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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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大廳時，看見蘇蔓和宋翊正開心地聊著天，我的心裏總算有了點安慰。
拒絕了門童叫來的計程車，我翻找出手機，撥通了麻辣燙的電話，二十分鐘後，她開著敞蓬車出現在了街頭。未等她將車子停穩，我已經單手撐著車門，跳進了副駕駛，學著電視劇裏的縣太老爺，向她發布命令：“我要去吃大排檔！”
麻辣燙被我利落的身手驚住了，邊開車邊發出嘖嘖聲：“沒讓你去參加奧運會，真是可惜了！”
我勉強笑了笑：“小妹我本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麻辣燙白了我一眼，哼哼幾聲：“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因為我是個誠實的孩紙。”
麻辣燙盯著我看了一會，終於放開大笑起來。因為她知道，只要我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就代表我沒事，明兒一早準能活蹦亂跳。
酒足飯飽，麻辣燙打電話叫來代駕，載著我們兩個喝高的女屌絲，在北京城繞了整整一圈。
清早拖著發暈的腦袋去上班，迎接我的是蘇蔓的熊抱。
我像拽八爪魚似得把她推開，沒好氣的地問她：“你今天又忘吃藥了？”
“什麽啊！”蘇蔓拿出一張通知單，攤開在我眼前，“我被調到Alex組了！”
說真的，我有點詫異。這個陸勵成脾氣雖然臭了點，不過還挺講信用。這樣一來，蘇蔓每天都可以與宋翊近距離接觸。我和麻辣燙就只用坐等二人日久生情，早日修成正果，然後……
蘇蔓推了一把抱著文件傻笑的我，見我沒反應，又開始摸我的額頭。
我反應過來，連忙撥開她的手：“你幹嘛？”
“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高興？”
可不是！你早一天追到宋翊，我就可以早一天離開麥古。想一想，心裏還有點小激動。
“呯”的一聲，一疊發票扔在了我身上，嚇得我和蘇蔓趕緊各歸各位，各行其事。
“上班時間，不許聊天！”林達說完，將另一堆發票丟在了我的桌子上，“下個月審計師會來查賬，你把去年所有的發票都重新核對一遍！”
一年的發票，一個月的時間核對一遍？是我聽錯了，還是她發燒了。
蘇蔓氣不過她的無理要求，站起來為我鳴不平：“這有必要嗎？根據審計原則……”
林達冷笑：“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是Alex組的成員了。別說是你，就算是Alex本人，也無權幹涉我安排工作給我的組員。”
“你……”
“我做！”我拉住蘇蔓，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林達明顯是有意針對我，如果蘇蔓再說下去，等我的可不是一年的發票，而是十年的。
忙了一上午，總算熬到了午休時間，吃完午飯，我和蘇蔓覺得時間還早，索性拐到附近的一家書店去逛逛，看看有沒有好看的小說，買回去打發時間。
逛到女性書籍區，書架的另一面傳來兩個婦女的交談聲，其中一個是林達。
“林達，聽說你手下來了兩個小姑娘，很得陸勵成的器重，連全金礦業那麽大的項目都讓參加了，長得怎麽樣？”
“什麽小姑娘，和你我的年齡差不了多少。”
“陸勵成真的很器重她們？”
林達“咯咯”地笑起來，聲音異樣的長腔：“真的很器重。”
那個女的也笑：“我當有什麽天大的本事，原來是床上功夫過人！”
蘇蔓捏著書，眼淚湧了出來，一滴接一滴地落在手背上。我有點不知所措，還好旁邊走過來一個人，將他的手帕遞給蘇蔓：“不要太往心裏去，謠言止於智者。”
我擡頭，竟然是宋翊。
“那個……我先走了，蘇蔓就麻煩您照顧。”身為蔓蔓的好閨蜜，我可不想成為她眼中的特大號電燈泡。
我很識趣地選擇逃走，剛拐出書架，又撞見了正在看書的陸勵成。回想起剛才林達的話，我的臉不由一紅，尷尬地笑了笑：“真巧啊！你什麽時候來的！”
“半個小時前！”
我指了指他站的位置，試探地問：“一直沒動？”
他合上書，放回書架： “一直沒動！”
得到陸勵成的肯定回答，我忍不住笑出聲，看來剛才林達和那女人的對話，他比我聽得還清楚。
出了店門，我和陸勵成並肩走著，快到MG大樓時，他側頭看了眼面色平靜的我，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和蘇蔓一樣，找個人抱頭痛哭！”
我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我的姿色和本事，能和堂堂MG少帥傳出緋聞，我高興還來不及，罵還有時間想別的！”
他楞了一下，也對！在中國這個被保守思想束縛，名聲重於生命的地方，恐怕很難再找出一個像我這麽奇葩的女人。
等了好半天也沒聽到陸勵成接話，斜眼看他發現他正在笑。不知是不是陽光太過刺眼的緣故，我的心神恍惚了一下，然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陸勵成，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
話出口後，我才如夢中驚醒，偷偷打量他，見他的笑意更濃了，我趕緊岔開話題：“你不也是對流言無所謂！”
他嘆了口氣，很平靜地說：“習慣了！”
習慣了，很簡單的三個字，但它們的背後卻沒有那麽簡單。外企的人事雖然沒有國企覆雜，可真鬥起來時，卻絕對比國企激烈，畢竟這裏面的人全部都是憑真本事做上來的。聽陸勵成組的組員楊洋說，其實陸勵成並不像表面上那麽風光，他在公司裏不是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就說上一次的全金礦業之爭，他手底下的幾員猛將上了前線，卻被臨時調換。他那時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要挾我和蘇蔓去協助他。
“謝謝你！”
陸勵成被我沒由來的句感謝搞得一頭霧水。
我猶豫了一會，笑著說：“放蘇蔓去Alex組，還有……Alex告訴我，其實早在一個月前，你就已經調走了我和蘇蔓的簡歷。”
我好不容易才放下面子感謝陸勵成，結果下一秒他的惡魔本質又暴露了：“你不必感謝我。”
“為什麽？”
“我既然敢用你和蘇蔓，就一定不能讓人抓住把柄，然後大作文章。另外我從未想過要放蘇蔓離開，是Alex找到麥克，我才不得不放……”
我氣結，連忙後退幾步，與陸勵成保持距離，免得一不小心就翹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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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燙被我利落的身手驚住了，邊開車邊發出嘖嘖聲：“沒讓你去參加奧運會，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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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燙盯著我看了一會，終於放開大笑起來。因為她知道，只要我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就代表我沒事，明兒一早準能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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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拖著發暈的腦袋去上班，迎接我的是蘇蔓的熊抱。
我像拽八爪魚似得把她推開，沒好氣的地問她：“你今天又忘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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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有點詫異。這個陸勵成脾氣雖然臭了點，不過還挺講信用。這樣一來，蘇蔓每天都可以與宋翊近距離接觸。我和麻辣燙就只用坐等二人日久生情，早日修成正果，然後……
蘇蔓推了一把抱著文件傻笑的我，見我沒反應，又開始摸我的額頭。
我反應過來，連忙撥開她的手：“你幹嘛？”
“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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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間，不許聊天！”林達說完，將另一堆發票丟在了我的桌子上，“下個月審計師會來查賬，你把去年所有的發票都重新核對一遍！”
一年的發票，一個月的時間核對一遍？是我聽錯了，還是她發燒了。
蘇蔓氣不過她的無理要求，站起來為我鳴不平：“這有必要嗎？根據審計原則……”
林達冷笑：“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是Alex組的成員了。別說是你，就算是Alex本人，也無權幹涉我安排工作給我的組員。”
“你……”
“我做！”我拉住蘇蔓，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林達明顯是有意針對我，如果蘇蔓再說下去，等我的可不是一年的發票，而是十年的。
忙了一上午，總算熬到了午休時間，吃完午飯，我和蘇蔓覺得時間還早，索性拐到附近的一家書店去逛逛，看看有沒有好看的小說，買回去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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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達，聽說你手下來了兩個小姑娘，很得陸勵成的器重，連全金礦業那麽大的項目都讓參加了，長得怎麽樣？”
“什麽小姑娘，和你我的年齡差不了多少。”
“陸勵成真的很器重她們？”
林達“咯咯”地笑起來，聲音異樣的長腔：“真的很器重。”
那個女的也笑：“我當有什麽天大的本事，原來是床上功夫過人！”
蘇蔓捏著書，眼淚湧了出來，一滴接一滴地落在手背上。我有點不知所措，還好旁邊走過來一個人，將他的手帕遞給蘇蔓：“不要太往心裏去，謠言止於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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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先走了，蘇蔓就麻煩您照顧。”身為蔓蔓的好閨蜜，我可不想成為她眼中的特大號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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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前！”
我指了指他站的位置，試探地問：“一直沒動？”
他合上書，放回書架： “一直沒動！”
得到陸勵成的肯定回答，我忍不住笑出聲，看來剛才林達和那女人的對話，他比我聽得還清楚。
出了店門，我和陸勵成並肩走著，快到MG大樓時，他側頭看了眼面色平靜的我，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和蘇蔓一樣，找個人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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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出口後，我才如夢中驚醒，偷偷打量他，見他的笑意更濃了，我趕緊岔開話題：“你不也是對流言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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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很簡單的三個字，但它們的背後卻沒有那麽簡單。外企的人事雖然沒有國企覆雜，可真鬥起來時，卻絕對比國企激烈，畢竟這裏面的人全部都是憑真本事做上來的。聽陸勵成組的組員楊洋說，其實陸勵成並不像表面上那麽風光，他在公司裏不是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就說上一次的全金礦業之爭，他手底下的幾員猛將上了前線，卻被臨時調換。他那時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要挾我和蘇蔓去協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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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會，笑著說：“放蘇蔓去Alex組，還有……Alex告訴我，其實早在一個月前，你就已經調走了我和蘇蔓的簡歷。”
我好不容易才放下面子感謝陸勵成，結果下一秒他的惡魔本質又暴露了：“你不必感謝我。”
“為什麽？”
“我既然敢用你和蘇蔓，就一定不能讓人抓住把柄，然後大作文章。另外我從未想過要放蘇蔓離開，是Alex找到麥克，我才不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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