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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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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五官好好地描摹了一下,直到把自己收拾的看起來十分精神後,我才提著包匆忙出門。

上午面試的人居然有一百多個,有十個單間同時進行面試,深呼吸好久以後我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中午11點半的時候我面試完了,雖然昨晚沒休息好,但對於面試還是挺有信心,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大概下午的時候就會接到明天甜品制作考試的通知。考試會場距離拍賣會的街道確實很近,從我這邊看過去都能看到擁擠在一團的豪車,加之他們都說最近人流量多,人多混雜的,我也就繞開了這條街,直接去別的地方逛。

在商場的服裝店閑逛著,我一直註視著黑色模特人臺上展示的風衣,忽然我的胸口一燙,竟是一杯溫熱的飲料撒在了我的衣服上,我蹙眉後退,意識到錯誤的女孩立即將手中半灑的飲料拿開,沖我吐舌頭,抱歉一笑道:“不好意思啊~”

眼前的女孩有著一頭顏色很漂亮的藍發,穿著有些古靈精怪的,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女孩還沒有再說什麽,倒是一直站在她後面的金發少年走上了前,因為和俠客的金發很相似,我不免多留意了一下。

這個少年的面容很精致,舉手投足也體現出了良好的素養,他拿出一塊手帕遞給我,沈穩而有禮地對我說道:“抱歉小姐,不小心弄臟了您的衣服,有受傷嗎?”

我下意識地接過手帕擦拭了下胸口上的汙漬,看著他這誠懇的態度,我也就報以一笑:“沒傷著。”

“那真是太好了,弄臟了您的衣服,我替我的妹妹賠償給您。”

“這個倒是不用了,道歉我接受。”

對方這麽誠意地道歉,我也沒有為難的意思,反正也是能洗掉的汙漬,少年看了我一眼,隨即笑著說手帕就送給我了。這個小插曲過去以後我就離開了這家店子,倒是那個女孩還在開開心心地逛著,雖然那個金發少年說自己是少女的哥哥,但怎麽看都不是親哥吧,倒是更像是保鏢,關系一點都不親昵。

下午的時候我就接到了第二輪考試的通知,也是在明天早上,如果今年沒考過的話就要下一年的九月再來啦。

我覺得這是個好消息,我就發送了郵件告訴俠客和奇犽以及維娜,只是前面兩個人都沒有給我回應,還是維娜最給力了。維娜早就已經是高級甜品師了,在自己的餐廳裏她都是負責甜品的,這個孕婦興奮地給我說了一大堆如何考試的事情,還說甜品一定要做的又好吃又好看,最好自己還能瞎編出一大堆的意義。

也真是有點醉。

時間就在我的磨蹭中一點點消耗了,晚上回去旅店的路上我聽到了不少人在議論拍賣會,反正這種分分鐘幾千萬跳動的事情是沒有小老百姓的份的,我壓根就沒有關註。回到旅店後我從化妝包裏拿出卸妝的東西準備清理一下,順便換身幹凈的上衣,從衛生間出來我才聽到手機的震動。

我趕忙放下手裏的卸妝水跑到床上拿手機,停止震動的手機又安靜了下來,我劃開屏幕發現從八點多的時候開始奇犽就一直在給我打電話,居然連著打了七次!這是有多著急的事情要告訴我啊?我發現他還發來了信息,上面寫的是:[和誰在一起?給我回電話!]

被這次數給嚇著了,我趕忙回撥了過去。

“餵餵,我現在一個人在賓館,奇犽你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電話一接通我就急急忙忙地問候了起來。

電話那段詭異地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奇犽飛快地報出了一個地名讓我現在立即趕過去見他,他說有些事情在電話裏是說不清的。我擔心他出了什麽事,立即挎過包包奪門而出。專程打車到了他所指定的地方,那是距離郊區比較近的地方了。遠離了城市的霓虹燈,郊區就顯得空曠安靜了許多,行駛了好久以後我才看到奇犽所說的報刊亭。那一家報刊亭幽幽亮著燈,為這寂寞的夜驅散了一絲秋的寒涼,下了車,我就看到了奇犽和小傑。

下車後我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奇犽的面前,對著他一陣猛瞧,正準備拉起他的胳膊看的時候,他靈敏地跳開了,低斥道:“你搞什麽!”

“檢查你有沒有出事啊!”

“……”奇犽像是被我噎了一下,隨即緊張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他糾結了一下後,說道:“我沒什麽事。”

“呼,嚇著我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聽他這麽一說我就松懈了下來,正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奇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起來的紙遞給我,他眼眸中閃過掙紮,最終還是將這紙張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一臉不懂地看著他,反而是一旁的小傑開了口,口氣嚴肅眸光銳利,“麗芙,你看看,這個人是你認識的嗎。”

這倆小子這麽正經,我打開折紙,這上面有七個人的頭像,我一眼便看到了俠客,其次便是飛坦。我呆了一下,這上面雖然有照片,但好像並沒有名字,我又借著報刊亭的光亮去看圖紙上標明的字。

懸、懸賞?一個人20億???這是什麽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金發的叫做俠客,是你的男友吧。我有沒有認錯?”

奇犽的聲音插入了進來,我驚楞地看向他,“這是怎麽回事?”

我這麽一問,奇犽又沈默了,我不禁提高了聲調又問了一邊,小少年咬緊了一下唇角,像是豁出去那般,眼神冷厲地鎖定了我,我被他看的一陣心悸,而他接下來的話才是最終擾亂我心神的推手。

“你的男友俠客,是窮兇極惡的幻影旅團成員之一,昨晚拍賣會發生了搶劫事件,現在所有的黑幫都在通緝他們。你知道幻影旅團吧,最難對付的也是最殘忍肆意的強盜團夥,連揍敵客家都不想輕易沾染的麻煩!身為他的人,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哪裏也別去,先待在我這裏,也不要與俠客再有任何的聯系。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事情了。”

“我不信。”

幾乎是在奇犽的話音剛落,我就開了口,手中的圖紙被我攥緊,我看向他藍色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重覆道:“我不信。”

奇犽的瞳孔緊縮一瞬,他像是在強忍怒氣,壓低聲音道:“幻影旅團的成員身上都有蜘蛛的紋身,紋身上面有各自的代表數字。和他在一起那麽多年,我想你應該知道。”

腦子裏瞬間想到了俠客後腰上的紋身,我立即反駁:“一個紋身能代表什麽。”

“……我知道這可能很難讓你接受,但回避並不是可取的。你說你自己清楚他是做什麽的嗎?你從來都不知道吧,你了解他的生活多少?”

“我比你肯定了解!他不可能是該死的強盜團夥!!”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徒然變得尖銳刺耳,充滿了憤怒與不可理喻,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否決,不承認,拒絕去想。

“別自以為是了,就比如我,你又知道我到底是做什麽的?我不管俠客對你是怎麽樣的,但他是幻影旅團成員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那些黑幫找不到他就會來找你!你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與他的同夥血洗了拍賣會,現在人不知去向,他有沒有管過你的死活?”

奇犽更為火大的吼了過來,他終於克制不住情緒地瞪著我,仿佛覺得我這樣很不開竅。這樣的畫面是有多可笑,兩個十二歲的孩子居然告訴我,我交往了好幾年的男友是最可怕的強盜團夥成員,還有可能是害死哈維的兇手。

這多可笑?

一旁的小傑連忙拉住了他,只是轉頭對我安撫道:“我知道麗芙你一時難以接受,奇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因為我的原因我想賺錢去拍賣會,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才得知了這些消息。不管現在如何,我們都想保護你。”

當我與小傑的視線對上時,我那顆強作鎮定的心顫抖了一下,隨著這一下的動搖,我知道我完了,因為我相信了他們的話,對俠客的身份有了質疑。

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我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氣力,一下子頹唐地蹲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我什麽都想不到了,什麽都無法思考了。我睜大著眼睛盯著地面,腦子裏空白一片,漸漸地眼眶酸澀,胸口悶疼,直到手腕被猛地拽住。

“跟我走。”

奇犽拽住了我的手腕,我被他拉扯地往前一傾差點摔倒,他皺緊眉,剛想發作說什麽時,我聲音低啞地開了口。

“我要找他。”

“你想去找他?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嗎?在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後,他會不會放過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去相信這一切,這根本不是真的。我要他自己對我解釋,這一定只是誤會,我喃喃地說:“他還是獵人,小傑不也是獵人嗎?獵人能讓壞人去當嗎?”

奇犽的耐心似乎要到了極點,寒霜一般的眼眸好似凝結了一層層的厚冰,“就算是十惡不赦的人,只要能考過考試,都能成為獵人。獵人並不是什麽好人證明。所以就算是像俠客那樣,擁有獵人證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你要是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奇犽,讓我去找他。”

喉嚨疼的收緊,嗚咽的聲音壓抑著發出,我哀求地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少年。在這樣的對視中,他眼眸閃爍著轉開了頭,只是握起的拳頭宣洩出了他的憤怒與不滿。

最終奇犽和小傑離開了,回到市區後我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仿徨猶豫,內心的情緒如煮沸的水不間斷地翻騰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撥通了俠客的電話。

第一通並沒有被接聽,我就如一個上了發條的布偶一樣,又重覆地撥了過去,第二次還是沒有接聽,直到第三次,那邊響起了他的聲音。還不等他一句問候,我便徑直地說了出來。

“我要見你。”

[我很忙,乖,下個月就能去找你了,在家等我。信息我看到啦,恭喜你考過面試~]

他安撫的聲音輕柔動聽,就如每一次的情話一樣,讓人心生柔軟,一句安慰便能牽扯出你無限的眷戀。聽到他聲音的那一瞬間,眼淚便怎麽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我不想相信奇犽的話,可我該怎麽說服自己。

“不要隱瞞我,不要欺騙我,回答我,你是不是幻影旅團的成員,你是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你是不是害死了哈維的兇手……”

聲音從一開始的難過猶豫變成了最後的泣不成聲,在我斷斷續續的逼問後,電話的那頭安靜了下來。我握著手機止不住地啜泣,我希望他能給我不一樣的答案,只要他說不是的,我就可以相信。

[你想我怎麽回答。]一改之前的溫和,俠客的聲音變得清冷理智,仿佛剛剛那個哄著我的人不是他那般。

“你在哪裏,我要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靈感枯竭……【跪地不起

完結倒計時開啟——

哎呀,三次元煩死啦_(:з」∠)_,寫文還不爽快,下次開新坑一定寫個痛快的【餵

☆、撕裂

夜晚依舊人潮洶湧,警車鳴笛叫囂著從車道上飛馳而過,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坐在花壇的臺階上,雙眼放空地看著對面街道的風景,有人在收拾店鋪準備關門,也有一家三口快步著準備趕回家,還有裝扮不良的青少年吹著口哨大步走過。

生活好像就該是這樣平庸而繁忙,偶爾心煩,偶爾溫馨。

俠客找到我的時候還未到深夜,他匆忙趕來,穿著深色的西裝,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地往後豎著,比往日看著成熟了不少。就像火如花說的,他果然就在友客鑫這個城市,也像奇犽說的那樣,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麽的。曾經我覺得無所謂,只要彼此是真心的,這些都可以不去管。然而現在,並不是我默不作聲就可以當做沒發生的。我不願意在知道了真相後還糊裏糊塗地裝傻。

我就這樣凝望著他不說一句話,我根本,不知道該先說什麽,想問的那麽多,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

“換個地方。”

俠客朝著我伸出手,在他即將牽住我時,我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開了,這個微小的舉動讓我和他都楞了一瞬。我像是不知所措那樣驚慌地掃了他一眼,隨即便盯向了地面,我在害怕,潛意識裏我可能已經相信了奇犽的話,如果眼前的人是罪犯,他會傷害我麽。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一劃而過,我竟然還想著會不會傷害了他,我到底在想什麽呢。

我錯過了俠客的表情變化,他卻不再溫和,臉上保持著慣有的微笑,他沒有計較我剛剛的動作,只是再次拉起我的手腕,這一次我沒能掙脫開。

“俠、俠客,你要帶我去哪。”開口以後,我才發現,我的嗓音居然也在顫抖,一時的恐懼已經讓我連聲音都無法很好地控制了。

手腕上的力道倏然變重,我疼的蹙眉,踉蹌著跟上他的步伐,在一個轉角之後他將我帶到了路人稀少的小路。俠客始終保持著背對我的姿勢,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手腕的疼讓我猜測到他並不好過。

原來,你也不是無所謂的麽。這樣一想,害怕淡去了,在電話中的時候我是那麽迫切地想要見到他,然而真正地見到了,可以得到答案了,我又開始害怕他會傷害我,直到現在,我卻在心底裏生出了瘋狂的勇氣,想要將一切都刨根究底,那些隱藏的,不能告訴我的事情,究竟是什麽樣的?

“其實,在說要見我的時候,你已經相信了我是一個強盜不是麽。那麽,見我的意義呢?”

俠客的聲音隨著夜風傳來,沒有情緒的起伏,似乎與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我想回答什麽,他卻不給我機會,又一次地開了口。

“而見到我以後又開始害怕,後悔將我約出來麽,是不是害怕我會傷害你。殺掉你,或者是囚禁你,這些都是強盜一貫的手法,罪犯是沒有同情心的,光看外面是不能信任一個人的。有的人看起來很兇,其實很溫柔,反而是像我這樣……”

“我承認我動搖了、也害怕了!可我只要你一句不是,我就相信你!我願意用生命來相信你,可你敢不敢回過頭來看我?你敢不敢說自己不是,自己沒有做過。如果你沒有做過,我就不會再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大聲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氣的胸口漲疼,一個箭步沖到了他的面前,我狠狠地盯著他的面容,不再有絲毫的退卻。當害怕的情緒被鎮壓下去以後,我只想得到自己最關心的答案,歸根結底,這都是自私的愛在作祟。

俠客的表情變得微妙,他勾起的唇角弧度消失,綠幽幽的眼眸陰沈下來,不透光的瞳孔仿佛極寒之地,不再有一星半點的溫柔。

“很遺憾,那些都是真的,我是幻影旅團的成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以及害死哈維的兇手。”

我看著俠客,想從他的神情話語中找到開玩笑的成分,很可惜,這是真的,所以無論怎麽給自己找借口都是枉然。我忽然笑了出來,眼淚一下子淌了下來,我擡手開始抹眼淚,可怎麽也擦不幹凈。手掌濕掉,眼淚還是洶湧。

難過是因為什麽已經不重要了,腦子裏像放燈片一樣回放著以往在一起的點滴,那些年的爭吵並不是刻意為之,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又怎麽能夠安穩的相處下去呢。

心疼的呼吸都變得困難,終於無法克制那些翻湧的情緒,從細小的嗚咽變成了斷斷續續地啜泣,最終哭出聲。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因果關系,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不相信這些。哈維的死,是我造成的。我至今都還有記憶呢,我其實不怎麽自己去動手,因為很麻煩。那一年襲擊珠寶大廈的時候,有定時裝置爆炸了,樓層塌陷。哈維距離逃生口很近,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還是成功過地逃離出了我們的掌控範圍。很讓人驚訝呢。”

俠客像是在回憶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不管我會不會接受,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深知他接下來會說什麽,我想捂住耳朵,想逃離這個地方,身體卻像是定格那樣,僵硬著無法再動彈,先前消散的恐懼又一次席卷而來,像浪潮一般要將我淹沒。我不是害怕他會殺了我,而是恐懼即將從他的口中傾述出的哈維死亡。

我深知,我和俠客已經完了,既然這樣,為什麽不能各自保留,還要互相傷害。

“我看到了哈維從逃生口跑掉了,就像老鼠一樣逃避開了貓的利爪。我想知道他能跑多遠,所以在同伴要出手的時候阻擋了下來,他很聰明。他先去了車庫,打爛了車窗然後拼命發動了車子想要離開這片戰火地區。我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吧,可以隨心所欲地操控人哦,就像玩遙控汽車那樣有趣。我操縱著另一個人也坐上了車,然後撞了過去,嘭~的一下,兩輛車都翻了。”

我不知道哈維當時有多痛苦,在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又被粉碎,他那麽努力地想要活下去,而在俠客的眼裏卻只是一個貓捉老鼠的游戲。

“我第一次見到你,不是在那次英雄救美裏。而是哈維這裏,車翻以後他差不多到了極限,從車裏爬出來時就一直躺在路邊,出氣多進氣少了。他的錢包掉在了一旁,我撿起來的時候裏面有你的相片,還很青澀,應該是十幾歲的時候吧。不過那時也沒有想過會這麽有緣,我只是又將錢包丟給了他,就當是他的陪葬了。”

腦子裏組成的畫面不休不止地放映,去拼湊哈維最後掙紮的模樣,去放大俠客的罪行。

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他,還是,與我在一起的那個陽光青年其實從來都不存在。

被眼淚模糊的瞳孔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心臟好像已經要到達極限,再也不能經受任何的負荷。朦朧中我看到俠客向我伸出手,仿佛想給我擦掉這無休止的眼淚。終於找到了一些力氣,我打開了他的手,我說。

“為什麽這樣的你還活著。”

俠客的神情僵硬片刻,隨即,他滿不在乎地咧嘴笑了起來,輕聲道:“誰知道呢,只是,不管哪一面的我都是最真實的。這些被隱藏的,從來不告訴你的,現在也都讓你知道了。這才是全部的,完整的俠客,如果你愛的只是那個陽光積極,幫助老弱婦孺的男人,那就不應該知道這些。”

“你以為不說,就不存在了嗎,這些自欺欺人,我做不到。我無法當做沒聽見,沒發生。我的良心過意不去啊,你為什麽可以做到這麽殘忍。你為什麽可以漠視人命,你憑什麽傷害那些無辜的人。如果只是想要東西,你拿走不就不好了,為什麽啊,為什麽……”

將手中的包瘋狂地砸向俠客,脫離胳膊的包徑直砸在了他的身上,不痛不癢的攻擊,不痛不癢地謾罵,對他造成不了一絲傷害。

猛地,手腕被捏住,背脊撞上墻壁的剎那,他傾身靠近。

“我給你的每一分錢都是來自於罪惡,上面全都是別人的血。你要怎麽處理?惡心嗎?如果只是普通的男人,能給你那麽多嗎?只想要我的好,而不能承接我的壞,你好自私啊,麗芙。”

曾經無限次的接近,擁抱,最後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我自私?那麽奪取了那麽多生命的你算什麽?我自私,我傷害過誰嗎,我自私,我有讓誰的家庭破碎嗎。

到底是誰自私。

“俠客,去自首。”

“有實力的話,就來報仇吧。我不會躲你。”

最後,誰也沒有勸服誰。

在這無人的街巷,我哭啞了自己,不能阻擋他的路途,不能為哈維報仇,我是如此的無能。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麽求問一下,俠客和麗芙兩個人的心理陰影面積……下章就是正文的完結了哦。之前想了那麽多的宏大的撕逼,我發現都蠻違和的,這一章我卡了很久,我發現,麗芙做不到那樣壯烈的撕逼。

平淡意外的開始,那也該是這樣無力難過的結束,無法報仇也無法阻擋他繼續犯錯。

這文也要結束了,我好開心,下篇我準備開原創的。真的,不管怎麽樣,寫一本自己的文,也是蠻有趣的,賺錢多少的話,似乎現在也不是很在意了,瞬間感覺自己步入社會後又成長了一點呢!

希望你們也每一天都在進步,要開心哦~

☆、結束

火如花出現的是如此的及時,在我以為自己要哭的昏天暗地不能自拔的時候她像天神一樣出現了,她以不容拒絕地姿態強行介入了我的糟糕狀態。從來不知道情緒會影響一個人到如此地步,我仿佛連站立著走路都無法好好做到,最後是火如花背著我回去了旅館。

我不知道她的出現是因為俠客的心軟,還是她個人的因素,心累的無法再去思考別的事情。

坐在旅館的床上,我像機器人一樣幹坐著,火如花喝了一大杯水以後終於看不慣我這幅樣子。啪的一下雙手捧住了我的臉,半強迫地讓我直視她火紅的眼眸。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是不是真想讓他死,我可以做到。”

那火焰一般的瞳孔中燃燒出的炙熱與嚴肅逼的我想閉上眼睛不去看,心驚肉跳了一下,她是認真的。仿佛我點頭了,她就能辦到。為什麽?她不是俠客的朋友嗎?我與她充其量不過見過幾面?

被她嚇著了一下,我猛地拍開了火如花的手往後退開了,俠客是幻影旅團的人,那麽比他還要難以對付的火如花會是什麽樣的大人物不就可想而知了嗎。一個連俠客都沒辦法的人,那肯定是更加恐怖的,我真是糊塗了,怎麽現在才想到這一步?可是我到底有什麽值得註意的呢,一個普通人,我最不普通的事便是遇到了俠客。

似乎將我的想法給看穿了,火如花不在意的哈哈大笑了幾聲,吊兒郎當地說道:“你害怕起來就像兔子一樣,哈哈哈,好搞笑。”

重點不是這個吧,這個家夥真的很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是真的想太多了,像火如花這樣的人,如果要怎麽我,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況,我也不是真正的恐懼她,走到了這一步,竟是對自己的安全也不是很在意了,這一天所經歷的事情讓我好似又回到了失去哈維的那段日子,無能為力且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自責和懷疑。

“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覺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想。”

安慰的話都是這樣說的,我懂,但一時半會是很難接受的。我看著身前的人,低聲道:“謝謝你帶我回來。”

“謝謝我,然後下一句話就是讓我別擔心,自己一個人又默默流淚到天亮是吧?”

“……”

“你今天不睡,我就不走了。我和俠客也是老交情了,雖然他沒良心起來是真的喪心病狂那種,但對於你的保護工作他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就算他有個什麽意外,敵對的勢力都不會從他這裏找出有關於你的線索。所以我想說,分手以後就好好過,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啦。反正他那種人不記傷疤的,以後妹子一大把的,麗芙肯定也是追求者不少,散夥就各自好好過唄!觀念不同談屁的戀愛啦,聚少離多的生活讓你倆每一次相聚都很珍惜,但以後真要結婚生孩子,那就有的折騰了,那日子就是互相折磨,想想都可怕。”

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火如花的眼神迷離片刻,然後自己抱著自己的手臂搓了幾下。

“……”我還是保持著無神的眼睛呆看著她。

“好吧,我承認我不太會安慰人什麽的。你再不睡,我就來強的了。”

還真的是不怎麽會安慰人的類型,雖然直白不拐彎,但說的都是在理的話,我正想問她怎麽強硬的時候,頸側一疼,還沒來得及呼出聲就暈了過去。

……

…………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醒來的時候房間還是黑漆漆的。我看了下時間,才發現居然到了傍晚,一整天就這麽沒了。自己穿著睡衣窩在床上,而昨晚敲暈我的火如花已經不見蹤影。說用強行的,還真的就把我給敲暈了,擡手揉了揉頸側,從床上坐起呆呆地盯著貼了壁紙的墻面。昨晚的痛哭已經讓眼睛很不舒服了,腫脹的眼皮甚至讓我沒辦法長時間用眼,酸苦不已。

今天的面試必然是錯過了,要考取高級甜品師證只能等到明年再來,證件沒了還有機會再考。而有些事情一旦拆穿了,就再也沒有修補的可能了。

[有實力的話,就來報仇吧。我不會躲你。]

耳畔隱隱又回蕩起了他昨晚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我不禁感到一陣蒼白的無力,酸澀感讓喉嚨一陣不適。想著想著,眼眶又有泛紅的趨勢。再這麽下去,眼睛可要報廢了,我猛地仰起頭,試圖讓眼淚憋回去,昨晚那麽放肆的哭過已經夠了,沒必要再這樣虐待自己,該克制了。

俠客的性格就是不會回避,或許他還會很樂意看到我陷入仇恨中,然後與他糾纏著痛苦地過一生,如果不是想點燃我的仇恨,他也就沒有必要對我說出害死哈維的過程。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我會恨你,但我不會讓仇恨占據自己生活的全部,哈維也一定不想看到我那樣。我沒有辦法去讓自己報仇,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轉換痛苦,來挽救這些錯誤。俠客,你以為我會為了哈維來找你報仇麽,如果是這樣,那你就錯了,我會選擇從你的生活中徹底的退出,我依然會好好地生活,為自己,為哈維的夢想走下去,而你,只能是我埋葬的過去。

永遠,不會再見你。

這是我對你的報覆,也許對你來說不值一提,而這卻是我能做的最大反擊。

然而人生總是這樣不能讓人如意,當我下定了這樣的決心時,我收到了俠客的信息。手機上還沒有刪除他的信息,說要埋葬他的一切,談何容易,我的一切似乎都已經烙印上了他的印記,包括我的一些行為作風都在被一點點的影響。

明明知道不應該再打開他發來的信件,明明知道不可以再為他傷心費神,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打開了他的信息。

[如果你想讓我死,如你所願。]

說不清在看到信息的這一瞬間自己是什麽心情,腦子發熱,就像所有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脊背卻是一陣陣的發涼,凍到手心腳心。再沒有猶豫,條件反射地我就掀開了被子跳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打開了燈,我一邊找衣服一邊回撥過去。

這個瘋子,到底想做什麽?

手機根本接不通,那他會在哪裏?當我步伐踉蹌著跑出旅館時外面早已是夜晚,擁擠的街道上行人匆匆,都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什麽,大家的神色並不輕松。而從這裏能很清晰地看到遠處燒紅的夜空,白煙翻滾著遮住了圓月,隱約還能聽到警車刺耳的鳴笛與人群的嘶喊。

行人指指點點地指著那個方向 ,卻沒有任何人與車輛再往那邊去。心底隱約地已經有了答案,我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們說拍賣會那裏發生了□□,強盜團夥與黑幫互相廝殺,現場已經不是警方能控制的了,除非哪一方死亡,不然這場戰火永遠不會停歇。

當我朝著拍賣會奔跑去的時候被我問話的年輕人以為我瘋了,是的,我確實是瘋了,被俠客逼的。

沒有出租車願意往拍賣會那片火海地獄去,我只能自己跑著去。劇烈的奔跑讓我喘氣不已,胸腔裏的心跳亦如擂鼓,我卻不能讓自己停下來,漸漸地我能看到拍賣會的場地了。巨大的建築閃爍著火花,刺鼻的濃煙隨風吹來,呼吸進了身體裏,那氣味嗆得人氣管作痛。

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著,我終於來到了最邊緣的地帶,也許是我跑的太慢,也許是這場戰爭結束的太快。當我趕到的時候雙方交火的聲音弱了下來,刺耳的槍鳴與嘶吼一起停歇。我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一群群穿著黑色西裝拿著□□的危險人物沖進綠化帶中,曾經我最害怕的事物便是這類普通人類根本接觸不到的社會陰暗面。

而現在,我站在最危險的地方,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

那群人從綠化帶中拖出了一具具帶血的身體,有的甚至缺失了四肢。胃裏一陣作嘔,我拼命忍住這股反胃的沖動,恍惚的,我看到一抹暗淡的金色晃過,急切地望去,當我看到那具被丟出來的屍體時,我想我的臉色是一片慘白的。

已經凝固的血液將金色的發給染的暗沈,失去了心跳與呼吸的身體就像玩偶一樣任人擺弄,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不認為自己會輸,俠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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