麽回事,也只有他們知道傷害這純能量體的方法。一種莫名的背叛感讓我很無奈。

而欣慰的是這個平衡的籌碼確實有效,他非但能牽制著我,更能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戰鬥樂趣,是的,我從來沒有在純能量體狀態下還能感受到這般刺激的戰鬥,這讓我倍感欣慰。

不容我多想,下一個進攻要開始了。

我瞬閃至米加勒右側,而他早有防備,揮劍橫砍,我斜向挺進,左手反向揮拳,右腳直踢。當米加勒的右手被我左拳擊中的時候,只見他手腕輕輕一抖,手裏的劍方向一變,不偏不倚地刺進我的肩膀。而我的右腳也在同一時間擊中他胸部上那五個傷口。米加勒再次向後飛退而去。

盡管他身體也是由領域保護著的,但是那對我而言並不起作用,因此他的胸口再次被我的火焰灼燒出一個黑紅混雜的傷口。

米加勒沒有再前進,而是停留在原地,仿佛是在等待我的進攻。看到他這般表現的我自然不會讓他失望,一挺身,又來到他的面前。

然而米加勒卻在我前進的時候後退了。

他回到了天使的隊列裏。回到了裂縫之後,天堂之內。

“時間到了,惡魔們。”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痛苦,盡管他的臉部與胸口都有比較嚴重的傷。

我飄在空中,安靜地聽他說著。我身後的七大魔神也緩緩向我靠攏,他們聽到米加勒的話也知道,這次試探性地接觸到此結束了。

“天堂的封印即將完成,而你們再也沒有機會進入天堂了。”米加勒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剛才就不曾發生過激烈的戰鬥一般。

我嘴角一翹,不禁輕蔑得笑出聲來:“哼,蠢材。”

“撒旦。”米加勒看向我,竟然笑了,那是一種勝利者的笑容,“你敗了。回地獄去吧。”

“如果你確定我們不會再見面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我也笑了,他的話激怒了我。

“哼哼,再見,撒旦。”當他帶著嘲笑的表情向我招手的時候,那裂縫迅速收攏,接著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塊七彩的能量禁區在天空中扭曲著。

“好小子。走吧。下回我不會那樣便宜他了。”說話間,我將領域從體內脫離出來。身體上的傷口立刻傳來陣陣刺痛,讓我不自覺地吸了口涼氣。

“聽說你敗了。”安在一旁不懷好意地笑著。

“哼,或許吧。回去吧,回地獄去。”我看著裂縫消失的地方,無奈地笑笑。

“走吧,克特已經在等我們了。”

說完,奧米加一個短傳送,先走了。

傳送門被安置在一個不知名山脈——只是因為我不知道方向,所以不能確定是哪個山脈,因此就把它當成是不知名的吧——的頂峰。飛轉的五芒星陣表示這個傳送門已經啟動了。

克特的聲音從這五芒星陣上方傳來:“情況如何?”

“碰到個聰明的家夥。”我雙手一攤,笑笑。

“看你的熊樣,被別人修理慘了吧。”克特緩緩降落到傳送門上,滿臉嘲笑。

“我差點殺了他。”我輕哼一聲,伸出中指。

“回去吧。”

“這是到那裏的門?”

“撒旦之堡,魔宮大廳。”

“走。”

......

當從傳送門出來的時候,地獄裏熟悉的空氣撲面而來,回家的安逸感在我心中一陣歡騰。

久別的撒旦之堡,我又回來了。

站在空曠的大廳裏,我忍不住四處張望起來。畢竟闊別以久,撒旦之堡已經是陌生之地了。

大廳和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變化,十二根直徑十餘米的高聳玄黑石柱分列大廳主通道兩旁,如同黑夜一般純粹的天頂下是光滑的黑玄石地板,只有主通道由乳白色的玄石鋪成——這樣做的效果如同地毯一般,能夠指引外來晉見者。兩邊堅實的墻壁上一共開了四十七個鏤空窗,右邊二十四,左邊二十三,大小形狀完全一樣,但是雕刻在上面的花紋完全不同。主通道筆直地延伸至魔王的寶座,那是由一個龐大而高貴的晶石雕刻出來的伏龍,龍頭貼地——但是它的眼睛依舊惡狠狠地盯著它的前方,任何站在它面前都會被它兇惡的眼神所震懾——起到階梯的作用,座位被安置在龍背上——同樣是直接用晶石雕刻而成的,龍的翅膀張揚地向兩旁撐開,使得這寶座看上去氣勢非凡。大廳的角落有幾個秘密的通道,作用自然不言而喻了。

正當我還發楞觀望的時候,一個聲音提醒我:“該到廣場去了。今天有一個龐大的慶典,為了歡迎我們的王子回歸。”

我由衷的高興地笑了。

“走吧,你排頭,我們給你點面子,殿後。”安拍拍我的肩膀,壞壞地笑著說。

“好!”我話不多說,昂首挺胸,大步走向大廳的出口。

魔宮大廳是整個撒旦之堡第二高的地方,同時也是魔宮最高的地方。

撒旦之堡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分別讓不同職務的人居住。第一階是最低的地方,地勢最為平緩,與諸神之墓(一個廣闊的發平原)相連,中間是撒旦之堡最為驕傲的高大城墻——這城墻與第二階等高。第三階是最高的地方,地勢比較陡,這裏也是魔宮所在地,盡管位於接近山峰位置的魔宮總面積還沒占到第三階的10%。第二階夾在第三階與第一階之間,地勢比較平緩,是一個自由的區域,商業以及文娛在這裏最為盛行。克特所說的廣場就位於第二階的正中央,那裏是一塊極大的平地。連接廣場與魔宮大廳的,是一段叫做“萬階”的樓梯,每個階梯長寬各百米,高半米,由全白的奇石的造成,看上去仿佛山澗裏的龐大瀑布,從布羅肯山頂直瀉而下最後落入廣場這個“水潭”,壯觀無比。

走在萬階上,狂風陣陣,吹得奧米加的披風獵獵直響。

身下的建築雲裏霧裏,並看不分明,只隱約能看到一些高聳的尖塔突入雲層中,那上面的窗口裏閃出不同顏色的魔法之光。

再往下走,就能看到三階的高大建築物。這裏是一些高大的宮殿類建築,清一色的玄黑石作為建築材料,偶爾會鑲嵌上一些不同顏色的石頭作為花紋,這讓建築物的風格顯得更為詭異。在這些龐大建築的後花園,都會種植著地獄比較名貴的高山植物,那或紫或藍的花朵在雲霧中更是妖嬈。

當走過萬階的一半,就已經穿過了整個三階地區,進入二階的自由區域。這裏的建築特點鮮明,幾乎找不到兩個完全相同的房子。來自地獄位面各個地區的人們倘若來到撒旦之堡,絕大多數會選擇在二階地區定居。相比一階,這裏更安定,更舒適,更自由,更快樂。盡管在二階的人民有大多數也需要在“諸神之墓”上進行耕種,或在撒旦之堡所在的布羅肯山脈上進行畜牧養殖。一階作為軍隊的訓練地區,以及旅人最先落腳的地區,自然不可能有二階那麽好的環境,一階有的是軍人的駐區,靠近二階的旅館、酒館,雇傭兵聯絡點以及集散地,還有一些免費的臨時住房——為過於貧困的旅人以及有特殊原因不能回家的住民提供的屋子。

徑直走下去,就來到了寬廣的廣場,在這廣場的邊上看對面的房屋,會有“遙望”的感覺。可見它的寬大。最中央的魔法噴泉已經被降了下去,與它上下一體的舞臺被升了起來,舞臺被各種元素具現化之後的彩帶包圍著,這些色彩斑斕的帶子在半空飄舞,形態輕柔,煞是華麗。天空中傳來陣陣優美的樂聲,那聲音飄渺空靈,初聽仿佛在耳邊響起,但細聽之後又發現似乎是來自天際,這就是魔法音樂力場的奇效,這種力場在精靈界的使用十分廣泛。廣場的外圍擺放了一圈長桌,上面放著豐盛的食物與酒水,長桌圍起來的圈子僅有四個缺口,分別是東西南北的出入口,在出入口有儀仗兵列隊,既有引路的作用,也有表示歡迎的意思。廣場上早就已經是人山人海,居民們穿著節日的禮服,臉上興奮的表情不顯自露,有的圍站在一起把酒歡談,有的兩兩成對在舞臺邊隨音樂翩翩而舞。

“受人愛戴的王子殿下,一會您將要和您的臣民說些什麽?”即將走下萬階時,克特突然一臉嚴肅地對我說。

我很少能看到他這副模樣。而他所說的,聽上去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實際上確實是個大問題。經過那麽長久的等待,人民在見到自己的君王時,會希望君王說些什麽話呢?

我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

就在我們交談的時候,那音樂力場裏的聲音飄了出來:“撒旦之堡的居民們,在這慶祝我們偉大王子回歸的時刻,我們王子的戀人,高貴而美麗的莉莉絲大人,將以她的舞姿,引領我們偉大王子的出現!”話音一頓,下面的人民一陣歡騰,各種喝彩絡繹不絕。

“那麽,有請莉莉絲大人!”

話音剛落,一個容貌冷艷身材嬌美的長發女子從天空飄降下來,猶如仙女下凡祥雲落地。她及腰的銀白長發與她那一身黑色的綢緞長禮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對比不但不突兀,反而更是突顯她飄逸的銀發以及妙曼的身軀。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我魂牽夢縈的莉莉絲啊!

音樂在她落至舞臺的瞬間響起,那是一段輕快的舞曲,音樂輕妙地就像是一個奔跑著出門迎接自己久別歸來的愛人的年輕女子那歡快的腳步。而舞臺上的莉莉絲更是盡顯風姿,她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嫵媚那麽嬌艷。她的每一個舞步,仿佛沒有點在舞臺上,而是點在我心裏,讓我的心不斷地不斷地泛起漣漪,那漣漪推著幸福的波浪,在我心頭湧動,給我帶來一陣陣甜蜜。而莉莉絲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我的方向,仿佛在詢問我:“好看麽?”這更是讓我幸福得忘乎所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音樂終於停了。莉莉絲,我的女神,也停止了她誘惑的舞步。她站在舞臺中央,看向我,緩緩的擡起手,手指輕柔地在空中鉤動,那是一種召喚,對我的召喚。

“去吧,也該是你的時間了。”淩風推了推我,表示該是我出現在舞臺上了。隨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笑著說,“王子。”

我擺擺頭,笑了笑,縱身一躍,便飛過腳下人群,直接落到了臺上。

頓時,臺下的人群歡聲雷動,半空的彩帶更是急速變幻,霎時間整個廣場被一種異常興奮的氣氛給包圍了。

“王子!”人群中不知道誰大聲地喊到,這一聲之後,便是一陣又一陣的跟聲,人民沸騰了。

莉莉絲緩緩走到我身邊,拉起的手,靠著我的肩膀,柔聲在我耳邊吹氣道:“楓。”

我微微一笑,將手舉起。

臺下瞬間安靜下來,人們知道他們的王子——撒旦之堡的主人——要說話了。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這麽長久的時間,都沒有讓這個領地上的人民淡忘他的領主——甚至是萬年的時間,甚至是跨越了無數代人——世世代代的景仰,想必就是現在的樣子了。對於如此忠心於我的臣民,我又該用怎樣的話語表達我對他們的感激?

正當我思考的時候,我看到了站在萬階上的器魔神。他們都帶著平靜的微笑,仿佛這一切都是那麽理所應當,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而當我轉頭看到莉莉絲的時候,她幸福的微笑更是告訴我,任何感謝的話語,都不可能比我的回歸更重要。

人民不正是因為期盼著我的回歸才如此的掛念我麽?而現在我做到了,我回來了,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答!

這一瞬的念頭流轉而過,我立刻感到一身輕松,心頭一片明亮。

當我將最標志性地微笑展現給廣場上無數臣民的時候,我對他們說了這麽長久以來我最最想和他們說的一句話,也是我發誓這一輩子只對他們說一次的話。

“我回來了!”

當人民歡呼的聲音蓋過布羅肯山脈頂上那永不停息的雷聲時,整個地獄都知道,他們的王子,新一帶的惡魔之王,撒旦,已經回歸了。

番外:聖誕&幸福

我將手伸進水裏,感到刺骨的冰涼。外面已經下起雪來了。潔白的世界,和聖誕這個詞還真貼切呢。

順手拿起洗手池旁的毛巾,把手擦幹,輕微的觸感在指頭起伏,然後滑落致手掌,隱去了。

從窗口看出去,灰色的天空懸在眼前,死氣沈沈,一直飄著的雪時不時打到窗口的玻璃上,留下小小的一塊濕跡。

“我走了,等會8:00正,在暖房(拉面館的名字)的門口見。”我對著安和淩風說。他們也都要出發了。安穿了一件藍白相間的外套,高領的深棕色毛衣從衣服裏面伸出來,把他的脖子包得緊緊的,黑色的休閑褲,還有他那ALL

STARS的覆古籃球鞋。淩風穿的是灰色的寬大毛衣,白色的褲子,一身的素色,讓他看起來非常的斯文,萊西緊緊地跟在他身邊。

說完,他們就走出門去了:“BYE拉,你出去的時候關好門關好燈哈。”這兩個家夥,連這種收尾工作都懶得做,真是無語。

來到麗這裏,是7:35。

麗站在門口,靠著門旁的墻壁。一條厚厚的,以深紅色為主色調並嵌有黑色格子的圍巾裹著麗的脖子以及下巴;身上穿著一件桃紅色的寬大外套,從外套袖子口露出麗纖細的手指,她雙手輕輕握在一起,交叉著輕放在身前;身下一條橘黃色的有著黑色黃色格子的裙子,腿上穿著褐棕色的連褲襪,腳上一雙暗紅色的短靴。

我輕輕走上樓梯,看著她的臉,似乎有些許的寂寞,是等我等久了吧?不過今天麗的很漂亮呢,特別是圍上圍巾的樣子,好可愛啊。

“麗。”我走到麗旁邊,輕輕喊她。

“啊,你來了。”說著,麗用從袖子口露出來的手指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

“恩,那麽,我們走吧。”我對麗笑了笑。

“好的。”麗走到我身邊。

我拉起她的手,指尖有些冰冷。

“剛才等久了麽?”

“沒有啊。因為不想呆在屋裏,所以就出來等楓了。”麗這個時候顯得有精神多了。

“好!那我們加快速度吧,不然有可能要遲到呢。”

“恩。”

我拉著麗跑了起來。

小路中央,覆蓋著薄薄雪片的道路留下兩串歡快的腳印。兩邊低矮灰暗的民房勻速向後倒退,我轉身,看到麗,猶如黑白畫面裏突然閃現的彩色天使,帶著溫暖的色彩,降臨在我身旁。我拉起她的雙手,帶著她舞蹈般旋轉起來,她的指尖在我的掌心寫下快樂的詩篇,我聽到了她愉快的笑聲。

雪花粘到我們的臉上,然後跟著我吐出的在空氣中消散的白霧一起,不留痕跡地消失。

天上依舊飄著雪花,不大不小的,從天空中遙遠混沌的黑暗中緩緩隱現出來。路燈照射下來的昏黃的光線,在街道上畫出一個又一個閃著光的圓,半空中的光,讓那些搖晃著的雪花閃出綺麗的光彩來。路邊積著雪,一塊一塊白色的,斷斷續續地躺在路邊,享受著聖誕的安逸,路中央因為有行人的原因,沒有多少雪,那些剛剛降臨到地上的小雪花在匆匆來往的行人腳下都化成了水。

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單個的。一雙一雙的情侶更把聖誕這個特殊的日子烘染得格外的溫暖。

麗看著路上依偎在一起的情人們,沖我微微一笑,摟住了我的胳膊,把頭深深地枕在了上面。

來到暖房,看到裏面客人並不多,只有兩三個人,看到他們不停地看表的樣子,我知道他們也有約。

門口站著安和她的天使,還有淩風和長發女生。

“大家好啊。”我走上前,做自我介紹,然後介紹麗。

安跟著做介紹:“來了啊。你好啊,這是愛妮露。”剛才他們已經做過介紹,現在是讓麗認識。愛妮露今天還是一身的白色,白色的棉外套,衣領上有著白色的柔軟的羽毛,白色的高領毛衣,看得出來是和安的一個款式的。白色的休閑褲,白色的ALL

STARS鞋子。天,真是有夠“情侶”的。

“你好。”麗和愛妮露同時細聲說。

淩風跟著說:“這是千島裏惠。”長長的頭發直到腰間,那女生的衣服以蘭色為主色調,藍色的緊身外套,天藍色的短裙,灰色的中靴,這時萊西卻緊緊地跟著裏惠了。

“啊,你好。”我和麗一起對著裏惠說。

“哈,你們好。”裏惠很開朗的樣子。

“都到齊了,那麽進去吧。”我對他們說。

“恩。”

......

“歡迎光臨!小子們,今天真是難得啊,還光臨我的店啊。”那中年店長高興地像我們打招呼。

“是啊。不過等會要去中央廣場看聖誕演出呢。”我笑著來到店長面前,“要兩份香菇拉面。”

“那麽巧啊!我等會也要陪妻子去中央廣場呢!”老板一下子來勁了。

安和淩風他們也坐定下來,各自點了晚餐。

其實,我更願意和麗燭光晚餐,但是這樣又未免太孤單,安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吧。

拉面的湯騰著熱氣,飄上來的水氣溫暖著我的臉。

麗捧著大大的拉面碗,嘟著嘴,吹了吹拉面湯,輕輕呷一口,抿抿嘴,臉上浮現出幸福的微笑,很淡很淡,就像碗中香菇那恬淡的香味,那表情讓我陶醉。

漸漸地,夾雜著暖暖的水氣的光線在我眼前,一點一點,迷離開了。

模糊中,麗的眼神對上了我的眼,我笑了,她笑了。

晚餐過後,我們按照計劃,去中央公園。計劃外的是,拉面館的老板和他那賢惠的妻子也跟著來了。

路上,老板顯得格外高興,和我們興奮地交談著,還把他和他妻子年輕時的羅曼史都說給了我們聽。而他的妻子則紅著臉,在一旁微笑著聽他講述著那些她珍藏的回憶。

公園裏,四處布置的彩燈,把公園的路照得五彩斑斕,路旁,情侶們或駐足交談或擁抱親吻或依偎閑走。

在一種柔情脈脈的喧鬧中,空氣裏的幸福都快要逸滿出來了。

我拉著麗的手,走在最後面,安靜地看著前方熱鬧快樂的他們,心裏有種平靜的幸福。

能和他們一起過聖誕,是一種幸福啊。一種在喧鬧中才能體會的安靜的幸福啊。

天上的雪開始變小了,零星的雪花出現在視線裏,是那麽的明顯,孤零零的。

看演出的人很多,臺下站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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