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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遠走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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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雷,你太殘忍了!”葉蕭大怒,放下馬雲祿,與拖雷戰成一團,拖雷力大無窮,每一拳出,挾裹風雷之勢,每一腳到,恍若泰山壓頂。

葉蕭凝神靜氣,與拖雷近戰了幾個時辰,不分勝負。眼看日薄西山,馬雲綠危在旦夕,葉蕭不敢怠慢,望著拖雷面上虛晃一腿,拖雷急閃時,葉蕭抱著馬雲祿的身子,翻身上馬,一馬絕塵而去。拖雷與劉姬相互對視一眼,拍馬回去了。

西涼隴縣之東,葉蕭營帳。馬雲綠靜靜得躺在床鋪上,微閉雙目,拖雷這一槍因為距離較近的緣故,捅穿了護心鏡,入肉達五、六公分之深。現在傷口已經止住了,但是人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令人擔憂的是這一槍距離心臟較近,如果再偏過去半公分左右,戮中了心臟。就神仙難救了。饒是如此,由於傷口距離心臟偏近,入肉又深,西涼的軍醫們見了都束手無策,不敢下藥。

眼看馬雲祿病轉沈珂,大家都急得在營帳中轉來轉去。葉蕭更是眉頭緊鎖:馬雲祿這一槍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被拖雷捅到的,無論如何,也要把馬雲祿救回來。

此時,蔡文姬和甄宓也一左一右坐在床鋪的兩側,蔡文姬伸出芊芊玉手,在馬雲祿的額頭上輕碰了一下,忽然柳眉深蹙,神色凝重道地看向葉蕭:“馬雲祿臉色發青,燒地很厲害了。”

葉蕭快步向前,伸手一探額頭,沈聲說道:“事不宜遲,得馬上找個神醫才能救他?”

西涼部落地處荒寒,軍中也經常會爆發瘟疫,但大都能夠轉危為安,軍中常備多名醫護人員,雖然藝術平凡,也能解些燃眉之急,但是這一次在面對馬雲祿的傷勢之時,居然群醫束手。莫非,馬雲祿要命喪於此了嗎?

葉蕭憂慮深重,坐臥難安,甄宓和蔡文姬說著一些勸慰葉蕭的話,但是葉蕭卻怎麽也聽不進去了。眼看天色逐漸黯淡下去,自己依舊心緒不寧,連吃飯都提不起興致了。假設這個時候,左賢王領兵來劫寨的話,那真是危機四伏,後果不堪設想的了。

當下,葉蕭收斂些失落的情緒,努力定了定神對馬騰說道:“雲祿受傷,將士們一定會受到影響,我擔心左賢王今夜回來劫寨,你們今晚要多安排人手守夜,在寨中多插旗幟,以為疑兵,做好守衛的工作。”

典韋、徐晃、趙雲、趙煜都走了,周倉卻留了下來。

“你怎麽不走?”葉蕭下意識地看向周倉。

“主公,我忽然想到上次我在桂陽遇襲受傷後,是一個叫華佗的神醫把我治好的……”周倉說道。

“我也知道非華佗不可,但是華佗自從愛妻死後,心灰意懶,帶著他的小女徒弟歸隱山林,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找他了。”葉蕭說著這些話,意甚怏怏。

“主公,不如發動弟兄們去找華佗吧,人多力量大。”周倉說道。

“不行,守寨要緊!我自己去找華佗。”葉蕭站起。、

“主公,你是主心骨,怎麽能夠輕易出走呢?”周倉說道。

“不用擔心,趙雲將軍資歷深,可以暫時代我之職。我走以後,多安排醫護人員,24小時照顧馬雲祿,不得有失。多加強守備,尤其是晚上,左賢王素有詐謀,不可輕敵。”

囑咐完畢,葉蕭又深情地看了一眼臥床不起的馬雲祿,俯下身去,在馬雲祿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的手心中,眼神中盡顯柔情:“雲祿啊,你這一槍是替我擋的,我葉蕭即便踏遍千山萬水也要把華佗給找到,馬雲祿你一定要給我撐住,等到我和華佗平安歸來的那一天!”

葉蕭不再逗留,找到馬騰,商議了一下,給馬雲綠配備了三個大夫,輪流照看她,同時安排了甄宓、蔡文姬及丫鬟小翠三個貼心的女人陪她。除此之外,又令典韋引一隊禁衛軍24小時保護馬雲祿。

都安排妥當了,葉蕭牽過小白龍,一躍跨上馬背,朝著草原的盡處風馳電掣般而去了。

葉蕭日夜兼程,趕往沛縣。到地沛縣境內,天已大亮,葉蕭一路風塵,沒有睡覺,此時已經人困馬乏,仍舊馬不停蹄得向華佗的故鄉進發,希望可以有機會碰到華佗。

今天是清明節了,不出意外,華佗會來亡妻的墳頭給她祭拜了。

華佗亡妻的墳墓就坐落在距離沛縣不遠的黃巫山上,時值清明,陰雨綿綿,走到山頂的時候,葉蕭發現自己衣服都濕透了。

因為饑渴,就用雨水充饑,雨水落進胃裏,透心窩地涼,不一會兒,肚子就隱隱作痛起來,此次尋訪華佗來得急,居然連盤纏和幹糧都忘記了帶,已經一年一夜沒吃飯的葉蕭,站在荒山之上,凍得直打寒顫。

此時荒山上空無一人,在雜草簇擁的地方,立起一塊墓碑,上書“亡妻錢氏之墓。”

想想華佗的妻子就是在那次沖突中,被曹洪一把火燒死的,華佗因此心灰意懶,不做醫生,雲游四方去了,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杳無音訊了。

這都是曹洪那廝造的孽,不但害了華佗,也害了他自己的主公曹操,曹操的偏頭痛是絕癥,無藥可救,除非是華佗,否則渺無希望。但是曹洪燒死了他的妻子,華佗也在亡妻墳頭發過誓:終身不會為曹操配置一個藥方。

月慢慢下了很多,陽光從厚厚的雲層中鉆出來大半個身子,一會兒功夫,天地就亮堂了起來,山頂的水霧逐漸消散,能見度提高了很多,葉蕭又來了興致,在錢氏的墳頭轉來轉去,葉蕭深信華佗和妻子錢氏的感情,每逢清明節,他是一定會到山上來祭奠亡妻的。

黃昏時分,華佗,帶著女徒弟艾葉,提著一籃新鮮采摘的花籃,慢慢地走到了妻子錢氏的墳頭,雙膝跪地說道:“亡妻在上,請受元化一拜。”艾葉也以頭點地,拜了三拜,然後方隨著華佗站立起身來。

這個時候,華佗才註意到一邊站立的葉蕭,作色道:“你來這裏幹什麽,我妻子的墳墓不歡迎你來參觀!”

“神醫息怒。此番葉蕭也是為愛妾而來,愛妾馬雲祿深受重傷,非神醫難救,萬望神醫不辭辛勞,隨在下走一趟吧。”葉蕭對著華佗,單膝下跪,意甚虔誠得說道。

“葉子進,前番你的手下周倉患病,也是我給我治好的,這也算仁至義盡了,今番你又來,我憑什麽去給你的愛妾治病?”華佗慍怒道。

“愛妾馬雲祿為我而受的傷,只要神醫能救他,我願意做牛做馬,聽憑神醫發落。”葉蕭說道。

“你本性不壞,我本應該救你愛妾,無奈我已經不做醫生很多年了,請你另請高明。”言罷,華佗對著妻子的墓碑拜了三拜,然後起身離開,艾葉默默跟隨。

葉蕭心內暗思:馬雲祿危在旦夕,如果神醫旦夕不至,馬雲祿恐怕……今日之事容不得神醫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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