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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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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與麗下了電梯,前往各自的駕駛員室。

我走進駕駛員室,隨著我的腳步一起進入的,是使徒來襲的警報聲。

“真準時。”安擡起頭,將煙頭往地面上一砸,站起來。

“走吧,沒時間給你休息了。”淩風對我說。

“好家夥,連來口煙的機會都沒了。”我笑著聳聳肩,轉身,與他們一起離開駕駛員室。

“全體人員做第一戰鬥部署,準備對空迎擊戰。”

“零號機發射!準備長距離射擊!”

由於之前已經探清使徒是在衛星軌道上漂浮的未知個體。而明日香與她的二號機同步率著實讓人擔心。我們這些特派員又不是能讓人完全信任的戰鬥力。此時麗的狀態良好。美裏在綜合這些情況之後,保險地選擇了這個戰術。

“二號機與明日香做支援。發射準備。”

“支援?我?做零號機的?”明日香不可置信地問。

“不錯。繞到敵人背後。”

“不要開玩笑了。”明日香喃喃說一句,隨即自行行動,“EVA二號機,出擊!”說完,她自行啟動發射裝置。“吱——”一聲,明日香的二號機沖上發射隧道。

“……”美裏沈默了一會,“其餘支援EVA出擊!”

說完,我們打開發射器,進入了冗長的發射隧道。

“美裏竟然沒有阻止她。看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淩風有些惋惜地在特殊頻道裏對我們說。

“是啊。但是竟然沒有看到初號機的身影。難道真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安接著說。

“的確如此。初號機已經擁有S2機關,而在沒有駕駛員的狀況下S2機關是不會啟動的。為了保險起見,自然要將初號機安放好。如果這個使徒破壞了初號機或者對駕駛員造成了什麽影響。那麽NERV將要欲哭不能。”我說。

“那麽,這次就看看明日香的表現吧。”安有些嘲諷地說到。

外面的世界昏暗無比,天空像一個巨大的灰色幕布將人們籠罩在一個不安的世界裏。暴雨不留餘力地沖刷著這個世界,雨點落地的聲音像是急促的號角,更令人感到不安。濃重的烏雲裏不時現出片片亮處,雷聲便從那閃亮處傳出,沈悶而模糊。

“這樣的暴雨我從出發到現在只見過幾次呢。”安在這個時候竟然調侃起天氣來。

“是啊,現在才下午,天卻像晚上一樣暗。”淩風接過話頭,“不是個好征兆啊。”

“你們已經無聊到要談論天氣了麽?”我對他們無奈地說。

“好吧,難道你要我們看著明日香艷麗的二號機發呆?然後YY她美麗的胴體流口水?”淩風說了前半句,安補充了後半句。

“今天天氣不錯、天氣不錯……”我甚是無語。

明日香情緒似乎很凝重,一直都沒有使用公用頻道。但是看著她的二號機安靜地站立在暴雨裏,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決心。

“哢——叱——”一聲悶響,一只巨大的能量槍從地下武器庫中被運輸到地面,二號機將槍拿起,隨後用熟練的動作將槍抗上肩膀。

這巨大的武器想來應該是狙擊槍之類的具有很遠射程的武器,不然,明日香想要擊中衛星軌道上的敵人是癡人說夢。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二號機依舊保持著舉槍瞄準的姿勢,雨水從槍桿上流下來,像個小瀑布。

“餵,註意,那家夥有動靜了。”安突然說到。

而他的話音才剛傳入我耳朵,一道帶著淡淡金黃的亮光就刺破了雲層,直直地照在二號機的身上。那光亮像是電筒光的形狀,中心由金黃色與白色混合著,而外邊由淺紫色像保護壁一樣保包圍著。二號機的大部分軀體都在這光柱的照耀中。

這就是安所說的動靜。如果那是帶有破壞能力的進攻,二號機恐怕已經受創。可現在二號機卻安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在享受陽光浴一般,可見那並不是什麽具有物理傷害的攻擊。

“是思維探測的光束。是你讀心的最初級版本。”安是我們三個裏能力恢覆最厲害的人,因而這種事情從他嘴裏面說出來並不奇怪。

“但是這樣會汙染駕駛員的神經。”接著他又補充到。

在他說這話之前,二號機已經有了不尋常的舉動。它踉蹌著後退,兩步之後又站穩了,但是卻十分慌忙地向天空開槍,那是完全沒有準心與技術可言射擊。炮彈匆忙飛入天空,擊破雲層,隨後消失。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我切換到NERV的通訊頻道,“美裏小姐!請將我的遠程攻擊裝備送到我所在的位置!”

“提供DEMON遠程弓。”美裏小姐的聲調裏充滿對明日香的擔憂。

大概1分鐘之後弓才能送到。而現在的明日香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二號機在光束的照射下動作越來越瘋狂,左右扭動著身軀,似乎是要逃避那光束的照射。在這種徒勞的行為之後,它開始急促地、漫無目標地射擊。陽電子炮在它手裏完全失去了控制,炮彈接二連三地從槍口中射出,失了方向的炮彈落在第三東京市不定的方位裏。一連串的爆炸聲隨即從遠處傳來,似乎第五區與第四區遭到了炮擊,而第四區之外的山丘也沒有能幸免。好在陽電子炮並沒有多少炮彈,不然半個第三東京被明日香那小妞給拆了都有可能。

“哢、哢、哢……”二號機槍口朝下地拿著槍,還在徒勞地扣著扳機。那情形就像一個被逼入絕境的人在做無用的反擊一樣。

還有十來秒,我的弓就上來了。

二號機丟掉陽電子槍,雙手抱頭,身子痛苦地向前彎曲。在光線中的二號機雙手越來越用力,身子越來越彎曲,似乎正承受著非比尋常的頭痛,看來使徒對明日香的精神產生的刺激確實不輕。在這樣下去我們就要看著明日香崩潰了。

正當我擔心的時候,我專用的弓終於輸送到了地面,我右手邊的防禦用樓層墻壁打開了,我的弓豎立在裏面,旁邊是五支烏黑的箭。

這是一只按照我以前專用的弓制造的擴大版弓,整個弓身按照比例制造,比我駕駛的EVA整整高出十多米。弓的下半身是一個巨大的穩定座——與其說是穩定座不如說是一個可以防禦也可以攻擊的武器:它由一個類似盾牌形狀的半圓特殊金屬層圍起來,而“盾牌”面向我的下半部分是封閉起來的,只有一條縫作為弓弦的出入口。“盾牌”的另一個面有一條突起的刀刃,座底有一個尖刺,尖刺與刀刃是相連的,在平時放置弓的時候可以拆除。刀刃的最頂部,是一個平滑的方型金屬方塊,方塊具有一定的厚度,在其中央的洞就是弓箭的出箭口。從前方看,“盾牌”並不寬,只有三個弓身的寬度。上面註有火焰似的紋花,象征著“精準”與“銳利”。

我一手操過那巨大的弓,將其舉起,然後重重地向下插。尖刺所起的作用就是固定這個巨大的家夥。而“盾牌”內的空間是可以讓弓身進行角度調整的。我用左手稍稍將弓身往後拉,將角度調整到機體預算出來的角度,然後右手便拿過烏黑的弓箭,將弓箭插入出箭口,然後將箭尾的凹槽扣進弓弦。

機體內的智能計算機通過雷達正在為我計算力度與距離,而索定目標也正在進行。

不遠處的明日香扭曲越來越厲害,二號機抽搐的動作越來越怪異,整個機體已經變形得有些過分了。真讓人擔心啊。看二號機誇張的動作,似乎下一秒它就會蹦壞一般。可惜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能用我們A.T.FIELD幫助明日香格擋使徒的光波。因為只要我們使出如此強力的A.T.FIELD,就一定會被NERV探測到數據,這樣就無疑告訴他們我們提供給他們的數據其實是假的。這也就再次讓NERV懷疑我們了。我們也不能靠威脅碇源堂的生命而拿到鑰匙,因為萬一碇源堂死也不說出鑰匙的具體位置,那麽我們即便殺了碇源堂也拿不到鑰匙,這是不必要的損失,是可以避免的損失。

“射擊調試結束。請按照參數進行射擊。”我的機體智能提醒我。我將弓拉滿,微微調整一下豎直角度後,發射!

黑色的弓箭“砰”一聲離開了弓弦,極速飛馳出去,在空中化成一段模糊的影象,隨即消失在破裂的雲層裏。

“未擊中。”美裏從指揮室的監控雷達畫面上看到了我的箭,並告訴了我它的歸屬。

“我再來。”我突然覺得一種不可思議,我的弓雖然並不是非常精準,但是要擊中這種距離的敵人,應該沒問題。起碼將現在我與使徒的距離按照比例縮小為我惡魔體形時的距離,要命中絕對沒問題。沒想到現在……

我再次使用了人工智能。再一箭!箭矢再次化做模糊的光段,猛射入天空。

“未擊中。”美裏的聲音裏有些焦急了。

“明日香!快回來!”看著明日香的二號機幾近暴走的姿態,任何人都會為她擔心。

“不要!”然而明日香倔強地拒絕了美裏善意的命令,她其實也明白,這次她離開EVA之後,就再也沒有駕駛的機會了。所以以她的自尊心,是不會離開戰場的。

“這是命令!明日香馬上撤退!”美裏更急了。

“不要!我絕對不撤退!與其撤退,倒不如讓我死在這裏!”明日香的精神已經瀕臨蹦壞的邊緣,而二號機的反應更是讓人揪心——它的縛束器已經打開,四個眼睛正在亮光,簡直是暴走的前兆。

“明日香!”美裏用急促而悲傷的聲音喊到。

另一邊,麗已經架起她專用的強力陽電子大炮,準備使用這個超級能量武器幹掉使徒。

“發射!”

“轟!”猛烈的後坐力即便是EVA也要後仰。一陣強烈的光亮之後,一束能量束帶著弧度進入了空中,它的束尾久久沒有消散。

“不行。使徒的A.T.FIELD阻擋了攻擊。”安冷靜地說。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站在原地,似乎他並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其實按照他的A.T.FIELD,是一定可以遠程中和使徒的A.T.FIELD的,可惜他還是不敢冒險這樣做。

“二號機的生命維持系統出現問題。”系統無情地播報著。

“我駕駛初號機出動就好了!”真嗣在這時激動地說。

“不行,目標會侵蝕駕駛員的神經。初號機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避免被侵蝕。”冬月的聲音。

“那不讓他侵蝕不就好了!”真嗣還在堅持。

“這種事情沒人能夠保證。”碇源堂否決了他兒子的要求。

“但這樣下去明日香會……”

“沒關系。讓零號機用槍對付目標。”碇源堂說的槍是什麽?

“用朗基努斯槍?碇司令,這……”冬月似乎很著急,這個什麽什麽槍或許是當時神創造伊甸時的神器吧。

“絕對領域不能到達衛星軌道,要打到那裏的目標只有如此。快點!”碇源堂的聲音裏滿是命令。

“但亞當和EVA的接觸,是有引發第三次沖擊的可能性啊!太危險了!碇司令!放棄計劃吧!”美裏在這個時候居然想到這個問題,看來,她似乎註意到了NERV裏一些秘密。

美裏的聲音之後,便是沈默。碇源堂用沈默回避了美裏的問題。

麗在接到命令之後,默默地進入回收隧道。

十來分鐘後:“二號機駕駛員的腦波低至0.06。生命維持系統到達極限。零號機通過2號通道到達地面。”

零號機手裏拿著一桿造型簡單的像叉子一樣的長槍,整個槍身像是由兩條布帶纏繞起來而形成的,槍頭是兩片薄薄的刃片。這就是朗基努斯槍,神留在伊甸位面的神器。

“麗,加油。”我輕聲對她說。

“恩。”她輕聲應答我。

“確認目標,修正誤差。進入瞄準點,開始倒數!9秒開始,8、7、6、……”隨著倒數,零號機緩緩將雙手後拉,形成一個雙手投擲的姿勢,雙腳逐漸對地用力,雙手也將槍越握越緊。

“2、1、0!”朗基努斯槍突然收縮起來,兩個槍頭緊緊卷在一起,整把槍形成了一個錐型的刺槍形狀。零號機向前邁了兩步,用力一甩臂,朗基努斯槍呼嘯而去。

“這東西具有自己的A.T.FIELD。”安再次扮演了解說員。

“解說員同志,我們能感受到,謝謝。”淩風嘲笑到。

“……”我保持緘默,不想卷入一會下機後的戰爭。

“你等著,有種你別下EVA。”果然,安恐嚇了淩風。

“……”淩風也緘默了。

由於朗基努斯槍自帶的能夠中和其他使徒A.T.FIELD的絕對領域,連天空的厚雲都被它推散了。蔚藍的天空隨著旋轉消散的烏雲一下子撞進我們的視線裏。

就在烏雲退去的時候,安說:“使徒完蛋了。它的領域消失了。”

“目標消滅。EVA二號機被放開。”

“朗基努斯槍呢?”

“突破了第一宇宙速度,現在於月球軌道運行著。”

“回收幾乎是不可能的吧。”

“不錯,要取回那樣質量的東西,在現階段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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