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勁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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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麗在上次任務中已經受了傷，而我也安然無恙地站在戰場上，所以她沒有出動。
使徒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進入了NERV。
正如我所料，真嗣在加持一番勸誘之後，奔跑起來，目的地明顯是在地下的NERV，或者說，是初號機。
隨後在NERV地下傳來陣陣爆炸聲，應該是使徒不斷深入的聲音。
接著傳來“乒嘭”的金屬撞擊聲，照時間來看，應該是初號機和使徒接觸了。
這幾分鐘裏，美裏小姐一直沒有和我們進行對話，看來NERV總部被攻擊使得他們的控制系統出了問題，也許控制臺已經被攻擊了，也可能是NERV的控制人員暫時撤離了。
正當我進行這些分析的時候，NERV的通信頻道傳來了聲音：“各位特派員。我是冬月。”
“是你？現在由你進行指揮了嗎？”我問。
“不是的，控制臺已經受到攻擊，指揮人員撤離了。現在是我在用特殊頻道和你們會話。”
“好的，我們要進行那方面的會話？”我繼續道。
“你該不會打算在這個時候讓我們消滅使徒吧？”安挑釁一般地說。
“當然不會。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繼續保持平靜，等待初號機解決問題。”
“我們有什麽理由要這樣？”淩風問。
“我想，理由你們應該和我一樣清楚，特派員們。”冬月冷靜地回答。
他的話剛說完，初號機和使徒突然從地底冒出來，彈射到半空中，再重重地砸到地面上，揚起的塵土將它們的身影掩埋了。
“我們會保持平靜，等待主角將這場戰鬥完結。如果有需要，你盡管和我們說。對付這種使徒，我們三個人還是有辦法的。”我既不表明我們知道原因，也不否定。
說話間，初號機正對使徒施以暴行，打得使徒毫無還手之力。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初號機的左手手臂已經被使徒的能量攻擊打斷了，灰紅色的肌肉包圍了骨頭，暴露在空氣中，隨著初號機的動作抽動著。
“我想SEELE應該很清楚這次行動的目的，而現在你們處在NERV的管轄之下，希望你們能配合好我們的計劃，這對你們是很有好處的，不是嗎？”冬月不動聲色地闡述了他的立場和我們的處境。
SEELE？看來冬月和碇源堂誤會我們了。SEELE的確已經表現出對NERV的不信任，並且開始對NERV的計劃作出幹涉，而NERV早就對SEELE做了防範，任何SEELE的間諜都在反間諜計劃中被轄制了。大概是因為我們中方對NERV的計劃的熟知，以及我們機體的可疑點太多，還有駕駛員的一些資料空白，使得NERV對我們產生了懷疑，我們被認為是SEELE派來的“補助計劃完成人員”，而這個計劃，當然是SEELE的補完計劃，而不是NERV的，或者說碇源堂的計劃。於是NERV便將我們凍結一段時間，自行進行調查，可惜調查的結果並不理想，他們還是無法確認我們到底是不是間諜，只好讓我們重新回到“特派員”的位置——這也是現階段不觸碰到SEELE或者中方尊嚴的同時又能控制住我們的最好方法，這要比把我們晾起來有用得多——然後在計劃的進行中讓我們在NERV的控制下“把握好尺度”，以便推進SEELE和NERV計劃的共同部分，最後在必要的時刻，將我們“OUT”出局，而這時刻快要到來了。冬月的通話表明NERV已經攤明自己對我們的了解程度，並且他們認為他們所掌握的是確鑿的證據，這些證據將會讓我們屈服，從而NERV可以在不驚動SEELE的情況下將我們控制，同時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NERV的猜測與證據都是錯誤的，他們並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的因素在形象著他們的計劃，比如一些“非人類因素”。而我們則正好可以得了便宜再賣乖，順水推舟達到我們最終的目的。
“我同意你的說法，而我們將會按照你們的預想去做，這樣我們都能達到目的，不是嗎？”我在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你是對的。”冬月切斷了連線。
初號機對使徒進行的猛烈攻擊猶如夏天的暴雨，轉瞬即逝。看著初號機頹然停留在半空的樣子，我知道他的電池消耗完了。
“劇目要進入高潮了，各位。”淩風悠哉地說。
“看看傳說中的S2機關是什麽樣子的吧，但願不要叫我失望得連將它作為對手的興趣都沒有了。”安嘆氣道。
“劇本肯定會按照碇源堂的計劃進行，不然他不會那麽底氣十足地叫冬月與我們會話，並且把大家的厲害關系挑明。他以為我們只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就像是SEELE的那些量產機一樣。我們的數據異常也許已經被他們定性為測量系統與機體不兼容了。”看著使徒將初號機高高懸起，又重重丟出去，我卻感到有些事情很快要發生，並且一定會發生，而至於是什麽，我說不清楚。
使徒用它的利刃把初號機的胸甲切開，然後用一技能量攻擊把胸甲炸個烯巴爛，沈默中的初號機只能隨著爆炸發出沈悶的鋼鐵扭曲聲，這聲音仿佛有生命一般，顯得悲傷與無奈。
當胸甲被破壞後，初號機的能量核暴露了。那是一個紅色的球，與使徒們的一模一樣。這對別人而言或許是非常奇異的事情，可我們三個人早就知道這事情，完全沒有感到意外。
使徒繼續追加攻擊，它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撞擊著初號機的能量核，可這原本無堅不破的利刃在初號機的能量核面前顯得那麽的鈍，竟然連一點小口都沒有打出來。
在使徒的不懈努力下，初號機的能量核開始出現裂縫，並一點點地擴展開，如果再按照這種情形發展下去，初號機一定會機毀人亡。
沈默的初號機似乎在積攢力量，等著在一個合適的時刻爆發出來，既完成S2機關的啟動，又把使徒消滅，完成NERV的劇本。
“餵，這小子要耗到什麽時候？它一個能量攻擊不是什麽都完了嘛，還那麽婆婆媽媽的，真讓我惱火！”安有些按奈不住的樣子。
“少安毋躁。我們等著就好。”我對他說。
“一會就有好戲上演了。”淩風似乎也感到了初號機的異常。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初號機毫無征兆地啟動了。它猛地擡頭，雙眼金黃色的光芒在閃爍，這是殺戮的光輝，這是滅亡的信號。
初號機隨意地擡起右手，輕松地攔截下使徒的利刃，並且用手指將使徒的利刃切成開了，由於使徒的攻擊沒有來得及剎車，那條利刃剎時被撕裂成好幾條小的鐵條，無力地垂向地面。
初號機粗暴地抓緊鐵條，用力一扯，將使徒拉到自己的面前，隨後用力一腳踢在使徒的肚子上，使徒被這一腳踢飛了，而利刃還留在初號機的手上。初號機將這鐵條往斷臂上一按，鐵條馬上變色，並且浮起大小不一的泡泡，有如細胞分裂的樣子，蔓延了整個鐵條，然後泡泡迅速收縮，整個鐵條變成了初號機的手臂，肌肉紋理清晰可見。
“這東西知道異體同化。不知道接下來它能表現出怎麽樣的戰鬥力。”安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我想應該不會很難看。”我回答，我感覺現在的初號機與以前我的敵對天使或類神有著很相似氣味。
“我也同意楓的說法。”淩風不動聲色地看著。
初號機站了起來，動作和原始的人類非常相似，或者說，很像猩猩猴子猿人之類的低等生物。它鉤著手，喘著粗氣，四處張望。然後發出一聲古怪的長嘯。
使徒從地上頹然地站起來，並同時發起進攻，它的利刃再次伸向初號機。
初號機反映之快超出了使徒的行動，使徒甚至還沒來得及展開防禦A.T.FIELD就被初號機的攻擊性A.T.FIELD切斷了利刃，切開了身子。使徒身上憑空出現了五條裂痕，鮮血飈飛出來，鋪灑在剛展開卻被初號機切開的A.T.FIELD上，在半空中築成了一片血的地圖。
使徒倒下了，我知道它要完蛋了，這樣懸殊的實力，果然是直系繼承品和旁系繼承品的差別啊。
初號機乘勝追擊。它晃了晃雙臂，隨後便像猴子一般四腳著地地爬行起來。當它爬到奄奄一息的使徒面前時，地上躺著的犧牲品試圖作出最後的反擊，它的雙眼再次閃耀出金黃色的光芒，這是它最後的能量攻擊。可惜初號機並沒有給它這個機會，初號機隨手一按，便將使徒的頭按個粉碎，使徒的任何攻擊都停止了，它將面臨死亡。
令人費解的是，初號機在使徒的屍體面前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當然，你別誤會，我們的初號機沒有那種嗜好——它想吞食使徒的屍體，從他白森森的牙齒我可以看到出一點。果然，初號機在吐了一串白氣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使徒的屍體來。
“現在初號機的行動很令人費解。”我對他們說。我感到他們兩個的印記在跳動，激烈地跳動。
“是的，也許S2機關將初號機變成了類天使，或者類神，我能感到互斥共鳴，比剛才的使徒更強烈。呵……呵……”安的聲音急促，呼吸劇烈，可以想見他現在內心噴湧的殺戮的欲望是多麽強烈，剛才那怪異的笑聲說明了一切。
“我也一樣。印記在對我咆哮。”淩風冷冷地說，他控制得比安好得多。
“安，控制一下，很快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是的。”安的聲音平靜了很多。我們同時看到初號機將使徒吞食殆盡，站起身來，發出一陣陣長嘯。隨後初號機身上的裝甲被初號機鼓起的肌肉撐開，紛紛掉落到地上，褐色的肌肉隨著初號機的長嘯起起伏伏，原本固定裝甲的釘口迅速地被肌肉所覆蓋，初號機的“肉體”展現在我們面前。
我想，初號機是完全覺醒了。幸虧安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氣息，不然在這樣一個有高度類似天使或神的氣味的初號機面前，我們將不可避免地暴露自己，從而不得不用一些手段讓擁有S2機關的初號機沈默下來——這也許讓安來執行最好不過，他會非常高興的。
“我們可以將你們進行回收了。”突然間冬月的聲音從NERV的頻道裏響起。
“你們這計劃似乎並沒有排在SEELE的劇本裏。”我回答。
“盡管如此，他們依舊需要初號機。這是一點點小的變化，但是無傷大雅。”
“回收通道在那裏。”
“第7、9、13通道。”
“我們的機體要分開安放嗎？”
“足夠容納你們三輛機體的停機坪已經被破壞了。”
……
我明白了。SEELE的補完計劃一定要有最“原本的副本”進行參與才能成功，而這東西正好是初號機，因此NERV可以大膽地將S2機關——似乎之前SEELE並不希望NERV獲得這東西——安裝到初號機身上，並讓它啟動了那東西。說到頭，SEELE已經陷入了被動的局面，只要初號機還在NERV手上，SEELE就對碇源堂的計劃毫無辦法。當然，SEELE想像我們這樣來個釜底抽薪也不是不可能。
一切，靜觀其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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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進入了NERV。
正如我所料，真嗣在加持一番勸誘之後，奔跑起來，目的地明顯是在地下的NERV，或者說，是初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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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傳來“乒嘭”的金屬撞擊聲，照時間來看，應該是初號機和使徒接觸了。
這幾分鐘裏，美裏小姐一直沒有和我們進行對話，看來NERV總部被攻擊使得他們的控制系統出了問題，也許控制臺已經被攻擊了，也可能是NERV的控制人員暫時撤離了。
正當我進行這些分析的時候，NERV的通信頻道傳來了聲音：“各位特派員。我是冬月。”
“是你？現在由你進行指揮了嗎？”我問。
“不是的，控制臺已經受到攻擊，指揮人員撤離了。現在是我在用特殊頻道和你們會話。”
“好的，我們要進行那方面的會話？”我繼續道。
“你該不會打算在這個時候讓我們消滅使徒吧？”安挑釁一般地說。
“當然不會。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繼續保持平靜，等待初號機解決問題。”
“我們有什麽理由要這樣？”淩風問。
“我想，理由你們應該和我一樣清楚，特派員們。”冬月冷靜地回答。
他的話剛說完，初號機和使徒突然從地底冒出來，彈射到半空中，再重重地砸到地面上，揚起的塵土將它們的身影掩埋了。
“我們會保持平靜，等待主角將這場戰鬥完結。如果有需要，你盡管和我們說。對付這種使徒，我們三個人還是有辦法的。”我既不表明我們知道原因，也不否定。
說話間，初號機正對使徒施以暴行，打得使徒毫無還手之力。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初號機的左手手臂已經被使徒的能量攻擊打斷了，灰紅色的肌肉包圍了骨頭，暴露在空氣中，隨著初號機的動作抽動著。
“我想SEELE應該很清楚這次行動的目的，而現在你們處在NERV的管轄之下，希望你們能配合好我們的計劃，這對你們是很有好處的，不是嗎？”冬月不動聲色地闡述了他的立場和我們的處境。
SEELE？看來冬月和碇源堂誤會我們了。SEELE的確已經表現出對NERV的不信任，並且開始對NERV的計劃作出幹涉，而NERV早就對SEELE做了防範，任何SEELE的間諜都在反間諜計劃中被轄制了。大概是因為我們中方對NERV的計劃的熟知，以及我們機體的可疑點太多，還有駕駛員的一些資料空白，使得NERV對我們產生了懷疑，我們被認為是SEELE派來的“補助計劃完成人員”，而這個計劃，當然是SEELE的補完計劃，而不是NERV的，或者說碇源堂的計劃。於是NERV便將我們凍結一段時間，自行進行調查，可惜調查的結果並不理想，他們還是無法確認我們到底是不是間諜，只好讓我們重新回到“特派員”的位置——這也是現階段不觸碰到SEELE或者中方尊嚴的同時又能控制住我們的最好方法，這要比把我們晾起來有用得多——然後在計劃的進行中讓我們在NERV的控制下“把握好尺度”，以便推進SEELE和NERV計劃的共同部分，最後在必要的時刻，將我們“OUT”出局，而這時刻快要到來了。冬月的通話表明NERV已經攤明自己對我們的了解程度，並且他們認為他們所掌握的是確鑿的證據，這些證據將會讓我們屈服，從而NERV可以在不驚動SEELE的情況下將我們控制，同時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NERV的猜測與證據都是錯誤的，他們並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的因素在形象著他們的計劃，比如一些“非人類因素”。而我們則正好可以得了便宜再賣乖，順水推舟達到我們最終的目的。
“我同意你的說法，而我們將會按照你們的預想去做，這樣我們都能達到目的，不是嗎？”我在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你是對的。”冬月切斷了連線。
初號機對使徒進行的猛烈攻擊猶如夏天的暴雨，轉瞬即逝。看著初號機頹然停留在半空的樣子，我知道他的電池消耗完了。
“劇目要進入高潮了，各位。”淩風悠哉地說。
“看看傳說中的S2機關是什麽樣子的吧，但願不要叫我失望得連將它作為對手的興趣都沒有了。”安嘆氣道。
“劇本肯定會按照碇源堂的計劃進行，不然他不會那麽底氣十足地叫冬月與我們會話，並且把大家的厲害關系挑明。他以為我們只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就像是SEELE的那些量產機一樣。我們的數據異常也許已經被他們定性為測量系統與機體不兼容了。”看著使徒將初號機高高懸起，又重重丟出去，我卻感到有些事情很快要發生，並且一定會發生，而至於是什麽，我說不清楚。
使徒用它的利刃把初號機的胸甲切開，然後用一技能量攻擊把胸甲炸個烯巴爛，沈默中的初號機只能隨著爆炸發出沈悶的鋼鐵扭曲聲，這聲音仿佛有生命一般，顯得悲傷與無奈。
當胸甲被破壞後，初號機的能量核暴露了。那是一個紅色的球，與使徒們的一模一樣。這對別人而言或許是非常奇異的事情，可我們三個人早就知道這事情，完全沒有感到意外。
使徒繼續追加攻擊，它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撞擊著初號機的能量核，可這原本無堅不破的利刃在初號機的能量核面前顯得那麽的鈍，竟然連一點小口都沒有打出來。
在使徒的不懈努力下，初號機的能量核開始出現裂縫，並一點點地擴展開，如果再按照這種情形發展下去，初號機一定會機毀人亡。
沈默的初號機似乎在積攢力量，等著在一個合適的時刻爆發出來，既完成S2機關的啟動，又把使徒消滅，完成NERV的劇本。
“餵，這小子要耗到什麽時候？它一個能量攻擊不是什麽都完了嘛，還那麽婆婆媽媽的，真讓我惱火！”安有些按奈不住的樣子。
“少安毋躁。我們等著就好。”我對他說。
“一會就有好戲上演了。”淩風似乎也感到了初號機的異常。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初號機毫無征兆地啟動了。它猛地擡頭，雙眼金黃色的光芒在閃爍，這是殺戮的光輝，這是滅亡的信號。
初號機隨意地擡起右手，輕松地攔截下使徒的利刃，並且用手指將使徒的利刃切成開了，由於使徒的攻擊沒有來得及剎車，那條利刃剎時被撕裂成好幾條小的鐵條，無力地垂向地面。
初號機粗暴地抓緊鐵條，用力一扯，將使徒拉到自己的面前，隨後用力一腳踢在使徒的肚子上，使徒被這一腳踢飛了，而利刃還留在初號機的手上。初號機將這鐵條往斷臂上一按，鐵條馬上變色，並且浮起大小不一的泡泡，有如細胞分裂的樣子，蔓延了整個鐵條，然後泡泡迅速收縮，整個鐵條變成了初號機的手臂，肌肉紋理清晰可見。
“這東西知道異體同化。不知道接下來它能表現出怎麽樣的戰鬥力。”安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我想應該不會很難看。”我回答，我感覺現在的初號機與以前我的敵對天使或類神有著很相似氣味。
“我也同意楓的說法。”淩風不動聲色地看著。
初號機站了起來，動作和原始的人類非常相似，或者說，很像猩猩猴子猿人之類的低等生物。它鉤著手，喘著粗氣，四處張望。然後發出一聲古怪的長嘯。
使徒從地上頹然地站起來，並同時發起進攻，它的利刃再次伸向初號機。
初號機反映之快超出了使徒的行動，使徒甚至還沒來得及展開防禦A.T.FIELD就被初號機的攻擊性A.T.FIELD切斷了利刃，切開了身子。使徒身上憑空出現了五條裂痕，鮮血飈飛出來，鋪灑在剛展開卻被初號機切開的A.T.FIELD上，在半空中築成了一片血的地圖。
使徒倒下了，我知道它要完蛋了，這樣懸殊的實力，果然是直系繼承品和旁系繼承品的差別啊。
初號機乘勝追擊。它晃了晃雙臂，隨後便像猴子一般四腳著地地爬行起來。當它爬到奄奄一息的使徒面前時，地上躺著的犧牲品試圖作出最後的反擊，它的雙眼再次閃耀出金黃色的光芒，這是它最後的能量攻擊。可惜初號機並沒有給它這個機會，初號機隨手一按，便將使徒的頭按個粉碎，使徒的任何攻擊都停止了，它將面臨死亡。
令人費解的是，初號機在使徒的屍體面前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當然，你別誤會，我們的初號機沒有那種嗜好——它想吞食使徒的屍體，從他白森森的牙齒我可以看到出一點。果然，初號機在吐了一串白氣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使徒的屍體來。
“現在初號機的行動很令人費解。”我對他們說。我感到他們兩個的印記在跳動，激烈地跳動。
“是的，也許S2機關將初號機變成了類天使，或者類神，我能感到互斥共鳴，比剛才的使徒更強烈。呵……呵……”安的聲音急促，呼吸劇烈，可以想見他現在內心噴湧的殺戮的欲望是多麽強烈，剛才那怪異的笑聲說明了一切。
“我也一樣。印記在對我咆哮。”淩風冷冷地說，他控制得比安好得多。
“安，控制一下，很快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是的。”安的聲音平靜了很多。我們同時看到初號機將使徒吞食殆盡，站起身來，發出一陣陣長嘯。隨後初號機身上的裝甲被初號機鼓起的肌肉撐開，紛紛掉落到地上，褐色的肌肉隨著初號機的長嘯起起伏伏，原本固定裝甲的釘口迅速地被肌肉所覆蓋，初號機的“肉體”展現在我們面前。
我想，初號機是完全覺醒了。幸虧安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氣息，不然在這樣一個有高度類似天使或神的氣味的初號機面前，我們將不可避免地暴露自己，從而不得不用一些手段讓擁有S2機關的初號機沈默下來——這也許讓安來執行最好不過，他會非常高興的。
“我們可以將你們進行回收了。”突然間冬月的聲音從NERV的頻道裏響起。
“你們這計劃似乎並沒有排在SEELE的劇本裏。”我回答。
“盡管如此，他們依舊需要初號機。這是一點點小的變化，但是無傷大雅。”
“回收通道在那裏。”
“第7、9、13通道。”
“我們的機體要分開安放嗎？”
“足夠容納你們三輛機體的停機坪已經被破壞了。”
……
我明白了。SEELE的補完計劃一定要有最“原本的副本”進行參與才能成功，而這東西正好是初號機，因此NERV可以大膽地將S2機關——似乎之前SEELE並不希望NERV獲得這東西——安裝到初號機身上，並讓它啟動了那東西。說到頭，SEELE已經陷入了被動的局面，只要初號機還在NERV手上，SEELE就對碇源堂的計劃毫無辦法。當然，SEELE想像我們這樣來個釜底抽薪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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