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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人看了這信息都要以為他是我爸爸了,全方位的為你考慮,細致到了可怕的地步。

莫名的,我想歪了一下,像俠客這樣溫柔又體貼的大男孩如果成為了男朋友,有時候也會產生甜蜜的煩惱吧。

沒有了俠客以後我住院的日子也沒有變的無聊,病房裏又有新的病友進來,大家相處融洽,偶爾鬧出一些無傷大雅的拌嘴。之前因為搶劫而受傷的律師也出院了,他斷掉的耳朵已然縫補上,我不得不感嘆醫學的力量。他帶著家人來醫院給我道謝,他還難過地表示為什麽要讓好人出車禍,幹嘛不讓那些貪官搶劫犯翻車呢,湯普頓律師也是蠻有趣的。

現在店子已經暫停了營業開始擴充裝修,維娜每天都會在醫院與店面之間來回倒騰,為了讓自己能趕快行動自如也減輕她的壓力,我按照俠客的叮囑努力鍛煉,也註意營養補充和休息。

很快的我就出院了,不過這並不是傷好,而是可以回家養病了,時不時來醫院覆查就行。

夏日的結束迎來了溫和的秋日,城市裏的綠化植被開始向著金黃過度,店子裏的裝修也進行了一小半,臉上的傷好的徹底,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手腳卻還是需要格外註意一些。生活的忙碌讓我一度忘記了去回憶過往,晚上也是累的一沾床就睡著。

因為傷著,維娜也不和我擠一張床睡了,老實地搬去了客房布置,從斯圖爾的陰影裏漸漸走出來後她開始積極地生活。偶爾也會去朋友聚會,或者酒吧什麽的玩玩,我擔心她又識人不慧,她卻說自己早就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不需要我這個出車禍的擔心。

真是不知道怎麽吐槽呢。

不知道是不是店面裝修的原因,那個銀發的小男孩再也沒有見過了,也許是他發現了更好吃的甜品店也說不定。

匆匆的一個多月就這麽過去了,自從俠客那天離開,我就再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我忙到沒時間給他打電話發郵件,他也一樣沒有電話和郵件給我。躺在床上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窗簾隔絕了外面的霓虹燈,房間裏一片靜謐,隔壁的維娜還在和人打電話,斷斷續續能聽到一些聲音。

右手能稍微活動了,一些簡單的動作也是可以完成的,我打算明天去墓園看看哈維。

那俠客呢?不試著主動聯系一次嗎?

心底隱隱有一個聲音在這樣說著,反覆提醒,我終於投降了。用左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的光芒有些刺眼,調整了亮度以後我看了看時間。可能是我躺床上太早,現在也才十一點左右,年輕人都睡的晚,他也許還沒有睡吧?

打電話過去太突兀,還是發郵件來的好,可是該發什麽內容呢?腦子轉彎著,我忽然找到了共同的話題,不就是店面嗎,他投資了那麽多錢,給他說一個裝修的進度也是蠻正常的。打開了他的號碼頁面,然後從相冊裏挑選出了裝修照片,發過去兩張,我就編輯了內容。

我:[店面裝修已經開始,現在進行了一小半,與隔壁書店的墻面已經打破,看著是不是大了很多呢。]

郵件發過去了,一開始還有點期待著他的回覆,可等了十幾分鐘手機也沒有震動。有那麽一些失望,但也並不感到被冷落,放回手機我就安心地睡著了。

第二天我包了輛車討價還價以後就去往墓園,在熱心司機的攙扶下下了車,我擺擺手表示後面的路可以自己走過去,司機就說在車裏等我。拄著拐杖頑強地與路面抗爭,我還帶著一束鮮花,可不能摔了。春末夏初過來的時候墓園裏還是一片青蔥,現在草木都像換了身衣裳似的,籠罩在一片紅黃色調中。

也是在那次看望哈維後遇到了俠客的吧,時間過的好快。

墓園裏除了掃墓人,還有別的家屬親友過來,大家的表情都不一樣,有的悲傷有的平靜更多的則是緬懷與無奈。

來到了哈維的墓前,將那束鮮花輕輕擱下,我也是隨意了,放下了拐杖就坐在了墓碑前,開始和這位已經不在的人拉起了家常。我八卦地說了維娜,還說了俠客,還說了自己的一些困擾以及對未來的小小迷茫,可是說到最後,我還是喉嚨哽咽了。

在天堂的你,究竟能不能聽到我的話呢。

離開墓園上了車,司機之前都睡了一覺,看來我扯淡也是蠻久了,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公路上鮮少有車輛過往,忽然的,包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可能是維娜找我,也不對,她要是找我就會直接打電話的。

我拿出手機一看,竟是俠客的郵件。

俠客:[方便接視頻電話嗎?]

咦咦,這麽直接?還視頻電話?考慮了下話費,我還是回過去可以。馬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滑動了接聽,屏幕一個切換我就看到一雙碧綠的眼眸,但不同於從前的清澈明亮,眼睛裏有少許的血絲,隨即一個晃動,就看到了俠客整張娃娃臉,他一手拿著手機高高地對著自己,另一只手好像在推著什麽人。

斷斷續續地那邊傳來了他無奈的清爽聲音。

[哎呀,乖一點去找團長玩,讓我安靜地打個視頻電話好嗎?]這好像是俠客的聲音,他的視線還沒放到手機這裏,而是看著旁邊的位置。

[其實我和他不熟,但我對你是真的一見鐘情,不能更真了。]

[……飛坦,窩金,瑪奇,隨便誰都好,把這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拉走吧。]

手機裏很突兀地傳來女孩子的聲音,我聽的楞了一下,可畫面一直是俠客自己,只有最角落才能看到一點點紅色的長發,那可能是俠客正在推的女孩子。畫面猛地晃動起來,那邊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邊的我是看到心驚肉跳,視頻裏一下子出現那個冷面小哥,一下子出現窩金,然後又看到了魯西魯團長,聲音也是嘈雜的不行,期間還伴隨著俠客的慘叫。

不知道是不是和朋友在一起,俠客顯得活潑了很多,和我在一起時,他給我的感覺更多是溫和可靠。

我就這麽耐著性子等著他能和我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畫面裏又出現了俠客,背景好像是比較茂密的森林,看起來人煙罕跡。

[你在車上?]

“嗯,在車上。”他沒有解釋剛剛的事情,我也沒有追問,反正也沒個立場問。

[已經出院了吧,看著精神了很多呢,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沖著手機晃動了一下自己還掛在脖子上的右手,說道:“手腳還沒恢覆啊,說起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關心店子呢。”

[要小心傷口,不要那麽勤快啊。店子的裝修,你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弄就可以了。]

“那你要來驗收成果麽?”

[唔,最近手頭有點事,看情況吧。]

“嗯,說不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來來~俠客的發展對象讓我看看!]

還不等那邊的俠客有回應,一聲猖狂又熱情高漲的聲音響起,還是之前那個說對俠客一見鐘情的女孩的聲音。別問我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女人的敏感罷了。視頻畫面又開始喪心病狂地晃動,我聽到了俠客略抓狂的喊聲,然後畫面一轉,我看到了一雙火紅色的艷麗眼眸,明艷逼人。

好精致的女孩子,心裏暗自讚嘆了一聲,我忍不住想抱怨下俠客的女人緣是怎麽回事,哦,我沒立場說的。

[道森小姐是吧,我是俠客的花花花~]

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我淺笑道:“你好,我是麗芙·道森。”俠客曾經的老板,這話還是不敢說出來的,畢竟俠客投資巨額呢。

[麗芙,剛剛那段你可以從記憶中刪除,下次聊!要註意身體啊!]

匆匆忙忙的露出一頭金發,然後便是俠客頭疼的聲音,最終畫面切斷。我也是松口氣地靠在了座椅上,此時車已經開進了市區街道,俠客那邊還真是雞飛狗跳的呢。也許是和他聯系上了而感到開心,我竟是變得期待起來,期待著店面的裝修完成,期待著他看到店面露出吃驚的表情,我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店鋪生意興隆的模樣。

腦子裏對於未來的藍圖開始清晰了那麽一點,我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1:俠客遇見麗芙時才19歲,大家都誤會了,友客鑫劇情那還有好幾年呢……這個時期是屠殺窟盧塔族的時段。現在,就是屠殺以後俠客給麗芙打電話。這文的結局是到劇情友客鑫以後!

解釋2:總覺得現在說晚了,但還有喜歡犽哥的妹紙誤會了我,因為我之前說犽哥不是配角。但也不是男主角啦,就是以朋友的身份。現在換犽哥當盆友啦!

解釋3:那個自稱花花花的逗比神經病,是另一篇存稿的綜漫《火如花》的女主,後期還有戲份,醬油帝。

被學校抽查,趕工作報告,論文以及一系列的自查報告什麽的到淩晨,還要安排畢設後面的一大堆事情,煩的不行,所以下次更新是5.12號。

謝謝銀坑坑妹紙的一發地雷,兩發手榴彈,一發火箭炮!!!出手闊綽的銀子謝謝你的支持與賞識,這文是絕對不會棄坑的,已經有了大致綱要~放心吧!麽麽噠~

謝謝蘭摧玉折妹紙的地雷~~身體好些了嗎?總覺得蠻久不見了_(:з」∠)_

謝謝超級無敵大窩飯妹紙的一發手榴彈,刷新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你的丟雷發言2333,刷刷有驚喜麽!

謝謝小平妹紙的地雷二連發~~摩拳擦掌準備將你舉高高23333

溜達一圈忽然看到多了這麽多地雷,嚇得花容失色【別亂用成語

原本想推遲到五月底再發文,中間斷更的,但看到這些錢財,這些支持,我又滿含熱淚地撐住了!【財迷啊餵

欠的留言我一定會回覆的啊,給我點時間……

☆、帶著小夥伴突襲簡直不厚道

冬天的時候道森甜品店2.0版本已經隆重開業,重新招來了三個高級甜品師,收銀員、派送員、學徒都招收了,店面還沒開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預熱打廣告各種散發小傳單,估計路過這條路的人都要抓狂了吧,但也因為這樣開業的時候就有了不少客人,店子已經能容納下二十四個顧客了。

我手腳的傷也好了,正常生活並沒有什麽問題,甜品師的管理就交給了維娜,而我現在也能當個甩手掌櫃了。不過我並沒有閑置著,基本上有時間都會去店裏。

而在大型節假日時甜品店並不關門,只是比平常時候下班稍微早一些,我和維娜都不在店中的話,就由新提拔的負責人進行管制,員工輪班與請假以及訂貨這些瑣事都不用再費神去管。當然,前提是沒有出大錯,出了事肯定還得老板扛著。

這段時間我一邊學習著甜品制作,一邊和俠客聯系,他好像經常跑世界地跑,每一次視頻電話的時候他的背景都是不一樣的,有些還是著名景點。

時不時他還會郵寄當地特產給我,明信片都收到了不少,我一度懷疑俠客是旅游團的。

甜品店重新開業那天俠客並沒有過來,但是卻有一大堆以他名義送來的花籃,這也算是有心了。後來我就考到了中級甜品師證,距離高級證件還差兩年的時間要求,店裏的生意一直都不錯,每月基本是盈餘狀態,如此,我對生活真是充滿了信心。

哈維,你看,人也是會快速成長的,現在我也能好好地接管店子了。

多事的夏天遠去後,我的生活狀況一直都是四平八穩的,沒有搶劫犯,沒有施暴者,更沒有翻車,也許是我的黴運已經花光了。

維娜雖然一直有在積極地交友,卻沒有很快地確定男女關系,她說她雖然經歷了斯圖爾那種人渣,可對愛情還是保留著憧憬,她還是想找一個靈魂伴侶。這我就不吐槽了吧,人不將就著活著也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情。

拉斐爾市的四季是特別分明的,每一個季節的景色都能帶給你不一樣的感慨,冬天的時候街上的綠化除了四季常春的植被,那些普通綠化都光禿禿了,看著也是蠻有趣味。一場雪下來就好像開出了雪白的花朵,而考完了中級資格證以後我報名了學車,前天剛考過了科目一。

手上有了點小錢以後就會開始更加細致地規劃自己的生活,家裏的洗衣機、冰箱都換了新的,我考慮著明年開春給自己選購一輛性價比不錯的小汽車。對此俠客各種積極地給我意見,哪種車比較適合我這種過日子的人,哪種車純屬裝逼就不需要考慮什麽的。

話說裝逼什麽的,那一次和俠客逛超市,他不就是租了一輛豪車麽= =。

晚上洗完澡開了空調,維娜早就搬回了自己的家,120平米不算太大可也不小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覺得空蕩蕩的。吹幹了頭發,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夜景。昨天的大雪讓拉斐爾市變得一片白茫茫,矮房子的天臺上面完全是一片雪白,有的甚至還有一兩個雪人杵在那,萌萌的。

聖誕節過去以後就是新年了,我大概是要一個人過新年了,曾經還有哈維,現在誰也沒有。

維娜的老家並不在拉斐爾城,父母都在外地,所以新年那幾天年假她就需要收拾包袱回去。她本來想將我也打包回去,還說什麽現在就流行帶女朋友回家,我也是有點醉。最終我拒絕了她的提議,她也不勉強,只是讓我小心,臨到過年的時候搶劫的人特別多,小偷強盜什麽的也是要過年的,肯定想撈點好處。

將窗簾給關上,我關掉燈摸黑爬上床正準備睡覺,安靜的夜裏手機像炸彈一樣震動了起來,嚇著了一秒後我就伸手去拿。是俠客發來的郵件,點開一看,咦咦!他人現在已經在拉斐爾市的格林姆斯酒店了,明天他生日,到時候打電話通知我,讓我時刻註意手機動靜。

為什麽又是突然襲擊!雖然比起他現在直接出現在我家樓下要好點,但還是覺得好驚訝。上次聊天還說在別的國家,這,這是整天都在飛呢。

說起來俠客確實說過生日是在年底的時候,自己擅長做甜品,生日蛋糕也不是沒做過,就是可能沒有專業的做的那麽好。我還在想著,手機又有郵件發過來,好吧,這次俠客直接說不要我做蛋糕,說自己會買。

他是料想到了我可能準備蛋糕所以阻止了我麽,放棄蛋糕這個禮物,我又開始想,以前哈維過生日我都是送些手工賀卡、甜品,或者男士T恤什麽的,感覺俠客什麽都不缺的樣子,電子產品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手工賀卡的話現在又來不及了,因為想做的精致一些,不然還不如不送。

用手機登陸上網看看有什麽適合送人的禮物,結果找了一圈都不太滿意。等我再看手機上的時間時居然到了兩點多,等等,因為對他逐漸有意思了,所以就連送生日禮物都格外用心?最後還是沒有想出該送什麽東西,我就這麽抱著心事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又跟被火燒著了一樣開始想著要送什麽禮物,我甚至還打了維娜的電話求助,結果那妞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還抱怨自己那邊親戚總是催她結婚什麽的,主意沒給我出一個,我反倒被她抓著當了垃圾桶聽了她半天抱怨。

等到我再想準備什麽的時候,家裏的門鈴響起來了。我走到門口先是在貓眼那裏看了一下,然後我就僵硬了。

俠客!

旁邊好像還有兩個人,沒太看清楚,等等,過生日難道不是去外面燒烤唱歌吃飯什麽的麽,直接來我家是什麽意思,昨天沒說要來我家吧?再一看自己的裝扮,毛絨絨的長款帶帽小熊睡衣,我連個衣服都沒換,因為我根本沒有想到生日主人會帶著人來我家。我只想著接到電話的時候收拾出門就好,計劃趕不上變化麽。

忽的,門被大力地敲響了幾下,粗暴的讓我誤以為下一秒他們就要破門而入,我嚇得頭皮一炸,竟是直接就開了門,開了門,開了門……

腦子裏一直回放著開了門這幾個字,我呆滯地看著俠客、窩金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但因為沒有眉毛所以覺得很有特色的男人。維娜,我在三個男人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睡衣,這感覺好糟糕。可我表面還是繃住了,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

“這是,剛起床麽。”俠客可能也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麽沒有形象,綠眼睛眨了一下,聲音裏都帶了些疑惑。

“嗯,剛起床呢。歡迎,進屋坐吧,我先洗漱一下。”

撒了個無傷大雅的謊話,這樣我才好解釋怎麽這麽久才開門,而且還穿著睡衣的事情了,招待了三人進屋以後我馬上就轉身朝著自己的臥室小快步走去,在我即將關上臥室的門時我好像聽到了俠客的低笑聲。幹嘛笑,我沒做什麽蠢事吧,頂多是睡衣賣萌了點。

將自己的畫風正回來以後我就從冰箱裏拿出招待客人的東西,窩金那麽大個塊頭竟是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我頓時有種招待不周的窘迫感,可沙發的話,他一坐,我們三都不用坐了。

“窩金坐地上更自在,他身體強健,不會感冒的。”

仿佛看穿了我的擔憂,俠客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打消了我的顧慮後他就介紹了一下那位我從沒見過的朋友,沒有眉毛的男人叫做芬克斯,因為眉骨突出顯得臉部輪廓較為立體,挺有男人味的,不過說起話來就蠻幽默。

他見著我的時候也不客氣,眼睛就直直地看著,隨即就打趣地說:“和小火兩個極端,俠客,艷福不淺。”

小火?雖然和俠客保持聯系的時候他從來沒說過別的女孩,但我就是憑借著芬克斯的一個稱呼想到了那個對我介紹說是俠客的花花花的女孩,會是一個人麽?

俠客笑容不變,但他碧綠的眼眸往芬克斯那掃了一眼,芬克斯就扭過腦袋四處打量我家的環境了。話說大冬天的,窩金還是一身野獸派的畫風,就披了個皮草,褲子也是皮草圍著的,就算身體再強壯也沒這麽耐寒吧?今天下著雪,外面溫度可是只有零度左右。

“看什麽看?”窩金吃著對他來說都格外迷你的點心,對上我的視線時,他這麽問了一句。

“喔喲喲,難道比起俠客這種小清新技術宅更喜歡粗獷真男人嗎?”

我果然對芬克斯的評價太高了,認為他是一個眉眼深邃的異域深沈男人是我的錯誤,他的幽默中帶著冷感,而且還八卦。

“冬天穿這麽少,不冷嗎?”我老實地把自己的疑問拋出來,免得芬克斯開腦洞。

好像我問了一個極其傻帽的問題,芬克斯以及窩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俠客微微笑著順手就摸了一把我的腦袋,我被弄的一頭霧水,許久未見的青年今天正式20歲,雖然看著還是一副娃娃臉未成年的模樣。

俠客說:“他不怕冷的。”

這算什麽解釋,我拍開他的手,有點想問他小火是誰,和那個小花是不是一個人。可這樣問了就覺得像是我輸了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帶著一種賭氣的情緒在裏面,看著俠客這若即若離的樣子,我略憋屈。沒有好感只想做朋友的話,就不要對我露出暧昧的痕跡給我錯覺,摸頭也不是誰都可以的。

等等,我好像被摸頭好幾次了。

“今天過生日就在你這裏過了,你不會拒絕我吧。”

俠客眼巴巴地看著我,一雙眼睛裏只差有水光在晃動了,我楞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答應了。心裏低吼著什麽鬼的同時,這三個大男人已經開始商量訂哪家的外賣和蛋糕了,我頓時有種我讓三個強盜進了屋的錯覺。

“維娜呢?”俠客一邊選一邊問。

“回老家準備過新年啊,她讓我給你說句生日快樂。”

“嗯,收到了~”

“我想起臥室的被子還沒疊,你們隨意。”

我要回臥室冷靜一下,順便想想給什麽禮物,完全來不及了好麽!最終我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塗鴉了一張心願卡,上面除了寫著生日祝福之外還有別的,內容是在不觸及我原則的情況下幫助俠客完成一件心願。

我覺得這個禮物很值錢了,真的,如果俠客說想要大牌限量版的東西我都會想方設法弄來的。

從臥室出去的時候巨大的蛋糕和各種零食外賣都送來了,有種客廳被食物堆滿了的錯覺,而這三個強盜樣的人真打包著這些東西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我一著急,連忙出口問道:“哎,俠客你們去哪?不是在我家慶祝嗎?”

“一會兒鬧起來客廳會變得亂七八糟的,你收拾肯定很辛苦,所以我們決定去天臺上,你換身厚棉衣,一塊去~”爽朗的金毛。

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吐槽好嗎,冬天本來就暗下來的快,現在下午四點左右就有天黑的趨勢了,而且外面還下著雪,天臺雖然有電燈但是冷啊,而且弄臟了天臺還不是要收拾,更加麻煩保潔阿姨吧,說不定天臺現在都鋪了一層雪了,這麽任性真的好麽。如果是夏天的晚上去天臺玩耍,我完全沒什麽意見的。

我呆呆地看著窩金抱著一大堆出門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芬克斯也嘿嘿笑兩聲拎著蛋糕走了,就剩下呆滯的我和耐心等著我的俠客。

這……

“別發傻呀,去穿外套。”俠客走過來拉了下我的格子襯衣。

這動作太犯規了,我內心平覆了一會兒,終於把我的臺詞說出來了:“天臺下雪天一般都是鎖著的,怎麽上去啊。”

“剛剛和門衛借了鑰匙,也給了保潔阿姨清潔費,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所以說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所以事情都處理好了咯,有種心好累但是又安心的感覺,我回房找了件短款的羽絨服穿上,俠客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好看,換掉吧~”

我語塞了半會兒,覺得還是不要風度只要溫度吧,從衣櫥裏拿出了一件長到小腿的黑色大棉襖穿上,戴上針織帽戴上耳罩再圍上圍巾。全副武裝以後還貼了暖寶寶在身上,俠客看到我這裝扮後又肆無忌憚地嘲笑我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笑。

“咳,上去吧~”

取笑我的俠客這就要出門,我一下拉住了他,然後從兜裏掏出了那張祝賀的心願卡,我沒敢看他的眼睛,只盯著自己的下擺,開口說道:“不知道你會喜歡什麽,感覺你什麽都不缺的樣子。所以,就送你這個禮物了。”又停頓了一會兒,我看向他,揚起一個笑容,“生日快樂,俠客。”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都沒時間檢查一遍錯字了!你們抓蟲隨意啊!

下次更新:5.19號,我那天生日!求個祝福!什麽越來越瘦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機智越來越臉皮厚什麽的【不要臉……

你們每天都是美美的!QAQ

這裏感謝給我投霸王票的小夥伴們!愛死你們了!麽麽噠!

☆、任性的下場也不是誰都能承擔的

明明昨晚在天臺被窩金、芬克斯拿雪球猛砸的人是俠客,他們甚至將雪球塞進了他的衣服裏,我一個吃蛋糕喝點酒暖和的人還感冒。我沒有參與他們的打雪仗游戲,他們也很自覺地沒有將戰爭波及到我,但我就是這麽不爭氣地病倒了。

窩金看身體就覺得很強悍,不是會生病的那一種人,但芬克斯和俠客是怎麽回事,都快在雪地裏打滾了還半點事沒有。

第二天我就出現了一些癥狀,原本以為沒什麽,結果眼眶都有些泛紅發酸,腦子漲疼的不行,四肢還使不上什麽力氣,待在開了空調的房子裏還是覺得冷。完全沒有胃口吃早飯,就想一直在床上裹著。

套著睡衣爬起來走到書桌那,從抽屜裏翻出幾盒以前剩下的感冒藥,挑挑選選地吃了幾顆,我就又回床上躺著了。

迷迷糊糊地躺屍,我心裏想著下次再也不和俠客他們胡鬧,人家身體好有本錢,我就一戰五渣。

後天就是新年了,難道我要病著跨年?怎麽想都是很悲劇的吧,是不是俠客這家夥克我?他來店子裏打工的那個暑假我也是出了不少事情呢,帶著一些遷怒的心情胡思亂想著,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鬧了起來,發現是維娜打過來的,咬咬牙我還是撐著接聽了。

維娜開始瘋狂地和我抱怨她家的親戚,三姑六婆什麽的比家裏父母還急躁,硬是要給她介紹對象,還說女人年紀大了不好找對象。那些親戚塞給她的相親照片都能堆成天空競技場了,這實在是有些誇張了啦,我並不太能體會到維娜的這種心情,因為我並沒有親人。不知道這種被關心的感覺,究竟是好還是壞,但看維娜這麽排斥反感,那應該是不好的。只是想到有人關心自己,我就挺羨慕。

[你聲音怎麽沙啞的像個男人?你感冒了?]

“嗯,我是不是對你特好?感冒了還身殘志堅地和你通電話聽你抱怨一大堆。”

[你是不是蠢←_←,去醫院檢查了嗎?雖然說最近感冒的人也不少,但你昨天不是和俠客在慶生麽,怎麽就感冒了?]

然後我就將昨天的慶生方式告訴給了維娜,她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我了,轉而去吐槽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放肆。也許是藥性的原因,昏昏沈沈地我有點想睡覺了,我說道:“不聊了,我要睡一覺,剛剛吃過藥,睡一會兒說不定就好了。”

[萬一一睡不醒怎麽辦!你那也沒個人照顧!俠客人呢?讓你感冒了,他自己就拍拍屁股跑路了?]

“烏鴉嘴你夠了,俠客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吧,總是找別人幫忙不好,就這樣了,回聊。”

按掉手機然後丟開,我倒頭就睡。

……

我是被吵醒的,感覺還沒睡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腦袋沈沈的一點都不想去開門,磨蹭著我沒有要起床的意思。終於,敲門聲消失了,我還沒松口氣,隔了幾秒後手機又吵起來了,一遍又一遍。煩躁地抓過手機正想按掉直接關機的時候就看到屏幕上俠客的名字,停頓了一兩秒,我接聽了。

[開門。]

剛接聽了電話,他帶著些命令性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很少聽到俠客用較為嚴肅的口氣去說什麽,我楞了一下,就像個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迅速爬起去開門了。生病中也有這種速度的我簡直可歌可泣,我暈乎乎地保持著右手拿電話,左手開門的姿勢看著站在門外的娃娃臉青年。

他看到我開了門,像是松口氣那般結束了通話。聽著手機裏的忙音,我還沒問話,他擡手就貼上了我的額頭。

“燙的能煮雞蛋了,你就沒感覺?”收回手,他挑著金色的眉看著我,微微帶著嘲諷的語氣裏透出幾絲關切。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又穿了睡衣在他面前出現了,但現在這個已然不是我關心的了,我將手機放回了兜裏,自己也摸了摸額頭,然後看向他傻啦吧唧地說道:“我覺得煮不熟。”

俠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之前那股有些壓抑的氣息蕩然無存,又是那個笑容甜甜的大男孩模樣。他跨步走進客廳,一點都沒有身為客人的尷尬感,直接對我說道:“穿昨天那件黑色棉襖,我帶你去醫院,電動車的鑰匙給我。”

“不,不用去醫院吧?現在接近新年,人肯定好多,路邊診所估計也都沒開門。”

在我這麽說完以後俠客就睜著綠幽幽的眼睛看著我,不反駁也不附和,對視了三秒我就垂下眼簾了,然後頭重腳輕地飄去臥室換衣服找鑰匙。十分鐘後我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站在了車棚外,這次俠客沒有租車來,所以他只能騎我的小電動了。

呼出的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形成奇形怪狀的白霧,聳動幾下鼻子,我看到俠客推著車出來了。冬天開電動完全就是找虐,就算有護膝、手套、搭腿擋風的護具也還是冷,尤其是前面開車的人。俠客這個超人只要了手套,別的都不要,他說戴上那些東西一點都不帥氣了,太慫。

對此我只想說年輕人就是潮,不要溫度只要風度。

“俠客,其實,可以打車去的吧。”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看來我還是沒有燒傻。

“路上出租車少,我載你更快,還能抄近路,更不會被堵住。”一本正經的娃娃臉。

說的真有道理,我無言以對,跨上後座的時候我就像個大黑熊一樣。電動車的後視鏡照出我這只露出眼睛的模樣,活脫脫的熊。

“抱著我,要出發了。”

我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揚著唇角補充了一句,“抱緊點,反正衣服這麽厚也感覺不到什麽。”

我這是又被調侃了麽,也顧不得什麽禮節了,反正自己現在都是大黑熊的扮相,我破罐子破摔地伸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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