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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遭遇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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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映寒神識探入玉簡,久久,回不過神。

這就是洪乙真人不世出的傳承,雖然只是其中一部分,可內容之精妙絕倫,足以顛覆他從前所學到的醫理知識。可穆世瀾肯與他分享這四個醫技,僅僅是為了還他救她的人情麽?他不信,她如此大方,就沒有起過一絲獨占之心?

徐映寒收回了神識,再次看向穆世瀾時,眼神充滿了探究。

到了攤牌的時刻,再偽裝就是矯情了。穆世瀾坦然道:“你不要覺得奇怪。這一部分絕學本來就屬於雲渺峰,而你身為門派核心弟子,有資格擁有它。我把它覆刻下來,與你分享,並不算傳於外人。當然,真傳玉簡我必須親自交到掌門的手上。”

原來她早就打定主意,要把玉簡直接交還雲渺峰的掌門?難怪她遲遲不肯對爹坦言,他以前真是錯看了她。既然她已經把話挑明,徐映寒也不再掩飾心中的疑惑,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想得到這些醫技絕學?”看她直接拿出了覆刻好的玉簡,分明就是早有準備。

“那就得問徐師兄了。當年,我應征醫師,你為何約我見面,想阻止我行醫?後來,你為何經常向林管事,打探我的情況?”穆世瀾烏黑的眼眸格外明亮,清澈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他心底深處。

徐映寒被她的反問堵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穆世瀾卻輕笑給出答案,“之前我還猜不透你到底想打探什麽,但經過了流泉洞一事後,我把這些年的事全都串起來一想,就明白了。你一定早就識破了我的功法來歷。當年,你是怕我在外使用那醫技絕學,怕我不小心將那絕學外傳,所以才那般關心我,對不對?”

先是發現她有寒血癥。接著擔心她使用醫技絕學。在她失蹤時。他和江若炎合謀,等她一回來,江若炎就來問六指絕的下落,而他得到的好處,就是讓江若炎查封夜的來歷。接著他用洪乙真人的秘聞,誘她見面,支開封夜。

她或許可以相信,他的確只是想要查查封夜的來歷而與江若炎結交,可她絕不相信,他這樣高傲的人僅僅是出於愛慕之心才接近她……最關鍵是。他既然對《不滅真卷》了解一二,那就極有可能早在剛入門時。就猜到了她的功法來歷。由此她斷定,徐映寒的目的就是《不滅真卷》。而功法部分,並不適合他學,那麽,他的目標只能是那些醫技絕學。

徐映寒面上絲毫沒有被揭露心事的窘迫,他沈默片刻,忽然搖頭:“你只猜對了一半。”

穆世瀾“哦”了一聲。

她倒要聽聽。他還有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徐映寒烏黑的眼眸凝視她:“當年,我的確擔心洪乙真人的絕學被你外傳。可我更擔心,有人因此加害於你。”

他又打著為她好的名義解釋當年的關心,這套虛偽的說辭她已經聽膩了。穆世瀾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我記得,師兄說過,世人都以為那套絕學已經隨著藥王歸隱,束之高閣了。那麽,只要我不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誰會加害於我?師兄不覺得你的擔憂是多餘的?”

這丫頭就像一只刺猬,他還未靠近,就已經被她刺得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徐映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師妹,你要知道,傳言永遠不可信。當年,那個引發南海靈溪島大戰的罪魁禍首到現在都還未伏誅。覬覦那套絕學的人,更是不在少數。你的處境,又怎麽能說是安全的?”

徐映寒就是這樣,他總有理由說得人啞口無言。

穆世瀾不想再與他糾纏這些問題,擺了擺手,“好了,現在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徐師兄,是不是可以請你離開了?”前世她就受夠了虛與委蛇,這一世她不可能再被任何人玩弄感情。

徐映寒把碗收進藥盒,“你好好養著,明日我再來。”

穆世瀾看瘟神一樣瞪著他,“你還來?”還沒自虐夠麽?

徐映寒頭也不回地道:“須得七日,你經脈內的寒氣才能散盡。今天才第五日。”

徐映寒說到做到,足足堅持了七日。之後因為失血過多需要休息,他知趣地沒再來打擾她。

穆世瀾總算清凈了幾日,趁機閉門謝客,專心養傷,同時穩固根基。但她駭然發現,丹田內凝聚的靈液之上,彌漫了一層驅之不散的寒霧。剛築基時,寒霧太稀薄,她根本忽略了註意,許是這次貿然施法,導致寒霧驟然增加了許多倍,用神識放大後,看著甚為恐怖。

果然,她以丹寒修煉,就算遵循《寒融訣》的功法路線運行,也仍舊很難避免瓶頸。

穆世瀾遇到了自修行以來,最大的一次瓶頸,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她遭遇了心魔。

每次她試圖沖破瓶頸時,腦海裏如同放電影般,出現了前世和廖學良交往的畫面。廖學良溫文爾雅地邀請她跳舞,邀請她出去游玩,他牽著她的手,信步走在東湖之畔。接著畫面一轉,她一腳踹飛了廖學良,把他按倒在地,大聲地嘶喊,“你這個騙子,我要殺了你!”廖學良掙脫跑了,她不停地追趕廖學良,直到他一點點消失在黑暗盡頭……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把手捂住眼睛,無聲地哭泣,幾乎沒有力氣站起來。

這時,一個低沈的聲音喚她,“小七。”

穆世瀾茫然四顧:“誰?”

一個灰發赤瞳的男子走上前,他沈聲說,“不要怕,是我。”

穆世瀾認出了封夜,卻半信半疑地望著他。她可以再相信男人的話嗎?

封夜道:“你心裏藏了太多的負擔,把它們丟開吧。那樣你就解脫了。”

穆世瀾疑惑地問:“負擔?”又瞪著他,“我憑什麽相信你?”

封夜輕笑:“你忘了麽?我是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俊俏的臉龐就一點點消失了。

穆世瀾拼命地追過去,“死鬼,你說什麽?”

哇地一聲,穆世瀾從心魔中驚醒時,吐出一口血來。

她能清晰地看到,丹田內的寒霧不減反增,她的修為竟在一日日倒退!

照眼前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出一年,她就會跌回煉氣期。

她聽到封夜用神念傳音:“小七,你怎麽了?”

心魔只能靠自己克服,告訴封夜也沒有用,倒是他在夢魘裏說的那句話,提醒了她。也許真的到了該對師父坦白的時候了。穆世瀾擺了擺手,“沒事,我出去一下。”

封夜道:“你的根基想要穩固,恐怕還要找方法克服。既然那日你師父看出來了,他應該會有更好的建議。”

穆世瀾點頭:“我就是想去請教師父。”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樓,姜小花正在院中打理藥草,聽到動靜,吃驚地問,“小師妹,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出什麽事了?”

穆世瀾有氣無力地道:“姜師姐,你知不知道師父在哪裏?”

姜小花看了看天色,指了指臨雲閣:“這個時候,他多半在和皓寧師祖對弈吧。”

不顧姜小花在後面追問,穆世瀾徑直去了臨雲閣。

頂樓觀景廳,徐宜真和皓寧相對而坐。

徐宜真落下一枚黑子,輕飄飄就把皓寧的白棋殺倒一片。

皓寧氣得推開棋盤抱怨:“徐師侄,你太狠了,連我唯一的生路都要堵死。跟你下棋真無趣,一點懸念都沒有。”

徐宜真挑眉:“師叔若覺得無趣,下回別找我了。我樂得清靜。”

皓寧苦著臉,把棋子一枚枚收好,涎著臉道:“來來來,再來一盤。我只要你小小地讓一步,又不是很過分的要求,不要板著臉唬人嘛。”

徐宜真剛要反駁,就聽門外有弟子傳音,“師父,師祖,穆師姐有事求見。”

他就知道,這丫頭為了穩固根基,遲早會向他求助。徐宜真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皓寧就盯著他的臉想瞧出幾分名堂來,徐宜真卻一本正經地咳了一聲,道,“讓她進來吧。”又對皓寧道,“師叔可否回避一下?”

皓寧拂袖哼道,“走就走。你師叔我想知道的事,你以為逃得過我的法眼?”曾兆書就在他單獨辟出的洞室內閉關,那小子和穆世瀾可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他要是真想打聽穆世瀾的秘密,只要拿住曾兆書的軟肋,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眼下他滿心期望曾兆書早日築基成功,暫時就不去打擾他了。

穆世瀾進來時,皓寧已經先於她一步飄出了窗子。

定了定神,穆世瀾對負手而立的徐宜真施禮問候:“師父,徒兒打擾了。”

徐宜真從她的面色已經看出了幾分端倪,神識自她丹田處一掃而過,皺眉道:“為師不是提醒過你,在根基穩定之前,不要貿然運功施法?”

還不都是你兒子害的!穆世瀾已經無力腹誹了。她沮喪地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徐宜真聽出了話外之音,反問:“你哪裏錯了?”

穆世瀾慚愧地道:“我應該在入門時,就向師父坦白功法來歷,不該欺瞞至今。直到近日遭遇心魔,徒兒才幡然醒悟,求師父原諒,也想請師父指教,徒兒要怎樣做,才能渡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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