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昀烽扯了扯唇角，拖了一個長音道，“啊……確實。”

“但是看到師兄就會臉紅耳朵紅，是真的。”路昀烽還未來得及因上一個答案而產生點點失落，就聽到了下一句讓他心臟爆炸的話。他猛地回頭，正對上那雙綠色瞳孔，“師——”

“師兄。”九點白轉過頭鄭重道，“沒人在遇到自己的炮友時，還能保持冷靜吧？”他勾唇嗤笑道，“只要看到師兄的臉，身體，那些**的場景就會在腦海裏出現……在這樣的聯想下，想不面紅耳赤都難。”

說著他狡猾地看了眼沈下臉的路昀烽，輕輕道，“難道師兄不是嗎？”說著他自顧自地“哦”了一聲，“不……師兄當然跟我不一樣。”

“九點白。”路昀烽打斷他，“你不用激我——”

“師兄向來不會缺少床伴。”九點白無視他的警告，膽大妄為道，“是我忘了。”他毫不退縮地迎上對方危險的眼神，聲音涼涼，“我們的約定，似乎並不包括一對一？”他滿意地看著路昀烽的瞳孔縮小，“三四個月未見，的確是餓了。不過我問了宋見師兄之後的行程，恐怕……”

九點白還未說完，前頭就傳來明光生的聲音，“你們師兄弟縮在後面說什麽悄悄話？”

路昀烽聽到聲音，想要去握九點白手腕的手一僵。他的手指懸在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收回。眼前，九點白平靜如常，好似剛剛那些話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一般，淡漠到連路昀烽都忍不住發火。

占有欲如野火一般在他心中瘋狂蔓延，欲望的迷煙在瞬間侵蝕了他的全身。

他很明白，九點白會說到做到。炮友之間，本來就是為了滿足彼此需求而出現的一種不算牢靠的關系。三四個月未見，對方饑渴想要去獵食並無錯，就算是他以前的床伴，一旦等不到自己，也會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從來不會因為對方這種無所謂的“背叛”而憤怒。

這是正常的，是正常的……

去他媽的正常！

路昀烽深呼吸了幾口，勉強將那灼烈的，幾乎要湧出喉腔的惡意壓了回去。

他不允許九點白和其他人**，不論男女，都不允許。

可他並無這樣的立場。掌控一個人，是需要代價的，在未深入了解對方的情況下放肆下手，得到的只有不成正比的回報。九點白的身份本來就是迷，他不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三言兩語就能蠱惑。

抓不住他。

理智告訴了他這個答案，讓他整個人在一瞬間冷靜下來，原先炙熱的怒火也在一剎那，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他擡頭看著趕上前方大部隊的九點白，第一次覺得無力。

“將聊騷與床上的‘告白真言’當真的人，才是傻子。”

九點白向前行走，他偏頭看著落後自己好幾步的路昀烽，正對上對方一直註視著自己的深邃眼瞳。

那雙壓抑陰郁的眼眸中，屬於野獸的本能正在覺醒。

九點白扭過頭，唇間帶了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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